第三十七章东子食鬼人传奇
(我和她算是走到头了,我不可能对她坦诚相待,由于昨晚的事情,我也不想让她跟我过这种生活。
我趴在床上,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洗了把脸,电话响了。是我大学的朋友。“喂”我接起“哪呢”朋友说“房子这呢”我说“出来喝点。”朋友说“行,去哪”我正想喝点呢、“老地方,我多叫几个”朋友说“行,现在去接你、”我挂掉电话。收拾一番便出门了、)这是和鬼叔一起时的那场。里面提到的大学的哥们。下面讲的故事就是关于他的。
正直正夏。我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来这是为了一个小事,没多久就搞定了,闲来无事,便找了个地方在这小住了一段时间。一日傍晚,我准备开车出去买点东西吃。下楼开车,却怎么也打不着火。得。打不着就打不着吧、我就换了拖鞋步行出去溜达吧。我出了门,看到对面有个二手自行车交易市场,因为天色晚了,都准备散伙呢。我心想要不买个车子骑骑吧。变进去转了会,出来的时候买了辆二手自行车,花了三十块钱。你可以想想那车子得多烂。我骑着车子在街上走着。离市中心不远,我就往市中心骑去。在一个红路口等红灯时。一辆左拐车忽然停在了我面前。差点我就给装上。车停住后下来一人。带着笑着有点激动的看着我。我皱皱眉,仔细瞅瞅,心里一喜。也激动不已。
正是我大学时的哥们东子!之前提到的那位!这么多年了,因为我身份的原因,那些朋友从没有见过,也没联系过。居然在这碰到东子了。我心中大喜,激动不已。他笑着走过来。重重的捶了我一拳。“我草”我笑着喊了一声。“你MB还认识我啊!”东子喊着。“我能把你忘了么,草”我揉着肩说“没忘这么多年你都干嘛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东子说“赶紧的吧,找个地做做,和大爷好好说说怎么回事。”“走着。”我推起车子。他看看我这自行车,一脸惊奇的笑着问我。“我说你这混成啥样了,咋蹬个这个”“你知道个P,赶紧的吧,附近找个地。你开车前面走着”我说。“走个毛,你车子扔一边,上车,一起走。”东子拽着我。“别别,我就这么一个座驾。”我说着把他推到车里。那小子看来混得不来,开个帕萨特。他拗不过我,去了前面不远处的路边摊。我也跟过去。
坐定下来。
点了几个小凉菜。要了一堆啤酒。烟酒摆定。他给我根烟。我点上。他也点上一根。我们抽着烟看着对方。“说说吧,这些年你跑哪去了。”东子说。我没说话,笑了笑,开了两瓶啤酒,给他一瓶。拿起瓶子和他碰了一下,“先TM干了。”然后仰头对着瓶吹了起来。他也不含糊的仰头往里灌。二十秒不到,一瓶进去了。
这种感觉,我怀念了多少年了。当年上学那会无所事事,整天吃喝玩乐。想想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你一直在这?”他问我我摇摇头,“刚来。”“啥时候走”“我TM刚来你就盼着我走呢?”我骂他。“***。”“过几天吧”我笑着说“这些年你到底干嘛去了”他问“到处跑,一直没闲着。”我吃口东西说“干嘛啊”他问“瞎折腾,不提了。”我又摆摆手。“混得不错啊。”我看着他说。他也摆摆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提了”我们看着对方笑着。我摇摇头,“真TM无巧不成书。”“我要不是正好碰到你,你小子是不是准备消失一辈子啊?”他说“别提了,我有我的原因”我又给他两瓶。“来吧,三瓶垫底”说着我又开始灌了起来。“有个JB原因”他说着也喝了起来。喝完之后我们喘一口粗气。“好久没这么爽快了”东子说我笑着把瓶子扔一边。真是造化弄人。
“咱哥几个都好比啥都强”我说。“小林子前一段时间结婚了。”东子说、“小林子谁啊。朕不记得有这号太监”我笑着说。“草,别NM贫。小林子结婚咱们那伙哥们姐们几个都去了”他看着我说“是么,不赖。”我吃着东西没看他,我知道他指的什么。“殊维带着老公去的。”他说。“噢”我笑了一声当没听见。“你结婚了没。”我拿起酒瓶问他。“嗯。前年结的。”他说“补个喜酒”我说着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你补三瓶”他说我边喝边点头。
殊维。结婚了。没多长时间,我们周围的地上已经堆满酒瓶了。我俩也有点上头了。我们说着以前的话事情,回忆着那时候的疯狂。感叹着那些回不去的时光。心里甚是痛快。“哎”他喝的有点多了,扶着个酒瓶问我。“你JB还记不记得那次咱俩喝多了,回来的时候。”“哪次啊”我当然也有点多,叼着烟迷离的问他。“那次!咱俩TM喝多了你非要从人家没修好的桥上走。就JB搭着两根钢筋架子,晃晃悠悠的,爬到一半我手机掉下去了,你直接跟着就跳了进去。怕了好半天才爬上来,真是2到家了。”“我TM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以为你掉进去了。怕你淹死我就跟着下去了。”我说“真TM蠢”他哈哈大笑的伏在桌子上。“还说我,谁和人家抢妹子让人家揍成猪头的?还不是老子和你去打回来的。”我说“那也叫打回来。二打五,让人家又揍了一顿。”他笑着说“放屁,老子干倒仨,是你这个蠢货让俩人给揍了。真TM蠢”我指着他笑着说。“哎呀…”他笑着深深叹了口气“恍如隔世?”我说“拽个蛋文。”他紧接着说。“喝”“喝!”我们两人又喝了起来。
后来不知到我们喝了多少酒。总之是喝多了。“兄弟。最后还能见你一面真是好,老天爷对我不错。”东子说“怎么,你这是要死么”我说“嗯,我TM活够了”他笑着开玩笑说“活够个蛋”我骂了他一句、我们俩相互搀着歪歪扭扭的在路桑走着。“结婚了!”我喊了一声。“哈哈哈,你TM这是后悔了么”东子说“后悔?呵呵”
…
把东子送到家门口,敲门“我…我留你电话了是,,,是吧”东子是真喝多了。“记了。记了”我比他好点,但是也是有点不清醒了、他妻子开门把他弄进去。我便回去了。看着他妻子对东子责备心疼的目光。我笑了笑,独自转身走到了回去的路上。走出一段路,我点起一支烟坐在路旁。
我以为这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小插曲,过两天我走了,便也就是再次和他断开联系。我那些轻狂的岁月,年少的回忆,还有我那不成熟的爱情。都随着时光的流失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我再也回不去看不到的世界。
我以为东子就这样回到他的生活中去了。谁知道,喝完酒第三天,我正准备离开这里。我接到了他妻子的电话。电话里。他妻子告诉了我一个噩耗。
东子死了。自杀。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懵了。东子死了?、我猛然想起那晚喝多了好像是听到东子那么说过,说什么很高兴最后还能见我一次,难道那时候他就有自杀的想法了?为什么???
得知东子尸体现在在某个医院的太平间,我赶紧赶了过去。在太平间门口,我看到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眼睛肿着,两眼无神的看着一旁。这个打击太大了。我走过去。什么也也没说,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她抬头看看我抓住我胳膊轻轻靠在我的手上。虽然我根本不算认识她,但是我知道她现在很需要一个依靠。这个情况我也不好问为什么。东子怎么会自杀、“我进去看看东子,放心吧,这里一切我来打点。”我说着进了太平间。
太平间的管理员把东子的尸体拉出来。我看到了东子的遗体。像是睡着了一般,很安详。“他怎么死的”我问管理员看了看说“烧炭。走的很安详,没什么痛苦,请节哀。”我看着他的尸体。闭眼咽了口气。我抬头时,赫然看到东子的灵魂正站在倚在前面不远处的窗边,一脸安详的看着我。我没有做声。装作看不到他。就算他死了,我还是不想让他知道我是做什么的。等这件事情清楚了再说。我什么也没说。看了一会,便出去了。临出门,我看见东子依旧保持那个动作站着,眼里流露着悲伤。没有怨气。他快要走了吧。我没打算和他说话,人鬼殊途,既然他选择了死。我和他今生的兄弟之情,算是尽了。我只有缅怀。
在他家人来之前,我一直帮他妻子打理着他的后事。我也得知了东子选择离开的原因。算是很俗套的事情吧。东子身患绝症。肝癌晚期。谁都没告诉。不想拖累他的家人妻子安排好了自己的事情便这么走了。
我开始一点也不能接受这个理由,觉得怎么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但是我看到了东子留给我的一封信后,明白了。信中写着“安子,你可能不理解我的做法,很多事情你不亲自经历,你是不会了解的,我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我权衡很久的。你也了解我,我是个善于享受生活的人,说起怕死,我比谁都怕死。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理解。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临走之前居然能再见到你,可能会老天爷也支持我的做法吧,在我走前了了我一桩心愿。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但是从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过的不易。兄弟。人生在世,该为自己考虑的时候就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去了。来生咱再喝个痛快。哥们先走一步。东子留。”可能真的是不亲自经历,不会了解吧。这种事情…说起来我可以帮他。我还有一颗定魂丹。但是我知道,我只能这么想想。天意如此,这是命数。
我必须在追悼会之前离开这里。因为那时候以前的那些朋友应该都会来的。我不能见他们。临走之前。我靠在东子的棺木旁。我点起一支烟。这几天我一直没在见过东子、我心想他可能已经走了。“哎”我谈了口气。这时。我忽然发现东子就在我旁边不远处站在。带着笑看着我。他并不知道我能看到他。我靠了一会。抽完这根烟。拍拍棺木。“东子,别了。”我点起一支烟放在棺木上。起身离开了。关门之时。我看到东子手中夹着那根烟。渐渐的消散了。东子这次是真的走了。
我也离开了这里。难道这真的是命中注定?老天爷可真会作弄人。我走在大街上,因为天色已晚,大街上没什么人。我走着走着内心的压抑猛的便涌了上来。我大声吼叫着一拳一拳砸着路旁的一颗大树。吼了几分钟。砸了几分钟,我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我喘着粗气。看着满手是血的右手。苦笑了几声。靠着树坐了下来。点起一根烟。呆呆的看着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这个城市不知不觉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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