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余生录》全集
作者:无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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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1日 未知病毒
更新时间2011-5-20 14:05:46 字数:3586
十二月一日了,还有一个月就可以回家过元旦了,我躺在被窝里关掉了手机闹钟的铃声睡眼朦胧地瞥着手机上的日历心里想到。
时间是早上六点半,外面的天还黑着,真不想从这温暖的被窝里钻出去啊,但是没办法,今天又不是休息日,虽然心里想着再多躺一会儿,但是现实由不得你再跟被窝撒娇了。
我牙一咬心一横,掀开被子穿衣服下地,例行每天早上的公事,先去厕所释放前一天加载进去的内存,然后洗漱,完毕之后依旧是烧一壶开水泡一袋“美味”泡面当早饭,其实泡面这种劣质面粉加地沟油加防腐剂加化学香料的集合体怎么可能会美味呢,只是吃起来方便外加价格比较便宜而已,对于我这样既没钱又没闲的上班族来说无疑是首选,说它“美味”也只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里暗示而已,省得泡好了之后吃的时候恶心到吐得满地都是。
一阵狼吐虎咽之后就解决掉了这袋泡面,时间也到了早上快七点半,天色也已经大亮了。我穿好外套,帽子围巾手套都戴好,捂了个严严实实的准备出门去上班,这半年多除了休息的日子外我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人规定但却很规律。
一拉开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感觉气温又下降了不少。来到外面打开车锁骑上我的两轮悍马直奔公司而去。虽然早在毕业前就已经考到了驾照,但没钱买车也没做司机的工作,所以也基本没有机会开车上路,驾照在箱子里也放得快长毛了。
我叫苏通达,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显然是希望我长大以后能够通达顺利,事业有成,最好不要像他们那样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还只是普通老百姓一个。其实家里的条件也还算是不错的,虽然不能跟那些做大官做大老板的有权有钱的人比,但也算是有房子有存款有保障,生活得很舒适。
我从大学毕业之后为了锻炼一下自己就来到了这个小城迁安工作生活,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了,但我的日子却没有我的名字那么通达,虽然干着一份轻松稳定的技术主管的工作,工资却并不高,饿不死但也绝对发不了家,离名字里那通达二字相去甚远了。
在路上骑着车子看着街道两旁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新建的住宅楼,我心想就凭现在这点工资,就算不吃不喝一分不花全都攒着到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一套房子啊?现在这世道又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嫁一个没有房子的男人呢?一想到这些我就心烦,干脆就不再想了,顺其自然吧!没准哪天我就买张彩票中个几千万呢,虽然我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在国内能中大奖的人基本都是用不着买彩票的,而且从小到大我一张彩票也都没买过。
一转念我想起了这几天在网上最热的有关“亚丁湾星际之门”的传言,说是半个多月前也就是十一月十四日开始至十五日上午十一点,亚丁湾连续发生六十二次地震,此次事件引起了各国的高度注意,纷纷派遣海军舰艇前往事发地点进行调查,但向外界透露理由为消灭索马里海盗。有网友传言此次事件其实为位于亚丁湾的星际之门打开所造成。
这个事件的真假我也说不清楚,但是为了消灭总计数目在千人左右装备落后的索马里海盗,各国出动如此多的军舰过去确实让人觉得有一种比高射炮打蚊子还大材小用的感觉,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出动如此庞大的舰队去消灭索马里海盗至今也没什么重大的进展,这些军舰好像并不是为了消灭海盗而去的。
这个也许只是传言,也许是真实发生的,但是作为一个房子都买不起的小老百姓对这些也只能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了。
城市小也有小的好处,就是去哪都不远,从我租住的地方到上班的公司骑车十多分钟就到了,还是慢慢悠悠的骑,我脑子里还在琢磨着星际之门的事,人却已经骑着车子来到了公司的大门口。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先老实上班是正事。
忙忙碌碌的一上午一眨眼就过去了,中午下了班我从公司食堂买了份饭菜,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里边吃边上网看新闻。
其实从学生时代开始我就有了每天从网上看新闻的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而且现在的工作是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闲死,但总的说来是空闲的时候多,所以上网看新闻也就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新闻我只看网易的,不是因为这个网站的新闻多,更新快,而是因为这是一个有态度的门户网站,可以尽可能多的让普通老百姓发表自己的观点,这是我选择网易看新闻的唯一原因,虽然新闻的评论里很多都充斥着所谓美分党和**水火不相容的尖锐对立言论,但只要你有自己坚定的立场,对这些苍蝇一样的嗡嗡声是绝对可以充耳不闻的,毕竟老百姓心里都有一杆秤,这杆秤是不会因为随便几句有煽动性或者欺骗性的话就能让它向哪边倾斜的。
国内新闻版块还是一派和谐气象,不是某地又竣工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伟大工程,就是某地又揪出了贪污受贿多少亿人民币的国家蛀虫,再就是中国又买进了某某国家多少多少亿美元的国债帮助人家建设和谐社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国际主义精神啊!这种新闻都是看标题后不用看内容直接看网友们的评论,说实话评论比新闻好看多了。
看完了国内新闻版块,转到国际版块,果然悲惨的外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不是这个国发洪水,就是那个国着了森林大火,要不就是某某国家政府领导人的各种丑闻,再或者就是哪两个小国为了争一块鸟蛋大小的领土打的不可开交,我不屑的一笑而过,心想,这些国家啊,tooyoung、toosimple。
向下滚动页面,在国际新闻版块最下面最不起眼的位置一条新闻引起了我的兴趣,新闻主标题是《美国小城发生未知病毒感染事件》,副标题是《已造成多人死亡数十人就医》,我点击新闻标题进入查看正文内容,看新闻的发布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多,原来是刚发出来没一会的新闻,连网友的评论都还没有几条呢,正文大概内容是说,在美国东北部纽约州的小城沃特敦市近日发生了多例未知病毒感染致人死亡的事件,截至美国当地时间十一月三十日下午六点,也就是北京时间十二月一日上午七点,已经有十七人死亡,因为相似的症状入院接受治疗的患者已达五十多人。我看了这介绍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集体癔症”没跑了!
继续看内容,经当地警方的初步调查,所有已死亡的病例和有相似症状的病人在发病前都参加了上周末沃特敦市当地某旅行社组织的名为“冬日的安大略”的安大略湖两日游活动。当地警方正在继续彻查此次事件,美国联邦政府也已派出调查员赶赴当地,不完全排除是遭到了恐怖袭击的可能。
之后说的是被此未知病毒感染后的临床表现,表现为起病急、发热、肌肉酸痛、头痛、咳嗽、流涕、胸痛、呕吐、腹痛、腹泻,全身各处皮下毛细血管和结膜、粘膜出血及其他部位出血表现,视觉丧失、痛觉丧失、全身关节变得僵硬、昏迷、休克、呼吸衰竭等,直至死亡。目前当地医院对感染此种病毒的患者还没有有效的治疗办法。
新闻最后介绍了一下这个小城沃特敦的情况,沃特敦市位于美国纽约州北部,在安大略湖之东,黑河流贯市内。人口两万七千多。是纽约州最大的农牧地区的商业和销售中心等等。
看了这条新闻我不由得又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美国人民产生了无限的同情,但同情之余我又有些不屑美国人民的身体素质了,你说他们那边的人每天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那样不是绿色无污染无公害无转基因的,一个个长的牛高马大的,怎么身体素质就这么差呢,连个症状类似感冒发烧的小病都能死这么多人,真是越活越退化了!
反观我中国人民,地沟油、三聚奶、苏丹红、转基因等等等等,中国人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出什么事,不得不由衷感谢政府为增强人民体质所作出的各种贡献,让国内老百姓各个都炼就了百毒不侵的强健体魄,我敢说万一哪天地球上爆发了什么致命的病毒,那能活到最后的肯定是中国人,我想到这里一种莫名的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再说到美国的医疗工作者,我就更得鄙视他们一下了,脑筋太死,自己研究不出来这个病毒是什么回事就不会上网查查?所谓“内事不决问百度,外事不决问谷歌,房事不决问天涯”这在中国这个网速不算是世界最贵最慢也差不多的国度都是家喻户晓的道理,怎么在网络高度发达的美国就没人知道呢?不得不说美国大夫们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打开百度按照新闻中的临床表现进行搜索,没用五分钟就找到了答案,差不多就是出血热嘛这个临床表现,这病八成就是出血热了。
其实我也不是学医出身,对医学也基本不懂,但人民群众都知道,在国内可是不能随便上医院看病的,去了以后没病变有病,小病变大病,大病便没命,到最后人财两空,所以我也学会了和很多网友一样自己给自己看病,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先从网上按照自己的症状搜索治疗方法再去药店买点药吃,实在不行了再去医院,在这里我还得感谢政府和医院培养了我们自己动手,吃药治病的能力。
没用五分钟我这个医学门外汉就能解决的问题,美国那边的医生们花费了好几天时间,病人死了十好几个都没研究出来,我不由得又深深的鄙视了一下他们的办事效率。
看了正文之后依旧是看网友们的评论,新闻是刚发出来不久的,网友们的评论还没几条,但我又见到了熟悉的“生化危机论”和“2012地球毁灭论”的身影,估计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的人像中国人这样这么期待地球的毁灭了。
边吃着饭,边看着新闻,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下午把剩下的这点事办完,就可以轻松几天了,我心里想着,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2010年12月2日 恶化
更新时间2011-5-24 7:44:55 字数:3160
昨天加班忙到了半夜累了我个半死,不过倒也不错,事情都办完了,领导特批了一天假,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了,在家里睡觉休息吧。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窗外阳光灿烂,看着真不像是冬天的景象,但我心里明白,外面冷的能冻死活人,昨天半夜回来就差点给我冻成僵尸。
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了,但是身体就是不想从被窝里出去,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一直持续到了快中午十二点,最终饥饿的肠胃战胜了懒惰的身体,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去小区外面的市场买饭菜回来吃,虽然租住的地方有锅有灶,我本人也会做饭,但一个人做饭太麻烦,还不如去市场里买点现成的直接回来填肚子省时省力。
饭菜买了回来,我坐在床上打开电脑依旧是边吃边看新闻,国内的新闻还是那些陈词滥调,一派歌舞升平,一点有意义的都没有,没意思,看看评论拉倒。
翻到国际版块,第一眼就看见了美国小城发生未知病毒感染的新闻被放到了头条上,看来是又闹厉害了啊,我心想,点击进入查看新闻内容。
果然,因此未知病毒感染而死亡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三十六人,疑似感染者增加了七人,当地政府也已经召开了多次新闻发布会,呼吁民众保持冷静,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要相信政府能够妥善处理此次病毒感染事件。这句话让我看着感觉很眼熟,每次出事都会有人出来这么说,只是出来说这话的人每次都不同而已。
其实当地警方和联邦调查员在过去的一天之中也不是没有任何进展,最新的调查报告称:所有感染了此未知病毒的患者都有在上周末的安大略湖两日游活动中食用从湖中捕捞到的鲜鱼的经历,而参加了此次两日游活动但没有食用过从湖中捕捞到的鲜鱼的游客至今还无人发病,所以官方推测从湖中捕捞到的鲜鱼应该为此次未知病毒事件的感染源,也已派专人前去调查,并倾向于将此次事件定性为群体性食物中毒事件而非恐怖袭击事件。
收治患者的沃特敦市医疗中心的医生和科研人员经过这几天的研究分析也初步掌握了此病毒的传播途径和一些特性,此未知病毒最初应该是通过消化道进入人体的,病毒在人体内的潜伏期为二十四至七十二个小时,发病到死亡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七十二个小时,具体时间因各人的体质不同而不同。此未知病毒并不能直接暴露于空气中,所以并不会像感冒病毒那样通过呼吸道进行传播,紫外线照射,开水煮沸均可完全杀灭此病毒,但低温冰冻并不能杀灭此病毒,只能降低病毒的活性。
由此医生们推断感染了病毒的患者们所吃的鱼应该是没有完全熟透,才导致了病毒通过消化道进入了人体造成感染,感染者发病之后,此病毒会存在于患者的体液之中,任何体液交换行为都会传播此病毒。院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会有更多的与病患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会发病,目前院方已经将数十名与病患有亲密接触的人员进行了隔离观察。
新闻正文下方紧跟着还首次配发了两张感染了此未知病毒的死者的照片,第一眼看见这个照片我就没胃口吃饭了,早知道就先吃完了再看。
第一幅照片是一个女性患者脸部的特写,患者仰面平躺在病床上,从面貌上除了能分出来男女以外已经看不出来这个人大概能有多大的年岁,只见一头灰黄色的乱糟糟、油腻腻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患者面色灰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烂茄子一样,眼角、嘴角、鼻孔都有出血后被擦拭过的痕迹,估计就是临床症状里说的“全身各处皮下毛细血管和粘膜、结膜出血及其他部位出血的表现”,两只大眼睛毫无生气的瞪大着,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但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细看之下才猛然意识到这两只眼睛的眼珠几乎都萎缩殆尽了,两团灰黄色的烂肉膘一样的爬满黑紫色血丝的白眼球镶嵌在深深凹陷的眼眶之中,眼睛都变成这样子了也难怪视觉会丧失了,虽然她的鼻孔里插着输氧管,但从照片中仍能看出来她在大口大口的用力的呼吸着,仿佛一个快要被水淹死的人最后的挣扎。照片下方一行小字注释道:女性患者玛丽·布雷德利,23岁,照片拍摄于美国东部时间十二月一日下午四点三十三分,至记者发稿时,此患者已经死亡。
第二幅照片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体态肥胖的秃顶老头的尸体的近距离特写,尸体的外观和第一幅照片中女患者的情况基本类似,只是让人感觉症状更加严重,只见这个胖老头的尸体同样也是肤色灰白,肥胖的尸身上布满了一块块或大或小的黑紫色的皮下淤血痕迹,尸体的眼角、嘴角、鼻孔处也都有出血的痕迹,胖老头的双眼瞪大着,这真是死不瞑目了,和第一幅照片那个女患者的眼睛基本相似,不同之处就是这老头的尸体的眼珠完全萎缩消失了,眼眶之中只有两团缠满黑紫色血丝的灰黄色烂肉膘状的白眼球,尸体的嘴大张着,好像在呼喊着什么,但他再也喊不出来了。照片下方一行小字注释道:男性死者皮特·伍德,58岁,死于美国东部时间十二月一日下午三点五十八分。
看了这两张照片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我心想这么不和谐的照片今天怎么都发出来了,而且连马赛克都没有打,平时那些美女稍微露半个点的赏心悦目的照片都打好大一块马赛克,这小编也太不负责了,这么恐怖的照片吓坏了小朋友多不好!
不过要说恐怖、恶心的照片我也看过不少,几年前我就在极度恐怖论坛注册了也算是老会员了,各种各样死法的尸体的照片可以说也看过不计其数了,国内的﹑国外的,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有在公路上出交通事故被大卡车轧得肚破肠流的,有在工厂里出意外被机器设备卷进去弄得粉身碎骨的,有在野外遇到猛兽袭击被咬得四分五裂的,有在战斗中被子弹爆头打的脑浆迸裂的,还有被变态杀人狂先杀后吃剩下残缺不全的。
各种怪病的症状的照片也看过不少,什么“树人”、寄生虫、麻风病等等都见过,刚开始看的时候感觉真是心灵上的冲击,让人头皮发麻,恶心反胃,但也没觉得多么害怕,看多了以后就习以为常,只当看热闹了。但是今天看见这个未知病毒致死的患者尸体的照片,让我突然有了一种从内心深处渗透出来的恐惧感,已经不单单是头皮发麻,恶心反胃能形容的了。
我又看了一会这两张照片,之前的不适应感已经缓解了,却突然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肯定之前在哪见过,不过不可能啊,这绝对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两张照片,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着鼠标,两眼盯着电脑显示器上显示出来的这两张照片,脑子里在一遍又一遍的过滤、筛选,试图回想起有关这个样子的照片的记忆,人就是这样,越是想记起来一件事情的时候脑子里就越是模糊。
结果琢磨了半天也还是没想起来是在哪见过,算了,爱在哪见过就在哪见过吧,我也不再费这个劲想了,以前见到过的话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再见到,到时候再说吧,操这个闲心浪费这时间干嘛啊,有空还不如睡会觉呢!
于是我伸了个懒腰,向后一仰平躺到了床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我的目光慵懒的扫视到了墙上贴着的一张游戏海报上,看到了这张海报顿时我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站到了床上,我的眼睛都瞪圆了,直勾勾的看着这张海报,心想,真是烛台底下最黑啊,这老话说的真是一点不假,我在那盯着照片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在哪见过都没想起来,原来答案就在我床头的墙上贴着呢,而且已经贴了好几个月了,我天天都会看到,只是越熟悉的东西就越容易被忽视,刻意去想的时候反而想不起来了。
这是电脑游戏《丧尸围城2》的海报,是买游戏杂志的时候,书里附送的,我就给它贴在墙上了,照片上尸体的样子和这海报上用CG效果刻画的丧尸的样子还真是有八成的相似,不同之处只是感染了未知病毒而死亡的死者身上没有被咬的血肉模糊的创口而已。也难怪我会觉得之前见过。我又重新坐到电脑前,点击打开看这个新闻的评论,果然也有不少网友和我的看法相同,都说死者尸体的样子和游戏还有恐怖片里的丧尸很像,但是毕竟这些死者的尸体没有跳起来跑到大街上见人就咬,所以也就只是样子像了,跟游戏、电影里吃人的丧尸没有任何关系,让那些“生化危机”的丧尸爱好者们失望了。
不过看了这照片之后我还是希望这病毒不要继续扩散了,就算不会变丧尸,万一感染了那也吃什么都不香了。
2010年12月3日 持续
更新时间2011-5-24 7:46:23 字数:1536
北方的冬天基本上都是阳光明媚的,不像南方的冬天那样成天乌云密布,阴冷潮湿,虽然户外依旧是冷死个人,但在有暖气的室内温暖、干燥,还是比较舒适的。今天的天气也依然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
早晨起床例行了公事吃了早饭后按时到公司上班,经过了前天晚上半宿的加班,估计接下来这几天都不会有什么问题需要我去解决,有的话也会打电话找我,我再去搞定就行了,不会耽误事,于是我就直接来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进行每天的必修课,我心里还惦记着那未知病毒的新闻,所以就直奔主题,直接跳过其他的新闻版块,来到国际新闻这里。
《美国小城发生未知病毒感染事件》的新闻仍然在头条挂着,我点击进去查看最新的内容,只见这个新闻今天已经被做成了一个专栏,相关这个事件的所有最新消息都被放了进去,《未知病毒被命名为W病毒》《死亡人数已达七十一人》《新增感染者十九人》《已确定感染源为安大略湖中的野生鱼类》《此次病毒事件已定性为群体性食物中毒事件》《美国军方否认此病毒与生化武器有关》《死者的尸体将进行无害化处理》等等一条条的新闻标题排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篇,我挨个点击进去查看详细内容。
此未知病毒被以沃特敦市的名字命名为沃特敦病毒,简称W病毒。至美国东部时间十二月二日下午六点,也就是北京时间十二月三日上午七点,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之前,在这里我不得不说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对新闻传播起到的革命性作用,在地球另一边发生的事情只用了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就全球皆知了,这在当年没有网络的时候是根本不可想象的,真是科技改变生活!
此次W病毒感染事件共造成七十一人死亡,所有死亡的感染者都有在参加安大略湖两日游活动中食用过从湖中捕捞到的鲜鱼的经历,新增感染者十九人,均与食用过鲜鱼的感染者有过体液交换的亲密接触行为。
去往安大略湖进行W病毒来源调查的联邦探员和科研人员经过对从安大略湖中捕捞到的数尾鲜鱼进行化验分析,从鲜鱼的体内提取到了与病毒感染者体内相同的病毒样本,从而验证了此前所推断出的结论,此次病毒感染事件确实是由于食用了安大略湖中的鲜鱼而发生的。但奇怪的是体内携带有此病毒的鱼却并没有发病,而且从捕捞到携带此病毒的鱼的水域提取的水样中也没有发现此病毒的存在,鱼体内的病毒是从何而来的,目前还无从得知,警方和联邦调查人员将继续追查。
美国军方二日上午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否认了有关此次W病毒感染事件与军方秘密研究的生化病毒武器有关,并澄清了在安大略湖湖中某处有生化武器研究设施的传言。
沃特敦市官方发布消息说,为了保障沃特敦市其他民众的安全,此次病毒感染事件死亡者的尸体将在明日开始做无害化处理后集体下葬到城郊的公共墓地中,征得死者家属同意的数具尸体和已经提取出来的部分W病毒样本将于十二月三日用飞机运往波士顿大学医学院作为医学科学研究之用。
不过到目前为止,虽然医生们对此病毒的传播途径和基本特性有了一些了解,但对于救治感染了这种病毒的患者还是无计可施,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感染者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
看完了新闻,我又习惯性的点击进入查看评论,网友们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有的感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美国人民的悲惨命运;有的说美国人民的身体素质可真不行应该向我国人民学习;有的说这肯定是帝国主义戕害人民的阴谋;有的说未经官方辟谣的谣言都是不可信的,现在官方出来辟谣了那肯定就是跟生化武器有关了;有的说这是地球被污染之后对人类的报应;还有的说这是**干的坏事他去那湖里投的毒;……
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家都意见一致的表示,这个病毒太可怕了,千万别扩散到中国这边来,中国人民愿意从精神上支持苦难之中的美国人民早日度过难关。
我想就凭老美那边的科技水平,把这个病毒琢磨透应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希望他别动歪心眼,把这个病毒当成生化武器去研究。
2010年12月4日 全灭
更新时间2011-5-24 7:47:29 字数:1157
今天是周六了,又休息了,休息的感觉真是很爽啊,不用早早的天还没亮就爬起来顶着寒风去上班,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实在是再睡不下去了,肚子也叫唤着向我抗议了,我爬出被窝去泡了一包面回来充饥,其实休息的日子也是挺无聊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像我这样的光棍汉来说,不上班的日子是孤单的,连个聊天的人也没有,虽然时常也会和关系好的同事一起去吃饭唱歌消遣,但也不是每个周末都会去,各有各的事嘛,所以很多周末休息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在家,要么玩游戏,要么看电影,要么上网,要么干脆睡觉睡到饿醒然后吃饱了再继续睡。
今天也不例外,我坐在床上披着被子吃着泡面看着新闻,国内的新闻就不用说了,一片形势大好,一零一零不得了,粮食大丰收,GDP噌噌涨。百姓安居乐业,齐夸党的领导,……
看得我真是十三万分的羡慕新闻中的中国人民的幸福生活。
反观国际新闻,那真是国外比较乱套,成天勾心斗角。今天内阁下台,明天首相被炒。闹完金融危机,又要弹劾领导,……
总的说来就是纵观国际风云,风景这边独好!
再看那W病毒的新闻专栏,今天依然在国际版块的头条坚挺,《所有感染者全部死亡》《感染者的尸体今日开始进行无害化处理》《病毒来源依然没有查明》《此病毒可能只对温血动物致命》《数百名民众集会要求政府查清事件真相》《运送尸体的飞机不明原因失踪》……
又是满满的一屏幕标题,挨个点进去看吧。
截至美国东部时间十二月三日下午六点,所有感染了此病毒的患者都已死亡,共有近百人在此次病毒感染事件中死亡,死亡率百分之百,未有新发现的疑似感染者出现。
病毒感染者的尸体从今天开始进行无害化处理。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查明野生鱼类体内的W病毒是从何而来,联邦调查员仍在继续调查之中。
沃特敦市医疗中心的研究人员称,这两日经过了多次动物实验之后发现,W病毒可能只会对温血动物致命,而对鱼类、爬行类等冷血动物,感染此病毒后,虽然病毒会存在其体内,但至今没有发作的迹象。但对于哺乳类等温血动物,感染了此病毒后很快便会发病、死亡。
十二月三日上午,数百名沃特敦市的民众在市政厅前广场集会,要求政府查清此次病毒事件的最终真相,严惩幕后的罪魁祸首,为在事件中不幸死去的市民讨还公道。
沃特敦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表示,将会和联邦调查局一同继续调查此事件,直到水落石出,一定给民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十二月三日下午起飞,由沃特敦飞往波士顿,运送八具病毒感染者尸体和一箱病毒样本的小型运输机在飞临新罕布什尔州基恩市西南部空域时与机场塔台失去联络,飞机很有可能已经坠毁,基恩市政府得到通报后已于三日傍晚派出搜救队赶赴飞机失踪区域进行搜索,目前还没有最新消息传来。
……
越来越热闹了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病毒的来源还没有查清,那边运输尸体和样本的飞机又出了事,真是越忙越添乱!事情会怎么发展,拭目以待吧。
2010年12月5日 平息
更新时间2011-5-24 7:48:08 字数:1441
可能是昨天一天睡得太多了,今天天还没亮呢就醒了再睡不下去了,脑子里也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像烙饼一样,这个难受劲就别提了,最后我一咬牙,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反正今天是周日休息,出门去市场买点菜买点肉回来自己做顿饭改善一下生活吧。于是我起床洗漱已毕穿戴整齐出了家门。
来到外面天刚蒙蒙亮,天空中还依稀可见点点的繁星,一弯新月悬在西边的半空,东方的天空微红,太阳还没有出山,街道两旁的路灯也都还没有熄灭,可能是因为今天是周日的原因吧,上班族们大都休息还睡懒觉呢,小区里亮灯的住户不多。
天气还是依旧干燥寒冷,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快步向小区对面的菜市场走去,片刻之后就来到了菜市场这里,和路上冷冷清清的情景截然不同,这里早已经是一派繁忙的景象,做买做卖的,讨价还价的,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我在市场里漫无目的地溜达着,心里也不知道买点什么回去好,看到前面一个摊位,突然我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我拎着装得满满的一个大塑料袋从市场里走了出来,袋子里面我买了肉片、鱼丸、冻豆腐、生菜、底料、蘸料等等,还是吃火锅最方便省事,家里的电磁炉从买来还没过几回呢,今天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迎着朝阳回到家里,感觉早起出门活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真是挺不错的,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打开窗户给屋里通风透气之后,我打开电脑进行每天的必修课,看了几眼高歌猛进的国内新闻以后,翻到国际新闻版块,W病毒事件似乎已经对国内媒体没有了前几天那么强烈的吸引力,头条的位置今天也已经让给了以色列的大火,外国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真是一点不假啊!
我点击进入病毒事件的新闻专栏查看详细内容,看来这次事件就快要平息了啊!《已连续两天没有新增W病毒感染者》《感染死亡者的遗体已全部无害化处理完毕》《沃特敦市医疗中心发生火灾幸无人员伤亡》《沃特敦市政府称此病毒事件已得到控制》《对失踪的小型运输机的搜寻工作仍在进行中》等等。今天的标题也不少。
至美国东部时间十二月四日下午六点,已连续两天没有新增W病毒感染者,沃特敦市医疗中心称,按W病毒的特性推测,应该可以断定不会再有W病毒的感染者存在。
感染W病毒的死者的遗体至三日午夜为止已经全部无害化处理完毕,定于五日上午在市郊公共墓园举行集体葬礼。
四日凌晨沃特敦市医疗中心研究实验室发生火灾,幸无人员伤亡,但研究室中余下的W病毒样本和用于研究W病毒的试验用动物及研究资料被全部付之一炬,致使对W病毒的研究不得不全面停止,沃特敦市警方对现场进行调查后得出,引发火灾的原因应该是由于电线短路起火而造成的,而非人为纵火。
沃特敦市政府四日下午召开新闻发布会称此次病毒感染事件已经得到控制,民众不必对此病毒再有恐慌心理,对于病毒的最初来源仍在积极调查之中。
三日下午失踪的运送八具病毒感染者尸体和病毒样本的小型运输机的残骸已于四日午后被发现,飞机坠毁在新罕布什尔州基恩市西南部的皮斯加州立公园之中,据发现飞机残骸的搜索队员描述,出事飞机已经解体,残骸散落在州立公园的森林深处约一万平方米的范围之内,估计机上的两名机组人员已经凶多吉少,但因州立公园中树木茂盛、地形复杂,没有道路,基恩地区从今天中午又开始了暴风雪天气,无法实施机降,搜救队只好徒步向州立公园森林深处的坠机地点靠近,增大了救援工作的难度。截止记者发稿时,救援工作仍在艰难的进行中。
运输机坠落、实验室火灾,怎么跟病毒有关的都出了事故?我心想,此事八成有蹊跷,不过咱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事肯定没完,等着看明天的新闻吧,收拾洗菜准备吃火锅!
2010年12月6日 疑惑
更新时间2011-5-24 7:48:35 字数:1261
今天的国际新闻果然还在继续关注病毒事件的后续发展,《所有死者今日上午在市郊墓园下葬》《沃特敦市市长沉痛悼念死者》《W病毒来源成迷》《坠毁运输机上的两名机组人员遇难》《机上运载的八具病毒感染者尸体其中一具失踪》《机上运送的病毒样本被毁》《救援行动现已转为搜索失踪尸体的行动》……
美国东部时间十二月五日上午,所有在病毒感染事件中死亡的遇难者遗体在经过无害化处理后,在沃特敦市郊外的公共墓园中下葬,死者的亲属,生前好友,政府人员和各行各业的普通市民共数千人冒雪参加了葬礼及悼念活动。
在葬礼结束后,沃特敦市市长马丁·莱尔发表演说,沉痛悼念此次W病毒感染事件中的遇难者。
赶赴安大略湖进行病毒来源调查的沃特敦市警方人员、科研人员和联邦调查局探员经过了几天对湖水及湖中鱼类的调查研究,至今仍未能查明病毒的来源,调查人员在安大略湖中各个水域做了数百次水体取样化验和鱼体带毒化验,结果均未在湖水中检验出W病毒的存在,也未再检出体内带有W病毒的鱼,W病毒在这几天之中好像从地球上蒸发了一般,使寻找病毒源头的工作无从下手,病毒来源成迷。
基恩市派出的对坠毁的小型运输机进行救援的搜救队冒着暴风雪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的徒步跋涉于四日夜间十点钟到达了坠机地点,在飞机残骸中找到了两名机组人员被烧焦的尸体,但机上运载的八具病毒感染死亡者的尸体和盛放病毒样本的密码箱丢失,向搜救指挥部报告后,自此救援行动转为对失踪尸体和密码箱及失事飞机黑匣子的搜寻行动。
至五日中午,搜索队和之后赶来协助的新罕布什尔州国民警卫队士兵已经在坠机地点附近找到了数具被烧焦的残缺不全的尸体残骸,其中几具基本已被火烧成了灰烬,后确认此为七具尸体,均为机上所运载的病毒感染死亡者遗体,但目前仍有一具尸体下落不明,不排除此具尸体在飞机坠毁爆炸时被炸毁的可能及其它可能。
盛放病毒的密码箱残骸也已经于五日上午在距离坠机地点约二百米的山坡下被找到,推测密码箱是在坠机爆炸时掉落到山坡下的,箱内盛放的病毒样本也全部被毁。
坠毁飞机的黑匣子也于五日中午被找到,现已送往纽约州空军国民警卫队基地进行解密,以揭开飞机坠毁的真相。两名机组人员的遗体和七具被烧焦的失去研究价值的病毒感染死亡者尸体残骸将于近日被运回沃特敦市进行安葬。搜索队现正对失踪的最后一具尸体进行搜寻。
运送的八具尸体中找到的七具都被烧成了焦炭甚至灰烬,还有一具至今下落不明,装病毒样本的箱子也被炸了,里面的病毒样本也毁了,看了今天的新闻我对很多地方都产生了怀疑,要说在驾驶室里的飞行员在飞机坠毁爆炸以后被烧成了焦炭,那怎么没有在飞机里的尸体也都被烧焦了,而且烧的程度比飞机里的飞行员还严重,都烧成灰了?装病毒样本的密码箱为了安全起见按说应该是异常坚固的,怎么会在坠机后被发现炸毁在了离坠机地点二百多米外的山坡下?一架运尸体的小型飞机爆炸的时候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难道运的是炸弹不成?越看我越觉得奇怪,也许是我从小《柯南》看的太多,所以对很多事情都会先以怀疑的眼光去看待,但这次的确实让我觉得太可疑了,但是我也没办法去调查,只能是继续关注了!
2010年12月7日 蹊跷
更新时间2011-5-24 7:49:11 字数:1132
今天一上班就接到公司领导的电话,说公司因为扩大生产规模而购买的一批新设备已经在设备制造厂家那边制造完毕了,让我明天出差去厂家那边去验收,验收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运回来公司投入生产了。
我听了心想,出差验收设备这个事又轻松又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外面溜达观光一下,比成天憋在公司里好多了,去了以后那设备制造厂家肯定还会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我,没准还能捞点外快什么的,想到这里我一阵高兴,点头答应之后到财务部按领导的吩咐支领了五千块钱的差旅费。
虽然我可以现在就回家去收拾行李,但出差是明天的事,现在时间还早,用不着这么着急回去,所以我一边心里琢磨着这次出差可能会遇到的什么好事,一边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开电脑上网进行每天的必修新闻课。
病毒事件依然没有淡出国内媒体的视线,绝对只报道外国人民的万般疾苦,你说国内媒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国际主义人道精神啊!不过不得不说美国军方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美国东部时间十二月六日上午十一点,美国军方在纽约州空军国民警卫队基地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外界通报了此次坠机事件飞机黑匣子的解密结果,军方称经过对黑匣子的解密,可以确定是由于恶劣的天气状况导致飞机突然发生了机械故障,之后飞机的油箱起火爆炸,飞机在空中解体后坠毁,最终造成了此次的惨剧发生。
在皮斯加州立公园中的基恩市搜索队和新罕布什尔州国民警卫队六日上午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具W病毒感染死亡者尸体的残骸,残骸只剩下腰部以上,而且同样也被烧焦,腰部以下的半截身体推测在飞机爆炸时已经被炸毁,自此此次坠机搜救搜索行动宣告结束,基恩市搜索队和新罕布什尔州国民警卫队在处理完善后事宜之后已于六日中午各自返回驻地休整。
坠机事件中遇难的两名机组人员和八具尸体的残骸计划于七日运回沃特敦市进行安葬。
赶赴安大略湖调查病毒来源的沃特敦市警方人员、科研人员及联邦调查局探员六日依然毫无进展,在安大略湖的水体之中,湖中野生的鱼体内均未再检出病毒,致使追查病毒最初来源的工作现已陷于停滞状态。
……
飞机是先发生机械故障,之后油箱起火爆炸,在空中就把飞机炸得散了架,这种说法对于解释为什么机上运载的八具病毒感染死亡者尸体和病毒样本密码箱会散落在坠机地点附近倒是还算说的过去,但是为什么散落到地面上的尸体会被烧毁的如此严重,甚至比在驾驶舱中的飞行员的尸体烧毁的还要严重,为什么异常坚固的密码箱会在飞机油箱爆炸时就被炸毁以至于里面盛放的病毒样本也全部被毁,这些问题军方并没有给出让人信服的答案,只是说是在飞机爆炸时密码箱被炸毁掉在地面上了,爆炸后尸体散落在地面上烧毁了,这种敷衍了事的解释根本不能让人信服,总让我有一种此事必有蹊跷的感觉,但是我也就是能多管闲事的怀疑一下,这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我还是回家去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出差吧!
2010年12月14日 杀人案
更新时间2011-5-24 7:49:34 字数:3049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也不知道最先是哪位思想家说的,不过他说的确实太有道理了。
一眨眼,这好几天的出差时光就匆匆而过了,而我又回到了公司,回想出差这几天的幸福日子,真是让我怀念,虽然没有捞着什么外快,但是到了设备制造厂家那边以后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款待我,周末的时候厂家的业务经理还带着我去他们当地的风景区旅游了两天,虽是隆冬时节,不比春夏之季有那么多的青山绿水,但冬天的景色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脑子里还在回味着出行旅游时所见所闻的一幕幕情景,人却已经像往常一样坐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无聊啊,又要开始每天上班的生活了。
我把这几天出差去验收设备的事宜做了个总结交了上去,设备虽然都验收合格了,但全部运过来起码还要好几天时间,之后才能安装调试好投入生产,所以我现在又没什么事了,出差的这好几天不是忙公事就是吃喝玩乐根本没空上网,病毒事件也不知道进展得如何了,于是我又打开电脑查看有关的新闻,但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有这个事件的消息。
我向前翻,想找找前几天的新闻看有没有病毒事件的消息,但一直往回翻到十二月八日才找着一条标题为《遇难人员尸体残骸已运送回沃特敦》的新闻,内容大致是说坠毁的运送W病毒感染死亡者尸体的运输机的机组人员和机上运载的八具病毒感染死亡者的尸体残骸已于七日上午运回了沃特敦市,善后事宜将由沃特敦市政府处理。
除了这条新闻以外再找不到其它更新的消息了,看来这个事件真的是已经平息下去了,不然依着国内媒体古道热肠的善良本性,外国人民哪怕有一星半点的悲惨遭遇也早都跑去强势围观了,之后第一时间告诉国内群众,以唤起中国人民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外国人民的同情心,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啊!
也没个能吸引我的新闻看看,没劲,我正在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想起在出差的时候,那个厂家陪同我一起验收设备的一个技术员在聊天的时候告诉了我一个好论坛,这个论坛里面全是世界各地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是把网址记在手机的记事本里了,于是我掏出手机打开记事本果然找到了先前记下的网址,我在浏览器里输入了这个网址打开了这个论坛,这个论坛名叫“神秘世界论坛”,但不注册成为会员是无法浏览其中的内容的,所以我只好先去注册了一个ID,不过还好注册是免费的。
注册成功登录进去之后一看,注册会员四万多人,帖子主题二十多万个,回帖数量四百多万条,那哥们说的真是一点不假,好大的一个论坛,光版块就划分了十几个,有奇闻异事、离奇凶案、神话传说、恐怖灵异、妙趣自然、古代奇迹、未解之谜等等,每个版块中又细分了不少子版块,东西是真不少啊!这下无聊的时候可有事干了,我漫无目的的点击进入各个版块查看帖子,有狼人的、吸血鬼的、僵尸的、野人的、幽灵的、海怪的等等等等,看得我眼都花了。
可能是从小就看《柯南》的原因,我一向对没有侦破的案件很感兴趣,于是我点击进入了离奇凶案的版块,看主题的页数有五十多页,帖子主题一千多个,这下可够我看了,我挨个查看帖子的标题,看到比较感兴趣的就点进去细看内容。
这时,我看到一条名为《美国小城连环凶杀案》的帖子主题,看发帖的时间是北京时间十二月十三日中午一点多,也许是生活在万般苦难之中的美国人民每天都会有这样的悲惨遭遇吧,坛友们看的太多都麻木了,所以这个帖子虽然发出来了快一天了,也没几个人顶,现在都已经沉到第二页了。
我索性点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连环凶杀案,帖子的内容看样子是引用的一篇新闻报道,大概内容说的是美国东北部新罕布什尔州小城基恩市西南部郊区近两日连续发生了多起杀人事件,已经致使三人死亡,遇害者有的被杀死在家中,有的被杀死在路旁,还有的在自己的车内被杀。
遇害者的尸体都被撕扯、啃咬地血肉模糊、四分五裂,案发现场还留下了动物的脚印,还有居住在案发地点附近的居民称近几天在夜晚看到有好像狗一样的动物在户外跑动,所以当地警方在调查之后根据凶案现场遇害者尸体的情况和遗留下的动物脚印类型及附近居民的证言分析很有可能是森林中的狼由于冬季连日的大雪天气,在野外找不到食物,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跑出了森林觅食,才发生了袭击人类的事件,这也是近几十年来当地首次发生野生动物袭击人类致死的案件。
案件发生之后,立即在居住在西南部郊区的居民中引起了恐慌,现已有数户居民搬到了基恩市城区内暂时居住,没有搬离郊区的居民现在也都在加固房屋,购买枪支用以自保。当地警方已经加派人手并配备大威力武器在西南部郊区二十四小时巡逻,确保当地居民的生命安全。
我看了这个帖子心想,美国那边居然还有狼,而且狼还敢吃人,真是太不和谐了,这要在中国,早把狼吃了,还轮得到它来吃人?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是挺吓人的,你说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狼咬了,咬了还不算,还得给你吃得就剩下一堆骨头烂肉,你说你心里能不害怕吗?
于是我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在后面顶帖说:“美国人民可是真够倒霉的,谁住这地方可得多加小心了,出门注意安全,可别让狼咬着!”
顶帖之后我就关了这个页面又去看其他的帖子了,看着看着突然弹出来一条消息说有人回复了我刚才的回帖,我点开一看,竟然是发那个帖子的楼主论坛注册ID名为“美利坚鸟”的人回复了我的回帖,他回复说感谢我的关心。
我看了心里一动,想到,美国人民被狼咬了,我顶了下帖说让住在那边的人小心注意,他谢我干吗?难道他是代表受苦受难的美国人民对我表示感谢?也不对啊,美国人民不时兴被代表啊!那难道说这个楼主就是受苦受难的美国人民之一?
我忙给“美利坚鸟”发了一条坛内短信,对他说:“不用客气,难道你住在这个地方?”
不一会,我就收到了他的回复,他说他家就住在这里,但是是住在目前还没有发生过凶案的东北部城区里。
看完这条坛内短信后我心里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激动,我居然跟地球那边的美国人民在聊天,而且这个美国人民还认识汉字,中国文化的影响力现在真是与日俱增啊!
我又给他发短信说:“城区里应该很安全的,狼不敢跑进城里的,你一个美国人还懂中文啊!真不错啊!”
片刻之后我又收到了他的回信,说昨天夜里西南部郊区那边又有一家三口被狼破门而入袭击身亡了,闹的现在当地人心惶惶的,都不知道哪才是安全的,他的中文是跟父母学的,他本身也算是美籍中国人。
短信里还附上了一个MSN的账号,说方便的话就加他为MSN好友。
美国人民太客气了,我心想,加个好友聊个天,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于是我向他给我的这个MSN账号发出了加为好友的请求,马上就被接受了。
我就和他在MSN上聊了起来。
聊了一会之后我得知,这个论坛注册ID名为“美利坚鸟”的哥们英文名叫杰森·吴,中文名叫吴建森,祖籍是辽宁大连,今年二十一岁,还在基恩市州立大学上学,在他小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随父母移民到美国那边了,最后定居在了基恩这里,家里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个大他几岁的姐姐大学毕业后在当地小学当老师。
他昨天发的这个帖子是翻译的他本地的英文网站上的新闻,他对世界各地的奇闻异事也很感兴趣,早就在“神秘世界论坛”里注册了,因为他经常把国外很多英文网站里的新鲜事翻译成中文在“神秘世界论坛”里发帖,所以他现在是这个论坛里的一名版主,只是没想到这次是把在自己家门口发生的案件给发到帖子里了,他也挺感慨的。
我和他一边聊着天,一边心想着这个叫基恩的地方我以前都没听过,我都没听过的地方都有中国人在那住了几十年了,果然世界各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国人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叹。
突然我心里一动,想到,前几天从沃特敦运送W病毒死者尸体去波士顿的运输机好像就是在这个基恩市这边坠毁的,顿时一种说不清的不祥的预感升上了心头。
2010年12月15日 恐慌
更新时间2011-5-24 7:50:00 字数:2366
今天163网站的国际新闻版块中如我所料的出现了《基恩市连环凶杀案》的标题,不得不再次敬佩一下国内新闻媒体的国际主义人道精神,对外国人民的苦难绝对会不漏半点、不遗余力的报道给国内老百姓知道。
我点进去看了一下,感觉这篇新闻的内容基本上就是照抄昨天在“神秘世界论坛”里看到的那个“美利坚鸟”发的帖子,而且比人家的帖子还晚发了两天,都已经是旧闻了,只是比人家的帖子内容在最后多加了一段对基恩市的简单介绍,基恩市位于美国东北部的新罕布什尔州南部,常住人口约两万五千,是一座大学城,学生人口高达六千人以上,每年十月都有世界闻名的南瓜节在此举办,……
在此先鄙视一下对工作敷衍了事的那个小编,太不敬业啊!
我登录了MSN,想看看“美利坚鸟”有没有在线,在线的话就跟他聊聊,了解点最新的消息,但是他的头像是灰色的,我跟他打了招呼之后他也没有回应我,看来是人没在。
突然我想到“美利坚鸟”也许会在论坛上发帖说这个狼吃人事件的最新消息,于是我进入了“神秘世界论坛”的“离奇凶案”版块想看看“美利坚鸟”有没有发与这个案件有关的新帖。
果然,一个题为《美国小城连环凶案后续报道》的帖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是“美利坚鸟”在北京时间十五日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发的,也就是他那边的十四日下午三点多。
帖子的大致内容是说,在刚刚过去的这两个夜晚里,基恩市又发生了三起袭击案,致使一共六人遇害,根据对凶案现场的调查分析,依然可以认定是森林中的狼所为,新罕布什尔州警署的痕迹专家经过对现场遗留的狼的足迹进行分析,初步判定对居民进行袭击的应该至少有四到五只狼,可以算是一个狼群了。
现在基恩市已经进入了全城戒备的状态,所有警员两人一组全部加配长枪二十四小时出外巡逻,基恩市政府已于十二月十三日上午宣布从即日起实行宵禁,市民如遇紧急情况需要在夜间出门,必须先联系警方,在警方的陪同和保护下方可外出。
基恩市警局的SWAT小队也已在十三日上午接到了对森林中的杀人狼进行搜索和消灭的命令后出动,但因这两日依然是风雪天气,降雪覆盖了狼群行进后留下的痕迹,无法通过足迹进行追踪,增大了搜索行动的难度,至今还没有捷报传来。
更多的在基恩市西南部郊区居住的民众为躲避可能发生的危险已经离开家暂时住到了城区内的出租公寓之中。十四日中午数百名基恩市市民在市政厅前集会,要求政府和警方尽快解决杀人狼的问题,还普通民众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基恩市市长菲利克斯·福特对集会的民众发表讲话说政府和警方现在正全力以赴的解决这个问题,希望民众能体谅政府和警方的难处,呼吁民众做好自身的安全防范,同时不要引起更大的恐慌,相信政府和警方能够圆满解决此事,让民众恢复以往平静安宁的生活。
近几日来民众为了自保而对枪支弹药的需求大增,市内各家枪店生意兴隆,有史以来首次出现了市民排队买枪的情景。
帖子正文下面配发了数张案发现场的照片,还特别说明:以下照片可能会引起您的不适和反感,照片虽已做黑白处理,但仍请谨慎观看。确实照片里的景象真是惨不忍睹。
第一张照片看场景应该是在遇害人的家中,遇害人的尸体俯卧在沙发旁的地板上,尸体被撕咬的血肉模糊,地上满是血迹和狼留下的血脚印,细看之下,原来遇害人的头都被咬掉了,滚落在一旁,双腿上的肉也被狼吃掉了,露出了白森森的腿骨。照片下方一行小字注明:男性遇害人约翰·埃尔维斯,四十九岁,卡车司机,被破窗而入的狼群杀害于自己家的客厅之中。
第二张照片看背景中皑皑的白雪应该是在野外,一具尸体躺在雪地之中,尸体已经被狼吃的残缺不全,胳膊被咬掉了,内脏也被狼掏了出来,散落了一地,身下的雪都被染红了一大片,真是让人看着浑身不舒服。照片下方一行小字注明:男性遇害人本杰明·弗雷德里克,三十六岁,律师,被害于基恩市西南部的基恩路旁。
第三张照片的背景是一辆车门大开的轿车,在开着的车门外的地上有一个人的下半截身体,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的,不过这个女人死的也是太惨,尸体都被拦腰咬断了,估计上半身还在车里,更好看不到哪去。照片下方小字注明:女性遇害者芭芭拉·柯蒂斯,三十三岁,护士,在自家门前下车时遇害。
余下的几张照片也基本如此,一张比一张血腥恐怖,遇害者一个比一个死的惨。
楼主“美利坚鸟”在主题之后的“沙发”上的说了自己的感受,他说自己就住在帖子里所说的基恩市这里,现在这里人人都很害怕,包括自己和家里人也不例外,晚上天一擦黑路上就没有行人了,警车不分昼夜的在路上巡逻,但凶案还是在继续发生,而且案发地点已经从最初的离城区较远的西南部郊区蔓延到了城区外围,不知什么时候也许就会在城区内发生凶案,人们现在都已经不知所措了,家家户户都疯了似的跑到枪店去买枪,自己家今天也去枪店买了两支手枪两支长枪和一堆子弹回来。
文字之后楼主向坛友们展示了他家今天买回来的枪支弹药的照片,我虽然不算是军事发烧狂,但也从小就喜欢枪,爷们嘛,有几个不喜欢枪的?所以我对各种枪械的认识也还是有的。
两支手枪,一支是格洛克17,一支是柯尔特M1911A1。两支长枪,一支是民用版的M16步枪,一支是雷明顿M870散弹枪,还有配合这四支枪使用的一堆盒装的弹药的照片,楼主说这些枪和弹药一共花了不到五千美元,现在他家里也算是人手一支枪了。
看了这些我心痒难耐之余不禁想到,也难怪万恶的美帝那边三天两头的不是校园枪击案就是持枪抢劫案,连总统都能死在枪口之下,感情在那边买枪就跟在市场里买菜一样简单啊!致使美国人民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反观我国,就连去超市买把菜刀回家切菜用都得实名登记,这减少了多少刑事犯罪的隐患啊,不得不佩服我国政府领导的英明睿智、未雨绸缪。
帖子里有照片就是更加引人关注,这个凌晨四点多发的帖子已经被早起的坛友们顶了几十层楼,坛友们一致反应,太血腥、太暴力、太恐怖,对美国人民表示深切的同情。也有少数不明真相的爱好枪械的坛友表示对楼主非常羡慕。
2010年12月16日 疯狼
更新时间2011-5-24 7:50:22 字数:2024
今天打开电脑一上线就收到了“美利坚鸟”从MSN上给我发过来的消息,他说他昨天晚上摆弄新枪来着,拆了装,装了拆,折腾了半宿,后来一看时间太晚了没顾得上上线就直接洗了睡觉了。
原来是玩枪来着啊,听得我不由得直流口水,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我跟他打了个招呼,问他说:“枪玩的咋样了?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外面放了半宿啊?”
“美利坚鸟”说:“可别瞎说,那哪能随便就到街上去放枪啊,这个州的法律对枪支管理的不是特别严,但想放枪也必须去射击场,而且私人的枪支只能是放在你自己私人的空间里,没有外出持枪证是不能随身携带的,当然你偷偷带支手枪在身上只要不被警察搜出来也没事,不过万一赶上你倒霉被警察查出来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哦,那你那边买枪还跟买菜一样容易,只要给钱什么人都可以买,那多危险啊!”我说。
“也没你想的那么夸张的,想买枪先得到警察局去填申请表,警察会审查你的个人资料,看你是否符合规定,有暴力倾向的,有犯罪前科的,有精神类疾病的都不行,审查通过以后会发给你一张没有外出带枪权力的居家持枪证,你就可以去枪店买枪了,买了枪之后你还得立即回警察局去登记备案,登记完毕你手里的枪才算是合法的了!”他说道。
“嗯,原来如此啊!”我说道。
“不过很多枪店里也有黑枪可以买到,都是兵工厂流出来的军用家伙,但是价格就贵太多了,而且买黑枪的危险性也很大,一般守法公民是不会这么干的。”他又补充道。
“嗯,手里有枪心中不慌啊,日子过的都踏实了,羡慕啊!”我感叹道。
“那也未必啊,昨天夜里就又有俩人遇害了,你猜这遇害的是什么人?”他反问我说。
我说道:“那我哪知道啊!不是在郊区那边住着的老百姓吗?还能有谁?”
“是夜里在那边巡逻的警车被袭击了,遇害的是车里的两个警察!昨天半夜他们就跟警局调度中心失去联络了,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郊外。”他说。
“不是吧!连警察都被狼吃了,他们不都带着枪呢吗?那老百姓没人保护可怎么办啊?”我说。
“就那帮子肥头大耳的警察,走几步路都喘粗气,他们能保护的了老百姓才怪呢。没危险的时候他们还顶用,有了危险靠他们保护死的更快!”“美利坚鸟”不屑的说。
“那到现在为止有多少人遇害了啊?”我问。
“已经确定遇害的有十几个人了,还有不少被报失踪的人现在还生死未卜呢,如果这些人都被确定遇害,那恐怕已经有二三十人被狼吃了,太可怕了。”他说道。
“是够吓人的,我昨天看你发的帖子不是说现在你那所有的警察都出去巡逻,夜里也宵禁,SWAT小队也派出去杀狼了吗?怎么还有人遇害啊?而且是全副武装的警察被害,这狼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天天杀人吃人,疯了不成?”我问。
“我这是个小城,人口不多但是地方相对来说不算小,人们住的也很分散,全城一共就那么几个警察,而且这里治安很好,近十几年来都没发生过什么恶性凶案,警察都退化的只剩下存储粮食的功能了,战斗力都跟昨天夜里被害的那两个差不多,真遇上狼群能做的恐怕也就只有等着被吃了。现在我这里的问题一是地方大警察少,二是那少得可怜的几个警察还基本都是饭桶,所以我刚才才说老百姓有了危险靠他们保护死的更快!根本指望不上他们。SWAT小队倒是不错,每次去参加州里的比赛都名列前茅,但是这几天天天都下雪,狼群跑动以后留下的脚印一会就被雪盖住了,SWAT找不到狼在哪,也就没法杀了。狼疯没疯我不知道,这不今天又有人去市政府那集会游行去了,骂政府和警察都是饭桶,不能保护民众的安全,让他们都滚回家去,我就知道这的人们再这么过下去估计都要疯!唉!”他说完叹了口气。
我又问他:“那你这边狼吃人闹的这么厉害,你本地的警力又顾不过来,国家也不管吗?中国这边出什么大事的时候军队总是第一时间赶到的!”我说。
“管啊,不过美国这边出点什么事都要议会投票决定,耽误的时间就比较长了,前两天市长向州议会要求调派州国民警卫队大兵过来救急的决议今天上午已经通过了,估计大兵们明天就能到这了。”他回答道。
“嗯,军队来了应该就好多了,起码应该比那几个警察的战斗力强吧!”我说道。
我心想,这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就是效率低下,那边孩子都让狼叼走了,这边还在投票决定是不是去救呢,下完了决心黄花菜都凉了好几天了,还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越性!
“是啊,而且从今天下午开始雪就停了,天气预报说从明天开始就都是晴天了,只要不下雪,就方便寻找狼群的踪迹了,之后让SWAT小队和警卫队大兵一起上,乱枪齐发把狼都打死了就万事大吉了!”他有点兴奋的说道。
“嗯,尽早把狼都消灭了,人们也就都安心了,可以消停过日子了!”我说。
“是啊,现在晚上宵禁弄的我想去找女朋友缠绵一下都出不去,郁闷的要死啊!”他感慨道。
“你还是先憋几天吧,安全第一!”我说。
我心想,哥们我还是黄花小伙子呢,你小子倒是过得性福!这就是差距啊!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唉!
“唉!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再补回来吧!”他叹了口气说道。
这时我桌上的电话响了,原来是车间里有问题要我去解决,跟“美利坚鸟”告了别,之后我就去忙工作去了。
2010年12月17日 搜索
更新时间2011-5-24 7:52:50 字数:1470
今天打开新闻页面,果然基恩狼吃人的消息早已跑到了国际版块的头条了,国内媒体关心外国人民的疾苦胜过关心国内的,这种国际主义人道精神真是让我感动的内牛满面啊!
新闻内容大概说的是基恩市至今已有数十人被狼吃掉或者失踪,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有新的凶案发生,基恩市的普通民众正生活在恐慌之中。
当地时间十二月十六日中午,新罕布什尔州国民警卫队的三百名士兵及两架用于进行空中搜索的直升机已到达了基恩市,到达之后即与基恩市警局SWAT小队一同前往西南部郊区进行空地联合拉网式搜索,当地的天气从昨天下午开始已经转晴,也给今天进行的搜索、捕杀狼群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基恩市市长菲利克斯·福特在今天午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对在场的记者和民众表示,有了警卫队士兵的加入,对今天开始的消灭杀人狼行动非常有信心,相信不出几天,就能够将所有的杀人狼全部消灭,还基恩市市民一个和平安宁的生活环境。
基恩市的普通民众也表示,迫切希望能尽快将杀人的狼群全部消灭,好让普通民众过上有安全保障的生活。截至记者发稿时,搜索行动还在进行之中,目前还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我正在看新闻,突然MSN的对话窗口弹了出来,原来是“美利坚鸟”给我发过来的,在跟我打招呼呢。
我也跟他打了个招呼,之后问他:“我看新闻上说今天中午大兵就已经到你那了,怎么样了?杀了几只狼了?”
“连根狼毛都没看见呢,不过刚才的最新消息说有一队大兵在西南郊区的斯波福德湖一带搜索的时候发现了应该是狼的脚印,现在正在顺着这狼脚印继续前进呢,没准今天夜里就能找到狼群,然后把它们都消灭了!”他回答道。
“嗯,三百多大兵对付几只狼应该还是很简单的,只要找到了,一顿乱枪打过去,肯定全都报销。”我说。
“是啊,赶快把这些狼都报销了吧,自从有了这些狼,每天晚上我都这么窝在家里,都快憋死我了!”“美利坚鸟”抱怨道。
“你小子真是个纯爷们,这外面狼都闹翻天了,你还成天想着风流快活呢!”我说。
“嘿嘿嘿,谁让咱年轻身子骨好呢,这边单身交友派对又很多,唐代的杜甫不是都曰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老兄你有机会过来咱一起去玩去啊,没准就能碰上艳遇呢!”他坏笑着说。
我心想你小子的语文是跟化学老师学的吧,这两句诗是杜甫曰的吗?你让李白情何以堪啊!就算是杜甫曰的,那也不是让你晚上没事就去泡妞啊!不过转念一想,一个美国人能知道唐代有个杜甫,会念这两句诗也就够可以的了,还有什么可要求人家的。
于是我说:“哥们这辈子怕是没机会去了啊,先谢谢你的好意吧!”
“别说的这么绝对啊,万一你哪天就偷渡过来了呢!嘿嘿!”他笑着说道。
“要是有那天我肯定去投奔你去,哈哈!咱哥俩一块去找艳遇去!”我说。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啊!哈哈!美国这边的洋妞个个奶大屁股圆又开放,到时候咱哥俩一起去!”他说道。
“不过比起洋妞来我对枪更有兴趣啊,你家买的枪还摆着呢?也不去放放枪练练准头啊?万一用得上的时候打不准那不就完蛋了。”我问他。
“去啊,我家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去靶场练枪,这枪买来不放不也是浪费嘛,刚才已经给靶场那边电话预约好了上午去打。”他说道。
“羡慕啊!我也想玩玩真枪啊!”我有点眼红的说。
“那就来我这吧,咱们先去泡妞,然后就去打靶,绝对让你了了这个心愿!”他说。
“唉!看来这个心愿不好了啊!”我叹了口气说。
“别太悲观啊,我去擦枪为明天的打靶做准备去了,老爸叫我去帮忙呢,明天见啊老兄!”他说道。
我跟他道了别之后,他就下线了去帮忙擦枪了。估计现在正擦的不亦乐乎呢。我漫无目的的点击查看着新闻,心里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玩玩真枪啊!不过又一想这是在和谐的中国,这个愿望怕是实现不了了。
2010年12月18日 练枪
更新时间2011-5-24 7:53:11 字数:2459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晚上自打躺下就没让我消停了,脑子里全是长短大小各不相同的枪支弹药,迷迷糊糊之中我梦到我跟“美利坚鸟”俩人一起去射击场练打靶,我俩一人一身数码迷彩作训服,脚蹬战斗靴,头戴奔尼帽,站在了射击位上,我先拿起来一把格洛克17手枪,装上填满子弹的弹匣,右手握着握把,左手向后拉动套筒让子弹上膛,之后微微侧身站好,双手据枪,使眼睛、缺口照门、准星成一直线,三点一线瞄准好二十五米外的环形靶靶心后右手食指连续扣动扳机,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一匣子弹片刻就被打了个精光,从射击位旁边的显示器上可以看到射击命中的情况,基本上也算是弹无虚发了,一匣十七颗子弹都上了靶,一共一百四十多环,对于我这个第一次摸枪的人来说成绩很不错了。
我扭头看了看“美利坚鸟”,他也正在用一把格洛克17射击,射击完毕后从显示器上的画面来看,他的环数跟我差不多,也是一百四十多环。
我俩相视一笑,我转身从后面的枪架上拎了一支装着光学瞄准镜的M16步枪过来,插上弹匣,拉动拉机柄,右手握住握把,左手托握护木,微微侧身据枪站好,右手大拇指轻轻一扳将快慢机从保险位置转到射击位置,通过瞄准镜瞄准好环形靶后右手食指轻轻扣动扳机,连发射击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后坐力明显比只能单发射击的手枪大了不少,不过打了两个弹匣以后就差不多掌握了,一次两三发子弹的短点射还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配合瞄准镜射击准头还不错,但是如果一直扣住扳机不放直到匣里的子弹一下子都打光那就基本没有准确度了,就算盯着瞄准镜瞄着也不行,子弹早都不知道飞到哪朵云彩上去了,谁让咱不是顺溜他哥的兄弟呢,比不了人家用个准星歪了至少三十度的步枪都能百步穿杨的本事啊!
我旁边的“美利坚鸟”正俯卧在地上用一支雷明顿700步枪发泄,这种旋转后拉枪机式的单发步枪最大的优点就是精度极高,安装了大倍率的光学瞄准镜后是作为狙击步枪的首选,我估计我要是用这支枪练个三年五年的,本事也就差不多能到顺溜的肩膀头了,不过人家顺溜盲狙、甩狙、无限子弹的本事我是八辈子也学不来了。
五发子弹一百米靶“美利坚鸟”打了五十环,看的我心里痒痒的,我向身后的枪架上看,上面没有这个型号的枪了,于是我朝他要这支枪来试试,他点头答应,站起身两手一端把这支枪抛给我,我忙伸手去接枪,没想到枪托正砸在我右手的手背上,疼的我一咧嘴从梦里醒了过来,原来是刚才做梦伸手接枪,右手碰在了床头的桌角上,我边揉着被碰的生疼的手背,边回味着刚才梦里的情景,真是让人流口水啊,可这枪我还没放够呢就醒了,可惜啊!
这一碰之下弄的我睡意全无,一看表才凌晨四点多,可惜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星期六懒觉了,不过也没辙啊。于是我翻身起来,裹着被子打开了电脑,想看看“美利坚鸟”有没有在线,问问他今天去练射击感觉如何,再打听一下那几百大兵把狼都宰了没有。
上了MSN一看,果然“美利坚鸟”在那挂着呢,我跟他打了招呼,问他:“怎么样,放枪的感觉如何啊?”
“别提了,快把哥们震散架了,现在是浑身酸疼,肩头都肿了,现在这俩手在键盘上打字都有点哆嗦,比起泡妞来可差远了!”他抱怨道。
“你真是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啥事都能泡妞扯上关系,你打了多少子弹啊,能给累成这鸟样?”我问他。
“俩手枪一共打了能有两百多发,步枪打了一百多,散弹枪打了一发,就这一发就差点给我坐躺下!把我肩头也给撞肿了。”他说道。
“怎么弄的啊?你那散弹枪打的是原子弹啊?”我说。
“其实也怨不得别人,都是我自己没注意,太小看这散弹的威力了,吊儿郎当的还拿它当小口径步枪打呢,结果吃了亏了。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那边应该还没天亮呢吧?”他问我。
我就把刚才做梦的事跟他说了,他听了笑着说:“你真是个枪迷啊!来咱视频一下,给你看看我家买的真家伙!”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欣然答应,于是我俩开始视频聊了起来。
他一边向我展示着他家买的长枪短炮,一边说道:“你干脆偷渡来我这得了,绝对让你打枪打到吐。不过做梦还能梦到练打枪,你还真够可以的,我都从来没梦过这个。”
“爱好不同嘛!你肯定是天天做梦梦到泡妞,风流快活。”我一边从视频里看着他摆弄手里的枪一边说道。
“靠!你怎么知道的?这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难道你是侦探出身的不成?真没看出来啊!”他惊讶道。
我说:“我哪是什么侦探啊,我就是《柯南》看的不少。中国的古人不是早就曰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你小子成天就是想着泡妞,晚上睡觉不做春梦才怪呢,我白天想了一天打枪,晚上做梦梦到去练打靶不奇怪。跟侦探没关系,这点小事注意观察,随便想想也就知道了,用不着侦探。”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啊,以后我要多跟你学学了!嘿嘿!”他笑着说。
“那杀狼的行动怎么样了?把那狼都宰了没有啊?”我问他。
“我刚想跟你说这个事呢,现在最新的消息是说昨天傍晚发现了狼的脚印以后,大队人马就顺着这个脚印进了皮斯加州立公园,晚上这几百大兵就在州立公园的森林里宿营了,据说在外搜索的大兵半夜还遭到了狼群的袭击,死伤了四五个,大兵们还击的时候杀了几只狼,现在的传闻是说这群狼起码有十只以上,而且个个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异常疯狂!”“美利坚鸟”说道。
“怎么不是‘据说’就是‘传闻’啊?没有确切的消息吗?”我问。
“现在还没有,大兵们去杀狼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允许记者同行,我刚说的这些也都是上午去打靶的时候听人说的小道消息,不知道真假呢还!官方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只说发现了脚印,跟着脚印进到森林里去了。还说杀狼行动结束前,普通民众尽量不要靠近西南部皮斯加公园一带,避免出危险。”他回答说。
“哦,那就只能是等官方的消息了。”我说。
没有得知想要的消息,我感觉一阵睡意袭来,于是我对他说:“我去再继续睡会啊,今天星期六呢,不上班,不睡就亏了,你那浑身酸疼的去泡泡热水澡去吧,解乏。”
“嗯,我没事,一会我还要去找我女朋友运动呢!”他说。
“你不都快散架了还干的动吗?”我说。
“没事,就当是剧烈运动之后的放松,嘿嘿!”他坏笑着说。
我心想这小子真是没救了,于是跟他道了个别关了视频之后心里依然还想着枪就又躺下补觉去了。
2010年12月19日 战果
更新时间2011-5-24 7:53:36 字数:3360
昨天本想是继续睡觉,不要浪费了宝贵的星期六资源,结果刚睡到八点多就接到了公司的电话,说新买的那批设备上午就运到了,让我去查验一下,看大体上有没有什么问题,还说设备制造厂家的技术团队十九日上午到,过来给安装调试设备。看来这几天是又要加班了,没办法,谁让咱是给人家打工呢,只能是听领导安排,领导让咋样就咋样呗。
今天我仍然是按平时上班的点早早来到公司,昨天说的是厂家的技术员们上午会到,但也没说具体几点能到,办公室里等着吧,到了再说。
我打开电脑上了MSN就收到了“美利坚鸟”发来的离线留言,说是杀狼行动有了结果了,到目前为止一共宰了七只狼,大兵和SWAT队员一共死伤了五人,现在大兵们还在森林里继续搜索,确保把所有杀人的狼都消灭之后再撤离。之后“美利坚鸟”还给我发了一个网址链接过来,我点击链接,直接打开了“神秘世界论坛”的一个帖子。
看时间这个帖子是“美利坚鸟”在北京时间十九日凌晨一点多发的,帖子的标题是《基恩市连环杀人案最新进展》,帖子内容应该还是翻译的那边的新闻内容,大概说的是:自十六日下午消灭杀人狼群的行动开始,至记者发稿时(美国东部时间十二月十八日上午九点)为止,参加此次杀狼行动的新罕布什尔州国民警卫队士兵和基恩市警局SWAT小队队员共消灭了七只凶狠疯狂的杀人野狼,同时,有两名警卫队士兵和三名SWAT队员在执行搜索任务时遭到狼群袭击,一名士兵和一名SWAT队员当场死亡,受伤的士兵和SWAT队员现已被送进基恩市医疗中心救治,因伤势过重受伤的士兵在入院后即死亡,两名SWAT队员目前伤情稳定。
基恩市警方的法医人员正在对这几只狼的尸体进行解剖化验,看这些狼如此疯狂的袭击人类是不是由于其感染了狂犬病病毒或其它病毒所导致的。至记者发稿时止,杀狼行动仍在继续,负责指挥此次行动的警卫队军官理查德·布鲁克中校表示,一定会将所有的杀人狼一网打尽后才班师回营,给基恩市的民众创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帖子正文之后是几张展示战斗成果的照片,无非就是被乱枪打死的狼的尸体的特写,还有就是亲手打死杀人狼的大兵们手举步枪,脚踩狼尸的合影。不过看照片这狼的样子可够吓人的,不说这死狼被打的浑身弹孔,满身满地流的都是凝固了的黑血看了让人觉得心里格应,就这个地上躺着的死狼的个头和照片里大兵们的身高对比来看,这个狼的块头也太大点了吧?我看《动物世界》里普通的狼也就是跟一般的大狗差不多大小,但是这几个死狼的尸体看着好像跟小牛犊子似的,首先从个头来说我感觉就不太正常,不过也没准这美国的狼生活条件好,肥吃肥喝长的就虎背熊腰膘肥体壮的块头大,这么大个的狼肯定不会中个三两枪就死掉的,也难怪装备精良的美国大兵会在杀狼行动中有死有伤。
再细看狼的尸体的特写照片,这只狼的毛色是灰白中发黄,身上估计被打了能有上百枪,狼尸身下的雪地都被流出来的血水染红了一大片,狼的脑门上也被子弹打了一个洞。虽然已经被打死了,但依然保持着被打死之前的狰狞面貌,两只血红色的狼眼圆睁,细看之下,发现狼的眼睛没有眼珠,只有两只鲜红充血的白眼球好像要从眼眶之中迸裂出来,让我觉得看了有点眼熟,狼尸的嘴仍然大张,满嘴的尖牙龇咧着,四颗惨白的沾着血的犬齿我看颗颗都能有一寸长,这要是给人咬上,估计一口就能撕下二斤肉来,要是咬脖子上那肯定一下脖子就断了人就死了,真是让人看了汗毛孔都发紧。
照片下面还有一段视频,视频的文字介绍说这是受伤的SWAT队员亨利·阿姆斯特朗的战术头盔上安装的小型摄像机拍摄的十七日凌晨和队友在巡逻时与狼群遭遇后发生战斗的场面。我点击了播放按钮,戴上耳麦,片刻的缓冲之后视频开始播放,视频右上方显示视频拍摄的时间是十二月十七日凌晨一点四十七分,视频之中能看到地点应该是在一片树林之中,地面是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很好,能看到地面上有一行脚印延伸到树林深处,看亮度不像是在凌晨,但我想当地十五日中午以前一直在下雪,从十六日起就开始晴天了,当时的时间是十七日凌晨,中国的农历那天就是十二,虽然不是十五满月,但月亮也已经很圆了,所以地上那白茫茫的一片应该是月光照射在雪后的大地上反射出来的光,能见度才会这么好。
一道道应该是SWAT队员们的枪械上安装的战术灯照射出来的光柱在左右晃动搜索着目标,耳麦中传来的是人的平稳低沉的呼吸声和在雪地里行走时脚踩在雪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随着镜头的左右前后晃动能看到这是一队大兵,大概能有十几个人在树林里前进,这队人应该就是基恩市警局SWAT小队的队员们。
突然,前方的队员停止了前进,摄像者本人也停了下来,同时一队人都将枪上的战术灯照向了右前方,只见右前方的雪地之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两个黑点向着这队人这边跑了过来,速度很快,眨眼之间就快要到众人眼前了,借助枪械上的战术灯的光亮可以较清晰的看到,那是两只体型硕大的狼,狼的眼睛被战术灯照到泛着红光,像四盏暗红色的小灯泡一样。
只听耳麦中传来“开火”的喊声,一时间“嗒嗒嗒”“当当当”“砰、砰、砰”的枪声响成了一片,从枪声可以听出,开火的有步枪,有冲锋枪,还有散弹枪,十几支枪交替射击,从视频中可以看到枪口冒出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大片空间,月亮的光辉和这个比起来也黯然失色。
那两只狼见有人对着它们开枪,非但没有逃跑,反而显得更加兴奋的加速跑了过来,边跑边左蹦右跳的躲避着子弹。狼有躲子弹的本能,这个我很早以前就已经从电视上知道了,但这两只狼在这么密集的火力网中不太可能一枪不中啊,怎么还能继续跑,早该被打死了?而且看到这边十几个人一起向它开火,按说早该逃跑了,怎么不但不逃,还更兴奋的冒着枪林弹雨向这边冲过来,难道这狼都疯了不成?这两点着实让我费解。
终于,跑过来的两只狼陆续倒了下去,再也不动了,耳麦里传来了“停止射击”的口令,十几支枪立刻都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摄像者本人稍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更换弹匣,重新上膛时枪支的弹匣插入弹匣槽和枪机推动子弹上膛发出的金属碰撞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又听到视频中有人说了一句什么,我也听不懂,虽然咱英语也过了四级,但这水平也只限于纸面上,真要是来个洋人说上几句,肯定是他也听不懂,我也听不明白,看来有空真是要跟“美利坚鸟”学学口语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镜头开始向着死狼的方向移动,看来是这队人要过去检查死狼的尸体了,我也差不多明白了刚才那句话的意思。镜头来到了一只死狼这里,借着战术灯的光照能清楚的看到那狼趴在地上,居然还没死透,虽然已经不能动了,但口鼻之中还在向外喷着夹杂着血沫子的热气,但也是有出来的气没进去的气了,肯定不会再蹦起来咬人了,死狼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血液滴洒的痕迹延伸出去很远,看来这狼早就已经中枪了,中枪之后又撑着跑了这么远到了这里才趴下,我不禁感叹这狼的生命力之顽强。
这时摄像者旁边的一个队员掏出手枪对着地上趴着的狼的脑袋开了一枪,枪声过后,只见这狼身上抽动了几下,就再也没了气,算是死瓷实了。
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镜头向后转去,看见又有两只狼已经跑到了这队人的身后,已经做出了躬身曲腿的姿势扑了过来,摄像者身边刚才掏手枪爆狼头的那个队员最先被扑过来的狼扑到在地,狼把这个队员扑倒之后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顺势就张嘴咬住了他的喉咙,摄像者本人刚要举枪对这只狼开火,就被另一只狼咬住了左前臂,疼的他“啊啊”的叫了起来,嘴里除了骂街还说着些什么咱也就听不懂了,这只狼咬着他的胳膊顺势把他拖倒,这时摄像者的头盔或者是摄像机掉了,镜头瞬间变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听到从耳麦中传来人发出的急促的呼吸声、痛苦的呻吟声和求救的喊声,狼发出的“呜呜”声、撕咬声,以及搏斗的声音,枪械开火的声音,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视频到此结束,看的我真是惊心动魄啊!真比看美国大片还给劲啊,这绝对是不带半点特效的真正大片。看来帖子里说的基恩市警局SWAT小队有一人死亡两人受伤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惊魂未定的我被吓了一跳,接了电话,原来是设备生产厂家派过来给公司安装调试新设备的技术员们到了,我也得先去忙正事了。
2010年12月22日 封锁
更新时间2011-5-24 7:54:21 字数:3435
这几天加班连家也没回,没日没夜的安装调试新设备没给哥们累死,但是也没办法,吃的就是这口饭,就不能嫌累,终于在昨天下午把这一批新设备都搞定了,领导批了一天假,今天又可以休息了。
可能是这几天一直在车间里有点冻着了,昨天晚上回来就有点闹肚子,一宿让我跑了好几趟厕所,喝了一肚子热水吃了点药也没起什么作用,在闹肚子中躺到了上午十一点,肚子又开始叽里咕噜的折腾了,又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之后我是再也没心情躺了,于是我打开电脑想找“美利坚鸟”聊聊天解闷.
上了MSN发现这小子没在,但是收到了他之前给我发过来的离线留言,看了留言没让他给我气乐了,他在留言中问我这两天上哪去了?怎么也没上线,是不是真忍不住想练打靶偷渡过去了,还把他家的详细地址和电话号码也一块给我发了过来,说让我到了那边给他打电话。我看他没在线也就没回复,等他什么时候上线了再说吧。
我打开网页看今天的新闻,国内新闻自不必多说,在政府的英明领导之下肯定是繁荣昌盛、一派和谐景象,随便点击了几条看看了评论就忽略而过了,国际版块依然是多灾多难啊,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们没有我国政府的领导呢。基恩市狼吃人的新闻也从此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看来八成是这个事件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值得国内媒体继续关注的价值了。
我又打开“神秘世界论坛”,进入“离奇凶案”的版块,果然又发现了“美利坚鸟”发的关于基恩市狼吃人事件的最新帖子,看发帖时间是北京时间二十二日早上八点多,也就是美国那边二十一日晚上七点多,刚发了没多久呢。
我点击进入查看详情,帖子内容说的是自十二月十六日下午开始消灭杀人狼的行动以来,至今已经消灭了共十二只疯狂凶猛的杀人狼,同时也付出了一共六死两伤的代价,目前受伤的两名SWAT队员正在基恩市柴郡医疗中心接受治疗,伤情稳定,不日即可出院。
死亡的五名警卫队士兵和一名SWAT队员的善后工作也已妥善处理完毕。
负责指挥此次杀狼行动的警卫队军官理查德·布鲁克中校在今天下午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自二十日以来,负责搜索的士兵已再没有发现狼的踪迹,警卫队会再在此地搜索三天,如还无狼的踪迹出现,即宣布此次行动圆满结束,届时警卫队也将返回驻地,基恩市市民将可以在自己的家中过一个幸福、安宁的圣诞节,并恢复以往平静的生活。
基恩市警局的法医专家前几日经过对被打死的狼的尸体进行解剖化验,果然从其体内检验出了狂犬病病毒,但此次发现的狂犬病病毒和常见的狂犬病病毒不同,并委托军方将此病毒样本转送波士顿大学医学院,请那里的权威病毒学家进行研究分析,目前波士顿大学医学院已收到了此病毒样本,正在进行初步研究。
所有的狼的尸体在解剖化验完毕之后已经做了无害化处理。
帖子二楼是楼主发的一篇类似于作战报告的文章,写的是警卫队士兵十七日夜间在皮斯加州立公园的森林深处发现狼洞并消灭其中的三只狼的全过程。十七日夜间,州国民警卫队的二十名士兵组成的第七搜索小队追踪着一道狼的足迹进到了皮斯加州立公园的森林深处,狼的足迹消失在了一个山洞的洞口前,而且只有进去的足迹没有出来的足迹,很可能这个山洞就是狼的巢穴,而且狼现在正在其中。
第七搜索小队的队长摩根·斯通立即与其他队员商定作战方案,他们吸取的十七日凌晨基恩市警局SWAT小队与狼群的战斗中一死两伤的教训,决定其中十五人在洞口设伏,剩余的五人负责外围警戒,防止有狼从背后偷袭,先用榴弹发射器向洞中发射催泪瓦斯弹,等洞里的狼被熏出来以后乱枪射杀,而且催泪瓦斯的高刺激性也会使狼的攻击能力降到最低,到时候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狼都消灭,也可以把自己所面对的危险降到最低。
方案商定已毕,开始执行,队员们戴好防毒面罩各就各位,榴弹手用MM1榴弹发射器向山洞里连发了六颗催泪瓦斯弹,立时一股白雾就从洞中溢了出来,负责伏击的十五名队员举枪瞄准着洞口,只要有狼从里面窜出来就立马开枪射杀。
但等了有好一会也没见有狼从洞里出来,洞中的瓦斯白雾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于是队长摩根·斯通决定带领负责伏击的十五人进洞查探,其余五人依然负责在洞口外警戒,小队进洞之后,发现这个山洞内部比之前想象的要宽阔和幽深的多,继续深入之后,众人在洞内的地面上发现了数具人或动物的遗骨,后经基恩市警局的法医专家的鉴定,从中整理出了七具人的骨骼、一具狼的骨骼和若干其它动物的骨骼,现在法医们正在对这七具人的遗骨的身份进行确认,看是否为近日基恩市人口失踪案件之中的相关人员。
队员们继续前进,最后从山洞的另外一个洞口钻了出来,并发现了洞外雪地上杂乱的狼的足迹。这时众人听到了激烈的枪声响起,在入口处负责警戒的五人已经与外出回窝的三只狼交了火,众人立即返回支援消灭了三只狼,但下士乔治·斯普林斯顿在战斗中不幸身亡,二等兵杰克·罗斯维尔身受重伤,送入医院后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
我还在看帖子,突然MSN弹出了“美利坚鸟”的发过来的消息说:“老兄这几天你去哪了?兄弟都想你了!”
“我还能去哪啊,加班呗,都快累死哥们了!你这是又刚从外面风流完了回来了。”我随口说道。
“老兄你还说你不是侦探出身的?我外面去找我女朋友运动这事你都知道?”他说道。
我心想,你小子大晚上的除了干这个和玩电脑基本也就没别的事了,你没在线上,那八成就是去泡妞去了呗。
“就你那点爱好,我还能不知道啊,大晚上的外面乱跑,也不怕让狼给你叼走了!”我说。
“早没狼了,这好几天都没再发现过狼的脚印,估计是都让大兵们宰了,不怕!”他说道。
“你那边晚上的宵禁解除了啊?你就往外跑。”我问他。
“还没有呢,和前几天一样,街上还是有巡逻队全天二十四小时巡逻。”他回答。
“那你不怕让巡逻队给你逮起来啊?”我对他说。
“那当然怕了,不过你不会不让他们逮住啊!我女朋友家离的也不远,慢慢走着也就五分钟就能到,路上小心躲着点巡逻队就行了,刚才回来的路上我就躲过去一个车队,小意思。”他说。
“现在都改用车队巡逻了啊?”我问道。
“没有,刚才我躲过去的那个不是巡逻队,巡逻队车开的慢,而且最多也就是两辆警车或者悍马军车打着探照灯东照西照的在路上溜达,这个车队开的飞快,跟急着去投胎似的,大半夜的车灯也没开,车也不一样,有悍马,有雪佛兰大皮卡,还有军用的厢式卡车,一共有十来辆,也不知道是干吗的,一溜烟往北开走了。”他说道。
“神秘车队吗?”我问。
“是啊,鬼鬼祟祟的一个车队,而且这两天医疗中心那也有点不太正常,我感觉。”他说。
“怎么不正常了?难道狼跑到医院里去吃人了?”我问他。
“怎么可能,外面州立公园的深山老林里都看不见狼了,城区的医院里怎么会有啊,只是这几天医疗中心那被封锁了,前一阵狼吃人闹的最厉害的时候都没封锁,让我感觉有点怪。”他回答说。
“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住院了?从哪天开始封锁的?”我又问他。
“要说重要人物的话也就是那俩受伤的SWAT队员,除此之外就没听说还有什么人了,医疗中心那是从十九日开始封锁的,这一阵子我姐姐都有点感冒,我天天都陪她去打针,十八日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十九日再去的时候就封锁了不让进了,弄的我们这几天都只能去离家很远的诊所打针了。”他说道。
“看来封锁八成是跟那俩SWAT队员有关系,那俩队员现在怎么样了?外人见过他们吗?”我说。
“应该是没啥大碍了,我这的报纸报道说那俩人刚入院的当天跟家人和媒体会过面,说伤情稳定,养些日子就能出院了。第二天官方说怕影响他们恢复,就谢绝一切人等去探望了,连家人也不让进,到今天也再没有什么消息,估计是养着呢,没啥事,有事的话新闻早就报了。”他说。
“难说啊!”我叹道。
“什么意思?有什么不好说的?”他问我。
“不就是被狼咬伤了吗?就算狼有狂犬病,那打了狂犬病疫苗也就没事了,又不是得了什么危险的传染病,怎么会连家人也不让去探望?那估计这俩人现在十有八九已经凶多吉少了,而且那里封锁了可能是因为里面出了什么大事!新闻没报的话,应该是因为官方封锁了消息。”我说道。
“是不是你那侦探思维又开始活跃了啊?想到什么了老兄?给兄弟说说呗!能出什么大事?”他又问我。
“这个我也说不准,等着看你当地的新闻吧,可能这三两天之内就会有消息说这俩SWAT队员伤重不治而亡什么的,什么大事的话现在让我说也说不清楚。”我回答他说。
“哦,那就等着看新闻吧,不过你说这俩人死了我看不大可能。”他有点疑惑的说。
“我也是推测,不敢肯定,还是等着看新闻吧!”我说。
“嗯,那我收拾睡觉了,我这已经半夜了,明天还有课呢!”他说。
互相道别之后“美利坚鸟”下线了,我的肚子好像也没什么事了,饿意袭来,出门外面买点饭去,心里还琢磨着这个事。
2010年12月23日 猜想
更新时间2011-5-24 7:54:44 字数:3051
今天依然要上班,无奈啊,和往常一样到了公司进了我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迷迷糊糊的还有一种没睡醒的感觉。
打开电脑一上MSN就收到了“美利坚鸟”发来的消息:“老兄你来了,还真让你说着了,不过就说中了一半,今天下午警察局开新闻发布会说那俩SWAT队员死了!封锁医疗中心的大兵也都撤了。”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我看了这句话也一下就完全清醒过来了,对他说:“果不其然啊,那警察局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就算是编瞎话也得有个说法好给人们一个交代啊?”
“说了,官方说是因为让狼咬了,这个狼本身带有变种的狂犬病病毒,这个病毒目前的疫苗对它不起作用,所以最后就不治身亡了,而且以公众安全可能受到威胁为理由都没经过人家家人的同意就已将尸体做了无害化处理,不过看起来好像没发生你说的大事啊!”他说道。
“嗯,这个说法乍一听好像挺合情合理的!而且我说的大事指的也并不是这俩人身亡。”我说。
“哦?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还能有什么更大的事?”他问我。
“你想啊,如果说只是狂犬病的话,就算是变种的狂犬病那也还是狂犬病,只要把那俩人分别隔离派专人监控起来就行了,没有必要再找百十号大兵把那整个医院都封锁弄个密不透风,而且死了连最后一面也不让见就把尸体无害化处理了,就好像是在毁尸灭迹啊!更让人觉得可疑。我说的大事就是指在这个医院被封锁后到官方宣布那两个人死亡前这段时间里在这个医院中发生的事,并不是单纯的说这俩SWAT队员的生死。”我说。
“嗯,那老兄你说说里面能发生什么事啊?”他问我。
“这个我就不敢说了,说了你也不一定敢信,都只是猜测而已,而且弄不好传出去就成了造谣了,要付法律责任的!美国政府再派特工跨国来杀我灭口,我可受不了。”我说。
“你这么说,看来是心里有数了啊?给兄弟说说吧,我这人嘴最严了,绝对不会外面乱说,再说了,我说出去了最先倒霉的是我,特工来杀也是先杀我,我还没活够呢,怎么可能去乱说找死啊!说说吧!”他说道。
我一想他说的也是,而且我这也都是猜想而已,美国成天标榜自己的民主、自由,我就说几句话还能给我秘密蒸发了不成?
于是我对“美利坚鸟”说:“这也都是我根据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的猜测,是真是假我就负不了责了。你听听就得,别见谁都说,万一出了事,谁都好不了!”
“这个我明白,你就放心吧老兄!出你的口,入我的耳,肯定没第三个人知道,一会我连聊天记录都全删了,绝对不留半点证据!”他信誓旦旦的说。
“你还记得前一阵沃特敦那闹的W病毒感染事件吗?”我问他。
“W病毒?哦!我想起来了,就是吃鱼吃出来的那个,到最后死了有百十口子人,我知道。”他回答道。
“到最后有病毒最初来源的消息吗?湖里的鱼是怎么被感染上这个病毒的?我在中国查不到你那边的消息,你那边的报纸、电视、网络有消息说这个事吗?”我问。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过,我给你查查看,你稍等啊。”他说道。
过了一会儿,“美利坚鸟”给我发过来了消息,我看了没几眼头就大了,对他说:“你给整点有用的,你发这么一大篇洋文过来我哪看的懂啊!”虽说里面的单词我认识的也不少,但是让我翻译过来那可太强我所难了。
“我搜了半天,基本都是这个消息,就是说沃特敦市的警方和联邦探员在安大略湖里折腾了好些天,最终还是没有找到W病毒的最初来源,只好无功而返了。但是老兄你说这个W病毒和我这医院封锁能有什么关系?我这从来没闹这个病毒啊!”他说。
“但是运感染了这个W病毒的死者尸体去波士顿的飞机在你这边坠毁了。”我说。
“嗯,是坠毁在皮斯加州立公园里了,这个前一阵的新闻都报了。”他说。
“之后没几天你这就开始闹狼吃人了,而且是在离皮斯加周立公园最近的西南部郊区最先遭殃的。”我说。
“你的意思是狼吃人和坠机有关系?”他问道。
“我问你,以前有没有狼吃人的事发生过?”我说。
“没有,近几十年都没有过这样的事,虽然野外有狼,好多人也都看见过,但是从来没有狼伤人吃人的事,以前上小学参加童子军夏令营的时候去郊外我们一班人都见过,当时我们都怕的要死,但是那狼好像更怕,我们还没跑呢,那狼就先跑没影了。”他回答我说。
“那为什么这次狼会跟疯了似的杀人吃人呢?而且还有破门而入杀人的,它怎么一点都不怕了?”我说。
“官方说是因为下雪野外找不到食物,所以才袭击人的,饿疯了吧。”他说。
“那以前没下过雪吗?”我问。
“下过啊,年年都下,今年下的还算是小的呢。不过也是啊,以前下雪下的很大的时候也没见狼吃人啊!看来说狼找不到吃的才来吃人的理由不太充分啊!”他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
“那就是因为狂犬病的原因才吃人的,狼的狂犬病发作了,就疯了似的袭击人!”他说道。
“但是狂犬病的多发季节是在春季不是现在大雪纷飞的冬天。”我说。
“官方不是说了这是变种的狂犬病嘛,所以就冬天也会发作。”他说道。
“那你觉得是什么让狼体内的狂犬病病毒发生变异了呢?”我问他。
“你的意思是那W病毒?说了一圈又绕回来了,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呵呵!”他笑道。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那天运尸体的飞机在皮斯加州立公园里坠毁,在公园森林里生活的狼通过某种途径感染了W病毒,很有可能是狼吃了W病毒感染死亡者的尸体感染的,W病毒进入狼体内之后与狼体内携带的狂犬病病毒发生了某种融合产生了变异什么的,使感染后的狼非但没死,还变得比以前强壮、疯狂。你看那照片里狼的眼睛和W病毒感染死者的眼睛是不是很像?你看过W病毒死者的照片吧?而且你以前见过的狼应该没有这次照片里的这么大个吧?”我说。
“嗯,你这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确实是它们的眼睛都没有眼珠,而且这次打死的狼个头也确实是有点大,以前我见过的也就是和我家原来养的拉布拉多差不多个头。难道这也跟W病毒有关?”他说。
“这个虽然不能肯定,但是可能性很大。”我说。
“嗯,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感染了W病毒的狼疯了以后就开始袭击人了,离皮斯加公园最近的基恩市西南部郊区就成了首选目标,所以一开始案发地点都是在西南部郊区。”他说道。
“是的,后来西南部郊区的人都搬到城区里躲着了,没搬家的居民也都加固了房子,疯狼们在西南部没了机会就又扩大了活动范围直到大兵们开始了杀狼行动。”我说。
“嗯,确实如你所说,如果大兵们再晚几天开始消灭狼群,没准这些疯狼都敢跑到城区里来吃人。”他说。
“疯狼都已经疯狂到了敢直接跟全副武装的大兵硬碰硬,从那照片地上的血迹就能看出来了,疯狼被枪打中了以后依然毫不退缩的向前冲,好像都不知道疼,就跟小日本的神风自杀队一样,直到被子弹打得动不了快咽气了才停下,这太不正常了。”我说。
“是啊,正常的话,狼被打中了以后知道危险早跑了,怎么可能还会异常执着的去飞蛾扑火。”他说。
“被咬的那些大兵和SWAT队员,当场死亡的肯定不会有什么异常,但是只受了伤的那两个SWAT队员被送进去医院之后说不定发生了什么更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所以医院才整个封锁了。”我说道。
“你说那会是什么样让人意料之外的事啊?难道会出现疯人不成?那就跟电影、游戏里的丧尸一样了!”他说。
“这个难说了,不过一切皆有可能啊!”我叹道。
“唉,要是真成了那样就太可怕了!真是难以置信。”他说。
“所以我才在一开始就说你不一定敢信啊!”我说道,“不过这也都是我猜想的,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这个猜想的真实性,你也就没必要担心了!”
“希望如此吧!唉!”“美利坚鸟”叹了口气说。
“而且就算真成了丧尸,它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只要消灭掉就没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道。
“嗯!”他应了一声,之后就沉默了。
我想,是不是我这一番言论把这小子吓着了?也就没再跟他搭话,让他自己静静吧。
2010年12月24日 内幕
更新时间2011-5-24 8:12:13 字数:3653
又是忙得半死的一天,从早上到了公司开始就没让我消停,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了才总算是完事,不过幸好明天又是周末了,可以休息了。
骑着我的二轮悍马往回走,街道两旁传来的不同语言但相同旋律的《铃儿响叮当》灌得我满耳朵都是,有英文版的,中文版的,日文版的,还有猫叫、狗叫版的,从街这头到街那头,都是一个调,一个劲往耳朵眼里钻,听的我直想吐。
街道两旁的店面也都为了赶在圣诞节这几天招揽顾客,做好了圣诞装饰,又是贴圣诞老人的画像,又是拉花,又是喷字,还有的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棵半土不洋的枯树杆子戳在门口冒充圣诞树,让人感觉说不出的滑稽。
路口用彩纸包着的烂苹果一个也卖到了一斤的价,专卖给街上那一对对的小情侣。各行各业的人们都趁着这个日子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赚钱。
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我从小区门口唯一一家还没打烊的小饭馆里买了点饭菜打包回去,回到家里先洗了个澡,之后边吃晚饭边随手打开了电脑,都已经养成了习惯了,一天没电脑不上网也活不了。
一上MSN就收到了“美利坚鸟”的消息说:“不好了,真出大事了!”“你跑哪去了?”“怎么也不上线啊?”……
一连收到了好几条,看来这小子是真有什么急事了!我想。
于是我边往嘴里塞着饭,边打字问他:“来了,我今天忙死了都快,什么事这么急啊?难道是你把谁的肚子搞大了不成?这个我可帮不上忙!”
片刻之后就收到他的回复:“什么啊,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啊,谁的肚子也没大!”
“那是什么事啊?”我说。
“有黑客把整个病毒事件给爆料出来了,看完了这个我这一宿都没睡!我正翻译这个爆料的内容呢。”他说。
“怎么个意思?爆出来什么惊天阴谋了?”我问他。
“昨天晚上有个网名叫‘章鱼’的黑客,声称因为这两个SWAT队员死的太不明不白,自己看不下去,所以就入侵了政府和军方的内部网络,从后台的绝密资料库里偷出了很多文件,冒死把和这次基恩市这里狼吃人事件有关的内幕一点点的整理好之后都给爆出来发到网络上了,现在美国各大网站都在狂爆这个新闻,老兄你猜的真是一点不错,果然是有关联的!老兄你真是柯南现世啊!”他说道。
我心想你见过有这么大个的柯南吗?这形容太不恰当了,但是我也懒得跟他较这个真,对他说:“内幕都是什么样的?说出来听听啊!”
马上就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网址,我点开一看,是一个外国的新闻网页,从上到下一个中国字没有,我刚想说点什么,“美利坚鸟”的消息又发过来了,说:“我正在把这个新闻的内容翻译成中文,之后贴到‘神秘世界论坛’里去,先给你发点翻译好的成品,你先看着,我这还剩下一点就都翻译好了,之后发给你。”
之后他就给我传过来了一大篇内容,看了两眼以后我的头皮也有点发麻了,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先把饭吃完了,之后喝了点水稍微消了一下食,再继续看。
2010年11月15日下午十六时左右,亚丁湾海域星际之门开启,美军特种部队与外星生物接触并发生交火。
2010年11月16日上午,经过十几个小时激烈的战斗,星际之门终于被重新关闭,从星际之门中出现的外星生物被全部歼灭,但美军也付出了惨重的伤亡,数百名军人在这场战斗中阵亡,数名军人受伤。
2010年11月17日,所有外星生物的尸体都被进行了无害化处理。死亡军人的遗体被用大型运输机运送回国准备日后下葬。
2010年11月19日,受伤的数名士兵也在接受治疗二十四至七十二小时后出现了不明病毒感染的症状,经军方病毒研究人员分析,此不明病毒并非地球上所有。
2010年11月22日,三天之内所有受伤的军人相继死亡,病毒研究人员从已死亡的士兵体内提取了病毒样本之后,军方秘密下令将所有在此次战斗中死亡的士兵尸体全部无害化处理后下葬。
2010年11月23日,病毒样本被秘密运往美加交界的安大略湖东北部湖底的美军第十四生化病毒武器研究所,研究所内的病毒专家开始对此病毒进行深入研究,此病毒的军方代号为TSV-01。
2010年11月24日,病毒研究人员初步了解了此病毒的一些特性,发现用最简单的方法就可以彻底杀灭此病毒,但对老鼠、猴子等动物进行试验后发现对已感染了此病毒的动物无有效医治办法,同理,人也一样,常规的医治方法均无效,但此病毒似乎对冷血动物毫无影响,即使感染了也不会发作。
2010年11月24日夜间,水下研究所实验室发生意外爆炸,部分水下设施损毁,TSV-01型病毒样本泄漏,小面积水域被病毒污染。随后,驻扎在此研究所内的美军生化洗消部队即开始对此水域进行消毒作业,至25日清晨洗消作业完毕,从此水域内抽取的水样的水质达到军方的安全标准,但由于病毒样本已损毁,对于此病毒的研究不得不就此终止。
2010年11月25日中午,来自沃特顿市的一个旅游团来到了安大略湖进行冬游,团内数人食用了从病毒污染水域内捕捞到的鲜鱼。
2010年11月27日,开始有人出现感染此病毒的症状而入院治疗。
2010年11月28日,第一例死亡病例出现,更多的感染者入院治疗。
2010年12月1日,媒体首次披露此未知病毒的特性和感染及死亡者的照片,引起外界一片哗然。
2010年12月2日,此病毒被命名为W病毒,确定感染源为安大略湖中的野生鱼类。同日夜间,军方秘密派出生化洗消部队再次对被病毒污染的水域进行彻底消毒作业。
2010年12月3日,所有感染了W病毒的感染者全部死亡,死者尸体开始进行无害化处理,运送八具病毒感染者尸体和一箱病毒样本的小型运输机在飞临新罕布什尔州基恩市西南部空域时被早已等候在此的军方特种作战小队击落,特种作战小队按上级命令将八具坠机后已经七零八落的尸体焚毁,将盛放着病毒样本的密码箱中的病毒样本取走后将密码箱炸毁,一只在坠机点附近活动的狼被击伤后逃走,推测这只逃走的狼就是日后基恩市发生狼吃人事件的起始点。
2010年12月4日凌晨,军方派出的特工在获知所有病毒感染死者的尸体已经全部无害化处理完毕后,潜入沃特敦市医疗中心研究实验室内纵火,并将火灾现场伪装成电线短路而起火的样子。
2010年12月6日,军方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界通报了此次坠机事件飞机黑匣子的解密结果为恶劣天气导致飞机发生机械故障最终导致坠毁。
2010年12月10日,基恩市西南部郊区开始有居民被狼袭击致死。
2010年12月13日,基恩市政府宣布从即日起开始宵禁,基恩市警局SWAT小队消灭杀人狼的行动开始,但因天气原因,进展缓慢。
2010年12月14日,基恩市市长向州议会提交了要求调派州国民警卫队大兵来基恩市协助消灭狼群的决议。
2010年12月16日下午,国民警卫队大兵和基恩市警局SWAT小队开始协同作战,开始拉网搜索、消灭杀人狼。
2010年12月17日凌晨,基恩市警局SWAT小队在搜索时与狼群遭遇发生战斗,杀死四只狼,同时SWAT小队队员一死两伤,伤者入院治疗。同日夜间,州国民警卫队第七小队在狼穴的洞口处与三只狼发生战斗,最终三只狼被全部消灭,两名州国民警卫队士兵身亡。
2010年12月18日上午,基恩士警局法医专家从被打死的狼的尸体内发现了变种的狂犬病病毒,并委托军方将此病毒样本转送波士顿大学医学院。同日下午,变种狂犬病病毒样本被送抵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病毒学家开始对此病毒进行初步研究。
这时,“美利坚鸟”又把刚才没有翻译完的部分翻译好了给我发了过来。
2010年12月19日凌晨,在基恩市医疗中心住院疗伤的被狼咬伤的两名SWAT队员开始出现类似W病毒感染的症状。军方立即派出士兵将基恩市医疗中心封锁,并派出数名生化病毒武器研究员来到基恩市对这两人的症状进行研究。
2010年12月21日凌晨,被狼咬伤的两名SWAT队员已经生理死亡,但由于这种变种狂犬病病毒的原因,两人已经成为了活着的尸体,也可以叫丧尸。一名研究员在对丧尸进行研究时被咬伤,随后这名研究员也成为了丧尸的同类。同日夜间,所有生化病毒武器研究员携带三只丧尸、病毒样本、研究资料一同撤离基恩市返回第十四研究所。
2010年12月22日凌晨,军方高层召开秘密会议,将此丧尸事件上报美国总统,研究如何应对,并计划派出特工小队潜入波士顿大学销毁病毒样本、研究资料,将所有知情者全部秘密清除。同日下午,基恩市政府和警方在联邦政府和美国军方的授意下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声称被狼咬伤的两名SWAT队员伤情恶化,医治无效死亡,并以公众安全可能受到威胁为由将尸体做了无害化处理。
以上就是“美利坚鸟”给我发过来的爆料内容,看完了以后真是就感觉在看科幻小说一样。
我问“美利坚鸟”说:“这个是爆料出来的绝密文件吗?怎么看着像科幻小说啊!又是外星人又是丧尸的!”
“是啊,这个‘科幻小说’就是用那些绝密文件整理而成的,我一开始看完了以后也是你这个感觉,也是不相信这样的事会真的发生,但那个黑客自称有很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在胡扯,他说会在适当的时候把证据发出来,看来这个是真的了。”
这下换成我沉默了,脑子里好像是一片空白,又好像是也不知道在胡乱想些什么,星际之门、外星生物、未知病毒、W病毒、变种狂犬病病毒、疯狼、丧尸,一部叫座恐怖片的各种要素都集齐了,但这却不是电影,而是真实发生的!
2010年12月25日 邂逅
更新时间2011-5-25 8:49:20 字数:4005
我深深的陷入了深思之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什么,现在世界上真的发生了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兴奋?是忧虑?还是恐惧?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二十五日的凌晨,被这个爆料事件弄的我还是继续坐在电脑前跟“美利坚鸟”聊着天,“美利坚鸟”说;“自从这个内幕爆出来之后,今天美国各家媒体都在报道这个事件,电视、广播、报纸、网络,到处都是这个事件的消息了,估计到了明天就会传的整个地球人人皆知了。”
“是啊,科技发达了消息传的就是快,那美国官方现在还没有对这个事件发表点什么意见吗?”我说。
“到目前为止官方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估计正在研究说什么样的瞎话才能把国内的老百姓都糊弄住呢吧!你觉得美国政府他们会怎么办?”他说道。
“我估计一开始肯定是先要否认这个事情,说这个事纯属无中生有,造谣惑众,把这个黑客抓起来再说,毕竟因为这个事死了这么多人,万一坐实了怕是美国人都要造反了!”我说道。
“是啊,我到美国这边来的这十来年,没见着别的,就光见着美国人有事没事就上街游行,刚才听我爸还说呢,基恩市这里的那些因为狼吃人事件遇害者的家属又商量着明天要去市政厅那去集会示威呢,说不把现任的市政府赶下台绝不罢休。”“美利坚鸟”说。
“其实这个也怨不得你们那的市政府,他们也是按命令办事,总统和军方的话,一个小小的市长怕是不敢不听啊!”我说。
“那美国人就会琢磨着把现任总统也赶下台去,美国这边从来都是官怕老百姓,老百姓从来不怕当官的,不管他是市长、州长还是总统。在美国你想当官就得先摆出来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亲民嘴脸来追着讨好老百姓,给老百姓耍威风的一辈子也别想有人选他当官,也不会有财团支持他,就算选总统也一样。”他说道。
我听了心想,这万恶的资本主义之首就是不和谐啊,老百姓怎么能连总统都不怕呢?堂堂的美国总统也得对自己国内的老百姓低三下四,这都不如我中国一个村长有威信啊,充分证明了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啊!
“哦,那在美国当官可够憋屈的啊!”我说。
“是啊,不仅得讨好老百姓,还得防着竞争对手,明面上做坏事让老百姓知道了不拥护你了你就得下台,暗地里偷偷摸摸做点坏事还得提防竞争对手给你曝光了以后你混不下去了也得下台,反正是要时时谨慎、处处小心,想做坏事就得做的天衣无缝,不然就别做,不轻松啊!”他说道。
“嗯,原来如此,那变种狂犬病病毒有新消息吗?不是说样本已经在十八日送到波士顿大学那去研究了?”我问他。
“没有这个的消息,而且就算是对这个病毒有了研究结果也不会对外公布,都是绝密级别的!我一个铁哥们现在就在波士顿大学上学,这两天我跟他聊天他都没提过这个事,估计是连波士顿大学里面都没几个人知道。”他说道。
“而且军方一开始八成也不知道这个变种的狂犬病病毒能把活人变成丧尸,不然军方肯定不会把病毒样本送到波士顿大学去研究,直接就让自己的病毒专家研究了。”“美利坚鸟”又说道。
“是啊,这不后悔了又想去波士顿大学里去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呢!”我说。
“不过幸好有这个黑客把内幕都曝光了,不然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这下军方肯定不敢派特工去波士顿大学里行凶了。”他说道。
“是啊,这个黑客真是个好样的,不过他也危险了。”我说。
“嗯,他自己也说了他曝光这个内幕之前已经做好了丧命的准备了,希望他没事!”“美利坚鸟”说道。
“嗯,不过这个病毒真的会把人变成丧尸吗?曝光出来的只有文字资料没有照片什么的吗?”我问他。
“这个应该是真的吧,目前曝光出来的还没有照片,不过那黑客自称还有很充分的证据,没准就是照片。”他说。
“那我估计他会在官方否认这个事情之后发出来,美国官方现在还没有表态,应该就是像你说的那样,在研究说什么样的瞎话能把老百姓骗过去,同时也早已派人四下里去抓这个黑客,只要黑客抓住了,那个能起决定性作用的证据发不出来,那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这个事是一派胡言了。”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官方不抓住这个黑客就不会表态了?”他问我。
“那也不会一直这么下去的,拖的时间越长不表态,越会让外人感觉他们心虚,这个官方自己肯定也明白,不管抓不抓得住,我估计今天官方都会给出一个说法来,看他们怎么胡扯吧!”我回答。
“嗯,既然‘柯南’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等着看官方表演了。不过今天可是圣诞前夜,晚上我还得出去运动一下,现在都四点多了我去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回头见啊!”他说道。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多了,也就没再跟他多说什么,道了个别,关了电脑躺下睡觉。
一觉醒来外面早已天光大亮,瞥了一眼手机,时间是上午十点多。这一觉睡的,光做那丧尸追着我跑的梦了,我估计在梦里让丧尸追着我能跑了两个全程马拉松,弄的我现在醒了还浑身酸疼。我裹着被子坐起来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MSN上“美利坚鸟”在线,我跟他打了个招呼说:“今天这么早就风流完回来了啊!”
“美利坚鸟”没回复我消息,我想也许是这小子有事没在电脑边上吧,也就没再理他,上网站看新闻,找有关这个丧失病毒的最新消息。网站上虽然有了这个爆料内幕的新闻,但是都是我昨天晚上就已经看过的了。也不知道是那边官方的表态和黑客的决定性证据还没有发出还是那边已经发出了但是国内这边还没有更新,有关的消息目前还一概没有,没意思。
这时,MSN的消息窗口弹了出来,“美利坚鸟”给我回复了:“呵呵,是啊‘柯南’,你又猜中了,刚才官方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决绝的否认了丧尸病毒这个事,说这纯属是恶作剧造谣惑众,要把这个黑客抓住严惩,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我心想果不其然啊,不过我又感觉哪有点不太对劲,但一时也说不清楚,我对他说:“这发布会是刚才开的吗?”
“是的,刚刚才开完。”他回答。
“那估计不久之后那个黑客就会把决定性的证据发出来了,如果他没被抓住的话!”我说。
“应该是的,我也等着看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证据呢!”他说道。
“你那会不是说了很有可能是照片吗?这就忘了?成天光惦记着泡妞了吧你!”我说道。
“呵呵,没有的事,我说是照片那不也是猜的嘛!我先去洗澡了,拜拜!”他说。
“洗去吧你,我也起来收拾下弄点东西吃,做梦跑了半天早把我跑饿了。”我说。
“你做什么梦了?还跑?”他问我。
“唉!别提了,我从昨天晚上看了你给我发过来的病毒事件内幕以后满脑子都是丧尸,做梦也是跟丧尸赛跑。”我叹了口气说。
“呵呵,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才这样的!”他说。
“是啊,比不了你,你成天只想着怎么外面泡妞去,肯定是没心思琢磨这个,也就不会做这样的梦了,你老兄我光棍一个没妞可泡,不想这个还能想什么?”我无奈的说。
“那你也去呗,又没人拦着你。”他说。
“算了吧,我老了,没这个心思了。”我说。
“你多大了就说自己老,这样的心态可不好啊。”他说道。
“都二十三了还不老啊!跟你这二十的比差远了!”我说。
“呵呵,不过是大一两岁而已啊,不老,我真的要去洗澡去了,都快十一点了,你也弄东西吃去吧,拜拜!”他说道。
“嗯,拜拜!”我按他的语气回复了一句,更加觉得有点不对劲。
之后我起床叠被洗漱完毕煮了袋泡面端回来吃,正吃着呢,MSN的消息窗口又弹出来了,看来是“美利坚鸟”这小子洗完回来了,是不是黑客把决定性的证据发出来了?我心想。
可是一看他给我发来的消息我有点发懵,他说:“老兄你知道你刚才跟谁聊天了吗?”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刚才聊天的时候有种说不清的不对劲的感觉,原来是那边说话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看来刚才跟我聊天的不是“美利坚鸟”本人啊!真是在网络世界里你不知道你对面坐着的是人还是狗啊!
“应该是你的家里人吧,你那边也没有几个精通中文的人,你说你是出去泡妞运动去,应该也不可能有那闲空再在别的地方上线,我估计你是出门的时候走得急忘了把MSN下线了,才让你家人看见我给你发过去的消息,之后才跟你家人聊了一会的。”我答道。
“不愧是‘柯南’啊!说的一点不错!哈哈,不过你也吃了一惊吧老兄?”他笑着问我。
“还好吧,你刚才一问我是跟谁聊天了的时候我是有点吃惊,但是仔细一想的话,也就没什么了,聊会天而已,跟谁聊不是聊啊!”我说。
“那你说,你是跟我家里的哪个人聊的?”他又问我。
“你以前说过,你家就四口人,除你之外就是你父母和你姐姐,所以综合各种因素考虑,是你姐姐的可能性最高,但是你那今天是圣诞前夜,按理说你姐姐应该也出去约会去了才对吧,不过也很可能是回来的早让我遇上了!”我说。
“嘿嘿!这回你可是只猜对了一半啊!刚才跟你聊天的是我姐姐不错,但是她可没约会去,你这次可是太按常理思考问题了,你怎么就没想到我姐姐也是女光棍呢?”他得意洋洋的说。
“那我怎么知道啊,我也只能是按常理推测的啊!”我说。
“我姐是因为她的电脑出毛病了才跑来用我屋里的电脑的,正巧赶上你给我发消息过来,她看了咱哥俩今天的聊天记录以后就跟你聊上了,也算是缘分啊!既然都是光棍,不如你俩将就一下得了,哈哈!”他笑着说。
“你说点别的吧,东边隔着太平洋,西边挡着大西洋,离着十万八千里呢,说这不着边际的话一点意思没有,再说了,你姐姐那是低调吧,是有男朋友也还没告诉你家里知道。”我说。
我心想,你姐姐是不是长的和“如花”一样啊,要真是那样的话没男朋友也正常。
“唉,别提了,不骗你,是真没有,自从几年前她感情上受了一次打击之后就一直光棍到现在了,我爸妈成天说她她也不听,算是没治了!”“美利坚鸟”唉声叹气的说。
于是我对他说道:“这种事吧,强求不来的,到时候了就水到渠成了,就比如你老兄我吧,也是光棍这么多年了,也想开了,爱咋样咋样吧,着急也没用!”
“希望如此吧!”他说。
“刚才你姐姐说官方已经表态了,那黑客怎么样了?决定性的证据爆出来没有?”我问他。
“不知道呢,还没消息,官方刚表态没多长时间呢,只能是先等着了!”他说。
“嗯,希望他不是被抓住了!”我说。
“嗯,我去洗澡睡觉了,昨天一晚上都没睡,今天又运动了半天,快累散架了!”他说。
互相道别之后,“美利坚鸟”下了线。我也收拾了一下,出门去采购下个星期的生活物资。
2010年12月26日 证据
更新时间2011-5-25 8:50:32 字数:5563
2010年12月26日证据
昨天下午浑身酸软的出门去超市买了些吃喝用度,回来就一骨碌躺床上睡了,结果又梦到被丧尸追着满街跑,我自己都奇怪那丧尸干吗非要追我,就算长的帅也不至于这么迷恋我啊!我在前面跑着,后面起码上千只丧尸追着,我心想这后面追我的要都是美女该多好啊!不过那可真是梦里做梦了,我想不能再这样了,这么下去在被丧尸咬死吃了之前就累死了,反正也是做梦,我的梦境我做主,干吗让丧尸追着我跑啊,我要把它们全都消灭掉,我要枪,很多很多枪。
于是乎,大家可以参见电影《黑客帝国》中的镜头,成排成排的摆满了各种枪械的架子出现在我的身边,看见枪来了,我也就不用再跑了,随手绰起来一支MP5冲锋枪,拉动枪栓,顶上子弹,解除保险,也不据枪瞄准了,直接端在腰间对着追上来的丧尸群就是一阵疯狂扫射。
子弹到处,血肉横飞,追上来的丧尸立马就被打躺下了一大片,但是这梦就像国产抗战片一样,我这打趴下的丧尸越多,就有更多的丧尸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的幽默细胞了,咋也不分个场合,什么时候都能幽默的出来。
丧尸太多,一支MP5冲锋枪射速太慢威力太小明显打不过来了,要是我手里这支MP5能变成M134就好了,突然感觉猛的一沉,差点让我把手里的枪扔到地上,低头一看MP5真的变成了M134,这自己做的梦就是好使啊,什么都能心想事成。
于是我左手拎着M134的提把,右手握住M134那飞机操纵杆一样的握把,右手大拇指轻轻按下发射电钮,M134的六根枪管在电机的驱动下开始转动,片刻之后,子弹如同潮水一般从枪口中喷涌而出.
这也就是做梦,现实之中没哪个人能这么玩这挺机枪,《终结者2》里阿诺州长能用这个枪扫射警察那是因为是在拍科幻电影,资料上说这个枪空枪的重量就有三十公斤,虽然射速可调,最低是两千发最高是六千发每分钟,但这就是说你不随身带个万八千发子弹你都不好意思用这个枪打,但是带了这么多子弹以后,这个枪的战斗全重就会有上百公斤,而且这个枪射击时的后坐力有一百五十公斤以上,就算是阿诺州长来了也能把他顶一溜跟头,可以说是又笨又重又难使唤,所以只能是安装在载具的武器架上之后才能正常使用,一个普通人想手拎这样的大铁疙瘩上阵杀敌纯属是天方夜谭,但我这是做梦呢,自动开了低重力、无限弹药和无后坐力外挂了,无所谓了,可劲打呗!
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子弹倾泻之后,我脚边M134射击完抛出的弹壳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四外里向我扑过来的丧尸就像被镰刀割麦子一样基本全被放躺下了,地上到处都是丧尸体内流出来的粘稠的黑红色的血液,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受到创伤较轻没死的丧尸也站不起来了,但依然执着的匍匐在地上越过其它丧尸的尸体向着我这边爬过来,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要是对女人的吸引力也有这么大就好了,我心想。
虽然对我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但斩草要除根,我扔下枪管已经打红了的M134,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支装着光学瞄准镜的M16步枪,拉枪栓上膛,右手大拇指轻轻一拨把快慢机拨到了单发射击的位置,之后通过瞄准镜瞄着地上慢慢向我爬过来的丧尸,右手食指轻轻扣动扳机将它们一一爆头。
终于,我视力所及的范围内再也没有能动的丧尸了,我周围也早已成了一片尸山血海。原来我的暴力倾向有这么严重啊,我自己以前都没察觉出来,今天这个梦可是让我好好发泄了一把。不过打枪这事可真是个体力活,现在精神一放松,立马感觉浑身酸软了,肚子里也感觉空空如也,这个梦我也做够了,醒吧!
于是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从梦境之中回到了现实世界,瞥了一眼手机,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从昨天下午采购完回来到现在睡了有十个小时了,梦里浑身酸疼,醒了以后还是浑身酸疼,梦里肚子饿的咕咕叫,醒了还是咕咕叫,这梦做的真是够真实的.
这时我才想起来昨天一整天就中午吃了一碗泡面,下午回来就睡了也没吃饭,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难怪做梦都饿,不过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昨天下午买了一堆吃的喝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我起身下地拿了些面包、膜片、火腿肠、饮料之类的回来填肚子,嘴里嚼着,手就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按下了电脑的开关。
MSN上,“美利坚鸟”早给我发过来了消息:“老兄,决定性的证据终于发出来了啊!我还真猜对了!看了以后你绝对不会再怀疑这个丧尸事件的真实性了,我已经翻译好了贴到‘神秘世界论坛’里了,给你地址自己看!”
我点击“美利坚鸟”给我发过来的网页地址,打开了“神秘世界论坛”里的一个帖子,帖子标题是《丧尸事件最有力的证据》,帖子的内容首先就是告诉看帖的人这个帖子里所有的内容都是真实发生的,是这两天闹的满世界风雨的丧尸事件的决定性证据,同时提醒看帖的人先做好心理准备,看帖过程中可能会引起不适。
接下来就是帖子的主角了,一拉溜数张照片和几段视频。看来“美利坚鸟”猜的不错但也没全对,人家还多发了视频呢,更有说服力啊!
第一张照片是一只丧尸的正面特写,粗看之下和被W病毒感染后死亡的患者的样子没什么区别,灰白色湿漉漉的皮肤上有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青紫色的淤血痕迹,两只眼睛没有眼珠,只有两坨布满深红色血丝的淡黄色的白眼球嵌在眼眶之中,视力应该早已经丧失了,丧尸的头微微向前探着,像是在闻什么气味,嘴巴大张,露出了满嘴黄褐色的牙齿,嘴角流着口水,整个看来这个丧尸的表情就好像是饿狗闻到了食物一样。
第二张照片中是几个身穿白大褂,头戴白帽子,脸罩白口罩的人在给躺在手术台上的一个人扎针,由于拍摄角度的原因,所以看不见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的脸,但我推断八成也是一个丧尸,而这几个“白大褂”应该就是军方秘密派过去的生化病毒武器研究员。从照片中可以看出这个躺在手术台上的丧尸力气很大,虽然有皮带勒着,但仍然要几个“白大褂”一起按着它才行,其中的一个“白大褂”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扎在丧尸胳膊上,看样子是正要从丧尸身上抽血出来。
第三张照片是一个丧尸扑向一个白大褂研究员的瞬间特写,只见丧尸依然穿着医院里给病人穿的病号装,大张着嘴,两条胳膊好像螃蟹的两只钳子一样向前伸着,正扑向站在它身前的那个研究员,而那个研究员则身体向左边倾斜,正在躲避这个扑向自己的丧尸。我估计这张照片就是爆料中说的一个研究员在对丧尸进行研究时被咬伤的当时的情况。可能这个照片拍完几秒钟之后这个研究员就被咬了,然后就也变成了丧尸。
接下来几张照片也都是对丧尸的行为的抓拍。照片之后是几段视频。
从第一段视频中可以看到,在一个宽大的房间里,一个丧尸被捆的和粽子一样勒在一张实验台上,几个研究员在对丧尸进行检查,研究员用小电棒照射丧尸的瞳孔,结果丧尸毫无反应,证明丧尸没有视觉。之后另一个研究员分别在丧尸的周围多个远近不同的方位轻轻的晃了一下手里的一串钥匙,丧尸立刻循声将头扭向了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证明丧尸有听觉,而且听觉可能比人类还敏锐。第三个研究员用一根长针在丧尸的身上扎了多次,但丧尸没有任何疼痛的表现,说明丧尸已经没有了痛觉。这几个研究员在对丧尸做检查的时候,这个丧尸一直在抽吸着鼻子,嘴里流着口水,应该也能说明丧尸有嗅觉,而且嗅觉比人类灵敏的多,也许是与它被疯狼咬伤而变成丧尸有关,反而继承了狼的听觉和嗅觉能力。
第二段视频里,实验室中一个研究员正在对一个穿着病号服用皮带捆在实验台上的丧尸进行身体检查,突然这个丧尸身体一震颤动,喉咙里传出好像打呼噜一样的声音,猛的将捆在身上的皮带挣断,一翻身就从实验台上瓷瓷实实的“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它也不知道疼,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对这个丧尸进行检查的研究员这时好像已经被吓蒙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只听从视频中传来几声喊叫,应该是拍摄视频的人喊的,让这个研究员快跑。这时只见丧尸突然伸出双臂扑向了面前已经吓得呆傻的研究员,这个研究员见丧尸扑了过来,下意识的向左闪身躲避。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快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感情在这个拍摄视频的人的旁边还有个人在拍照,上面那张丧尸袭击研究员的特写照片应该就是这个时候拍下来的,有心思又是拍视频又是拍照片,怎么就不知道去救人呢,真是毫无人性。丧尸这一下扑了个空,但这研究员向左一闪身却闪进了一个由两排摆满了实验仪器的柜子组成的死胡同,现在丧尸堵住了出口,研究员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没有人去救他的话,肯定被丧尸咬死吃掉。被堵在里面的研究员将柜子里的各种实验仪器一股脑的扔向扑向自己的丧尸,但丧尸对这些砸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毫无知觉,依然在向着死胡同尽头的研究员步步逼近。这时几个身穿防爆服,头戴防爆盔的人冲了进来,探出几个钩子钩住丧尸,连拉带拽的把丧尸从发出惨叫的研究员那里拖开,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再看那研究员,他的左臂已经被丧尸咬掉了一块肉,血从伤口喷涌而出,身上穿的白大褂也被染红了一大片,随后他被几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扶了出去。看了这个视频我更肯定了刚才的想法,这个人绝对就是爆料中说的那个被丧尸咬伤之后也变成丧尸的研究员。
第三段视频的背景不是在实验室中,四周没有窗户,看起来更像是在一间地下的牢房,四条粗铁链的一头被固定在墙上,另外一头分别拴在了丧尸的双手的手腕和双脚的脚踝上。显然丧尸也不喜欢被这么拴着,它在扭动着身体想要挣断拴着它的铁链,但是无济于事,铁链可不是皮带,没那么容易就被挣断。这时来了一个白大褂研究员和一个身穿作训服的美国大兵,美国大兵手里还提溜着一支M4卡宾枪。只见研究员在大兵耳边对他说了些什么,大兵一边听一边在频频点头。之后,大兵举枪瞄准拴在墙上的丧尸,只听一声声沉闷的枪响,大兵将子弹一发一发的射入了丧尸的身体,但丧尸中弹时只是身体猛烈一震,之后就和没事人一样了,直到左臂被子弹打断,丧尸也丝毫没有痛苦的表现,这要是照正常人话,没被当场打死也早被疼昏过去了。最后那研究员拍了拍大兵的肩膀,冲他挥了挥手,两人走出了镜头。
第四段视频先看室内的摆设,长条桌,美国国旗,历任美国总统的肖像等等,八成是在一间会议室里。一群身穿军款礼服的人正围坐在长条桌前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问题,具体说什么我是根本听不懂,这群人都是谁我也一个都不认识,只是从衣着上可以看出应该都是军方的高级官员。这群人还在叽里呱啦的讨论着,我一句也听不懂也就没心思傻看,直接拖动进度条到后面,想看看他们说完之后还有什么,可一直到最后都是这群人在说,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直接关了。
我看“美利坚鸟”在线呢,就发消息问他:“最后这段开会的视频里面这些人在说什么呢?从开始一直说到最后,我又听不懂,真是烦死人了。”
片刻之后,“美利坚鸟”给我发来了回复:“呵呵,原来你听不懂英语啊‘柯南’?”
我一听这说话的语气就明白了,看来又是他姐姐在用他的电脑呢。我本想算了吧就此打住,跟他姐姐没啥好说的,等“美利坚鸟”本人回来再问他吧,但转念一想,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人,他不在我直接问他姐姐又能怎么样?
于是我回答她说:“是啊,我是英盲啊!你弟弟又出去了?”
可能她看了这条消息有点吃惊,稍稍愣了一下才又给我发来消息说:“是啊,今天圣诞节嘛,上午睡醒了就起来又找他女朋友去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姐姐的?一定是他对你说了我用他电脑跟你聊天的事了吧?”
“你忘了我可是‘柯南’啊?就算他没说,事后我仔细想想也能猜出来的,你和你弟弟两人跟我说话时的语气相差很大,我一开始就已经感觉出来了。”我说。
“呵呵,你的观察力还真是很敏锐啊!”她说。
“《柯南》看多了都这样,习惯怀疑一切了!”我说道。
“你也喜欢看《柯南》啊?我跟我弟弟也都喜欢看,可以说是看着《柯南》长大的,但我们俩怎么就没你那样眼力啊?”她问我。
“这个可能是和人的性格有关系吧,我这个人天生就谨慎。”我答道。
“嗯,应该是吧,我弟弟和我都是成天马马虎虎的。”她说道。
“那个视频里那群人在说什么啊?还得麻烦你给我大概解释一下。”我说。
“那段视频里那些穿礼服的都是美国军方的高层,他们正在跟美国总统开电话会议商量怎么秘密解决这个丧尸病毒事件,商量的结果是让第十四研究所继续研究丧尸及这个变种狂犬病病毒。派特工小队去潜入波士顿大学销毁病毒样本、研究资料,将所有知情者全部秘密清除。授意基恩市政府和警方在召开新闻发布会时要对外声称两名SWAT队员是被狼咬伤后伤情恶化,医治无效死亡的,并谎称以公众安全可能受到威胁为由已将尸体做了无害化处理,不能让民众得知事件真相,以免引起骚动。”她说道。
“哦,原来如此啊!谢谢你了!”我对她说。
“呵呵,不用客气,你是我弟弟的好朋友嘛!那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了。”她说道。
“那我想问一下,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我问她。
“这个事确实是挺可怕的,被咬了以后就会变丧尸,不过现在丧尸还都关在实验室里,也没有跑到街上来,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呵呵!”她回答我说。
“那万一哪天满街都是丧尸了呢?”我又问。
“那到了万一的那天再说吧,现在不操这个心,呵呵!”她说道。
看来这个女人心态还挺好的,这样的事要是让那种心窄的人遇上,估计成天不干别的光琢磨这个了,早都吓得睡不着觉了。
于是我对她说:“看来你心态还真是挺好的啊!不想那些没用的事。”
“是啊,还行吧,事情还没发生呢,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想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不想,只能徒增烦恼而已!”她说。
听她这么说,我也很赞同,我说道:“是啊,我也是这种想法,未来是什么样的谁也说不准,所以就到了那天再说吧!成天琢磨那个未知的将来是什么样的,太累了!”
“嗯,是的,赞同,呵呵!五点了已经,我去做饭去了啊,拜拜,有空再聊。”她说道。
“好的,拜拜!”我回复了她一句。
时间是早上六点,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我又重新躺下,回想着之前从帖子里看到的丧尸的照片和视频,想想确实是挺可怕,不过丧尸再可怕也是在实验室里才有,无所谓了。转念又想到了“美利坚鸟”的姐姐,聊了一会感觉这个女人性格上很对我的胃口啊!但又一想离着十万八千里呢,根本不可能的事。继续睡觉!
2010年12月27日 期待
更新时间2011-5-28 7:52:57 字数:3652
昨天又一觉迷迷糊糊睡到九点多,室外依然是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虽然温度还是冷死人。
网站上也到处都是黑客发出的丧尸事件决定性证据的新闻,美国政府这次的反应也很快,在决定性证据发出来没多久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马上改口说是为了维护国家的稳定才要隐瞒事件的真相,但是美国老百姓可没那么容易就被忽悠,在决定性证据发出来的当天就在美国数个城市举行了大规模的集会游行,声讨政府无视人权的卑鄙行径,要求总统马上下台,在野党当然也不会白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在集会游行的队伍中大肆兴风作浪,想借机将执政党推下政坛。世界各国也都对美国这样做法提出了批评。
“美利坚鸟”这小子昨天也没再出声,虽然MSN上显示他在线,但是人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估计还在跟他女朋友亲密呢。上了一天的网,看了一天的关于丧尸事件的新闻和帖子,这个星期日就又这么过去了。
今天又是星期一,依然是早早的起床收拾已毕来到公司上班,不过还好,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至少放三天假可以回家去和家人团聚一下了,虽然三天两头的也会和家里打电话联系,但想想上次回家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再想想日渐苍老的父母,心里不免有些酸楚。
上班依然是没啥事干,只有上网消磨下时间,一上MSN就收到了“美利坚鸟”的消息问我看了那黑客发的决定性证据有何感想。
我回答他说:“没什么感想,只要丧尸在研究所的实验室老实呆着别跑出来咬人就行!”
“你怎么跟我姐姐一样的心态啊!万事不操心。”他说。
“这事也不是我操心就能搞定的啊!我又搞不定,所以就不操这个心了。”我回复他说。
“我问我姐姐她也是这么回答我的,你俩还真是相像啊!”他说。
“性格差不多的人很多的,像我这样不爱操心管闲事的就更多了!不新鲜。我关注这个事也是因为好奇的成分居多,那黑客怎么样了?又有什么新消息没有?”我问他。
“自从黑客把决定性的证据发出来以后,官方就开了个新闻发布会,到现在为止还没什么更新的消息,不过我这边的论坛里有个消息是说政府打算弄一个什么销毁病毒的全球直播,用来挽回它在美国民众中的形象。那黑客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藏着,不过他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就老实藏着吧。”他说。
“嗯,是啊,这么做确实是可以挽回一些形象啊!这些个政客们为了保住自己现在的位子果然是绞尽脑汁啊,那有没有说会在什么时候直播销毁过程啊?”我问。
“这个还不知道呢,不过直播之前肯定会先闹个满城风雨的,到时候你不想知道也会知道了。”他说。
“嗯,那就等着看直播吧,我对这个能把活人变成丧尸的病毒很感兴趣呢!也不知道这病毒是什么样子的。”我说道。
“不知道,可能就是试管里盛着的有颜色的液体,电影里都这么演的。”他说道。
“无聊啊,也没事可干,没劲,你小子今天怎么没出去风流去啊?”我开玩笑的对他说。
“嘿嘿!昨天有点风流过度累着了,今天歇歇。怎么,嫌兄弟碍事了啊?哈哈哈哈!”他笑着说。
“碍什么事?”我不解的问。
“我不出去我姐姐就不会用我的电脑,也就不会跟你聊天了啊!耽误你俩增进感情了呗!嘿嘿!其实是今天我姐没在家。”他说道。
我一听这哪跟哪啊,我自己都没往那个方向想,这小子倒替我操心了。于是我说:“你说点别的吧,我这离你家十万八千里呢,我跟你姐姐增进半天感情有什么意义啊!互相浪费时间!”
“怎么叫浪费时间呢,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俩人离的再远也算不上是距离的,只要心离的近不就搞定了啊!”他说。
我说:“那也得两个人都愿意,心才能离得近啊,一头热也没用啊!再说了,现在两头都没热呢。”
“多摩擦一下不就热了嘛,等下我让我姐加你MSN好友啊,你们多聊聊,就摩擦出爱情的火花了!”他说。
我心想这小子还真是能扯,肚子里的爱情理论是一条接着一条,难怪成天出去泡妞去,感情是个情圣啊!
“你别瞎折腾啊,你让你姐姐加,她就会加啊?别弄到最后连个普通朋友就做不成了。”我说。
“你看看你看看,还说两头都没热呢,你这头不是已经热了嘛,老实招了吧你,嘿嘿嘿!”我都能想象到他说完这话之后现在肯定正在那边一阵坏笑呢。
一句话说了我个大红脸,我一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就直说道:“是啊,我这头是有点热了,跟你姐姐聊了两次以后,是感觉你姐姐的性格挺和我的胃口的,但是离着这么远,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也就没再多想别的了。”
“这不就结了嘛,我给你说啊,你的这个性格和我姐姐原来那个男朋友很像的,她肯定也不讨厌你,不然聊了一次以后,第二次她是不会再理你的,我姐姐的性子我清楚,我敢打包票。”他说。
“你姐姐原来那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啊?你以前说你姐姐因为这个感情上受了打击了。”我问。
“唉!是啊,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啊!”他叹了口气说道。
我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单田芳老爷子的评书听多了,怎么连这个感叹句都学来了。
他又接着说:“我姐原来的男朋友其实就是我邻居家的孩子,我管他叫哥,我们两家从我爷爷那辈开始就是邻居了,两家关系好的就和一家一样,我和我姐跟他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我家一家四口和他家一家三口又一起移民到了这边,我姐跟他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那真是没有一天不见面的。想想当年小时候我们三个人一起玩的日子真是怀念啊!”
“哦,原来如此啊,那后来呢?”我又问。
“九年前,他和他爸开车出门出了车祸,结果两人都去世了,他妈妈也因为悲伤过度,没几个月时间也去世了,唉!我姐姐也就是那时候受了打击,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交男朋友。”他说。
“嗯,真是不幸啊!”我说,“这要是我,肯定也会深受打击的。”
“是啊,但是我姐姐这人有一点不好,就是死心眼,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我爸妈也劝过她多少次了,她说除非能遇上一个跟他一样的,不然还不如一个人,谁也劝不了,现在我姐就是我家的老大难问题,一说起她来我爸妈就长吁短叹。”他说道。
“嗯,像你姐姐这么痴情专一的女人真是少见了啊!”我叹道。
“是啊,但是太死心眼也不好啊,要像她说的那样,找不着对眼的,她真敢一辈子光棍呆着!我爸妈为这个可没少上火!”他说。
“嗯,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啊,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下去,不然也对不起死去的人了。”我说道。
“是啊!就是这个理啊,但我姐她就钻了牛角尖了,不过幸好你出现了!嘻嘻!”他说完又笑道。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他说:“我出现又怎么了?按你说的,我也就是性格和你姐原来的男朋友有点像而已。”
“这就够了,我姐就喜欢这样的性格,她不是叫你‘柯南’吗?”他说。
“是啊,还不是你先这么叫的啊!她见了以后也才这么叫的。”我说道。
“才不是呢,她那么牛脾气的人才不会按我的叫法叫你呢,是她想这么叫才会这么叫你!肯定是她看了咱哥俩聊天的消息记录以后,觉得你确实像柯南才这么叫你的,她可是很喜欢柯南的。从小我们三个就一起看《柯南》,我和我姐比较马虎,看完就完,邻居家的哥哥谨慎仔细爱动脑子分析问题,就像柯南一样,所以我姐有时候也叫他‘柯南’,现在我姐这么叫你,难道不说明点什么吗?”他说道。
“是你小子想太多了吧!”我说。
“绝对不多,我姐这两天的心情也格外好呢,我都能感觉出来。”他说道,“你等我姐回来我让她加你MSN啊,只要是她加你,这八字就有了一撇了,娶个我姐这样的媳妇绝对不后悔的,又体贴又贤惠,人长的也是大美女,嘿嘿!”
听了他这番话,要是说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对他姐姐有点好感的话,那现在可以说的很有好感了。要是能娶这么个媳妇回来,那我爸妈不乐开花才怪呢!
我对“美利坚鸟”说:“就凭你小子这张嘴当个金牌销售员不成问题,说的我很是心动啊!但是我还是觉得太不可能啊,毕竟都没在一个国,而且连面都没见过,而且,这话怎么说啊?直接就对你姐说我看上她了,想跟她交往?”
“嘿嘿,你俩没见过面这个不是问题,你们俩我都见过啊,咱俩不是视频过嘛,老兄你那长相虽比不了华仔阿汤哥但也一表人才相当有型了,我姐那就更不用多说了,如假包换绝对美女!等有机会我给你拍个照片发过去一看你就知道了。只要我姐和你俩人能两情相悦,到时候是我姐回国内去还是你也移民到这边来就不用你操心了。具体怎么说就包在兄弟身上了,你不用管了,不过我姐姐这你可得把握好机会啊!”他说。
“这个主要还得看你姐了,人家要是没这个意思,那我没啥可把握的。”我说。
“我看问题不大,等着她加你MSN吧!不过她要是不加,你也别恨兄弟啊!”他说。
“那怎么能恨你呢,本身我也没指望这个事就肯定能成啊!顺其自然呗。”我说。
“嗯,就凭你这句顺其自然,成的可能性就又大了!跟我姐性子太像啊!呵呵。”他说。
“最新消息啊,刚刚收到的,美国政府说要在明天晚上八点全球同步直播病毒销毁的全过程!并且会邀请联合国观察团和一些普通民众现场参观见证。”他兴奋的说道。
我一听也兴奋了起来,说道:“嗯,那就是我这边明天上午九点,等着看吧!”
“嗯,那我先收拾休息了,回见啊,等我姐加你MSN啊!”他说。
互道回见之后“美利坚鸟”下了线,我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不知道该干点啥好,心里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期待,也说不清是期待明天的病毒销毁直播还是更期待“美利坚鸟”的姐姐加我的MSN。但是等了一天直到晚上睡觉也没见MSN上有人加我,看来是没戏了,算了吧,顺其自然吧!
2010年12月28日 直播
更新时间2011-5-29 9:59:08 字数:9330
期望之后就是失望啊,一夜也没睡踏实,躺在床上烙饼一样的翻来覆去心里想的就是这点事,虽然嘴里说顺其自然说的很轻松,但是我毕竟一个人光棍了这么多年,这次没准就能遇上个好媳妇,你说我能像说的那样顺其自然吗?心情失落啊!不过失落归失落,还得接受现实啊,顺其自然吧。
早上没精打采的磨蹭了半天才爬起床来,没时间更没胃口吃早饭了,骑上车打着呵欠一溜烟来到公司上班。虽然这个媳妇是别再想了,但还是有一件值得我很期待的事情,就是今天上午美国政府要全球直播销毁丧尸病毒。我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小的时候每个星期日下午六点看《机器猫》一样,真是充满了期待,这也算是对我失恋的一点慰藉吧,不过又一想也不对,都没有恋过怎么能叫失呢!别一厢情愿了。
我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虽然离直播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来小时,但我也要早早的做好准备。
习惯性的打开了MSN,刚一登录就发现有人加我,同时又收到了“美利坚鸟”的消息说:“我姐那电脑今天下午才修好拿回家来,她已经加你了啊,有戏,好好把握啊老兄!”
真是有如晴天霹雳一样,顿时我就精神过来了,从早上起床时就开始的迷迷糊糊的困劲和失落的心情也一扫而光,我感觉我现在的状态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绝对是容光焕发,我心想一定不能浪费了这宝贵的机会!
于是我先给“美利坚鸟”回了条消息说:“兄弟你放心吧,绝对好好把握,不负重托!”
之后我深吸一口气,心里琢磨着这个开场白该怎么说。
但还没等我想好,就先收到了“美利坚鸟”的姐姐给我发过来的消息,她说道:“你好啊‘柯南’,呵呵。”
居然让人家女方先开口了,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啊!我急忙回复她说:“你好,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才合适呢?我可不会给人起外号。”我这么说是因为“美利坚鸟”连她姐姐叫什么都还没告诉我。
“啊!我弟弟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啊?这个臭小子,我英文名叫杰尼佛·吴,中文名吴建菲,家里人都叫我菲菲,你也这么叫吧,真不好意思一上来就给你起了个外号,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肯定不再这么叫了!呵呵!”她说道。
“没关系,喜欢叫就这么叫吧,一般人想叫这个还没资格呢,就怕我配不上这个外号啊!”我说。
“呵呵,好的,‘柯南’,那以后我就这么叫了啊!”她笑着说。
“行,呵呵!”我说道。
之后我俩就聊了起来,生活上的,工作上的,拉七扯八的逮着什么就说什么,越聊越投机,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和别的女人聊过天,但是有这样的感觉确实是第一次,我不知道她的感想如何,但应该也不会厌烦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聊天投机万句也不嫌多,直到“美利坚鸟”给我发消息过来说:“老兄别泡妞了,销毁病毒的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啊!随后又给我发过来一个地址链接。”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已经九点了。
我点击打开了网页,是一个网络视频直播的界面,页面打开之后就开始自动缓冲数据,从这里就可以看直播了,我也把这个地址发给了“美利坚鸟”的姐姐。
对她说:“销毁病毒的直播要开始了啊!”
“嗯,看看这病毒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说。
片刻的数据缓冲之后,视频直播开始,只见也不知道是美国哪个电视台哪个频道的一个大鼻子主持人坐在镜头之前正解说着,我伸手拿过耳麦来戴上,但戴上以后我就有点傻眼了,因为这纯洋文的解说我是一点听不懂啊!这可让我怎么看啊!
我问“美利坚鸟”:“有没有中文解说的地址啊?这英文的我哪听得懂啊!”
“那我也没有啊,这都是美国这边的电视台。”他说道。
“嘿嘿!我想到个办法,你去让我姐给你同声翻译不就行了啊!”“美利坚鸟”又笑着说道。
我一拍脑袋,心想,对啊,但又一想,人家能答应吗?我对“美利坚鸟”提出了这个疑问。
“应该会答应的,我姐可是老师,百问不厌,去吧你!”他说。
于是我对他姐说:“菲菲啊,麻烦你个事啊,能不能给我同声翻译一下这个直播啊,我是英盲,听不懂啊!”
“好的,没问题,我也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练习一下同声翻译。”说完她打开了语音聊天功能。
我见她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心里非常高兴。
“喂,‘柯南’,呵呵,能听到吗?”耳麦中传来了她清澈的声音,听了之后让我有一种沁人心扉的感觉。
我忙开口回答:“听到了,听的很清楚,也很好听。”
“呵呵,我还以为会是个小孩子的声音呢!”她笑着说。
我心想你还真把我当柯南啊!于是说道:“真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我已经这个声音很多年了。”
“没有,我开玩笑嘛,不高兴啦?你要真的是个小孩子的声音我才会失望呢!呵呵。”她笑道。
“开个玩笑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这个人很随和很喜欢开玩笑的。”我说。
“呵呵,我也是,跟熟人在一起还有心情好的时候就爱开玩笑,你别在意啊!”她说道。
“没有的事,开个玩笑都在意,那就太不男人了。”我说。
这时,视频窗口中的镜头一切换,从喋喋不休的主持人那里切换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之后镜头又在这个房间里放置的几台摄像机拍摄的画面之间切换了几次,我看出这个房间很大至少能有一百五十平米,四周雪白的墙上没有窗户,估计这个房间是在地下,可能以前是间仓库什么的。
房间的一前一后各有一扇大门,房间被一块巨大的玻璃墙从当中一分为二,玻璃墙的一边摆放着能有四五十把椅子,这些椅子旁边靠近白墙和玻璃墙夹角的位置摆放着一台摄像机,摄像师已经就位。
玻璃墙另一边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实验台,实验台的两端一前一后的位置各有一台摄像机正对着实验台,不过这两台摄像机没有摄像师,应该就是调整好角度后让它自动拍摄的。
我对菲菲说了我的猜测,她听了笑着说:“呵呵,不愧是‘柯南’,你想的和刚才那主持人介绍的基本一样,现在要销毁病毒的这个房间是波士顿大学医学院二号实验楼地下一个空闲的仓库临时改造的。不过你还真是聪明啊,怎么看了这么几眼画面就能知道这是一个地下的仓库啊?你真的听不懂主持人的话吗?”
“当然听不懂啊,这都是我推测的,听得懂就不用麻烦你翻译了。”我说。
“哦,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套近乎才假装听不懂让我给你翻译的。”她说道。
我心想你跟你弟弟还真是一样啊,都这么“善解人意”。于是我说:“那要是我真的是假装听不懂才让你翻译的呢?”
“那我就自愿被你套近乎呗!哈哈!”她笑着回答。
我听她这么回答,心里就是一甜。
“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个是地下仓库的?”她又问我。
“你看这个房间这么宽大,里面的椅子啊、实验台啊、摄像机啊、这个玻璃墙啊,一看就是刚刚才摆放好、安装好的,除此之外里面就空空如也了,而且房间没有窗户,照明全靠天花板上的灯,我就推测这是一个地下的空闲的仓库。”我说。
“哇!果真是‘柯南’的头脑啊,哈哈!”她说完笑了起来。
听着她银铃一般的笑声,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我又问她说:“那主持人没有说什么安全保护的措施吗?就在大学实验楼的地下仓库里这么销毁病毒,也不怕有恐怖分子什么的来搞破坏吗?这些病毒可是相当可怕的!”
“看来你真是听不懂啊!那主持人那会都说了,说自从丧尸病毒事件曝光以后,美国政府就派了重兵来波士顿大学医学院这里驻防了,绝对确保万无一失,恐怖分子想来捣乱绝对让他们有来无回!”她说道。
这时看到视频中从一边的门里进来了黑压压能有三四十号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穿着各异,但基本上都是日常普通人穿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来见证病毒销毁的普通民众。
这些普通老百姓进来之后又从门里进来了几个身着黑西装白衬衫,打着黑领带,穿着黑皮鞋的人和几个身穿军款礼服头戴大盖帽的军人,我估计这几个黑衣人八成就是那联合国派来的特派团成员,那几个“大盖帽”肯定就是军方的高级将领。
这时,主持人又开始唧唧歪歪的解说起来,菲菲也马上开始给我同声翻译,我猜的果然不错。
这些人进来各自找位子坐下之后,摄像机镜头对准了玻璃墙另一边房间的另一扇门处,只见这扇门一开,首先进来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这几个人有男有女年岁看上去都不是很大,菲菲翻译主持人的话说这些人都是波士顿大学医学院的学生,充当这次销毁病毒操作的助手,这几个人手里也都没闲着,有的拿着试管、烧杯,有的提着看上去像是盛满了水的透明塑料桶,有的端着一个电磁炉,还有的拎着装着用于实验的小白鼠的笼子,这几个人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了实验台上之后,就在实验台后面一字站好,扭头望着门的方向,看样子是还有人没有进来。
果然,片刻之后一个身材胖大的秃顶老头拖着一只看起来异常坚固沉重的大箱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我猜那箱子里装的就是丧尸病毒的样本。老头进来之后两个大兵从外面就把门关上了,看来这里已经被严密封锁了啊。
胖老头把大箱子放在实验台边上,走到玻璃墙近前,先是对着玻璃墙这边的穿着一身黑的那几个联合国特派团的人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便开了口,菲菲也立马同声翻译道:“大家好,我是波士顿大学医学院院长查理·斯皮尔斯,今天我将负责完成这次丧尸病毒的销毁任务。大家已经知道了丧尸病毒是由前不久在沃特顿市导致近百人死亡的W病毒和狂犬病病毒融合后变异产生的,而W病毒是由星际之门另一侧的外星生物携带到地球来的,目前对这被两种病毒感染的患者地球上的医学科技还是一筹莫展,感染之后的死亡率为百分之百。作为一个病毒学家,我真的不舍得就这么将这些世界上仅有的病毒样本全部销毁,但为了全人类的安全,为了整个地球的安全,我必须这样做。”说到这里胖老头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舍的神情。
胖老头说完转身走到实验台边,和几个助手一起把那个大箱子抬到了实验台上,之后这几个人每人都掏出了一把钥匙,依次将钥匙插入箱子上的钥匙孔中转动,最后胖老头又在大箱子的电子密码锁上输入了密码,大箱子才终于被打开了。我的眼睛也都快贴到显示器上去了,我心想,这个能把活人变成丧尸的病毒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胖老头从大箱子里拿出了三个能有小酒杯口粗细的大试管放到了实验台上的试管架上,其中一个试管里面盛放着墨绿色的液体,另外两个试管中盛放的是暗红色的液体,我估计这就是丧尸病毒的样本了,不过怎么会有两种颜色呢?等着听翻译。
老头这时又开了口,菲菲也开始翻译说:“大家请看,这个试管里墨绿色的液体就是丧尸病毒的始祖,W病毒的样本,而这两个试管里的暗红色液体就是丧尸病毒样本,这就是地球上所有的W病毒和丧尸病毒的样本了,这还要感谢军方的积极配合,交出了他们手中所有的W病毒和丧尸病毒的样本。”
说着老头向那几个“大盖帽”瞥了一眼,那几个“大盖帽”则尴尬的把视线转到了一边。
老头又接着说道:“关于W病毒的特性,媒体上早已经大肆宣传过了,大家也都已经知道了,下面我来讲解一下我们经过了这几天的研究获知的丧尸病毒的特性。丧尸病毒是由W病毒进化来的,所以也继承了W病毒的很多特性,比如:丧尸病毒也不能直接暴露于空气中,也就不会像感冒病毒那样通过呼吸道进行传播,紫外线照射,开水煮沸也可完全将其杀灭,低温冰冻不能将其杀灭,只能降低其活性。病毒会通过消化道进入人体,体液交换行为也会传播丧尸病毒,所以人吃了被病毒污染的食物或者丧尸咬了活人之后,活人都会被病毒感染,死亡之后也就会变成丧尸,只是通过消化道感染后潜伏期较长,被丧尸咬伤感染后潜伏期相对较短而已,这个与被感染的人的体质强弱成正比,体质越强,病毒的潜伏期就越长,反之则越短。这是从军方的生化病毒武器研究报告中得知的,在这里依然要感谢一下军方的合作!”
说完又瞥了那几个“大盖帽”一眼,而那几个“大盖帽”则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面无表情的在椅子上坐着。
“根据军方的研究报告,丧尸病毒在同类生物间传播从感染到发病再到死亡到最后变异成为丧尸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十分钟,而在不同种类生物之间传播从感染到最后变异为丧尸所需的时间则长短不同,比如人被其它动物变异的丧尸咬伤感染后,要经过近百个小时才会变成丧尸,而人被人变异的丧尸咬伤则最长不超过三十分钟就会变异。人如果直接接触了病毒,比如我把这个试管里的病毒样本当饮料喝下去了,或者我把病毒样本洒到我体表的伤口上了,或是我直接把病毒样本注射进我的体内了,那我在几十秒后就会发病死亡变异成丧尸,但病毒不能直接渗透进入没有损伤的皮肤,所以也就不会通过皮肤接触感染病毒,但要注意不要弄到眼睛里,因为病毒会透过脆弱的角膜和巩膜造成人体的感染。W病毒也是如此,但不同之处在于W病毒只会致人死亡,人死亡之后并不会变异。根据军方的报告称,只有死于丧尸病毒感染的生物,死后才会变异为丧尸,感染了丧尸病毒,但在死于丧尸病毒之前就死于了其它的原因,死后不会变异,比如说我把病毒喝下去了,那肯定就感染了,但在病毒杀死我之前,我举枪自尽了,那我死了以后也不会变成丧尸。不过最不幸的是目前人类感染了这两种病毒以后都还无药可医,死亡率百分之百。好可怕啊!”菲菲翻译完了胖老头的话后又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是啊,确实太吓人了,还是赶快把这病毒都销毁了吧!”我说。
其实不光是菲菲,连玻璃墙这一侧坐着的这些来见证销毁病毒的普通民众和联合国特派团的工作人员也都发出了一阵惊叹后低声议论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人们的神态可以看出肯定是都希望这样的病毒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存留于世,只有那几个“大盖帽”依然毫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这时老头冲着站在实验台后面的那几个年轻人一点头,几个人便戴上口罩各自开始行动,胖老头站在一旁做着讲解:“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两种病毒的特性,所以我们今天就用开水煮沸消毒法来彻底销毁这两种病毒。”
那几个年轻人则将三个电磁炉挨个放到实验台上,在每个电磁炉上放了一个大号烧杯,又向三个烧杯中各倒了半烧杯清水,之后打开开关开始给烧杯中的清水加热。其中一个助手用三个注射器分别从三个装着病毒样本的试管里小心翼翼的吸了一点样本出来放在实验台上。
胖老头又接着说:“为了证明今天要销毁的病毒的真实性,我们会先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证明这三个试管中装的就是W病毒和丧尸病毒。”
说完之后老头也从衣袋里拿出来一个口罩戴上走向实验台,从实验台上放着的笼子里抓了三只小白鼠出来,接过一旁助手递过来的吸有病毒样本的注射器,将三支注射器中的病毒分别注射进三支小白鼠的体内,之后将三支小白鼠分别放进了三个空笼子。摄像机的镜头也随之拉近到了实验台上这三个装着小白鼠的笼子这里,几十秒后,笼子里的小白鼠就有了反应,明显能看出三只小白鼠开始急促的呼吸,之后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一身雪白的毛也在霎时间变成了灰白发黄的颜色,之前血红色的眼球也变成了黑紫色,鼻孔、嘴、眼角也都渗出了黑紫色的血液,又过了片刻,三只老鼠就都没了动静,我估计是都死了。
只听耳麦中传来菲菲的声音说:“这病毒太可怕了,可怜的老鼠。”
这时胖老头又开口了,他说道:“现在三只老鼠都已经死亡了,W病毒和丧尸病毒在生物感染发病之后到死亡之前的症状是基本相同的,不同之处在于,大家请继续看。”
只见注射了丧尸病毒样本的那两只老鼠的尸体开始慢慢的有了变化,原来是在微微的颤动,眨眼之间,老鼠的尸体由颤动变成了跑动,两只死老鼠居然又“活”过来像没头苍蝇一样开始在笼子乱跑乱窜乱撞乱咬了。
老头又说道:“虽然这两只老鼠现在好像又活过来了,其实它们只是在病毒的作用下变异了,现在笼子里的这两只四处乱窜的老鼠其实只是变异之后的丧尸鼠而已!”
笼子里那两只丧尸鼠好像疯了一样在不停的跑动、跳跃,撞的笼子都在晃动,用牙齿咬的笼子的铁栏杆“咔咔”作响,比死之前看起来可要欢实多了。
“由于丧尸病毒是由W病毒和狂犬病病毒融合后变异生成的,所以感染死亡后变异成为丧尸的生物会比生前疯狂,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变成丧尸之后的力量要比生前大很多,看这笼子里的丧尸鼠就可以了解了。”老头说道。
“好恐怖啊,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菲菲低声说道。
“没事的,都还在笼子里关着呢,跑不出来的,不怕!”我哄她说。
“生物变异成为丧尸之后,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最原始的欲望,也就是食欲,而且是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想吃东西的欲望,所以它会去啃咬一切它能咬得动的有血有肉的鲜活生物,但丧尸之间却不会互相吞食。”老头说完又抓来一只活的小白鼠扔进了其中一个关着丧尸鼠的笼子里。
丧尸鼠抽吸着鼻子,显然是闻到了活老鼠的气味,一愣之下,猛的就向着活老鼠扑了过去,而那只活老鼠被扔进去以后,早已经被同在一个笼子之中的丧尸鼠吓得瘫软在地,毫无还手之力,只听一声惨叫,丧尸鼠已经扑过去一口咬住了活老鼠的脖子,将活老鼠咬死之后,就开始大块朵颐起来,旁边笼子里的另一只丧尸鼠闻到了血腥味后显得更加疯狂,撞的关它的笼子都要翻了,一个助手赶忙把还剩下半桶水的塑料桶压在了笼子上面。
胖老头又说道:“异常强烈的饥饿感和疯狂的本性会使丧尸变得为了能满足食欲而无所畏惧,就算现在拿一头活河马扔到笼子里,这个丧尸鼠也敢扑上去咬它。”
这时只见笼子里那只丧尸鼠已经快把那只咬死的活老鼠全部吃掉了。胖老头向着身旁的助手一点头,助手们把这三个笼子都拎下去放到墙角去了。
实验台上,三个电磁炉上烧着的三个大烧杯里的清水已经沸腾,胖老头不舍的看了一眼实验台试管架上放着的三个装着W病毒和丧尸病毒样本的试管,之后扭头对着玻璃墙这边的“观众们”说道:“现在我们开始进行病毒的销毁。”
胖老头刚说完就突然听到一阵大乱,摄像机镜头也从胖老头身上移开转向了发生混乱的方向,只见给胖老头打下手的其中一个男助手站在实验台上手里攥着装有丧尸病毒样本的两个试管,另一只手一把扯下了脸上戴着的口罩,嘴里大声喊了几句之后将试管口上塞着的塞子拔掉,抬头张嘴将一整管病毒样本都灌进了喉咙,之后又将另外一个试管中的病毒样本泼向了已经目瞪口呆的另外几个助手和胖老头,局面顿时陷入了混乱。
“怎么回事啊,这人疯了不成啊?”我说道。
“不知道啊,他刚才好像是喊了两句阿拉伯语。”菲菲说道。
顿时我就明白了,“看来又是恐怖分子啊!”我说道,“也就他们爱干这样的事!疯子们都是。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外面大兵们封锁的滴水不漏,但是谁想到在里面竟然会有这么个‘定时炸弹’啊!”
“是啊,要不说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呢。”菲菲说道。
不过不得不说人家美国电视台的摄像师真是敬业,周围都乱成了一锅粥了,仍然还在坚守岗位,拍摄着玻璃墙内外两边的情景。
玻璃墙这边,来见证销毁病毒的普通民众和联合国派来的特派团工作人员也都已经被刚刚发生的一切吓得麻了爪,反倒是那几个“大盖帽”临危不乱,看来这兵真是没有白当,立刻组织周围的人们从房间这头的大门撤了出去。
玻璃墙那边,喝下病毒样本的那个助手,应该说是恐怖分子,已经开始发病了,只见他的肤色变的煞白,外露的皮肤上渗出了一块块青紫色的斑痕,和他煞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角、嘴角、鼻孔、耳朵都开始出血,眼珠也已经萎缩到几乎没有了,眼眶之中只能看见两团满是黑紫色血丝的白眼球,他浑身颤抖着,已经站不住了,踉跄了两步一个趔趄就从实验台上硬生生的摔到了地面上,之后抽搐了几下就再没了动静,八成是已经死了。
而和这个恐怖分子共处一室的那个胖老头和助手们也早都炸了窝,其中两个被泼上了病毒样本的助手也已经有了发病的征兆,其余没有发病的人在疯了似的叫喊着,敲打、撞击、拉扯着房间另一端通向外面的大门,但是大门好像是被牢牢的锁死了,丝毫没有能被打开的迹象。
胖老头见门打不开,顺手就拉起装病毒样本的大箱子向着把房间隔成两半的玻璃墙砸来,但是这块玻璃好像比看上去要结实太多,胖老头砸了几次,这面玻璃墙还是纹丝未动,完好如初。
那两个被泼上了病毒的助手也已经在发病之后倒地身亡,里面活着的人们在绝望的嚎叫、哭泣着。突然,地上那个已经死了的恐怖分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他已经变成了丧尸,站稳后它就扑向了离它最近的正在抡着箱子砸玻璃的胖老头。
从视频直播中能清楚的听到应该是摄像师在大叫,应该是在对胖老头喊让他注意那丧尸,但胖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过来的丧尸张嘴咬在了肩膀上,用力一扯,就从肩头咬下了一块肉来,顿时鲜血就喷了出来。
我从耳麦中听到菲菲被这一幕吓得“啊!”的叫了一声。
急忙问她:“吓着你了吧?你别看了,太血腥了!”然后又立刻给“美利坚鸟”发消息说:“快去看看你姐去,她好像被吓着了!别让她看这个了。”
“知道了,我刚才听见她叫唤了,没让丧尸吓着我,倒让她这一嗓子给我吓了一跳。”“美利坚鸟”说道。
片刻之后从耳麦中传来了“美利坚鸟”的声音说:“没事了,我姐胆小,看不了这么血腥的,我让她去找我妈说话去了,现在好了你就放心吧老兄!我也回我的屋里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谢了啊!”我说道。
就在我跟“美利坚鸟”说这几句话的工夫,胖老头已经被那丧尸按倒在了地上,疯狂的撕咬起来,鲜血流了一地,眼看老头就快要不行了,看来这丧尸的力气真是大的惊人啊,这胖老头体重少说也能有二百斤,又高又壮,居然就被这丧尸按在地上根本起不来毫无还手之力了。
而另外那两个已经死亡的助手也变成了丧尸站了起来,正扑向其余三个没有被泼出去的病毒感染到的助手,那三个助手见这两个丧尸朝着自己扑过来,自己又赤手空拳的根本没法应付,就只能东一头、西一下的来回躲避,也幸亏丧尸的动作比较迟缓,这三个人才没有被咬到,但照这么下去没有人来救援,他们三个被丧尸咬到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了,几个身穿防爆服,头戴防毒面罩,手里端着枪的美国大兵进入了房间,于此同时,摄像机的镜头也被转到了拍不到玻璃墙那边画面的方向,只听见数声沉闷的枪响之后,视频画面又切换回了主持人这里,这个大鼻子主持人又开始呜哩哇啦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了。现在也没人给我翻译了,这可怎么看啊!
这时耳麦中又传来了菲菲的声音:“喂,‘柯南’你还在吗?我回来了。”
“在,你没事了吧,刚才把你吓坏了吧?”我问她。
“呵呵,是啊,吓的我够呛啊!现在没事了。”她说。
“真是对不起啊,要不是我让你给我翻译,也不会吓到你了!”我说。
“这也不能怪你啊,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啊!”她说道。
我听了,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通情达理啊,真不错!
于是我说:“谢谢你理解啊!”
“不客气,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啊?丧尸还在咬人吗?我一害怕就把视频窗口关了。”她说道。
“不知道啊,直播结束了,现在那主持人又在那里说什么呢,我也听不懂!”我说。
“我看看去,你等着啊。”她说道。
片刻之后她又说道:“那主持人说据现场发回的最新消息说,丧尸已经被全部消灭了,那个院长不幸身亡了,余下的三个助手也获救了,军方现在正在对这间仓库进行彻底消毒,确保病毒不会外泄等等。就在说这些事。”
“哦,原来如此啊,看来多懂一门语言就是好啊,有空我也要学英语了,还得你多指教啊!”我说。
“呵呵,没问题,我本身就是老师嘛!刚才还得谢谢你啊!”她说。
“谢什么啊?”我不解的问。
“那会你听到我叫了一声以后,让我弟弟来看我,我还没谢你呢!”她说。
“这是应该的嘛!不用谢!”我说。
“呵呵!那我洗澡去了,洗完收拾睡觉了!明天还要去学校呢!”她说道。
“好的,你去吧,不要再想这个丧尸的事情了啊,已经都解决了,不会再有丧尸了。”我说。
互相道别之后,菲菲下了线。
我赶忙从MSN上给“美利坚鸟”发消息:“咋样,老哥今天没给兄弟丢人吧!”
“没有,表现的很好,看我姐那样子她对你相当的有好感,再接再厉啊,嘿嘿嘿!”他说道。
听了“美利坚鸟”这么说,我心里是高兴的乐开了花,就差从椅子上蹦起来然后像足球场上的球员进了球之后那样做个庆祝的动作了。
不过高兴之余,我还是有点惦记那丧尸病毒的问题,会这样就彻底结束吗?
2010年12月29日 爱情
更新时间2011-5-30 7:41:07 字数:4031
爱情真是能够使人年轻啊,昨天晚上这一觉我也睡的格外的香甜,早上也不想赖床了,闹铃一响就精神饱满的起床去上班,感觉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出奇的清爽,虽然室外依然是寒风刺骨,但我内心爱情的火焰烧得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暖融融的。
公司昨天下午已经把元旦的放假安排通知了下来,和我预料的一样,三天假,终于可以回家了。我的老家是在保定,从这里到保定大概是不到四百公里的路程,算是长途了,长途车票会提前两天开卖,所以我今天就得去买,出发的当天去买的话就有可能买不到,这个是我国特色,大家也都知道,而且我又打算请半天假在前一天下午回去,所以今天到了公司我就向领导告了一会儿假出门去汽车站买回家的车票,虽然心里很想先和菲菲聊会天,再拉近一下感情,但是现在买票是头等大事,也就顾不上了,买完票回来再说吧。
因为迁安这里是个小地方,所以在市内从哪到哪都不算远,从我上班的公司到汽车站骑车子十分钟就能到,我心里揣着回家的期望骑着我的二轮悍马一溜烟就到了汽车站这里。
把车子放在存车处之后我就抬脚进了汽车站的售票大厅,因为这里是个小城,所以汽车站建的也不大,售票厅和候车室都在同一个大厅里,我到汽车站的时间是上午八点半,我以为我来的够早的了,结果进到售票厅这里一看就傻了眼,里面买票的人早都排成了一条条长龙,黑压压的一大片,看来比我还要回家心切的大有人在啊。
我找了一个人相对最少的队伍排在后面,说是最少,但前面少说也有二三十多口子人在排着,我不由得心中感慨,每次在排队买票的时候我都能深切体会到作为龙的传人的含义。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队伍也在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着,耳中不时传来各种各样不同地域口音的交谈声,有的我能听懂,有的我能听懂一些,还有的我就跟听外国话一样根本就一点都听不懂。
这时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我循声望去,原来是候车区那边墙上挂着的大屏幕正在播放电视节目供等车的旅客休息观看,而这段熟悉的音乐就是CCAV台的整点新闻的主题曲,原来现在已经九点钟了啊都开始播新闻了,自从上了网以后已经有好多年没从电视上看CCAV台的新闻了,要是在平时,就是睡觉我也不会去看电视新闻,但是今天在这排队买票,排着也是排着,看看新闻消磨时间呗!
于是我边随着买票的队伍向前慢慢移动,边侧着头盯着大屏幕,网上那句笑话说的还真是不错,CCAV台的新闻,前三分之一的时间报的是国内各级领导都很忙,中间三分之一的时间报的是中国各地老百姓都很幸福,后三分之一的时间报的是外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连这十五分钟时长的整点新闻都被同化了,看着真让人反胃。
排了四十多分钟的队,终于轮到我买票了,真不容易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总算是买到了这张三十一日下午的车票,我小心翼翼的把票装进钱包里收好,这可是回家的希望啊,说什么也不能把它弄丢了,我心里想着,迈步往外走。
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新闻里开始播报有关美国波士顿大学销毁病毒的消息,便转回身看着大屏幕,屏幕上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正在接受采访,嘴里哇啦哇啦说的正欢,我依然是听不懂,不过幸好屏幕下方配有字幕,让我能了解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在说丧尸已经被全部消灭,军方已经在事后派了生化洗消小队进入了实施销毁病毒作业的仓库进行彻底消毒,死者和丧尸的尸体都将进行无害化处理,绝对确保万无一失等等,和昨天菲菲最后给我翻译的那个美国电视台主持人说的基本是一个意思,看来看新闻还真不能从电视上看啊,比网上的慢了八百多拍了,早都成了旧闻了。
我扭头出了售票厅,取了车子骑上,一溜烟又回到了公司。
来到我的办公室,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登录MSN,想看看菲菲姐弟俩有没有在线。
MSN刚登录上去,就收到了菲菲给我发过来的消息:“‘柯南’你今天迟到了啊,扣工资!”
“我冤枉啊,我没迟到!”我赶忙回复她说。心里想着,原来她一直都在等我啊!
“都迟到一个多小时了,还嘴硬,没迟到那你是跑哪去了?”她说道。
“我去车站买票去了,过几天就元旦放假了,要回家过节去。”我说。
“哦,我说你怎么没按时上班呢,我弟说你平时都是晚上七点左右就上线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我都担心了!也没你的电话号码。”她说。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马上就泛起了一股暖意,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啊!长这么大,除了家里人以外,还没有其他人对我这么说过,真让我有点小感动。
“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用担心。”我说。
“那你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省的我担心!”她说道。
她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不能不给了,刚把我的手机号码给她发了过去,就接到了一个001开头的电话,不用想,肯定是她了!
我按下了通话键,只听到听筒中传来了菲菲那清澈的嗓音:“喂,‘柯南’,呵呵,是我,听到了吗?”
“听到了,刚把手机号码给了你,你就打过来了啊!”我说。
“是啊,想听听你的声音了。”她说。
“我又不是什么知名歌星,嗓音也不好听啊!”我说道。
“我听着挺有磁性的,我喜欢!你新年要放几天假啊?”她说。
“三天,但是我要提前半天走,你那边新年不放假吗?”我问她。
“我现在就在放啊,我是老师嘛,所以是跟学生一样的,从圣诞节前就开始放寒假了,放两个星期,到一月六日才会开始上课,但是这几天还要去学校做下学期开学以后的准备。”她说。
“在美国那边当老师累吗?你教什么课啊?”我问她。
“挺轻松的,我当然是教我最擅长中文了,呵呵!上课的时候就是给那些小朋友们中英文对照着讲故事做游戏什么的,呵呵!”她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啊,这倒是挺好的,跟你也绝对专业对口。”我说。
“是啊,是啊,怎么说我也是中国出身呢,用中国话讲课太简单了,哈哈哈!”说着她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给我打电话这算是国际长途了吧,这么个打法,要多少电话费啊?”我说。
“没事,随便打,我签了单了,每月四十九美元,晚上九点以后到第二天早上六点之前就算打到奥特曼的老家去都不要钱,哈哈。”她说道。
我听了心想,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啊,晚上打电话居然都不要钱,明知道手机有辐射打多了对人体不好,你还不要钱让人们随便打,明显是置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于不顾啊!反观我中国,电话费都贵到你怕打电话的程度,从根本上为老百姓减少受手机的辐射创造了条件,那些说中国话费高的人其实都误解了中国通讯运营商的良苦用心了!
但为了照顾美国人民的感情,我不得不违心的说道:“原来如此啊,真好!在国内这个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不过后面这句是大实话。
“新年放假你回家去哪玩啊?”她问我。
“家里呆着陪陪爹妈,串串亲戚,找同学朋友的玩玩吃吃饭什么的,估计这几天也就过去了。”我回答说。
“你呢?这两个礼拜的寒假不会都去学校了吧?”我问她。
“我估计也是家里呆着,外面天冷,又下雪呢,要不是得去学校为下学期的课做准备,我连屋都不想出,我可是宅女!嘿嘿!”她说道。
“你不去找你的朋友们玩去吗?”我问。
“我过来以后认识的那些要好的姐们基本都已经不在这里了,有的去大城市发展了,有的已经结婚搬到别的地方去了,还有的一觉醒来就再也联系不上失踪了,能联系上的现在也基本都是跟她们打电话,几年也不一定能见一面,美国人跟中国人不一样,他们不恋家,也没有过年过节回老家的传统,最多给家里父母打个电话问个好就已经很不错了。”
“哦,原来如此啊,又长知识了。”我说,“那你不想回国回老家吗?”
“想啊!前几年回过一次,说起来那时候还没上大学呢,一转眼现在都大学毕业了上班都上了一年多了,真想回去看看我以前的那些朋友们去呢,看看这些年家乡的变化!”她说道。
“那就下个假期回来看看呗!坐飞机十几个小时就到了!”我说。
“回去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啊!难道你提供食宿啊?”她说道。
“没问题,只要你来,绝对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我拍着胸脯说道。
“真的这么想我去啊?”她问。
“那还能有假的啊!”我回答她说。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年三月份放春假的时候我回国找你玩去!”她说道。
我一听心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要是真的,这我俩的关系也发展的太快了吧!快的我都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不过转念一想,中国古代的时候就有了一见钟情的说法了,更不用说现在了,认识三两天就闪婚的都有,那几个月之后她来找我玩有什么不行的?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啊!”我说。
“好的,呵呵,我现在就有点期待了呢,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我弟说你可是个帅哥呢!”她说道。
“这个,帅哥就谈不上了吧,不过出门绝对不会吓到别人是真的!我跟你弟视频过,他知道我长什么样。”我说,心里想着“美利坚鸟”这小子又在他姐那胡说什么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人还真逗,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她笑着说。
“我这个人只会跟熟人逗,总不能不分场合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跟人家逗着玩吧,那也太不像样了啊!你想看我的话明天上班我就从家里把摄像头带过来,今天先让我看看你呗,大美女。”我说。
“不行,不让看,你不让我看你,我才不让你看我呢!不公平!你明天把摄像头带来,咱俩再视频,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子,看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说道。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啊,你喜欢的肯定是白马王子那种,我最多算是青蛙王子。”我说。
“哈哈哈哈,逗死我了,青蛙王子那也是王子啊!记得明天带摄像头来啊!”她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放心吧,就算睡醒忘了睁眼也不会忘记它的!”我说道。
这时,“美利坚鸟”给我发来了消息说:“老兄你挺有一手的啊,我刚才回家经过我姐房间门口,听见里面有说有笑的,是不是你俩又聊上了?有戏啊!”
“是啊,你姐给我打电话呢,瞎聊呗!”我回复他说。
“哦,那你们继续!”他说。
“丧尸那事又有新消息没有?”我问他。
“没有,说是都收拾干净没事了,目前还没别的消息。”他说。
“嗯,没事了就好!”我说。
“你们继续啊,我洗澡去了,回见啊!”他说。
“回见!”我回复完他之后就又继续跟菲菲电话聊天,反正马上要放假了公司里也没事找我,我的手机接电话也不要钱,聊呗!
一直聊到快吃午饭的时候了,我俩才依依不舍的互相告别,菲菲去睡觉了,我去食堂买饭吃,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2010年12月30日 视频
更新时间2011-5-31 7:47:54 字数:4078
今天依旧是个好天气,就像我的心情一样阳光明媚,带上昨天晚上睡觉前就早已准备好的摄像头,迎着清晨的霞光来到公司上班。进了我办公室,别的什么都没干就先把摄像头插在了电脑的USB口上,开机登录MSN,看见菲菲早已经在线上了,我急忙给她发消息过去打招呼。
她见我上线了,第一句话就是:“摄像头带了没有啊?昨天可是说好了的,我可是最讨厌说话不算的!”
“那还用说,我这个人可是最守信用的,说了就要做到,不然就不说!”我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说完她给我发来了开始视频聊天的申请。
我赶忙接受,片刻的等待之后,视频窗口中出现了菲菲那张甜美的脸庞,只见菲菲一头披肩的乌黑长发,头上扣着一个大耳麦,瓜子脸,脸色白皙,两道弯弯的眉毛,一双圆圆的杏眼闪动着精灵的光,一个不大不小的挺拔的鼻子长在了正合适的位置上,一张粉嫩的小嘴嘴角向上翘着,正在对着我笑,乍一看让我感觉这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嘛,确实和她真实的年龄不符,看来这年头想知道一个女人到底多大年岁,真是只能看身份证了。
“美利坚鸟”这小子还真没吹牛,他姐姐确实可以算是大美女一个!看的我是心猿意马啊,心想,要是能娶这么一个漂亮媳妇,那这辈子真是没白活了!我盯着视频窗口里菲菲的脸,不由得痴了。
这时又收到了菲菲发过来的消息我才回过神来,原来菲菲正皱着眉头撅着嘴,用手指敲头上戴着的耳麦呢,我急忙也戴上耳麦,只听菲菲不满的说道:“我都敲了半天了,让你戴上耳麦,你难道没看见啊?想什么呢,都愣神了。”
“这个,我光顾着看美女,都看的直眼了,没注意到你在敲耳麦啊,不好意思!”我说道。
“讨厌!有那么好看啊?”她红着脸说道。
“嗯,好看。”我说。
“呵呵,你也不难看啊,虽然跟我想象的还有点区别,但比我弟弟说的还显年轻。”她笑着说道。
我心想,我自打生下来看着就比别的孩子显小,而且昨天下班我才去理的头发,晚上又捯饬了半宿,一照镜子我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自己了,头回见面,怎么也得给你留个好印象嘛!
我假装失望的说道:“唉,看来还是没有达标啊!离你那白马王子的要求还差不少。”
“哪有啊!我也没说我就喜欢白马王子啊,骑白马的也可能是唐僧的,我可不喜欢唐僧,除了给孙悟空找麻烦以外,什么忙都帮不了!”她说道。
我听她这么说了,心里更高兴了,逗她说:“那难道你喜欢孙悟空那样的?”
“去,我才不喜欢猴子呢!”她娇嗔道。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猴子啊,我说的可是《龙珠》里面的孙悟空。”我说道。
“哦,你说的是那个孙悟空啊!讨厌,你误导我!呵呵!你也看《龙珠》啊?”她说道。
“看啊,从小看到大,可以说是我最喜欢的漫画之一了。”我说。
“那你还喜欢哪些漫画啊?”她问我。
“那就多了去了。”我回答她。
“那最喜欢的有哪些?你刚才说《龙珠》是其中之一。”她又问我。
“还有《机器猫》啊!这个可是我童年的最爱,做梦都想有个机器猫,还有《柯南》啊,这个一直还都在看呢,还有就是《棒球英豪》了,纯真的爱情,羡慕啊!唉,可惜我是没这个福分了,早都过了那个岁数很多年了!”我回答她说道。
“《棒球英豪》啊,唉!”她叹了口气,脸色也立马不好看了。
这时我想到她以前的男朋友也是因为车祸去世的,后悔刚才不应该没经大脑就把话都说出来了!但是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也收不回去了!
只好对她说:“不好意思啊,又勾起你伤心的回忆了吧。”
“没事,不怪你,我弟弟把我以前的事情都跟你说了吧。”她说。
“嗯,我都已经知道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想开点了,不然他在天堂里看见你整天这个样子,他也不会安心的!”我劝她说。
“嗯,这个道理我知道,但我就是心眼小放不下。”她双眼噙着泪花哽咽道。
我想,心病还得心药医啊,都这么多年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治好的,只能是慢慢来了。
“嗯,不想这个了,想点开心的事好吧!”我说。
“嗯,我知道了。”她说道。
我正在想怎么哄她开心,突然收到了“美利坚鸟”发过来的消息说:“不好了老兄,出大事了!”
我以为他是说他姐姐又出了什么事,但一想应该不会,他姐现在不正和我聊天呢,虽然想起来了伤心往事在那抹眼泪呢,但也没别的事啊!
于是我立即回复他说:“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又?有丧尸咬你屁股了啊!”
“靠,又让你猜对了,不过还没咬着我,是波士顿那边,现在那边已经封锁了!”他说道。
我听了他这话立马就出了一脑瓜子冷汗,马上问他:“怎么回事?详细情况呢?怎么没见有这个消息啊!”
“都彻底封锁了,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消息啊!现在整个波士顿所有对外的通讯联络都中断了,这个情况还是我一个在波士顿那上大学的哥们刚逃回来给我说的。”他说道。
“原来如此啊,那具体的情况呢?不是那天已经把病毒都销毁掉了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问。
这时听到菲菲从耳麦中对我说:“你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是不是我这样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这个跟你没关系,是你弟弟刚才跟我说波士顿那边好像是爆发了丧尸病毒了,已经全城戒备了。”我说道。
“啊!?不是吧!”她惊呼。
“我也不知道,你弟弟正跟我说具体情况呢,他打字慢。”我说。
“那我叫他来我房间,你俩直接语音说吧,我也想听听。”她说道。
我听她这么说正和我意,连忙点头同意。
片刻之后,菲菲拉着“美利坚鸟”出现在了视频窗口中,“美利坚鸟”戴上耳麦对我说:“老兄我给你说啊,是这么回事,刚才我才从我那哥们那回来,他现在在波士顿大学上学呢,现在放寒假,他就利用假期时间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小餐馆里打工赚钱,二十七日晚上销毁病毒出了意外以后,虽然官方说已经全部搞定了,但是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丧尸出现在大街上袭击路人了。”
“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以讹传讹呢?现在信息通讯技术这么发达,不可能传不出来消息啊!”我说。
“这个绝对不是谣言,肯定是千真万确的,我那哥们昨天夜里下班亲眼看见丧尸把那人按在地上张嘴就咬,幸亏他跑得快,不然连他也一块咬了!他见势不妙,就立马连夜开车在波士顿被整个封锁之前跑回基恩这来了。估计是政府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个情况之后就立即切断了波士顿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所以消息传不出来!我那哥们说二十八日下午从波士顿往外打电话就打不通了,网络也不通了,他还奇怪怎么回事呢,结果晚上就看见丧尸咬人了。”他说道。
“那是怎么爆发的呢?病毒不是都被销毁了吗?”我问。
“这个还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波士顿城里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大兵,而且更多的大兵在源源不断的往波士顿开进,这是我那哥们在回来的路上看见的。”“美利坚鸟”说道。
“你那哥们现在没事吧?”我问他。
“他没事,丧尸没咬着他,就是有点惊吓过度了,我下午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被窝里发抖呢!”他说。
“照这么说,这可有点严重了啊!”我说。
“是啊,弄不好就会像电影里一样,变成丧尸世界了!波士顿市里可是住着三百万人,要是都变成丧尸,那可真完蛋了。”他说道。
坐在“美利坚鸟”身边的菲菲听她弟弟这么说,早已经吓的脸更白了。
“现在只能是先做最坏的准备了,研究一下如果波士顿那里控制不住,丧尸病毒传播到外面来怎么办,基恩这里离波士顿可是很近的,到那个时候基恩这里肯定不会安全,那就得提前逃走,怎么逃,往哪个方向逃,逃到哪去,这个要早做打算。”我严肃的说道。
“嗯,老兄你说的是,那我现在就去跟老爸老妈他们商量去,你跟我姐聊啊!”他说完站起身把耳麦扣在菲菲头上就出去了。
“你还好吧,看你吓的脸都白了!”我柔声问她说。
“你说这个不会真的大爆发了吧?我可不想出门就被丧尸咬!”她带点哭腔的问我。
我皱着眉头心想,这我哪知道啊,我又管不了这个事,我也不想它真的大爆发啊,那整个地球上的生物都要完蛋了!
但是哄女人不能这么说啊,于是我说道:“这个不一定就真的来个全球大爆发,但是要以防万一嘛,未雨绸缪总比亡羊补牢要好,你也不要太害怕,要相信政府,相信军队,美国大兵的战斗力对付丧尸还是不成问题的!波士顿应该不会失去控制的。”
“嗯,我不怕,我是想,要是真控制不住,全球都爆发了,我就没法回国找你玩去了!”说到这她都快哭了。
我听她这么说鼻子也是一阵阵发酸,你说我活这么大了,好不容易交到一个女朋友,这感情是蒸蒸日上一天比一天好,眼瞅着这没准就要谈婚论嫁了,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唉!
虽然我心里也没底,但是还得先往好里哄她,说:“没事的,不会那么容易就全球大爆发的,你也太看不起美国大兵们了,要往好里想,做好回国来找我玩的准备啊!”
这话说出去我都觉得心虚,但知道事情已经出了那就要往最好的方面想,这是《大宅门》里二奶奶的一句台词,我觉得非常有道理,也不知道我这么说能不能哄住她。不过既然哄了,就往好处想吧,希望能哄住她。
果然她听了我这话以后破涕为笑,边点头边说:“嗯,我知道了,我首先会做好心理上的准备的!”
“嗯,我也会做好迎接你的心理准备的。”我说。
“迎接我还用心理准备什么啊?”菲菲问。
“省的到时候我激动的昏过去呗,还得麻烦你把我拖回家,呵呵!”我逗她说。
“讨厌,你要是敢昏过去,那我就转身上飞机再飞回来,我可拖不动你,再把我腰闪了,哼!”她说道。
“哈哈,那为了不让你把腰闪了,我也得做好准备啊!对了,你去告诉你弟弟,家里做外出避难准备的时候低调一点,别大张旗鼓的,现在这个事还没最终确定会不会大爆发呢,引起大家的恐慌就不好了!”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给他们说去,等下回来聊啊。”说完菲菲摘下耳麦起身出去了。
我心里也在盘算着,万一真的全球大爆发了,我应该怎么办。老百姓想跟丧尸对着干肯定是行不通了,这边可不是美国,连买把菜刀都要实名登记,更不用说想用枪消灭丧尸了,看来也只能是脚底下抹油了,逃的话,也就只能往西部去,那边人少,人少丧尸也就少,地方也大,绝对是避难的首选啊!
我还在摸着下巴思考,菲菲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对我说:“我弟跟我爸妈他们正在商量逃跑的路线和目的地呢,我已经把你的话告诉他们了,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希望你家的避难计划不会真正实施,我现在真的很盼望三月份春假的到来啊!”我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说道。
我俩又一直聊到中午的时候才结束,虽然有丧尸病毒可能会大爆发这朵恐怖的阴云笼罩着,但是我的心里依旧是阳光灿烂。
2010年12月31日 回家
更新时间2011-6-1 7:42:27 字数:2165
今天是二零一零年的最后一天了,而且下午就可以放假回老家去了,我一早起来就觉得格外神清气爽,但是最后一班岗还是要站好的,这上午半天的班也依旧要去上完,昨天晚上我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塞进我的旅行包里了,所以今天上班出门之前我把屋里的水电煤气的开关都关好,门窗都锁好,背着旅行包直接去上班,下午直接从公司去车站坐车走人就行,省的来回跑,麻烦!
来到公司进了我的办公室,打开电脑上了MSN,“美利坚鸟”和他姐都在线,我给他们打了个招呼,但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信,这俩人跑哪去了?都没在?我心想,丧尸病毒不会这么快就蔓延到基恩这里了吧?千万别啊!我这好不容易交到这么个女朋友可别就这么变成丧尸了!
我急忙打开新闻网站找有关丧尸病毒的最新消息。果然,波士顿爆发丧尸病毒的新闻已经上了头条,看来就算你封锁消息封锁的再怎么严密,也是纸里包不住火啊!
我点击进去看了一下,新闻内容说的是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市在当地时间二十八日下午就开始陆续发生丧尸袭击人类的案件,当地政府和警方在获知此事之后,立即行动,将波士顿市内发生了丧尸袭击人类案件的危险区域进行严密封锁,将危险区域内的民众撤离到安全地区,派出SWAT部队对丧尸进行消灭,美国军方也在二十八日夜间派兵进入城区内协助营救生还者,消灭丧尸,截至记者发稿时(美国东部时间三十日下午三点)止,已有数十万市民从城中被安全撤出,但城中仍有一百万以上的民众处于危险之中。
从城中撤出的市民的口中得知,现在波士顿市内已经是一片混乱,情况不容乐观,被丧尸袭击致死、感染丧尸病毒后变异成为丧尸的人数可能已经有数万,并还在增加之中。
目前波士顿市内爆发丧尸病毒的原因还不得而知,但目前推测,可能有两种原因引起了此次事件,一是病毒销毁的不够彻底发生了泄漏,导致了此事件发生,但这个原因可能性很小;二是恐怖分子利用丧尸病毒进行有预谋的恐怖袭击,后经查实,二十七日晚在丧尸病毒销毁过程中喝下病毒样本的那名助手真实身份为某国际恐怖组织的一名成员,所以警方怀疑很有可能是这个恐怖组织通过这个助手窃取了丧尸病毒样本进了此次恐怖活动。但目前还没有哪个恐怖组织表态对此次事件负责。
军方称目前情势还在控制之中,等城中的生还者全部撤出之后将对波士顿城内进行彻底清洗,另外鉴于目前波士顿的丧尸病毒爆发事件,美国国会已经批准军方第十四研究所重启对丧尸病毒的研究工作,尽快研制出可以杀灭丧尸病毒的药物来救治感染者。
新闻正文之后配发了数张照片,是一位被营救出来的波士顿市的摄影爱好者拍摄的,拍的基本都是在波士顿街头巷尾游荡的丧尸和丧尸袭击活人时的特写照片,以及爆发丧尸病毒之后波士顿城中的情况,还有就是进到城中救援民众的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向丧尸开火的照片。
从照片中可以看出,现在波士顿城中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撞毁的汽车堵在路中,沿街商铺的玻璃门窗被砸的七零八落,不少建筑物失火冒着浓烟,被袭击致死的人的尸体三三两两的倒在街头,荷枪实弹的大兵开着装甲车在城内穿梭,看上去感觉这地方就好像正在打仗一样,其实也确实是在打仗,只不过敌人是只会咬人而不会开枪的丧尸。
照新闻上说的看来这病毒还没有扩散到波士顿以外的地方啊!那这姐弟俩大晚上的跑到哪去了呢?
我还在琢磨的时候,菲菲给我发来了消息,她说道:“‘柯南’好!呵呵!”
“今天迟到了啊你,让我等了半天了都,连你弟弟也都不回我消息,我都担心了,还以为你们被丧尸咬了呢!”我说。
“呵呵!真担心我啦?”她问我。
“那还能有假啊!”我说道。
“呵呵!不过那你也不能怪我,都怪你自己!”她说。
我有点奇怪,问她:“怪我什么啊?”
“是你让我们提早准备啊,我们一家现在都在收拾东西呢,我是看到时间了你该来上班了才抽空来跟你说几句的。”她说。
“哦,那也不用大晚上的收拾吧?”我问她。
“那也是你说的要低调准备啊,白天收拾比较显眼嘛!”她说。
“那你们确定好了避难的路线和目的地了吗?”我问她。
“是的,上午已经定下来了,万一到了那个时候就一直北上去加拿大那边,那边地广人稀,应该会比较安全。”她说。
“嗯,那就好。不过我可不希望这个这个万一的时候到来啊!”我说道。
“嗯,我也不希望!你下午就要放假回老家了吧?”她问我。
“是啊,行李我都收拾好带过来了,下午直接从公司去车站坐车回去。”我说。
“嗯,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在家也要上网跟我联系啊。”她说道。
“知道了,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我说。
“嗯,呵呵!那我去继续收拾去了啊。”她说。
“去吧,早一点收拾妥当出了事就能早一点出发远离危险。”我说。
互相道别后,菲菲继续收拾去了,我在办公室里自己一个人熬点等下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终于到了下班的时候了,我从食堂买了点饭,吃了以后就背起行李直奔汽车站而去。
我到了车站一看表才一点出头,车是下午两点才开,继续等吧,坐在汽车站大厅候车区的椅子上,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着的新闻消磨时间,波士顿爆发丧尸病毒的消息当然也不会逃过CCAV的法眼,只不过它的步调太慢,总是在播报旧闻。我用手机上了MSN,“美利坚鸟”姐弟俩也都不在线了,他们那边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多,看来是都休息睡觉去了,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没意思啊!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傻坐着。
终于忍到了检票上车,两点钟汽车准时开出了车站,想到晚上就能到家了,能见到老爹老娘,能吃到家里的饭菜,能睡在自己的床上,心里一阵高兴。
2011年1月1日 礼物
更新时间2011-6-2 7:56:20 字数:2095
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放在枕边的手机在嗡嗡震动,我闭着眼睛摸索着把手机抓在手里,按下了通话键之后放在耳边,喉咙之中“喂”了一声。听筒中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我一听就知道是菲菲打来的,顿时我就精神起来了。
菲菲笑完之后说道:“‘柯南’你还睡觉呢?你也不看看表都几点了,太阳可都老高了!”
我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不才八点多啊,不晚!”
“晚,往常这个时间你早都上班了,快起来上网聊天了!”她说道。
“我好几个月没在家睡过觉了,让我再多睡一会吧!你不知道在自己的床上睡觉是件多爽的事啊!”我带着央求的语气说道。
“那好吧,这次就饶了你,不用你上网了,电话聊吧!嘻嘻。”她说道。
“你那还没到晚上九点呢,打电话还要钱呢吧?”我问。
“是啊,国际长途还很贵呢!我这个月的薪水还没发,交电话费的钱都没有了,呜呜。”她说完还假装哭起来了。
我心想这还耍开赖了,于是我说:“好了我起床咱们上网说,不用花钱就随便聊,别哼哼了,等我开电脑啊,挂了吧。”
“好的,呵呵!”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心想,这个女人还真缠人啊,觉也不让我睡踏实了,不过转念一想,人家缠着我那是说明人家喜欢我,不然人家干吗要这样!想到这里我觉得心里美滋滋的,有个女人缠着的感觉也挺好!
我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打开电脑登录上MSN,看来菲菲那边是早都等得不耐烦了,见我上线了,立马给我发过来了要求视频聊天的申请,我接受了申请,戴上耳麦,片刻的缓冲之后菲菲那张白皙甜美的脸庞出现在了视频窗口中,她戴着个大耳麦更加显得可爱。还没说话她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我有点不知所措。
“有什么好笑的啊?”我问她。
“看你那裹着被子没睡醒的样我就想笑,呵呵!”她说。
我听她这么说,心想这个形象也确实是不太雅观,对她说:“要不我先去把衣服穿好了再回来聊?”
“不用,没事,就这样吧,呵呵!这才是最真实的你啊!”她笑着说道。
“那你不介意的话就这样吧,我也懒得去穿呢,昨天收拾的怎么样了?”我问她。
“差不多了,现在出发都没问题,就是东西有点太多,我家里两辆车都快塞满了。”她说。
“没必要的东西就别带了,真到了那个时候,除了吃的穿的,其它的东西都是多余的,钱都不一定有用了,当然枪支弹药都要带着啊,还有汽油要多准备一些。”我说。
“嗯,我知道了,你说的这些我爸妈他们都想到了,但是其它的东西看看哪样都舍不得扔下啊!都是我的宝贝!”她说道。
“唉,到时候小命都保不住了,还想着这些呢!”我说。
“这些就是我的小命!”她说完一撇嘴。
“那带好你的小命吧!波士顿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最新消息吗?丧尸没跑到外面来吧?”我问她。
“没有,军方说目前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那病毒应该就还没有蔓延到波士顿以外,我家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这个,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走人。”她说。
“嗯,没有蔓延到别的地方就好啊,就算爆发了也等到三月份春假以后再爆发吧!”我说。
“不要,最好是永远都不要爆发!”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嗯,说的对,最好是一个丧尸都别让它从波士顿市里溜出来,让大兵把它们全都消灭掉!”我说。
“是的,呵呵!”她说。
“你弟弟又跑哪去了?MSN也没上线,是不是又去泡妞去了?”我问她。
“是啊,明天不就二零一一年新的一年了吗,今天下午就跑出去找他女朋友跨年去了。”她说,“哎呀,忘了你那边都已经到了二零一一年了,祝你新年快乐啊!呵呵。”
“那我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我说。
“呵呵,光说可不行,送我个新年礼物吧!”说完她冲着我一伸手。
这下我可慌了神,别说是没有,就是有我怎么给你啊?离着十万八千里呢!一下憋了我个大红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门子上的汗都渗出来了。
她见我这个样子,“嘿嘿”一笑说道:“哼!居然都没有准备礼物送给我!我要惩罚你!”
“那你想怎么样啊?”我问她,心里不知道她这是在唱哪出。
只见她把她那白嫩的小脸蛋凑到摄像头前,用手指着对我说道:“罚你亲我一下,就饶了你!”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说,心想,原来她在这等着我呢,虽然嘴上说不好意思,但是心里巴不得呢。
“你亲不亲,不亲我生气了,不喜欢你了!”她撒娇一样撇着嘴说道,手指依然指着她左边脸蛋。
我装出不情愿的样子撅着嘴凑到摄像头前,嘴里配合着发出了“啵”的一声,“亲了!”我说道。
她“嘿嘿”一笑,又把右边脸蛋凑过来指着对我说:“还有这边呢!”
我只好又如法炮制的“亲”了她一下。
“亲”完之后,她又心满意足的“咯咯咯”一阵笑,其实我心里也早都乐开了花了,只不过咱要保持克制,不能显露出来,不过有美事憋着不笑出来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啊!
“给你一个回礼吧,脸伸过来‘柯南’!”她说。
其实她不说我也想这么要求她的,于是我乖乖的把脸凑到了摄像头前,斜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视频窗口,只见她那白皙的脸涨的通红,她微微的闭着眼睛,撅着她那粉红色的小嘴凑了过来,“啵”的“亲”了我一下。这一下差点把我兴奋的昏过去,她自己也羞得忙用双手捂住了脸。
真是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撒娇的时候好像小孩一样的女人,会是一个那么重感情的人。
跟菲菲又聊到了中午时分,吃了午饭,先去汽车站买了返程票,之后又去亲戚家都串了一圈,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洗个澡钻被窝睡觉,这三天假期的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2011年1月2日 约定
更新时间2011-6-3 7:41:10 字数:2533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今天刚过七点就早早的起了床开电脑登录上了MSN,“美利坚鸟”姐弟俩还没有上线,这个时间估计是正在吃晚饭吧!
于是我打开了常去的网站看今天的最新新闻,第一眼就看见了关于丧尸病毒爆发事件的最新消息,说的是在美国东部时间一月一日中午,有个自称是“基地”组织美国分支的名叫“真主永生”的恐怖组织在互联网上发表了一段视频声明,宣称对上个月二十八日发生在波士顿的丧尸病毒袭击事件负责,并威胁美国及其盟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释放所有被关押在世界各地监狱中的恐怖分子嫌疑人,否则将会使用丧尸病毒对美国及其盟国的各大城市进行袭击。
这条新闻正文下方配发了这段视频声明,我点击播放按钮,短暂的数据缓冲之后,视频开始播放。
跟其他的恐怖组织发表声明基本一样,正对着镜头都是一堵雪白的墙,墙上挂着一面用黑布做的写着曲曲弯弯的白颜色的我也不认识那是哪种文字的旗子,黑旗之下,是一坐两站三个格子头巾蒙脸全身迷彩装束的恐怖分子,中间那个坐着的明显是他们的头目,他手里拿着张白纸,应该就是讲话稿,看来这恐怖分子的文化水平也不怎么样,不看稿八成连句整话都说不上来,那两个站着的恐怖分子每人手里都拎着着一支AK47步枪,一左一右二鬼把门一样吊儿郎当的站在那头目的身边,也就是起个壮声势的作用。
只见那头目先是和身旁的“二鬼”眼神交流了一下,那“二鬼”马上挺起胸板着腰摆着举枪的姿势站好,然后又冲着镜头这里点了下头,看样子是跟负责拍视频的人在打招呼,不过这恐怖分子连演讲之前的准备工作都拍到视频里发出来了,也不知道剪辑一下,看起来可真是够业余的。
那头目打完招呼之后就塌下眼皮来看着讲话稿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至于他念的是什么,我是完全听不懂啊,还好视频下方配了字幕,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也就是新闻正文中说的那些。
一阵“呜哩哇啦”的朗诵结束之后,那头目一挥手,镜头就转到了一边,只见一张铺着白布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架子,镜头拉近可以看到那架子上摆着一排装着暗红色液体的试管,和现场直播销毁病毒那天看到的丧尸病毒样本是一模一样。
那头目走到桌前,伸手拿起一个装着病毒样本的试管,说道:“这里面装的就是丧尸病毒,和前几天投放在波士顿市内的丧尸病毒没有任何区别,现在是一月一日中午十二点,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那我们就会在世界各地把这些病毒都散播出去,把你们都变成那个样子!”
说完他用手一指,镜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转去,只见镜头之中一条粗铁链一头固定在地上另一头像拴狗一样拴在一只丧尸的脖子上,随后那头目也走了过去,丧尸见有人走近,立刻“嗷嗷”叫着探出双臂向着来人的方向扑过去,但有铁链子拴着,丧尸扑了几次也都是无功而返,还差点被脖子里勒着的铁链拽个跟头。
那头目跟丧尸保持着安全距离站定,之后拿出一把手枪,顶着丧尸的脑袋,扭头冲着镜头说道:“记住,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就先把你们都变成这样,之后再用枪打爆你们的头!”
说完后就扣动了扳机将那丧尸一枪打爆了脑袋,被爆了头丧尸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流出了一滩黑紫色的血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视频也到此结束了。
虽说这些恐怖分子视频拍的很业余,但是搞恐怖活动可是很专业啊!我不由得心中捏了一把汗,毕竟我的心上人现在还生活在丧尸病毒的阴云笼罩之中,而且闹不好这块阴云还有十六七个小时就要下雨了。而波士顿那边,美国官方说从一月一日下午四点开始已经停止了搜救行动,将于明天上午派大部队进城对城内的丧尸进行彻底清剿。
我一边漫无目的的查看着新闻,一边心烦意乱的等着菲菲姐弟俩上线。
熬到了快八点钟的时候,菲菲终于上了线,给我发过来视频聊天的申请,我接受之后她上来就说:“不得了了!你看新闻没有,恐怖分子发表最后通牒了,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要在全世界散播丧尸病毒!”看她的脸色有些惊慌。
我忙给她回复消息过去说:“看了,我也正着急呢,这要是全世界都爆发了丧尸病毒,那可怎么办啊!”
“是啊!逃都没地方逃了,这该死的恐怖分子!”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美国政府没有对这个视频声明表态吗?”我问。
“有,美国政府说绝不向恐怖主义妥协!”她说。
“这下可完蛋了,那恐怖分子肯定会对美国和美国的盟国下手了。”我说。
“是啊,那是不是也不能到加拿大那边去避难了,加拿大是美国的铁杆盟友!恐怖分子肯定也会袭击那边。”她说。
我本想说让菲菲一家回中国来,但是又一想,如果世界上美国及其盟国都爆发了丧尸病毒,那中国爆发也就是迟早的事了,而且中国这么多人,万一爆发了的话,那情况肯定会更加严重,绝对比国外还要危险,倒不如还去地广人稀的加拿大那边,就算加拿大也爆发了,但是那边人很少,也就会安全很多。
想到这里我对菲菲说:“就算全世界都爆发了,还是要去加拿大那边,那边地方大、人口少,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嗯,我家里都准备完毕了,周围的邻居也都开始收拾呢,我爸妈和几家关系不错的邻居商量好了,到时候一起走,人多点比较安全,也好有个照应,他们现在正研究地图看到时候怎么走呢。”她说。
“嗯,那就好!不过看样子三月份的春假是没戏了啊,呵呵。”我苦笑了一声。
菲菲也低着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她才又抬起头来,我看到她的眼窝里噙着泪花,上门牙轻轻咬着下嘴唇,一副伤心的模样,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于是我安慰她说:“没事的,别难过了,事情还没发生呢,也许那恐怖分子就是吓唬人的,全世界都爆发丧尸病毒了,那他们自己不也都完蛋了吗?他们应该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的,别那么悲观了!先往好里想吧!我等着你回国来找我!”
虽然我心里想的是,恐怖分子那些疯子,病毒样本都敢当饮料喝,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干的,可惜了我这段感情了啊,刚刚开始没准就要结束了!心痛啊!但我还是要这么说来哄她。
她听了我的话后,点了点说:“嗯,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好好活下去的,我一定会去找你去的,你也要好好活着啊!等我去找你,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拉钩!”说完她冲着摄像头伸出了右手的小拇指。
“嗯,说定了,拉钩!”说完我也冲着摄像头伸出了我的右手小指做了一个拉钩的动作。
之后她抹着眼角的泪花,嘴角终于挤出了一丝微笑,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有如刀剜,也不知道如果全世界都爆发了丧尸病毒我俩还有没有活着见面的那一天,只好皱着眉头强忍住那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2011年1月3日 恶梦
更新时间2011-6-4 8:02:59 字数:3471
昨天和菲菲聊完了之后,我就和老爸老妈商量了一下万一丧尸病毒来个全世界大爆发我们该怎么办,虽然恐怖分子只是说要袭击美国及其盟友国,但如果全世界都爆发了,中国也绝不可能独善其身,而且中国人口这么多,一旦爆发根本无法控制,情况八成比国外还要严重的多,但想跑到国外去避难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们研究之后决定真到了那个时候就向中国西部进发,那边相对东部来说地广人稀,应该会相对安全一些。但现在还没全球大爆发呢,所以还得按一切正常来过日子,还得准备三日走人回去上班。
晚上钻进被窝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菲菲那张带着泪痕的脸庞和她伸着手指跟我拉钩约定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循环转动。辗转反侧之后我终于进入了梦乡,我梦到恐怖分子在散播丧尸病毒之前就被全部抓获了,丧尸病毒随后也被全部销毁了,整个世界清净了。
三月份到了,放春假了,菲菲按照约定坐飞机回国来找我,我去机场迎接她,在机场的出口处,我左等右等,终于在的人流之中发现了菲菲的身影,她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拉着一只旅行箱,边向外走着,边东张西望,不用说,肯定是在找我呢!我急忙迎上去站在她的面前,她看见了我,先是一愣,随后笑着伸出双臂扑向了我,我把她紧紧的拥在怀中,鼻孔里呼吸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水的气味,感觉人生在此刻变得异常美妙!
我们俩人手拉手走在街上,相互间有着说不完的话。突然之间,狂风骤起,天空变得昏暗起来,刚刚还明媚的春天的温暖阳光霎时间就被密布的阴云所遮挡,气温也立时变得寒冷起来,风吹到脸上感觉如同刀割一般,菲菲被刺骨的寒风吹的瑟瑟发抖,我只好又把她抱在怀里,四周车水马龙的街道也突然变得寂静无声,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我放眼向四外看去,街上的行人都像木桩一样戳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片刻的寂静之后,街上又恢复了喧闹,行人们都慢慢的抬起了头,但他们的脸已经不再是刚才的面容,脸色煞白的皮肤,青紫色的斑痕,没有眼珠的爬满了黑紫色血丝的灰黄色眼球,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的吼声,这些特征无一不说明他们已经变异成了丧尸。
这些丧尸八成是已经感知到了我俩的存在,都朝着我俩的方向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我心想这要是再不跑就得被丧尸当成中午饭啊,于是我把菲菲从怀里放开伸手拉住她的手,想要拉着她先跑到个安全的地方去,可我刚拉住她的手就有一种冰冷僵硬的感觉从手心一直传到大脑之中,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细看披肩长发之下菲菲的脸早已变得和街上其它的“人”一样,早已没有了刚才美丽动人的神采,只散发出一股死亡的味道,她抽吸着鼻子,探寻着周围活人的气息,而且显然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猎物,做出了要扑上来咬我姿势。
在这一刻,我已心如死灰,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也就不再想怎么躲怎么逃了,站在原地等着它扑上来咬我。终于,剧烈的疼痛感传遍了全身,然而我心灵上的痛苦远比这被撕咬的肉体上的疼痛更甚千倍。
噩梦过后就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是凌晨四点多不到五点,恐怖分子如果散播了病毒的话现在网上应该就有消息了,我想。我索性裹着被子打开了电脑,登录了MSN,看到“美利坚鸟”在线呢,便给他发了消息过去问他丧尸病毒的事怎么样了,不一会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美利坚鸟”说道:“目前还没有美国国内哪个地方又爆发了丧尸病毒的消息,波士顿那边军方今天已经派兵进城进行清剿了,还因为轻敌死了不少大兵。”
“怎么回事?轻敌?难道丧尸也学会用枪了?”我问道。
“丧尸肯定不会用枪了!进城去清剿的大兵觉得自己全副武装,又有枪又有炮,根本没拿那些丧尸当回事,所以就轻敌冒进、孤军深入,忽略了城里的丧尸数目众多这个问题,进去以后就被数不清的丧尸包围了,结果就死了不少。”他说道。
“嗯,原来如此,确实是太轻敌了!”我说。
“所以刚才军方开新闻发布会说,从明天开始会改变战术,要步步为营了。”他说。
“嗯,真是不吃亏不知道改啊,早想什么了。”我说道。
“肯定是觉得自己有枪有炮,丧尸赤手空拳,进城以后就是秋风扫落叶,没想到叶子太多,把自己都给埋上了。”他说。
“是啊,不过今天吃了亏,明天就不会这样了,把城里的丧尸都消灭完只是时间问题,你说恐怖分子说要在世界各地散播丧尸病毒会不会是在忽悠人啊?到现在还没有哪里爆发的消息。”我说。
“这个说不准,最好是忽悠人的,我可不想整个地球都变成波士顿那样!”他说道。
“嗯,他们要是真那么干了,那就全完了!”我说,“都准备好了吧?我听你姐说可以随时出发,而且也联系好了邻居一起走。”
“是啊,吃的喝的用的都搬到我家的车里去了,已经准备妥当了,一旦有大爆发的消息就马上出发去加拿大那边避难,我爸妈联系了平时关系好的几家人一起走,人多互相有个照应,也会比较安全!”他说道。
“嗯,这样最好!”我说。
“我家这两天又新买了几支枪,你要不要看看啊老兄?呵呵!”他问我说。
如果在平时,“美利坚鸟”说要给我看他家里新买的枪,我肯定想都不想就会答应,但是今天我刚做了那么个噩梦,正在心烦意乱之际,根本没心思干这个,就对他说:“不用了,心烦呢,以后再看吧!”
“美利坚鸟”说:“你怎么了?对枪都没兴趣了,不太正常啊!出什么事了?”
于是我就把刚才做的梦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听了之后,也沉默了。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你也是想的太多了,这个还是等一会我姐回来以后,你跟她说吧,她跟我老妈去超市买东西去了,去了也有一会了,应该等一下就会回来了,按你说的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你要真成了我姐夫,那可绝对是我姐的造化了!我看好你啊老兄!”
“唉!”我叹了口气,心里苦笑了两声。
这时“美利坚鸟”跟我说道:“我听见我姐回来了啊,我让她上MSN,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几分钟之后,菲菲上了线,一上来就给我发消息说道:“你怎么了,听我弟说你不舒服呢?”
“没有不舒服,还好吧。”我说。
“那是怎么了?”她说着给我发来了视频聊天的申请,我接受了申请戴上耳麦对她说了我做梦梦到的事情。
她听完了,先是一言不发的沉默了一会,之后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泣着说道:“你这人傻啊!有丧尸咬你去了你还不躲,还傻站着让它咬!”
我叹了口气说:“心爱的人都变成丧尸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啊,已经无所谓了!再说这也只是做梦啊,又不是真的!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你自己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梦就是人的思维和情感最真实的写照,你做梦的时候都会这么做,那在现实中八成也会这么做!我原来以为我就够傻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傻,又不是跑不掉,还在那等死,我要是跟你一样,早死了好多年了,我还没傻到要跟谁一块去死呢!你以为你这样跟我一起死了,我会很高兴吗?”菲菲哭着说道。
我被她这一顿抢白说的哑口无言,只好说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变成丧尸的那个可是你啊!”。
她听了我的话后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死了变成丧尸了,就跟之前那个活人完全没有关系了,你应该做的,要么就是逃走,要么就是消灭掉它,不用考虑别的!已经死去的人,只要你心里记着他曾经在你的生命之中出现过就可以了,不要让他在死后还没完没了的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不然死去的那个人心里也不会好受的!如果我变成了丧尸,而你因为我也变成了丧尸,那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的!”
“好的,我明白了,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会像你说的这样做的,我希望你也能这样,不要总是活在悲伤的记忆里。”我说。
她听我这么说完,先是一愣,之后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在编故事?为了劝我放下心里的包袱。”
我听她这么说,也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不是,我真的做了这样的梦,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到要编个故事来劝你,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的心结只有你自己才能打开,别人是劝不了的,我也许只是歪打正着了吧!”
她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她说道:“谢谢你,解开了我这么多年来的心结,你真的不是在编故事吗?”
“真的不是,千真万确做了这样一个梦。”我说道。
“嗯,我相信你。就算我真变成了丧尸,知道你能这样对我,知道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我也死而无憾了!”说完她脸上流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但我听她这么说,心里却感觉很别扭,我对她说:“不许胡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好好活着,我绝对不许你变成丧尸!我们一定会有见面的那一天的!”
菲菲听了我这话,使劲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现在我的心结都已经解开了,我一定会更加好好活着的!”
真是没有想到一场噩梦居然会歪打正着的解开了她心中多年的疙瘩,真是没想到!
早上七点半,我背上昨天晚上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跟老爸老妈别过之后出了家门,来到汽车站坐上了返程的客车。
2011年1月4日 实录
更新时间2011-6-5 9:28:13 字数:3189
今天我依然坐到了公司办公室里的椅子之上,这三天的假期转瞬即逝,眨眼间我又回到了这个离家四百公里外的地方,继续我的工作和生活。
我从网上搜了一圈,也没有搜到有关恐怖分子散播丧尸病毒的更新消息,谁知道那些恐怖分子是不是已经都被逮住了,如果是的话那就最好。波士顿那边,美军改变了战术之后,效果明显,阵亡人数不及前日的百分之一。
MSN上,菲菲姐弟俩都没有在线,可能是外出办什么事去了吧,但我收到了“美利坚鸟”之前给我发过来的离线留言,留言内容是一个网址,我点击打开,原来是“神秘世界论坛”里的一个帖子,帖子标题是《美军大战丧尸实录》,帖子正文介绍说这是美国大兵在波士顿城里清剿丧尸时随军的记者拍下的战斗视频。这段视频有五十多分钟,我点击了播放按钮,稍事缓冲之后视频开始播放。
视频中,首先可以看到波士顿破败的街景,还可以隐隐听到有枪声传来,一队美国大兵从装甲车里钻出来,跟着一个带头的端着枪进了一栋建筑物,镜头尾随其后。这队大兵大概有十来个人,应该是一个班,带头的那个应该就是班长。
这班大兵一个房间挨着一个房间的踹门进去边搜索边前进,犄角旮旯也都没放过,发现了目标就开枪,基本上都是弹无虚发,每声枪响之后都有一个丧尸倒地,很快这栋建筑就被这群大兵溜了一个遍,里面的丧尸也都被放躺在地。从大兵们的表情显然可以看出他们都觉得这样的任务非常轻松,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就出了这栋建筑。然后这班大兵又来到了旁边的一栋楼前,先是几枪撂倒了几个在四周游荡的丧尸,还跟远处的另一队大兵打了个招呼,之后在班长的带领下进入了楼内。这个班长真不错,回回都身先士卒。
进去之后,镜头环视了一下,因为是在白天,所以虽然没有电灯照明,但还是能看清楚里面一排排的摆满了商品的货架,这栋楼应该是个超市,越往里面走,越是凌乱起来,被推倒的货架,撒落满地的商品,还有被丧尸咬死吃的残缺不全的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看起来大兵们对这样的尸体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没人表现出异样来。
只见那班长挥了挥手,大兵们马上散开,开始对这一层进行彻底搜索,镜头尾随在这个班长身后,在一排排的货架之间穿行搜索,正在这时其中一个大兵发现了什么,招呼班长到他那边去,来到这个大兵这里,看见地上有一大滩血迹,还有一道血脚印一直延伸到了一楼楼梯间的大门里,班长和那个大兵蹲下身来检视着地上的血迹,又过了两分钟,其他的几个大兵各自搜索完毕,也来到了班长这里集合,搜索过程中没有听到枪响,估计是在这一层里没有发现丧尸。
几句我听不懂的讨论之后,大兵们拉开了楼梯间的大门进到其中,这里和外面截然不同,没有窗户,外面的阳关透不进来,没有电,也就没有电灯可以照明,关上门之后这里可以说是暗无天日,不过幸好大兵们的枪上都有战术灯可以照明,不得不说模块化的武器就是好处多。
记者也打开了摄像机上的补光灯,顿时,楼梯间里亮如白昼,定睛一看,却又让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小小的楼梯间里遍地都是被丧尸吃剩下的断臂残肢,记者本人还踩到了尸体腹腔中流出来的内脏,地上、墙上到处都是呈喷溅状的深红色的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有两个大兵被强烈的血腥味和脏器腥臭味熏得赶忙用手捂住了鼻子。
通向二楼的楼梯已经被杂物塞满阻断了,看来想从这上到二楼是不可能了,而那道血脚印则顺着去往地下的楼梯一直延伸了下去,依然是班长打头,端着枪顺着楼梯向着地下进发,从墙上染血的标识牌上可以看出,地下是一个停车场。大兵们明显都比刚才谨慎了许多,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端着枪用战术灯照着脚下的路,绕开倒在楼梯上的尸骸。
楼梯的尽头是一扇蓝色的大门,门上赫然印着一个血淋淋的手印,让我这个在显示器前的看客见了又是突然心里一紧,那道血脚印又进了这扇大门,我心想这个血手印肯定是被丧尸袭击受伤的人逃到这里推门时留下的,没有被丧尸当场咬死逃跑后那就很可能会死于病毒感染,死于病毒感染那就肯定会在死后变异成丧尸,那现在这扇大门之中八成就会有丧尸!
又是班长挺身而出,轻轻侧身贴近大门,右手据枪,左手慢慢的将通向地下停车场的蓝色大门推开,闪身进入后让门呈打开状态,其他大兵则在门被推开之后用CQB战术鱼贯进入其中,记者也跟在最后走了进去。
进入这个停车场之后,大兵们用枪上安装的战术灯在向四周照着,镜头也在左右晃动着,看来记者也在帮着用灯照亮寻找着目标。但是照了一通之后,一个丧尸也没看见,只看见这停车场里一片的狼藉,地上四分五裂、身首分离的尸体随处看见,血脚印更是成行成列,估计丧尸留下的居多。
停车场里还有不少停着的车辆,班长挥了挥手,大兵们又散开开始检查这些停着的车辆,记者依然尾随在班长身后,大兵们一边检查着车中有没有丧尸藏着,一边向着停车场的深处移动,途径的车辆之中很多都有被丧尸咬死吃掉的人的遗骸,但是一个丧尸也没有发现。
这班大兵继续向前移动,转过一个拐角之后,在战术灯光亮的照耀之下,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在前方停车场的尽头,黑压压的那是一大片丧尸,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估计能有上百个,有的在那傻站着,有的在晃晃悠悠的来回溜达,还有的可能是饿极了正趴在地上啃死尸,这个场景让人看了真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看来丧尸更喜欢待在阴暗的地方啊,我心想,在外面阳光明媚的街上就看不见这么多的丧尸。
这时,丧尸们八成是感觉到了有活人靠近,立马都骚动起来,探着脑袋伸着鼻子侧着耳朵,捕捉着这班活人大兵的位置,之后,便“嗷嗷”叫着向着这边扑了过来,大兵们见状显然也是有点慌神,危急时刻,又是班长一声令下后,首先开枪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丧尸爆头,其他的大兵见班长开了火,也都缓过神来举枪射击。
立时,丧尸们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样一茬茬的倒了下去,但是丧尸们听到了枪响以后仿佛更加兴奋了,不但没有退却的意思,反而更加玩命的向这边扑过来,前面的一排被打倒了,后面的就踩着前面的尸体继续向前扑,那些虽然中枪但是没有被直接打死的丧尸也继续向着这边爬过来,就好像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灵一般。
从视频画面轻轻的颤动可以推测出来,记者已经被这个场面吓的打哆嗦了,但他依然扛着摄像机在坚守岗位,真是够敬业的!丧尸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打倒一片又上来一片,好像没完没了,这班大兵在边打边退,估计是要按进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这班大兵的后方不知从什么地方也冒出来了不少丧尸,已经把退路堵上了,有的大兵的步枪子弹已经打完,开始用手枪射击,丧尸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这一个班的大兵已经快要被包围了,可能由于是身处地下,所以无法通过无线电呼叫支援,而且已经有两个大兵弹尽粮绝,开始用刀跟丧尸白刃战了,这样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情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关头。
这时,听到一阵汽车的马达声响起,一辆大皮卡从众人身旁掠过,撞向了包围过来的丧尸群,原来又是班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找了辆车,开着这辆车冲了过来,一下就把扑上来的丧尸撞倒了一大片,车停了下来,班长挥手招呼众人上车,之后加油门轧着尸体颠簸着在地下停车场中转着圈寻找出口,在绕了一大圈之后,才发现了通向外面光明世界的出口,而那群丧尸依然在车后追随着。
皮卡开到出口这里,发现这里早已经被其它的车堵的严严实实,无法开车出去,众人只好又弃车步行,还好离外面已经不远了,大兵们用剩下的子弹边射击后面追上来的丧尸,边向外面跑着,班长也在边跑边用无线电联络支援。
终于,这班大兵跑出了这个丧尸俱乐部一样的地下停车场,来到了外面明朗的大街之上,而那丧尸们依然不离不弃的跟着,随后支援部队也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将追随在众人身后的丧尸们乱枪击毙。而这班逃出来的大兵也早已连累带吓的躺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这段视频到此结束。
堪比恐怖大片啊!我心想,这要是真来个全球大爆发,这样的场面估计我也能遇见了,不过我可不想有这一天!
快十点了,菲菲才上了线,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一家人又去靶场练枪去了,菲菲早给累的快要散架了,我嘱咐她洗洗休息之后也就没再跟她多聊。
2011年1月5日 爆发
更新时间2011-6-5 16:10:36 字数:2581
我不愿意听到的消息终于有了,今天一出门上班,骑着车子就听到在街边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们的收音机里传出了世界各地数个国家数座城市爆发了丧尸病毒的新闻,听了之后让我心里一阵难受,地球真要完蛋了吗?
来到公司,听到同事们也大都在议论这个事,我顾不上和他们多说,来到我的办公室打开电脑,登录了MSN,菲菲在线呢,我忙给她发了消息过去,问她现在情况如何,并发出了语音聊天的申请。
菲菲马上给我回复了消息过来说:“目前还没事,爆发了丧尸病毒地方离基恩这里都比较远。”说完她接受了我的申请。
“嗯,最早是什么时候有的病毒爆发的消息啊?”我问她。
“今天下午三点多,我看电视的时候,突然就插播了病毒爆发的新闻,当时吓了我一大跳。恐怖分子刚刚又发表了视频声明。”她说道。
听她这么说了,我心想看来病毒是刚刚爆发的,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扩散到基恩那里,目前这里应该还是安全的,想到这我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边跟她聊着,边打开网页查看丧尸病毒爆发的详细新闻。
新闻说是在北京时间一月五日凌晨,在美国的纽约、华盛顿、迈阿密、旧金山、洛杉矶,英国的伦敦、曼彻斯特,法国的巴黎、波尔多,德国的慕尼黑、法兰克福,澳大利亚的墨尔本等等数个国家的数座城市几乎在同一时间传出了小规模爆发丧尸病毒的消息,虽然在之前各国警方和国家安全人员已经抓获了数名携带有丧尸病毒准备进行恐怖袭击的恐怖分子,但还是未能完全避免恐怖袭击事件的发生,看来恐怖分子为了这次的全面袭击可是花了大工夫进行了周密的准备。
目前爆发了丧尸病毒的城市还在控制之中,各国已经出动军队对爆发了病毒的城市进行严密封锁,进城搜救生还者,消灭丧尸成为了当务之急。各国传出了发生了尸病毒爆发的消息之后,中国政府马上下令切断同爆发国家爆发地区的一切人员及货物上的往来,最大限度避免丧尸病毒传入中国境内,全力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新闻看完了以后,我又看了一下那恐怖分子刚刚发出来的视频声明,从视频中看出,这段声明和前几天那段视频应该是同一伙恐怖分子发出的,背景是相同的,发表演讲的也还是那个头目,左右站着“护法”的也依然是那“二鬼”,这头目又拿着事先写好的稿子开始了激情澎湃的演讲,视频下方的字幕显示着他所说的话的中文意思。
头目说道:“我们代表真主已经对你们开始了惩罚,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已经有数个国家的数座城市开始接受真主的洗礼,洗净你们心灵深处的罪恶之后,你们也将和我们一样得到永生,在天堂之中,没有肤色与种族的歧视,也没有贫穷与富有的区别,人人都将成为兄弟,人人都将沐浴在和谐的阳光之下。”
我心想,这翻译的也太有中国特色了。
这头目之后又说还会有第二轮的袭击发生,过去的几个小时只是开始而已,看来真照他说的这样的话,事态还会进一步恶化啊!
我对菲菲说:“我刚看了那个恐怖分子发出来的声明,看来他们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啊!”
“嗯,那会吃晚饭的时候,家里也都是这样的看法,我家准备再观察一下,一旦有消息说丧尸病毒蔓延到基恩周边,就立即出发北上去加拿大避难!刚才我爸也跟那几家关系好的邻居联系了,他们也都同意。”菲菲说。
“嗯,那就好,安全第一啊,只要能活着,我们就会有见面的那天的!”我说。
“嗯,一定会好好的活着的,我们拉过勾的,我不会忘记的!你也不能忘啊!”她说道。
“当然了,一辈子也不会忘的!”我说。
“嗯,呵呵!我为了好好过下去,这两天可都在练射击呢,昨天晚上,今天上午都去了,跟我弟一起去的,现在我的枪法比他都强!指哪打哪!”菲菲有点得意的说道。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痒痒的,也想过过打枪的瘾,但是痒也是白痒,所以也只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对她说道:“练射击可以,但是枪这东西危险,练的时候可要悠着点,注意安全,也别给累坏了!”
“嗯,没事的,现在我打枪也算是老手了,不是吹牛,现在只要我手里有枪有子弹,来三五个丧尸我也不怕,根本走不到我近前我就能都给它们消灭掉!”菲菲说完给我发过来一大段英文。
“这个是什么啊?又给我发英文,明知我看不懂几个!”我问她。
“这个是美国大兵在波士顿消灭丧尸的作战中总结出来的丧尸的弱点,看上去一大段,其实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就是丧尸的弱点在脑袋!你打它身上别的地方作用不大,打半天也打不死,就算用枪打也一样,但是你打它的脑袋的话,一枪下去就可以报销一只。”菲菲说。
“在美国那边有枪,换了在国内,根本没有枪啊,怎么打脑袋啊!”我说。
“真是榆木脑袋,我也没说必须用枪打啊,用其它工具也一样,只要把丧尸的脑袋干掉,它就必死无疑了!”她说。
“那难道我要用菜刀给丧尸砍头吗?那溅一身丧尸的血多恶心啊!”我说。
“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估计也就只能这么办了,反正我是不敢这么干,想想都起鸡皮疙瘩!”她说道。
“知道了,保命第一,到了万一的时候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不管用什么也得把丧尸的脑袋干掉!”我说。
“嗯,不过我建议最好还是先逃跑,万不得已再跟它拼命,从资料上看,丧尸的行动速度还是比较慢的,而且丧尸怕紫外线,白天它不会在阳光能直射到的地方活动。”菲菲说。
“哦,我知道了,我不是那种蛮干的人,你放心吧!”我说。
菲菲又说:“还有,一定要注意丧尸的体液,就是丧尸的血什么的,如果丧尸的体液喷溅到了人的嘴里或者眼睛里,也会让人感染上丧尸病毒,这是军方的作战报告里提到的,有好几个大兵在波士顿消灭丧尸的时候明明没有被咬伤,但战斗结束后也变异成了丧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吃东西一定要吃充分加热做熟的,那样就把病毒都杀灭了,吃了就不会感染了。”
“嗯,在那天销毁丧尸病毒的时候,那个胖老头就说过这些事情,万一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会注意的。”我说。
“呵呵!我是不是很啰嗦啊?说了一大堆你本来就已经知道的东西。”她笑着说。
“没有的事,说了总比不说好,我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啊!而且,就算你是在跟我啰嗦,那也是因为你心里有我,挂念着我的安全才这样的啊!”我说。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就怕我一番苦心,最后还落个埋怨。”菲菲说道。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种傻到不知好歹的人,刚才说的这些,你自己也要注意啊!”我说。
“好的,你可以不用啰嗦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呵呵!”她说完又笑了起来。
听她说话的语气,看来她并没有因为丧尸病毒大爆发而惊恐万分啊!这样挺好,怕与不怕都一样,丧尸病毒不会因为你怕它,它就不蔓延到你这里来,到了时候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想,做好准备,放松心态、迎接挑战吧。
2011年1月6日 避难
更新时间2011-6-6 8:06:49 字数:2413
看来那恐怖分子的头目说的不假,昨天的袭击真的只是开始而已,今天又有十数个国家的数十座大小城市爆发了丧尸病毒,一些人口较少,面积较小的国家在病毒爆发之后自身无力控制,一夜之间就已经基本处于全境沦陷的状态,成为了丧尸之国。
以世界警察自居的美国,现在也已经焦头烂额,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有能力控制丧尸病毒,能将其造成的损害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今天就改了口说形势异常严峻,并宣布要从阿富汗和伊拉克将这几年来在外东侵西略的精锐部队撤回国内,以应对目前美国国内日益紧张的局势。
世界上其他的国家,不论是已经爆发了丧尸病毒的,还是没有爆发的,也都已经严阵以待,调动现役部队全境布防,加紧训练预备役部队以应对突发事件,对国内民众普及关于丧尸病毒的各种知识以及进行必要的军事训练等等,整个地球现在都处于了一级战备的状态。
中国国内也是一样,各个机场、港口、车站、边境口岸也都调派了重兵进行驻防,力保国内的安全,将丧尸病毒拒于国门之外。难怪今天早上来上班在路上看到那么多满载解放军战士的军车绝尘而去。来到了公司,同事们也都因为丧尸病毒可能会全球大爆发的原因个个神色凝重,整个办公楼里的气氛都相当的沉闷。
上了MSN,“美利坚鸟”小子在线,我问他:“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不是很好,一觉醒来又有了十几座城镇爆发丧尸病毒的消息,再这么下去,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蔓延到美国全境了!现在基恩这里已经工厂停工、学校停课了,警察又开始全天巡逻了,我姐她们本来是要明天开学的,今天下午也被叫去学校开会去了,刚回来在吃饭呢,果然也是要继续放长假了。”他说。
我听他这么说,心想,难怪今天菲菲没在线呢,原来是出门去刚回来饭还没吃完呢。
“嗯,那早点出发去加拿大那边避难吧!现在情况紧急,宜早不宜迟啊!”我说。
“嗯,东西早都已经收拾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你那边怎么样?”他说道。
“目前还好,还没有丧尸爆发的消息。”我说。
这时MSN上菲菲登录了,一上来就给我发来了语音聊天的申请。
接通后她说:“我来了,学校有事开会回来晚了!”
“我刚听你弟弟说了,要继续放假。”我说。
“是啊!这丧尸病毒越闹越厉害了,不得不放了,我那可爱的小朋友们啊!唉!”她说完叹了口气。
“尽早出发吧!越早走越安全!”我说。
“嗯,刚吃饭的时候家里也说了,可能明天就要出发了!”她说,“真不想走啊!”
“那也得走,总不能坐以待毙的,安全第一!”我说。
“走了就没法跟你天天聊天了!”她说。
“没事的,只要好好活着,不怕没有机会。”我说道,其实我心里也是万分的不舍,但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为了聊天把命丢了啊!
“其实也能聊天的,我还可以给你打电话,我也可以用手机上MSN,只要还有电力供应、通讯也不中断的话。”她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
听得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说道:“没事的,加拿大那边地广人稀,不会那么容易就大爆发的,只要不爆发,电力和通讯也就都不会中断,还是可以聊天联系的!”
“嗯,希望如此!”她擤着鼻子说道。
这时,接到了领导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我马上去公司会议室,有紧急会议要开,我只好先跟菲菲道了别去开会。
这个会一直开到了中午下班才完,说的也是公司要如何应对丧尸病毒爆发的事情,公司的决策层经过了研究讨论,最后决定,一旦国内也有了丧尸病毒爆发的消息传出,就立即停产封厂,公司内除了安保人员以外其他员工全部放假回家,什么时候复工再另行通知,并定于今天下午安排公司内所有干部和员工学习关于预防丧尸病毒的知识。上午开了这个会,下午又学习了预防知识,更加让我觉得丧尸病毒爆发的阴霾在一步步向我逼近。
晚上刚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枕边的手机就震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是菲菲,不用接听我心里也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应该是他们要出发北上去加拿大那边避难了。
我按下通话键,果然,菲菲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要出发了!”
这几天来,我早已做好了会听到这句话的准备,但现在真的听到这句话了,仍然是心头一沉,这个时候终于到了!我定了定神对她说道:“嗯,去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现在天气很冷,在外不比在家,注意身体多穿衣服别冻着,生病了就麻烦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一样啊!”她说。
“嗯,我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东西都收拾好了吧?别落下什么有用的,要不要再检查一遍?”我说。
“都好了,已经都检查过了,同行的邻居们也都准备好了,等下就出发。”她说道。
“那就好,走吧,早点到安全的地方我也就放心了!”我说。
“嗯,要出发了,只要有条件我就会跟你联系的,你自己保重,记住我们拉过勾。”她说。
“不会忘记的,你也保重!”我说。
打完电话,我的心中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悲哀,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我梦到菲菲他们一家和邻居们组成的避难车队顺着公路一直向北飞驰在茫茫的雪原之上,一天之后,他们进入了加拿大的领土,这里果然是地广人稀,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白雪皑皑的原野,他们沿着公路,来到了一个小镇子上,这个小镇子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外界丧尸病毒爆发的恐怖气氛的影响,仍旧安详恬静,居民们安居乐业,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菲菲他们先在这里落了脚,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小镇外面的世界已经彻底沦陷,到处都变成了丧尸的天堂,而这个小镇依然和谐宁静,菲菲他们也早已成为了其中的成员。
正当我为菲菲他们过上了安全的生活而欣慰的时候,已经变异成了丧尸的发表声明的那个恐怖分子头目和在他身边“护法”的丧尸“二鬼”带领着数不清的丧尸小兵来到了这个镇子,到了这里之后就开始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善良的居民们虽然也拿起武器奋力抵抗,但仍然因为寡不敌众最终整个镇子陷落了。
居民们已经死亡的被丧尸小兵们当成了食物吃掉,受伤变异的则成为了丧尸们的同伙,被抓住的现在被丧尸们圈养起来当成了储备粮。菲菲在弹尽粮绝之后也被丧尸小兵们活捉,被当做上等食物送到了丧尸头目的餐桌之上。丧尸头目见了这么细皮嫩肉的晚饭,当然是不会嘴下留情,一口就咬在了菲菲的脖子上……我吓得从梦中惊醒过来,还好只是梦而已!
2011年1月7日 放假
更新时间2011-6-7 8:01:54 字数:2303
丧尸病毒的爆发范围在进一步扩大,中国目前是少数几个没有爆发丧尸病毒的国家之一,不知道这样的状况还能持续多久。
来到公司,听同事们说车间里已经有一半多的设备已经停止运转了,因为丧尸病毒爆发的原因,所有的国外订单都取消了,我一想这是当然的事,国外现在到处都闹丧尸,人命都保不住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跟你做国际贸易。
来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上了MSN,我惊讶的发现菲菲正在线上,真是没想到,于是我立马给她发了消息过去打招呼,几乎在同时我也收到她给我发过来的问好的消息,看来她是一直在等我上线呢!
之后我问她:“你们现在到了哪了?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现在我们到了一个叫圣约翰斯堡的小镇,这里情况还好,我们在这休息一晚明天继续赶路。”她说。
我从地图上查了一下这个叫圣约翰斯堡的地方,离美加边境大概也就是五十公里了,我说:“嗯,明天就能过边境进入加拿大了吧!”
“是啊,没多远了。”她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住着呢?还能上网,挺好啊!”我说。
“就在这个小镇的汽车旅馆里,我们一行二十多个人都住在这里了,旅馆里有网络可以用,我就用笔记本上了,我想你这个时间也差不多该上线了,呵呵!”她说道。
我听了心里一热,说道:“嗯,要是以后也都有网就好了。”
“只要是住旅馆,应该都会有网的吧!”她说。
“嗯,有就好!你从家里出来,这一路上有什么见闻吗?”我问她。
“没什么新鲜的,满眼都是一望无际的雪地,还有就是路上开着车往北走,也去要去加拿大那边避难的人,我们遇到了不少。”她说。
“哦,加拿大那边确实是避难的首选啊,这个不奇怪,咱们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的。”我说。
“你那边怎么样啊?”她问我。
“目前还算一切正常,还没有哪个地方爆发了丧尸病毒的消息,不过谁知道能撑多久啊!”我说。
“那万一爆发了,你怎么办啊?”她又问我,“你这么谨慎的人,应该已经想好了下一步怎么走了吧?”
我心想你还真了解我,于是对她说道:“是啊,元旦放假回家去的时候就已经和家里商量好了,一旦国内哪个地方爆发了丧尸病毒,就举家西迁,到西部那边去避难去,那边自然环境比较恶劣,但是也算是地广人稀,怎么也比人口稠密的东部这里要安全的多。”
“嗯,就知道你肯定早就有计划了!老谋深算!呵呵。”她说道。
“这个词用的可不恰当啊!你就不能找个好词来形容我?”我说。
“别的词配不上你!哈哈!”她说完笑道。
我心想,你爱怎么形容就怎么形容吧,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会少块肉,无所谓了,也就没再接这个话茬。
我又跟她说:“昨天晚上睡觉我又做了恶梦了。”
她好奇的问:“什么样的恶梦啊?不会是我又变成丧尸咬你了吧?那你就把它一脚踢飞,然后跑掉!”
“不是,这次你还没变丧尸我就被吓醒了。”我说道,之后我跟她说了做的那个梦。
她听完之后差点笑的背过气去,说道:“你那脑袋里成天都想什么啊!丧尸都进化的有组织有纪律了,还会圈养活人当粮食,照你这么想下去,过几天丧尸都会造飞船登陆火星了!”
“我这是做梦嘛!当然梦到什么都不奇怪了!”我说。
“那你还梦到我被丧尸当成了上等食物,什么意思啊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八成是你本身就想吃我,才做的这样的梦。”她说。
“你细皮嫩肉的,那丧尸肯定是最喜欢吃你了,我要是丧尸肯定也喜欢吃你!”我说。
“看了没,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还说不想吃我呢!”她说。
“我就是打个比方啊,再说了,那可是在我的梦里,我说了算,我要是真想吃你,哪还轮得到那丧尸先下嘴?”我说。
“嗯,有道理,那就算你不想吃我吧!呵呵!”她笑着说。
我俩一直聊到了快中午,才恋恋不舍的互道珍重。
中午从食堂买了饭回来,一边吃着一边上网,刷新了一下网页之后,突然发现新闻头条出现了国内丧尸病毒爆发的消息,我不由得心中一颤,终于到了这一天了,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啊!我几口把饭菜吃完,之后点开了这个新闻链接,新闻是刚刚才发出来的,内容说的是在今天上午十一时三十分左右,在山东省青岛市城阳区发生了一起丧尸袭击路人的事件,当场造成两人死亡,事发后当地警察和武警立即赶赴现场将丧尸击毙,并控制住了局势,目前已无更大范围爆发的可能,现已查明袭击路人的丧尸生前为韩国籍留学生金正锡,此人是两天之前乘坐飞机从美国亚特兰大入境的,入境检查时身体并无异常,也没有携带任何可能与病毒相关的危险品。
不是由于被丧尸咬伤而感染了丧尸病毒啊!那就八成是病从口入了,我回想销毁丧尸病毒样本那天,胖老头说如果吃了被这丧尸病毒污染的食物,病毒就会从消化道进入人体,但通过这种方式感染丧尸病毒以后,潜伏期相对较长,而潜伏期长短会取决于被感染的人的体质,体质越好,潜伏期就越长,要是这么想的话,国内恐怕已经有很多吃了被病毒污染的食物而感染了病毒但目前还没有发病的人,这些人就是国内隐藏的定时炸弹啊!看来国内这片净土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大爆发估计只是时间问题了。
现在国内已经有了爆发的消息了,估计公司也要停工放假了,果然,下午一上班,就有通知发下来说,从明天开始公司停工放假,复工时间另行通知,今天下午将所有设备停机,原料、成品、半成品全部封存,厂房、车间、仓库、餐厅、宿舍、办公室全部封闭,并要求公司所有干部员工站好最后一班岗。
忙了一个下午,天色已黑,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推着车子走出了公司的大门,回头望了望平日里不管白天黑夜都是灯火通明一派繁忙景象的车间,现如今已经变得一片漆黑、寂静异常,再没有半点机器运转的声音传出,我的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路上买了点晚饭回到住处,先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老妈说既然放假了就赶快回老家去,然后再看情况决定下一步怎么办,老妈和我不谋而合。于是我放下电话吃了晚饭之后就开始收拾行李,打算明天就坐车回老家去。
2011年1月8日 偶遇
更新时间2011-6-8 7:42:10 字数:7018
可能是因为昨天忙了一下午,晚上又收拾行李折腾到挺晚,今天又不用上班了心理没有负担,所以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之后一撇嘴,心想上午回家去的这班车是坐不上了,人家七点就开,现在都八点多了,肯定是赶不上了,坐下午那班吧!再眯会吧!
刚要闭眼继续睡,突然又想到这个时间菲菲该上线了,于是我爬起来打开了电脑,登录了MSN。果然菲菲已经在线了,我忙给她发了消息过去跟她打招呼。
片刻后收到了她的回复说:“呵呵,你今天晚了啊!”
我说:“我刚睡醒,昨天忙了一下午,晚上又折腾了半宿,累坏了!一个不小心就睡到现在了!”
“干什么坏事了又?还折腾了半宿?老实交代!”她问我。
“我还能干啥啊?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去呗。”我说。
“怎么,国内也爆发了吗?”她说。
“是啊!昨天中午有的消息,今天最新的消息我还没看呢。”我边说着边打开了经常去看新闻的那个网站。
果然,今天的新闻爆出了在国内又发生了数起丧尸袭击人致死事件的消息,这些袭击事件发生在全国各处,虽然新闻的最后都说事态已经得到了控制,但这个势头怕是会愈演愈烈了,而且这还只是新闻爆出来的,新闻没有爆出来的鬼才知道还有多少起。
“怎么样,情况严重吗?”菲菲问我。
“现在还难说,刚看了一下今天的新闻,国内有很多地方小范围爆发了。”我说。
“离你那里近吗?你可要注意啊!”她说。
“新闻上说已经都被控制住了,离我这也都很远,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我说。
我心想,鬼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国内媒体一贯是报喜不报忧,没有控制住的它是不会给你报道出来的,但为了不让菲菲担心,我只能是说没问题。
“嗯,那就好。”她说道。
“你那边呢?现在怎么样了?已经到了加拿大那边了吗?”我问她。
“嗯,现在在一个叫伊斯特曼的地方,今天在这里过夜,明天到蒙特利尔。”她回答说。
“又住汽车旅馆了吗?”我说。
“是啊,能上网,挺好的!呵呵。”她说道。
“加拿大那边怎么样?还没有大范围爆发吧?”我问。
“这边确实是地广人稀啊!我原以为美国那边人就已经很少了,到了这边一看,比美国那边人少太多了,开车顺着高速路走半天都看不见一两户人家,目前还没有这边爆发的消息。”她说。
“嗯,人少点好,安全,人多的话真来个大爆发,跑都跑不出去了。”我说。
“那走半天一个人都看不见也怪吓人的啊!”她说。
“你们同行的不是有好几家人呢,不用怕!”我说。
“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了蒙特利尔以后打算怎么办呢。”她说。
“哦,那你家到了蒙特利尔以后打算怎么办?是继续走,还是长住啊?”我问她。
“现在还不知道呢,也许会先在那停留一段时间吧!看情况再做决定。”她回答。
“不过蒙特利尔可是加拿大第二大城市,一百多万人口,也不少了,想在那里长住,一定要找城市边缘地带的房子,一旦爆发了丧尸病毒的话会比较好跑。”我说。
“嗯,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啊?什么时候回老家去?”她问我。
“本来昨天打算的是今天上午坐七点那班高客回去,但是一想上午还要跟你聊天呢,就改变主意准备坐下午那班了!”我眼珠一转逗她说道。
“切!明明刚才说的是睡过头了刚醒,现在又说什么为了跟我聊天,想骗我没那么容易,哼!再说了,想聊天的话,用手机也一样能聊啊,你那手机又不是没有这个功能,理由太不充分,骗人都不会骗!”她不屑的说。
“哈哈!逗你玩的嘛,不过确实是想跟你聊天才又开的电脑上的MSN,本来是想要继续睡的,说实话还没睡够呢,想着睡到中午再起床,吃点饭以后拎上行李出发去坐车回老家。”我说。
“哦,那你的票买好了?不是要提前买吗?”她说。
“没买呢,到了车站看看再说吧,前几天要提前买票是因为节假日回老家的人多,买不到当天的票,所以得提前去买,今天不过年不过节的应该能买到吧!买下午两点的那班车,晚上就能到家了,实在买不到就买明后天的票,肯定就不会有问题了!”我说。
“那你回家以后也要上MSN啊!”她说。
“嗯,有条件肯定上!”我说。
“不行!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她说道。
我一听心想她这都跟谁学的啊!这以后要是全面爆发闹厉害了,又没电又没网了,我怎么创造条件啊?这几天怎么学的不讲理了呢?但又一想,也明白了她的心意,心里觉得甜甜的。
于是我说道:“好,别说没有条件,就算是没有困难,我创造困难也要上!”
她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神经了吧你!没困难还创造困难,这不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啊,讨厌!”
“嘻嘻!这才能表示出我的决心嘛!”我笑着说。
一直跟菲菲扯到了十一点才告别。我起床收拾好,把门窗电气也都检查了一遍,又查看了一下行李,不让有用的东西落下,其实我的行李很简单,一个旅行包装着我日常的衣物,笔记本电脑装在笔记本包里,现金、银行卡和各种证件装进钱包揣在上衣内兜里,手机、钥匙也都让它们各归其位,其它的东西一律不带,全部妥当之后我拎着行李出了门。
先到小区门口找了家小饭馆吃了个午饭,又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点吃的喝的预备路上不时之需,之后我就坐车来到了长途汽车站。到了售票窗口这里一问,下午两点出发到我老家的那班车还有最后两个座位,真是幸运啊!于是我赶紧买了一张票,来到候车区的椅子上一坐,等着到时间上车走人回老家去,期间还给老娘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就能到家。
等车这半个多小时是真难捱,终于检票口的大喇叭里传出了让我要坐的这班车的乘客准备检票上车的声音,我顿时就来了精神,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拿着车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检票口,检票后就来到了这辆要把我拉回家的客车这里。
把我的旅行包和笔记本包塞进客车的行李舱之后,我只拎着先前买的吃喝上了车,因为买到的是倒数第二张票,座位自然就是在客车的最后一排,我来到最后一排座位这里,把装着吃喝的塑料袋放在了头顶的行李架上,然后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等着两点开车。
两点钟到了,客车准时出发,开出了汽车站,但车里还空着不少座位,包括我旁边这最后一张票的位置也都还空着,应该是在前面的车站早有人买了这些空位子的票了,所以现在还空着呢,我想,等到下一站估计就坐满人了。
客车一发动,暖风开放,不一会车里就暖和了起来,和车窗外滴水成冰的温度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躺坐在座位上,侧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车窗外高速路旁一点也不优美的风景,想到晚上就能到家了,精神就松弛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感觉到有人在推我的肩膀,于是我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是司机师傅在推我叫我下车,我坐直身子环视四周,发现车上除我以外早已经一个乘客都没有了,只剩下司机在做卫生。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看来是车早已经到站,人们早都下车走人了,要不是司机师傅把我叫醒,估计我能睡到明天天亮去。我赶忙谢过了司机下了车,从行李舱中拎出了我的东西朝汽车站外走去。
看着四周熟悉的建筑,呼吸着家乡熟悉的空气,心里感觉格外的踏实。不过走了几步路之后感觉有点冒汗,心想保定这天气可够暖和的,打从车里出来就一点没觉得冷,这才离着四百公里不到,不过跟迁安那边比可暖和太多了,吹到脸上的风都是热的,这气候是越来越反常了,一月份就这样的温度,这地球真是快完蛋了!空气中还弥漫着花香的气味,大冬天的有花开了?真是邪门了。
走出了汽车站,来到了大街上,这个时间公交车肯定没有了,只能是打车回去,于是我边顺着马路向着家的方向溜达,边注意着路上有没有出租车经过,可是溜达了能有两站地,也没发现有一辆出租车过来,不光是出租车,连其它的车和行人也都没影了,空旷的马路上,只有两旁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芒一直指向远方,街道两边居民区里的住宅楼也都黑着灯。
我心想,这时间还不算太晚啊,还不到十点呢,怎么这人们就都回家睡觉了?难道是因为国内有了爆发丧尸病毒的消息以后,这人们都躲着不出门了?还是因为这里已经爆发了丧失病毒了?想到这里我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又细一想,不可能,如果爆发了的话,外面不可能这么清静,肯定会到处都是丧尸在游荡,丧尸不可能看时间不早了回家睡觉去的。
不过眼前这个场景确实让我费解,于是我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但打了半天也没有人接,我又打给亲戚朋友,依然是没有人接听,到最后我直接打了报警电话,居然也没有人接!顿时我慌了神,难道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我心想,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先回家去看看再说,于是我把旅行包背好,笔记本包斜跨,加快速度,朝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刚走了没多远,耳轮中就听到脚下的大地发出了异样的声响,紧接着地面颤动了起来,四周的建筑物也都在晃动。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地震了!难怪城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都转移到别的地方躲地震去了吗?要是真的也好,不过地震局里那些“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的货们什么时候能预报地震了?真是长出息了啊!我心想。
这时我脚下的大地颤动的更加厉害了,道路两旁的建筑物纷纷倒塌,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巨大的刺耳的响动,路面也裂开了长短不一、宽窄不同但同样都深不见底的裂缝,好像是张开了无数张大嘴要我把吞下去一样,我则边蹿蹦跳跃着躲避着地上裂开的口子,边向着开阔的地方移动。
突然我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个狗啃屎,说时迟那时快,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天生神力,在要摔倒的瞬间我双腿用力一蹬地,做出了一个前空翻动作,不但没摔着,还捎带脚越过了前方的一道裂缝,身体腾在空中我的心里除了惊魂未定之外,竟然还多了一丝得意,心想就咱这能耐没去练体操去真是有点可惜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拿几块金牌回来感谢国家呢!
但好景不长啊,毕竟咱不是练体操出身的,双脚一落地,前冲的力量就让我刹不住车了,巨大的惯性让我和面前的路灯杆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耳中只听见“当”的一声,我的额头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路灯杆之上,疼得我一咧嘴睁开了眼睛,原来又是南柯一梦,不过脑门现在还是生疼,我忙伸手去揉。
这时,我听到身旁有人在低声“嘿嘿”地笑,立时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心想,老子这撞的都快脑浆迸裂了,谁这么不知道好歹还笑,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有点同情心没有啊!
我使劲瞪了瞪惺忪的睡眼,龇着牙扭头向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迷迷糊糊的看见上车时我旁边空着的最后一张票的位置上现在已经坐了一个人,是个女人,看轮廓年纪应该不大,这人拿着一本杂志挡着半张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露出了两只眼睛正在那里对着我笑的起劲,两只眼睛都笑的眯成了缝。见我扭过头来瞪着她,她马上止住了笑声同时尴尬的把目光转到了别的方向。
我皱着眉头边揉着我的脑门,边站起来向四下里看了看,见车里现在已经坐满了人,出发时空着的座位也都有人坐了,看来已经至少进过一次站了,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地方,离家还有多远。
我看了下手机,时间是下午四点多,天色也渐渐变黑了,透过客车的前挡风玻璃,我看到前方的高速路上堵满了大大小小的车,一眼望不到头,我坐的这辆客车则正在一点点的慢慢向前挪着。怎么会堵车了呢?是不是前面又撞了?我心想,现在这年头,是人不是人的都买个车开,到了路上就出事。又向前望了几眼,依旧不明所以,我就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眼望着窗外脑子里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梦。
突然听到身边一个怯生生的家乡口音问我:“你生气了?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恶意的,看到你那个样子,一时没忍住才笑的,撞的挺疼的吧!”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我鼻子里也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味。
听到人家这么说,我作为一个爷们也就不能再赌气了,不然就显得太没肚量了,于是我扭过头来,看见她依然拿着那本杂志挡着半张脸,两只圆圆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脑门,感觉还是有点疼,只能强挤出一个微笑对她说:“嘿嘿,还、还好,没什么事了!”
“刚才急刹车来着,你睡得挺沉的,一下就撞到前排座位上了!”她说。
“是吗,我说怎么好好的就给我撞了一下呢。”我摸着脑门说道。
“你睡觉还做梦来着吧?手舞足蹈的!嘿嘿!”说完她又眯着眼睛笑了。
我心想,这下人可丢大了,我在梦里是又蹦又跳,还玩了前空翻,这睡相不定多难看呢,肯定是丑态百出了,也难怪人家笑话。
只好又尴尬的笑了笑,对她说:“嘿嘿,是啊,做梦来着。”
之后我怕她再说这个事,忙岔开话题说:“你是在哪站上车的啊?这个车从起始站发车的时候这个座位还空着呢!”
“我从唐山上的车。”她说完打开手里的那本杂志,从里面拿出车票来给我看。
“哦!咦?你这个票的座位应该是在第三排吧!怎么你坐到最后面来了?”我看见她的车票上的座位号问她说。
“嗯,我跟坐这个座位的老奶奶换了,她有点晕车,司机一说有人晕车,我就跟她换了。”她说。
我听她这么说,马上对她的看法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说之前还剩下三分气,那现在则是半点的气都没有了,全都烟消云散了,而且觉得她人挺不错的。
这时我才第一次正眼看着她,没有了那本杂志的遮挡,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她大概二十左右岁的年纪,苹果脸,脸色白里透红,两只圆圆的眼睛,两道细细的眉毛,翘鼻头,一张嘴不大不小,薄嘴唇,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给人一种俏皮可爱、很阳光的感觉。她头上戴着一顶灰色无檐毛线帽,上身穿着一件酒红色长款亮面羽绒服,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脚蹬着一双栗色短桶雪地靴,以我的眼光来看她的穿着很时尚。
由于我对她的看法改变了,所以自然而然的话也就多了,她的话也不少,我俩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聊了一会之后得知,她叫孙晴,人如其名,她是一个外向、开朗的人,大大咧咧的。现在正在唐山这里上大学,学的法律专业,今年大二了。因为国内有了爆发丧尸病毒的消息,所以学校出于安全考虑就放了假让学生提早回家,其实就算没出这个事,也快到放寒假的时候了,只是早放了几天而已。
巧的是,她和我是在同一所学校上的小学和初中,只是她比我小几届,更巧的是,她居然是我当年的死党孙阳的妹妹,记得当年去孙阳家玩的时候见过一个小女孩,我还给过她糖呢,没想到就是她,而且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跟她哥孙阳也有些年头没见了,听她说是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南方发展了,不得不感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说到这里,她便改了口,一口一个“老哥”叫的我心里痒痒的,我心想,有这么个妹妹也挺不错的!
眼见着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我坐的这辆客车还是像乌龟一样的慢慢向前爬着,前面堵着的车还是一点疏通的迹象都没有,不过有人陪着聊天感觉还好,不会觉得太憋闷。
聊着聊着就又聊到我做的那个梦上去了。既然是老熟人了,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孙晴问我做的什么梦还张牙舞爪的,我就一五一十的都告诉她了。
她听完“嘿嘿”一笑,说:“老哥你的思维也太活跃了吧!睡觉都不歇着。”
我也“嘿嘿”笑了两声说到:“这个我也管不了啊,他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做了,直到刚才我才琢磨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么个梦。”
“为什么啊?”孙晴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期待的问我。
我慢条斯理的说:“这个嘛,是在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引起的!”
“啊?做个梦还分内外啊?”她又问,“那都是什么因素啊?”
“内部因素就是我本人强烈的要回家的意愿,外部因素就是环境因素,就是这辆客车。”我回答她说。
“哦,那之后呢,有了这些因素就会做这样梦吗?”她说。
“差不多吧!我心里想着回家,所以会梦到车到了保定汽车站,因为咱现在坐的这辆客车开着暖风,所以在梦里会觉得一点都不冷而且吹到脸上的风都是热的,闻到有花香味那是因为你身上的香水味,梦里地震了大地颤动、建筑倒塌,还有刺耳的声音是因为客车在刹车,最后撞到路灯杆上那就不用说了,你也看见是怎么回事了。”我说道。
“哇!精彩!好像在听推理小说一样啊!呵呵!”她感叹道。
“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原因!所以做了这样的梦。”我说。
这时,客车继续向前加速开动了,司机在前面喊道:“各位乘客大家都注意一下啊,咱们再有五分钟就差不多到宝坻服务区了,现在已经快六点半了,今天晚点晚的太多,咱肯定是不能正点回去了,在前面服务区咱们停车休息一个小时,大家下车活动一下,吃点饭什么的,我也给车去加满油,七点半咱们再出发继续赶路!”
我一听,感情这才到宝坻啊!这也晚点晚的太夸张了吧!照平时这个时间都差不多快到了。不过也没辙,着急你也飞不回去,晚就晚吧,总有到的时候。
我扭头看身边的孙晴也是一脸的无奈,歪着头撇着嘴没精打采软塌塌的靠在座位上。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怎么了?不高兴了啊!堵车嘛,谁也不想,但是也没办法啊!我现在倒有点羡慕人家鸟人了,起码人家能飞着回去!”
孙晴听了我这句话“扑哧”一笑,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只好这样了!”
几分钟之后,客车开进了宝坻服务区,我和孙晴下了车,这时我才看清孙晴的个子不算高,一米六左右,身材很好,看上去娇小可爱而又不乏性感。
先去了一趟洗手间释放了肚里的内存,之后和孙晴来到了服务区里的餐厅,服务区的餐厅都是快餐为主,也没什么好吃的,只是填肚子之用,于是我俩每人要了一碗米饭一瓶果汁,点了两个炒菜,边聊边吃,虽然饭菜做的味道不怎么样,但也吃的别有一番风味。
吃完了饭,我在服务区的小超市里买了点零食饮料什么的,我俩又各自打了电话告诉家里车晚点的事,之后和孙晴一起回到了客车上。
七点半钟,司机清点好了乘客人数以后,客车开出了宝坻服务区。可上了高速还没开一会儿,就又被堵在了路上,恢复了之前的龟速。我和孙晴俩人现在也都有了听车由命的思想了,爱堵就堵着吧,爱啥时候到啥时候到,反正现在吃饱喝足了,家里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了,无所谓了。
客车在高速上时动时停,忽快忽慢的开着,我和孙晴吃着零食,喝着饮料,聊着天,消磨着时间。就这样,时间到了十点多,车上的乘客们大都打起了盹,旁边的孙晴也困得直磕头,我心想,今天是甭想回去了,就在车里睡吧。
2011年1月9日 逃亡
更新时间2011-6-9 7:45:57 字数:15544
不得不说坐着睡觉真是人生一大痛苦,虽然座椅可以向后倾斜,人可以半躺着,但长时间保持这一个姿势依然是很难受,我估计半身不遂就这感觉,再加上这客车在路上忽起忽停,晃晃悠悠的跟坐船一样,这难受劲就别提了!我现在倒是很羡慕旁边那个身材娇小的孙晴,她跟只猫一样侧躺蜷缩在座椅里,身上盖着羽绒服睡得正香呢,嘴里还哼哼唧唧的说着梦话。
我实在是睡不下去了,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之后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时间是一月九日凌晨三点多,菲菲她们那边应该就是八日下午两点多,我想,应该已经到了蒙特利尔了吧!于是我就用手机登录了MSN,果然菲菲正在线上呢。
我给她发消息问道:“到了?”
稍等了片刻后菲菲给我回复了消息过来说:“嗯,中午到的,现在在蒙特利尔东郊的一家旅馆里。”
“你今天起的这么早啊?你那边才凌晨三点多吧?”菲菲又问我说。
我回答她:“还没到家呢,根本没睡。”
“怎么回事啊?还没回去,不是说晚上就能到吗?”她说。
“中国特色的堵车,堵起来就没完!”我说。
“哦,那没办法了,只能等着。”她说道。
“是啊!所以就一直等到现在了,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丧尸病毒。”我问她,
“加拿大这边还好,不过看新闻说美国和欧洲那边已经基本沦陷了,美国联邦政府也搬到加拿大这边来避难了,美国国内剩下的大兵也都接到了往这边撤的命令,美国总统说要守住加拿大这块最后的净土。今天来蒙特利尔的路上就看到有数不清的飞机从头上飞过,八成就是大兵们撤过来了。”她说。
“哦,这样也好,有没有说美国政府搬到加拿大哪个地方去躲着了?”我问。
“这个没说,不知道在哪呢,怎么了?”她反问我。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政府呆的的地方肯定是最安全的,绝对是重兵把守,最后的防线,有可能的话就去政府的所在地长住去!”我说。
“算了吧,那些当官的怕死鬼,才不会告诉你他们住哪呢!母猪会上树,他们也靠不住!”菲菲说。
“哦,那就只能是自己注意了,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开溜!”我说。
“嗯,已经做好了时刻开溜的准备了,你也一样啊!”她说道。
我刚打了字说:“知道了,不用担心!”还没来得及按发送按钮给菲菲发过去,就听到前方传来了接连几声震天响的爆炸声,震得客车也是一阵颤动,车上的乘客们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纷纷站起身来向外张望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客车司机也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几个男乘客也随后下车去查看状况。
孙晴也被爆炸声吵醒了,揉着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从座位上爬起来,问我说:“怎么了?大半夜的哪里放炮了?好响的炮啊!”
我一听感情这位还做梦呢,于是说道:“应该不是放炮!你在车里等着别动,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一下就回来。”
她冲我点头表示明白,我穿上外套下了车,来到高速路上,很多人都从自己的车里下来察看情况。远远的就能看见前方火光冲天,漆黑的夜空也被映红了一片,我向前走了几步,借助高速路上堵着的车的灯光看到路旁的标示牌上写着“香河服务区2KM”,看到这个牌子我心想,宝坻到香河,一共五十多里地居然开了一宿还离着两公里,这车真是没法坐了,溜达着也早到了吧!我看着这块指示牌,又望了望前面冲天的火光,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是不是前面香河服务区里爆炸了?
突然我听到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菲菲打来的,忙按下了通话键。
听筒里传来了菲菲的声音:“你干嘛呢?挂着MSN也不说话?睡着啦?”
“没有,刚才前面不知道什么地方爆炸了!我下车来看看。”我边说边继续向前走着。
“爆炸了还去看什么啊!多危险啊,快回去!”菲菲冲我嚷道。
“没事,还离着很远呢!”我说。
“你再走几步就近了,离近了不就危险了啊!”菲菲又说。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了!”我无奈的说。
这时,冷不防从正前方黑影中窜过来一个人跟我撞了个满怀,因为我人长的比较壮实,他撞过来的一瞬间我用力一挺,所以我只是身体一震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上,而撞我的那人个子不高身材瘦小反而被我撞了回去,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我心头火起,边弯腰捡起手机,边冲那哥们吼了一嗓子:“深更半夜慌慌张张的瞎跑什么啊!见鬼了你!”
没想到那哥们“噌”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又朝着我来的方向飞快跑去,边跑边回头冲我喊了一嗓子:“丧尸来了,快跑吧!不跑就真成了鬼了!”
听了他这话,我脑袋里“轰”的一声好像火山爆发了一般,心想,不会这么快吧!我这还没到家呢就爆发了!新闻上说的爆发地点离我这里不是还很远嘛,看来真是信春哥也不能信新闻啊!片刻之后,我恢复了平静,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只听前面一阵大乱,有喊叫声,哭声,还有尖叫声和惨叫声,之后更多的人向着这边跑了过来,有男有女,有上年岁的也有小孩子,其中就有我坐的那辆客车的司机,人们边跑边喊着:“丧尸来了,大家快跑吧!”看来之前撞我的那哥们跑的是真快啊!我心中感叹。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还是菲菲打来的,我就边向回跑边接了电话。
菲菲说:“你干吗去了?我喊了半天你也不出声!刚才怎么回事啊?乱哄哄的。”
于是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跟菲菲说了,她听了以后也是一阵沉默,之后她哭着说:“你可要小心啊!记得我们拉的勾!”
“嗯,我知道了,不会忘的,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就完蛋,你自己也保重,我先逃命去了,有机会再联系你啊!”说完我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回上衣的内兜里。一阵风似的向我坐着的这辆客车跑去。
离着客车还有段距离就看见孙晴在那跳着脚向我这边望,我跑过去一把拉住她,拽着她继续向前跑,边跑边说:“你还在那傻站着看什么呢?后面丧尸来了,还不跑!没看见车上的人都跑光了啊!”
孙晴委屈的说:“我在等你回来啊!你说让我等着你的!”
我听了她的话心中一颤,心想,真是个傻丫头,但也不得不对她一诺千金的态度刮目相看。
我说:“傻丫头,那我要是不回来自己跑了呢?你还不跑啊,等下丧尸就跑过来咬你了!你不怕吗?”
“你肯定会回来的,你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啊?我要是被丧尸吃了呢,那还怎么回来啊!”我说。
“我就是知道,我身边没有那样的人!你要是那样的人,干吗还顺着高速跑回客车这里来啊!直接翻过高速护栏往哪跑不行啊!不是比在高速路上更安全嘛!”说完她一撇嘴。
我一想也是,高速路两侧都有一人多高的护栏网围着,丧尸在里面,翻过护栏网到外面应该会更安全一些。
于是我停下来对孙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翻出去。”
“什么?”孙晴问我,显然她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指旁边的高速路护栏网说:“我们翻过去到外面。”说着我把她拉到了护栏网这里。
“这么高我哪爬的上去啊!”她说。
“我在下面抬着你!”说完我扶着她,又是抬、又是举,终于把她弄到了护栏网上。
她骑在上面不知所措,对我说:“太高了,我不敢跳啊!这边是沟。”
“等我翻过去在下面接着你!你在上面抓紧坐好。”说完我向后退了几步,之后鼓足力气向着护栏网跑来,右脚使劲一蹬地,身体向上弹起,左脚又顺势在护栏网上一蹬,探出十指勾在护栏网的网眼上,双臂一用力,身体往上一纵,右腿一跨,来了一招“张飞骗马”就骑到了护栏网之上。
都说人在危急时刻身体中的潜能会爆发出来,我想刚才就是我的潜能爆发了吧!还别说,哥们这潜能可够足的!上护栏网这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次于成龙、李连杰啊!想到这我心中一阵暗喜。但现在不是自美的时候,于是我把左腿也跨了过去,纵身跃下。护栏网这边的沟挖的可是够深的啊,跳下来的时候蹲的我脚脖子生疼,但也顾不得这个了。
我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对还骑在网上的孙晴说:“跳下来吧,我在下面接着你,没事摔不着的!”
“那你可接好了啊!我要跳了!”她说完,小心翼翼的把还在网那边的另一条腿迈过来,一挺身跳了下来。
我急忙去接她,没想到这小丫头个子不高,分量可不轻巧,一下就把我扑倒在地当了她的肉垫,她则躺压在了我的身上,还好我俩谁也没受伤。这时高速路上活人的叫喊声已经远去,而从我们刚刚跳下的这段护栏网的里面传来了丧尸们低沉的吼叫声,我忙把孙晴抱在怀里,伸出左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要出声,她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俩躺在高速路护栏网外的排水沟里,四只眼睛直勾勾的向上盯着高速路的护栏网里,借着停在高速路上车辆的灯光,我模模糊糊的看见一群“人”晃晃悠悠的,也可以说是一瘸一拐的向着人们逃跑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从喉咙里发出了“嗷嗷”的吼叫声,这些应该就是丧尸了,虽然天黑光线不足,眼里看不清楚它们具体长什么样子,但回想起从网上看的那些照片和视频,心里也很清楚了。我俩屏住呼吸,目送着这群丧尸朝着人们逃跑的方向远去,我感觉我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终于,这群丧尸离我们远去了,我可算是放下了心,躺在地上喘着气,调整着情绪,让自己镇静下来。我松开了捂着孙晴嘴巴的左手,突然感觉到我的右手抓着一团软软的很有弹性的东西,刚才太紧张了,一直都没有意识到,我又捏了几下,心里还琢磨着这是什么东西手感这么好。
猛然间,我反应过来,我抓着的是孙晴的胸部。孙晴从护栏网上跳下来,压在了我的身上,我俩就躺在了排水沟里,之后丧尸来了,我把她抱住,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右手就下意识的抓在了她的胸上,刚才丧尸从上面走过,我一直都处于极度的紧张之中,所以也没有感觉到,直到现在放松下来了才发觉。
我忙把手拿开,注意着孙晴的反应,我想她八成会跳起来大骂我“流氓”之后再给我两巴掌。可是等了一会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还是在躺着喘气,看来她比我害怕的多啊,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对我抓她的胸部完全没有感觉,早知道我就再多摸一会了。
又躺了一会之后,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我推了推她,这时她才有了反应,扭过头看着我,直勾勾的双眼之中满是惊恐。
我压低声音对她说:“没事了,那一大群丧尸早走远了!应该是安全了!”
她呆呆的冲我点了点头,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这一哭不要紧,吓得我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忙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的头搂进我的怀里,轻轻的摸着她的头发,小声对她说:“你可别哭啊!你一哭万一让丧尸听见,又把它们引回来怎么办!别哭了啊!”
她听我这么说了,立马止住了哭声,只是鼻子里还低声抽泣着。
我搂着她,躺在排水沟里,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办。我想现在回家的车是坐不成了,家里也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现在在这里已经爆发了丧尸病毒了,那估计丧尸来的方向,也就是北京那边八成早已经大爆发了,老家那边怎么样了还不知道,还是先和家里联系一下,让老爹老妈赶快行动,马上走人吧,至于我自己,只能是自求多福了!我把我刚才的想法轻声告诉了孙晴,她早已没了主意,只好对我言听计从,我俩各自拿出手机坐在高速路旁的排水沟里跟家里联系。
我跟家里说了现在的情况,让他们按照之前商定的方案执行,老妈知道我平素就办事谨慎小心,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互相嘱咐了几句之后我和家里的电话就告一段落,之后我又上了MSN跟菲菲报平安,还没打几个字,菲菲的国际长途就又打了过来,哭哭啼啼的弄的我心里好是难受,在我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慰之后,终于把菲菲哄好了。
挂了电话,我看见一旁的孙晴还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电话那头的八成是她妈妈在那里互诉衷肠,这个平日里家中的乖乖女,父母的掌上明珠这下可要遭罪了!今天这个电话打完,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呢!我心想,让她再说一会吧。
于是我慢慢站起身,从排水沟里探头出来观察高速路上的情况,路上除了车辆的灯光之外,再没有别的光亮,除了还没有熄火的车辆的发动机发出来的“突突突”的声音和“嗖嗖”的风声之外,也再听不见别的声音,包括丧尸的吼叫声,我确信周围已经安全了之后,放心的站起来走了几步活动了一下身体,被冷风一吹,感觉是浑身冰凉,冻得我直哆嗦,原来是之前太紧张,身上出的冷汗都把内衣浸湿了,现在放松下来被冷风一吹,感觉冰冷刺骨,我急忙把外套的拉索拉好。
借着高速路上停着的车辆发出的微弱灯光我用手掸着衣服上的土,掸腿上的土时,无意之间用手一摸,裤子的左大腿这里湿了一大块,怎么会湿了呢?我又摸了摸右大腿这边,这边是干的,看来不是出冷汗透湿的,而且我的裤子很厚,里面还穿了毛裤和秋裤,就算出汗也不可能透出来啊!我蹲下身子摸了摸排水沟底部的土地,这边没有下雪,地面是干的,也就不可能是从地上沾湿的。
那到底是哪来的水把我的裤子弄湿了一块呢?难道是我受伤了流的血把裤子弄湿了,不过怎么感觉不到疼呢?想到这里我一下慌了神,天很黑我穿的又是条深色的裤子根本看不出来弄湿裤子的是不是血,于是我急忙用双手从上到下摸了一个遍,没有感觉疼的地方更没有出血的地方,我才放下了心,不过我的裤子为什么湿了一块还是没找到答案。管它呢,我人没事就好!
一旁的孙晴这时也打完了电话,正盘着腿坐在地上发呆,鼻子里依旧在低声抽泣。
我走到她近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好了,电话也打完了,也应该放心了,咱们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起来吧,别在地上坐着了,一会该着凉了。”
说完我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站起身来,也是被风吹的一阵发抖,看来她也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啊!我想。我帮她掸着身上的土,摸到她腿上也湿了,我问她:“你腿上怎么湿了?”
她听我这么说,自己也伸手摸了一下,之后只听她“呀”的叫了一声,就蹲下了身去,双臂抱着头,又“呜呜”的低声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弄的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又凑到她身边,柔声细气的问她到底怎么了,问了半天之后,她才压低着声音带着哭腔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说:“我尿裤子了!”
我听她这么说,又想到我裤子上湿了的那一块,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差点就乐出来了,但是我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所以一咬牙又给憋回去了。
我对她说:“没事的,尿裤子怕什么啊,谁没尿过啊,你放心,这个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的,不哭了啊!赶紧起来咱想办法把衣服弄干,这么下去你非得感冒了不可!那可就麻烦了!”
她听了之后点头同意,我又把她拉起来,伸手在她屁股底下轻轻摸了一下,果然是湿的厉害,看来这丫头把昨天晚上喝进去的一桶红茶都释放在裤子里了,我也捎带脚沾了点光。不过这么下去可不行啊!室外温度这么低,她还穿着条湿裤子,时间长了不感冒了才怪啊!现在得赶紧想办法把她的衣服弄干或者给她找身干衣服换上,其实最主要的找个不刮冷风暖和点的地方呆着。
我思来想去,又想到了我坐的那辆客车,我跟孙晴说了我的想法,她一听,一个劲的摇头,说高速路上有丧尸,回去太危险。但现在只有这华山一条路没别的选择了,所以我只能跟她一遍又一遍的说明厉害关系,最后终于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快到早上六点半了,东方的天边也有点泛白了,我拉着她顺着高速路的排水沟往我们坐的那辆客车的方向走,其实我俩也没跑出去多远就跳过护栏网到外面了,所以走了没几步路就到了客车这里,客车就紧挨着护栏网停着,可以清楚的听到客车没有熄火,发动机还在“突突突”的运转着的声音,车里的灯也还开着,透过车窗玻璃,可以看到车里应该是空无一人,应该也不会有丧尸吧!我借着车里的灯光,观察着客车周围的情况,确认安全之后,又把孙晴抬到了护栏网上。
我现在也没有了之前那在危急时刻爆发出来的潜能了,费了半天牛劲才又翻过护栏网,我蹑手蹑脚的上了客车,在里面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丧尸车内安全之后,又下了车从护栏网上把孙晴接下来,我俩一块回到了客车里。
上车后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按电钮把车门关好,之后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司机的驾驶位上休息,我从车厢内的后视镜中看见孙晴自己跑到最后面我们之前坐的座位那里,把弄湿了的裤子脱下来扔在一边,又从她自己的小包里拿了包纸巾出来在那擦了一遍又一遍,我心想女人就是事多,而且这个事我也帮不上忙,也就没再理她,让她自己在后面鼓捣吧,我正好抽空歇会。我闭上了眼睛,吹着暖风,感觉浑身舒畅。
一睁眼,发现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我居然又睡着了,真是够没心没肺的,外面闹丧尸呢还能睡着,我心想,不过又一想,这不正说明咱心理素质好嘛,身处惊涛骇浪之中犹弄潮尔,想到这里我又飘飘然起来。我一抬头,从后视镜里看见孙晴躺在最后排的座位上也睡着了,遂打消了刚才那处变不惊的荒唐想法。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多钟了,我站起来走到车厢最后面孙晴这里,见她侧躺在座位上,睡的正香,身上盖着她的羽绒服,两条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在车窗外明媚阳光的照耀下直刺人眼,刺的我也有点热血沸腾,真想掀开她的羽绒服好好看看里面的春光,但这个念头一闪即过,现在实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啊!而且再怎么说咱也是个纯爷们,不能干这种事。
看她睡的这么香,我也不好意思叫醒她,让她再睡会吧。但她睡我不能再睡了,于是我开始在车里翻找可能用的着的东西,行李架上还有很多其他乘客在逃走时来不及带走的大包小包,反正现在这些也都是无主的财物了,挨个翻吧,看什么顺眼就拿什么,不一会就翻出来一些吃的喝的和一些面额不等的钞票以及打火机、小手电筒、剪刀、纸巾、上网本等等。
这时,孙晴也醒了,她裹着羽绒服走过来问我说:“你这是干嘛呢?”
我一边继续翻着,一边说:“找东西啊,你醒了就帮我一把吧,一块翻!把咱们能用得着的都拿出来。”
“这不是偷别人的东西吗?”她说。
“什么叫偷啊,这叫拣!这些都是没人要的东西了。”我说。
“那也不好吧!”孙晴哼哼着说道。
我心想这傻丫头,连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没忘那“八荣八耻”呢,不用说这在学校绝对是好学生,上学上的脑袋都不会转弯了,都一根筋了。
于是我说:“那你就一边歇会吧,我自己翻,你那衣服干了没有?不能成天光着屁股裹着羽绒服呆着吧!”
她听我这么说,脸腾一下就红了,把羽绒服又使劲在身上裹了裹,说:“我有换洗的衣服,不过都在下面行李舱我的箱子里呢。”
我听她这么说以后也想到,我的旅行包和笔记本包也放在下面了,于是我停下手里的活,来到她这问她说:“你的箱子是什么样的?”
“黄色的拉杆箱,就放在下面行李舱靠近车门这边了。”她说。
“知道了,我出去给你把它拿上来,我的行李也在这边,我一起都拎上来。”我说。
“外面有丧尸!”她急着说。
“现在是白天,阳光这么充足,丧尸是不会在阳光直射下活动的,这个不用怕。”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我仍然是从车里前后左右的位置向外望了一个遍,确定四周没有丧尸活动,之后我按电钮打开了客车的前门下了车。
外面虽然是阳光灿烂但还是够冷的啊,比温暖的车里冷太多了,我拉开客车行李舱的门,看到一个黄色的拉杆箱就靠着门边,我一把把它拽出来,又把我的旅行包和笔记本包也拿出来,一块放到车上,见行李舱里还有个大铁皮匣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放的都是修车用的工具,有大号的扳子、改锥、撬杠等等,我也顺手拎回了车上。之后关上行李舱的门,回到车里按电钮把前门关好。
孙晴把她的箱子拉到后面去换衣服了,我则继续翻着那些无主的行李,不一会儿,我把所有的行李都翻了个遍,找出来的吃的喝的放在了前排的一个座位上,钱这东西虽然不知道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不能用得上,但有比没有强,就都塞进了我的钱包里,之后坐在前排的座位上为下一步做打算。
这时孙晴也换好了衣服,走过来在我身边转着圈给我展示,还问我这么穿搭不搭。我撇了她一眼,见她从上到下都换了,上身换了件褐色的皮夹克,下身换了条深蓝色做旧的牛仔裤,脚上也换成了黑色的平跟中桶小皮靴。
我心想这娘们抽什么风啊,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臭美,现在我们是去逃难,不是去走秀,你穿的再好看丧尸见了能不咬你是怎地,丧尸可不好女色,不会中美人计。
但心里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啊,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认可。
她坐到我旁边问我:“我们怎么办啊?”
我刚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接到了老妈打来的电话,老妈说现在保定市里还没有爆发丧尸病毒,而且三十八军已经整个把保定市戒严了,现在市内一切都还正常,也很安全,说可能的话就让我赶快想法回去。
我刚撂了电话,孙晴的手机也响了,是她妈打来的,我在旁边听着说的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于是我俩把目的地选在了老家保定。
我翻开从驾驶座旁边找到的地图册,对孙晴说:“现在咱们大概是在这个位置,保定在这,要回去的话,最好走的路应该就是继续走京沈高速,之后走南六环,再走京石高速。”我边说边指给她看。
“好远啊!”她说。
“大概两百公里吧!”我说。
“那我们怎么走呢?”她问我。
“目前看来,只能是溜达着走了!”我说。
“不是吧,那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啊!”她说。
“别废话了,吃点东西,收拾一下,等会我们就上路!”说完我递给她一袋面包两根火腿肠一瓶矿泉水。
我自己也拿着一袋面包吃了起来,孙晴看样子是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之后就不再吃了,坐在那里发呆。
我几口塞进去一个面包,喝了几口水,把余下的吃喝找了个结实的塑料袋装进去备用,之后就跟孙晴商量让她把她的拉杆箱放弃不要了,不然拉个大箱子根本没法走,她虽然是一万个不乐意,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只带几件衣服,其它的东西都扔了不要。
我把我的旅行包里的衣服拣了两件出来留着,其它的扔下,和孙晴挑出来的她的几件衣服一起塞回我的旅行包,咬咬牙把笔记本电脑扔在了车上不要了,从那些无主行李中拣出来的可能用得到的东西也都找地方装好,我背上旅行包,让孙晴拎着装着余下的吃喝的塑料袋,按电钮打开车门,手里拎着撬杠下了车,孙晴一只手攥着我给她的那个大号扳子,一只手拎着袋子,跟在我的身后,我俩看着地图顺着高速向西走去。
上行方向的路上堵满了各式各样的车辆,其中不乏奔驰、宝马一类的高档车,我心想,这下开宝马的也怂了吧!就轧活人的时候有胆子!看见丧尸来了也照样拉稀!
路面上乱七八糟的什么垃圾、杂物都有,水瓶子、包装袋、小挎包、手机、还有高跟鞋,肯定是人们在慌里慌张逃跑的时候掉下的,我一弯腰捡起来一个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的一沓“毛老头”和一堆信用卡,我顺手装到衣兜里,心想这不定是哪个大款掉的呢,我替他保管了,就当他自己行善积德了。
向前望去,凌晨时候发生爆炸的地方还在冒着滚滚的浓烟,我俩继续往前走着,越往前走,地上的血迹越多,终于,第一具遭到丧尸袭击被咬的四分五裂的尸体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个惨样看得我是直咧嘴,吓得孙晴抓着我的右手,闭着眼睛让我领着她走。
越往前走,看见的尸体越多,一个个也都是死的惨不忍睹,不过还好没有丧尸出现在我的眼前,当然更没见有活人的影子。
来到了香河服务区这里,感觉这现在就是一个人肉屠宰场,满地都是四分五裂的死人尸体,真可以用尸积成山、血流成河来形容了。远远看见一辆大油罐拖车横向侧翻在了收费站的入口那里,正好把进入收费站的通道挡了个严严实实,还连累了它之后的几十辆车,弄了个连环相撞,而且看起来这辆大油罐车应该是在翻车之后就爆炸起火了,现在虽然已经不再火光冲天了,但依然冒着黑烟,后面连环相撞的那些车也受了牵连,有十几辆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而且顺带着把收费站也烧了,算是把南来北往的司机想干而不敢干的事干了。
不过还好几百米外的服务区加油站没有同遭厄运,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其实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是不堪设想了。
我拽着孙晴,绕过地面上那一滩滩尸体,过了收费站来到了服务区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门前。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我对孙晴说:“现在咱们手里的吃喝最多也就是能维持到今天晚上,饿着肚子可走不回老家去,咱们去超市里看看,‘采购’点生活必需品,你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安全了再叫你。”
孙晴显然是不想一个人留在满地都是尸体的超市门外,但她听我说里面也许会藏着丧尸之后,也就不得不点头同意先留在外面了。
我放下旅行包,手里掂着撬杠在孙晴直勾勾的目光注视下蹑手蹑脚的走向了超市的大门,从外面向里望去看见里面东西可不少。
我来到了超市大门这里,没往里走,先用撬杠在地上“当当”的敲了几下,我知道丧尸耳朵好使,如果里面有丧尸的话,听到有声音就很可能会被吸引出来,敲了几下之后我踮着脚伸着脖子往里面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我就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超市里面也已经是一片狼藉,里面天花板上的日光灯还亮着,说明有电,不少货架被推的七扭八歪躺倒在地,货架上的商品撒落的满地都是。
我在里面转了一圈,看见超市北面墙上的西北角和东北角各有一扇门,门上都挂着“非请勿入”的牌子。
我先来到西北角这扇门这,伸出左手握住门上的球形门锁轻轻转动,门没上锁,我打开门走了进去,见里面有厨房,有个小客厅,有卧室,卧室里有卫生间,而且卧室里的电暖气还开着,应该是这个超市的主人日常起居的地方,我在这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之后又出来进到了东北角的门里,进门后发现里面整齐的码放着成箱的还没有开封的货物,看来这个房间是超市的仓库,在这个房间东面的墙上有一扇大铁门,应该是超市卸货时走的门,大门上着门闩,从里面用一把大锁牢牢的锁着,我用力推了两下这个大门,纹丝不动很坚固。
我长出了一口气,对这个超市的探索任务算是告一段落了,还好里面没有尸体更没有丧尸,当然也没有活人,八成是一见丧尸来了就早都逃走了。
我转身回到超市大门这里,朝着孙晴一招手,孙晴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我向她招手呢,忙一把拎起地上的旅行包,几步跑进了超市。
一进超市的大门就问我:“里面有死人吗?我可不想再跟那些死尸一块呆着了!”
我对她说里面什么尸都没有很安全,她这才放下心。
我跟孙晴说:“这里有吃有喝,里面房间的窗户都设计的很小离地面很高,还都焊着铁栏杆,而且有卧室可以睡觉,我在进超市之前就看见这个超市的大门和窗户上都安着防盗用的卷帘门窗,钥匙我在里面找到了,咱们等下把卷帘门窗都拉下来锁好,把大门也锁好,到了夜里就算外面有丧尸它也进不来,很安全,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夜,等明天天亮再继续赶路,下午我去外面转转,最好是能弄辆车回来,明天咱们就可以开车上路。”说着我向她晃了晃我手里的一串钥匙。
孙晴听了我的计划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同意。
我俩来到超市外面先把两扇窗户上安的卷帘拉下来,用在卧室里桌子上找到的卷帘门窗的钥匙锁好,从里面把大门的卷帘拽下来锁好,从货架上拿了一堆饼干、果汁、香肠、面包等等吃的喝的,拎起放在地上的我的旅行包,一起来到了后面超市主人的起居室这里,到卫生间把手洗干净我俩坐在了沙发上,吃着喝着,看起来孙晴折腾了这一通之后饿的不轻,又是面包,又是饼干,又是火腿肠,一个劲往嘴里塞,一不留神噎得她直翻白眼。
我笑着递给她一瓶果汁,说道:“你着什么急啊?又没人跟你抢,喝点水慢慢吃!”
她抱着果汁瓶子,边喝边点着头。
我心想,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不过也好,这样的人没坏心眼,好相处。
我边往嘴里塞着吃的,边伸手拿过一边放着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想看看新闻,了解一下外界的消息,但调了半天,一个台都收不到,看来不是天线出了问题,就是电视台出了问题,估计后者出问题的可能性大,于是我关了电视,扔下遥控器,继续吃饭。
不一会,我俩酒足饭饱,靠在沙发上休息,我对孙晴说:“等会我出去转转,可能的话我就弄辆车回来,你看看外面超市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凡是咱们可能用的到的,都收拾一些出来。”
孙晴点头同意。
歇了一会,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起身跟孙晴说我要外面转转去了,孙晴点头把撬杠递给了我。
我拎着撬杠出了超市,让孙晴把卷帘门拉下锁好等我回来再开,我站在超市门前的空地上,左右张望着,心里琢磨着从哪能弄辆车来呢?高速上倒是停着很多车,于是我打算到高速路那去看看。
空气中弥漫着尸体发出的血腥味熏的我直反胃,我心想,现在是冬天这么冷的天气都这么大味,这要是到了夏天还不熏死人啊!我伸手捂着鼻子,快步向高速路那走去。
来到了高速这,发现这里被人们扔下的车虽然很多,但是都在路上堵着呢,勉强能开出来的,不是车里没钥匙,就是车里不光有钥匙还有一滩血肉模糊的尸体,看的我直反胃,我遂放弃了在高速路上弄辆车回去的想法。
我又把目光转向了服务区里的停车场,那里也停着不少车,但我来到停车场这里挨个拉了一遍停在这里的车的车门之后我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在这里停着的车都锁的结结实实的,根本就进不到车里去,就更谈不上开一辆回去了。
正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扭头,我突然瞥见在停车场旁边的加油站里,停着一辆白色的厢式大皮卡,我眼前一亮,一溜小跑到了加油站这里。
只见这辆大皮卡正停在一台加油机旁,车门开着,我探身向车里看了看,里面很干净,没有尸体,车钥匙还插在钥匙孔里没有拔下来。看来是车主刚把这辆皮卡开到加油站里停下准备加油,丧尸就来了,结果油也没加成,车主连钥匙都没来得及拔下来就逃命去了,我坐在驾驶座上低头看着车的仪表盘里油量表那根快要指到“E”的指针想到,不过正好便宜我了。
想到这里我拔下钥匙从车里下来,打开车的油箱盖,从旁边的加油机上摘下加油枪插到油箱口里开始给车加油,眼看着加油机上的液晶屏在飞快的跳字,我心想,这要在平时,这都是钱啊!
说起来这皮卡还真能装油,加了快三分钟才加满,一看液晶屏上显示的数字,足足加了一百多升,八百多块钱的油。我一琢磨这车这么能装油,八成耗油量也小不了,可别走到半路上没油了,想到这里,我向着加油站那一排小平房望去,心想加油站里应该会有装油用的大油桶,我去弄两个来装满油放到后面车厢里应急。
于是我又拎着撬杠走到了加油站的这一排小平房这里,这排小平房一拉溜六间,我从右往左挨个隔着窗户往里望,第一间屋子是厨房,里面除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粮食灶具等等没见有大油桶。
第二间是宿舍,隔窗望去屋里地上还有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八成是被害的加油站的员工。
第三间屋子里面拉着窗帘,看不见有什么。
第四间屋子的门和窗都另加装了防盗门和防盗栏杆,里面拉着半透明的蓝色纱帘,估计这里是这加油站老板的房间,我正在隔着窗户往里看,突然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冲过来撞到了窗户之上,把窗户的玻璃都撞碎了,把我吓得向后一蹦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定睛一看原来里面有一只丧尸,不过幸亏有防盗栏杆,丧尸被挡在了里面,任凭它怎么撞,那手指头粗的铁栏杆也是纹丝不动,我隔着栏杆看这个丧尸的穿着打扮,又是衬衣又是领带的还留着个大背头,而且在这个房间里,估计它生前就是这个加油站的老板,八成是他被咬了以后就跑进自己这间屋里锁上门躲着去了,之后发病变异成了现在这个样。
我在这只丧尸“嗷嗷”的吼叫声中走向了第五间屋子,隔着窗子一看,顿时大喜过望,只见里面大大小小的白色塑料桶码放了一屋子,但我一推门才发觉,门锁着,我不由得一阵丧气,好不容易找着了油桶,没钥匙还进不去门拿不到了,气得我把手里的撬杠往地上狠狠一戳。
戳完之后我乐了,心想,真是烛台底下最黑啊!手里拿着这么大个一“万能钥匙”,居然还有进不去的门?于是我抡起撬杠,对着门锁就砸了过去,没几下就把门弄开了,我进去一手拎着两个二十五升的空桶就回到了加油机这里,把四个空桶一一加满油,打开后车厢把油桶放了进去,顺手把从那屋里找到的一根胶皮管和一个漏斗也扔了进去,预备着以后加油的时候用。
收拾完毕,我坐到了驾驶座上,关好车门,脑子里回忆着我当年学车时的情景,插上车钥匙一拧把车发动,左脚踩下离合器,右手松了手刹,接着用右手把档位从空档拉到一档,慢慢的左脚抬起离合,右脚轻轻的踩下油门,这大皮卡轻轻的抖动了几下之后就乖乖的向前走去,我心里一阵高兴,看来当年学的驾驶技术还没都还给教练啊!
之后我又练习了一下加减档,感觉挺熟练了以后,一脚油门,一打方向,把这皮卡开到了超市的大门口,左脚踩离合,右脚踩刹车把车停稳,档位重新挂回空档,熄火,拉手刹,拔了钥匙打开车门下了车,只见孙晴早就拉开了卷帘门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抱着胳膊看着我呢。
我笑着走过去对她说:“你看这个车怎么样?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她满意的点点头,说:“挺好!就知道你能找辆好车回来!这下回家就可以不用走着了!呵呵!”
我问她:“要不要坐上去,我带你遛两圈?”
“好啊!”她笑着点头回答。
我把超市的卷帘门拉下来锁好,之后开车带着她在服务区里一边遛圈一边跟她说了刚才找车的经过。
过够了车瘾,我又重新把车停在超市门口,检查了一下车门都已经锁好,就又和孙晴一起打开卷帘门进了超市。见孙晴已经找来了几个大纸箱子,箱子里也装进去了不少吃的喝的用的,于是在把门锁好以后,我俩就又开始继续收拾,只要是看见可能用得到的都扔到箱子里。我俩一直忙到下午四点多,又最后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遗漏之后,才回到后面起居室这里休息。
干活多饿得快,这话一点不假,我记得中午我俩都吃的不少,这还没到晚饭时间呢就都又饿了,我来到厨房里,看见有米有面,冰箱里有菜有肉,做饭的家伙也一应俱全,于是决定自己做晚饭吃,不再吃面包火腿肠了,那东西实在是吃够了,还是留在路上充饥吧!
我喊来孙晴给我帮忙淘米洗菜,她很好奇我还会做饭,所以在我动手做的时候一直在我身边看着,不一会,香喷喷的米饭,热腾腾的炒菜就都出锅了,我俩把饭菜端到客厅这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饱以后,孙晴自告奋勇把碗筷收拾干净,我俩就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烤着电暖气消食,这时天已经黑了,而且能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丧尸们低沉的吼叫声,看来天一黑,没有了阳光的直射,丧尸们又恢复了活力出来溜达了。
躺了一会儿我来到卫生间上厕所,一扭头发现了墙上的电热水器,看到了热水器,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今天一天又是土又是汗,都快脏的不能要了,心里着实想着洗个澡,于是我打开了热水器的开关,指示灯显示正在加热,一想到一会就能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个舒坦觉,我心里一阵高兴。回到卧室里跟孙晴一说,她也美的不得了。
我俩又继续边聊天边等着水烧热,我忽然想起来,内衣内裤都扔在客车上没要,洗了澡没得换,便跟孙晴说了这个事。
孙晴说:“我下午收拾东西看见这个超市里有卖的,秋衣秋裤,内衣内裤都有,咱们去拿几套来穿吧!”
我点头同意,心想这丫头转变的还挺快的,今天上午还说拿人家的东西不好呢,到了晚上就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了,真是孺子可教啊!
于是我俩轻手轻脚的出门来到外面的超市,先再次检查了一遍超市大门和仓库铁门的门锁,然后找到自己穿的号码,各拿了一套秋衣秋裤、背心短裤和一双拖鞋、一条毛巾以及洗发水、香皂、牙刷、牙膏等等,顺手又拎了几张毛毯当做晚上睡觉时候的铺盖之用,之后抱着这些东西又轻手轻脚的溜了回来。
我到卫生间里看了一下,水已经烧到了可以洗澡的温度了,我对孙晴说:“水好了,里面冷,我先进去洗,我洗的快,我洗完了里面也就暖和了,你再去洗。”
孙晴点头同意。
我脱了外衣外裤,拿着换洗的衣服等物进了卫生间洗澡。这个澡洗的我浑身舒爽,舒服劲就不用多说了。我洗完穿好衣服出来,看见孙晴早把衣服脱了,正裹着个大浴巾抱着电暖气等着呢,八成是刚才又出去了一趟拿了个浴巾回来,看见我出来了,她就连蹦带跳的进去洗去了。
孙晴早已经把毛毯在床上铺好了,我顺势一倒躺在了床上,卧室里开着电暖气,一点也不冷,我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了现在的情况后就边给手机充电边登录了MSN,看见“美利坚鸟”这小子正在线上,随即给他发消息问好。
旋即收到了他的回复说:“一切都好,蒙特利尔这边目前很安全!”
我说:“那就好,但也不要掉以轻心,国内现在这个情况怕是难保了!现在连电视信号都已经断了。”
“那你可要好自为之啊!电视信号无所谓了,只要通讯没断就行!”他说。
“这个难说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可能就会断了。”我说。
“那可就麻烦了啊!我姐要是联系不上你非疯了不可!”他说。
“那真断了谁也没辙啊,你姐没上线干吗去了?”我问。
“一早起来就跟我爸妈他们一起去找房子去了,刚走一会。”他回答说。
“那等你姐回来你告诉她,万一通讯断联系不上了千万别急,我只要一有条件就会上网跟她联系的,让她自己注意身体。”我说。
“好的,知道了,我会跟她说的,不过你好像少说了点什么啊老兄!”他说道。
“少什么了?应该没有吧!”我问他。
“按美国这边的习惯,你那句话最后边至少还应该加上‘我爱你’这三个字啊!”他说道。
一句话给我说了个大红脸,我说:“那兄弟你就帮忙给加上吧!我逃了一天都快累屁了,先休息了啊!你也多保重!”
“呵呵,好的没问题,我绝对给你加上好多好听的,你就放心休息吧!回见啊!”他笑着说。
之后我下了线,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要进入梦乡,这时我耳朵里听见门开的声音,紧接着听到穿着拖鞋“嗒嗒嗒”跑动的声音由远及近,之后感觉到有人在推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孙晴慌慌张张的指着卫生间那里哆哆嗦嗦的说:“有、有丧尸!”
我听了她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下来,抄起床边放着的一个折凳光着脚就冲进了洗手间,进去一看,连丧尸的毛也没见一根,我小声问她:“哪有丧尸啊?”
她扒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探进头来,伸手一指,小声说:“就在窗户外面,你听,还在叫唤呢!”
卫生间的窗户在北面的墙上,离地面很高,设计的也很小,上面还焊着铁栏杆,我靠近窗户这里竖起耳朵来一听,果然听到外面有丧尸低沉的吼叫声和走动的脚步声,但它们叫也是白叫,进不来,这也只是虚惊一场而已。
于是我冲着孙晴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没事,不用怕,进不来,洗你的澡吧,洗了睡觉了,困死了都!”我边说着边打了个呵欠向卫生间外走。
刚走出卫生间的门口,突然看见孙晴就脚上趿拉着拖鞋,浑身上下一丝没挂的站在那里,只见她身上皮肤雪白,身材极好,高耸的胸部上点缀着两点樱红,细嫩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一抹乌黑覆盖在那神秘的三角地带,浑圆的臀部,修长的美腿,……
这时孙晴也意识到了自己光溜溜的站在我面前,顿时小脸涨得通红,低头从我身边擦肩而过,钻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只留下看得直了眼的我光着脚站在原地。而我下身的小兄弟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早已把头伸出去了老远。我镇定了一下心神之后,回到床上躺下拉了条毛毯盖在身上,满脑子里还都是刚才的那一幕。
又过了一会儿,孙晴洗完了,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拿了换洗的衣服后又进去了,片刻后,见她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虽然她现在穿着秋衣秋裤,但我好像依然能清楚的看到那层布料下面那雪白的胴体。
孙晴上了床,躺在了我旁边,我扭头看着她,见她的脸依然是红扑扑的,我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她:“你也太不注意了吧,都被看光了,你也不怕我犯点什么错误啊?”
她听了先是脸一红,之后说道:“我从来都很注意的,但现在这是特殊时期啊,我也不是有意要当暴露狂的!再说了,我可是叫你哥哥的啊!当哥哥的不会把妹妹怎么样吧!”说着笑眯眯的伸手把我的右臂抱在了她的怀里。
顿时我感觉到我的胳膊被两只充满弹性、柔软而又温暖的肉球夹在了当中,一下子我的小兄弟就更加血脉贲张了,弄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还想对她再说点什么,一扭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看来她对我还真是放心啊,也不怕我会对她干点什么。我看着她,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又想到了菲菲,我的火气也就下去了。我轻轻的把胳膊抽出来,给她盖好毛毯,翻了个身朝向另一边,耳朵里听着外面丧尸们低沉的吼声和孙晴平静的呼吸声,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就进入了梦乡。
2011年1月10日 游车河
更新时间2011-6-10 7:48:10 字数:6121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我的右半边身子是又酸又麻,我想动一动,但是发现使不上劲,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鬼压床”了?但鬼压床不会感觉到又酸又麻啊!
于是我心一横睁开了眼睛,向右稍一扭头就发现孙晴把脑袋侧躺在我的右肩头这里,身子压着我的右胳膊,她的右胳膊搭在我的胸口,右腿压在我的腿上,“呼呼”睡的正香,嘴角还拉拉着一条口水都流到我的秋衣上了。
她胸前那两个柔软的肉球贴在我右边的肋条板上,让我感觉十分的舒服受用,但是右胳膊被她压的都快没知觉了,我只好轻轻的帮她翻了个身,好把我被她压在身下的胳膊抽出来。
缓了一会之后,胳膊血脉流通,恢复了正常,不再酸麻了,但看着身边睡着这么一只“软妹”,我下身那小兄弟早已又无耻的昂起了头,再也睡不下去了,我伸手抓起床头上放着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是早上六点半多了,窗外的天色也渐渐变亮,但我从手机上看过时间之后就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好像手机屏幕上少了点什么?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想看看菲菲有没有在线,于是登录了MSN,但是登了半天也上不去,最后弹出个框来说网络有问题无法连接到服务器,这时我恍然大悟,是手机信号断了!难怪我觉得手机屏幕上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左上角的信号强度指示格空了。
我心想,终于断了,联系不上了,菲菲那边怕是要上火了,不过又一想昨天晚上已经跟“美利坚鸟”提前打了招呼,说了发生这个情况的可能性,所以现在只能是希望菲菲不要往坏里想了。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跟菲菲联系上,我心里一阵难过,我那小兄弟也失望的低下了头。
反正也是睡不着了,于是我爬起来去上厕所,边坐在马桶上卸货,边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外面除了一阵阵“呼呼”的风声之外,已经再听不到丧尸的“歌声”了,看来这些东西一到天亮就藏到不知道哪个黑暗的角落里去了,不过这样倒也好,起码白天在阳光能直射到的室外是比较安全的。
我上完了厕所,洗漱完毕回到了卧室,见孙晴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两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愣神。
我走过去坐在床沿上,问她:“想什么呢?做恶梦了?”
她甜甜的笑着说:“没有,做的是美梦!”
“梦到什么了?”我问她。
“梦到我躺在家里我的床上抱着我的大熊娃娃睡觉!可舒服了!”她说着,脸上还显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我心说,你是舒服了,可你差点给哥们压成偏瘫。于是我挖着鼻孔对她说了她睡觉时的“优雅”姿态。
她听了先是脸一红,之后嬉皮笑脸的对我说:“反正你也没吃亏,让我压一下就压一下吧!”
“那你不怕压得我把持不住啊?”我坏笑着用手指指她的胸逗她说。
“不怕,我都叫你哥了!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她一撇嘴说道。
“那《射雕英雄传》里黄蓉还管郭靖叫了一辈子的哥呢,俩人不照样生了三个孩子!”我继续笑着逗她。
她听了这话以后表情有点石化。
我接着逗她说:“是不是觉得身体哪个部位感觉有点和平时不太一样啊!”
只见她嘴角抽动了几下,说:“不是吧!难道你!”说着她猛地站起来背对着我,伸手在裤裆里摸索起来,我看着她这个动作也有点发傻。
片刻之后,我见她松了一口气,转回身来坐在我旁边,伸手在我向我背上打了一拳,脸上显出一个又气又笑的表情对我说道:“讨厌!骗我!不过还好是骗我!”说完她笑着躺倒在了床上。
我也跟她一起笑倒躺在了床上,笑得我肚子都疼了才停下来。
我问她:“你刚才伸手摸什么了?”
她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是我的最后一道防线!还好完整如初。”
听了她的回答,寒得我打了一个冷颤,心想,幸亏你没骑过那该死的自行车也没练过那要命的体操,不然这回还非得赖到我身上不可!以后打死也不敢再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了,会摸自己最后一道防线的女孩咱可伤不起!
我看了下时间,快八点半了,我推了推一滩泥一样躺在床上的孙晴,对她说:“八点半了,起来吧,吃点东西咱们上路了,现在手机信号已经断了,咱们尽早赶回去吧!”
“啊?手机没信号了啊?是你的欠费了吧!”孙晴听了这话一挺身坐了起来,抓过她的手机对我说。
结果她一看自己的手机也是没有信号了,才确信了我的话。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催促她去洗漱,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床进了卫生间。我来到外面的超市,拿了袋面包当早饭吃,边吃着边打开了超市的大门,之后先把卷帘门拉开了一道缝,向外张望了一会儿,确定外面安全后才把卷帘门整个拉开。
外面阳光明媚,但依然是寒风刺骨,地面上残留着很多杂乱的足迹,这些足迹在昨天下午我回到超市这里的时候是没有的,可以肯定这是夜里出来活动的丧尸失留下的,我昨天弄回来的大皮卡还乖乖的停在门前,只是车身上多了很多污迹,八成是夜里丧尸在车旁走过的时候蹭上的。
我掏出钥匙打开皮卡的后车厢,把昨天下午收拾出来的满满几大纸箱子东西都塞了进去。
这时孙晴也收拾完出来了,我让她吃点东西,然后上路,她摇了摇头说不饿,于是我俩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有用的东西之后又锁好了超市的大门和卷帘门,上车出发。
开车到了服务区出口这里,我不得不又停了下来,高速上堵的严严实实的车流还是依旧在那堵着,我这车怎么上去往家开啊?于是我推开车门下了车,爬上了服务区出口这的一个隔离墩四处张望,看这车到底该怎么开。
我看到上行方向的高速路上堵的车很多根本没法开,但是另一侧下行方向的路面上车不多,可以绕着路上的车走,我想干脆从地下通道钻过去到下行方向的路上去逆行得了,反正现在也是这个状况了,肯定不会有警察来抓。
想到这我跳下隔离墩回到车里,开车进入了地下通道的入口,只见通道深处也没有灯光照明,漆黑一片,我打开了车的前大灯,顿时通道里变得如同外面一样光亮,顿时我和孙晴俩人也石化了,只见幽深的通道里密密麻麻的站着可能有上百只丧尸,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在那戳着。
我说这些丧尸们晚上到处都是,到了白天基本看不见都藏哪去了呢,原来是藏在这了,这底下太阳晒不着、下雨淋不着的,它们还真会找地方。听到了皮卡发动机的声音后,丧尸们有点骚动,开始向着这边移动。
孙晴吓得脸都绿了,说:“丧尸们过来了,快倒车出去吧!”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了,但是如果不通过这里倒车回去的话,就没法开到那边的下行路上。
我心说,李衙内你要是在这该多好!飞车过去给兄弟我撞出一条血路来,再怎么说咱也是老乡啊!帮这个忙对你来说那也是驾轻就熟啊!但想这没用的解决不了问题,我心一横决定赌一把。
我轻声对孙晴说:“不行啊,不过去就没法往家开了,把车门关好,我们慢慢挤过去,丧尸只对活人有兴趣,对铁皮汽车它们应该是不屑的,别出声,不要引起它们的注意。”
说完我轻轻地踩油门加了点油,向着丧尸群开了过去,果然如我所料,丧尸们对我开的这个铁皮匣子完全没有兴趣,感觉到车顶到它们了就都知趣的闪开了,我感觉我开着这辆皮卡就像在水里划着船一样,不同的是,小船儿推开的是波浪,而皮卡推开的是丧尸。
我屏住呼吸慢慢的终于把车开到通道这头的出口这里,当最后一只丧尸给我们让开了路之后,我大力一脚踩下油门,挂到了高档位,车在柴油爆燃的强大动力的推动下,一下就蹿出了地下通道,来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上。
其实也多亏了这辆皮卡的密封性好,我俩身上活人的气味没有透出车外飘到丧尸们的鼻子里去,不然在上百只丧尸的包围之下,焉有生还的可能!
出了地下通道,我俩也都长出了一口气,发绿的脸色也都恢复了原样,我加着油门向右打了一把方向,把车开到了下行方向的高速路上,这边的路面上被丢弃的车辆确实不多,可以像“绕大饼”那样躲着走,算是一路顺风,实在有车堵在路中间过不去,我就用皮卡把它轻轻顶到一边,然后再继续开过去。
这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开车上高速,而且第一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高速路上逆行,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后面有没有来者这个我不敢说,未来还没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大皮卡驰骋在高速之上,我让孙晴看着地图,别走错了,不一会,前方就出现了一座立交桥,孙晴指着这座桥说:“这个应该是姚辛庄桥,咱们要上六环路的话,应该是从施园桥这里拐弯,还在前面呢,直走不用理这个桥。”
车开近了我一看,路牌上果然写的是姚辛庄桥,我一笑,对孙晴说:“地图看的还挺准的啊!”
孙晴听了鼻子里一哼说:“那是,别的不敢说,咱出门从来没迷过路。”
我一脚油门下去,皮卡开过了姚辛庄桥,继续顺着高速向西驶去,上行方向的路上依旧是车山车海,向前多少望都望不到头,下行方向的路面上被丢弃的车辆和尸体也越来越多了,一滩一滩的映满了我的双眼,我只得降低车速尽可能的绕着开过去,但很多时候路面上的尸体太多已经连成了一片,根本没法绕,我只好咧着嘴踩油门轧着开过去。
每当皮卡轧着地上的尸体颠簸着往前开的时候,孙晴都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头咬着牙不愿意看车前的情景,我知道这样惨无人道的做法肯定会给她善良而单纯的心灵造成巨大的创伤,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环境下,为了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能活下去,不管是良心、是爱心、还是善心在必要的时候都得扔到下水沟里去。对其他的活人如此,对冰冷地面上那些已经被冻得梆硬的尸体就更不必多说了!
我眼睛看着前方的路,伸出右手握着孙晴已经汗湿而冰冷又略发颤抖的手,对她说:“别难过了,咱们也是没有办法,它们已经死了,同情尸体是没有意义的,你要做的是更加坚强的活下去!为了你自己,更为了爱你的人!”
我知道我这么两句话不可能从根本上解除她内心的痛苦,但说了比不说好,起码能让她明白我心里的想法,我如果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轧着尸体往前开,没准她还会以为我是个变态虐尸狂呢。
孙晴听了我话以后,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我理解,但我就是觉得这样太残忍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我心想,傻丫头你太善良啊!轧死尸你就觉得太残忍接受不了了,那那些明知是活人还轧过去的不就更是禽兽不如了啊!
我继续开车向前,眼见前方出现了一座雄伟修的好像麻花一样绕来绕去的立交桥,孙晴说:“这里就是施园桥了,咱向左拐上六环路。”
我点头答应,向左一打方向,通过收费站的ETC通道从京沈高速就拐到了六环路上。我心想,幸亏收费站有这个ETC通道,不然我还得下车去自己把那杆子抬起来。不过逆行也有逆行的好处,起码过这个立交桥咱没用上去绕圈,直接就拐过来了。
上了六环路,我一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我看孙晴正在喝果汁,便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停下休息会吃点东西,她边喝着果汁边摇头说不饿,喝点水就行,说要是我饿了就停下休息会吃午饭,驾驶室里有吃的,她饿了的话不用停车也可以吃。
于是我又继续绕着路上的“大饼”小心向前开去,见六环路两旁都是村庄,我想往常这个时候正应该是大人下班,孩子放学,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饭馆餐厅顾客盈门的热闹时间,而现在除了满地的尸体之外只有一片渺无声息的景象,再加上从村中不知是哪家哪户冒出的几柱黑烟,更显得悲凉惨淡。
又开了一会儿,路两旁的村庄渐少渐远了,只剩下了冬季光秃秃的田地,路面上也基本没有被丢弃的车辆和血肉模糊的尸体了,我觉得有些内急,就减速把车停到了路边,下车来到车后方便了一下,刚抽好腰带,就见孙晴也下了车。
她对我说:“你帮我把风,我也方便一下。”
我听了心中好笑,这荒郊野外的谁会来看你啊,遂点头答应说:“行,你就在车后面这解决吧,我给你放哨。”
说完我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她,听到背后解腰带拉拉链的声音,我偷偷的回头瞄了一眼,见她也是背对着我褪下裤子,露出了白嫩浑圆的屁股蹲了下去,我忙正过头来,只听身后一阵水声过后,又是拉拉锁、扣腰带的声音,听到她说道:“好了,回去了!”
我俩便又坐回到了驾驶室里各自坐好。研究了一下地图之后,开车继续前进。因为这边路上障碍物少好走,所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快,我还找了个机会,开到了下行一侧的路面上可算是不用再逆行了。
向前开了又一会儿,路况开始变得越来越差了,路上堵着的车越来越多,路上躺着的尸体也越来越多,我只得又放慢车速,小心翼翼的往前开,对照着地图和车外的建筑,得知我们应该已经到了大兴区的地界了。
又向前哼哼唧唧的开了一会儿,到了广顺桥这发现已经没法再开了,前面的路上几辆大小车辆连环相撞把整个路面都塞满堵严了,我只好跟孙晴看着地图研究,最终决定开回去找出口下六环从大兴城区里找路绕过去再上高速往家开。
我把车调过头来,一直开到磁各庄收费站这里才下了六环拐到了黄马路上,这条路的路况也没强到哪去,但总好过那堵的像下水道一样的六环路,而且这条路不是全封闭的高速路,实在前面路上堵的太厉害我还可以从路边的人行道或者绿化带上开过去,好在这辆皮卡挺抗折腾,看来昨天没选错车,这要是为了开着拉风,选了辆小跑车什么的开着上路,就现在这个路况,这种开法,估计连车轴都颠折了,我们哥俩又得溜达着往家走。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太阳也已经偏西,在这段路上耽误的时间太长了,今天怕是要在这块找个地方过夜了,不然到了晚上还在车里就太危险了。
我把这个想法跟孙晴说了,她虽然是回家心切,但考虑到安全问题也只好点头同意,于是我放慢车速我俩开始向车外张望,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过夜。我正在向左边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右肩头一震,我扭过头来,见是孙晴拍了我的肩头一下。
她指着右前方对我说:“你看那里怎么样?”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加油站,我加了脚油门把车开了过去,来到这个加油站的入口这里把车停下,见这个加油站左右后三面是砖墙,前面是铁栅栏墙,出入口有可以推拉的铁栅栏门,现在已经拉上了,加油站里有座二层小楼,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后我觉得挺合适,顺口夸奖了一下孙晴的眼光后我下车把拉上的铁栅栏门推开,把车开了进去,停在了加油站巨大的顶棚之下。
我俩下了车,又推动入口这里的铁栅栏门把入口封闭,虽然没有找到锁把这扇门锁上,但我估计丧尸应该不会自己再把门推开。关好了大门,我拎着撬杠,孙晴攥着扳子,我俩来到了加油站的这栋二层小楼这里。
从外面看,这栋楼上下一共是八个房间,我依旧先用撬杠使劲敲了几下发出声音,等了一下见里面没有异常,便挨个推开门进去搜索,房前房后、楼上楼下、屋里屋外转了一个圈以后发现这个加油站里很干净,房间里的摆设整齐,没有尸体,没有丧尸,甚至连血迹都没有,想到大门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被拉上了,我推断这个加油站里的人应该是得到的消息比较早,在丧尸们杀过来之前就已经收拾好东西撤离了,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把院门拉上。
确信这里安全以后,我俩从车里拿了一些吃喝的东西来到了二楼的宿舍里,屋里很冷,我看到有电暖气,就伸手按下了开关,但连按了几次都没有反应,我又按了电灯的开关,灯也不亮,我这才明白是没有电了。没办法,我和孙晴俩人只好每人拉了一张被子裹着,面对面坐在床上边聊天边吃东西。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去了,屋里的温度也又有所下降,那熟悉的丧尸的吼声又从外面传来。我心想,这些东西还真准时啊,不用别人叫也不用定闹钟,到时候自己就出来上班了,这样的工作精神,放哪个公司里都是劳模啊!
我走到窗边轻轻撩开窗帘的一角,借着黄昏的余亮看见路上果然有很多冤魂一样的丧尸在四处游荡,有的直接就趴在地上啃着地面上已经冻成了冰棍的尸体。
我拉好窗帘,裹着被子躺在了另一张床上,跟孙晴小声说着话,不一会儿,孙晴也裹着被子躺到了我躺着的这张床上,我知道她是想两个人挤在一起比较暖和,就往里挪了挪。我俩并排躺着,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和丧尸的叫声,低声聊着以前高兴的事情,也算是苦中作乐了,聊着聊着,我俩都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2011年1月11日 避难营
更新时间2011-6-11 7:44:03 字数:6080
朦朦胧胧之中被窗外传来的一阵嘈杂声吵醒,我心中一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越过身旁躺着的孙晴就跳下床站到了地上,轻轻几步跨到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望去。
天空中虽还能隐隐看到点点的繁星,但天色已经渐亮,窗外的街道也已清晰可见,只见加油站的东门这里,拥挤着黑压压一片丧尸,丧尸们从栅栏门里把手伸进来,正在努力想抓住什么,但好在栅栏门很坚固,丧尸们又不知道侧着推才能把门打开,所以我估计在太阳出来之前这些丧尸是进不来的,我们在这里很安全。
这时孙晴也起来了,她也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这里,从我掀开的这条窗帘的缝里跟我一起向外看,边看边小声问我:“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那些丧尸挤在大门口那里想干吗?它们不会冲进来吧?我们准备逃吧!”
我压低声音回答她:“谁知道它们想干吗,不过没事,大门结实着呢,挤不开的,等下太阳就出来,天就大亮了,丧尸们应该快要散了。先看一下情况吧!”
我说完继续盯着大门那里,又过了几分钟,就见丧尸们好像互相之间达成了默契一样都离开了大门那里,四散了,应该是找阳光不能直射到的阴暗角落里猫着去了,之后又过了几分钟,清晨的阳光就洒满了窗外的大地.
孙晴见丧尸们散了,安全了,就又裹好被子打了个呵欠躺了回去,我也就势躺在了窗边的这张床上,刚一躺下就感觉后脑勺被一个硬东西硌了一下,我伸手摸出来一看,原来是个小收音机,说起来真是有些年没见到过这个东西了,不由得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那时候家里还没有电视,收音机也就是成了家中为数不多的家用电器之一,当时家里老人都管收音机叫“匣子”,其实那时候收音机大多都是木头外壳的,包括我家里那个也是,在那放着乍一看真跟个大木头盒子差不多.
我记得我是从小就听着“匣子”长大的,虽然后来家里也有了电视,但每天用收音机听会评书什么的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我上中学,所以家里的收音机也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上了大学,每天晚上也会钻在被窝里听听午夜场的鬼故事,当然那时候已经不是用收音机了,而是用有收音机功能的手机听。
看着手里这个小收音机,回想着小时候的往事,想起了从网上看到的那个名叫《那时候,天还是蓝的,水也是绿的》的段子,心里真是感慨万千啊!
“你在那发什么呆呢?从哪弄了个收音机出来?”这时我听到孙晴问我。
“就在这个床的枕头边上摸到的,看见这个我就想起来小时候的事了!”我说,之后又给她说了我刚才回忆起的那些。
“哦,说起来我家当年也差不多吧,我哥每天中午都抱着收音机在那听《白眉大侠》《七侠五义》什么的,一开始我嫌烦,后来听着听着也就上瘾了,跟他一块听,说起来都十几年前的事了,一转眼我都老了,唉!”她说完还叹了口气。
我心想,我还没说老呢,你说个什么劲啊!心中不屑之余,我打开了收音机的开关,收音机发出了“沙沙”的噪声,我漫无目的的按着搜索信号的按钮,突然收音机里传出了一段清晰的男声广播:“这里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十八军北京地区救援指挥中心,现在我们已经在北京各个区县建立了数十个临时避难营地,请听到广播的群众在白天前往就近的营地寻求保护,我们将提供食宿,……”
听到这段广播,我一下了坐了起来,孙晴也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了我身边,我俩都伸着耳朵听着。一边听着我心里一边想,我早就说不可能这么大一座城市里的所有的人都变成丧尸,一个活人都不剩的啊!而且解放军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原来人家军队早都已经行动了,只是通讯都断了,我们都不知道而已,现在听到这段广播,真是感觉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啊!当广播说到在北京各个区县的临时避难营地的位置时,我急忙跟孙晴说:“快!拿笔拿地图,听听离咱们这近的避难营地的位置,把位置标在地图上,一会咱们就向那营地出发。”
孙晴听了赶忙翻开地图册,拿着笔做好了准备。只听广播里那个男声正在一字一句的念着各个营地的位置,东城区的,西城区的,朝阳区的,海淀区的,……,终于念到了大兴区这里的,我们仔细听着,边听边在地图做着标记,大兴区这里一共有六个避难营地,都标记好了以后,我俩开始研究去哪个最合适,最终我们决定去这个位于林校路大兴精神病院这里的避难营地,这个营地从地图上看不算是离我这里最近的,但这个营地离着高速路最近,可以说是我们往老家走的必经之地,所以我们就选定了它。我和孙晴想到到了营地那里以后很可能就能打听到老家那边的情况了,心里都很高兴。
主意已定,我俩也没兴趣再躺着了,因为没电没水,所以也没有条件洗漱,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就先出了宿舍门下楼走向了皮卡那里。
刚走到车前想插钥匙开车门,突然眼前一晃,从皮卡底下窜出去一道黄影,把我吓了一跳,我定睛一看,是一条小黄狗,个头不大,跑的可不慢,就在我愣神的几秒钟时间,就已经跑到大门那里,从栅栏里钻出去了,我一想,八成就是因为这条狗,早上快天亮的时候才引了一群丧尸过来堵门,跑了就跑了吧!
这时我听见背后孙晴说:“哎呀!小狗!真可爱!怎么跑了?这有吃的,别跑。”说完孙晴也颠颠颠地向着刚才狗钻出去的大门那里一溜小跑过去。
我见了,心想,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逗狗玩,于是说:“跑了就跑了吧,你快回来咱们出发了!”
“这小狗就在大门口外面呢!”她指着门外又蹦又跳地对我说。
我走到大门这里,透过栅栏门看见那狗就站在门外的马路边上用警惕的目光望着我们,我仔细看了两眼那条狗,见这条狗浑身的黄毛,嘴巴长而不尖,耳朵不大但是耷拉着,四条小短腿,翘尾巴,肚子饿得瘪瘪的,看样子是条小狗,说不上来是什么品种,应该就是普通的土狗。
我拍了拍手里拿着半块饼干正蹲在栅栏门里逗引路边的小狗的孙晴的肩膀,说:“好了别玩了,咱们出发了!”
“咱们把那只小狗也带上吧!”孙晴说。
“不行,而且你也不知道那狗愿不愿意跟你走呢。”我说。
“逗逗它,给它点吃的它就愿意了!”孙晴说。
“就算它愿意,那也不能带,病毒都爆发了好几天了,现在满地都是尸体,狗这东西,见什么舔什么,它又不会说话,你知道它有没有舔过死尸?有没有感染上病毒?如果它舔过,那它就很有可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病变成条丧尸狗,到了那时候咱俩就跟它一块完蛋了!”我说。
孙晴听我这么说了,只好失望的点头同意。
我把栅栏门拉开,那狗见我把门打开了,就向远处又跑了几步,之后又转回头停下来依然看着我俩,本身我这个人是很喜欢小猫小狗这一类的动物的,要是在平时看见有这么一条小狗,我肯定会上去逗逗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人都活不了了,也就顾不上狗了,只能是让它自生自灭了。
我一皱眉头拉着孙晴上了车。开着车出了加油站大门上了马路,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那条狗还在原地看着我们,看得我也是心里一阵别扭,看孙晴那样子也是很难过,我一脚刹车把皮卡停下,伸手从仪表板上拿过一袋剩下一半的饼干递给孙晴,说:“去把这些饼干倒在路边吧,这是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了!”
孙晴接过饼干,我俩四目相对点了点头,她推开车门下了车,我扭过头去看着她把那半袋饼干倒在了马路牙子上,冲那小狗招了招手,但那狗还是无动于衷的只是离得远远的站着看着,之后她跑回了车里,问我:“那小狗怎么不来吃啊?”
“八成是这几天被丧尸们吓坏了,已经怕人了,咱们不走它是不会去吃的。”我说。
“哦,那咱们上路吧!”说着她拿出地图翻开,但眼睛还是在盯着路边的那条小狗。
我踩离合挂档踩油门,皮卡慢慢加速向前开去,就在这时听到孙晴兴奋的说:“快看,快看,它去吃了!”
我瞥了一眼后视镜,见那条狗果然在我们走远了以后跑向了那几块饼干。如果它没感染病毒的话,有了这几块饼干,这条狗起码能再多活几天了,我想,再以后,那就全看它的造化了。
转头看了孙晴一眼,她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孙晴看着地图指着方向,我开着车,一条街一条街的向着目的地行进着,看见前面没法走,就调头换一条路继续前进,从地图上看也就几个路口拐几个弯一共几公里的路程,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调头换路,绕来绕去,最终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都日上三竿了我们才把车辗转开到了林校路上,向着前方的大兴区精神病医院这个临时避难营地做最后的前进。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就能明显感觉到这里有人的存在,堵在马路上那些被撞毁和丢弃的车辆都被挪到了路边,不会再妨碍其它车辆的正常行驶,路面上的尸体也都被清理干净了,不用“绕大饼”也不怕再从尸体上轧过去了,在这样的路上开车真是一种享受。
离得远远的就能看到前面有身穿着绿色军装的解放军战士在忙碌,而且还见到了不少和我们一样也是要去这个避难营地的普通老百姓,两天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活人,我和孙晴的心情都像今天的天气一样晴好。
几脚油门之后,我们就来到了这个避难营地的大门这里,只见这个营地是以大兴区精神病院为基础,又用栏杆和铁丝网把医院周围的一大片空地和几栋其它的建筑也圈起来建立的,大门这里为了抵御夜里出来活动的丧尸用沙袋构筑了一个高高的机枪工事,上面有卫兵守把。
我们听从执勤士兵的指挥把车开到了里面的停车场停下,之后按照程序我俩先来到营地大门旁的一个帐篷里接受问询和简单的体检,一切正常以后,孙晴挽着我的胳膊,我俩进到了营地大院里。
只见营地里面整齐的搭建了一排排的军用帐篷,远处很多士兵正在从一辆辆军用卡车上向下搬运各种物资,有袋装的,有成箱的,还有桶装的,看上去应该是粮食、药品、燃料等等,近处一拉溜五台野战炊事车正“呼呼”冒着热气,十几个戴着白帽子,围着白围裙的炊事兵正在忙前忙后的准备着午饭,不少老百姓也在一旁帮忙淘米洗菜,军民鱼水情在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对孙晴说:“咱们也去帮忙吧!顺便打听一下咱老家那边的情况。”
孙晴点头同意,我俩就来到了其中一台人最少的炊事车这里帮着炊事员洗菜做饭,边忙着手里的活,边和炊事员拉着家常。
聊了一会之后了解到,这个炊事员名叫高大强,长得个子不算高,挺壮实,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在部队里战友们都叫他强子,今年二十了,家里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个上中学的妹妹,听说话我感觉他是挺腼腆的一个人,老家在甘肃天水秦安县农村,在保定这边当兵,今年是第二年了。
从他嘴里得知,他们是昨天早上从保定出发中午的时候到的北京这里,昨天下午开始建的这个临时避难营地。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了不少,看来老家那边应该还是挺安全的,我跟孙晴对视一笑,心里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还说中央已经搬到西部去了,美、英、法等国为了控制本国的病毒爆发态势,也都朝自己国内的重灾区扔了核弹,听了这话我心头一颤,心想菲菲他们在加拿大那边可别也挨了核弹!但是担心也没用,只能往好处想了。
边聊着天,边干着活,强子这人一开始腼腆不爱说,等时间长了熟了就打开了话匣子,一口一个“大哥”“嫂子”的叫的我俩脸上直发烧,但都清楚他也没有恶意,也就都没去反驳他。
不一会儿就到了中午了,饭菜也都做好了,香喷喷的米饭,白花花的馒头,各种炒菜还有热汤,对于我俩这吃了好几顿饼干面包的人来说真是挡不住的诱惑,吃饱喝足了之后,我们又帮着收拾餐具,我一扭头突然发现孙晴脸很红,看上去有点蔫,不像上午的时候那么精神了。
我问她:“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这么没精打采啊?刚吃了饭啊!”
她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困,身上没劲!”
我听她这么说了,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烫得我一抖手,强子见了,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对他说孙晴发烧了,他听了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领着我俩去了诊疗室。
来到诊疗室里,一个看上去能有六十多岁,慈眉善目的老军医给孙晴又重新做了检查,在一番详细的询问和抽血化验确定不是因为丧尸病毒感染而引起的发热以后,老军医说孙晴这应该是因为连日来又惊又吓,天气寒冷,吃不好也休息不好,身体已经到达极限了,现在来到了安全的地方,精神上一放松,身体就自然而然开始闹病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但老军医仍然建议我们在这里先修养两天,等她的身体恢复了再上路。说完以后把孙晴安排到了医院三楼东南角的一间单人病房里,让护士给她输了营养液和退烧药,她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我就在病房的门里门外或坐或站的守着她。
过了一会,强子跑了上来,问:“大哥,嫂子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我回答他说:“没事了,刚输完液,大夫说休息两天就好了!”
“哦,那就好!晚上嫂子想吃什么你知会我一声,我给嫂子做个小灶送上来。”他说。
“不用这么麻烦,到了饭点我下去打点饭菜回来就行了!大锅饭也做得挺好的!”我说。
“大哥你见外了不是?我本来就是厨子啊,做个饭有什么麻烦的!这么着吧,晚上我给你们做两碗我老家那边特色的牛肉拉面,绝对好吃又补身子。”他笑着说。
我见强子诚心实意,也就不好再推辞了,只好是嘴里一个劲的谢他。
又聊了两句,他说要回去准备晚上的饭了,就跟我告辞走了。我看着他的背景,心里一阵热乎,心说强子真是个热心肠的好人!要在平时非得拉着他找个馆子喝个通宵不可,但现在没这个条件,我也只能是嘴上多感谢人家几句了。
下午五点多钟,强子果然给我们做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拉面端了上来,还给了我两罐八宝粥,说今天是“腊八”,但现在情况特殊,“腊八粥”是喝不上了,喝罐八宝粥意思一下,也算是过节了,我只好又是千恩万谢一番。
别说强子这手艺确实是不错,这拉面的味道绝对一流。我俩吃完了以后,我又让孙晴继续躺下休息,我把碗洗干净给强子送去。来到炊事车这里,见强子还在忙着收拾。
他见我来了,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开了腔:“咋样大哥?这面吃着味道还行吧?现在条件不行,好几样作料和配菜都没用上,只能是将就一下了!嫂子还爱吃吧?”
我连忙说:“不错,挺好,味道比那大饭店里的还强,你嫂子一个劲的说好吃,你这手艺不开个饭馆太屈才了!”
强子听我这么说,咧嘴一笑说道:“不瞒大哥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今年年底复员回家,国家给了复员费,我就打算在家里开个小饭馆!不是吹牛,咱来当兵这一年多,比别的科目除了射击咱还凑合其它的真排不上号,但要比做饭,回回团里比武咱都能排在前三名。”
“嗯,就凭你这个手艺,别说开个小饭馆,就是开个大饭店也能撑得起来场面啊!”我说道。
“呵呵,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能先开个小饭馆就行!”他笑着说道。
“嗯,你老家那边现在没事吧?”我问。
“头来北京之前跟家里通过电话,那边没事,挺好的!”他回答我说。
“哦,没事就好啊!家里给说对象了没有啊?”我又问他。
强子听我这么一说,脸一红,点点头说:“头来当兵就已经订了婚了,等今年复员了回去就办喜事!”
“好啊!到时候媳妇也有了,老板也当上了,挺好!”我说。
强子听了憨厚的“呵呵”一笑,说道:“老板什么的咱就不敢想了,只要能把家里那十几亩地种好,再能开个小饭馆,尽量多赚点钱,能孝敬老人,供妹子上学,跟媳妇好好过日子,将来再给我们老高家添个一男半女的延续香火就行!”
我听了心中一阵感慨,在现在这个浮躁而又金钱至上的社会中还能有人心里存在着这么淳朴的愿望,实属不易,不过不由得又有点羡慕他复员回家以后将要过的那种与世无争的恬静生活。
这时,炊事班要集合了,我只好跟强子告了别,回到了三楼的病房,孙晴又已经睡了,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给她盖好了被子,我躺在一旁的折叠床上,盖着毯子,闭着眼睛心里想着老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家里的老爹老娘亲朋好友是不是都还好,远在地球那边的菲菲现在怎么样了。
2011年1月12日 夜袭
更新时间2011-6-12 7:52:34 字数:3347
正做梦梦到回到家了和家人团聚在一起吃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枪声惊醒,我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来到窗边向外张望,但外面漆黑一片,除了天空中的星光以外,就只剩下了营区里夜间警戒用的探照灯在来回晃动,从窗口这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孙晴也被枪声震醒了过来,小声问我:“出了什么事了?外面是放枪呢吧!”
我边穿着衣服边说:“不知道,从这里看不清,我出去看看去,你乖乖躺着吧,一下我就回来!”
孙晴“嗯”了一声表示明白,我穿好外套推开房门一溜小跑下了楼,来到了营地的大院里,见院里站着不少被枪声惊醒的人,从他们口中得知,说是外面有一群丧尸冲着避难营地这边来了,所以负责安全警戒的卫兵在发现了这个情况后果断开了枪。
枪声还在响着,我又向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就感觉肩头上被轻轻拍了一下,我一回头,一道手电筒发出的明亮光芒照到我的脸上,我忙伸手挡住刺眼的光,眯着眼睛一看,一个戴着头盔,身穿一身迷彩作训服,脚上蹬着大皮靴,肩头上背着步枪的大兵正拿着手电筒照我,而且这大兵正咧着嘴冲着我笑,我仔细一看,才认出原来是强子!
我看他这个扮相也笑了,对他说:“大半夜的你这全副武装的要干吗去啊?”
“现在不是一点半多了嘛,昨天晚上连里安排的,我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两点的夜巡。”他说。
“你不是炊事兵吗?还管巡逻啊?”我问。
“炊事兵也是兵啊,要紧的时候战场都得上,更不用说夜里站个岗巡个逻什么的了!”他说。
“哦,你们还真够辛苦的啊!”我感叹道。
“呵呵!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老百姓养着我们,就是为了在这样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啊!”他笑着说。
我听了点了点头。
“大哥你这是要干吗去啊?”强子问我。
“我听外面放枪呢,就出来看看怎么回事,听人说是外头来了一大群丧尸!”我回答他。
“没事,不用担心,咱这有院墙,有栅栏,有铁丝网,有机枪工事,楼顶上有探照灯,有一个连的兵力驻守,二十四小时有人巡逻,就凭营区四周围工事上架的这些机枪,就算来它个三两百丧尸都到不了近前的,里面很安全,你就放心吧!”他用手指着四周说道。
我听了点点头。
这时枪声停了,估计是把丧尸都放躺下了,反正我也是没事干,于是便跟着强子在营地院里溜达巡逻。
眼睛一瞥看见强子手里的步枪,一下子就把我的枪瘾又勾上来了,便觍着脸对强子说:“兄弟你这枪不错啊,是03式吧,借我看看啊?”
强子一开始是不同意,但禁不住我软磨硬泡,最后终于答应等下巡逻完了回帐篷借给我看,随后我俩一边巡逻,强子一边给我讲着用枪的知识和要注意的要点。
终于到了两点钟,强子和他的战友交接班完毕,我跟着他回到了他的帐篷,强子又叮嘱了我几句,才把枪递给了我。
我双手接过这支枪一看,确实是国产最新型号的03式自动步枪,以前只从网上见过这支枪的样子,今天终于看见真家伙了,我掂量了一下,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
我左手握住护木,右手四指握住弹匣,大拇指按住弹匣卡笋,轻轻向前一掰,卸下了已经装满了弹药的弹匣,我蹲下身子,把枪轻轻放在地上,从弹匣里退出来一颗子弹仔细观瞧,这颗子弹的弹头是铜红色的,弹壳是墨绿色的,强子说弹头是铅芯铜被甲结构的,外面是一层铜皮,所以是铜红色,弹壳是钢的,但喷了弹壳漆,所以看起来有点发墨绿色。
我研究完了子弹,又把它重新压回了弹匣里,我左手拿着弹匣,右手握着步枪的握把,把弹匣插到步枪下机匣的弹匣槽里,轻轻的一勾一拉,只听“咔嚓”一声,弹匣就被牢牢的固定在了步枪上,我站起身来,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侧身站好,双手据枪,枪托抵肩,头微微向右偏,摆了一个举枪瞄准的姿势,因为强子之前跟我一再交代,绝对不能拉拉机柄让子弹上膛,所以我也只能是摆摆姿势过下干瘾,不过能这样我也很满足了,毕竟以前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玩过真枪。
强子躺在床上见我摆了这么个姿势,笑着说:“大哥你这姿势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听他这么说,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我也没当过兵,这也是从电视电影里学来的,这可真是我这辈子第一回摸真枪!还得谢谢你啊!”
我又摆弄了一会儿步枪之后,看时间已经到了快凌晨两点半,我想不能再影响人家休息了,于是就把枪还给了强子,跟他告辞回到了病房。
一回到病房就感觉这里气氛有点不对,孙晴在黑暗中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我赶忙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我问她:“怎么了,怎么还不睡啊?哪又不舒服了?”
她鼻子里“哼”了一声,拿眼瞥了我一下,没说话。
我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一翻个,心想,完蛋,这八成是嫌我出去的时间长了,闹气呢!
于是我假装糊涂,问她:“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找他算账去!”
“哼,还不是你!”她气呼呼的说。
我只能继续装无辜,说:“我怎么了?”
“走的时候怎么说的?出去看看,一下就回来,这么半天才回来,我都担心死了!”说着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一听果然是因为这个不高兴了,人家是一片好心,而且确实是咱做的不对,没辙,只能是哄她了。
于是我陪着笑脸,又是抱拳,又是作揖,好一通“甜言蜜语”才让她把气顺下去,一看时间,都快四点了,终于把她哄躺下睡觉了,我这才又躺回了折叠床上继续迷糊。
又一睁眼,天色已经大亮,我看孙晴还睡着,就轻轻的开门来到了外面,炊事车这里,强子和其他十几个炊事员早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我跟强子打招呼说:“饭都做好了啊!你们可真够早的!几点起来的?”
强子一笑说:“五点多起来的,也算不上早,早上的饭好做,嫂子好点了吧,带点早饭上去吧!”
我说:“她应该是没事了,现在还没起来呢,早饭的事不急。”
“那边的车队是要出发了吗?”我指着远处运输物资的车队问强子。
“是啊,一会儿他们就要返回大后方去了,捎带也把这里的难民一块送过去。”强子说。
“早上听说今天全国上下又调动几十万的兵力去重灾区挨个进城搜救了,还有消息说等过几天把生还下来的老百姓都救出来送到后方去我们也撤回去以后,就要把这些爆发了病毒的重灾区全都炸平,可能也是要学老美那样用核弹炸。”强子压低声音悄悄跟我说。
“真的控制不住了吗?要动用核弹!”我低声问他。
强子摇了摇头说:“据说好几亿人都感染变成了丧尸了,不用核弹这样大威力的武器,真是收拾不了了!”
我听了,点了点头,心里一阵难过,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希望现在还没有爆发丧尸病毒的地方能坚守住,不要弄得最后连一块活人立足的地方都没有了。
跟强子又聊了几句,我拿了两杯牛奶,两袋面包回了病房,一进门看到孙晴已经醒了,正趴在窗台上向外看着。
见我回来了,她说:“外面那些人都上车了要去哪啊?”
“车队要回大后方去了,捎带把难民也都送过去!”我走到她身边说。
“那我们也走吧!开车跟着车队一块走!我穿衣服收拾一下咱马上就出发!”孙晴说着站了起来,但眼看她脚下就一软,差点摔倒,我忙一把把她抱住,心想,看来她这病还是没好啊!还是去找大夫给看看吧。
于是我给她披上羽绒服,背着她来到了诊疗室,还是昨天的那个老军医,先是给她测了一下体温,之后又给她号了脉,说孙晴现在体温正常,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叫护士再给她输一瓶营养液,让我们回病房再休养一天再走。
孙晴听大夫这么说,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没办法了,只好又乖乖让我把她背回病房输着液躺着继续休息。
孙晴躺在床上输着液,听着窗外车队开动的声音,又抹开了眼泪。
我只好又哄她说:“别哭了,每天都有车队来回运输物资和难民的,等过两天养好了身体再跟车队一起走不也一样嘛!你这样病病歪歪的回去,让你家里人看见也不好啊!现在你就安心好好养病就行了!”
孙晴听我这么说,无奈的点头同意,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眼角挂着泪痕就又睡了过去。
我守着她输完液,叫来护士把输液针拔掉之后,我就又出门来到炊事车这里找强子,营地大院里今天又新来了很多刚从城里被解放军解救出来的和自己逃离出来的难民,人数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多,看来城里还是有很多生还者的,我心想。
来到炊事车这里,强子仍然和战友们在忙碌着,今天难民的人数更多了,强子他们的任务量也就更大了,忙得连跟我唠嗑的工夫都没有,但他们个个脸上都带着微笑,身上干劲十足。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我想我既然来了,也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和许多其他的难民一起帮着强子他们干着我力所能及的事。
到了下午,孙晴可以下地自己溜达散步了,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很多,我俩便商量明天上午跟随返回后方的车队一起出发回老家去。
晚上,伴随着窗外传来的阵阵枪声,我闭上了双眼。
2011年1月13日 自救
更新时间2011-6-12 21:51:40 字数:13026
这一宿这枪声也没完没了了啊!跟大年三十有一拼了!我躺在床上心想,看来是这里活人的气息太重,丧尸们顺着这个味道都跑过来想聚餐了。孙晴也被一会儿一阵儿的枪响震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踏实。我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多,自从信号断了以后,手机就成了最纯粹的手表。还早呢,继续睡吧,我打了个呵欠心想。
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杂乱的枪声,伴随着枪声,还传来了人的喊叫声,我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妙,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我连忙跳下床穿衣服,孙晴见我在穿衣服,她也起身开始穿。
我穿好衣服对她说:“我出去看一下发生什么事了,马上就回来啊!”
没想到孙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等下我穿好了衣服一块去看!”
我一听她这话,心说,这是还没忘昨天那事呢,怕我出去以后又半天才回来。我看她这么坚决,只好点头答应。
她穿好了衣服,我俩出了病房的门来到了楼道里,看到楼道里现在已经是一团糟,人们都在慌忙的拎着行李往外跑,我拦住一个人问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是外面来了不计其数的丧尸,现在这个避难营地已经快要守不住了!我一听这话,心里一翻个,心想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拉着孙晴跑出了医院的大楼来到了院子里,这时在探照灯晃动的光柱照射下可以看见从营区大门的方向有一大群“人”在晃晃悠悠的朝着营区里面走来,而且看到身旁的解放军战士们在向这些“人”射击.
我立即明白是丧尸们冲破了营区的大门,正在如潮水一般向营区内涌入,士兵们在疯狂的射击着,一排又一排的丧尸好像割韭菜一样被子弹打倒,但被打倒一排以后,后面又立即补上来另一排,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好像无穷无尽一样!眼见着许多士兵和普通老百姓就被丧尸大潮吞没了。
孙晴被眼前的一幕吓哭了,我也感觉自己有点腿肚子转筋,但我马上意识到现在哭和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马上想出有效的办法来才能躲过这一劫。
我脑子里飞快的转着,一个又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但稍一推敲之后就又被否定了,现在跟丧尸们去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去是肯定行不通的,丧尸的数量太多,自己又手无寸铁,这又不是玩《三国无双》,怕是连一个丧尸都还没干掉,自己就先报销了。用博尔特的速度跑到车里去,然后开车撞出一条血路跑出去,这也不行,距离太远,还没跑到呢就早被丧尸按住当成点心了。
思来想去,现在跟丧尸硬碰肯定是绝对不行的,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等到天亮太阳出来了,丧尸们散了再另做打算吧!但是躲到哪丧尸才够不着呢?车里,帐篷里,房间里肯定都不行。
这时一道探照灯的光柱从我面前晃过,我顺着探照灯的光柱抬头一看,顿时有了主意,我想既然探照灯被安在了楼顶的房檐上,那肯定有办法上到楼顶上去,于是我拉着孙晴跑向离我们最近的楼顶上安着探照灯的这栋楼,边跑边向身旁已经手足无措的其他人喊:“快进这栋楼,上楼顶!”
我拉着孙晴跑进了这栋大楼,顺着楼梯往上跑,在顶层的楼梯间这里找到了通往楼顶的天窗,我俩沿着固定在墙面上的用钢筋弯出来的“梯子”爬上了楼顶,跟在我们之后又有几个人也爬了上来。
到了楼顶之上,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我趴在房檐上,冲着下面还活着的人们喊道:“快上来!楼顶上安全,丧尸上不来!”
但是楼下的院子里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丧尸们在吼叫着四处捕食着活人,活着的人们在惊恐的四处逃窜,残存的士兵们仍然在向着丧尸开火,我的喊声跟下面混乱的声音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这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大兵身影在边跑边向身边的丧尸射击,我立刻就认出那个大兵是强子,我冲他喊:“强子,往这边来,上楼顶!”
但是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我连喊了数声,他也听不见。我一看这不行啊,再这么下去,他肯定是必死无疑了,得想个什么办法让他注意到这里啊!
正在我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孙晴对我说:“快!用探照灯照他!”
我一听,连声称妙,来到身边房檐上的探照灯这里,这探照灯是自动控制的,现在还在那漫无目的“摇头晃脑”的向楼下照着,我伸双手扭住这个探照灯的灯头,让光柱一直照着强子,终于,强子发现了在楼顶上的我们正在朝他招手喊叫,他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后,就一边向着靠近自己的丧尸开火,一边跑进了我们所在的这栋楼,不一会儿,强子从天窗爬了上来,一同上来的还有几个老百姓。
我问强子:“怎么样,没伤着吧?”
强子说:“没事,咱的枪法还行,丧尸没碰着我!”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说。
说完,强子来到了探照灯这里,用我刚才的办法,用探照灯指引下面院子里还活着的人也都到这个楼顶上来。楼顶上其他幸存下来的人也都趴在房顶上朝下面喊叫,让下面还活着的人们往楼顶上跑。
又过了一会儿,下面渐渐安静了下来,再也听不到喊叫声和枪声了,能听到的只有丧尸们低沉的吼叫,强子也松开了探照灯的灯头,坐在地上喘着气休息,楼顶上幸存下来的人们也都不再冲下面喊叫了,看来是都结束了,下面怕是再没有活人了!
或是因为恐惧,或是因为悲伤,大家都静静的或站或坐,没有一个人说话,能听到的只有旁边不远处一个小女孩依偎在她妈妈的身边发出的一阵阵低低哭泣的声音。
这时孙晴站起身来,向那个小女孩走去,我知道她是想去哄那小孩,也就没说什么,只是眼睛看着她。她走过去蹲下身子,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张面巾纸给小女孩擦着眼泪,在小女孩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
突然,我听到坐在黑暗之中的一个人发出了“嗷”的一声,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哆嗦,马上抓起旁边一个人放在地上的手电筒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但这个手电筒快要没电了,光线忽明忽暗,只见一个人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旁边的人们被吓的都闪到了一边。
只听有人喊道:“是丧尸,这个人变丧尸了!”
我立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来八成是这个人在上来楼顶之前就被丧尸咬伤了,感染了病毒,现在病毒发作,他也变异成了丧尸。
那个本来就在小声哭泣的小女孩被这么一吓,“哇”的大声哭了出来,小孩的妈妈急忙把她搂在了怀里,丧尸这玩意主要是通过声音寻找和定位目标的,所以小女孩大声一哭,丧尸就向着哭声的方向伸出双臂一瘸一拐的扑了过来,在手电筒微弱光亮的照射下,我看见孙晴一动不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扑过来的丧尸,恐怕是早已经被吓傻了!
我心想,她被吓傻了我可不能傻啊!于是我腿上一使劲,在丧尸向着孙晴扑过去的同时,我也向着丧尸扑了过去,我想怎么也得把那丧尸推一边去,只要不被咬了就没事,先把人救了再说别的!
但是丧尸离孙晴的距离比我离丧尸的距离近太多了,眼瞅着丧尸就要扑到孙晴的身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只听到我脑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同时就感觉有一阵劲风贴着我的头皮“呜”的一声吹了过去.
与此同时,扑向孙晴的那个丧尸也应声倒地,在孙晴的脚下抽搐了几下之后就再也没了动静,应该是死了。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点发懵,一回头,见强子端着步枪,正“呼呼”喘着粗气,原来是强子在这生死一瞬之间开枪射杀了那扑向孙晴的丧尸。
我先来到孙晴这里,见孙晴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只得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几下,她这才清醒了过来,之后我扶孙晴起来,把她扶回了之前我们坐的地方坐下。都说“大恩不言谢”,我双眼注视着坐在地上喘粗气的强子点了点头,强子见我冲他点头,明白我的意思,也冲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惊魂未定的孙晴,又扭头看了一眼那个被吓得还在哭闹的小女孩,我低头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了,为了我自己,为了孙晴,为了强子,也为了楼顶上其他活下来的人能继续活下去,我觉得我有责任站出来把这个事跟大家说清楚.
想到这里我走到那死了的丧尸那里,用手电筒照着查看倒在地上的丧尸的尸体,从它的衣着上我想起他是最先一批跟我们一起爬上楼顶的几个人其中之一,见除了击毙它的时候留在头上的那个弹孔以外,在它的右手手背上还有一圈已经出血的齿痕,看到这里验证了我之前的想法。
我站起身来对楼顶上的人们说道:“大家都听我说,这个人是之前被咬伤了右手刚才才变异成了丧尸,现在在楼顶上的各位,还有谁受伤了?如果谁被咬了麻烦你自觉站出来,大家都清楚被感染了之后绝对是死路一条,所以不要在自己死了以后还连累其他人。刚才她很幸运的躲过了一劫。”我说着用手一指孙晴,继续说:“但是很难说谁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如果这里有谁被丧尸咬伤了,在没变异成丧尸之前,自己了结吧!”我知道我这么说太过残酷,但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容不得心慈手软了。
人们听了我说的话,又是一阵沉默,没有谁站起来说自己被丧尸咬伤了,其实这也在我意料之中,就算其中有哪个人真被咬了,搁谁谁也不愿意承认!
于是我又说:“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这样吧,大家都分散开坐下,如果等下有人再变了丧尸,也比较好解决,人被丧尸咬了以后最多半个小时就会变异,我们安静等着就知道答案了,希望大家都没有事!”
我扭头问坐在地上的强子说:“强子!还有多少子弹?”
“还有半匣。”强子拔下枪上的弹匣看了一下回答我。
“好,顶上子弹,注意盯着,谁要是变丧尸了,立马开枪,绝对不要留情,我也一样,你嫂子也一样!”
“知道了大哥!”强子先是迟疑了一下,之后咬着后槽牙说道。说完拎着枪站起身来。
人们见一个大兵拿着枪站在前面,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要是这个当兵的也变丧尸了怎么办?”
还没等我开口,强子就说道:“不劳您动手,我大哥先把我从楼顶上踹下去!”说罢强子走到了我身后的房檐这里站定。
我回头看着他,和他对视相互点了点头。
这时楼顶上的人们也都四散坐下了,我也就地坐下静静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半小时,仍然没有谁变异,我舒了一口气,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五点钟了,我站起来冲着强子一点头,对大家说:“好了,已经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了,看来大家都没有被咬伤感染,恭喜咱们都没事!”
人们也都松了一口气,气氛开始变的轻松了起来,大家又重新聚拢在一起坐下,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强子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我们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总指挥部知道,只要总指挥部知道了这里还有活人,就肯定会派人来营救我们。这次来这里救灾出发之前上面已经下了命令,每隔一个小时和总指挥部联系一次,汇报当前的情况,哪个避难营区联系中断,总指挥部就会认为哪个营区已经失陷,就不会再向这个营区派遣救兵和补给车队,除非再次收到这个营区的消息。现在已经有三个小时没有跟上面联系了,估计总指挥部那里早已经认定我们这个营区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以我们只有跟总指挥部联络上才会有人来救。跟总指挥部联络用的无线电台在营区连部的大帐篷里,如果没有被破坏的话就可以和那边取得联系,让上面派救兵过来救咱们。”
大家听强子这么说,都点头称善,于是最后商定等天亮丧尸们散去后到连部用电台跟总指挥部联系,让他们派人来救援。之后,大家就继续坐地休息等待天亮,孙晴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呆呆的一言不发,我知道她被吓得不轻,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就伸右胳膊搂着她的肩膀,用左手握着她的手,希望多少能给她一些安慰。强子则坐在我左边收拾着他的步枪。
六点多钟,天开始蒙蒙亮了,我趴在房檐上向下望,见下面的丧尸们也开始散去,有的丧尸就直接钻进了阳光直射不到的屋子里,我见了心想,看来我们所处的这栋楼里也会有为了躲阳光而进来的丧尸,等会下楼的时候必须要小心注意。我把我的想法跟大家一说,有几个人就打起了“退堂鼓”,但强子一拍胸脯说他打头阵,又给我增加了不少信心。
终于,天光大亮了,外面已经再看不到有丧尸活动,我对大家说道:“是时候了,咱们行动吧!爷们在前面,女人孩子在后面!”
来到楼顶的天窗这里,强子第一个爬了下去,我跟在他后面,孙晴也随后爬了下来,之后下来了几个跟我年纪相当的小伙子,那几个打“退堂鼓”的男男女女在最后爬了下来。
等所有在楼顶上的人都爬下来以后,我们开始顺着楼梯往下走,这栋楼一共四层,最下面的楼梯口又直冲着这栋楼的大门,所以我感觉应该还是不会太危险的,只要下到一楼,跑出这栋楼的大门,到了外面阳光普照的大院里就安全了。
强子端着枪走在最前面,我拉着孙晴的手紧随其后,其他人跟在我们的后面。三楼,走廊里没见有丧尸晃悠,不管它,继续往下。二楼,看见走廊深处好像是有几个丧尸趴在地上啃死人,离得还挺远的,也不管,加速继续往下走。来到一楼,两个丧尸正堵在大门口,强子眼疾手快在丧尸刚发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砰砰”两枪将那两个碍事的家伙爆头放倒,我们一群人终于冲出了这栋楼的大门,我们刚都跑出了大门,就见一楼之中的丧尸们都涌到了大门这里,但它们哪个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走到有阳光直射的院子里来,我们暂时是安全了。
临时避难营地的大院里,到处都是尸体,有老百姓的,也有士兵的,还有被打死的丧尸的,走路都得跳着脚走。昨天营地里上千老百姓,一百多大兵,到现在怕是只剩下这二十多个人还活着,我心里是一阵感伤。
一群人跟着强子来到了连部的大帐篷这里,一掀帐帘,就见里面三个穿着军装的丧尸正跪在地上啃咬一具大兵的尸体,强子先是愣了一下,最终一咬牙,手起枪响,把这三个丧尸全部爆头消灭,之后双眉紧锁低头走进了帐篷里。
我看见刚才强子的神情,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那几具尸体,心里一动,明白这几个变成了丧尸的士兵和地上那死了的大兵强子八成都认识,而且强子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很不好,也就没说什么。
强子又检查了一下里面再没有隐藏着的丧尸了,招呼了一下,大家才都走进了帐篷。
强子走到桌前,一看那在桌子上放着的无线电台就咧了嘴,直说“完蛋”。我见强子这么说,赶忙走到电台那里,只见电台被子弹打了好几个洞,应该是夜里大兵们和丧尸战斗的时候打的。
我问身边咧着嘴的强子:“都打成这样了,还能用吗?”
强子边摆弄着电台边摇头说:“不行了,八成是子弹把里面的电路板打坏了,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说着强子把连在电台上的耳麦递给我。
我把耳麦贴在耳边仔细听着,果然,别说通话的声音,连噪音都听不见一丁半点,看来是彻底坏了。
我扔下耳麦,转身对人们说道:“看来咱们得自己想办法了,电台坏了,没办法跟外界取得联系,总指挥部那里也就不会派人来救,咱们只能是自力更生了!”
人们听我这么说,都失望的唏嘘起来。
我问强子:“总指挥部在哪?”
强子一指旁边黑板上挂着的一张地图说:“在房山区,琉璃河火车站那边。”
我来到旁边的黑板这里,仔细查看这张地图,见这张地图上清楚的标注了北京各个城区的临时避难营地的位置等等信息,我让大家聚拢过来,商议下一步怎么办,我指着地图说道:“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在这里,总指挥部是在西南边这里,看来只能是咱们自己过去了!”
我又问强子:“你们来的时候是走的哪条路?”
强子说道:“我们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从京石高速转到六环,最后下了六环在这个医院建的营地!在我们来这之前工兵已经把路清理了一段了,还算比较好走。”
“嗯,那就好,那咱们就按原路返回吧!”我点着头说道。其他人也表示同意。
“那我们大家都分一下工吧!各干各的,争取一个小时内也就是上午九点半左右咱们准备完毕出发。”我看了下时间说道。
“行,那你就分派任务吧,我们听你的!”人群中几个和我年岁差不多的小伙子说道,其他的人也都点头同意。
我听了点点头,心里很高兴,看来大家已经认同我了,只要人们心齐了,事就好办了。
于是我说:“咱们要去那边肯定是要开车过去,大家都谁会开车?”
说罢,人群之中立刻就有几个人应声。
我说:“营地里还停着不少运输给养的军车,应该不会全都损坏的,会开车的人去找几辆车况好的,把油都加满,到时候咱们好开车上路。”
我扭头问强子:“你是炊事员,这营地离除了米面菜肉这些得做熟了才能吃的东西以外,有没有压缩饼干什么的?”
强子听了说道:“有,来这建立这个营地的当天我们为了图省事尽快把营地建起来就是吃的压缩饼干和罐头,我记得剩下了几箱,都搬到后边存放应急物资的帐篷里去了!”
“有就好,那边那几位,等下你们跟强子去后边看看,把能吃能喝的都搬来,大家现在都饿着呢,最好在出发前咱们都能吃点东西垫垫底,如果能多准备一些吃喝在路上应急就更好了。”我说。
“好!”那边那几个人应道。
“不过要注意,只能拿包装完好的,包装破损的有可能已经被病毒污染,咱们现在没有条件消毒,绝对不能吃。”我对强子和那几位说。
那几个人和我对视点了点头。
我又对强子说:“现在这里这二十多个人怕是就你当过兵会用枪,我想咱们也应该弄些武器带上以防万一,等下我带几个人去捡些枪回来,你带他们收拾完吃喝的就来这帮我们验枪,然后教教大家怎么用。”
强子听了点头表示明白。
最后把老人和小孩安排在连部的大帐篷里休息,我们就分头开始了准备。
我带着孙晴和其他几个人在营地里转悠,从尸体身上卸下枪支和弹药,只要是看起来比较完整的枪和弹匣、子弹袋、弹药箱都拎回了连部的帐篷里,与此同时,找车的几个人也开了三辆加满了油的军用卡车回来停在了帐篷外,手里闲着的人们就自觉的帮忙把从后边存放应急物资的帐篷里找到的吃喝用度往卡车这里搬。
我叫来强子,让他挨个验枪,最后一共挑出来三十多支没有问题可以正常使用的,弹匣和子弹就不用计数了。
看看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我又把大家招呼过来,每人都发了一些压缩饼干和瓶装水充饥,边吃着边让强子给大家讲了步枪的使用方法。
怎么往弹匣里压子弹,怎么换弹匣,怎么让子弹上膛,怎么开关保险,怎么据枪瞄准射击等等,最后大家又每人朝天空放了几枪实际操作了一把试了试手感。
一切准备就绪,人们都上了车,我又想起了那张标注着城区各临时避难营地位置的地图,就去连部的帐篷里将地图从黑板上取下,交给强子收好。
上午九点四十分不到,我们开车上了路,我依然开着我那辆大皮卡走在最前面开路,强子拿着地图坐在副驾驶位给我指引方向,孙晴则坐在了驾驶室后排的座位上。
强子说的不假,从营地出来,外面的路上果然都被清理过了,没有出事故的车辆堵在路中间,很好走,我心里一阵高兴,按现在这个路况,这个速度,差不多中午就能到总指挥部那里了。
我们从林校路拐到了黄良路,又从天水桥这里开上了六环,六环路上出了事故的车辆都被推到了一边,道路畅通,我加大了油门,我们这四辆车组成的车队沿着六环路向西飞驰着。
可好景还是不长,开了没一会儿,前面的路又变得拥堵了,到了葫芦垡桥这里,没法往前走了,只好停了车,后面的三辆卡车也随着我们停了下来。
我和强子下了车,招呼后面的三个司机过来,商量怎么走。
强子说:“我前两天来的时候工兵刚把这里清理干净,怎么这就又给堵上了?”
“那就是后来又出的事呗,你看前面那几辆出事的车,好像都是军车啊!看样子跟咱们开的这几辆卡车是一样的。”我指着前方路上撞在一起已经起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大体框架的几辆车说道。
我们几个人走近还微微冒着烟的车辆残骸,仔细查看,果然可以看到这几辆车没有过火的部位还能看到军绿色的油漆,强子用刺刀从一堆灰烬中扒拉出来了一块被烧得残缺不全的车牌,用刀刃在车牌上刮了几下,依稀能看出这确实是军车的牌照。
“看来这几辆车应该是往返运送给养的车队的,在这里出了事故了。”其中一个司机说道。
大家点头表示同意这个看法。
我踮着脚伸着脖子看了看一辆出事卡车的后车厢,赫然看见里面除了被烧成灰烬的物品外,还有几具被烧成了焦炭的尸体,我一咧嘴,把头缩了回来。
“看来咱们还是得另找别的路了,前面撞车已经把路堵严实了,咱们又没办法把障碍清理掉!”一个司机说。
“是啊!换条路走吧!”另一个司机也说。
“嗯,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是走其它的路了,强子把地图拿来咱们找找哪条路更合适。”我说。
说罢我们几个人回到我的皮卡这里,强子从驾驶室里拿出地图铺在皮卡的发动机盖上,我们开始研究走哪条路。
最终,我们看着地图研究决定先到离我们现在的位置最近的良乡大学城这里的临时避难营地去看看,最好是能在那补充一些给养,因为从存放应急物资的帐篷里找到的吃喝经过之前的分发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现在前面的路又不知道好不好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总指挥部那里,“人是铁饭是钢”,二十多个大活人呢,没吃没喝可不行!
商量已毕,我们又各自上车,调头,下了六环,上了长周路向北开,又向西拐上了黄良路,顺着黄良路向良乡大学城这边开。但离大学城这里越近,我的心里就越感觉情况不妙,从路上的状况来分析,根本看不出来有活人在这里的痕迹,路上到处都是被遗弃的车辆和人的尸体,不过还好车能继续往前开,来到地图上标注的这个避难营这里,大家一看,都傻了眼,看这里的样子,我推测这个营地八成是刚建起来就被丧尸们袭击了,因为地上倒着的都是被丧尸们咬得七零八落的士兵的尸体和被枪打死的丧尸,几乎看不到穿着便服的老百姓的尸体。而且看尸体的样子,肯定不是刚刚死了不久的。
我看着这个情景是直嘬牙花子,心想,这不让我们大老远白跑一趟嘛!太坑人了啊!但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走人。
我对大家说道:“咱们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一趟,爷们们拿上家伙跟着我,咱们到里面去看看,其他人留在车这里。”
我扭头对孙晴说:“你就在车里等我吧!”
孙晴点头,说:“那你小心啊!”
“没事,现在是白天,咱手里还有枪,不怕的!危险的地方我不去。”我对她说道。
说完我伸手拎起步枪端在身前,和强子打头,跨过地上的尸体往里走,同行的十几个爷们也都掂着枪跟在我俩身后。
进了这个营地,看到里面的情况和外面也没什么区别,除了尸体就是尸体,一个喘气的活物都看不见,我现在倒有点想那条小黄狗了,也不知道它还活着没有。
营地里面的帐篷已经搭好了,我招呼大家把子弹都顶上膛,我们开始一个挨一个帐篷进行搜索,看能不能找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
在枪毙了几只深藏在帐篷里的丧尸之后,我们的收获还是不小的,成桶的燃料自不必说,又找到了很多能用的枪支和弹药,在其中一个帐篷里发现了不少成箱没开封的压缩饼干、午餐肉罐头和瓶装水,这可解了燃眉之急,说起来中午这顿饭是不用发愁了。最大的收获是在这个营地的连部的帐篷里找到了一台没有被破坏的无线电台,不过细想想现在有了电台能跟总指挥部那边联系上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了,我们都已经出来了,不用等他们派人去救了。
我让兄弟们把这些“战利品”搬回卡车那里去,让强子用电台联系总指挥部,片刻之后,就得到了总指挥部那里的回应,强子向那边汇报了我这边现在的情况,和总指挥部交换了信息。
得知,现在依然能联系上的在北京城区内的避难营地只剩下了七个,大多数避难营地都是被丧尸们吞没了,也有因为接收不到前来寻求庇护的难民而按上级命令转到其它地方去另行救援的。总指挥部告知了我们仅存的七个避难营地的具体位置,以供我们撤退时就近补充给养之用,之后给我们下达了尽快撤出的命令,并且告知我们明天所有城区内的避难营地都将撤出。至于当前的路况信息,总指挥部那里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能是靠我们自己摸索着前进。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北京城里基本没活人了,救援行动也要结束了,活着的人们赶快自己想办法走吧!
跟总指挥部联络完,我和强子回到了营门口停着的车队这里,从营地里找到的“战利品”也都被兄弟们搬了回来放进了车厢,从人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大家的心情都不错,和刚到这个营地时的失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把大家招呼过来让强子说了刚才和总指挥部联络的事,大家听了之后又是一阵沉默,我了解大家的心情,也就没有再多劝什么。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我安排人把刚找到的吃喝发放给大家,告诉大家吃了中午饭休息一下就继续上路。
我和强子还有那几个司机边吃着压缩干粮,边又聚在一起看着地图商量怎么走。地图上已经被强子用笔标出了现在仅存的七个避难营地的位置。
我对司机们说:“刚才强子已经把和总指挥部联系的事告诉大家了,上面现在是什么意思也都传达给大家知道了,现在总指挥部那里能告诉咱们的只有这七个避难营地的位置,至于咱们回去走哪条路,哪条路畅通无阻,只能是靠咱们自己去摸索了,上面也无能为力,大家都提提建议吧!”
大家听了都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路线问题来。因为不知道实时的路况信息,所以我们也只能是凭空推断,但最好和最坏的情况我们都考虑了进去。
最后我们商定出了几套行进方案,一套行不通,马上换另外一套,最好的结果是能在下午到达总指挥部,最坏的结果是到离我们现在这个位置最近的闫村火车站那里的临时避难营地,然后明天和他们一起撤回去。
商讨完毕,填满了肚子,大家稍事休息就都回到了车里准备出发,但这边的路况实在是太差了,出发后还没过一个小时,我们之前研究出来的几套行进方案就都被否决掉了。
我想,还是年轻经验不够丰富啊,考虑到的事情不够多!我现在开的要是辆坦克该多好,看见前面有堵路的障碍直接就撞过去,省的开车绕来绕去的!但想这些也是白想,只能是看着地图找路往前开,看着路两旁原本繁华的城区变成现在这样破败的模样,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悲凉。
最终,在耗费了半箱燃料,行驶了上百公里之后,我们终于在天色擦黑的时候到达了这个从地图上看离我们中午出发的那个营地直线距离不超过十公里的闫村火车站避难营。这个营地是我这几天来见到的最大的,里面的人也非常多,真可以用人头攒动来形容。
来到这个营地之中,看到里面这么多的活人,感觉真好,要知道我这个人是喜静不喜动的,平时看见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都会觉得头疼。
我们这二十几个人被安排到了相邻的两个大帐篷里安身,吃过晚饭,我正和孙晴坐在地铺上边消食边聊天,转头一看帐帘掀开了强子笑眯眯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我近前对我说:“大哥,我们团长想见你!跟我去一趟吧!”
我本身是不想去的,但禁不住强子的“热情邀请”,只好随着他走出了帐篷,孙晴依然像小尾巴一样拉着我的手跟在我后面。
在路上,我问强子:“你们团长在这?”
“是啊!现在这个营地是周边好多个营地聚到一起组成的,一共有两个营的兵力驻守,我们团长也就到这里了。”强子说。
“哦,我说这里的人这么多呢!”我说道。
“这几天已经解救了好几万难民送到后方去了,现在这个避难营地里还有一千多老百姓呢,明天上午就都撤回去了!”强子又说。
“你的团长是谁啊?”我问强子。
强子回答说:“我们团长叫程铁山,和我是老乡,他是当年打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立了大功才一步步从一个普通士兵升到团长这个位子上的。本来按他的能力,当更大的官也没问题,但是他这个人性子太直,太倔,得罪了不少人,所以闹得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团长,这是我刚下连队的时候听他们老兵说的,不过团长这个人对手下的士兵还是很好的,尤其是对我可关照了。”强子说。
“哦!”我应了强子一声,边走着边心想里琢磨着这人会是个什么样子。
片刻之后我们三个人走到了团部的帐篷外,这个帐篷看起来和其它的帐篷也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门口一左一右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大兵把门,强子在门外喊了“报告”得到了里面的回应之后给我撩开了帐帘,随后我们三人走了进去。
帐篷之中,一个身穿军大衣身材壮硕的红脸大汉正在一张桌子旁坐着擦枪,桌上一支03式步枪已经被大卸八块了,这人正拿着通条在刷枪管。
强子抢步过去向那人敬了一个军礼后说道:“报告团长,这两位就是我说的救了我和二十多个难民的那个大哥和他爱人!”
看来这个人就是团长无疑了,我心想。
这时团长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走到我这里来,我俩面对面站着,借着灯光互相打量着对方,只见这团长能有五十来岁的年纪,个子比我高半脑袋,留着平头,黑红的脸庞,右脸上有一道疤痕一直延伸到后颈,两道卧蚕重眉,一双冒着精光的大眼,狮子鼻,方海阔口,看来是这几天也没空整理内务,一脸胡子茬支支愣愣的,体格用虎背熊腰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在这一站是不怒而自威,一看就是个行伍出身的戎马将军模样。
突然,只见这团长眼睛里闪出一道寒光,猛的就挥出一拳向我打来,我心里一哆嗦,心想这团长接待人的方式可是够别具一格的,一上来二话不说先相面,八成是看着不顺眼就要动手啊!不过他这一拳打过来了,我是躲呢,还是受呢?躲的话怕是来不及了,于是我在他的拳头落在我身上之前的一瞬间,我运起全身的气力,用胸口硬生生的接了他这一拳,这一拳力道真是够足的,震的我五脏六腑都一阵颤抖,我心说,幸亏哥们身子骨结实,不然还不让你这一下打冒泡啊!我身边的孙晴和一旁的强子被这一幕吓得一声惊呼。
这一拳打完之后,团长眼睛一眯,“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声如洪钟一般,我们仨人都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团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啊!好!能顶得住我的拳头的都是好汉,那会强子跟我说你救了二十几个人,我还以为你怎么也得是个我这样膀大腰圆的汉子呢,最次也得是我团里那些特战队员的模样啊,没想到你一进门我一看,居然是个‘奶油小生’,我还想强子是不是骗我呢,这才出手试了一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人不可貌相’啊,果然强子没骗我,我这当兵的粗人就这么个弄清问题的方法,你可别见怪啊!哈哈!”
我听了心想,得亏哥们反应快,身体好,不然好不容易从丧尸嘴里捡了条命出来,倒让你这个活人给我报销了,你这弄清问题的方法可是中外罕有啊!不过又转念一想,这个人手段虽粗,但是确实是心直性耿,喜怒形于色,这样的人没坏心眼子,是交友的首选。
于是我“呵呵”一笑,说道:“团长你以后可别这么试其他人啊,万一遇上一个身子骨也‘奶油’的,你这一拳下去非给他打到火葬场去不可啊!而且幸亏团长你只是打了我一拳,我长得结实还能顶住,你要是给我练一套擒拿格斗术什么的,我这没练过的可招架不住啊!只有挨揍的份了!”
团长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对对对,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试了,我以前的老领导也说过,说我就是打仗的时候脑子好使,日常解决问题的时候脑袋就不知道多转转圈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改!”说罢伸手拉着我,把我和孙晴让到桌旁的椅子上一同坐下,强子给我们三个人各倒了一杯热水之后就站在了团长身后。
我见他一点当官的架子也没有,就放松了下来,跟他聊开了天,说了我和孙晴两个人这几天的遭遇。
团长边听边点头,说道:“嗯,不错,有勇有谋!做事考虑的周全,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愣头青傻小子一个呢,比我强多了!你这人要是到了战场上肯定一员大将啊,没当兵可惜了!”
我说:“我俩也是运气好,不然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团长听了一摇头说:“没那个,运气这玩意最靠不住,就说你今天救了二十多个老百姓,这就跟运气一点没关系,要不是你脑袋瓜好使,有再好的运气也没用!”
我点点头,说道:“不过那也算不上是救,我只是和大家一起逃出来而已,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谦虚了不是?要不是你带着他们上了楼顶,又用探照灯照着强子让他也躲到楼顶上,他小子现在哪还有命回来啊!”团长说。
强子站在一边看着我们使劲点着头。
我一笑说:“探照灯那个办法是她想出来的,当时我真是急得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其实好多保命的办法都是她想出来的。”说着我用手指着孙晴。
团长打量着孙晴,笑着说道:“真没看出来,你这娇滴滴的小媳妇也是个巾帼英雄啊,危急时刻能当‘军师’!真是没看出来啊!”
说得孙晴脸一红,低下了头,我也觉得有点别扭。
团长又说:“你们小两口都是‘不可貌相’的人啊,真是天生一对啊!哈哈!”
强子站在一边,也乐呵呵的看着我俩。
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俩不是两口子!”
团长一听一瞪眼,之后缓了缓神说道:“哦,还没结婚呢,那就是男女朋友是吧?那也差不多!呵呵!”
我摇了摇头,把我和孙晴俩人的关系给团长交了底,听得团长和强子都是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又说:“其实我们也没想骗人,只是从一开始别人就把我们当成了两口子了,我们俩知道大家也都没有恶意,而且觉得在这个时候以两口子的身份办很多事也都更方便,就没否认。团长你们要是觉得我俩骗了你们,那我俩先在这道歉了。”
孙晴用眼睛看着我,边听着我说,边点着头。
说完之后,只见团长拍案而起,这个动作把我们仨人都吓了一跳,连门外站岗的警卫都听着声音掀帐帘进来了。我心想,八成是团长嫌我骗他了,想再给我来两拳好解解气,这下可好,连警卫员都进来了,看来这一顿胖揍是跑不了了!没想到团长拍着桌子站起来以后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一样,用放着精光的两只眼睛撇着我嘴里还直说“好”。
笑得我、孙晴、强子、还有那进来的两个警卫员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看现在这个情况我俩不宜久留,于是向团长告辞,团长是个爽快人,也就没再挽留,走出团部的帐篷,我回头看了一眼送我们到门口的团长,他还在笑呵呵的看着我,看得我脊梁沟一阵冒凉气。心想,这团长这么直爽的一条汉子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我?难道想跟我搞基不成?想到这里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又一想,不可能的事啊!我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我俩又跟强子别过之后,我拉着孙晴回到了安排给我们安身过夜的帐篷里,大家经过了这一天的惊吓和奔波,都已经非常困乏了,不少人早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我和孙晴也躺了下来,休息睡觉。
2011年1月14日 回撤
更新时间2011-6-24 7:51:27 字数:4856
睡梦中就感觉有人在晃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眼前出现的一个圆脸吓了我一哆嗦,细一看原来是强子,正蹲在我身边冲着我咧嘴笑呢!
我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冲他说了一句:“早啊强子!”
他见我醒了,又“嘿嘿”冲我一笑,说道:“不早了大哥,起来吧,吃点早饭咱们都该上路了!”
我听他这么说,放眼四顾了一下,见帐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地铺上,其他人早都没影了,地上的铺盖都收拾完搬走了,透过帐帘的缝隙,外面的灿烂的阳光也照射了进来,估计时间不早了。
我拿过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可是手机已经没电了,于是我问强子:“现在几点了?”
强子说:“快八点了,七点的时候人们就都起来开始拆帐篷,收拾东西往车上搬准备回去了,现在营地里其它的帐篷都拆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你睡的这个了。”
“那怎么不早叫我啊!耽误了大家出发多不好!”我边说着边起身穿衣服。
“团长交代的,让你多睡会,到八点的时候再叫你起来,反正出发时间是定在九点,时间足够的。”强子说。
“哦,那就好!团长也来过了啊?”我问强子。
“嗯,这话就是七点那会团长来这巡视的时候说的。”强子回答。
“哦,那还得多谢谢团长了!”我说。
“大哥早饭给你放这了啊!团长特意交代给你留的,还热着呢,你赶快吃了吧,我去叫人来收拾这个帐篷!”强子说着把一个托盘盛着的一杯豆浆,两个馅饼和一个鸡蛋放在了旁边的地铺上。
我点头谢了强子一句。扭头一看我旁边放着早饭的这个空着的铺位,猛然意识到,原来是孙晴不见了,我忙问转身正要出门的强子说:“孙晴跑哪去了?见着没有?”
“哦,嫂子啊,啊不是,姐早就起来了,我来前在炊事车那边还见着她打招呼了呢,应该是去餐厅吃早饭去了。”强子说。
正说着呢,只见帐帘一掀,孙晴从外面走了进来,左手托着一袋牛奶,右手拿着一袋面包和一根火腿肠,她进门先跟正要出去的强子点了下头打了个招呼,见我已经起来了,就把手里的东西朝我一递,说:“你可睡醒了,外面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现在就这一个帐篷还戳着,人家早饭都吃完了,我去咱们的车里给你拿了点吃的,快吃了吧,等下都要出发了!”
我从地铺上端起托盘,对孙晴说:“刚才强子给我送早饭来了,你吃饱了没有?没吃饱再吃点。”
孙晴摇了摇头说:“我刚才在餐厅那边吃过了,你吃吧,强子还真是个热心人啊,还给你留了早饭。”
“是啊!不过今天这早饭是团长交代他留的!”我说。
“那团长昨天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今天又让强子给你留早饭,肯定有事!”孙晴小声对我说。
“你也看出来了啊?”我边吃着馅饼边说。
“那当然,我又不是瞎子。”孙晴一撇嘴说道。
“那你说他能有什么事?”我喝着豆浆继续问孙晴。
孙晴眼珠一转,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八成是看上你了!”
“噗”,我把嘴里的一口豆浆都喷了出去,小声对孙晴说道:“你也觉得这团长想跟我搞基?”我心想,昨天晚上我也有这种想法,但又一想觉得不可能,也就没再在意了,没想到今天孙晴也这么认为了,那没准真就是了,我可得小心了!
孙晴听我这么说,先是一愣,之后捶胸顿足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弄得我一手拿着豆浆,一手拿着馅饼站在帐篷里凌乱。
孙晴笑了一会儿,缓了缓,伸手揪着我的耳朵说:“你想什么呢你?搞你个鬼啊!你《断背山》看多了吧,我的意思是他八成是想让你给他当乘龙快婿了!”
“哦!”我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又问孙晴说:“那你怎么看出来他想让我给他当女婿的?”
“眼神呗!去年我表姐结婚前,我舅舅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未来的姐夫的!不信一会儿跟强子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他肯定有个没嫁人的女儿。”
“哦,原来如此!”我说,不是搞基就好,我心想,不过一想到这团长的长相和体格,恐怕他闺女八成长的跟如花一样,那要是娶这么个媳妇,跟搞基也差不多了,想到这里,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且地球那边我还有个菲菲呢,现在通讯断了,也不知道她们一家子怎么样了!
这时,帐帘一掀,强子又走了进来,说道:“大哥吃完了吧?我带人来收拾帐篷了!”
我忙把最后一口馅饼塞进嘴里,说:“好了吃完了,耽误你们收拾了!”
强子说了句没事之后,招呼外面的几个大兵进来收拾,孙晴捅了捅我,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她是要我去向强子打听,我点点头,让她回皮卡那等我,之后我便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过去边帮着收拾边跟强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来。
聊着聊着,我就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拉到了团长身上,强子是个实在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另有所谋,就拉开话匣子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们几个人一盏茶的工夫就把这个帐篷收拾完搬到车上去了,我回到了的皮卡那里,拉开门上了车。
孙晴坐在副驾驶座上,见我回来了,忙迫不及待的问我:“怎么样?打听到了吗?我说的没错吧?”
我点点头,说道:“真让你蒙对了,强子说这团长是苦孩子出身,从小父母双亡,到了十六七岁当了兵,上了战场立了功,后来部队上给介绍娶了媳妇,之后生了个女儿,可这孩子还没断奶呢媳妇就得了急症死了,怕孩子受气他也就没再续弦,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把唯一的闺女给拉扯大,挺不容易的!”
“哦!还真有这样的事啊,以前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这团长真是个好爸爸!”孙晴说着,眼眶都有点湿了。
我说:“是啊,像他这个身份,他这个收入,要想续个弦太简单了,可是为了孩子一直是光棍一个呆着,比那些抛妻弃子跑到外面去勾三搭四的强太多了!”
“恩,强子没说他女儿是干什么的?结婚没有?”孙晴又问。
“说了,听强子说是军校出身的高材生,军长的干闺女,现在军部里任职,年纪轻轻的军衔都快赶上他爹了,因为眼光太高脾气又倔,所以到现在还没对象。”我说。
“果然啊,说她长什么样没有?”孙晴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强子说他也没见过。”我说。
“那九成九是想让你给他当女婿了,你桃花运还不错啊!”她说道。
“你拉倒吧!你看团长那外形,他闺女没准长的跟如花一样呢,还桃花运,只怕真到了那时候就成了‘如花运’了!”我说。
“切!你就心里美去吧,远方有个思念的,身边有个打转的,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有个暗恋的,可怜我这没人疼没人爱的了!”孙晴撇着嘴嘟囔着。
我听着她这话里有话,就说:“怎么你就没人疼没人爱了,你不是有个在澳大利亚留学的青梅竹马吗?还说回来就结婚。”
“哼!那还不是因为你说你有个美国女朋友,我气不过才那么说的啊!我要是有主了,还用得着说这没用的啊!”孙晴气鼓鼓的说道。
我听了她这话,心想,女人啊,小心眼啊,嫉妒心啊,真是没治了!于是对她说道:“要不我再去问问,看团长家还有儿子不?侄子、外甥啥的也行,介绍给你!”
本以为说这话能把她哄开心了,没想到孙晴听了这话非但没高兴,还“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了,弄得我在一旁看着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见孙晴抹了一把眼泪,皱着眉头眼睛撇着我说:“哼!难怪你这么多年都光棍,一点都不懂人家女孩的心!活该你光棍一辈子!难道表白这种事还要人家女孩自己说啊!还成天觉得自己看问题透彻,推理能力强,是个当侦探的料呢!连身边的人对你的心思都不懂!”
我听她这么说了,才明白原来她喜欢上我了,好吧,我承认我对感情方面的问题很迟钝,而且之前一直认为我俩都有对象,也就没往这个方面去想,还真拿她当妹妹看了,我心想,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我对她说:“我以为咱俩都有对象了就没往那个方面想啊!”
“那你现在知道我没有了,你可以往那个方面想了吧?”她说道。
“但是我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
“你那也能算对象啊?连面都没见过!最多算是网友而已!”她说道,“而且离着半个地球远,也联系不上,按现在这个状况,说句难听的,你都不知道她现在是生是死呢!她要是死了,你还出家当和尚去啊?”
乍一听她这话让我很生气,我心想,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但火气刚到嗓子眼还没放出来,一转念又想到,孙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实际情况确实是这么回事,孙晴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为了我着想,而且看她的样子,确实是对我动了真感情,想到这里,刚才的火气也就消了。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明白,我也知道你也是一片好意,但就算是她已经死了,那你也得给我点时间缓冲一下吧,那种上午死了老婆,下午就另觅新欢的男人你也不会喜欢吧?”
她听了我这话,转怒为喜,说道:“当然了,那种无情无义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就是怕你死心眼把自己以后的幸福也耽误进去,缓冲的时间我当然会给你的。”
我看她现在的表情和一分钟前已经是判若两人,心想,女人啊,你真是永远也别想猜透她们在想什么。
这时,车队准备出发回总指挥部的笛声响起,四周的大小车辆都“突突突”的发动了起来,负责清障的工兵连的特种车辆排在最前面已经出发了,之后就是一百多辆搭载着老百姓和士兵还有各种物资的军车,像我这样自己开车的则被安排跟在车队的最后。五分钟之后,车队出发的笛声响起,近两百台各种车辆组成的车队长龙缓缓启动,开出了这个避难营地的大门。
车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还时不时的停一会儿,看来是前方有障碍,工兵正在清障。开着开着,无意中一看后视镜,发现我们后面又跟上来数不清多少辆车,一眼望不到尾,也都是清一色的军车,看来是北京城区里那其它的几个避难营地也撤回了,所以在路上遇到了。
一共十几公里的路程,走走停停的磨蹭了两个多小时,弄得我和孙晴都有点要晕车的感觉,还好快到中午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见总指挥部这里的避难营就是一个字,“大”,一眼都望不到边,好像就是一座小城镇,出发的时候我觉得我们这车队一百多辆车很多,但开进了这里根本显不出来什么。
孙晴对我说:“咱们直接开车回老家去吧!我不想在这呆着浪费时间了!”
我也感觉在这里呆着没有什么意义,心中赞成,说道:“那咱们去跟强子告个别,毕竟人家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咱们就这么消无声息的偷偷走了也太不像话了!”
孙晴点头同意,我俩便下了车来到炊事车这里来找强子跟他告别。
我俩来到炊事车这里,强子又正在忙着准备午饭,我上前跟他说了我们的来意,强子听了一摇头说:“不行,上面下了命令的,你们肯定走不了的,连大门那关你们都过不了。”
我问强子:“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走啊?”
强子回答我说:“就算你出得去这里,也进不了保定城的,现在所有没有爆发病毒的地区都被部队严密封锁了,想出来要有部队签发的通行证,想进去就更难了,不但要有通行证,还要有身体未感染病毒的证明,这俩证件少一个也不行,如果你硬闯的话,那负责封锁的士兵就有权向你开枪!”
孙晴一听有点急了,问强子:“那我们想回去怎么办啊?”
强子说:“只能是服从命令,先在这里隔离观察三天,确定没有感染病毒以后,会发给你健康证明,之后再跟着部队的车队回去就可以进城了!不光老百姓,连我们当兵的也都要按这个程序走。这个避难营地按进来的时间不同都把人们分开了,为的就是方便隔离观察。”
“那我要是一直就独自在外,从来没进过哪个避难营地,也没有证明,那就永远不让我进城了?”我问。
“城外都有这样的营地,没证件想进城的话就得先在营地里进行隔离观察,负责封锁的士兵会强制带你去,三天以后没问题会发给你证件再送你进城。”强子回答说。
“大哥你们还是先去那边登记身份信息吧!”强子说着用手朝着那边一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大帐篷,上面写着“身份登记处”。
我和孙晴听了强子这话,心里再不愿意也没辙了,只能是老老实实听从营地的安排,跟其他的难民一起去登记了身份信息和之前所在的避难营地的名字,之后就是午饭时间,吃饱喝足以后,我们又被安排回了程团长管辖的这个区域,不过也还好,这边不管是老百姓还是士兵很多都是熟面孔,尤其是跟我从大兴精神病院避难营里一起逃出来的那二十几个人也都在这里,大家见了都会亲切的互相打个招呼,让我俩感觉在随后的三天“牢狱生涯”中会过得舒服一些。
下午,又和大兵们一起把帐篷从新搭建了起来,把电线布好。按照规定,男女要分开住而且晚上不能随便串帐篷了,所以我和孙晴也就被分开了,虽然是住在相邻的两个帐篷里,但孙晴还是跟我哼唧了半天。
晚上吃过了晚饭,在营地的安排下集体去淋浴车那里洗了个热水澡,这可以说是这几天来我经历的最高兴的事之一了,不光是我,同去洗的人没有不高兴的,洗去了一身的疲劳和污迹后,大家又一起回到帐篷,倒头便睡。
2011年1月15日 过枪瘾
更新时间2011-6-25 7:49:30 字数:3333
这边夜里很安静,除了偶尔能听到巡逻的大兵走动的声音之外,也就只有风吹的声音了,再也没听到丧尸的叫声,当然也就不会有枪声,所以这一夜我都睡的格外踏实。
一觉醒来,我抓过手机看了下,时间是早上六点半不到,电已经充满了,但信号强度指示格还是空的,看来想让通讯恢复如初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事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道菲菲那边情况如何!想到这里,我就没心思再接着睡了,翻身起床来到帐篷外面,冬天的早晨依旧是冷风扑面,但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觉得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因为被分开隔离了,我能自由活动的也就只有程团长所管辖的这片区域,想再往外走的话,必须有特批的通行证才行,所以我也只能是在这里溜边散个步,天还没有大亮,所以营区里基本没有其他人在活动,只能看到远处炊事车那边一溜炉火的光亮,看来是强子他们已经开始准备早饭了,于是我想过去给他们搭把手,但刚向那边走了没几步,就看见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向着我这边跑过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团长,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在晨练。
因为我心里还惦记着昨天孙晴给我说的团长想让我给他当乘龙快婿的事,心里就有了点阴影,所以我远远的看见了团长的身影,就想找个地方躲过去不跟他照面。
但事与愿违,越是想躲,就越是躲不了,就听团长在那喊了一嗓子:“小苏早啊!”
得!我心想,人家先跟你打了招呼了,你还怎么装没看见啊!我只好继续向前走,回了一句:“团长早啊!”
几步之后,我俩照了面,团长依然是笑眯眯看着我,但眼神还是有些异样,问我说:“起的这么早啊今天!你也晨练啊?”
我心想,我要是说我是睡不下去才起来呼吸新鲜空气的,他又不定会问我什么呢,于是我说:“是啊,我只要是有条件早上起床都会出来活动一下!”说这话的时候我心想,我巴不得每天都睡到下午呢,还哪有心思干这个。
“哦,晨练的习惯好啊!我天天早上都早起出来跑跑步什么的,坚持了好几十年了,对身体有好处!现在的年轻人都太懒了,所以体质明显不行!”团长说。
我看着他一身突兀的肌肉,不由得点头称是。
“咱们一块儿跑两圈吧!”团长提议说。
既然团长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违背,只得点头答应,于是我俩就开始绕着营区慢跑晨练。
一边跑着,一边团长就和我拉起了家常,我一听团长跟我拉家常,就明白了他这是要为下一步把他闺女介绍给我做铺垫呢,看来孙晴说的是一点没错啊!虽然不想跟他扯这个,但对于部队里的人,而且还是上校军衔的团长来说,就算你不说,人家如果想查你的底细的话,那也是很简单的事,一个电话过去,一会儿就有人把你祖孙三代的简历放到人家桌上了,何必遮遮掩掩呢,还显得你这个人不够实诚。所以团长怎么问,我就怎么照实回答了。而且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在聊天之中,我也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了他家里的事,这团长是个“竹筒倒豆子”的直人,只要是我问到的,他也都说了,跟强子和我说的基本一模一样。
拉完了家常,又跟团长聊起了兴趣爱好,不聊不知道,原来这团长和我都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玩枪,难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坐在桌边正在擦枪,按理说他这个级别的军官,应该就基本告别步枪了。一说起枪,我俩的兴头都起来了,因为我没当过兵,摸着真枪也是这几天的事,而且总共也没放过几枪,所以没什么谈资可说,但团长戎马半生,上过战场杀过敌,摆弄过的各式枪支比我从网上见过的都不少,今天又遇上同好,就拉开了话匣子说起来没完了。
我俩边跑着步,团长边口沫横飞的说着,从以前到现在,从国内到国外,各种各样的手枪、步枪、机枪的型号、产地、参数和射击时的手感等等,团长如数家珍一样跟我侃侃道来,听得我真是哈喇子都流出来多长。
团长看我听得眼都直了,就对我说:“想练练打枪不?”
我一听连忙点头说:“那怎么能不想呢!”
“以前打过没有?”团长又问。
“就前两天朝天上放过几枪试了试手感。”我说。
“哦,上午我还有会要开,你下午两点上团部找我来,我带你出去找个地方咱打枪去!敢不敢去?”团长问我。
“敢!”我斩钉截铁的说,说完我高兴地“嘿嘿”笑起来。
“好!痛快!那我就在团部等你啊。”说着团长扬起他那蒲扇一样的右手来。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我也扬起右手,我俩击掌为誓。
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七点,天也大亮了,人们也差不多都起来了,我跟团长告了别,先去淋浴车那洗了把脸,又到炊事车那取了两份早饭回到了帐篷这里,正好碰到孙晴打着呵欠从她的帐篷里掀帘出来。
我对她说:“睡醒了啊?吃早饭吧!”
“你今天起的可够早的!”孙晴说着还揉着她那惺忪的睡眼。
“是啊,我还跟团长跑了会儿步锻炼身体了呢!”我说。
“怎么,这就准备好要给人家当女婿了啊?”孙晴一脸不高兴的说。
我听了心想,我跟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一块跑个步聊个天你也吃醋啊?女人啊!于是我故意气她,说道:“是啊,下午就去相亲呢!你要不要一起看看啊?帮我把把关。”
孙晴气的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就要回帐篷,我一看这劲头,赶忙上前两步把她拉回来,说道:“这就生气了?我这还不是说着玩嘛!”
之后我拉着她来到离帐篷不远处停着的我的皮卡这里,边吃着早饭边跟她说了跟团长约定下午去打枪的事。
她听了一撇嘴说:“俩大男人去打枪有什么好玩的,一对变态军事狂,基佬!”
我听她说着气话,笑道:“是啊,那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有那时间我还睡觉呢,才不去给你们当电灯泡,打扰了你们俩的基情多不好!”孙晴歪着脑袋说道。
她说完,我俩都笑了。
没有通行证,哪也去不了,所以一上午都在帐篷里呆着,跟大家聊天解闷,临近中午的时候,大家一起去炊事车那帮着洗菜做饭,吃过了中午饭,我又在帐篷里小憩了一下,看时间快到两点了,就下地准备去团部赴约,一出帐篷,就见孙晴正站在这里呆着呢。
我问她:“你在这干吗呢?”
“等你去打枪啊!”她说。
“你不是不去吗?”我说。
“我去保护你啊!万一那团长心怀不轨呢!”她一脸媚笑的说。
听了她这话我差点笑喷了,心想,她还真以为我是去相亲啊!也就没再说什么,带着她一起到团部去赴约。
到了团部的帐篷这里,正好快到两点钟,我让门口的警卫员进去给团长通报一声,片刻之后,就见帐帘一掀,团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很准时嘛,一分不晚啊,哈哈哈!”
我说:“既然约定了,那就只能早不能晚啊,迟到不是本人的作风!”
“好!是个爷们,我喜欢,走,咱们拿家伙去,马上出发!”团长说着拉着我的胳膊走向旁边一个门外有四个荷枪实弹的大兵把守的大帐篷,孙晴拉着我另一条胳膊跟在后面。
一进这个大帐篷,我立马就眼前一亮,原来这里就是军械库啊!只见里面整齐的码放着一摞摞的弹药箱,弹药箱旁边,一排排步枪靠在枪架上,地上还放着数挺机枪,我说现在营地里的大兵们手里的枪都到哪去了呢,原来是都放到这里了。
团长说:“现在在这荒郊野外,只有步枪和机枪这两种,凑合着打打吧!”说着伸手从中拎起两支步枪和一挺机枪递给我,让我放到门外的猛士军用越野车上。
之后我俩又抱了一大堆子弹放到了车里,孙晴则帮忙搬了一堆空弹匣和靶纸。
准备完毕,团长开车,我们三人出了避难营地,来到了外面荒芜的郊外,顺着高速路开了几分钟,找到了一块开阔地,之后停车下来把靶纸立好,我俩就开始打了起来,孙晴对打枪一点兴趣也没有,就在车里帮我俩往空弹匣里压子弹,透过车窗看着我俩过枪瘾。
又是步枪,又是机枪,又是点射,又是连发,又是站姿,又是跪姿,打得这叫一个痛快。不一会儿,带来的一大堆子弹就都报销了,我俩拎着空枪,兴高采烈的回到车里。回去的路上,团长开着车和我还在交流着射击的技巧和经验,一个劲的说我用枪的手感好,第一次打靶就能打出这样的水平来没当兵可惜了。孙晴则坐在后排座位上冷眼看着我俩,一语皆无。
快到团部时团长问我:“明天还打不?”
我一听,高兴的说:“打!今天这瘾头还没过足呢!”
团长一点头说:“行,那明天咱们继续,再多带点子弹,今天我也没打够!”
还在沉默的孙晴一听就瞪了眼,终于发话说道:“啊!?明天还要打啊?你们打吧,我可不去了,今天这一下午,光给你俩压子弹都快把我的手指头压断了!”
我和团长听了“哈哈”大笑。
晚上吃过晚饭,哄好了孙晴让她乖乖回帐篷休息,我也回到了我的帐篷,跟大伙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我躺了下去准备睡觉,脑子里还浮现着今天下午去打枪时的情景,虽然现在已经是浑身酸疼了,但还是很期待明天下午继续去过枪瘾。
2011年1月16日 相亲
更新时间2011-6-26 7:50:06 字数:7735
早上一起来就浑身酸疼,我知道是因为昨天打枪累的,但一想到今天下午还能继续打,兴奋之余就把一身的酸疼忘到了脑后。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吃了饭收拾完回到我住的帐篷,看了下时间才一点过三分,就躺倒打算先眯一下,然后去找团长赴约,但一想到一会儿就可以再继续过枪瘾,浑身的血液都有一种要沸腾的感觉也就躺不下去了,反正早去晚去都是去,于是我便下地出了门。
先来到旁边孙晴住的这个帐篷,轻轻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蹑手蹑脚的来到孙晴的铺位这里,见她正闭着眼睛侧身躺着打盹呢。
我弯下腰来伸手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声说道:“喂,我去找团长‘相亲’去了啊!你去不去?”
孙晴听我说了这话,撩开一只眼皮,瞥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不去,你爱相谁相谁去吧,我可受不了那个刺激,现在我的手指头还疼呢!睡觉!”说完翻了个身脸朝另一边不理我了。
我看她今天确实是不想去了,就探头到她耳边说:“那我自己去了啊!你睡吧!走了啊!”说完伸手在她圆圆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转身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来到团部的帐篷这里,发现今天在门口当班的警卫员不在,但昨天团长开的那辆猛士军用越野车还停在旁边,我就自己掀开帐帘走了进去,进来抬眼一开,见里面只有强子一个人正坐在凳子上给桌上放着的一堆空弹匣压子弹。
强子见我来了,忙站起来跟我打招呼说:“大哥你过来了!”
我点点头说:“啊,过来了,团长人呢?”
“不凑巧啊!团长说接着上级的命令,有紧急任务就出去了,刚走了还没五分钟呢!”强子说。
“哦!”,我听了这话倍感失望。
这时强子又说:“团长走前交代给我了,说今天他临时有任务不能陪你一起去打枪了,但是说的话不能不算数,说让我陪你去,这不通行证都给我了!”说着强子从兜里掏出了通行证放在了桌上。
我一听这话,又看到了桌上的通行证,立马转悲为喜。对强子说道:“团长真是个爷们,吐口吐沫砸个坑,一言九鼎!”
强子一笑说:“那是,我们团长从来都说一不二的,等把子弹压完了咱们就出发!车已经加满油就在外面停着呢,步枪和靶纸也都放进去了,不过得大哥你自己开!我不会开车。”
“好!没问题!”,说着我也走到桌旁,跟强子一起往弹匣里压子弹。
不一会儿,桌上一共二十多个弹匣都压满了,我和强子一人抱着十几个沉甸甸的弹匣就准备出门往越野车上放,因为两只手都占着,所以来到帐篷门口这里我就打算侧身低头用脑袋顶开帐帘钻出去。
我刚做出要用头顶开帐帘的动作,就感觉门外一股强大的力量透过帐帘作用到了我的头和肩膀上,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遭受这突然的一击,人被顶了个屁墩,手里抱着的弹匣也都掉落在了地上,强子一见,忙把手里抱着的弹匣放回了桌上,抢步过来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连声问我:“大哥怎么样,没事吧?”
我咧着嘴活动了一下身体,对强子说道:“没事,这谁啊,牛劲可真不小!”
强子见我没事,帮我掸了掸身上的土,之后就蹲下收拾掉在地上的弹匣。
我心头火起,心想,这谁啊这是?你想进门你就掀帘子进呗,你撞我干吗?这下撞得,快疼死老子了!
于是我咬着牙伸手猛地把帐帘一撩,见门外的地上坐着一个脚蹬作训靴、身穿军大衣、围着黑围巾、头戴军帽的大兵正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胳膊,看来他撞上了我,自己也没落着好,这下撞得比我不轻。我心中暗喜,小样儿,让你撞我,这下老实了吧!
但咱的风度不能少啊,于是我出门上前两步冲他伸出手说:“以后出门进门的时候可要注意点,别再撞上谁了!”
他瞥了我一眼,没应声也没拉我的手,自己用手一拄地站了起来。我自讨了个没趣,心想,你小子还挺倔啊!
他站起身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我斜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下,见这个大兵个头和我差不多,但没我高,因为他又是帽子又是围巾又是高领的军大衣穿戴着,所以看不请具体的长相,只能看到两只大眼睛闪着精光,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再细看之下,感觉这个大兵从体型和动作上来看越看越不像是个男人,虽然穿着厚厚的军大衣,但仍然能看出他胸前鼓鼓囊囊的跟孙晴的感觉差不多。女兵?我心想,不过从哪来的女兵啊,这个营地里除了老百姓里有女人以外,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兵。
这时,这个大兵掸净了身上的尘土,又斜了我一眼,扭头掀帐帘走进了团部的帐篷,我也随后走了进去,强子正在桌旁擦拭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弹匣,见有人进来了,忙站起身来问他找谁有什么事。
这个大兵一张嘴,便验证了我刚才的想法,这绝对是个女人,虽然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好像感冒了,但男人是绝对发不出这样的声音来的,当然伪娘除外啊!
只听她说道:“这里是程铁山程团长的团部吧?程团长在吗?我昨天晚上跟他说好了今天有空就会过来。”
“是的,但团长他刚接到紧急命令,出去执行任务去了,请问你是哪位?找他有什么事?”强子说道。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女兵又问。
“这个说不好,不过天黑前怎么也能回来吧!”强子回答,“你要是有什么命令要传达下来,我去给你找团里其他的干部来!”
“不用了,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就是来看看程团长,他不在我就在这等他吧,我是他女儿。”她说道。
我和强子听她这么一说,都吃了一惊,强子忙给她敬了一个军礼,之后又是让座又是倒水。我则已经石化了一般站在旁边,心想,这就是团长那个闺女!?果然眉宇之间有七分的相似啊!据说年纪轻轻的军衔都快赶上她爹了,前途无量啊!难怪强子像敬神仙一样敬着她,不过她一介女流,劲头可是够足的,想到这里,我伸手摸了摸被撞得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肩头。
我见她摘了帽子,拉下围巾,又脱掉了最外面穿着的军大衣,搭在了帐篷一角的衣架上,坐在椅子上边休息边揉着自己的胳膊。我才看清了她的长相,只见她鹅蛋脸,一头齐耳短发,跟她爹一样,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双眼皮,眼角上翘,两道浓黑的八字利剑眉,高鼻梁,薄嘴唇,我估计当年的穆桂英也就是这个长相了。
同是女人,她和菲菲的温柔美丽,孙晴的俏皮可爱的形象截然不同,她这是一脸的英气,精明强干的模样。配上她身上穿着的一身军装,更显得英姿飒爽,帅气十足,让我这个爷们也感觉有点自愧不如,也难怪找不着对象,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啊?又想到我之前还觉得她会长得跟“如花”一样呢,心中不禁笑自己太小看人了。
这时只见她一伸手指着我,问强子说:“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没穿军装,他不是士兵吧?不是士兵怎么能在团部里随便乱晃,之前还鬼鬼祟祟的抱着一堆弹匣要往外走,现在是特殊时期,更要严防敌特分子的渗透破坏!”
我一听她这话,气得差点没蹦起来,心想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呢,我家祖孙三代可都是“根正苗红”的安善良民!
我正要开口反驳她几句,就听强子说道:“报告程中尉,他确实不是我们团里的士兵,但他也绝对不是敌特分子,他是这几天团长新交的朋友,本来是和团长约好了下午要去外面练射击去的,可是团长临时有事,就安排我跟他一起去,刚才我们抱着弹匣往外走就是要出发去呢!”
我见强子都说清楚了,也就没再多说,但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哦!原来如此”她转了转眼睛说道。
她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两只丹凤眼从上到下打量着我。我一看她打量我,心想我也不能示弱啊,于是我也用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两双眼睛目光交汇,我突然感到一股杀气,只见她猛地就抡右拳打了过来,我心想,不愧是父女俩啊,连头回见面跟人打招呼的方式都一样!
不过这次我早有准备了,见她这一拳打来,我右脚脚掌微微一用力,就向左边侧身躲了过去,她见这一拳打空了,马上顺势回身抡起左胳膊向我打来,我马上后退又躲过了这一下,我心中高兴,看来这两天没事的时候跟我同一个帐篷里那练武术的哥们儿学的这几招花把势还都用上了。
她见这两下都没打着我,好像有点怒了,抬右腿就向我踢来,我忙学着电影里的动作,一闪身,顺势抬腿用脚踹她那踢过来的右腿,按说我这没练过的人是不可能打得过一个当了几年兵的人的,但八成是她又气又急,所以就着了我的道,被我这轻轻的一脚踹到脚踝以后,站立不稳,“噗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这下把我和强子都吓了一跳,我急忙上前伸手想去拉她起来,没想到被她一把抓住胳膊,向下一拉,我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脚底下没根就向下扑了过去,她正好趁势给我来个“兔子蹬鹰”,一下把我踹了个空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把我摔得眼前直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在肝颤啊!她则就地一滚骑到了我的身上,抡拳就要打。
“住手!”只听一声洪亮的喊声从帐篷门口传来,我一扭头看到团长从外面走了进来。
团长的闺女一见是她爹来了,赶忙站起身来,嘴里甜甜的叫着“老爸”笑着迎了过去,强子则又一次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帮我掸着身上的土,我估计强子也郁闷了,这么一会儿帮我掸了两次土了。
团长黑着脸瞪了她一眼没说话,丢下她径直走到我跟前,关切的对我说:“小苏你没事吧?没伤着吧?”
我疼得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嘿嘿”一笑,咬着后槽牙说道:“真是‘虎父无犬女’啊!快把我打散架了!哎呦!”
团长一听我这话,大黑脸“呱唧”又往下一沉,让强子退出去,之后亲自把我扶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他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他女儿见状也笑嘻嘻的想搬把椅子坐下。
就听团长吼道:“你站着,谁让你坐了!”
这一嗓子把我吓得一哆嗦,他闺女见团长真发火了,也吓得脸色煞白,乖乖的站在了一边,低头摆弄着自己衣服的拉锁头。
这时,团长瞪眼冲问他女儿:“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他女儿低着头嚅嗫着说道。
“刚来就打人啊!”团长又吼道。
“没打,我就是试试!”他女儿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团长说道。
“没打人就能成这样啊!你看看你把人家小苏打得龇牙咧嘴的!”团长接着吼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这个人是救了二十多个老百姓的纯爷们,我看他细皮嫩肉的不像,才想试试的啊!谁知道他不禁打啊!”他女儿又嚅嗫道。
我一听差点气得笑出来,心想,真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闺女啊!她这话跟那天晚上她爹试探完我之后说的话都基本一样啊!我又一想,明白了看来之前团长已经把我的事都告诉过她了,她在强子说了那番话之后也就知道我是谁了,而且又想到,没准今天下午团长接到了“紧急任务”出了门八成就是个幌子,就是要制造一个我跟他闺女见面的条件,但没想到他闺女和他一样,上来就动了手,才把事情弄成了这样,他也才现身出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团长一听这话,马上也成了个大红脸,说道:“小苏你别见怪啊,你也知道,我这丫头从小就是我一个人带大的,所以我这一身的臭毛病也都让她学去了,也是这种一条道走到黑不知道拐弯的牛性子,你别生她的气啊!我先替她道歉了!”
团长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笑笑,摇了摇手表示没关系。
团长又冲着他女儿说道:“还傻站着干吗,快过来给小苏道歉!”
说了好几遍,他闺女也没动地方,团长气得脸上的黑肉直蹦,看样团长都想去给她几下子。
我见事情闹成了这个样,忙解围对团长说道:“没事没事,不打不相识啊!反正我长的结实,也没打出什么毛病来,团长你就别生气了,不至于的。”
团长见我给他解了围,马上转怒为喜,先是笑着冲我点了点头,随后对他女儿说道:“你看人家小苏多有气量,不跟你计较,不然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还有,以后不管在哪,不许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今天你要是把人家打坏了,你就伺候人家下半辈子吧!听见没有?”
他女儿不情愿的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又劝了几句,团长这才作罢。
又聊了几句,团长站起身来,拉过他闺女对我说:“刚才光顾着生气了,也没给你介绍,我女儿,程飞燕,小名燕子,这名儿不错吧?是当年军长给起的,今年周岁二十三了,现在在军部里工作,嘿嘿!”说道这里就见程团长满脸的自豪。
我一看这阵势,虽然心里清楚她知道我姓甚名谁,但也只好站起来自报家门。他女儿沉着脸,没理我。
团长一看,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眼珠一转对我说:“小苏你身体咋样,还能去打枪吗?”
我一听“打枪”这俩字,顿时又来了兴致,忙点头说:“能打,没问题!”
团长听了“呵呵”一笑说:“反正现在也不晚呢,那咱们就出发吧!说了不能不算数啊!”
说完又扭头对他闺女说道:“你不是也喜欢打枪吗?走,一块去!小苏的枪感可好了,昨天第一次打靶,成绩就特别好,你俩比比!”
她女儿不撇嘴说道:“不去,你们去吧!”
“你是怕输给人家一个新手吧?哼哼!”团长故意激她说。
她一听就是一瞪眼,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啊!走!”
团长一看他闺女正中下怀,“嘿嘿”一笑,招呼我俩往外走。
这时,只听帐篷外有人喊“报告”,团长应了一声,只见警卫员掀帘子走了进来,来到团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立马,团长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顿了顿后,团长笑着对我俩说:“真不凑巧啊,这回是真有紧急任务了,看来我今天是去不成了。”
我见团长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推脱,就说到:“没事团长,你有任务就去吧,公务要紧,打枪的事以后再说。”
可他女儿听了,三角眼一瞪说道:“不行,今天非要跟他分个胜负不可,你去忙你的公务去吧,打枪的事我俩自己去!不然还让别人以为我怕了他呢!”说完瞪了我一眼。
我心想,我可没说你怕我啊!你瞪我干吗!
团长一听,连声说好,把桌上的通行证交到他女儿手里,对我俩说道:“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就开外面这辆车就行!枪和靶纸都准备好放在车里了。”说完他跟着警卫员出门走了。
帐篷里现在就剩下了我和程飞燕俩人,只听程飞燕说道:“喂!走吧!”说罢抱起桌上的十几个弹匣出了门。
我抱着余下的十几个弹匣随后也出了门来到帐篷旁边停着的猛士车这里,上了车之后,程飞燕开车,我俩出了避难营的大门,在我的指引下,来到了昨天我和团长练打靶的这块开阔地这里,立好靶纸,我俩约定,每人先打五个弹匣热身,然后开始每打一个弹匣就换一张靶纸,打完五个弹匣以后算五张靶纸的总成绩,看谁的多。
约定完毕,我俩开始各打各的,因为是求准,所以我俩都用单发射击模式,一枪一枪的瞄准了靶心慢慢发射,半个小时过后,我俩每人用来热身的五个弹匣子弹都打完了,各自换好靶纸,我俩又重新站到射击位上开始正式比赛。我心想怎么说她也是当兵很多年的人了,赢她恐怕比较困难,但赢不了也尽量别输的太难看,所以我每一枪都是十分用心的瞄准后击发。
我偷眼看她,见她也是非常小心的打着,估计她更怕出意外输给我。见了她的样子我反而觉得轻松了,毕竟我是新手,我赢不了她算是正常,但她要是不能大比分赢我那都不能算赢,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输给我那就更丢了大人了!想到这里,我打得就放松多了。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比赛完毕,我俩开始统计比赛结果,最终,总成绩我比她少了十八环,但比我预料的要好很多。
但看她的样子,虽然赢了,却一点也看不出高兴劲来。
她又走到射击位把剩下的几个弹匣的子弹一通扫射打了出去,好像在发泄心中的怒气一般,打完之后,我见她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见她这样,我以为她又想动手,吓得一激灵。
没想到她脸一红,对我说道:“我承认今天是你赢了,我同意跟你处对象!”
我听了这话感觉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心想,我没想跟你处对象啊!怎么个意思这是?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处对象?”。
她见我这个样子,眉头一皱说道:“是啊!不是你要跟我处对象的吗?”
一句话说了我个丈二和尚,我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处对象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一瞪眼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我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不是,我确实没说过这话啊!谁给你说的我要跟你处对象?”我问她。
“前天晚上我爸跟我说的啊,大半夜的用军用专线给我打来电话笑嘻嘻的说他这里今天来了个救了二十几个人的大英雄还是单身没对象,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再不找对象就嫁不出去了,那个人的条件正和我的要求,就把我的情况给那个人说了,那个人也同意了,他就说让我这两天有空就随着运输给养的车队一块儿过来相个亲!这不我今天就过来了啊!你老实说,到底是不是你救了二十多个人?”她说道。
我一听这话,心想,得了,原来是团长从中干的这个好事啊,难怪昨天早上见了我笑的那么诡异,感情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啊!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我卖给他闺女了!
我说:“是啊,是我救了二十多个人不假,但要跟你处对象这个事,天地良心,我可绝对没说过!”之后我又给她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听完,“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但是我已经同意了,总不能说了不算吧!”
我一听心想,这都哪跟哪啊?看样子她是要赖上我啊这是!这可不行啊!于是我说:“这事我根本都不知道,不是我说的,我没同意不能算!”
“但是这事我知道,我同意了,就这么定了吧!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吗?”她又一瞪眼说道。
“是我配不上你啊!我长的又不帅,又没本事,没车没房只有爹娘,你到底看上我哪了?”我对她说。
“但是我要求的三条你都达标了!”她说。
“哪三条?”我问。
“第一,要是有勇有谋的大英雄;第二,军事技能要比我强,就比如格斗、打靶什么的得赢我;第三,不能长的跟我爸似的,又黑又粗的!”她说。
我一听眼睛一亮,马上说道:“那我就不合适了,哪条我也不达标啊!第一,其实我那只是领着那二十多个人一块儿逃出来的而已;第二,我不管是格斗和是打靶不都没赢你嘛;第三,我也挺黑挺粗壮的啊!”
她听了,“嘿嘿”一笑说:“你不用谦虚,第一,没你那二十多个人肯定逃不出来,这个我爸都跟我说了;第二,你没当过兵没练过,打靶能打这个成绩已经算是赢了我了;第三,拿你跟我爸比你就是个‘小白脸’,这是我亲眼所见的。这三条都达标了。”
我刚想再说点什么,她又有点羞涩的说道:“其实还有最后一条,就是我看着顺眼!不让我觉得讨厌,这个才是最主要的!”
我一听,叹了口气,心想,得了,有了这最后一条,前面就是有三万条不达标也无所谓了!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同意她吧,实在对她没这个意思。不同意吧,谁知道按这个女人的脾气会不会把我就地枪毙了啊!只能是先拖延一下了,于是我说:“这个我得回去考虑一下,毕竟是人生大事啊,不能草率的,你说是不是?”
她瞥了我一眼,说道:“那好吧,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其实我这个人也是很温柔的,很适合做贤妻良母的!你说是不是?”说完还学着电视里电眼美女的样子用她那双丹凤眼朝我放了下电,“电”得我立马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说:“现在都快四点了,收拾一下咱们也该回去了,一会儿天就黑了,丧尸们就要出来活动了,那就危险了!”
她一听,笑着说道:“我也刚想说这个呢,看来咱俩还是很心有灵犀的嘛!”
我听她这么说,心想,这哪跟哪啊,这能算什么心有灵犀,正常人在这种时候都会这么想的好吧!
我俩上了车,依然是她开车,一溜烟回到了避难营,到了团部这里,见团长还没回来,我就跟她告了别,往我住的帐篷这里走。
半路上遇到了孙晴和其他人正要去炊事车那里帮忙做晚饭,我也就随着大家一块走了过去。
边忙着手里的活,边跟孙晴聊着天,说了今天下午发生的这些事,本以为孙晴听了之后又会醋意大发,跟我折腾一通,但让我意外的是,孙晴非但没有吃醋,还在那笑得半天腰都直不起来,弄得我在一旁满头黑线。
我对孙晴说:“你别笑了,你说这让我怎么办啊?”
“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同意就答应人家,不同意就拒绝人家!”孙晴嘴一撇说道。
“就这么简单?那我要是拒绝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有点惊讶的问她。
“想什么呢你!像她这种这么男性化的女孩子,直来直去就行了,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她都不会成天赖着你的!我是女人我了解!”孙晴瞪了我一眼说道。
“哦!那就好!”我说。
吃了晚饭,梳洗已毕,躺在铺位上,琢磨着明天该用什么样的话来拒绝她才最合适,心里还有点忐忑如果我拒绝她,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2011年1月17日 牺牲
更新时间2011-6-29 8:03:26 字数:6132
睡梦之中就听到外面一阵大乱,之后就是数声清脆的枪响,我一个鲤鱼打挺从铺位上蹦起来,边穿着衣服边冲了出去,刚出了帐篷,就见在黑暗之中一群大兵打着手电筒照亮,抬着一个人从我面前不远处跑过,周围帐篷里的人们听到了动静也都纷纷出来查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我一扭头,见孙晴披着羽绒服也从帐篷里出来了,见我在外面,就边揉着眼睛边问我:“那群大兵好像抬着个人呢!又出什么事了?”
我说:“不知道,我也是听到动静刚出来的。”隐约中看到那群大兵是朝着团部的方向跑去,我心里泛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对孙晴说:“我过去看看!”
“我也去!”孙晴说完拽着我的胳膊,我俩向着刚跑过去的那群大兵追去。
眼见着那群大兵把抬着的那个人抬进了团部的帐篷,之后就见两个拎着急救箱的卫生员也跑了进去。
我俩来到团部的帐篷这里,借着门外的灯光,见地上有一道滴下的血迹从我们身后的黑暗之中一直延伸到了团部帐篷的门里,几个大兵掀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后团长的警卫员也走了出来,大家个个脸上都神情凝重,有两个大兵一出门就蹲在地上掉开了眼泪。
我急忙拉住警卫员问道:“怎么回事?谁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团长?”
警卫员眼含着热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这时,帐帘一掀,强子抹着眼泪从里面走了出来,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问他:“团长出什么事了?”
强子一边抽噎着,一边对我和孙晴说道:“刚才团长在夜巡的时候,为了救别人被丧尸咬了!”
我一听就一皱眉头,虽然之前看到人们的表情心里有了这个准备,但还是让我觉得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我掀开帐帘,孙晴跟在后面,我俩走了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味混合着医用酒精的味道,团长躺在桌上,两个卫生员正弯着腰在给他包扎伤口,他女儿程飞燕早已哭成了泪人,站在一旁,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躺在桌上的她的父亲,我往近前走了两步,看到团长的左颈部虽然被纱布包扎上了,但还在向外渗着血,纱布早已经被血水染红了,血水顺着桌边,滴在地面上积了一大片。
看来团长是被丧尸咬到了脖子,看位置和出血量八成是被丧尸咬到了颈部的大动脉。见到这个情景我不由得又是一皱眉头,心想,伤到了颈部大动脉,现在又没有条件手术,肯定是九死一生了,而且还是被丧尸咬的,就算侥幸没有死于大出血,也会在死于丧尸病毒之后变异成为丧尸的同类啊!孙晴见到这个景象,早吓得脚跟发软,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正在给团长扎针输血的卫生员见我俩进来了,忙过来要赶我俩出去,这时只听团长鼻子里“哼”了一声,微微抬手向卫生员示意不用管我俩。
我见团长恢复了意识,就走到了桌边,灯光之下,只见团长的脸色煞白,精光四射的两只大眼睛现在也暗淡了下来,团长见我走到他的身边,用力动了动自己的左手,我见状马上伸双手紧紧握住了团长的左手。之后,团长调转目光看着旁边正在哭泣的他的闺女程飞燕,一咬牙向她伸出了右手,程飞燕一见也忙伸手握住了她父亲伸过来的右手。我见团长的嘴唇动了动,知道他是想说点什么,就和程飞燕一起把头凑到了他的嘴边。
只听团长眼睛盯着他女儿气若游丝的说道:“闺女啊,不要哭,军人就要时刻做好牺牲的准备,我是为了人民而死的,死的光荣,死得其所!”
程飞燕听了,掉着眼泪点了点头。
之后团长把目光转移到我这里,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断断续续的对我说:“小苏啊,我怕是不行了,你是聪明人,通过今天的事你也肯定知道我现在最惦记的是什么。”说着他的目光又转回了他女儿那里,继续说道:“燕子这丫头从小没妈,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今天我不行了,但我不想她从今以后就一个人下去,这丫头虽然脾气倔,也不像别的女孩那么温柔,但绝对不是坏孩子,她对你的心意你也清楚,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照顾好她!我死也就安心了!”说完他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样?如果不答应,团长怕是死也不能瞑目了,我只好两眼盯着他的双眼,点头答应。
团长见我点了头,两眼中透出了一种安心落意的神色,又调转目光看着他女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燕子啊,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跟小苏好好过日子,别成天耍你那牛脾气,要学会做一个贤妻良母!”程飞燕听了点了点头。
团长又用慈祥的目光看了他女儿最后一眼,慢慢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片刻之后,团长停止了呼吸,程飞燕扑在她父亲的尸身上哭得死去活来。我轻轻放开团长的左手,眼前浮现出这几天和团长一起时所发生的一幕幕。虽然认识团长只有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可以说并算不上有什么深交,但团长直爽的性格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回忆,现在团长去了,我心里就感觉好像失去了一位相交多年的老友一样难过。
孙晴心肠软,见到了这悲情的一幕,也早忍不住哭得左一把鼻涕右一把眼泪,两个卫生员也站在一旁,低头垂泪,默不作声。帐篷之外的强子、警卫员、以及其他的官兵听到了屋里的动静,知道团长死了,也都哭成了一片。
过了一会儿,团里的其他干部进到了帐篷里,把快要哭得昏过去程飞燕扶到了一边坐下,让两个卫生员把团长的尸体抬了出去,劝慰了程飞燕几句后,也都落着泪纷纷转身出门离去。帐篷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孙晴以及程飞燕三个人。
孙晴来到程飞燕的身边,把她的头拥在自己怀里,低头小声的跟程飞燕说着悄悄话,我见孙晴过去安慰她了,心想,这个样子也好,有孙晴陪着她,起码比让她自己一个人呆着要好很多。
我也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程飞燕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后又拍了下孙晴的肩膀低声对她说:“别让她在这呆着了,现在才一点多,离天亮还早着呢,把她扶回你住的帐篷里,让她跟你睡吧,你好好哄哄她。”
孙晴听了点头表示明白,她架起程飞燕,我们三个人出了团部的帐篷。帐篷外,还有很多官兵和普通老百姓没有散去,大家得知团长为了救人身受重伤最后壮烈牺牲,赞扬团长是个真英雄的同时也都在摇头叹息。
把孙晴和程飞燕俩人送进了帐篷后,我也回到了我住的帐篷里,躺在铺位上,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团长临终前托孤让我照顾好她女儿的情景,心中一阵伤感,久久不能入眠。
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天色微明,我早早的就起床出了帐篷,见炊事车那里炉火正旺,我就走了过去。看见强子和炊事班的其他战士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给大家准备着早饭。
强子见了我,愁眉苦脸的冲我点了点头。我见强子的眼睛都肿了,知道他跟团长是老乡,团长生前又很关照他,感情自然是不比一般,看他的样子团长死了他八成是哭了半宿。
我帮着强子把成桶的牛奶倒进大锅里加热,问强子团长到底是怎么出的事。
强子说:“事发的时候我没在场,我也是事后听团长的警卫员说的,昨天下午团长接着上级的紧急命令,让我们团派人去接收一批地方上的高官的家属来咱们的避难营地,团长自然是不敢怠慢,就带人去了,就给接回来了,一共十来个人,人不多,但是来头据说都不小,个个都是拿鼻子眼儿看人的主儿,进了营地之后,一不去登记身份,二不让医生体检,他们里面有一个有感冒症状的人也不让咱们进行隔离,还嫌营地里吃的不可口,住的不舒服什么的,给团长摆了半天架子,把团长气得够呛,但上级特别交代要照顾好这些人,所以团长也拿他们没辙。到了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团长带人去夜巡,到了那几个‘主儿’住的帐篷那里,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团长就和警卫员还有两个巡逻的战士打着手电端着枪掀帘子进去了,进去一看,那个有感冒症状的已经变异成了丧尸刚咬死了两个它旁边的人,其他几个说住宿条件不好的这时候睡的跟死猪一样,丝毫没有发觉,团长见状就大吼的一声,那几个人才惊醒过来,见了周围的景象,一个个都吓得屁滚尿流了,团长让他们都赶快起来出去,那几个废物一个个脚底下像踩着棉花一样,半天迈不开一步,有活人在里面团长他们也没法开枪,眼见着丧尸就扑上来了,团长抢步上前和警卫员还有那两个战士把那几个还活着的像拎死鸡一样提溜出来,就在这个时候,谁承想这几个活着的里面还混着一个丧尸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的,团长当时救人心切加上天黑看不清楚,正架着这个丧尸往外走呢,结果一下就给咬到脖子上了。唉!”
我听了心想,这些个狗官及其家属,和平时期就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现在特殊时期了,又祸害当兵的,比那些吃人的丧尸还可恨,气得我牙根都痒痒的,要是让我碰上这样的,肯定二话不说一顿乱枪全部报销一个不留,也算是给老百姓除害了。
我问强子:“那那几个活下来的现在在哪呢?”
“听说天没亮就被用车送走了,死的活的一块儿不知道运哪去了!”强子说。
“哦!”我心想,跑的倒是挺快,要不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呢!
又过了一会儿,天光已经大亮,早饭也都做好了,我草草吃了两口,又朝强子借了个托盘,托着两份早饭来到了孙晴住的这个帐篷里,见她俩盖着一张大被子,孙晴像哄小孩一样侧躺着,一只手搂着程飞燕,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我探身看了看程飞燕,见她眼角还挂着泪痕,像个小婴儿一样依偎在孙晴怀里,还把手放在了孙晴突起的胸部上,正在沉沉的睡着,嘴里还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好像把孙晴当成了她的妈。
孙晴见我来了,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地,又给程飞燕把被子掩好,我俩来到了帐篷外。
我对孙晴说:“这半宿可辛苦你了啊!”
孙晴说:“还好吧,可怜的孩子,流了半宿的眼泪,刚睡过去没一会儿呢!”
我递给孙晴一杯牛奶说:“吃点早饭你也再睡会去吧,累了半宿了你,我盯着她就行了。吃过中午饭咱们就要出发回老家去了!”
孙晴一听说要回家了,眼睛顿时一亮,说道:“没事,不累,你笨手笨脚的哪会照顾人啊,还是我来吧,她也挺乖的,哪像你说的那么暴力啊!”
我说:“你是没见她昨天拿我当沙袋打啊!你见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八成是人家看你欠揍!人家怎么不打我啊!”孙晴一脸不屑的说。
我心想,她又不想跟你处对象,不试探你打你干吗?她又不是神经病见人就动手,但这话没法说,我只好是自认吃个哑巴亏了!
孙晴吃完了早饭,回帐篷里继续照料程飞燕去了,我跟她告了个别,来到了我的皮卡这里,把车的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个遍,又把油加满,做好了下午出发回老家的准备。一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我锁好车门,回到帐篷里找孙晴她们。
一进门,发现程飞燕已经醒了,孙晴正拿着一个小勺子喂她喝粥,我一看就明白了,九成九又是强子给熬了粥送了过来,程飞燕的脸色很憔悴,一言不发,但看样子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我也稍稍放了点心。
喝完了粥,孙晴依然是像抱小孩一样把程飞燕搂在怀里,左一句“妹妹长”右一句“妹妹短”的跟她说着贴心话,我心想,你比人家还小呢,还叫人家妹妹。帐篷里其他的大姐、大妈们也在旁边东一句西一句的劝慰着程飞燕。我见这里也用不着我干什么了,就收拾了碗筷掀帘子走出了帐篷来到了炊事车这里。
强子见我端着空碗来了,问道:“程中尉吃了?”
我先是一愣随后想到,强子这是在说程飞燕呢,于是说道:“是啊,吃了,麻烦你了啊强子!”
强子一笑说道:“这是哪里话啊,团长生前对我那么照顾,我熬碗粥送过去能算得了什么啊!”说完我看到强子的鼻子又有些发酸。
吃过中午饭,我们每个人都领到了一张健康证明。下午一点半,车队准时开出了避难营,我依然是开着我那辆皮卡跟在军车队伍的后面,孙晴依然搂着程飞燕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因为程飞燕的原因,所以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但我一想到天黑之前就能回到家里,见着爹妈,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激动。
又向前开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手机短信声,我一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来,见手机现在已经有信号了,还收到了一条短信,打开短信一看,是移动发来的,内容说的是: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现在已经进入了河北省保定市的管辖区域,请您收到此短信后按照政府的规定自觉就近到城外的隔离区进行三天的隔离观察,为了您和其他人的生命安全,谢谢您的合作!本公司已经做了程序上的调整,当您的手机话费余额少于五十元时,将自动为您充入一百元话费,方便您在特殊时期与外界联系,祝您平安!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孙晴也掏了手机出来,看来她也收到了这个短信。
我本想立马就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但一想后面的程飞燕,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等到了再说吧。看来孙晴跟我也是一个想法,看了几眼短信之后,也没有往家里打电话,把手机装回了口袋里。
三点多钟,我们来到了保定城区外围,见这里早已经布防的如同当年的纳粹集中营一般,铁丝网、隔离墙、机枪塔、探照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想出来必须有通行证,想进去还必须有健康证明,而且还必须下车接受严格的检查。于是,我们便被堵在了通往城区的入口这里,半天没有动窝。
程飞燕见好长时间也没再前进,直起身来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看,之后说道:“你们俩在车里等我,我下车去找把门的交涉一下,让他们放咱们进去!”
说完推开门下了车,向入口的方向走去。
我见程飞燕下了车,就扭头对孙晴说:“真是谢谢你了啊,没跟家里打电话联系。”
孙晴听了一撇嘴说:“你以为就你聪明啊!人家刚没了老爸,我在这嘻嘻哈哈的跟家里打电话,那是人能干的事吗?”
我冲她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那咱们趁现在打电话保平安吧!”
孙晴连忙点头,于是我俩都拿出手机我在车外,她在车里给家里打电话,还好家里没事很安全,我又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而车里的孙晴打开电话就没完了,说了没几句就哭起了鼻子,我忙敲了敲车窗玻璃,示意她“速战速决”,她明白我的意思,又说了几句后,也放了电话。
我回到车里跟孙晴商量说:“能不能帮个忙照顾程飞燕几天啊!她现在就孤身一人了,怪可怜的!”
孙晴说:“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办的,总不能把她交给你吧,那不是把羊往狼嘴里扔啊!我刚才打电话也跟家里说了这个事了,我爸妈也都是这个意思,让我把她带回家里去。”
我一听心想,我就成不了好人啊!唉!不过听孙晴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我从旅行包里摸出来两个从路上捡到的钱包递给她,说:“你们两个好好玩,想吃点什么穿点什么就去买去!”
孙晴结果钱包“嘿嘿”一笑说:“放心,我不会给你省着的!”
这时,见程飞燕回到了车这里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对我说:“往前开,我跟他们说好了,咱们直接开到入口那里出示一下健康证明就可以进去了,不用再停车查来查去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开车向前到了入口这里,出示了健康证明之后,把门的大兵示意我们可以进城。
我一脚油门下去,皮卡就飞了进去,看着周围熟悉的街道,虽然有些萧条,但起码还是正常的,没有满目的疮痍,没有遍地的尸体,感觉真是好极了!
孙晴跟程飞燕说了让她去自己家住的想法,程飞燕先是推辞,之后架不住孙晴的热情邀请,终于同意了下来。我听到程飞燕同意去孙晴家住了,更加安心了许多!
按照孙晴的指引把她俩送到孙晴家门口,才发现原来孙晴家所在的小区跟我家所在的小区只隔着一条马路,都不知道她家是什么时候搬的,看来跟她哥孙阳是太久没联系了!跟她俩告别之后,我开着车过了马路来到自己家的楼下,看到老爹老妈早已在楼道口等着我呢,顿时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九死一生之后活着回到家里的感觉真好,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跟父母诉说着这几天来的遭遇,一直聊到九点多了才回到我的屋里。看到桌上的电脑,我立刻想到了远在地球另一边的菲菲,我打开电脑接入网络,发现只有少得可怜的几个国内网站和我当地的网站能上,而且MSN根本没法登录,看来跟国外的网络联系还是断着呢,于是我拿起手机想跟菲菲打个电话,但打了半天也没有办法接通,感觉失望至极,但也无能为力。
洗了澡躺在床上,跟孙晴互发了几条短信之后,闭上眼睛回忆着这几天噩梦一般的经历渐渐进入了梦乡。
2011年1月18日 聚会
更新时间2011-7-2 7:57:47 字数:1159
一觉睡到快中午了也不想起来,在我温暖的家里,在我柔软的床上睡觉真是一种享受,起了床梳洗已毕,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和老爹老妈一起吃着家里的饭菜聊着天,感觉真是幸福的没话说,对比我这几天在外面风餐露宿爬冰卧雪的日子,感觉现在就好像是活在天堂中一般。
下午,把皮卡车里的东西彻底收拾了一遍,有用的都交给老娘打理,没用的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打开了旅行包一看,现在里面装的全是在路上顺手捡来的钱包和手包,我数了数,大大小小一共十六个,至于里面一共有多少钱我就懒得数了,不过从这些包的牌子和里面装的钞票、信用卡、身份证件、手机、打火机等等来看,可以肯定这些钱包的原主人基本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上层人士”,我自己留下了两个,其余的都给了老妈补贴家用。
晚上,我打电话把我那些还能联系的上的“狐朋狗友”们都约了出来,就近找了家饭店请大家吃饭,边吃着边喝着边说着这几天九死一生的经历,大家听了都唏嘘不已。
正在吃喝着,突然接到了孙晴打来的电话,我离开酒桌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孙晴在电话那头说:“今天下午的时候程飞燕接到了军部打来的电话,说是明天上午九点要在军部的礼堂召开程团长和其他在此次病毒爆发事件中牺牲的官兵的集体追悼大会!一块儿去吧!”
我听完说道:“我知道了,这我肯定得去,明天上午八点我到你家楼下接你俩,可以吗?时间来得及吗?”
“可以,九点进场,咱们九点之前到那里就行了。”孙晴说道。
“嗯,知道了。程飞燕今天怎么样,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还是心情不好呗,不过也难怪啊,遇到这样的事谁心情也好不了!”孙晴低声说。
“嗯,你哥有消息没有啊?”我问。
“我哥没事,昨天晚上还给他打电话了呢!”孙晴说。
“哦,那就好,下次再打电话记得替我问他好啊!”我说。
“知道了,哼!就知道问别人好不好,也不知道问问我!”孙晴说。
我一听知道她那小性子又上来了,就故意逗她说:“听你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挺好了,干吗还要多废话啊!省得让你觉得我啰嗦!”
“哼!讨厌,不跟你说了,我抱着我程妹妹睡觉去啊,嫉妒死你!记得明天上午八点来接我俩!挂了。”说完她放了电话。
我心想,你们两个女孩抱着睡觉我嫉妒个什么劲儿啊!真是好笑!你是真找不着别的理由气我了吧!
我挂了电话,回到酒桌这里,继续和弟兄们高谈阔论,说到前几天去和团长练射击,打了上千发子弹的时候,把其中几个军事狂嫉妒得眼都红了,非要我也带着他们一起去打不可,自己掏子弹钱,不白打!我说如果团长还活着的话,这事应该就好办,可惜团长为了救某个狗官的家属壮烈牺牲了,说着我给大家讲了其中的详情,大家听了之后除了叹息之外又是一通咒骂。
我们几个一直吃喝到了饭店打烊,才东倒西歪的散了伙各自回家。我回到家里,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又试着给菲菲打了个电话但还是没通,想到明天要早起于是定好了闹钟,关灯睡觉。回到家里的第一天便这么过去了。
2011年1月19日 英雄
更新时间2011-7-3 7:54:36 字数:6977
七点钟就被闹铃吵醒了,虽然着实的不想起来,但一想到今天有团长的追悼会,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也就躺不下去了,起来洗漱干净,到厨房里随便找了点吃的填了填肚子,找了身深色调的衣服鞋子穿上,看看快到八点了,就下楼开车去孙晴家接那姐俩。
因为就隔着一条马路,溜达着也用不了十分钟,所以开车的话两脚油门下去就到了,到了她家楼下,正好碰到她俩从楼道里走出来。
我见孙晴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身穿着条黑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平底短桶皮靴,程飞燕依然穿着她那一身军装,但一看就知道已经都洗干净了,黑色的作训靴也擦得光可鉴人,不是前天回来的时候那沾满尘土的样子了。
再看两人的气色,孙晴明显比前天到家之前的时候容光焕发了很多,头发梳得顺顺的,脸蛋也白里透红了,也不知道她回来这一天多时间都吃了什么好东西了。程飞燕的气色虽然比不上孙晴,但也比前天好多了,眼圈不那么肿了,神色也没有那么憔悴了。
俩人上了车,我问程飞燕:“咱们现在去哪?直接去军部那里吗?”
程飞燕说道:“先去我家那里吧,我得去把衣服换了,不能穿这身去。”
我点头答应,按她的指引,把车开到了军区的家属大院里,停在她家的楼道门口,她叫上孙晴,跟着她上去换衣服去了,我就在车里等着。
过了能有十分钟,楼道口人影一闪,她俩从里面走了出来,孙晴在前,程飞燕在后,我见程飞燕已经把她那身作训服换成了常服,作训靴换成了皮鞋,穿着这身衣服,更显出程飞燕高挑的傲人身姿。
俩人上车之后,我们开车来到了军部门口,在大门口的卫兵检查了程飞燕的证件,然后示意我们可以进去,又按照程飞燕的指引,把车停到了停车场里,我们仨走着来到了军部的礼堂这里。
到了这一看,这里可以说已经挤满了人,部队里的各级军官,一个个都和程飞燕一样穿着常服正在排队入场,地方上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也跑来了凑热闹,还有不少也是穿着便装的估计是军人的家属,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当然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早已经抱着“长枪短炮”严阵以待。程飞燕和我俩告了别约定追悼会结束在车里碰面后,就跑去和她军部里的同事会合了。
孙晴我俩排在军人家属的队伍后面慢慢进场,这时感觉肩头一震,扭头一看,原来是强子在拍我的肩膀,孙晴见是强子,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强子说道:“大哥,姐,你们也过来了啊!”
我说:“是啊,不是团长的追悼会嘛,我们也都来了!”
我看见强子手里还拿着一叠稿纸,问他:“你这拿着稿纸干吗?要汇报工作吗?”
“是啊!团里让我写了个关于团长的稿子,一会儿会上要演讲。”强子说。
“哦!”我点了点。
又聊了几句,强子就被一个大兵叫走了,我想八成是让他去做演讲的准备工作去了。
我和孙晴就继续排着队往里走,这时又一个大兵跑了过来,问我和孙晴说:“请问你们两位是苏通达和孙晴吗?”
我听了一愣,然后点头回答说:“是啊,我们俩就是!”
只见他听了我俩回答之后双脚一打立正,抬手给我和孙晴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程中尉说我让带你俩进去!”
一听说不用在这里排队了,我俩都很高兴,跟着这个大兵从旁边的小门进了礼堂。进到里面一看,这地方可是真够宽大的,上下一共两层,我估计进来个三四千人也能人人有位子坐。
大兵把我俩带到了最前面斜对着主席台第三排这里,示意我们在这找个位子坐下之后就走开忙其它的事去了。我俩刚坐下没几分钟,我正扭着脑袋东张西望,就见强子也在一个大兵的引导下走了过来,让他也坐在了这边,我招呼强子,让他坐在了我身边的空位子上。
强子显然对我俩坐在这里表现得有点惊讶,说道:“你们怎么坐在这了?刚才领我来这的那个兵说一会儿要上去发言演讲的人才能坐在这里啊!”
孙晴听了微微一笑没说话。
我说:“那我就不清楚了,程飞燕刚才派了个大兵领我俩到这里坐下的。”
“哦!程中尉现在怎么样?没事了吧?”强子问。
“看气色是已经好多了,毕竟是大人了,又是军人出身,心理素质应该比一般人强吧!”我说。
“毕竟是唯一的亲人没了,再强也是女孩子,晚上在被窝里也会偷偷抹眼泪的,看得我都心酸!”孙晴说道。
“哦!”强子和我同意应了一声。
“那看来怎么也得恢复一段时间了!全拜托给你了,辛苦了啊!”我说。
“嗯,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我妹妹的!”孙晴一撇嘴说道。
正说着呢,程飞燕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站在了我们的旁边,强子见程飞燕来了,马上站起来向她敬了个军礼说道:“程中尉好!”
程飞燕也立刻向他回了礼。
之后,程飞燕对我说道:“军部和地方上已经把你在避难营里救了二十多个人的英雄事迹核实清楚了,一会儿上去演讲的时候好好表现啊!别给我们丢脸!”说完一拍孙晴的肩头,俩人相视一笑。
我一听就瞪了眼了,说:“你说什么?我要上去演讲?”
“是啊!不然干吗让你坐在这边的位子上啊!追悼会结束以后还有个英雄事迹表彰大会,会让部队里的先进集体和个人代表还有你这样的平民英雄上去做个演讲!”程飞燕说道。
“还有表彰大会?”我说,我心想,不管出了什么天灾人祸的坏事最后都能办成庆功宴,真是我国的一大特色啊!到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刚才孙晴那微微的一笑,感情这俩丫头是早有预谋啊!只是一直把我蒙在鼓里!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对今天还要演讲的事只字未提!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让我去上台演讲,不丢死人吗!这真要了老命了啊!再说救人这个事我连我老爹老妈都没有说过呢!无凭无据的谁信啊?人家再把我当成骗子怎么办!想到这里,我给她说了我的想法。
还没等程飞燕回答,强子先开口说道:“放心吧大哥,要是有人怀疑你,那我先给你作证,证明你是救了二十多个人的大英雄!”
“看了没啊?还没人说你是骗子呢,就已经有人出来给你证明清白了,所以呢,你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能到台上去演讲的不可能有骗子的,肯定都是真英雄,你当部队里的人都是傻子啊,随便一个骗子都能让他到台上胡说八道?早都给你核实清楚了!”程飞燕说道。
一旁的孙晴捂着嘴眯缝着眼睛笑着。
“那我也没做准备,连个稿子都没有,你让我上去演讲,我说什么啊?”我又问程飞燕说。
“这个,你就上去先做下自我介绍,然后说一下你救人的经历,说说你救人时候的感想什么的就行了,用不着你到上面去慷慨激昂,现在不时兴那个了,你是最后一个上台,听听在你之前上台的人是怎么说的,你学着点,注意细节。而且表彰大会有主持人,他会在你没话说的时候适时引导你给你提醒的,不会让你在台上出丑!”她回答我说。
我听了她这话还是一咧嘴。
孙晴见我这个表情,鼻子里一哼说道:“没出息,人你都救了,说几句还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上台去说几句比从丧尸嘴里救二十几个人出来还危险啊?你要是不去就别再来见我们!”说着她跟程飞燕相视一点头。
我听了孙晴这话,心想,要说救人危险的问题,其实那天我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进去了,在行动之前就已经把救人的危险降到最低了,说实话真没什么危险。但看样子这俩丫头的关系现在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了,我不上台去是真不行了啊!不过我心里还是不想上台去。
这时,程飞燕说道:“你的这个英雄事迹可是我爸生前的时候报上去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一听程飞燕的这句话,立马就抛开了一切顾虑,下定了上台去演讲的决心。我心想,为了团长,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打退堂鼓,不能给团长丢人。
于是我说:“我知道了,我会上台去的,你们都放心吧,我不会给团长丢人的!”
她俩听了我这话,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强子也咧嘴冲我笑了。
虽然这上台去演讲的决心是下定了,但有决心跟能上台流利的成功演讲不是一回事啊,所以我坐在位子上低着头用手托着下巴,脑子里组织着一会儿上台去演讲时的语言。我想,程飞燕让我说我救人的经历,那就是凌晨的时候把那些还活着的人从下面喊到楼顶上来躲着,之后天亮了领着他们从楼里跑出去,找了几辆车大家一起到了程团长那个避难营,救人的时候想什么,也没想什么啊,大家都是活人,能多救一个就多救一个呗,动动手就能多救一个活人,那干吗不救啊!也没什么好说的啊!不过又一想,程飞燕让我注意细节,意思应该就是不能说得太笼统,要把救人的详细情况说出来,要说是用什么办法救的什么的。于是我就继续低头思考着,周围发生的事也都忽略了,就知道旁边的站起来,我也站起来,旁边的人坐下了,我也跟着坐下,旁边的人鼓掌,我也跟他们一起拍拍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晴用手一捅我,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听孙晴对我说道:“上面主持人叫你的名字呢,该你上台演讲了,快去!”
“啊?这就轮到我了啊?”我说,我心想,程飞燕还让我听别人怎么说学着点呢,我啥都没听见啊!
旁边的强子也说:“大哥,快去吧!别紧张啊!”说着站起来给我让了路。
我牙一咬,心一横,有点手脚发麻的站起来,心里想着不紧张,从旁边的台阶上了主席台。
来到发言席这里站定,向下放眼一望,台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啊,正对着主席台最近的几排,坐着部队和地方上的大官,我用眼一扫,发现程飞燕坐在第二排,正捂着嘴偷偷冲我笑呢,大家都把目光注视在我的脸上,看得我脸上直发烧,最可恨的就是那些记者,一个劲的用相机冲着我照来照去,闪光灯闪得我眼睛都睁不开。
这时,听到主持人高亢的声音说:“这位就是在这次病毒爆发事件中最耀眼的平民英雄,苏通达同志,他在大兴精神病院避难营遭到丧尸袭击的时候,临危不乱,在自身也身处险境的同时与丧尸群斗智斗勇,最终救出了二十六名人民群众,并将他们带到了我们之前提到的,为了救人而奋不顾身,壮烈牺牲的程团长所辖的避难营中,下面请苏通达同志来给我们介绍一下他的英雄事迹!”
我边听着这主持人给我做介绍边心想,你胡扯个什么劲啊!说得好像你就在旁边看着一样,跟真的似的,我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我还怎么救别人,我还跟丧尸斗智斗勇,那丧尸不就是靠数量多,一枪打不中要害就死不了这俩原因才这么难对付的啊!那丧尸要是再有了智商那人就更不用活了!你这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让我上的精神实在是让我非常的无语啊!
只听这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的掌声和闪光灯就如同雷鸣电闪一般向我打来,差点拍我个跟头!
片刻之后,掌声和闪光灯平息下来,我顿了顿,按照程飞燕跟我说的开了腔,给台下的听众们说着我这几天的经历,救人的经过,自己的感想等等,一旁的主持人也时不时的用提问的方式提醒我两句,我当然也顺势拣好听的往外说,至于那些洗劫便利店,横扫加油站,见什么拿什么的土匪行径,全部忽略不谈。
我也不知道我在上面说了多久,只知道在说完之后,台下又爆发出了一阵电闪雷鸣,我晕晕乎乎的走回到之前的座位这里,见周围的人们看我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我伸手抹着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关可算是过去了!
强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大哥,真不赖!”说着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挤出一个微笑冲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我刚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孙晴就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道:“真棒!这才像你嘛!”
我也笑着冲她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还在回放着刚才在台上时的情景。
这时,地方上的领导腆着大肚子上了台,一番唧唧歪歪之后,主持人又发了话,说请刚才上台做了演讲的各位英雄集体代表和个人上台去领奖。于是我和强子又上了台,在台上和其他人一拉溜站好,等着部队和地方上的领导挨个跟我们握手,然后颁发荣誉证书和奖金,最后又一起合了影。
完事之后我拿着东西走下台来,我现在已经完全回过神来了,回到座位这里,对孙晴说道:“咱们闪人吧,不然一会儿八成会被那些记者们堵住出不去了!烦死人了!”
孙晴说:“那我们就这么走了,程飞燕怎么办啊?还没跟她说呢!”
“不是之前已经跟她说好了在车那里碰头啊!算了,我跟强子说一声,让他转告一下!”我说。
我拉着满面笑容从台上回来的强子,在他耳边低声跟他交代了一下,他点头表示明白。
我拉着孙晴又从进来时的小门溜了出去,来到停车场,进到了车里坐下等着程飞燕。
孙晴摆弄着发给我的荣誉证书和奖金,说道:“快看,奖金一万块啊!”说着她把手里一叠崭新的钞票拿到我眼前晃动。
“给你拿去买糖吃吧!”我说。
“真给我啦?”她瞪着眼睛问我。
“是啊!真给你。”我说。
“这钱我才不要呢,这是荣誉!你还是拿回家给你爸妈吧!你知道你前天给我的那两个钱包里有多少钱吗?”她问。
“不知道,有多少啊?”我问她。
“一共有不到一万五千块的现金!还有很多银行卡什么的,可惜不知道密码取不出钱来,八成是哪个大款丢的!”孙晴回答我说。
“哦!管它呢,就当是大款行善积德了,你帮着他花了吧!”我说。
“嘻嘻,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一会儿我就带着我程妹妹消费去!”孙晴笑着说。
我俩就继续在车里等着,等了能有一刻钟,就见两个穿军装的身影向着这边一溜小跑过来,一看就知道是程飞燕和强子。
她俩跑过来拉开车门上了车,程飞燕对我说道:“你还真够贼的!早早就溜出来了,不过还好溜出来了,不然肯定被那些记者围住半天也别想走!”
强子说道:“还是我大哥有远见,不然让那些记者围住,我这剩下半天的假期也就玩完了!”
我对程飞燕说:“你这么跑出来没事吗?会不会有人找你?”
“没事,军长已经给我准了长假了。咱们走吧,找个地方吃饭去,我饿了!”她说道。
“我也饿了,我下午还要跟程妹妹逛街去呢,现在都一点了,快去找个地方咱们吃饭去吧!”孙晴也说。
我一听正合我意,尤其是今天强子也在,早就想跟他喝个痛快好好谢谢他了,于是我点头答应,开车出了军部大院,在附近找了一个饭店,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桌子菜,要了酒和饮料,我们四个人就开始吃喝起来,孙晴和程飞燕俩人都说自己不喝酒只喝饮料就行,但见我和强子俩人喝的兴高采烈,也都忍不住喝了起来,尤其是程飞燕,一杯接着一杯,又是自己喝又是灌我们仨,我感觉她是在借酒浇愁,不一会儿她就喝趴下了。我们四个一直吃喝到了天色渐黑,才意犹未尽、晃晃悠悠的离开了酒桌,弄得孙晴她俩也没去逛街,我估计那俩女醉鬼现在也早没了逛街去的心思了。
结账的时候,饭店老板看了我们几个两眼以后就一个劲摇头说这顿饭不要钱算是他请我们的。我醉眼朦胧的看了那老板一眼,看面相不是那种奸诈之人,顿时我就明白了,估计他是看我们几个喝高了,怕我们捣乱所以不敢要钱。但我们又不是坏人,也不是来吃霸王餐的,怎么能不给钱呢,想到这里我拿过账单来看了一下,一共是三百多,于是我从兜里摸出来四百块钱放在吧台上,那饭店老板一个劲推辞不要,惹得我性起,冲他一瞪眼喊道:“收下!找钱!”
饭点老板看我真火了,只好收下然后给我找了钱,又把我们四个一直送出了饭店的大门。
强子说他必须得回部队去了,于是我们仨跟他道了别,他打了个出租车先走了,剩下我们仨现在都喝得东倒西歪了,谁也没法开车,于是我也想再打辆出租车回家,但站在路边伸手招呼了半天,也没见再过来一辆,看来是由于病毒爆发的原因,一到了天黑人们就都不出门了,出租车也没了。
我跟她俩商量怎么回去,程飞燕看了看周围说:“这离我家挺近的,走着也就是十分钟,今天就到我那去住吧!”
我一看也确实没别的办法了,就和孙晴都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然后我们仨互相搀扶着向程飞燕家走去,平时十分钟的路,现在喝多了我估计我们仨走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她家。
进了程飞燕的卧室,我把这俩女醉鬼挨个扔到床上,帮她们扒了鞋袜和外衣,拉开被子给她俩盖上,让她们老实睡觉。我刚把她俩安顿下,想自己也找个地方眯着去,就听孙晴哼哼着说要喝水,孙晴这一哼哼,程飞燕也跟起哄,也要喝水,她俩一叫唤,弄得我自己也觉得口渴,于是我到了厨房拿水壶接了一壶水准备烧开了喝,但一想这一壶水烧开了再晾凉了,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喝上的,到时候怕是都渴死了,还是去买点纯净水喝吧,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家属院大门外就有便利店。
于是我从程飞燕的口袋里拿了钥匙,出门来到家属院大门外的便利店里,买了几瓶子水和饮料,结账的时候,便利店老板也说算她请客不要我的钱。我一想,今天这人们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要我的钱啊,吃完饭饭店老板不让我给钱,现在买水和饮料,便利店老板也说算她的不让我掏钱,我长的有这么吓人?吓得人们都不敢朝我要钱?想到这里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也没啥变化啊,还是老样子。
于是我问便利店的老板,说:“你干吗不要我的钱啊?我又不是坏人!”
“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你是救人的大英雄啊!我请你喝几瓶水,这算得了什么啊!赶明儿跟其他人说起来,他们还得眼红我呢!嘿嘿!”那老板说完一笑。
我听了她这话才如梦初醒,原来不要我的钱是因为这个啊!那就更不能不给她钱了,不能让她说我沾了她的便宜,于是我算好了钱数,把钱放在桌上,还没等她推辞就迈步走出了店门。边往回走,边在心里想到,她怎么知道我救人的事啊?难道上午的表彰大会她也去参加了?又一想才恍然大悟,怎么把电视这玩意给忘了啊,上午开会肯定是现场直播来着,所以大家看了电视都知道了,看来我也成了名人了啊!我心里暗自高兴,但又想到如果以后买东西吃饭别人都不要我的钱,那多别扭啊!看来出了名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啊!
回到程飞燕家里,一进她的卧室,见那俩女醉鬼因为屋里暖气热加上喝多了酒劲往上返,热得她俩把被子也踢到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也脱得就剩下一条小内裤了,俩人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嘴里哼哼着要喝水。我站在床边,先是欣赏了一下眼前的美景,然后给她俩一人半瓶纯净水灌了下去,喝了水,两个人明显安静了许多,我从地上把被子捡起来,给她们盖上,当近距离看到孙晴胸前随着呼吸而起伏的两只肉团的时候,我感觉我有点热血沸腾,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下,但刚伸出手,就感觉到一阵猛烈的酒劲上涌,我脑袋一阵眩晕,就栽倒了下去。
2011年1月20日 轰炸
更新时间2011-7-5 7:57:16 字数:6339
睡梦之中感觉口渴的要死,就努力睁开了眼睛,卧室里的灯还亮着,我发现我正躺在地上,床上的被子又掉下来一半压在了我的身上。我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我想起最后我是在给孙晴盖被子,然后想摸她一下,再然后头一晕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幸好这屋里是地暖,不然这么躺在地上非得感冒了不可,不过想起前几天在外爬冰卧雪的日子,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我一使劲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脑袋又是一阵阵眩晕,还有点恶心,看来昨天真是喝得太多了,都宿醉的状态了,嗓子眼也干得要冒烟了,我从桌上拿了一瓶水灌了下去,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舒服了许多,也不再头晕恶心了,但身上的困乏劲还是依旧。
我看了下墙上的时钟,现在是凌晨四点不到,床上那俩女醉鬼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梦话,我又把被子给她们盖好,关了卧室的灯,带上门,一个人来到客厅这里,打了个呵欠之后倒头躺在沙发上,继续睡。
睡着睡着就感觉身体一震颤动,我马上意识到是不是地震了?于是下意识的睁开眼就想起身往外跑。但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一看,原来是程飞燕站在旁边正在伸手推我,我坐起身来,边揉眼睛边问她:“你睡醒了啊?”
“嗯!”程飞燕从鼻子里出了一声。
我抬头看了看她,见她现在身上穿上了一身粉红色的花格子睡衣,正站在我面前瞪着眼睛冲着我运气。
我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对她说:“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我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她沉着脸问我。
“这衣服不是我给你穿的!”我说。
“废话!这是刚才我醒了以后我自己穿的,我问的不是穿衣服的事,我问的是是不是你给我脱衣服来着?”她怒气冲冲的说。
“算是吧,我不能让你穿着大衣钻被窝睡觉啊!”我说。
“好你个色狼!虽然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不一般,那你也不能不经我的同意就把我的衣服脱光啊!还有人家孙晴,你还敢脱人家的衣服!色胆包天了你!”她红着脸咬牙切齿的说着。
我一听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说:“不是我脱的啊,你听我说清楚啊!”
“你刚才还说是你脱的呢!现在又想否认吗?没那么便宜,看我不收拾你!”程飞燕说着就向我抡起了拳头。
我一看这阵势,只能是躲了,于是我在前面边跑边解释,程飞燕在后面边追边打,我俩就在屋里跑开了圈。但由于我不熟悉地形,没躲几下就被程飞燕逮了个正着,程飞燕抓着我的胳膊,就给我来了一招过肩摔,把我放平在了地板上,摔得我眼前一个劲直冒金星。
这时我一扭头看见孙晴裹着被子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边打着呵欠边问:“乱哄哄的干吗呢?”
我忙冲她喊道:“快点救我!”
她听到我的喊声,又看到我被程飞燕掀翻在地正要挨揍,先是一愣,之后问道:“你俩这是干吗呢?”
我还没开口,就听程飞燕说:“我教训一下这个色狼!”
孙晴一听就皱起了眉头,走过来蹲在我旁边,问我:“你干什么坏事了?惹得程妹妹这么生气!是不是你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图谋不轨来着?被人家当场抓住了吧?活该挨揍!我才不救你!”
我一听心想,你这不是瞎扯嘛,我才没有对她图谋不轨呢,我倒是想对你不轨一下,但是还未遂了!冤死我了!于是我说:“你瞎说什么?你让她说是怎么回事!”说完我看着程飞燕。
“有没有图谋不轨我不知道,但是他把咱俩的衣服脱光了,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揍他这个色狼的!”程飞燕对孙晴说道。
孙晴一听,立马笑得前仰后合,弄得我和程飞燕一头雾水。
孙晴顿了顿,对程飞燕说道:“妹妹啊!这次你可是冤枉了他了,咱俩的衣服是我脱的,看来你真是喝的太多了,一点都不知道了,昨天回来躺下之后,我就觉得口干舌燥热得要死,就把被子掀了,然后把我自己的衣服脱了,我一看你在旁边也是热得一头汗,就也帮着你把衣服脱了,脱完以后才又继续睡的,这个真不是他干的!”
我急忙说道:“没错,我给你俩脱的是外衣外裤,里面的衣服我一个线头也没敢碰,你可冤枉死我了!”
程飞燕一听,满脸的怒气一下变成了一脸的歉意,“嘿嘿”笑着说:“谁让你不说清楚呢,真是不好意思啊!没事吧你?”说着和孙晴一起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咧着嘴,扶着腰,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瞥了孙晴一眼,又瞪了程飞燕一眼,黑着脸没说话。
这俩人也觉得过意不去,一边一个,坐在我身旁,又是给我捶背,又是给我揉腰的献殷勤。
我心想,非得好好教育程飞燕一下不可了,不能让她由着性子再这么乱来,不然早晚非出事不可!
于是我板着脸对程飞燕说道:“程飞燕同志啊,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啊!这幸亏挨揍的是我,我不跟你记仇,这要是换了外人,人家怎么可能轻易就跟你善罢甘休啊!一上来不问清楚青红皂白,动手就打,这也就是我长得结实点,换个体弱多病的,刚才你这一个过肩摔都能给他背到太平间去!今天幸亏有人给我证明了清白了,不然我估计我也得到医院去躺几天了!下不为例啊!”
程飞燕听了,沉着脸撅着嘴,“哦”了一声。
一旁的孙晴见了急忙赔笑脸说道:“我程妹妹这是误会了嘛!以后注意不再这样就是了!没事的!来我再给你揉揉腰!”说着又把手伸到我的腰这里揉了起来。
我转过头,用相同的表情对孙晴说道:“还有你,别笑呵呵的跟没事人一样,这个事就出在你身上,你说你明知道有男人在还脱得光溜溜的,俩人一人一条小内裤穿着躺在床上晾膘!这幸亏是我,要是换了别的男人非出事不可!”这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这么说不是承认我都看见了嘛!这跟我给她们脱衣服也差不了多少了!
果然,我说完了这话以后,这俩人的脸色马上就是一变,程飞燕也不给我捶背了,孙晴也不给我揉腰了,还用手指甲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然后说道:“你都看见了啊?谁让你随便进我们的房间的?”
我说:“我也不是有意的啊!昨天晚上回来把你俩扶到床上以后,给你俩把外衣外裤脱了盖上被子我就出来了,但是你俩都躺在床上喊着要喝水我才又进去的,还让我大晚上的跑出去买了一趟水。又是给你俩盖被子,又是给你俩喂水,折腾了半宿我才睡!”说完我指着客厅茶几上那昨天晚上从门口便利店里买来的纯净水和饮料对她俩说,至于我想摸孙晴的肉团未遂还有酒劲上来躺在她们卧室的地板上睡了半宿的事情那是绝对的打死也不能说了!
她俩听了我的话,对视了一下,然后孙晴说道:“看在你伺候我俩辛苦了半宿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吧!”
程飞燕也点头表示同意。
看样子这场风波可以平息了,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也不能让你白过半天眼瘾啊!中午请我们吃饭!”孙晴说道。
“行,没问题!”我说道,心想,我自己吃饭也是吃,一块儿去更好!
我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时间才上午八点多还不到九点,我对她俩说:“这才八点多,离中午还早着呢,我折腾了半宿还挨了打又困又累,我再睡会儿!到了该吃中午饭的时候叫我啊!”
“哦,那你睡吧,车钥匙我们拿走了,我俩开车去市里逛街消费去!中午回来接你再去外面吃饭!”说着孙晴把皮卡的车钥匙从我的外套口袋里拿了出来递给了程飞燕。
程飞燕接过车钥匙,对我说:“你到我屋里去睡吧,别在沙发上睡了!多难受啊!”
听了她这话,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两只眼睛疑惑的看着她。
她又说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允许了,等下我俩换好了衣服出门,你就到我屋里睡去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她俩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手拉着手出了门,我来到了程飞燕的卧室里,飞身扑倒在床上,鼻子呼吸着床单上散发出来的女人的味道,我又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正睡着呢就听到手机铃响了,我拿过手机一看,原来老妈打来的,按下通话键,听到老妈问我:“在哪呢,中午回家来吃饭不?”
我说:“在朋友家呢,中午不回去了,可能晚上也得吃了饭以后才回家,吃饭就不用等我了。”
老妈说:“怎么救了人当了英雄回家也不吱声啊?昨天下午你舅舅就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晚上看了电视我才知道的。今天一出门,街坊四邻们见了我都说这个事!”
“我就是烦这个,才没跟你说。”我说。
“这是好事啊,干吗不说!”老娘说道。
“反正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也就用不着说了!”我说道。
“哪会儿都没个正行,外面玩够了早回来啊!注意安全,挂了吧,到家再说!”说完老娘放了电话。
我看了下时间,差一刻十二点,我想孙晴姐俩也该回来了吧,走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啊!于是我拨通的孙晴的电话。
“你俩在哪呢?回不回来啊?我都饿瘪了快!”我说。
“我俩还在逛呢,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要不你自己先外面买点吃吧!”孙晴说。
“哦,那你们饿了自己买着吃啊!早回来!”我说。
“嗯,我们知道,你就不用操心了!”孙晴不耐烦地说道。
打完了电话,我躺在床上,感觉肚子里很饿,但又不想吃,睡觉也睡不下去,于是我爬起来洗了把脸来到客厅里打开了电视,电视里现在也只剩下了可怜的几个本地频道还有节目,午间新闻时间,依旧在放着昨天开会的旧闻,当看到我自己傻了吧唧的站在台上演讲的镜头时,我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赶忙换到了别的频道。
这个频道正在播放一部关于丧尸的科教纪录片,反正也没别的可看,就看这个吧!总比看我自己在台上的傻样子要好,片中从丧尸病毒开始说起,讲了丧尸病毒的特性,感染途径等等,之后又讲人感染了丧尸病毒变异成为丧尸以后,丧尸的各种特性以及杀死丧尸的最有效方法等等,这些都是我已经了解了的,我躺在沙发上,眯缝着眼睛听着,时不时朝屏幕看两眼。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我起身来到阳台这里,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中数不清有多少架飞机遮天蔽日般由西向东飞去,持续了能有五分钟才全部飞过了我的头顶,我马上联想到强子之前所说过的国外对爆发病毒的重灾区实施毁灭性轰炸的话,心想,没准这些飞机就是去轰炸爆发了丧尸病毒的城市的。想到这里,我心情十分矛盾,又希望能把丧尸全都消灭掉好让人们恢复正常的生活,又不希望把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城市彻底摧毁,虽然我在那些城市里连一个厕所也买不起。
回到客厅,继续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一直耗到了下午四点多,只听有人“咚咚咚”的在踢门,我起身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是孙晴和程飞燕俩人站在门外,我刚打开门,就听孙晴说道:“快点接我们一把,东西太多,快累死我了!”说着就把手里的大包小包往我怀里塞,我急忙伸手接住,帮她们搬到卧室里去,我看了一下,基本都是衣服鞋子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孙晴和程飞燕俩人都累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支使我给她俩端茶倒水。
孙晴看了看程飞燕,然后笑着对我说:“今天我俩逛的太爽了,把这几年要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把你给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干瘪的钱包放在了茶几上。
程飞燕听了,也点了点头,说:“要不是有晴妹妹带着,我自己买都不会买,今天也算是长了知识了!呵呵!”
说完和孙晴相视一笑。
我心想,这俩败家老娘们,干正事不行,败家一个赛一个啊!我辛辛苦苦上一年的班挣回来的钱都不够你们逛几回街的!不过幸亏这钱是天上掉下来的,不然我非跟她俩翻脸不可,不过又一想,人家又不是你媳妇,花的也不是你挣来的钱,你犯得着跟人家翻脸嘛!
看着她俩跟猫一样懒在沙发上,我说道:“咱们吃饭去不啊?我这从昨天到现在除了水什么都没入肚呢!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孙晴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程飞燕,没说话。
程飞燕看了一眼孙晴,对我说道:“我俩太累了,不想动,要不麻烦你一趟,去外面买点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给我。
孙晴听了冲我“嘿嘿”一笑表示同意。
我一咧嘴,说道:“不是我不想去啊,现在大街上的人们都知道我是救人英雄,我去买东西什么的太不方便了!”于是我给她俩说了昨天吃饭饭店老板不要钱和晚上去买水便利店老板要请客的事。
孙晴听了一笑,说道:“这个好办,乔装改扮一下让别人一眼认不出来不就得了!”
“是啊!今天我俩也给你买了好多衣服呢!”程飞燕说。
“我俩可不是白眼狼,就会给自己花钱!”孙晴说着站起来,跑到卧室里拿出来了几个大袋子。
“看,有外套,有裤子,有鞋。”孙晴边给我说着边一样样拿给我看。
“还有帽子和墨镜。”程飞燕说着把这两样给我戴在了头上。
我又从中挑了一套衣服穿上,站在镜子前一照,我自己都有点认不出来自己了。
孙晴看着我笑道:“没想到打扮一下还是蛮像回事的嘛!帅哥!”
程飞燕也笑着看着我说:“是啊!比那几天灰头土脸的样子耐看多了!”
我听着两位美女的夸奖,脸上也乐开了花。说道:“这么出去行吗?”
“没问题,行,去吧!我俩也都饿坏了,中午也没吃!”她俩一起说道。
于是我出了门,开车去外面找了个饭馆点了饭菜打包,还别说,换了身衣服打扮了一下,还真没人认出我来,我心里真是又有点高兴,又有点失望。
拎着一大堆饭菜回到了程飞燕家里,我们仨人一阵狼吞虎咽之后都吃得沟满濠平,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食,电视里又在重播昨天开表彰大会的实况,我说不看这个,孙晴和程飞燕俩人还不乐意,非要看!当我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我就又成了她俩的话题,让她俩“叽叽喳喳”的说得我都心烦,真想立马抬屁股走人,但那样又显得我太没气量。于是我琢磨着说点什么好岔开她俩对我的议论,眼珠一转我想到了下午漫天飞飞机的事情,正好可以向程飞燕了解点情况,毕竟她是军方的人,知道的内幕应该比普通老百姓多。
我拍了拍程飞燕的肩膀问她:“下午天上飞过去了那么多飞机你看见没有?那飞机是去干吗的?”
程飞燕听了我这话,马上停止了和孙晴的热烈讨论,扭头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说:“嘘!国家机密,不能说!”
我一看她这个样子就明白了她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我套她的话,说道:“什么国家机密啊?难道不是去清理重灾区去的吗?”说着我用眼睛瞥着她。
她一听,显然是有点吃惊,说道:“你怎么知道的啊?谁给你说的?”
“这还用得着别人说啊?到了避难营的第一天,我就听那些当兵的说外国为了彻底、迅速的消灭丧尸在病毒爆发的重灾区扔了核弹,所以我下午看见满天的飞机飞过去,就想到八成也是去干这个事的!是不是?”我问程飞燕。
程飞燕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这你都想得出来啊!”
“人家可是侦探出身!”孙晴撇着嘴说。
程飞燕听了孙晴的话瞪着疑惑的眼睛看着我。
我说:“别听孙晴瞎掰,我就是侦探漫画看得多点而已。我还有问题,下午飞过去的飞机扔下去的是什么炸弹啊?是不是核弹?”
“扔的是中子弹!你们听了就行了啊,别跟其他人说,我这都已经违反纪律了!”程飞燕小声说道。
“中子弹是什么?说说呗!比原子弹厉害吗?”孙晴问她。
“这个怎么说呢,核武器发展到现在,一共分了三代,第一代就是原子弹,第二代是氢弹,第三代是中子弹!中子弹就是小型的氢弹。”程飞燕说道。
“那这个的威力是不是就小了啊?”孙晴继续问。
“嗯!”程飞燕应了一声。
“那为什么不用大威力的,一下都给丧尸们炸死多好!”孙晴说。
“八成是考虑到以后的重建和污染的问题,所以才不用的。”我说。
孙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程飞燕则显得有些惊讶,说:“你又知道?”
“我以前了解过核武器的知识,中子弹主要是为了杀伤敌方的人员,但是对建筑物什么的破坏很小,而且污染也很小,灾后重建的话会比较省时省力,不过GDP就涨不上去了!”我说。
“嗯,用原子弹或者氢弹的话,威力太大,炸完以后没个十年八年是没法重建完毕的,而且污染也比这个大很多!”程飞燕说道,“你还知道这些啊?不赖嘛!”
我说:“多少得了解一点啊!万一哪天被炸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什么弹手里的,糊里糊涂的就死了那多冤啊!”
“不许胡说!”只听孙晴和程飞燕俩人异口同声的瞪着眼睛冲我喊道。
这一嗓子吓得我一缩脖。
她俩也有点尴尬的互相看了一眼。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对她俩说:“我要回家去了啊!你们俩怎么办?”
“程妹妹跟我回我那去吧!”孙晴挽着程飞燕的胳膊说。
“嗯!”程飞燕先是一愣然后点头答应。
于是我们仨就开始收拾东西,孙晴把她给自己和我买的东西都搬进了车里,程飞燕拿了些自己的衣服,水电关闭,门窗锁好,我们三个人出了门。
我开车把她俩送到了孙晴家楼下,看着她俩上去之后,又开车回了我自己家。
一进家门就被老爹老娘拉住开始了“审讯”,让我把之前救人的事情一直交代到了半夜才回屋睡觉。
2011年1月26日 变异
更新时间2011-7-6 7:48:31 字数:4053
这几天不是被亲朋好友邀到家里去吃喝,就是被市里、区里的领导们拉去给各个机关、学校、单位去作报告树典型,一天也没让我闲着,虽然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去,但身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啊!只能是听从领导们的指示到了地方上台给下面的听众们念他们给我写好的演讲稿,当然跟我相同待遇的还有好几个,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几天也没时间跟孙晴和程飞燕姐俩见面,但每天都会抽空通个电话联系一下,知道她俩一切都好,程飞燕也逐渐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恢复的差不多了,菲菲那边仍然是联系不上,没有任何消息。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了,过小年,虽然现在是特殊时期,但好歹城里还是一切正常的,所以依旧要去采购年货去,我早早的起了床,开车带着老爹老娘去了农贸市场大采购,到了市场这里一看,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一点也不像是在非常时期。我把车停在路边,因为嫌被人认出来麻烦,所以依然是戴着帽子和眼镜下了车,跟在老爹老娘身后走进了市场,采买挑选讨价还价的事都是二老的,我只负责拎着买好的东西,最后把东西都搬回车里去就行了。
手里拎着两大袋子刚买好的年货正跟着二老在各个摊位前晃悠,突然有人朝我的后背猛拍了一巴掌,把我吓了一跳,手里拎着的东西都差点掉在地上。我急忙转身,一看原来是孙晴和程飞燕姐俩,只见程飞燕正笑眯眯的看着我,而孙晴则绷着脸,一脸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样子。
只听孙晴说:“猜猜刚才是谁打的?”
我说:“这还用得着猜啊!当然不是你了!”
孙晴听了眼都瞪大了,说:“你怎么知道的啊?从我俩的表情上应该看不出来啊!”
“就是啊!八成是你从哪个镜子里看到了!”程飞燕说向四周看哪里有镜子。
我摇了摇头,说:“这还用得着看啊!就刚才那一下‘如来神掌’的力道,孙晴那小细胳膊怎么可能发的出来!肯定是你程飞燕干的呗!”
程飞燕听了一吐舌头,说:“哎呀,大意了,小点劲打就好了,你就猜不出来了!”
“你都成了习惯了,下手劲头能小才怪呢!”我说。
我见她俩手里也拎着东西,问道:“你俩也是来买年货的啊?”
“是啊!我们跟着我爸妈来的,来当搬运工!”孙晴说着向那边一指。
我顺着孙晴手指的方向,看到孙晴的爸妈和我的老爹老娘正在同一个卖水产的摊位上和摊主讨价还价。我们仨便走了过去,介绍双方的父母相互认识。我老爸老妈早就听我说了孙晴和程飞燕的事,估计孙晴也跟她父母说了我的事,所以这两对老两口都非常热情的邀请对方到自己家里去吃中午饭,一番“争吵”过后,最终决定中午饭定在我家里吃。
又逛了好一会儿,采购年货的行动宣告结束了,我们两家又一起各自开着车拉着东西来到了我家里。进门之后,四老稍作休息就进了厨房忙活了起来,做着今天中午的小年饭。
我们仨闲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打开电视,看着我这几天四处作报告的录像。之前我看这些还会觉得脸上发烧不好意思,但现在看得太多已经麻木了,也就无所谓了,孙晴和程飞燕俩人估计也是看得太多了,现在也没有兴趣议论我在台上的傻样了。
中午时分,香喷喷的各色菜肴端上了饭桌,我们两家人在一起兴高采烈的吃着饭。
刚吃了一半,就听程飞燕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她接了电话之后,脸色就是一变。就忙问她:“怎么了?谁打的电话啊,出什么事了?”
程飞燕说:“军部里打来的,说是发生了紧急情况,要我尽快回去,不知道是什么事。八成不是小事啊!”
大家听完,都是一惊。我对她说:“那你再吃点吧,吃了我送你过去。”
程飞燕点头称是。
又扒拉了几口饭之后,我俩就准备出门,孙晴一看我俩这就要走,抓着一个鸡腿边啃着,边跟在我俩后面要一起去。
我开着皮卡,带着她俩一溜烟开到了军部大院门口,因为我俩进不去,所以放下程飞燕之后我俩又开着车回到了家里继续吃饭,但现在因为心里惦记着究竟出了什么事,所以好酒好菜到了嘴里也淡而无味了。
吃完了饭收拾完,孙晴的父母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家去了,孙晴嫌回去就自己一个人呆着太没意思,就留了下来,我俩躺在我屋里的床上研究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程飞燕才被叫回去的。
耳朵中听到外面天空中又有飞机飞过的轰鸣声,来到窗边一看,又是漫天的飞机从西向东飞去。
这时,孙晴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程飞燕打来的,便按下了通话键,只听程飞燕小声说道:“不好了出大事了,前几天被中子弹轰炸过的那些爆发了病毒的城市里的丧尸们很有可能是在被辐射之后发生了某些变异,有一部分被消灭了,但余下的非但没被消灭而且变得可以在阳光下自由活动了!”
我听了这话马上从孙晴手里拿过手机问程飞燕说:“怎么回事?能不能说详细一点啊?”
“我现在在厕所里偷着打电话呢,晚上回去再细说吧,我这也是刚刚开会的时候听上面说的,注意保密啊!”说完她把电话挂了。
我俩见到外面飞机又一次飞过,又听程飞燕说了这个消息,都感到大事不妙,但具体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所以也不能妄下结论。只有等程飞燕回来再说了。
下午五点多钟,天色渐黑都到了晚饭时间了,程飞燕才回到了我家里,吃过晚饭,给我们详细说了今天下午去军部开会的事情。
她说前几天的大轰炸用的是中子弹,中子弹这种核武器威力较小,主要是以高能中子辐射来杀伤敌方人员,对地面上的建筑物等等没有多大的影响,污染也比其它核武器小很多。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扔下了中子弹空爆以后,有一部分丧尸被消灭了,但还有一大部分不但没有被消灭,还在爆炸的辐射过后发生了某种变异,变得不再惧怕紫外线了,也就是可以在阳光下自由活动,不会被太阳晒死了。
之前丧尸们白天不能见光,所以白天的时候只能是聚在城市或者村落中的建筑物里躲着,晚上出来活动,没有建筑物的遮蔽白天它们在阳光普照的室外是必死无疑的,所以丧尸们走不远也离不开城市。现在丧尸已经变异了,已经不再需要建筑物藏身了,可以在白天阳光之下在野外活动了,它们就开始从之前的城市里向外扩散开来,日夜兼程顺着人类的气味去寻找和袭击没有爆发过丧尸病毒的地区的活人。
据今天最新的报告已经有数个之前安全的地区现在已经被丧尸们攻破了,而且被辐射变异后的丧尸咬到的人感染病毒变异的速度更快了,变异后也不再害怕阳光了!很有可能这里安全的日子也不多了!
我们听了之后都是一阵脊梁骨冒凉气,孙晴问她:“那现在怎么办,用原子弹炸死它们吗?”
“已经不能再用核武器了,那东西威力太大,会连活人一起消灭掉的!现在只能是用常规武器收拾它们了!所以下午才又有飞机过去扔炸弹了!”程飞燕说。
“哦,原来如此啊!”我心想,难怪下午又飞过去那么多飞机,“不过听你的意思是说,它们离这里已经不远了吗?”我问。
“是啊,从最新的侦查结果来推断,最晚它们会在明天下午到达这里,所以现在守城的部队已经又在加固城池准备预防万一了。”程飞燕答道。
“那跑过来的丧尸能有多少?”我继续问她。
“这个根本没法统计,虽然它们在半路上被空军扔的炸弹消灭了不少,但它们的数量太多,行走的又太分散,空军干掉的那些最多只能算是十之二三,所以剩下最终会到达这里的丧尸的数目恐怕仍是非常巨大的!”她说道。
“空军以后不管了吗?”孙晴问。
“不好说了,中国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丧尸,光靠空军忙不过来啊!不过下午炮兵和装甲兵已经拉出去了,没准现在都已经接上火了!”程飞燕回答她说。
“希望他们能尽可能多的消灭一些丧尸吧!”我说。
我们正说着呢,就听老娘在外面喊让我们出去看电视去。我们三个来到客厅里,电视上正在直播一个身穿作训服的军官的讲话,这个军官介绍着这几天外界发生的情况和我们城中所有的老百姓即将面对的危机,和刚才程飞燕跟我们说的基本大同小异了,之后,市长出现在了屏幕上,号召城中的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青壮年男性明天早上到城郊各处的军营中接受军事训练准备自保等等。
之前听了程飞燕的话,现在又看了电视,我心里顿感危机临头,于是决定明天一早就到城郊去保卫家园。
我给大家说了我的想法后,得到了我父母和孙晴以及程飞燕的一致支持,孙晴和程飞燕也表示,明天早上会和我一起去。之后,我开车把孙晴姐俩送回了家。
回来后,我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了在我回家当天晚上藏起来的一支03式步枪和几个弹匣以及几包子弹。其实这个全都得托程飞燕的福,如果不是她让守门的士兵通融,那这枪在大兵们对进城的车辆进行检查的时候就早被查出来扣留了,也就不可能带回到家里来。
我把这枪和子弹等物交给了老爸,让他在必要的时候防身用,老爸当年也是当兵的出身,所以对枪这东西并不陌生,摆弄了几下后就可以很熟练的使用了。
我收拾完洗了澡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将要开始的真正的战斗,进入了梦乡。
量太多,行走的又太分散,空军干掉的那些最多只能算是十之二三,所以剩下最终会到达这里的丧尸的数目恐怕仍是非常巨大的!”她说道。
“空军以后不管了吗?”孙晴问。
“不好说了,中国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的丧尸,光靠空军忙不过来啊!不过下午炮兵和装甲兵已经拉出去了,没准现在都已经接上火了!”程飞燕回答她说。
“希望他们能尽可能多的消灭一些丧尸吧!”我说。
我们正说着呢,就听老娘在外面喊让我们出去看电视去。我们三个来到客厅里,电视上正在直播一个身穿作训服的军官的讲话,这个军官介绍着这几天外界发生的情况和我们城中所有的老百姓即将面对的危机,和刚才程飞燕跟我们说的基本大同小异了,之后,市长出现在了屏幕上,号召城中的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青壮年男性明天早上到城郊各处的军营中接受军事训练准备自保等等。
之前听了程飞燕的话,现在又看了电视,我心里顿感危机临头,于是决定明天一早就到城郊去保卫家园。
我给大家说了我的想法后,得到了我父母和孙晴以及程飞燕的一致支持,孙晴和程飞燕也表示,明天早上会和我一起去。之后,我开车把孙晴姐俩送回了家。
回来后,我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了在我回家当天晚上藏起来的一支03式步枪和几个弹匣以及几包子弹。其实这个全都得托程飞燕的福,如果不是她让守门的士兵通融,那这枪在大兵们对进城的车辆进行检查的时候就早被查出来扣留了,也就不可能带回到家里来。
我把这枪和子弹等物交给了老爸,让他在必要的时候防身用,老爸当年也是当兵的出身,所以对枪这东西并不陌生,摆弄了几下后就可以很熟练的使用了。
我收拾完洗了澡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明天将要开始的真正的战斗,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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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月27日 战斗
更新时间2011-7-7 8:12:11 字数:4745
五点多钟就醒了,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今天下午跟丧尸们正面交锋时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的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于是我抓过手机给孙晴发了个短信问她:“你俩醒了没有?我睡不下去了。”
片刻之后就收到了她的回信说:“嗯,早都醒了,我俩被窝里聊天呢。”
我又回复她短信说:“我起床了,七点半过去接你俩。”
“好的,七点半见。”她回复我短信说。
听屋外的动静,老爹老妈也都起来在准备早饭了。我翻身下床穿好了衣服,例行完了早上的公事,边吃着早饭边和爸妈谈论着马上就要面临的危机,让家里做好准备,万一这里守不住的话,就叫上亲朋好友们立即向西部进发。
吃过了早饭,父母就开始忙着跟亲戚们联系,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出门开车到了孙晴家楼下,给她发了条短息说我到了。几分钟之后就见那姐俩走出了楼道门,程飞燕又换上了她那一套军装,孙晴则穿着一身运动服。
她俩上了车,我问程飞燕:“外围应该有很多个军营吧,咱们去哪个?”
程飞燕说:“就去以前我爸带的那个团吧,那个团从北京撤回来以后现在被安排在北三环路那边驻防!”
我点头表示明白,开车直奔北三环而且,一路上见到了许多和我们有相同目的的普通老百姓,二三十岁的青壮年爷们居多,当然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也不少,有自发开着私家车过去的,有在单位的组织下整队乘坐着公交车过去的,还有家住的离军营不远就直接走着过去的。从人们脸上凝重的神色来看,都有一种誓死保卫家园的劲头。
十几分钟之后,我在程飞燕的指引下,把车开到程团长生前所带领的这个团的营地,把车停好后,程飞燕打头,我们三个人直接就来到了团部的帐篷里,程团长去世之后,这个团就由副团长张猛全权负责了,张团长和程团长在当年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是一个猫耳洞里光腚晒太阳的生死之交,拜把子兄弟,见程飞燕来了,自然是别有一番欢喜。
程飞燕问张团长:“张叔,我们几个也来这给你帮忙来了,你给安排个地方吧!”
张团长听了拉着程飞燕说:“燕子啊!不是你张叔我吓唬你,这回可真不是闹着玩的,丧尸这东西虽然不会开枪不会放炮,但是数量巨大,昨天派出去的炮兵和装甲部队跟丧尸们激战了半宿,一直打到弹尽粮绝才撤回来,虽然把丧尸们又消灭了不少,但剩下没被消灭的也还可以说的数目惊人啊!万一城防顶不住了,那可真是不堪设想啊,你还是快回军部那里去吧,外围这里太危险,有我们这些扛枪的顶住就行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就不要在这里了!”
程飞燕听了一皱眉头对张团长说:“我知道张叔你是为了我们好,但是现在都这样的情况了,躲到哪去也不安全啊,再说了我虽然是女的,但我也是军人啊!外面那些连枪都从来没摸过的老百姓现在都顶上来了,我怎么能脚软啊!再说了,丧尸在城外,我们在城上,居高临下,也就是跟打移动靶一样,能危险到哪去啊!”
张团长听了程飞燕这话,皱了皱眉头,伸手一拍程飞燕的肩膀,点头说:“好!不愧是老程的闺女,你爹在天有灵,看见你这样肯定能美出鼻涕泡来。”说完冲警卫员喊了一嗓子:“小王,给这三个人安排个位置!”
一旁的警卫员应声之后喊道:“明白!”,但过来一看程飞燕的军衔就撇了嘴,说:“张团长,人家的军衔比我大到天上去了,我怎么给人家安排啊?”
还没等张团长说话,程飞燕就说道:“你就想想哪里最需要人手,把我们领过去就行了!”
张团长也冲警卫员点了点头。
警卫员双脚一打立正,说道:“报告中尉,一营在北京执行搜救任务的时候损失最大,最缺人手!”
程飞燕听了点点头说:“那我们就去一营的防线那吧,麻烦你把我们带过去。”
“是!请跟我来吧!”说完警卫员转身出了帐篷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他身后。张团长拉着程飞燕的一个的劲嘱咐她要小心。
正跟着警卫员向前走着呢,我就听身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从一辆小车里下来四个头戴奔尼帽,身穿美式沙漠迷彩服,脚蹬沙漠作战靴的“美国大兵”在冲我挥手,我聚拢目光仔细一看,差点乐了,原来是我那几个“狐朋狗友”,郑飞、李小毅、刘鲲鹏、赵凯,打扮成这个样子我一眼还真没看出来。我忙向他们招手让他们过来。
几个人来到近前,我问他们:“你们怎么也来了?”
郑飞说道:“废话,不能光让你小子当英雄泡美女啊!哥儿几个也都光棍着呢!”
赵凯觍着脸说:“昨天晚上电视上不是动员了吗,我一想,就凭咱这从小打到大各校无敌手的战斗力,最少也能顶十个八个普通人啊!这说起来自打上班之后在厂子里被人管着有好几年没打过架了,憋屈的难受,浑身都痒痒,我就来了,拿丧尸们发泄一下。”
李小毅和刘鲲鹏说:“让我们来打丧尸,来了肯定发枪啊,我们就是来过枪瘾的!”
我一听,得,感情这几位是抱着显摆、发泄、过瘾的想法来的啊!旁边的孙晴和程飞燕听了这话也是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几个。不过既然来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我对他们几个说道:“跟着我们走吧,咱这就上前线!”
李小毅惊讶的说:“这就上前线啊?就算玩游戏也有个训练关呢,我们连枪还没摸过呢就要去战斗了啊?”
剩下三个人也是这种惊讶的表情。
我一听,心想,你还真以为是来玩游戏啊!
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警卫员说道:“不用担心,等到了那,发枪的时候会教给大家怎么用的,而且丧尸最早也会在下午才到,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可以让大家训练熟悉。”
“听见了吧?不用废话了,走吧!”我对他们四个说。
边走着,郑飞边问我:“喂,老苏,跟你一起的那两个美女是你什么人啊,给介绍一下呗,哪个是你女朋友啊?别说都是啊,你个没人性的!”
我一听他这话,嘴角一扬,故意逗他说:“这俩都是我媳妇,你没机会了,就别想美事了!”
我这话刚说完,就见孙晴和程飞燕同时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
郑飞一看这架势,笑嘻嘻的说:“嘿嘿,露馅了吧!”
我一笑说:“其实都是朋友。”说着边走着我边给他们六个人互相做了介绍。
又走了几分钟,我们几个来到了一营的防线这里,只见防线已经被建的和古时候的城墙相似,从下往上看能有二层楼高,墙头上还有负责放哨的大兵拿着望远镜在向外观察,不过这道墙究竟有多长就不好说了,我估计是用这道墙把整个城市都围起来了。
警卫员把我们领到营部的帐篷这里,给营长说明了我们的来意后就向我们告了别回团部了,营长见是程飞燕来了,自然是不敢怠慢,亲自给我们每人发了枪,带我们到城墙之上教授了枪的用法并实弹射击了几发。
我那四个哥们都是军事迷,今天是生平第一次摸枪,一个个都兴奋的跟娶媳妇入洞房一样,把步枪托在手里是看了又看,又是插拔弹匣,又是拉动枪栓,摆弄起来没完。我在之前已经对这枪很熟悉了,也就没那么大的热乎劲再摆弄它,坐在一边给空弹匣压着子弹,做着战前的准备,孙晴和程飞燕见了,也过来给我帮忙,又过了一会儿,来这里支援的普通老百姓更多了,营长就把大家都集中在一起,给大家发了枪,训练了一下最基本的射击技能。之后,好几百老百姓和军人一起坐在地上往空弹匣里压子弹,场面何其壮观啊!
中午的时候,大家排着队到炊事车这里打饭,正吃着呢,就听到远方传来了阵阵的炮声,大家明显有些慌乱,营长拿着扩音器对大家说:“大家不要怕,这是我们的炮兵在发炮轰击丧尸群,尽量减少到达我们防线这里的丧尸数量!好减轻我们守城军民的负担,没事的,大家继续吃饭吧!”
伴随着阵阵的炮声,我们吃了午饭。我靠在城墙根里打盹,孙晴和程飞燕一边一个挨在我身边,我那四个哥们在不远处还在兴奋的摆弄着手里的枪。这时就听防线之上有人喊道:“来了!丧尸来了!”
听到这一嗓子,我的睡意顿消,站起身来仰头看着喊这话的那个大兵,其他人也都是一阵骚动。
这时听到营长又拿着扩音器对大家喊道:“大家上防线,听从指挥,做好战斗准备!”
话音一落,就见大兵们拎着枪,抱着迫击炮,抬着弹药箱抢先上了防线,我招呼几个哥们随后也爬了上去,上去之后把子弹顶上膛,备用的弹匣放在旁边,做好了战前的准备。我拽过刘鲲鹏的望远镜往远处一看,果然看到密密麻麻的丧尸们向着这边慢慢的移动过来。
营长又喊道:“大家听我的命令,不要妄动,等丧尸到了射程之内,听我的命令把枪调到单发射击档,我说开火再射击!尽量照着丧尸的脑袋打,争取一枪消灭一个!”
我在城头上一蹲,眼望着远处慢慢逼近过来的丧尸群,支楞着耳朵等着听营长下达开火射击的命令。
这时,几门迫击炮首先开了火,就见炮弹落处,在丧尸群中绽放出了一朵朵亮丽的弹花,弹花笼罩下的丧尸们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但丧尸就是丧尸,它们不知道疼也不知道怕,被炸死的就倒地作罢了,没死的依然向着防线这里移动过来。丧尸们离防线越来越近了,我拿望远镜一看,都能看清最前面的丧尸的长相了,营长仍然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我不由得有些着急,我看了看旁边的人们,大家也显出了急躁的情绪。
这时就听身旁的程飞燕小声对我说道:“别着急,等命令!”
我点点头,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又过了几分钟,眼看丧尸们就快要到防线底下了,就听营长喊道:“全体都有,准备!”只见大家都把步枪的子弹上膛快慢机调到了单发射击档,之后据枪瞄准,做好了射击的准备。
“开火!”只听营长一声令下之后,防线上的枪声有如爆豆一般响了起来,霎时间,快要冲到防线底下的丧尸们就被打倒了一大片。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不太适应,心里感觉毕竟这些丧尸都是跟我无怨无仇的普通人变的,生前八成也都和我一样是苦大仇深的劳动人民,所以我好几次瞄准了都没忍心立马扣下扳机,一愣之后等我打定主意要扣动扳机的时候,这个丧尸早已被其他人射出的子弹放倒了。
程飞燕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拍了拍我的肩头,对我说道:“不要心软了,它们早已经不是人了,你现在不把它们消灭干净,等它们攻破了防线冲进城里,城区里的百十万活人可就都遭殃了!”
我听了程飞燕这话,心想有理,现在不是不忍心的时候了,不是它死就是我亡啊!于是我牙一咬心一横,不再犹豫,举枪瞄准之后便迅速扣动扳机,尽可能多的将向着防线这边冲过来的丧尸都消灭掉。眼看着丧尸们一个个倒在我的枪口之下,渐渐地我竟然体会到了一丝杀戮所带来的快感。
一匣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我边换弹匣,边跟我那几个哥们交谈,他们几个的感觉也和我差不多,一开始不忍心下手,下手之后又感觉有点上瘾停不下来。我心想,这大概就是人的残忍本性吧!
换好弹匣后,我又继续向着丧尸们射击。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三点,我脚下的弹壳都已堆积如山,防线之外,已经成了丧尸们的尸山血海,我估计就我们这些人防守的这段防线就能消灭了有上万的丧尸。
我用望远镜望去,防线之外已经再看不见有能活动的丧尸了,枪声也渐渐平息了下去,人们都累得坐在了墙头上休息。我那几个哥们也早都累得东倒西歪了,我问他们怎么样,那几个混蛋还说挺过瘾还没打够。
孙晴把她那压子弹压得都肿了的手指头拿给我看,我抓着她的小手给她轻轻揉着,心疼的不行。程飞燕见我给孙晴揉手指头,也凑过来说打了半天枪右边肩膀估计是肿了疼得要命,让我给她揉揉。我心里说,女人啊!真是小心眼,嫉妒心强啊!于是我给孙晴揉完了手指,又给程飞燕揉了肩膀,这才作罢。
头上的数架直升机飞过之后,又过了一会儿,营长满脸笑容的上来对大家说:“据刚才直升机的侦查报告,方圆一百平方公里内再没有发现大规模集群的丧尸向这边移动,丧尸们的这次袭击算是被我们彻底瓦解了,我们这次对丧尸的作战以全胜告终,我代表党和国家,感谢前来支援的各位群众,谢谢大家!大家可以回家去了,剩下的事就由我们当兵的来干就可以了!”
人们听了营长的话,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之后人们下了城墙,把手里的枪放在地上,各自散去了,我那几个哥们对手里的枪还有些依依不舍,但也没办法,最终还是放下了。我们七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团部这里,程飞燕进了团部的帐篷向张团长告别,我和孙晴以及几个哥们则都掏出手机来给各自的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
之后,我们各自开着车往回走,我把孙晴姐俩送到家后,开车回到了自己家里,跟老爹老娘说了今天的战况,吃了晚饭,洗了个热水澡,给孙晴她俩打了个电话后,上床倒头便睡。
2011年1月28日 恢复
更新时间2011-7-9 7:42:45 字数:1594
平静的一天又来到了,一睁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我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睡了有十三个多小时了,看来打仗这勾当可真是个辛苦活!这还只是居高临下像打移动靶一样收拾那些根本不会用枪反击的丧尸,就累成这样了,很难想象如果到了真正枪林弹雨的战场上会是个什么样子,怕是还没被敌人的子弹干掉,就先累死了!我心里想到。
这时,枕头旁边放着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伸手拿起来一看,显示是孙晴打来的,我按下了通话键,只听孙晴说道:“睡醒了没有啊?中午来我家吃饭吧,我爸妈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前天在你家吃的,今天在我家请客,一会儿就和叔叔阿姨一起过来啊!”
我听了回答她说:“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你那手指头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还是稍微有点肿,没什么大事,应该过两天就好利索了!”她说。
“嗯,没事就好!”我说。
“不过程妹妹的肩膀都青了,她现在右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筷子都拿不起来了!”孙晴说。
我听了心里一震,心想,原来她昨天让我给她揉肩膀不是因为眼红我给孙晴揉手指头啊,看来我还真是错怪她了。我说:“那我等会儿过去的时候买点药给她带过去吧!”
“嗯,快过来吧,我爸妈已经开始忙活着准备中午饭了!”孙晴说。
“知道了!我这就收拾出门过去了!”说完我挂了电话。
翻身起床的时候才感觉到我自己也是浑身的酸楚难耐啊,尤其是右边肩膀这里难受的不行,我脱下睡衣一看,居然也微微青了一片,用手指头轻轻一按是感觉又酸又疼,不过还好不是很严重,右胳膊还能自如活动。我心想,我这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都这样了,也难怪程飞燕胳膊都抬不起来,她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女人啊!
穿好衣服来到客厅这里,给正在看电视的老爸老妈说了孙晴家请客吃饭的事,于是我们一家又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我顺路在小区门口的药房里买了一些活血化瘀的内服外敷的药一起带了过去。
到了孙晴家里,两家的老人见面自然又免不了一番客套。我跟着孙晴来到她的房间,见程飞燕正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看着电脑里放的电视剧。她见我来了,嘴角使劲冲我挤出了一个微笑。
我把手里那一袋子药放在桌上,走到床边,问她:“怎么样了啊?听孙晴说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太久没这么玩命打过枪了,我估计我昨天打了能有上千发子弹,身体有点吃不消了!”程飞燕说。
“昨天你确实是有点太玩命了,我给你买了药了,内服外敷的都有,一会儿吃了饭再喝内服的,现在先把外敷的抹上吧!”我对她说。
程飞燕点了点头,伸左手轻轻把睡衣的扣子解开了几个,拉开衣服露出了她右边的肩膀,我一看就是一皱眉头,见她之前白嫩嫩的肩膀那里肿的老高,都已经青紫了一大片,看得我心里的难受劲就别提了。
我问她:“里面的骨头没事吧?咱们上医院去拍个片子看看吧!”
程飞燕摇摇头说:“我学过战场急救,我现在肯定不是骨头的问题,就是肿了!”
孙晴一看,也是直嘬牙花子,我让孙晴拿了条热毛巾来,先轻轻的给程飞燕擦了一下,然后倒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酒给她抹在肩膀上,轻轻的给她按摩,虽然我尽可能轻的下手,但程飞燕仍然是疼得紧咬牙关鼻子里直哼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孙晴看不下去了,转身出了屋。
按摩完之后,我又给她贴上了一贴膏药,对她说:“这个药酒和膏药,每天两次,再按时吃那内服的药,三五天差不多就能好利索了,这是买药的时候药房里那大夫给我说的,记好了啊!”
程飞燕听了点点头。
孙晴从外面走了进来说:“你就放心吧,我都记着呢,从今天晚上起我帮程妹妹抹药,一直到好了为止!”
我点了点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程飞燕右手抬不起来,左手又不习惯,孙晴见了就像喂孩子一样喂程飞燕吃,我见了真是感觉一阵暖流传遍全身啊,心想孙晴真是个好人,连她家里人也是,跟程飞燕非亲非故,能这么热心周到的收留照顾她这么多天,真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
吃过午饭,两对老两口一起出去逛街玩去了,程飞燕有伤在身不能出门,所以我们三个只好在屋里看电影、聊天消磨时间。晚上又在孙晴家吃了晚饭,才回家休息。
2011年1月31日 惊变
更新时间2011-7-10 7:40:17 字数:16295
二十七日那天的丧尸袭击被瓦解之后,一连几天都再没有大规模集群的丧尸向这边袭来的消息,虽然也有一些的零散的丧尸靠近这里,但都被外出巡逻的部队轻松消灭掉了,构不成威胁。
城中人们的生活也又恢复了平静,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来到街上明显能感觉到年味十足,虽然现在整个地球都还是处于非常状态,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今天天刚蒙蒙亮,就被窗外的一阵哄闹声和鞭炮声吵醒了,来到厨房这里扒着窗户往外一看,原来是旁边的单元有人在办喜事。
我问一旁的老娘说:“这是谁家这么有个性啊,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还有心思办喜事?”
老娘瞪了我一眼,说:“什么话!兵荒马乱就不活不过日子了啊!这是旁边单元三楼你齐大姨家的小子娶媳妇呢,你看看人家,比你还小一岁呢,媳妇都娶回家来了,你什么时候也给妈娶个儿媳妇回来啊?”
我一听就一撇嘴,说:“再议吧!着什么急啊!”
“又再议!你不着急我还着急抱孙子呢!”老娘说道。
我就烦听这个,所以扭头就想回屋继续睡去,老娘一把拉着我说:“看了没!一说就不爱听,还非要等到成了老头子没人要了才着急娶媳妇啊?我看人家老孙家的晴晴就挺好的,心眼又好,长得也漂亮,她爸妈俩人都工程师,家里条件也好,那天下午我们一块儿出去,晴晴她妈也漏了口风了,有意跟咱家做这个亲家!你看咋样啊?”
老娘见我没吱声,又说道:“那小程那丫头也不赖啊!那长相那身条那个头,年纪轻轻的就是部队里的干部了,前途无量啊!人家对你也是有意思的!从她看你那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你老妈我看这个可是看的很准的!你觉得呢?”
“哎呀!再说吧,我还不老呢,着什么急啊!”说着我摆了摆手不让老娘再说了,转身朝我的屋里走去。
就听老娘在后面嘟囔:“哼!你就不着急吧你!现在有这么好的不抓紧,等人家都找着中意的嫁出去了,就剩下你光棍一个,看你着急不着急!”
到时候我当和尚去行了吧!我心想。回到我屋里一头又扎在床上趴着继续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之后就听见老娘开门跟人打招呼的声音,再然后就感觉身上盖的被子被掀开了,立马就感觉到后背上一阵冰凉,冷得我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我当下就精神过来了,扭头一看就见孙晴和程飞燕俩人都背着手站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我。
这时就听孙晴说道:“猜猜刚才是谁凉你的?”
我心想,程飞燕的肩膀还没好利索,活动不便应该不会是她干的,那肯定就是孙晴干的了。于是我对孙晴说:“这次是你干的吧?”
她俩听了之后“嘿嘿”一笑说道:“这次你可猜错了!”
我有点惊讶的对程飞燕说:“难道是你干的?你肩膀好了啊?”
程飞燕笑着点点头说:“已经好了九成半了,虽然现在还有点疼,但是肿已经消下去了,也能自如活动了!你看。”
说着她活动了一下她的右胳膊,看起来已经没问题了。
“哦,没事了就好啊!”我说。
“这得多谢人家晴妹妹每天早晚都给我抹药酒贴膏药!不然也不会好的这么快!”说着一把把孙晴搂到怀里在孙晴脸上亲了一口。俩人笑眯眯的互相看着。
我看了心想,这俩人想玩拉拉啊!不过又一想,拉拉也是人家的自由,我也管不了啊!
我问她俩:“这大早上的,找我干吗啊?”
“都九点多了还早个鬼啊!找你还能干吗啊,外面玩去呗!”孙晴说。
“嗯,好不容易我这肩膀没事了,我都在屋里憋了好几天了,咱们一块儿找地方玩去吧!”程飞燕说。
这时就听老娘在门口说:“家里也没事,成天家呆着干吗,我看见你都心烦!起来快去吧,人家都找你来了就别让人家等着了!注意安全好好玩啊!”
我应了一声,起身穿好了衣服洗脸刷牙,依然带上那墨镜和棒球帽,之后就和她俩出了门,一边下楼,一边研究去哪玩好。结果在她俩的强烈要求之下,市中心的商业街就成了目的地,一想到要跟她俩去逛街,我就有点头大,不过已经出来了,去就去吧!
开车一路来到了市中心,看到街道两旁依然是人流拥挤,熙熙攘攘,完全看不出有半点丧尸病毒全球大爆发的影子。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开始跟着她俩逛街,街道两旁,一家店接着一家店就转起来没完,一直到了中午,我都觉得腿肚子转筋了,肚子也饿憋了,那姐俩看上去还是活力十足,有说有笑的没有丝毫倦色。我心中感慨,女人啊,也就是在逛街的时候不会喊累。
我哭丧着脸对她俩说:“姐姐们,十二点多了都,咱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我早上那顿还欠着肚子呢!吃饱喝足了再继续行不?”
估计是她俩看我脸上都有死相了,所以慈悲心大发,听了我的要求笑嘻嘻的说道:“也好,那咱们就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吧!”
但现在正是饭点的时候,所以找了好多家饭馆都是客满,找来找去最后迫不得已我们三个人进了开封菜馆,这里人也不少,但好歹还有几张空桌子,我占着座,掏钱让她俩看着喜欢吃哪个就买哪个,给我捎一份回来就行,对于这种洋快餐,我感觉跟吃面包夹火腿肠区别不大,也就没兴趣去挑三拣四了。
我正坐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看着墙上关于开封菜馆的历史的照片和介绍等她俩买吃的回来呢,就听里面一阵吵闹,我忙扭头看里面出了什么事,只见孙晴嘴里边骂着边抡起手里的包砸向身旁四个穿着打扮比较非主流的小青年,却被其中一个一把抓住了孙晴的包不放手,孙晴就跟这个小子在那里挣这个包,其他那三个小青年则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笑着,分明就是一群小流氓在欺负人!
我一看火就上来了,心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岂容你们这些腌臜泼皮撒野!于是我起身就想去收拾那几个小流氓。我刚站起来,就见程飞燕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抬起一脚就揣在正在跟孙晴挣这个包的那个小流氓的胯上,一脚就把他横着踹出去有三四米远,“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程飞燕则从地上拣起孙晴的包递到了孙晴手里。
只见那小流氓趴在地上,使了半天劲也没能站起来,疼得他直咧着嘴吸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伸手捂着自己的屁股,见了他这个样子,我都觉得有点疼,只听他嘴里带着哭腔喊道:“兄弟们,别看闲事了,上啊!”
余下的那三个八成是被刚才程飞燕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呆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地上趴着的那位,又看了看身边满脸怒气的程飞燕,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也就没动窝。
只听地上那位又喊了一嗓子,那三位才如梦初醒,飞身过来把程飞燕围在当中,表现出了跃跃欲试的样子。再一看,发现他们仨虽然一个个咋呼的挺欢,但就是不向前。我一看这架势乐了,又坐回了椅子上,心想,感情这几位就这点出息啊!也就是能仗着人多吓唬一下落单的老实人,今天遇上程飞燕算他们倒霉!看来我也用不着费劲去帮忙了,让程飞燕自己锻炼身体吧!我就在这当看戏了!
果然,片刻之后,程飞燕用了一拳两脚就把那其余三个小流氓也都放倒在了地上。之后,在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喝彩声中,和孙晴俩人一人端着一堆吃的走回了我坐的桌子这里,把吃的往桌上一放,俩人坐了下来。
我笑着对程飞燕说:“呵呵,打的漂亮啊!”
可程飞燕却说:“真没劲,打的一点也不过瘾!”
孙晴则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没出声。
我问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程飞燕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去上厕所了,出来就看见那个小**抢我晴妹妹的包,我就揍他呗!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有人敢欺负我晴妹妹我就饶不了他!”说着她扭头看着孙晴。
孙晴“哼”了一声,说道:“臭流氓,敢摸老娘的屁股!打死活该!”
听她说了这话,我俩也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笑了笑,拿过一个鸡翅递给孙晴,说:“好了,先吃饭吧,他们也没白摸,没看都让你程妹妹打的爬不起来了啊!好了别生气了啊!”
程飞燕也劝道:“是啊,晴妹妹别生气了,先吃个冰激凌败败火!张嘴!”说着用勺子挖了一块儿冰激凌塞进了孙晴嘴里。
这时那几个被程飞燕打趴下的小流氓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边向外面走那个最先被踹翻在地的小子边指着程飞燕吼道:“小娘们儿,有种你别跑,我回去叫我大哥来收拾你!我…我大哥可是黑社会里响当当的人物!你等着!你别走!”
程飞燕听了转过头来用她那丹凤眼一瞪,吓得那个小子就是一哆嗦,引得周围的人们一阵哄堂大笑,几个小混混一瘸一拐的在人们的笑声中推开门走了出去。我们仨笑着根本没拿他们当回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谈论着哪家店里有新鲜好玩的东西下午去逛。
我跟孙晴和程飞燕姐俩边吃着边说笑着刚才的事,这时就见一群人能有十几口子气势汹汹的推门走了进来,一个个歪戴帽子斜瞪眼,嘴角叼着根烟头,身上穿的流里流气,手里还拎着甩棍、电棒、拐子等等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这群人一进到里面,店里其他吃饭的人们就呼啦退出去一大半,就见刚才挨了程飞燕臭揍的那几个小子哭丧着脸、点头哈腰的跟这群人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说着话,边说着还边用手指着我们三个坐的这里。
我低声对程飞燕说:“那几个小混混还真叫来人了啊?咱们是不是瞅空子溜啊?打起来咱们比较吃亏吧!”
孙晴一见那边来了一群人,也有点害怕,问程飞燕:“程妹妹咱们怎么办啊?他们人太多!”
程飞燕听了我俩的话,嘴角一扬,说道:“没事,有我呢,全都搞定,放心吧!”
我听了程飞燕这话,心里有点半信半疑,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办,孙晴也同样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不过程飞燕这个人军旅出身,应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就安下了心来。
这时那个混混老大在众小弟的簇拥下一摇三晃的走到我们近前,很潇洒的一颤身子把披在身上的风衣脱下,一旁的小弟马上接过来收好,站在一边侍候。这老大站在桌边鼻子里一哼,我用眼角余光看了一下他的外形长相,差点没笑出来,只见这人个子不高,可以说是五短身材,又粗又胖,我估计是为了弥补身高上的不足,所以故意留了一个倒竖的扫把头来凑海拔,还把头发染成了暗红色,一张黑黄的大饼子脸上,两道黄鼠狼眉毛,两只小斗鸡眼闪着贼光,塌鼻梁,鼻孔朝天,一张鲶鱼嘴撇着,不过脸上的胡子刮得倒是很干净。大冬天的上身穿着个黑色的皮马甲,马甲上缠绕着几条小手指般粗细的铁链做装饰,两条满是赘肉还刺着乱七八糟纹身的短粗胳膊叉在腰间,下身穿着一条浅颜色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土黄色大皮靴,站在桌边把他的草包肚子一挺,我感觉活像一只黑毛大公鸡。
混混老大哼哼了几声,我们仨谁也没理他,他有点挂不住了,尴尬的左右看了看,招呼那几个挨揍的混混过来,问那几个小子:“是这个小妞打你们的吗?”他操着公鸭嗓说完用手指着程飞燕。
“是,就是她,大哥你可得给我们弟兄几个做主啊!我们可全指望你了!”几个小混混带着哭腔说道。
程飞燕听了这话扭头冲着他们一瞪眼,把那几个混混吓得钻到人群里去了。
混混老大瞪了那几个小混混一眼,鼻子又是一哼说道:“没出息,我在这你们还怕什么?难怪让一个小娘们儿欺负成这样!丢老子的人!”
“喂,小娘们儿!你把我那几个兄弟打得现在心理都有了阴影了,见着外人都哆嗦,我是他们的大哥,我不能不管啊!我手底下这些兄弟也不能看着自家人受欺负啊!是不是?”混混老大说完向身旁的众小弟一递眼色。
那十几个小混混马上迎风接屁开始起哄。
程飞燕斜了一眼他们,冷冷的说道:“那你们想怎么办啊?”
“嘿嘿!我这人是最讲理的,你打伤我四个兄弟,赔我们点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也就行了!咱就两清!”混混老大笑着说。
“那你要我赔多少啊?”程飞燕问道。
“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的大家也都不容易,我这人也好说话,你就一共赔我们一万块钱就行了,我们不多要!嘿嘿!”混混老大又笑着说道,边说着边用两只小斗鸡眼在程飞燕脸上打量着。
程飞燕还没说话,就见孙权一拍桌子站起来嚷道:“臭流氓!还想敲诈我们不成?一分钱你也别想拿走!”
混混老大一听这话,脸色马上一变,说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兄弟们可不是吃素的!别当我不知道,今天这事不就是你引起来的吗?看我先教训教训你再说!”说着他就想向冲孙晴动手。
我一看这架势不妙,就想起身先下手为强,心想怎么也不能让孙晴挨欺负啊!擒贼先擒王,先把这个老大放倒再说。
但就在这时,我感觉到程飞燕踩了一下我的脚,我明白她的意思就没有动。然后见程飞燕一把把孙晴按在椅子上坐下,对着那老大说道:“别急啊!我也没说不赔钱啊!”
混混老大一听这话,马上又转怒为喜,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程飞燕,等她掏钱出来。
就见程飞燕拿过她的包,伸手进去翻弄起来,而那群混混则面露喜色两眼放光的在等着数钱。
这时就见程飞燕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啪”的拍在了桌上,当时就见那混混老大瞪直了眼,那群混混一下子也都鸦雀无声,原来程飞燕从她包里掏出来拍在桌上的并不是钱包,而是一支手枪!
我见那混混老大顿了顿,之后说道:“小娘们儿,你别想拿个玩具枪吓唬人,我当年也是当过兵的,什么枪没见过,就没见过你这把,你甭想拿个玩具枪吓唬我们!我们不怕!哼哼!”说着扭头看他那些混混小弟,看样子是想着获得一些声势上的支持。
程飞燕听他说了这话,眉头一皱,说道:“就你这样的还当过兵?别给世界人民丢脸了!”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枪拉动套筒把子弹顶上膛,之后抬手把枪口对准了那混混老大,又说道:“看清楚了,这把‘玩具枪’里有二十发子弹,我包里还有四十发,你觉得你能挨几发不死?”
那混混老大现在已经看出来这枪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又被枪口指着,吓得脸都绿了,两腿一软,“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这一跪倒好,正好把脑袋对准了枪口,吓得他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小…侠女,饶命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全靠我一个人赡养,我死了我老娘也活不了啊!饶命啊!”
他这话惹得一旁的人们一阵笑。
程飞燕说道:“没关系,你死了国家会养你老娘的!”说完依然用枪口指着他。
混混老大见这瞎话骗不到程飞燕,又觍着脸来求我和孙晴,我俩也没理他,他回头看了看他那些一个个呆若木鸡站在一旁的小弟们,居然一咧嘴哭了起来,逗得店里其他来吃饭的人们又是一阵哄笑。
这时,店门一开,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头戴大盖帽,手里拎着警棍的警察,边往里走边喊道:“怎么回事,谁在这聚众斗殴呢?现在非常时期还敢往枪口上撞!都活腻歪了是吧!”看来是有人报了警了。
几个警察来到近前看到程飞燕手里举着枪正对着地上跪着的一个人的脑袋,看样子也有点发懵,片刻之后就听带头的那个警察说道:“那个小姑娘你别冲动啊!有什么事先放下枪,放下枪再说!万一走了火这可就要出人命了,先放下枪,有什么话咱好好说!”
程飞燕看是警察来了,就把手里的枪关上击锤打开保险重新放到了桌上,那混混老大一见枪口不对着他了,立马从地上蹦起来跑到几个警察那里,拉住那带头警察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警察叔叔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是混混不假,可我们也就是帮人要个账、看个场子、吓唬吓唬人什么的挣点小钱勉强糊口,从来也不敢去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啊,那个小娘们儿手里有枪,她说她包里还有!那可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没准她是恐怖分子呢!警察叔叔你们可得小心!可得留意啊!我们就不在这里添乱影响您执法了,我们先走了啊!”说着就要招呼他的小弟们脚底下抹油。
那带头的警察听了冲他一瞪眼说道:“呆着你的!事没弄清楚哪个也别想走!把你们手里的家伙都给我放下,都给我挨墙根蹲着去!”
那混混老大听了这话,咧了咧嘴欲言又止,之后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转身招呼他手底下那十几个小弟放下了手里的家伙,一个个乖乖的蹲到了墙根那里,其中的一个警察提溜着警棍站在一边盯着他们。
傍边的人们看了这情形又是一阵笑。
就听那带头的警察说道:“那个小姑娘你别乱动啊!我们也有枪的!”边说着边伸手往腰带上的枪套里摸。
我低声对程飞燕说道:“怎么办啊?这下玩的有点大了吧!”
程飞燕同样小声回答我说:“没事,等下说清楚就行了!大不了打电话让军部派人来接咱呗!”
这时几个警察端着手枪慢慢走到了程飞燕身边,带头的警察说道:“小姑娘你别乱动啊,他说你包里还有枪,你配合一下,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的包!”
程飞燕听了说道:“我不动,你们请便吧!”
那警察听了先抢步过来把程飞燕放在桌上的手枪一把抓在手里,检查了一下之后别在自己的腰间,之后把他自己的手枪也塞回枪套,从程飞燕手里接过她的包,放在旁边的桌上打开搜查。
那蹲在墙根的混混老大伸着脖子看着这边,脸上露出了解恨的神色,心里八成在说,小娘们儿,你也就是能欺负一下我们这样手无寸铁的,现在警察来了,你有枪又能怎么样,还是得乖乖的吧!你刚才那么嚣张,看你这会怎么收场!
我看见警察们从程飞燕的包里拿出来了手机、钱包、护手霜、钥匙、纸巾、卫生巾、两个实弹匣等等放在了桌上,当他们拿出了程飞燕的军官证翻开看了之后,几个人对视就是一愣。
那带头的警察马上走到程飞燕旁边脚跟一碰打了个立正冲她敬了个礼说道:“程中尉,我们这是例行公事,请您多包涵!”
说完陪着笑脸把程飞燕的手枪重新放到了我们坐的这张桌上,又把从程飞燕包里拿出来的东西重新放回去,把包交还给了程飞燕。
那混混老大一看这架势,彻底泄了气,耷拉着脑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是他想借警察的手收拾程飞燕的企图彻底失败了,现实又一次深深地打击了他。
程飞燕接过包点了点头,说道:“那群小混混先是欺负我的朋友,之后又拿着凶器想要敲诈我们,我是被逼无奈才掏枪自保的,而且并没有开枪伤人,在这店里吃饭的人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案件记录就这么写就可以了,至于那些混混说什么,我就管不了了!”
警察听了点头称是,又跟程飞燕客套了几句以后,押着那群小混混出门走了,应该是回派出所或者是公安局里去了,具体怎么处置那些小混混们我也就不清楚了。
他们走后,开封菜馆里又回复了平静,我小声问程飞燕:“你还真够可以的啊!兜里揣着手枪大街上乱逛,我说大敌当前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呢,原来是手里有枪,心中不慌啊!”
孙晴边吃着冰激凌边说道:“幸亏程妹妹带了枪了,不然他们那么多人,今天咱们就要挨揍了!我可禁不住打啊!”
程飞燕喝着可乐,听了我俩这话一笑说道:“这枪从爆发了丧尸病毒开始我就一直带在身边了,只是你们没发现而已,而且就算没带枪也照样能收拾了他们,一群仗着人多吓唬人的小混混而已,只要把那领头的‘矮公鸡’放趴下,其他的马上就散了!”
听到程飞燕说“矮公鸡”,我和孙晴就又想起了那混混老大的形象,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我对程飞燕说:“你那手枪借我看看呗!”
程飞燕很大方的把枪递到我手里,我接过来一看,92式5.8毫米口径手枪,摆弄了一番之后我把枪递还给了程飞燕。
程飞燕把枪重新放回包里,说道:“幸亏今天我的军官证也在包里,不然被警察逮着手里有枪咱们肯定也会被押回去,虽然也不会怎么样咱们,但要让军部派人来接也够麻烦的!”
吃饱喝足了,我们仨出了开封菜馆,继续在商业街这里转悠。
刚走进一家玉石店里,程飞燕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接完了电话,程飞燕一脸笑容的对我俩说她的年终奖和福利品发下来了,她要去军部领去,领回来晚上请我俩吃饭,让我俩等她的电话。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走到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一溜烟走了。
程飞燕走了,就剩下我和孙晴俩人了,于是孙晴大大方方的挽着我的胳膊继续在街上各家店铺里转悠,走到市中心的电影院这里,孙晴扭头一看海报,是刘天王和巩大妈主演的新片《我知女人心》正在上映,孙晴就吵吵着要进去看,我一想,看电影起码比在街上溜腿要轻松多了,就欣然答应,进了电影院在售票口买了两张三点钟那场的票,现在的时间里开演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于是我俩便先到电影院放映厅外的小卖部这里买了些薯片、爆米花和果汁一类的吃喝。
入场之后,我俩按电影票上的编号找到位子坐下,等电影开演。我见进来看这部电影的人并不是很多,很多座位还都空着,但进来的基本都是一对对的情侣,有不少进场坐下后就有点激情四射控制不住了,放映厅的灯光还没熄灭,就已经跟丧尸一样互相啃了起来,我心想,一张电影票四十块钱,俩人就是八十,这电影撑死了能有两个小时,在这黑灯瞎火的啃俩钟头,还让别人看着,哪如去外面四十一天的小旅馆啊,八十块两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了,又不伤风化,还没外人打扰,多划算啊!这些人是一点经济头脑都没有,难怪有人说“爱情使人愚蠢”,这就表现出来了!孙晴看了看四周啃得热火朝天的那些情侣们,也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边往嘴里塞着爆米花,边和我闲聊着等电影开演。
须臾之后,放映厅的灯光全部熄灭了,我们正前方的荧幕亮了起来,电影开演了。而周围那些情侣们见灯光熄灭了,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孙晴把身子向我这边靠了靠,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一看这架势,心中一动,难道说孙晴也想kiss一下不成,想到这里我心里是又紧张又期望,我想我试探一下吧!于是我先轻轻地动了动胳膊伸手把孙晴搂到了怀里,把她的小手握在我的手心里,孙晴没有抗拒,很顺从的让我抱着她。我鼻子里呼吸着孙晴头发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不由得有些意醉神迷,心想这个感觉真是妙不可言啊!难怪这些人们都把持不住了!我就这样抱着孙晴,看着电影,但电影演的是什么,我就一点也没往心里去了,只是希望这电影越长越好,好让我多感受一下这种依偎在一起的感觉,另外可能话我也很想尝试一下接吻的味道。
电影中,刘天王穿着一身女装登了场,这时就听见从后面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我心想,就算你心目中的偶像穿个女装出场你也用不着反应的这么夸张吧!这部电影可是喜剧爱情片,又不是恐怖片,叫得跟见了鬼一样,至于吗?于是我无奈的扭头向着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但放映厅里一片漆黑,也看不见是谁叫的,周围的人们听了这一嗓子,也都扭头看着那边,随后放映厅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灯光亮起来之后,尖叫声就更加此起彼伏了,还听到有人大叫:“丧尸!丧尸!”
我一听有人喊丧尸,马上站起身来向着喊叫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在放映厅并不明亮的灯光的照射下看见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人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惊叫着四散奔逃,只见几个晃晃悠悠的身影直起身来,扑向离它们最近的正在逃命的人们,当下就有几个腿脚不利索的被扑倒了,虽然有成排的座椅挡着视线看不见活人被咬,但听着那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也能明白这确实是有丧尸在袭击活人不假。
坐在放映厅里其它位置看电影的人们见那边冒出来了丧尸,一愣之后,也都立刻涌向了出口向外逃命,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则在出口这里引导大家。
我心想,这好好的怎么城市中心都冒出来丧尸了?这不摆明了坏我的好事吗?再抱一会儿,很有可能我就可以感受一下初吻的甜蜜了!但转念一想,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身上除了兜里的指甲刀以外,真可以说是手无寸铁啊,还是先逃命要紧,后悔之前在开封菜馆里把程飞燕的那支手枪还给她了。
想到这里,我一把拉起孙晴,对她说道:“咱们也闪人吧!手里没家伙干不过丧尸啊,被咬上就完了!”
孙晴经历过以往的惊涛骇浪之后,现在也明显淡定多了,点了点头说:“嗯,我们溜边走,轻点别让丧尸们听见。”
于是我拉着孙晴,轻手轻脚的顺着墙根一路小跑来到了放映厅出口这里,出了门,我拉住一位工作人员说:“快报警吧,等下里面的活人都出来以后就把大门锁好,让警察来处理里面的丧尸!”
工作人员点头说道:“已经报了警了!里面人都出来了就锁门!咦?我看你面熟啊!你是那个救人的英雄吧?”
我这才想起来,进了放映厅以后就把为了掩饰这张脸而戴的帽子和眼睛摘下来了,之后也没再戴上,现在果然被人认出来了,于是我不好意思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放映厅里的人都跑出来了,我和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冲里面吼了几嗓子,也没有活人回应了,只能看见丧尸们晃晃悠悠的朝着大门这里走过来,于是我们赶紧把大门关了起来,牢牢锁住,让工作人员等警察来。
我和孙晴都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了市里发现丧尸的事,让家里做好准备。之后孙晴又给程飞燕打电话,但打了半天也没人接,急得孙晴直跺脚,换我给她打,也是不接,我预感到八成是出了什么事了。于是我跟孙晴商量还是先回家去!
我俩出了电影院向我的皮卡那里走去,发现现在街上已经跟我们进电影院看电影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街上变得空空荡荡的,虽然还看不到有丧尸在乱转,但路上也没有几个行人了,街道两旁的店铺都拉下了卷帘门窗关门打了烊,路上的车开得飞快,我们走了没几步路,就看见好几起撞车的,刺耳的警笛声从各处传来,不能确定是因为丧尸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但恐怕现在的情况是,并不只是在电影院这里出现了丧尸,而丧尸的来源就更无从得知了。
我俩一路小跑来到停着我的皮卡的停车场这里,停车场门口小亭子里负责看车收费的老大爷也早都没影了,我俩猫着腰从停车场门口的挡杆下面钻了进去,远远的就看见我那皮卡白色的发动机盖上有一大滩鲜红色的液体,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我一看就是一肝颤,心想车上那八成是有人被咬了流出来的血液,这血液还没有凝固,看样子应该是刚弄上去的。于是我提醒孙晴注意,这里很可能会有丧尸!孙晴点头表示明白。
我俩蹑手蹑脚的走向我的皮卡,边走着边向四周查看,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来到皮卡这里,我刚拉开驾驶座这边的门,准备上去从里面给孙晴打开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还没上车,就听见停在我的车右边的那辆车的报警器突然尖叫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回事?这车的报警器怎么会自己乱响?难道是那边有丧尸碰了那车?孙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叫着让我赶快给她开车门。
果然这次我又猜对了,只见一个前胸全是血迹的丧尸晃晃悠悠的从右边停着的那辆车的右侧站了起来,嘴里“嗷嗷”叫着就要向孙晴扑过来。孙晴听到了身后曾经异常熟悉的声音,当下脸色就绿了,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又被吓傻了。但还好孙晴和丧尸之间还隔着一辆车,丧尸脑袋又不好使,只知道走直线,所以被那车拦着暂时还过不来,那车被丧尸撞得报警器叫起来没完。
这报警器一响,四周不知道又从哪钻出来几个丧尸朝着我们这里走了过来。我一看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再犹豫了,我心想现在就算我上了车给孙晴把她那边的车门打开,她八成也不知道自己上车来了。于是我从我的皮卡前面绕过去跑到皮卡的右侧,一低头一哈腰,拦腰把孙晴扛在肩上,然后又从皮卡后面绕回开着的驾驶座这边的车门这里,连推带搡的把孙晴塞进了驾驶室,然后我也以最快的速度钻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进去后我轻轻的抽了孙晴两个耳光,把有如在云里雾里神游一般的孙晴打醒,孙晴回过神来,“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忙捂住她的嘴,用手向着四外指了指,孙晴明白了我意思,点点头,自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我让孙晴坐到了副驾驶位,然后自己在驾驶座上坐好,这时就见车外的丧尸们已经聚拢到了皮卡的四周,把我们包围在了车里。我心想,估计丧尸们马上就要破窗而入了,所以我当机立断,示意孙晴扶好坐好,之后立刻就发动了车子,眼见着外面的几个丧尸就要对我们下手了,我心里一急,手就一哆嗦,直接就把档位从空档挂到了三档,这皮卡立马就向前窜了出去,在车正前方的那个丧尸就被顶在了发动机盖上,我狠打了一把方向,利用惯性把趴在发动机盖子上的那个丧尸甩到了地上,之后踩油门加速,甩掉了后面尾随着的那几个丧尸。
马上就要到停车场的门口这里,远远地只见大门正中,又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个丧尸在那挡道,我下意识的按了一下喇叭,但按完之后我伸手抽了自己个耳光,心想,真是混蛋了,你冲丧尸按什么喇叭啊!你越按喇叭越招丧尸。
果然大门口那拦路的丧尸听到了喇叭声后开始向着皮卡迎面扑来,停车场里的路很窄,没法躲也没法绕,看来只能撞了,于是在这一刻,我李衙内附体,咬紧牙关,又踩了脚油门迎着那丧尸就撞了过去。
耳轮中就听见“咚”的一声,感觉皮卡车身一颤,只看见撞得前面挡路的那个丧尸笔直的向前飞了出去,正好撞在了停车场大门口的木头挡杆上,把挡杆撞得断成了几节,那丧尸又在空中继续向前飞出去有能有四五米才“呱唧”一声落在了停车场外的马路中间,我的皮卡的发动机盖都撞翘起来了,这下撞的劲头可是真不小!
那丧尸落地之后看样子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我心想,这撞的要是个活人,估计这么一下就是疼也早给疼死了,也就是丧尸这种没有痛觉的死肉疙瘩一样的生物被这么撞了一下还跟没事人一样。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就见眼前路面上一辆飞驰而来的军绿色猛士越野车车轱辘冒着青烟就把那路中间刚挣扎着爬起来的丧尸又给横着撞飞了出去。我心想,这丧尸可真够倒霉的,“接力撞”啊!这下不死都说不过去了!
那猛士越野车撞了丧尸之后才停了下来,车门一开,程飞燕从里面探出头来向着那丧尸被撞飞的方向望着,我看她的脸色也都绿了。
我一见原来是程飞燕,顿时喜上眉梢,踩刹车把皮卡停了下来,推开车门招呼她,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反应过来,之后她往我这打量了两眼,就招呼我俩过去坐她的车。我一想,再怎么军车也比我这民用的皮卡结实啊,只是可惜了我这辆立下汗马功劳的皮卡了,就这么把它丢下我还是真有点舍不得,但现在也没办法了,于是我拉着还在抹眼泪的孙晴下了皮卡上了她的猛士越野车。
上车坐定之后,就听程飞燕哆哆嗦嗦的问我:“我刚才是不是撞人了啊?”
我说:“那是个丧尸,已经不是人了,是被我先撞到路上去的,然后你又给它撞飞了!”
程飞燕听了我这话,长舒了一口气,说:“不是人就好,刚才可吓死我了!差点尿裤子里了!”
“好了快开车吧!外面的丧尸们又快要围上来了!”我指着车外朝着这边晃晃悠悠走过来的丧尸们对程飞燕说。
程飞燕点头答应,挂档踩油门开动了汽车,问我:“我们现在去哪啊?”
“先回家去吧!我们之前都给家里打电话,让父母做准备了!”我说。
孙晴也点头称是。
程飞燕加足马力向我们家的方向开去。
我问程飞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之间城里都是丧尸了?之前也没有得到什么消息啊!”
程飞燕听了,神色凝重的说:“不光是城里,连在城区外围守把的军营里也出现了这个情况了,最早是在今天上午十点多在西南部的一个营地里出现的!”
“那军部打电话叫你回去,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问她。
“嗯!我也是去了以后开了紧急会议才知道的,军部是为了保密才说是去领过年的福利品。”她回答说。
“那我们之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孙晴问她,“都快急死我了!街上都是丧尸,你又不接电话!”
“开会前就把手机都收走了,到现在也没还给我呢!不然我早给你们打电话了,也就不用开车来这找你们了。”程飞燕说。
“哦!我说呢!”孙晴嘟囔道。
“你们开会说了城里出现丧尸的原因没有啊?前几天大群的丧尸围城,应该都被消灭了的,怎么又突然在城里冒出来这么多?”我问。
“开会的时候倒是说了这个事,说是因为水源被丧尸的尸体污染,导致丧尸病毒通过自来水进入到了城内的千家万户,然后人饮用了没有完全烧开的自来水以后才感染变异的。”程飞燕说。
“自来水厂给居民输水之前不都会先用专门的设备过滤消毒吗?”我说。
“是啊,但据说前天清晨消毒设备出了故障,半个多小时以后才被值班人员发现排除,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没有消毒的带有丧尸病毒的自来水被输入了市区内,然后又被人在没完全烧开的情况下喝了下去,才造成了今天这个结果!”程飞燕说。
孙晴听了这话被吓得一惊,说道:“那我们会不会也感染了啊?”
“你这两天喝过没有烧开的自来水吗?”我问孙晴。
“这个倒是没有,我从来都不喝生水的,程妹妹可以作证!不过刷牙洗脸的时候都是用的凉水。”她说道。
“应该不会的,如果真感染了病毒,那到现在早已经过了潜伏期了,早就发病变异成丧尸了,就像外面那些身上没有伤口的丧尸,它们应该就是因为喝了带病毒的水而感染的,之后发病、死亡、变异成了丧尸!”程飞燕指着车窗外路边一个衣帽整齐、身上半个伤口都没有的丧尸说道。
我点点头,对她说的表示赞同。心里十分同情那些因为运气不好喝了没有烧开的带有病毒的自来水而变异成丧尸的人们。同时更加坚信良好的生活习惯能让人延年益寿的道理。
孙晴听了也“嗯嗯嗯”的点了半天脑袋。
我又问程飞燕:“那你们开会说了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没有?”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会开了一半我就溜出来了,不然也不可能不还给我手机啊!不过按以往的惯例,应该会派兵进城清剿的!不然守城的部队就腹背受敌了,那这个城市也就陷落了!”程飞燕说。
“那你就这么跑出来,不会挨处分吗?”我说。
“有军长那护着我,应该不会怎么样,而且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想再孤身一人了,我不能再没有了你们俩!”说着程飞燕“吧嗒吧嗒”的掉开了眼泪。
我听了她这话鼻子也是一阵发酸,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孙晴本来眼泪就还没干,现在听了这话更是哭得眼泪哗哗的了,孙晴起身从后面伸手搂着程飞燕的脖子,掉着眼泪说道:“程妹妹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程飞燕听了,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车窗外的景象让我又回想起了半个多月前在北京的时候,难道这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吗?
正在这时,左前方不远处发生了爆炸,也不知道是什么炸了,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就感觉这猛士军车都被震得直颤,程飞燕一脚刹车把车停住,透过车的前挡风玻璃,我看见前面发生爆炸的地方升起来一个巨大的火球,之后就是冲天的火光和遮天蔽日的黑烟升腾起来,看这样子八成是哪个加油站倒了霉了。
我对程飞燕说:“咱们换条路绕过去吧,别咱开到前面的时候再炸一下把咱们也捎上!”
程飞燕点点头,转到了另一条路上继续开。这一声爆炸的巨响又引得不少丧尸现了身,向着爆炸发生的方向晃悠着走去,一路上程飞燕开着车又撞了不少拦在路中间自寻短见的丧尸,也亏得是这皮糙肉厚的军车经得住这么撞,要是我那皮卡,估计早撞报废了,不过看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丧尸,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老娘的号码,急忙按下了通话键,就听老娘说道:“儿子啊!咱这区政府已经派来车组织大家伙撤离了,我们现在都在车上呢,马上就要开车了,我刚才看见晴晴她爸妈他们两口子自己开着小车也来这了。”
“哦!说了要把你们拉到哪去没有啊?”我问。
“这个没细说,应该是去军营一类的地方吧,反正得是安全的地方啊!”老娘说。
“哦!我们正开车往回走呢,再有十分钟能到家吧!”我说。
这时就听到老爹拿过电话来说:“儿子啊,你给我的家伙还在我屋床底下的箱子里呢,我们这是跟大家伙一起走的没法拿着它,你要是回家想着把它拿了!咱们小区这边现在还没见有丧尸呢,还算安全!”
“哦!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回去拿!”我说。
“嗯,开车了,放了啊,等到了地方再给你打!你们注意安全!”说完放了电话。
我把刚才电话里说的事情跟孙晴姐俩说了,孙晴说:“真奇怪了,我爸妈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啊?”说着伸手到兜里掏手机,结果一下傻了眼,说道:“我手机没了!”
我说道:“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不还打电话来着吗,怎么这就没了?”
“谁知道啊!”说着孙晴又开始翻她的包,结果里面也是没有。
我说:“算了,丢了就丢了吧,给你用我的给你爸妈打一个,让他们放心!”说着我把我的手机递给孙晴。
孙晴说:“不是手机的事,主要是我记不清处号码是多少啊!”
我听了她这话真是一头黑线,心想,你长个大脑袋干吗用的啊!连爹妈的号码都记不清,我说道:“你先拿着!好好想想!拨几个试试!”
孙晴接过手机,翻着眼珠子想了半天,拨错了好几回之后终于打通了,又哭哭啼啼的说请了现在情况之后,两边终于都安了心。
我对程飞燕说:“走,先去我家,我拿家伙去!”
孙晴问我:“你拿什么家伙啊?”
“枪啊!”我说,“现在满大街的丧尸,手里没枪多危险啊!太被动了!”
“哪来的枪啊你?”孙晴和程飞燕俩人异口同声的问我。
“在北京的时候捡来的啊!”我说道。
“那你怎么带进城的?”程飞燕问我。
“嘿嘿,这还得多谢你帮忙呢!”我笑着回答。
程飞燕不解的看着我,孙晴说:“瞎扯!程妹妹怎么会帮你干私藏军火的事啊!”
“咱们那天回来进保定城的时候,不是被堵在入口那里要挨个接受检查吗?后来程飞燕下车去找那守门的大兵通融,才没有查咱的车,只检查了健康证明就放咱们进城了,你们还记得吧?”我说。
“嗯,这个确实是我去找守把大门的卫兵说的。”程飞燕说。
“这就对了嘛,当时枪和弹药就在后面车厢里放着呢,咱没被查,直接就进了城,所以那枪支弹药也就都带进来了!”我说道。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条,犯非法持有、私藏枪支、弹药罪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孙晴斜着眼睛看着我说道。
程飞燕听了“哈哈”一笑。
我听了,也斜着眼睛对孙晴说:“那你打算判我几年啊?”
“你嘛!我法外施恩,饶了你吧!”说完孙晴也“嘿嘿嘿”笑了起来。
车开进了我住的这个小区,我透过车窗向外看,果然小区之中现在已经是冷冷清清了,一点活人的气息也感觉不到,当然也还没有见到有丧尸,来到我家楼下,把车停好,让孙晴在车里等着,我和程飞燕俩人下车进了楼道。
上了楼梯快要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头上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吼叫声,我听了心中一颤,心想,这个声音说明这里肯定是有丧尸啊,在我家的这个楼道里的丧尸,那很有可能这丧尸就是我家的哪个邻居变的!
想到这里我猛地抬头向上望去,果然就见一个丧尸穿着一身家居服,脚上趿拉着一双棉拖鞋,身上看不见有伤口,正恍恍荡荡的从上面顺着楼梯走下来,我仔细一看那丧尸的长相,原来是独自住在七楼二号的那个大姨,我们两家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僵,真是没想到她会变成了丧尸,看来她也是喝了带毒的自来水而感染的!
我还在愣神的时候就听身后程飞燕喊了一声:“蹲下!”
我急忙下意识的屁股往下一沉,就听一声震得我耳朵生疼的枪声响起,眼见着那丧尸头部中弹,轰然倒在了楼梯上顺着台阶滚了下来躺在了二楼这里,抽搐了几下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程飞燕轻轻推了我一下,说道:“快走!咱们快去拿了家伙走人,这枪一响,没准又会招来不少丧尸!”
我揉了揉被枪声震得发麻的耳朵,咧着嘴轻声对程飞燕说:“你以后可别这么干了,这么小的空间开枪,活人都快给震死了!”说着我跨过地上的尸体继续往上走。
程飞燕边走边说道:“我也不想啊!我这耳朵也疼呢,这不是危急关头嘛!”
我俩来到我家门前,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进门之后直奔爸妈的房间,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拿出了步枪、备用的弹匣和子弹,我又到了我的房间从抽屉里我的证件等等,又拿了几件衣服塞到了旅行包里。之后出了门重新锁好,我俩一溜小跑下了楼钻进了猛士军车里,把枪支弹药和我那旅行包放在了后排座位上。
孙晴在车里早等的不耐烦了,见我俩平安无事的回来了,终于放了心,松了一口气后她说:“刚才你俩刚进到楼道里我就听见里面枪响了,可把我吓坏了!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里面有丧尸啊?”
我点点头,回答她说:“嗯,是有个丧尸,已经被程飞燕干掉了,没事了!”
“哦!没事就好,那咱们现在去哪啊?”孙晴说。
“现在我也没主意啊!不知道老爸老妈他们被政府送到哪躲着去了。”我说。
“你把衣服都准备出来了啊?”孙晴翻着我的旅行包说道,“那我也要回家拿衣服去,程妹妹我们回家去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城里又爆发了丧尸病毒了,就算部队进城之后能清剿干净那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确实应该拿些衣服什么的准备一下!”程飞燕说。
“嗯!那就先到孙晴家去吧!”我说。
程飞燕点头之后开车直奔到了孙晴家楼下,这一路上还真没再见到有丧尸活动。
来到了孙晴家里,孙晴姐俩就开始收拾衣服等物。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渐黑了。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接通之后,听到老娘说:“儿子啊!我们到了啊!现在在北三环杨村这边的这个军营里呢,晴晴爸妈也跟我们在一块儿!大家都挺好的,没事!你现在在哪呢?”
“我现在在孙晴家呢,那姐俩正收拾衣服呢!”我说。
“咱们家那边丧尸多不?危险不?”老妈问。
“这边丧尸不多,我没看见几个!”我说,但七楼的那个大姨变成了丧尸的事,我没向老娘说。
“哦!不多就好,你们收拾一下趁着天还没黑赶快过来吧!在北三环路杨村这边!”老娘说道。
“知道了,我们这就出发过去了,你告诉孙晴爸妈吧,天黑前应该就到了,让他们也别担心了!”我说完挂了电话。
我进了孙晴的房间,对正在收拾衣物的俩人说了刚才老娘打来电话的事。
程飞燕一听,说道:“杨村营地啊?那不就是前几天咱们去打丧尸的时候去的张团长的那个营地啊!”
“哦!是那啊,不过这倒是更好,不用费劲去找了,快收拾,咱们尽快出发吧!”我说。
她俩点头同意。
片刻之后,收拾完毕,我们又下楼上了车,向着北三环杨村营地一路绝尘而去。
二十多分钟以后,猛士军车开进了这个营地的大门,把车停好之后程飞燕又直接到团部去找张团长去了,我则掏出手机给老妈打电话,问他们在哪。
一会儿之后,家人团聚,张团长亲自把我们七口人安排到了离团部不远的一个帐篷里,吃过了晚饭,陪着老爸老妈在营地里散了一圈步消食,回到帐篷里倒头躺在了行军床上,心想,恐怕接下来这一段日子又要睡帐篷了,后天就是除夕了,看来这个新年九成得在这帐篷里过了!虽然很不想在这里睡,但躺了一会儿之后心里竟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真是让人矛盾啊!眼睛看着帐篷顶上那盏昏暗的灯,耳朵里听着旁边老妈他们聊天的交谈声,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的在人们的笑声中推开门走了出去。我们仨笑着根本没拿他们当回事,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谈论着哪家店里有新鲜好玩的东西下午去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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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1日 村庄
更新时间2011-7-16 8:13:34 字数:7592
寂静的一夜过去了,除了能听到大兵们晚上巡逻的脚步声和一阵又一阵呼呼的风声之外,再也没听到外面传来其它的声音,看来城郊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这一宿睡的还算舒服,虽然比不了温暖舒适的家里,但比之前在零下十几度的温度下在楼顶上吹着冷风呆半宿要好过多了。早上一睁眼,发现帐篷里就剩下我自己了,看了下时间,才早上七点半不到,我心想,又没什么事情这么早起来干吗啊!但既然醒了,别人又早都起来了,我也就不好意思继续躺着了,我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正在迷糊的时候就见帐篷门帘一掀,孙晴和程飞燕姐俩从外面走了进来,顿时一股冷风也随着她俩吹了进来,一个寒颤打过之后我就彻底清醒了。
我问她俩:“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啊?可真够早的啊!”
孙晴说:“六点多的时候我们听到我爸妈还有叔叔阿姨他们起床,我们俩也就起来了,也就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一点反应没有!”
“是啊!我们都去外面转了一圈锻炼完身体早饭都吃了,你才醒!懒鬼!给你,趁热吃!我们给你带回来了。”程飞燕说把手里的早饭递给我。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伸手接过程飞燕递给我的早餐,问道:“我爸妈他们去哪了?”
“在这又没什么别的事可干,去别的帐篷里找邻居们聊天解闷去了呗!”孙晴答道。
“哦!”我边喝着热豆浆边应了一声。
“一会儿部队就要进城去清剿了!”程飞燕说道。
我听了这话就是一愣,说道:“今天就要进城去清剿了啊?”
“嗯!昨天晚上军部做的决定,现在城区里还活着的人基本上都被转移到城区外围的各个营地里来了,而且从昨天对城外的侦查报告来看,现在外面没有大规模集群的丧尸向这边袭来,所以城防的压力很小,可以调派绝大部分的守城部队进城去消灭丧尸,尽快把城里收拾干净,好让老百姓回家过日子。”程飞燕对我说道。
“嗯,那太好了!”我说。
“是啊!一会儿我也会随部队一起进城去参加战斗!”程飞燕说。
我刚想说话还没开口,就听孙晴说道:“不行!多危险啊!我不让你去!”说着伸手拉住程飞燕的胳膊。
程飞燕顺势把孙晴抱在怀里,两只眼睛流露出了温柔的目光看着孙晴,说道:“我是军人嘛,现在老百姓有难了,我怎么能不上呢?再说了,部队那么多人呢,丧尸又不会开枪,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的!也就是去城里练练打靶而已,我昨天也和张团长说好了,张团长也已经答应让我去了。”
孙晴听了程飞燕这话,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听了程飞燕说的话,深感钦佩,我想我也不能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干吧,于是我对她说道:“那我也跟你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你又不是军人,没受过军事训练,部队不会让你跟着去的,你还是在营地里陪着阿姨他们吧!”程飞燕说道。
“我不是军人,但好歹也是个爷们啊,而且我也不是没上过战场,我的枪法比你也差不到哪去啊!北京城里那么危险我不是也活着回来了嘛!对付丧尸我还是很有经验的!不会给部队添累赘的。”我说。
孙晴听了点点头,也对程飞燕说:“就让他和你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照应,有他和你一块去,我也放心很多的!”
程飞燕露出了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道:“这个我说了也不算啊,我只能是去跟张团长说说求求情!”
“那我跟你一块去。”说着我三两口把早饭塞进了肚里,跟着程飞燕出了帐篷,孙晴依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
来到团部的帐篷里,程飞燕跟张团长说了我也想随部队进城清剿丧尸的事,张团长听了眉头一皱,过来对我说道:“小苏啊,咱俩也不算是外人了,所以咱就有啥说啥了,当初老程还在的时候,就非常的欣赏你不假,我也很清楚你的阅历和本领,但毕竟你不是军人啊!你随着部队进城你接受谁的指挥啊?”
我听了,说道:“这个好办张团长,你就把我派给程飞燕就行了,让她指挥我!”
张团长听了还是一脸的难色。
我看程飞燕的表情,也是想要放弃了。
我一看这不是好兆头,这么下去就真去不了了,得快点想个主意出来才行。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把张团长拉到一边,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张团长,今天这个事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那天程团长临终之时让我照顾好程飞燕,我也点头答应了,今天进城去清剿丧尸,虽说没什么大危险,但多少还是有点危险的,作为一个说话就得算数的爷们,既然答应了程团长,那我就不能说了不算啊,所以我今天是说什么也得随着程飞燕一起去的!不然程团长在天有灵也饶不了我的!”
张团长听了我这番话,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把你派给程飞燕,程飞燕会随一营一连三排行动,你就跟好她吧!还有,你不能穿这身衣服啊,等下让警卫员带你去找身合适的军装换上,枪支弹药等你到了作战单位就会发到你手里的!八点的时候就要集合出发了,抓紧时间吧!”
我一笑,点点头,说道:“那就谢谢张团长了!”
“嗯,一定要小心谨慎啊!”张团长拍着我的肩头说道。
之后,我跟着警卫员到后面的帐篷里找了合身的作训服连带作战靴、弹匣袋、头盔等等穿戴上,程飞燕也在一旁穿戴好了全套装备。
看了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才出发,我想我还是回去跟老爸老妈告个别吧,跟程飞燕一说,她也有此意,于是我们三个回到了帐篷里,但老妈他们依然没有回来,我只好用手机给她打电话说了我要随部队进城消灭丧尸的事,听老娘的语气是一肚子的不乐意,但她也没有办法,而老爸倒是很赞同我的做法,只是一个劲叮嘱我要注意安全!
上战场是不能带手机的,所以给老娘打完了这个电话,我就把手机交给了孙晴保管,之后留下孙晴在帐篷里看家,我和程飞燕来了一营一连三排这里,领了步枪、弹匣和弹药。之后,排长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开始指着城区地图给大家讲解今天我们这个排负责清剿的区域的详情及作战方法。
听了排长的讲解,我了解到今天这个排负责清剿的区域就是离这个杨村营地不远的一个村庄,据这个村的村长介绍,接到上面下达的撤离命令后,就立马带领村里所有的常住人口赶到营地这里来了,所以村里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人了,有丧尸的话也不会是这个村里的人变的,而是村民撤离之后从外面进来的。
作战方法很简单,由各班班长安排,以两到三人为单位挨门挨户进去搜查,没有丧尸便罢,见到丧尸就全部消灭一个不留,但上面交代了在行动中要尽量注意不要破坏老百姓家中的财物,清理完之后协助工兵在这个村庄外围建立防线,抵御可能从城区里溜达出来的丧尸,尽快让本来居住在那里的村民能回家过正常的生活,从而腾出营地中的帐篷给那些从城区中心撤离出来的短时间内不可能回家的老百姓暂时居住。
以上就是我们今天要完成的任务。
我听了对程飞燕一笑,低声对她说:“这么听着今天的任务也不算难嘛!”
程飞燕白了我一眼,说道:“任务是不难,但是村里几百户人家呢,有的忙了今天!”
这时,只听排长喊道:“全体都有,最后一次检查武器装备,我们马上出发!”
大家听从排长的指挥,各自检查自己的武器、弹药、装备等物,一切就绪后,排长带着我们上了一辆军用大卡车。
卡车开出营门,向南驶去,几分钟之后,便来到了一个村庄的村口处停了下来。
看来这就是今天的目的地了,我心想。果然排长招呼大家下车,之后就是各班的班长安排分组,因为我和程飞燕是来帮忙的,不算是人家排里的人,而且程飞燕的军衔比排长还高,所以人家也不好意思多管我俩,于是我俩便组成了一个战斗单位,协同他们一起进村搜索。
一个排三十多个战士加上我俩,一共分成了不到二十个战斗单位,每个战斗单位配备一部步话机,发生危险不能独自解决的时候就呼叫其他人,之后又分配好了各自的进攻方位便以拉网式的搜索方法进村开始了清剿行动。
程飞燕和我两个人端着步枪进了村,进来之后感觉一丝的生气都没有,让我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我问程飞燕:“村里的人都走了,难道也把家里养的狗啊、鸡啊什么的家禽家畜也一块儿带走了?怎么连声狗叫都听不到啊!按理说村里应该有很多狗才对啊,这真是有点儿太吓人了!”
程飞燕听了我的话说:“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你不知道而已,自从国内爆发了丧尸病毒以后,政府就颁布了新的法令,为了防止丧尸病毒通过动物传播给人,所以规定个人家中不许再养宠物和家禽家畜,都被强制带走扑杀了,连街上跑的那些野猫野狗也都一起消灭了,你回了保定以后就没感觉出来吗?”
我听了一拍脑袋,说道:“我说回来以后上街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原来如此啊!不过可怜了那些小猫小狗了,什么也没做就又成了人类的替罪羊!”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在北京的时候遇到的那条小黄狗,也不知道它现在还活着没有,不过估计活着的希望很渺茫了!
“是啊!人类作了太多的孽了,现在报应来了!”程飞燕叹了口气说道。
之后我俩都沉默了。
继续一户一户的搜查,这个村子离营地很近,所以村民们得到了撤离命令后走的都很从容,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一把大铁将军把门。
巡了一趟街后我对程飞燕说:“这怎么搜啊?家家都把大门锁得结结实实的!之前也没说会是这样的情况啊!难道咱们要破门进去搜不成?但是上面不是交代了要尽量不损坏老百姓家里的东西啊!而且就算可以破门而入,咱用什么家伙破这个门呢?手里只有步枪,也干不了溜门撬锁的勾当啊!”
程飞燕对现在这个情况也很是挠头,对我说道:“是啊,这可不好办啊!得想想办法才行。”
我望着紧锁的大门,说道:“看来现在想进去只能是跳墙了,但这墙也太高了点吧,咱手里也没个梯子什么的,这让咱怎么上去啊!”
程飞燕听了我这话是一脸的无奈。
正在这时,程飞燕肩头上步话机响了起来,只听排长说道:“程中尉,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不用破门也不用跳墙就能进到院子里搜查的?现在大家基本都被挡在铁门高墙之外了,如果一户户跳墙进去搜查的话,到天黑前估计是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了,这任务完不成可怎么向上级交差啊!”
我听了这话,心想,看来不光是我俩遇到了这个问题啊,大家也都在为这个问题发愁呢!都是这个破门害的!想到这里我冲着那锁着的大铁门就是一脚,踢得这大铁门发出了“当”的一声巨大的闷响。响声过后,我眼珠一转,嘴一咧,乐了,心想,问题又在不经意间被解决了啊!这下不用破门也不用跳墙了!
程飞燕傻呆呆的看着正在发笑的我,有点不知所措,而步话机中又传来了排长是声音:“怎么回事?刚才是什么声音?程中尉请回答!”
程飞燕对排长说道:“可能是找到不用破门也不用跳墙就能进去搜查的办法了,等一下我再联系你!”
程飞燕放下步话机,一拍我的肩膀,说道:“傻笑什么呢?是不是有办法了啊?快说说。”
“是啊!咱想进去搜查不就是为了知道里面有没有丧尸吗?”我说。
“是啊!你有什么办法让咱能顺利进去的?”程飞燕问我。
我一摇头,说:“没有!”
“这个可以有!”程飞燕说。
“这个真没有!”我说。
“那你傻乐个什么劲啊!神经病!”程飞燕皱着眉头斜眼看着我说道。
我说:“咱们进不去,但是可以让丧尸出来啊!丧尸这东西眼睛开不见,所以基本都用耳朵和鼻子来确定猎物的方位,咱们每到一家院子门口,就使劲踢几脚大门,发出点大声的响动来,里面如果有丧尸的话,八成就会被这声音吸引到大门这里来,我们在门这听着,有丧尸的话就隔着大门直接开枪打死它不就得了,门上这层铁皮又挡不住子弹!而且这个村里的村长不是说了嘛,本村的人都已经到营地里去了,就算村里有丧尸也不会是这个村里的人变的,也是后来从外面进到村里的,这村里家家户户都是高墙铁门,还锁得结结实实,连大兵们想进去都费劲,就更不用说那腿脚不利索的丧尸了,所以据我分析丧尸能进到院子里面去的可能性很小,微乎其微了,如果有丧尸在这个村里,那它在村子里的街道、胡同等等地方游荡的可能性最大!我说让踢门吸引丧尸出来,那只是为了更加保险!这个是我根据现在的实际情况和出发前排长所讲的那些分析出来的,你觉得有没有道理?”
程飞燕听了我这一番话,信服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把我刚刚所说的用步话机告知了排长,片刻之后,步话机里又传来了排长的声音,说我这个办法可行,就按这么来!
我心里一阵高兴,对程飞燕说道:“那咱们就开始行动吧!”
程飞燕冲我一笑,点头答应。
之后,我俩就开始挨家挨户的踢门,耳朵里也能听到周围传来的“咚咚咚”、“当当当”的砸门声,看来大家也都在用这个办法在确认大门里面有没有丧尸。
砸了一趟街的门,也没见有半个丧尸的影子,我不由得有点失望,但一想整个村子里都没丧尸才好呢,也省得我们费劲了!
这时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响,之后步话机中传来报告说:“第七小组击毙两个丧尸,现正继续搜索,目前一切正常!”
“收到!注意安全!”步话机中传来排长的声音说道。
看来这村里还真有丧尸进来了啊!我想,可得注意安全了,可别让丧尸咬着。
我和程飞燕相视点了下头,继续搜索,不一会儿,主路两旁的住户都搜完了,没见有丧尸,我俩就转进了胡同里,继续挨个砸门。第一条胡同一砸到底没有动静。第二条胡同进去砸了个遍以后也没发现异常。来到第三条胡同这里,刚进去就感到一阵冷气扑面,吹得我打了个激灵,心想,《周易》说“云生从龙,风生从虎”,难道说“冷气从丧尸”不成?虽然觉得有些荒诞,但还是应该小心为妙!
这条胡同和前面两条明显不同,一进来就给人一种破败荒凉的感觉,这里的住家也都是院墙低矮,院门残破,胡同的过道上枯枝败叶散落,杂乱不堪,和前面那些高墙大户、铁门厚重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低声对身旁的程飞燕说:“这个胡同是不是没人住啊?怎么看着这么荒凉!你看前面还有一段土坯墙,都快有考古价值了!年头不少了吧!”
程飞燕说道:“估计是吧,看这胡同里的房子也都是很多年前的样式了,又破又矮,也许都是些没人住的老宅子吧!别管那么多了,挨个搜吧!”
说着程飞燕走到第一家的门口,伸手推了推院门敲了敲,里面没有动静,我走过去,用手托着门上的大铁锁说:“你看这锁都成锈疙瘩了,八成有几年都没人开过,丧尸跳不了墙,进不去,我们下一家吧!”
程飞燕听了点点头,我俩端着枪来到了第二家,这家比第一家还惨,木头院门年久失修,风吹雨打都朽烂了半扇,不过倒是省事,都不用敲了,我俩直接从院门烂出来的豁口里往里望,见院子里比这外面的过道还脏乱,扔着不少杂物,被风一吹扬起来一阵阵的沙尘,三间低矮的砖瓦房,还塌了一间半,一看就知道是废弃多年的老房了,程飞燕不放心,又伸手砸了几下门,里面毫无动静。
我俩扭头向第三家走去,第三家就是我之前说的有考古价值的土坯墙的那家,还没走到大门这里,我就感觉身边的土坯墙好像在晃动,定睛一看,确实是在晃动,来不及多想我一把把程飞燕推开,自己也顺势向着旁边躲开,就在这一瞬之后,身旁的土坯墙轰然倒塌,激起的尘土顿时将我俩笼罩在其中,呛得我俩赶紧闷头往外跑出了这条胡同。
我心想,一没地震,而没挂大风,这好好的怎么墙就塌了,难道是有人从里面推的不成?想到这里我回头看着尘土升腾的胡同里,想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果然在升腾起来的尘埃之中,显现出了两个影绰绰的人形,向着我俩这个方向走来,我马上就意识到,八成是丧尸!
我伸手一拍在旁边被灰尘呛得上气不接下气正在弯着腰干咳的程飞燕,用手指着胡同里,对她说道:“看!那是丧尸吧?”说着我就举枪瞄准准备射击。
程飞燕忙伸手压低了我的枪口,边咳着边说道:“先别忙着开枪,灰尘太大,看不清楚,还是先确认一下再动手,别误杀了活人!”
我一听有理,于是冲着程飞燕一点头,冲着胡同里喊道:“里面是人吗?是人就答应一声,不出声我可要开枪了啊!”
喊了几嗓子之后没有人回应,坚定了我的想法,我和程飞燕对视点了点头,举枪瞄准了尘埃中的人影,扣动了扳机,几声响亮的枪响之后,那两个人影倒了下去。
不一会儿,尘埃落定,见地上倒着的果然是两只丧尸,一只脑袋开了花,一塌糊涂,另一只胸前中了好几枪,黑紫色的血从弹孔里流出来,淌了一地。
程飞燕用步话机报告说:“第十七小组,击毙两只丧尸,正在向西搜索!”
“收到!注意安全!”排长回复道。
通话完毕后,我俩来到了被丧尸推倒的墙的豁口这里,踩着地上摔碎的土坯坷垃进了院子,满院都是枯萎的杂草,院里的土坯房看样子早就塌了很多年了,被风雨侵蚀得只能看出来还有个房子的轮廓,回头再看这个院子的大门门楼处,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半扇门的影子,也难怪丧尸能进到这个院子里来,还把这土坯墙推倒了。
在这院子里搜查了一圈确认安全之后,我俩从门楼这里走了出来,刚迈步来到胡同里准备去砸下一家的门,就听身后又传来了丧尸的吼声,我俩急忙回头,就见那胸口中枪的丧尸又站了起来,现在正向我俩扑来!
我心想,看来不打脑袋真是不好使啊!身上都快被打成蜂窝煤了躺会攒攒劲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继续去咬人!以后见着丧尸不管是不是真死了,也得照着脑袋再补一枪。想到这里我一皱眉头端起枪来瞄准了这丧尸的脑袋开了一枪,脑浆迸裂之后,这家伙终于躺下再也站不起来了。
程飞燕见状又用步话机报告了一下情况,我俩又继续去砸门。
下午一点的时候,大家在村子的南口这里碰了面,对这个村子的清剿任务告一段落,一共干掉了七个丧尸,看来这里离市中心比较远,目前大量的丧尸还没有扩散过来。于是我们按照计划在村外守望,等着工兵来布设防线。
下午四点钟,工兵在这个村子的外围布设了一圈铁丝网,把整个村子围了起来,在村子内外的路口等处还搭建起了机枪工事、架设了探照灯。
傍晚,这个村里的村民们陆续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家家户户又亮起了灯,做饭的炊烟袅袅升起。看着白天还是一片死寂的村庄现在又重新变得生机勃勃,我心里很是高兴。
晚上吃过晚饭,排长分派了晚上的警戒任务,我和程飞燕负责守把村子的西口。村里也自发的组织了一百多号年轻人拿着铁锹、锄头等等家伙帮助我们警戒巡逻,弥补我们人手上的不足。
我们拎着机枪和弹药箱,一行十人来到了村子的西口这里,在路中间的机枪工事旁点起了一堆篝火,大家围坐在一起边烤火取暖,边聊天消磨着时间,边用探照灯向外照着看有没有丧尸流窜过来。
我因为救了人上了电视,所以自然就成了大家话题的焦点,大家你一言他一语的问着我救人时候的情况,反正现在也没事干,我就有问必答,像说书一样把在北京的那几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大家听,程飞燕不爱听我在这闲扯,就抱着枪裹着大衣靠在我身后的工事上打盹。
正当我说的口沫横飞,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南边传来了几声枪响划破了黑夜的宁静,也把大家的思绪都从我的故事里拉了回来。
我对大家说:“八成是有丧尸过来了,大家都警觉起来,咱们先别聊了!”
大家都点头同意,顺着探照灯的光柱,仔细观察着铁丝网之外的情况,目前这边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时,又是几声枪响从南边传来,我问程飞燕说:“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程飞燕摇摇头,说道:“没有命令不能擅离职守的!”
这时,步话机中传来了排长的声音,说道:“刚才有一小撮丧尸从南边靠近村子,现已被全部消灭,目前一切正常!大家提高警惕!严防死守,决不能让一个丧尸进到村里来!”
“收到!”程飞燕回答道。
我对程飞燕说:“你在这守着,我带兄弟们顺着铁丝网溜一圈巡逻一下去。”
程飞燕点头答应,于是我带着几个兄弟打着手电筒顺着布设好的铁丝网去巡视,向两边都走到了下一个工事才折返,见没有什么异常之后,我们才回到了程飞燕这里,分派好各自警戒的时间段后,大家该当值的当值,该休息的休息。
2011年2月2日 过年
更新时间2011-7-18 7:50:45 字数:6217
正做梦梦到过年一家人看着春晚吃着年夜饭,就感觉到有人在推我,迷迷糊糊之中我睁开眼睛,借着一旁快要熄灭的篝火的余光看到原来是程飞燕。
程飞燕边用手推我,边说道:“起来别睡了,四点了都,从四点一直到天亮都是咱们的警戒时间!”
我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来,抖擞精神,向四周看了看,见弟兄们都裹着大衣东倒西歪的睡着,四外里静悄悄的,除了阵阵的风声之外,再听不到别的声音。
我边往火堆里添着木柴,边打着呵欠问程飞燕:“这半宿没出什么事吧?我睡得有点太死了,什么都没听见!”
“没事!有事的话早就把你叫起来了,还能让你睡的那么舒服啊!”程飞燕说道。
“睡得我浑身酸疼,舒服什么啊!”我嘟囔道。
这时就听见从南边传来了一阵脚踏着地上的枯枝败叶所发出来的“嘎嘎”声,我马上端起枪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隐隐看到有一道亮光,我喊道:“什么人?说句话,不说话我可开枪了啊!”与此同时,程飞燕也把探照灯照向了那边。
就听到远处有人喊了一嗓子:“不要开枪,是活人!丧尸不打手电筒!”
听到是有人回了话,我就放下心来,也不再举枪瞄着了。但我身旁正在睡觉的弟兄们被这两嗓子惊得都醒了过来,起身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在探照灯光柱的照射下,只见排长在前打着手电筒照亮,身后跟着两个端着枪的战士,三人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原来是排长在巡视防线。
来到近前,排长问我:“这边没什么异常吧?”
我说:“目前还没有异常!到现在也没发现有丧尸靠近!”
排长点点头,又跟程飞燕打了个招呼,就继续顺着防线巡视去了。
虚惊一场之后,弟兄们又都重新躺下睡了。
我和程飞燕坐在火堆旁,边烤着火,边聊着天。因为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所以说着说着我俩就说到了过年上,从小到大过年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都干什么吃什么玩什么等等,又说到现在的情况,恐怕是今年这个大年夜就要在这工事旁边抱着枪过了,说到这里我俩都感慨颇多啊!
突然我感觉肠子里一阵抽筋,我捂着肚子对程飞燕说:“我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啊,可能是冻着了,肚子疼!你先自己盯一会儿!辛苦你了啊!”
程飞燕白了我一眼,说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去吧,别太远了啊!”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
我接过纸巾冲程飞燕一笑表示感谢,转身就要找个合适地方去。
就听程飞燕说道:“喂!你去哪啊?”
“我找地方方便啊!”我说。
“你别去那边找,到南边找去,现在刮得是东北风,你去北边拉,想臭死我们啊!”程飞燕说道。
我听完就是一个大红脸,点点头,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着程飞燕的92式手枪远远地跑到南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脱下裤子就开始“卸车”,一阵翻江倒海之后,顿觉轻松畅快了许多,不过这个味道确实熏得我直皱眉头,心想,昨天晚上就吃了点压缩饼干和午餐肉罐头,也没吃其它离谱的东西啊,怎么都臭得有国际先进水平了,幸亏听了程飞燕的话没在北边上风处解决,不然回去八成得枪毙了我!
我正捏着鼻子心中暗自庆幸,突然又听到一阵“吱嘎”声从南边隐隐传来,听声音能有三四个人,我心想,排长还真是认真负责忠于职守啊,这么一会儿就又来巡查一遍,我用不用跟他打个招呼呢?但又一想,还是算了吧,被人家看见我在这闹肚子多难为情啊!于是我关了手电筒没动声响的继续在这蹲着使劲。
耳听着“吱嘎”声越来越近,但怎么没见有手电筒的光亮呢?我不由得起了疑心,也顾不上继续拉了,迅速从兜里掏出纸巾胡乱擦了擦,提起裤子系好腰带,左手反握着手电筒,右手握着手枪,大拇指轻轻一扳,解除了手枪的保险,抬起双臂,把右手手腕枕在左手手腕处,使手枪的枪管和即将射出光柱的手电筒处于平行状态以方便瞄准,将枪口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之后我用左手大拇指按下了手电筒的开关。
灯光亮处,吓了我一跳,只见四只丧尸有前有后已经靠近了防线,马上就要撞到铁丝网上了,离我最近的那个丧尸和我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米。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借助手电筒的光亮瞄准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丧尸的脑袋,扣动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过,最前面那个丧尸被子弹打爆了脑袋应声倒地。我又把枪口瞄准了下一个丧尸的脑袋,刚要扣扳机,就见一道强烈的光柱从北边向着我这里照了过来,晃得我眼前发花,立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随即步枪的射击声响起,我知道这肯定是程飞燕听到我开枪的声音后用探照灯追踪了声源,发现了丧尸后开了枪。
一阵枪声过后,我的视力也逐渐恢复,我举着枪走到防线这里,隔着铁丝网用手电筒照了照倒在防线之外的那四个丧尸,最先被爆头的那个我没管,剩下三个被程飞燕打倒的我又用手枪瞄着它们的脑袋,一个丧尸补了一枪,省得它们像昨天上午在村子里的那个丧尸一样,虽然身上被打开了花,但没伤着要害,躺在地上歇足了之后再起来给我添乱!
补枪完毕之后,我又用手电照了照,确定没问题了,我一身轻松的鼻子里哼着小曲儿向工事那里走去,刚走了几步迎面就遇到了端着枪一路小跑过来的程飞燕。
程飞燕见我安然无恙,紧张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一点儿,松了口气,但嘴上仍然强硬的说道:“你这人真够讨厌的!上个厕所都这么半天,没人跟我聊天害得我又睡着了!差点就犯了大错把丧尸放进村里来了!”
我一听心想,切!你自己睡着了还想把账算到我头上啊!但想到她刚才着急的样子我又不忍心再对她说狠话,对她一笑,逗她说道:“怎么?离不了我啦?那以后我再上厕所你就在旁边放哨,不耽误跟你聊天,你也就不会犯困了!”
“呸!谁离不了你啊!谁愿意给你放哨啊!臭死活人,连丧尸都给你的臭味引过来了!”程飞燕脸一红反唇相讥道。
一句话把我噎得差点翻了白眼,心想,确实是够臭的,不过说这泡屎的臭味把丧尸引过来了,那肯定是巧合,没错,绝对是巧合!我心里安慰着自己说。
程飞燕看了看地上那四具丧尸的尸体,用步话机通报了情况。之后,她换了个温柔的口气问我:“你没事吧?刚才我一不留神睡着了,听见枪声才醒,用探照灯一照,看见丧尸向你扑过去了,可把我吓坏了!”
我听了她这话,心说,真难得你也有温柔的时候啊!于是说道:“没事,丧尸和我中间不是还隔着一道铁丝网呢嘛!再说了,我手里这个家伙也不是点烟用的打火机啊!就算你睡着了也没关系,我没那么容易就被丧尸咬着的!”
程飞燕红着眼睛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也不敢再睡了,这次幸好是你在那边遇上了,不然丧尸很有可能就进到防线里面了!那我就真犯了大错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见她情绪有些低落,又逗她说:“以后你再想睡,我就去一边拉屎去,放臭味把附近的丧尸引过来,然后我自己把它们都干掉就行了,省得它们扰你的清梦!”
“呸!讨厌鬼!”程飞燕听了笑着给了我一巴掌。
我俩回到工事这里,见弟兄们又都被惊醒了,手里拿着家伙正朝我俩这边望着,我安抚大家说道:“没事了,丧尸都已经报销掉了,大家继续休息吧!”
程飞燕也点头示意让大家继续睡觉。
我看了下时间,才凌晨五点多,离天色大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我对程飞燕说:“你困了就再眯一会儿吧,我盯着,今天白天估计还得有任务去完成呢,别到了那时候犯困就麻烦了!”
“没事,还是咱俩一起盯着吧!说说话还能提神!我睡了,你自己一个人更容易睡着,万一睡着了放进来丧尸那就惹了大祸了!咱可担不起这责任!”她说道。
“嗯,好吧!”说着我坐在沙袋垒起的工事上,操作着探照灯向四外又照了一圈,没见有异常。
程飞燕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之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微微扭头看着她俊俏的脸庞,她则翘着嘴角甜甜的冲我一笑。此时此刻,我感觉我俩真像是一对热恋之中的情侣,只不过这个环境可真是不适合谈情说爱。不过又一想,如果没有爆发丧尸病毒,那我俩还是“无缘对面不相逢”的陌生人呢!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我俩边轻声细语的咬着耳朵,边操作着探照灯监视着防线外的情况。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我看了下手表,已经六点半多了,程飞燕嘴里说着不睡不睡,但现在躺在我身边早又进入了梦乡。我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拎着步枪顺着防线先向南溜达,防线之外,之前被我们干掉的那四只丧尸的尸体还在那躺着,我瞥了它们一眼,心里感觉格外的踏实。
“只有死了的丧尸才是好丧尸啊!”我心里嘟囔道。
一直向南走到了下一个工事,跟负责把守那里的人们打了个招呼才折返回来,之后又向北巡视到了下一个工事,见四外没有任何异常,我就又回到了我负责守把的工事这里。
天已经大亮了,弟兄们也都醒了正围在火堆这里烤火聊天,程飞燕也醒了过来,正坐在工事上睡眼惺忪的发着呆。
我跟大家打了个招呼,来到程飞燕身边,伸手关了探照灯,问她睡得如何做了什么美梦了。
程飞燕嘴一撇,说道:“又冷又硬,比抱着我晴妹妹睡觉可差远了!能做的出来美梦才怪呢?好想我晴妹妹啊!”说着她还打了个呵欠。
“哦!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点着头说。
程飞燕听了先是一愣,随后歪着脑袋眼睛一瞪对我说道:“你也这么认为?难道你抱着我晴妹妹睡过啊?”
我听了她这话就是一惊,顿时有点冒冷汗,脑子里回忆起之前在北京的时候发生的事,确实是跟孙晴在一张床上睡过,但睡过归睡过,什么出格的事也没干啊!我俩依然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不过现在这年头这种事说出来肯定没人相信!想到这里我心说,就算睡过也不能告诉你啊!不然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
于是我说:“那当然没有了,不过听你说的那么好,我倒是很想试试呢!”
“呸!臭色狼!有我在你想都别想!再说了,我哪点比不上她啊?你怎么不想抱着我睡!”程飞燕用她那三角眼瞥着我气鼓鼓的说道。
我听了心想,女人啊!什么醋都吃得着!只好陪着笑脸哄她说:“以后肯定只想抱着你睡,行了吧!”。
她听了脸一红,说道:“讨厌!”,说着伸手又给了我一巴掌,不过这个醋劲算是过去了。
这时,就听到身后一阵喧闹,我回头看见从村子里出来了一帮子大妈,手里都没闲着,有的提着篮子,有的拎着桶,我身边正围坐在火堆旁烤火聊天的弟兄们见了都满脸喜悦的颠颠颠的迎着她们跑过去,有的叫着“妈”,有的叫着“姨”,还有的叫着“婶”,叫得格外亲热,伸手就要接她们拎着的东西,可那帮大妈丝毫没领情,白了他们几眼,并没有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他们,而是径直走到了工事这里。
其中一个大妈对我和程飞燕说道:“解放军同志啊,你们忙了一天一夜,又是杀丧尸,又是放哨巡逻,这大冷的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村里安排我们给大家做了早饭送过来,都是刚出锅的,快趁热吃了吧!”说着从篮子里拿出馅饼,从桶里拿出热水泡着的袋装奶塞到我和程飞燕的手里,笑着说道:“多吃点,不够再拿,这还有很多呢!”
我和程飞燕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大妈们那真诚的笑脸,深感盛情难却,也就没再推辞,连声道谢之后,坐在火堆旁开始用餐,大妈们见我们这俩当兵的开始吃了,才招呼那些小伙子们也来吃早饭。
香喷喷的馅饼,热乎乎的牛奶下了肚,顿感精气神十足,吃饱喝足之后,我坐在工事上警戒捎带着消食。
步话机中又传来了排长的声音,说让所有三排的战士带好武器装备马上到村子南口集合,宣布今天的任务,村里的防务暂时转交给村里的人自己负责。
我和程飞燕听了这话,跟那几个弟兄交代清楚之后,就匆匆赶往村子南口这里。
人都到齐以后,排长先给大家介绍了现在城里的情况,排长说经过昨天一天的战斗,我三十八军就已经基本扫清了除市中心以外的其它绝大部分区域,并建立了数道防线,将市中心危险区域团团围住,并解救出了数万老百姓,把他们护送到了城郊的各个营地之中,而本来就居住在城郊的居民在官方确认他们的住处已经安全,可以回去生活之后,很多已经回家去了,现在除市中心原人口密集的区域还有大量的丧尸以外,其它区域只有一些零散的侥幸漏网的丧尸在活动。
我听了这个消息,心想,我家那边也算是城郊,是不是也已经安全可以回去了啊?要是可以回家过年那就太好了!想到这里我一阵高兴。
大家听了这个消息也都很振奋。
随后排长宣布了今天的任务,听了今天的任务之后,大家又是一阵欢呼,原来今天的任务出奇的轻松,就是和其他的排一起在马路两边散开,为从营地返回已经确认安全的家中的老百姓警戒护卫,消灭掉沿路的“漏网之丧”,如果能遇到的话。任务完成之后就可以回团部营地去准备过年吃年夜饭了!
宣布完了任务后,排长带队,大家来到了公路这里,按照计划在路两旁散开,端着枪警戒着四外的情况。不一会儿,一辆辆满载着老百姓的军车和自己开着私家车的老百姓就开始从我们身旁经过,看着人们脸上洋溢着回家的喜悦,我也从心底感到高兴。
端着枪站在马路边上看着车队往返了几趟之后,这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今天的任务也宣告结束了,上车返回了杨村营地这里。
一进营地,就感觉到这里明显比前天我们来的时候空荡了许多,看来在这里避难老百姓绝大部分都已经回自己的家里去了!下车之后,我和程飞燕就告别了排长,径直来到团部这里找张团长。
进了团部的帐篷,张团长拉着我俩的手,好一通嘘寒问暖,之后就说起了我昨天在清剿村庄里的丧尸时的表现。
张团长说道:“小苏啊!你昨天可以说是第一次真正参加战斗吧?对于你这样没有当过兵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人来说,第一次作战任务中就能根据战场上的实际情况,运用自己之前学到的知识,把本身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处理,这就很了不起啊!你发明的那个“声音引诱法”现在已经推广到全军了!在清剿行动中确实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效率啊!老程看人的眼光果然是准啊!把燕子交给你照顾,我们也就都放心了!呵呵呵!”
程飞燕听了脸一红低下了头没做声。
我听了张团长这话,说道:“其实这个办法早在北京的时候我就用过了,但当时不是为了吸引丧尸,而是为了试探四周有没有丧尸,这只是利用了丧尸听觉灵敏的生理特性而已,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而且不光是用声音,用比较刺激的气味也可以把丧尸吸引过来的!”
说到这里我见一旁的程飞燕正抿着嘴冲我笑,一看她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是又想起今天凌晨的时候我闹肚子的事情了,看来这个笑柄被她揪住是不会撒手了,我也很是无奈。
张团长听了一点头,说道:“丧尸的特性我们之前也都了解过,但我们这些老脑筋转得太慢,这些知识还只是停留在书本上,没有能灵活运用到实战之中,真是后生可畏啊!”说着张团长用手拍着我的肩膀。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笑了笑。
我又问张团长:“早上听排长说,除了市中心那块地方以外,其它绝大部分的区域都已经清理干净了,那什么时候对市中心发动总攻把城里的丧尸都消灭干净啊?”
程飞燕听我问了这事,也这么问张团长。
张团长说道:“目前还不知道呢!军部下达的最新命令还是让严防死守,巩固现在的胜利果实,总攻的话,可能要过两天吧!”
“而且这两天负责进城清剿的部队伤亡也不小,现在急需休整!”张团长又低声说道。
我皱着眉点了点头。
程飞燕说道:“那总攻的时候可一定要通知我啊!我也要去参战!你去不去啊?”程飞燕又转过头来问我。
“去就去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说。
程飞燕听了满意的笑着一点头。
张团长笑着说道:“小两口心好齐啊!好啊!哈哈!”
弄得我和程飞燕俩人一人一个大红脸。
又聊了几句,我俩就告辞要回帐篷去找父母。
张团长一拍脑袋说道:“哎呀!光顾着说这些了,都忘了告诉你俩,你父母他们上午的时候已经开车回家去了!你家那片昨天下午就已经清剿完毕,确认安全了!现在都中午了,已经开饭了,吃了午饭你俩再回家去吧!”
我俩听了这话,心里都很是高兴,别过了张团长,也没顾得上吃饭,依旧是程飞燕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上,猛士军车飞驰在了通往我家的马路上。
一点钟刚过,我俩回到了家里,进门一看,孙晴一家也在,几位老人看见我俩平安无事的回来了,都很高兴,问着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孙晴见了程飞燕,姐俩手拉着手到里屋说悄悄话去了,我看着大家都平安无事,心里感到格外的踏实,终于能跟家人一起过个团圆年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2011年2月6日 母校
更新时间2011-7-20 8:03:05 字数:15423
刚睡了几觉,吃了几顿饭,跟狐朋狗友们聊了几次天,前几天的疲乏劲还没完全缓过来,这年就算是过去了,虽然没有了往年过年时的张灯结彩、鞭炮齐鸣、笑语欢歌,但好歹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过了个团圆年,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大家也都觉得挺知足的!
昨天中午吃了饭我刚躺下睡午觉,程飞燕就风风火火的跑来找我了,进了门二话没说就先把我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又是捏鼻子又是揪耳朵的把我弄醒。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见她笑嘻嘻的对我说:“中午得到的最新情报啊!军部已经定下明天上午对市中心进行总攻的命令了!明天早上咱们就出发过去!别睡懒觉了啊你!”
我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说道:“杀个丧尸而已啊!至于这么高兴吗?战争狂!”
“切!我当然高兴了!明天战斗中我要好好表现,等这一仗打完,我很有可能就升到上尉了!哈哈!”她手舞足蹈的说着。
我说道:“你现在的军衔也不低了,干吗玩了命的还要往上爬啊!”
“官做大一点不好吗?我还想当三军统帅呢,到时候指挥千军万马,那多有魄力啊!真是想想就让我心潮澎湃啊!”程飞燕说道。
我看着她陶醉的样子,动了动嘴角,想说点什么但没说出来。
程飞燕又说:“我老爸在天有灵,肯定也会支持我的!你支持我不?”说着用她那三角眼一瞪我。
这一瞪之下,电得我打了个激灵,刚才没睡醒的那股困劲也立时消散了,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我只好木然的点了点头。
她见我点头同意,立时喜上眉梢,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支持我的!这才是我未来的好老公嘛!”说着还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心想,这都哪跟哪啊!
这时她又说道:“下午军部那里有文艺演出,我跟晴妹妹说好了去看,你去不?”
我打了呵欠说道:“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困,我睡觉,你们俩去吧,开车注意安全啊!”
“切!没劲,就知道睡,那你睡吧,我去接晴妹妹我俩去!明天早上七点我来接你啊!”程飞燕说完转身一溜烟跑了。
让她这一通折腾,弄得我躺下也没心思睡了,于是我翻身起床,把前几天那身军装鞋帽拿出来穿戴整齐,端着我那支非法私藏的步枪,来到在镜子面前一站,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不由得感叹道,这小子真帅!
因为今天又要参加战斗去了,所以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刚把上战场的这身行头穿戴好,程飞燕就开车来到了楼下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走人。
我跟老爸老妈告了别,在他们的叮嘱声中出了家门。
上了车,我问程飞燕:“咱们现在去哪?还去张团长那里吗?”
程飞燕点点头说道:“嗯!咱们还是随三排一起行动!”
我听了点头表示明白,之后,程飞燕开动车子,驶向北郊的杨村营地。
一路上看到不少满载士兵的军车向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我心想,看来今天会是一场恶战啊!不把所有的丧尸都消灭干净,是不会收兵的!
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杨村营地这里,这里现在已经是一派繁忙的景象,满院子的大兵们都在收拾着装备,在做着出发上战场前的最后准备。
我俩先到团部这里跟张团长打了招呼,之后就径直来到了三排这里,到了这里,见到排长,二话没说排长就给我和程飞燕俩人一人一支枪一堆空弹匣塞到了手里,让我们压子弹去,为随后的战斗做准备。
我接过枪来一看,不是之前用的03式步枪了,而是一种样子和95式无托步枪外形酷似的枪械,枪口上还拧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消声器,以前在网上好像也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我的脑子在飞快的回忆着。
这时就听程飞燕说道:“发什么呆呢?05式冲锋枪没见过啊!快压子弹去,一会儿要出发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就是这个05式冲锋枪,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见到,而且还拿在我手里了,心里一阵兴奋。
我从弹药箱里拿了一包子弹,学着程飞燕的样子,取过一个压弹器给空弹匣里压着子弹。边压子弹边问程飞燕:“今天怎么给发冲锋枪了?不让用步枪了啊?”
程飞燕回答说:“说起来换这个枪还是有你的原因啊!”
我一脸不知所以,问道:“因为我?不可能!关我什么事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因为你的那个‘声音引诱法’啊!”她回答说。
“那跟换用这个冲锋枪有什么关系啊!”我说。
“因为这个冲锋枪可以装消声器啊!”程飞燕伸出食指和中指弹着枪口上的消声器说道,“03式步枪没有标配消声器,所以开枪时候的声音很大,就很招引丧尸,在年前进城清剿丧尸解救幸存群众的战斗中有不少士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越是开枪,引来的丧尸就越多,最后才不幸阵亡的!”
我听了心想,确实如此啊!如果在市中心丧尸数量巨大的地方单独几个人组成的战斗单位用03式步枪作战,确实是会适得其反!
“那这么说,今天不会以大军团作战了吗?还是要像之前那样几个人为一个战斗单位渗透作战?”我问她。
“今天当然是要大军团作战了!这也是今天换装05式冲锋枪的另一个原因。”程飞燕答道。
“此话怎讲?人多了还怕丧尸被引过来啊?”我又问她。
“但是人多了怕误伤啊!03式步枪用的步枪弹威力太大,连普通的砖墙都能打透,而且在市中心地段狭窄,又容易造成跳弹什么的,之前的战斗中也有不少因为这个原因造成的减员!05式冲锋枪用的是低膛压重弹头的亚音速手枪弹,对付丧尸威力足够,又避免了跳弹等状况的发生,而且有消声器,开枪的时候声音很小不会招引丧尸,两全其美了,何乐而不为啊!”程飞燕回答我说。
“哦!”我点点头,继续往空弹匣里压子弹。别说有了这个压弹器就是效率高,聊天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压满了十几个弹匣,这要是用手一发子弹接着一发子弹的往里压,这冲锋枪五十发容量的弹匣,要压满十几个,估计得折腾半天,其它的什么活也别干了。
压完了子弹,把十几个沉甸甸的弹匣塞到战术背心的弹匣袋里,程飞燕又给我临时恶补了一下这支枪的使用方法。其实枪这玩意,一通而百通,都差不了一星半点儿,只要注意别打着自己和战友就行了,程飞燕几句话之后,我对这支枪也就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这枪据在肩头瞄准的时候弹匣有点硌手腕,原因是握把和弹匣间的距离太近了,设计的不合理不够人性化,需要适应一下才行。
八点钟到了,排长一声令下,我们抱着家伙上了军车,这个团的士兵除了少部分留下看家固守防线预防城外有丧尸来袭之外,其余的绝大部分都上了车往市中心进发。
半个小时之后,车队开进了市中心城区,越是往里开,越能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才过去几天而已,往日繁华喧嚣的街道就早已经不复存在,触目所及的只有一片颓废与荒凉,一道道的铁丝网将中心城区围了一圈又一圈,在各个路口随处可见装甲车辆和机枪工事,成千上万的士兵在四处集结,大战一触即发。
我所坐的这辆军车停了下来,排长招呼大家下了车,我往四外一看,要不是看到了路口的标牌我还真不敢相信我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就是我以前再熟悉不过的街道,我高中的三年时光就是在前面不远的那个高中里度过的,每天上学放学都会骑着车和兄弟们嬉闹着从这个路口经过,但现在这里已经面目全非了,并不是因为房倒屋塌,而是因为这里多出了很多原本并不应该在出现的东西,铁丝网、装甲车、机枪工事以及数不清的跟我一样穿着军装、踩着皮靴、顶着头盔、手里握着枪械的士兵。
我触景生情,陷入了沉思之中,回想起当年的快乐生活,眼见着现在的这番景象,感慨颇深。
程飞燕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她问我:“又发什么呆呢?想什么了?”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起说:“没什么,想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
程飞燕见我的样子不太正常,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道:“怎么,你也多愁善感了?这可不行啊!马上就要上战场了,这样的心态怎么能行?快把你刚才想的给我说说,我来给你心理疏导一下!”
于是我给她说了我刚刚触景生情的事,程飞燕听了脸色也是一沉,之后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拽着我来到军车的另一侧,我还没明白过来她是想干什么,就见她猛的伸出双手捧住了我的脸,随后将她温软的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之上,顿时我觉得一股血气上涌,脸上火辣辣的,但刚才悲哀、沮丧的感觉一扫而光,整个人也感到精神为之一振!
我看着同样满脸通红的程飞燕,动了动嘴唇,但什么也没说出来。心想,这就是我的初吻啊!就交待在这鬼地方了!不过感觉还真是挺不错的啊!
程飞燕红着脸,用眼角瞥了我一下,低着头问我:“现在怎么样?心里还难受不?”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程飞燕一笑,说道:“要是还难受就再来一下,既然不难受了,那咱们就准备上战场吧!走吧!”说着她转身走了出去。
我听了她这话,真想当时就抽自己几个嘴巴子,看着她的背影,我心想,你好好的摇什么头啊,你要是点头,那现在就又亲一下了,真是失策啊!你说你情商咋就这么低呢,孙晴当初说得真是一点都没错!但现在再反应过来也没戏了,人家都走了,也就别在这站着发愣了,走人吧!马上就要开始战斗了!
我吧嗒着嘴唇,回味着刚才程飞燕亲我时的感觉,走到了三排的队伍这里,站在程飞燕身旁,用肩膀挨了挨她,低声对她说道:“你做的这个心理疏导太管用啊!我都上瘾了!再给我疏导几次呗!”
程飞燕听了这话白了我一眼,同样小声说:“呸!没皮没脸没羞没臊!臭色狼!”说着用她的脚跟冲着我的脚面就重重的跺了一下,疼得我一龇牙,她则扭头看着旁边,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架势,我挨了这一下子之后,也没心思再想“被疏导”的事了!
这时排长开始给大家介绍城市中心区域的基本情况,目前需要我们进行彻底清剿的城市中心区域的面积约十二平方公里,包括七家大型商场,两家医院,四所中小学校,五个大型居民区,四座酒店会所,等等等等,道路情况比较复杂,目前分配给我们排负责清剿的是前面不远处的一所高中,听到这里,我心里一动,会不会我上学的那所高中呢?随后继续听排长说,根据之前官方的资料和最新的侦查报告,估计目前在这个区域内的丧尸数量不会低于五万,所以平均到每个参战大兵头上的话,每人至少要消灭五个丧尸,才能把这片区域打扫干净,而且这场战斗可能会持续数天才能彻底结束,所以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
随后排长交代了这场战斗的作战方法,今天的作战以排为战斗单位,各个排之间要相互配合,进城之后要“见门就进、见路就走、见屋就搜”,不管是天台还是地下室,只要是能藏得下丧尸的地方,就算是污水井也得掀开井盖往里看两眼,确定里面没有丧尸才能离开走人!绝对不能放过半个可疑的地方!不求快,但求彻底!破门和封门用的各种工具,包括破门锤、撬杠、压力钳、塑胶炸药、铁丝等等工具材料都已经下发到了各班班长的手里,需要的时候直接找班长,工兵会在每个路口都会设置弹药装备存放点,并会随时补充,子弹、炸药使完了可以就近取用。至于伤员的问题,如果是被丧尸咬伤了,那就自己了结吧!其它原因受伤的,救护兵必须在第一时间进行救治并上报,随后会有专人将伤员撤回后方疗伤。
介绍完毕后,大家最后检查了一次武器装备,随后,开始向铁丝网缠绕的城市中心区域进发。
来到铁丝网之内,跟外面又有了不同的感觉,遍地的残缺不全的尸体,一股股的腐败的气息随着寒风吹进了我的鼻孔,怪不得上车后每人都发了一个口罩,我忙从兜里掏出它来戴着在脸上。
去学校路上,贯彻着作战精神,真是见了井盖就掀,见了垃圾箱都要探头往里看看,零零散散的也干掉了几个丧尸,我也第一次试射了一下这支05式冲锋枪,有消声器确实是声音小,后坐力比起03式步枪来也轻了很多,射击时更容易掌握。
来到目的地这里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我那已经阔别了四年多的高中母校!正对着校门的依然是那尊寓意着“读书顶个鸟用”的大理石雕像矗立在花坛之中,当年上学的时候几乎每次进校门都会对着这尊雕像嘲笑一番。
进了校门,放眼望去,校园里还是那个老样子,行政楼、教学楼、实验楼、宿舍楼、图书馆、体育馆仍然一个不少的在那戳着,要说变化,也不是一点没有,就是这些楼都重新装修过了,外墙上都贴了瓷砖,窗户也都换了,校园里的道路也都重新翻修过了,比当年平整了许多,但由于丧尸的原因,校园中被风吹来的枯枝败叶散落满地,也没有人打扫,往常这样的情形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还有不少尸体倒毙在地上,但还没发现有丧尸在校园里活动。
一排人都进了校门以后,负责断后的一班把学校的伸缩大门推上关好,防止有丧尸从外面跑进来。
程飞燕推了我一把,摘下口罩问我说:“又想什么呢?上战场了还发呆!”
我叹了口气,回答她说:“故地重游,感慨颇多啊!”
“哦?这就是你那会儿说的你的母校啊?挺不错的嘛!”她四处打量着边走边说道。
“可惜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唉!”我说完又叹了口气。
“你可调整好心态啊,备不住转眼之间就会从哪个楼里蹿出来几百个丧尸来咬咱,咱们可就要开枪了,你做好战斗准备啊!别等丧尸咬到脖子了还在神游!现在一个排四十来口人都在旁边呢,我可没法再给你疏导了啊!”说着程飞燕脸一红又戴上了口罩使劲瞪了我一眼。
我冲她一笑,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就是感慨一下,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了,来多少丧尸也不怕,当时在北京的时候手里连把滋水枪都没有,不照样活着回来了!现在手里有枪,身边又有这么多兄弟,绝对没问题!不过这仗打完了以后,回家你可得好好给我疏导一下啊!”我逗程飞燕说道。
程飞燕听了眉头一皱,二话没说直接把手里的冲锋枪枪口顶在了我腰上。
我一看这情况,连忙陪笑脸说:“气氛太沉闷了,我开个玩笑嘛,还真生气了啊!快把这玩意拿开,对着人多危险啊!走火了怎么办!”说着我轻轻伸手推开她的枪口。
“哼!再敢耍流氓,直接毙了你!”程飞燕白了我一眼低声说道。
这时就听有人轻轻喊了一嗓子:“大家都注意,左边那栋楼有情况!”
正在向四周张望的人们马上都端起枪瞄着左边的行政楼那里,只见从行政楼的大门里拥挤着走出来了能有十几个丧尸,大家立马毫不迟疑对着它们开了火,片刻之后,这十几个丧尸就都被放趴下了。
我心想,看来丧尸这玩意现在虽然是不怕太阳光直射了,但还是更喜欢呆在太阳光照不到的室内啊,它们这是听到外面有活人的动静了才出来觅食来了!
排长下令,从离校门最近的实验楼这里开始清剿,一班断后,其余的人跟着排长进了实验楼。来到里面一看,跟我当年在这上学的时候没什么变化,整栋楼里基本都是生物课、物理课、化学课的实验教室、陈列室、多媒体教室等等,一层一层、一间一间的挨个开门进去搜查,遇到锁着的门就一脚踹开,实在不行就用破门锤砸开、撬杠撬开,教室里放着的橱子、柜子、箱子,只要是能塞进去人的地方都要打开翻看一遍,我感觉我们就好像进村打劫的土匪一样。最后又派了几个身轻如燕的大兵上了楼顶溜达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之后,大家退了出来,实验楼里一个丧尸也没发现,但负责把门的一班又射杀了几个从教学楼里溜达出来的丧尸。
用粗铁丝把实验楼的大门拴好,防止我们走后再有丧尸溜进去之后,我们来到了旁边的体育馆,推开体育馆的大门,放眼望去,偌大的体育馆里空空荡荡的,我对体育运动兴趣不大,所以上学的时候这个地方几乎没来过几次。虽然一眼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但仍然要仔细搜查,于是排长一声令下,大家分散开来,乒乓球台下面,篮球架旁边,都挨个检查一遍。最后来到了体育器材室的大门外,我伸手拧了一下门锁,门锁锁着拧不动,于是我攒足了劲飞起一脚想把这门踹开,但一脚下去,这门纹丝没动,顿时臊了我个大红脸,幸亏脸上有口罩挡着大家看不见,心里庆幸之余,我灰溜溜的躲到了一边。排长招呼人用撬杠费了半天劲才把这大门撬开,随后进去搜查,里面的各种体育器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看就不像有丧尸的样子。出了器材室,旁边就是体育馆的后门,后门直接通向学校的操场,但现在锁得结结实实,于是我们按原路返回走出了体育馆,依旧把大门拴好。
之后,我们向着教学楼进发,教学楼是整个学校里最大的建筑,一共五层,我记得好像是每层都有二十间教室,一路上,我还不忘给倒在地上的丧尸尸体的脑袋补枪。
来到教学楼的正门这里,还没往里走,就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丧尸们的叫声,大家都很警觉的举起枪瞄准,就见正门大厅里摇摇晃晃的又有几个丧尸在往外走,我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那几个丧尸就已经倒在兄弟们的子弹之下了,进了大厅,排长分派了任务,一班断后不变,他带着二班向左,让我和程飞燕随着三班向右搜索,随时保持步话机联络,分派已毕,各自行动,又是挨个踹门进去,不过这次基本每踹开一间教室的门,都会或多或少的有所斩获,不一会儿,一楼右翼搜索完毕,我也打空了一个弹匣,从里面把教学楼右边的侧门拴好之后,我们从侧门这里的楼梯上到了二楼,依然是挨个踹门进去搜寻,但二楼的丧尸已经明显比一楼少了很多,看来丧尸也不是勤快主儿,也懒得往楼上爬啊!到了三楼,丧尸就更少了,四楼和五楼就基本见不到丧尸的影子了,楼顶上就更不必多说了,我还忙里抽闲在五楼我当年上学时候的那个教室回忆了一下过去的高中时光。
把教学楼扫了一个圈,凡是会动但不会说话的都干掉了,中午时分,我们重新在一楼正门大厅这里胜利会师。
拴好了教学楼的正门,我们一排人来到正对着教学楼的花园这里休息吃午饭,说是花园,但现在这个气温,又没有人打理,这花园里除了满地的凋零之外,再也见不到半朵花,还好有正午时分的明媚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受用,吃了几块压缩干粮和午餐肉,喝了点水填满了肚子,稍作休息后,我们去清剿行政楼。
来到行政楼门外,我就想起了当年上学的时候调皮捣蛋被政教主任揪到这里轮番批斗的情景,当时心里真想要是手里有把枪的话,非要把这栋楼里的人都“突突”了,尤其是那政教主任,绝对要枪毙他十分钟!才能解我心头之恨。但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现在这个想法竟然成真了!不过那政教主任现在在哪,就无从得知了,只能希望他别变丧尸,其实他是个好人。进了行政楼,又是一通土匪进村一样的穿房入户、翻箱倒柜,因为遇不到神也遇不到佛,所以只好把遇到的丧尸全部杀掉,下午两点钟,对行政楼的清剿行动宣告结束。
行政楼左边就是图书馆,进了图书馆,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借阅台,立刻就勾起了我心中埋藏已久的一段美好回忆,那还是我上高二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帮李小毅到图书馆去还书,来到借阅台这里排队,一眼就看到当时正坐在里面负责图书借阅和归还工作的那个管理员姐姐,这一眼之下,我就感觉到我的心跳加快了速度,这真是平生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我当时就想,这可能就叫一见钟情吧!我排着队,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姐姐脸上的一颦一笑,怎么看怎么感觉那么美。至于那个姐姐的长相,现在我早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按我当时的审美观念来看,那个姐姐绝对是赛过西施加上貂蝉了。排到我还书的时候,那个姐姐冲我一笑,问我:“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我见到管理员姐姐冲我一笑,早已六神无主,顺口就回答:“高二三班,苏通达。”那姐姐在电脑上输入了我的名字以后,说道:“你没有借书吧?怎么查不到你的名字记录啊?”说完用她那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我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来替哥们儿还书的,顿时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忙改口说道:“我是替我同学来还书的,他也是高二三班的,叫李小毅。”管理员姐姐在电脑上输入名字之后,点点头说道:“这回对了!”,说完收下了我递过去的那本书,从身旁的抽屉里找出了李小毅的借书卡递给我,又冲我一笑。我慌忙也冲她笑了笑,攥着借书卡一溜烟跑出了图书馆,满脑子里都是那个姐姐的样子,以至于晚上睡觉做梦都梦到去图书馆还书。从那之后,我就也办了张借书卡,基本上每天都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去图书馆借书还书,从那之后,这个图书馆也就成了我在校时最常去的地方,一直到高中毕业离开学校,能看到管理员姐姐的笑容就是我当时每天最大的幸福。但我从来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一直将她埋藏在心底,直到今天!甚至连那个姐姐的名字也不知道。上大学这几年也都没有交过女朋友,可能也跟这件事有关系吧!我想,也不知道那个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早已经结婚了吧,孩子估计都好几岁了,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吧!
“今天从一下车开始我就感觉你不正常啊!看你那花痴一样的表情,你又想什么好事呢?”程飞燕的声音灌进了我的耳朵。
我一扭头,见程飞燕正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我。
“没什么,我想起来当年跟同学们一起来着看书的事了,真是怀念啊!”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编着瞎话对她说,我心里清楚,按程飞燕的脾气,如果我实话实说,那她的醋劲肯定又要大发,其实也不只是程飞燕,估计随便哪个女人听了自己的男朋友讲以前的爱情往事心里都不会好受,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善意的谎言一下吧!
程飞燕听了一点头,说道:“哦!让你说得我也有些怀念我的高中生活了,想我的同学们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还活着没有!唉!”
我看她这个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随着大家继续对图书馆进行搜索,又干掉了几个潜伏在其中的丧尸之后,图书馆也确认安全了。
来到图书馆旁边的食堂,食堂的大门被一条粗大的链子锁着,隔着窗户往里看,见不到有丧尸的影子,但为了以防万一,排长一挥手,压力钳登场,“咔嚓”一下剪断了锁住大门的铁链,兄弟们鱼贯而入,又把食堂这里搜了个底朝天,确实没有发现里面有丧尸,照旧用铁丝把大门拴好,大家向着学校里最后一栋没有搜查过的建筑物——宿舍楼前进。
这栋宿舍楼一共是七层,从当中竖着一分为二,一半住男生,一半住女生,也就在这栋楼的两侧一边设计了一个大门。先来到男生宿舍的大门这里,见到一把大挂锁把门,依然是压力钳上场,剪断了挂锁,进去之后,先踹开了宿管室的房门,从墙上摘下了七大串钥匙,然后从一楼到七楼,用钥匙挨个开门进去搜,没有发现异常。随后来到了女生宿舍这边,依然如此!
下午四点多钟,排长宣布,对学校内各建筑物的搜索行动结束,最后对校园再搜查一遍,看还有没有丧尸在校园内游荡,检查学校的院墙有没有破损的地方,检查校园内的各个污水井,看有没有其它的门通向外面,有的话就封锁固定好,防止外面的丧尸进来,都搞定以后,今天的任务就算结束,可以跟上级汇报,接受下一步的指示了。
排长宣布完任务,大家解散开来,三三两两的在校园内搜索,翻井盖的翻井盖,查院墙的查院墙,找后门的找后门,开始做对学校清剿行动的扫尾工作。
我自然又是和程飞燕一起,端着冲锋枪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乱转,转着转着就来到了操场上,顺着跑道溜了一个圈,来到了操场西南角的厕所这里。见了厕所,我突然想到今天一天了都没释放库存,顿时一股要尿崩的感觉就涌了上来。
我对程飞燕说:“那个,我去厕所放个水啊!你稍等一下!”
程飞燕一听,嘴一撇,白了我一眼,说道:“早就说你‘懒驴上磨屎尿多’了,现在这个劲又上来了!去吧!我在这等着你!”
我笑着向她点点头,一溜烟跑进了厕所,黄河泛滥之后,我嘘着长气一身轻松满脸微笑的从厕所里走出来。
刚出了厕所就见程飞燕冲着我迎上来把手里的冲锋枪往我脖子上一挂,说道:“给我拿着,我也方便一下去!”
我心想,还说我“懒驴上磨”呢,你自己不也一样啊!
她把枪给我挂上以后,转身就进了女厕所,刚进去又扭头回来对我说:“你来门口这里给我把着点,别让人偷看!”
“哦!”我应了一声,站在了女厕所门口这里。
“你也不许偷看啊!”说完她走了进去。
我背对着女厕门口持枪站着,心想,这里就你跟我俩人,我不偷看就没别人看了,再说了,上个厕所有什么可偷看的,里面臭死个活人,你以为我是丧尸啊,喜欢奔着臭味去!你请我去看我都没兴趣!不过上个厕所都得有人全副武装的给你把门伺候着,你这待遇都快赶上美国总统了!想到这里,我又觉得好笑。
这时就听到里面一声尖叫,吓得我一哆嗦,也顾不上这里是女厕所了,握着冲锋枪握把的右手大拇指轻轻一拨把快慢机调到连发的位置,随后举枪瞄着就冲了进去,心想,难道真有丧尸顺着臭味跑到厕所里猫起来了?那程飞燕现在进去不是等于给丧尸送饭去了吗!现在她的枪还在我这,要真有丧尸她可危险了!
进去一看,程飞燕正蹲在右侧第一个蹲位这里,面现惊慌,目光呆滞,用手指着对面的蹲位,吓得直哆嗦,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端着枪过去搜查,除了很长时间没人用过,已经落了一层尘土的蹲便器以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我干脆一个个蹲位挨着搜了一个遍,还是什么也没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最后回到程飞燕这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说道:“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什么也没有啊!”
程飞燕这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的说:“老…老鼠,刚才好大一只老…鼠跑过去了!”说完看了我一眼,又尖叫了起来,吓得我一蹦。
只听程飞燕冲我喊道:“臭流氓!谁让你进来的!快给我滚出去!”说着从头上把头盔摘下来冲着我扔了过来。
我连蹦带跳的从女厕所里蹿了出来,心说,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刚才白担心你被丧尸咬了!不就一个老鼠嘛,至于吓得你跟见了鬼一样啊!满街的丧尸也没见把你吓成这样!拿出你当初揍我时候的劲头来,老鼠精也早干掉了!在里面叫唤顶什么用啊!傻女人!
我在外面又等了几分钟,就听身后响起了清嗓子的“嗯嗯”声,扭头看见程飞燕面无表情的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我把脖子挂着的她的冲锋枪摘下来递还给她,她伸手接了过去没说话。我见她没说话,我也就没吭声。俩人继续顺着校园的院墙巡查,搜索着异常的地方。
溜达了一会儿,听见程飞燕又“嗯嗯”了几声,看样子她是终于憋不住了,果然听她开口说道:“你那会进去看见什么了?”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什么也没看见!”
“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程飞燕斜着眼睛,一脸不相信的问我。
“太阳都快下山了,那里面又没开灯,黑咕隆咚的你说我能看见什么?”我反问她说道。
“就你那大色狼的夜视眼,谁知道你能看见什么!”程飞燕嘟囔道。
我一听这又开始胡搅蛮缠了,说道:“那臭烘烘的厕所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以为我愿意进去啊!还不是你那一嗓子叫唤,让我以为里面有丧尸呢,怕你被丧尸咬了我才冲进去的!真是不识好人心!”
她听了我这话,稍稍一愣之后先是“嘿嘿”一笑,然后凑过来说道:“我开玩笑的嘛,真生气啦?傻样!我还能不知道那是因为你担心我才闯进来的啊?”说着左右望了望,突然伸出双手掰着我的脑袋又在我嘴上狠狠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她又“嘿嘿”笑着,说道:“这下不生气了吧!”
我慌忙向四周看了看,说道:“发什么疯啊你,咱们这是执行任务呢,也不怕让别人看见!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要注意影响!”
“你真以为我那么笨啊!我都看过了确定四外没人以后才下手的!还注意影响呢!看你那得了便宜卖乖的样子,你就心里美去吧!”她撇着嘴说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对她说:“那你不生我闯进厕所里去的气了啊?”
“有什么好生的啊,你又不是为了偷看才进去的!”她说道。
“那你不怕我看见点什么?”我又问她。
“就算怕又有什么用,你看见了那还是看见了,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枪毙了你啊!”她说。
“可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我实话实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无所谓了!”她边检查着院墙边说道。
我听了心想,看来这个事是说不清了,拉倒吧,爱咋样咋样!人家都不在乎了,我还老惦记着干吗!继续巡查吧!
边走着我边问她:“你这么大的本事,打我都跟打小鸡子一样,还怕老鼠啊?”
她扭头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对老鼠有心理阴影不行啊!”
我一听来了兴趣,问她:“怎么回事?难道小时候被老鼠咬过啊!”
她听了点点头,“嗯”了一声,说道:“被咬了以后还挨了好几针狂犬病疫苗,弄得直到现在我一看见老鼠浑身就起鸡皮疙瘩,那会在厕所里看见那么大个一个老鼠从我身边窜过去,吓得我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茅坑里去!”
听了这话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忙紧咬牙关把这个笑咽回肚子里去了,心想,原来铁血战士一样的程飞燕也有怕的东西啊!真是难得!
五点半的时候,我俩回到了学校大门这里,大家都到齐后,各自汇报了巡查的结果,可以确定整个校园里都已经被清剿干净了,随后排长向上级进行了报告。片刻之后就接到了上级的新指示。
上级首先对我们这个排今天的表现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希望我们在之后的战斗中能再接再厉,不辜负党和国家对我们的期望,随后指示我们晚上就驻守在这个学校里,守把好今天的作战成果的同时好好休息,等明天早上接受新的作战命令再参加战斗,六点钟左右会有车队给我们送来补给。
大家原以为紧接着就又会有战斗任务派下来,没想到会是休息任务,听了新指示后大家都明显放松了许多。排长见不用走了,就又让人打开了离校门口最近的实验楼的大门,让大家进去休息,晚上在这里过夜。
六点过三分,天已经黑了,运输补给品的车队开到了学校门口,给我们送来了弹药和今天的晚饭以及几个装满了开水的保温桶还有过夜用的毛毯等等物资,排长指挥一班的兄弟把这些东西从车上卸下来搬进了实验楼一楼的大厅,随后开始给大家分发。
这时就听程飞燕喊了我一声,我一扭头只见她扬手给我抛过来一袋东西,我接过来借着大厅里应急灯的灯光一看,原来是一袋单兵自热食品。我拿着这袋晚饭,心想,这玩意新鲜,以前只从网上见过,有人说好吃,有人说难吃,我一直想尝尝味道如何,今天总算可以验证一下了,按照上面的说明又是注水又是翻过,折腾了十几分钟之后,程飞燕说差不多可以吃了,我就撕开了包装袋,说实话味道真是不怎么样,说它好吃的人肯定是好几天水米没进肚了,但好歹是热乎的,比吃那硬邦邦的压缩饼干还是要强不少。
对付完了这一餐饭,排长又给每人发了一包应急口粮,让大家夜里巡逻站岗时饿了垫肚子用。大家一边休息消食,一边听排长安排今天晚上的巡逻任务,我则因为好奇拆开了应急口粮的真空包装,倒出来以后见里面东西还真不少,光压缩饼干就有三种,还有肉干、巧克力、山楂片、口香糖,还有一粒红色的药丸一样的东西程飞燕说是九维他,是维持生命应急用的。因为刚吃了晚饭并不饿,所以我把这些东西分开塞进了战术背心的各个口袋里。排长特意照顾我和程飞燕,为了让我俩能休息好就把我们排在了巡逻的第一班。
安排完毕以后,我和程飞燕还有其他两个也排在第一班巡逻的兄弟起身拿了手电筒、步话机等等家伙出了实验楼的大门,两人一组,向着相反的方向出发。
我拿着手电筒和程飞燕俩人背着枪边溜达着边东照一下西照一下,看校园里有没有异常情况。走到学校南围墙边的时候,在手电筒光亮的照射下只见前面不远处地上一个东西一闪而过,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程飞燕“呀”的叫了一声一把抱住了我,我被她这一惊一乍的劲头吓了一跳,随后才明白过来,肯定又是老鼠!
我见程飞燕主动“**”,那我自然也不能客气了,就伸出闲着的左胳膊使劲把她往我怀里一揽,感觉还真是不错。
片刻之后,程飞燕颤抖着声音问我:“跑…跑了吗?”
我见她吓成这个样子,心里一笑,安慰她说道:“早跑没影了,没事了,那老鼠比你更胆小!别害怕了啊!”说完伸手指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有点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抱着我的双臂,我见她那尴尬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和她一起顺着院墙巡逻。
这时,突然就听程飞燕说道:“听!好像是小孩的哭声。”
我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就一脸疑惑的仔细听着,心想,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呢?而且这一片应该早没有活人了啊!是不是她被老鼠吓出毛病来了,幻听了?
“快听!绝对是小孩的哭声!”程飞燕揪着我的脖领小声说道。
果然,我隐隐听到有小孩“哇哇”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我心中不由得疑惑,真有小孩在哭啊?我干脆伸手摘下头盔竖起耳朵来捕捉着声音的来源。
我和程飞燕顺着这个声音,沿着院墙伸着脖子边走边听,走了一段以后,我们虽然不能精确确定声音的位置,但已经知道这个声音来自院墙的另一边,而且距离我们应该不远。
我对程飞燕说:“咱们先跟排长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吧!让排长跟上面请示一下,看怎么解决!”
程飞燕听了眉头一皱,说道:“不行,那就太耽误时间了,现在学校里面应该是没有丧尸了,但是墙外面有没有丧尸很难说,等请示完了上级领导也许这哭声早把丧尸引来了,那这个小孩也就保不住了!”
“那我们怎么办?跳墙出去找这个小孩?那也得跟排长先知会一声吧?”我说。
“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这就跟排长联络,让他带人来这接应咱们!”说着程飞燕用步话机跟排长说了这个事。
之后程飞燕问我说:“这墙后面是什么地方?”
“我记得以前这后面顺着墙是一条小巷,旁边是一个城中村,现在是什么样子的我就不知道了!四年多没来过这边了!”我说。
“嗯,不管了,先翻墙过去看看再说吧!”她说道。
我点头表示同意,但一看这堵墙我又咧了嘴,这么老高怎么上去啊,别说梯子,连个桌椅什么的可以蹬着的东西都没有。
程飞燕明显是看出了我的难处,来到墙边单腿跪地,双手重叠捧在一起,对我说道:“来,踩着我的手,我托你上去,你上去之后再拉我上去!”
“这不合适吧,我这么重,你托不动的!”我说。
“别废话了,快点吧,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柔弱的!除了老鼠我什么都不怕!还怕你这一百多斤啊!”程飞燕一瞪眼说道。
我心想都这时候你还惦记着那老鼠呢!我点点头,说道:“好,那我这就过去了啊!”
说完我把手电筒放在地上照亮,然后借助程飞燕给我的上托的力量,爬上了墙头,骑坐在上面,之后接过程飞燕递上来的手电筒,放在墙头上照着亮,弯下腰伸手下去把程飞燕拽了上来。
我俩坐在墙头上,先用手电筒四下里照了照,我见院墙后面还是那条小巷,但那城中村现在被拆的七零八落、房倒屋塌的,乍一看就跟当年伊拉克刚打完仗的时候一个样,只是伊拉克那边的废墟上没有用油漆画个圈然后在圈里歪歪扭扭的写上一个大大的“拆”字,这肯定是“三年大变样”的威力毫无疑问了。
我俩见下面没有丧尸的动静,就打开了冲锋枪上的战术灯,把亮着的手电筒留在墙头上给一会儿将要过来的排长他们留作标记,然后一先一后的跳了下去,举着枪用战术灯照着脚下的残砖碎瓦,用耳朵仔细搜索着那哭声发出的地点,轻手轻脚尽量压低脚步声慢慢地移动。这哭声时断时续,给我们的搜寻也带来了困难,我心想,要是像《使命召唤6》里那样有个心跳探测器该多好!
我俩慢慢往废墟里走着,听到哭声越来越大,说明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终于,往里走进去能有十几米,拐过一个弯,在一个被推倒了半边房屋的院落里,我们找到了这个哭声的源头。院子的一堵断墙边躺靠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拉锁拉开了一半,看样子大概能有三十岁左右,面如黄钱纸,一动不动的没有丝毫生气,身下有一摊血,血是刚流出来的,还没有凝固,但看不到伤口在哪,乍看之下还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而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正是从他的怀里传出来的!
我和程飞燕互相使了个眼色,我没敢用手,只是用枪口捅了捅那个男人,没有反应,我就大着胆子弯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感觉到还有微弱的脉动。
我低声对程飞燕说:“还没死透,但是八成也活不了了!”
程飞燕点点头,也蹲下身来,轻轻扒开了他的羽绒服,之后,从他的怀里轻轻地抱出了一个用羽绒被包裹着的小婴儿,程飞燕把这个婴儿抱在了臂弯之中,而这个婴儿则很乖巧的不再哭泣了。
这时,只见地上躺着的这个男人身子一动,我立马把程飞燕挡在身后,举枪瞄着他,如果他变成丧尸爬起来的话就立即射杀。
就见这男人动了几下,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在冲锋枪战术灯的照耀下,看见他的眼珠和活人一样,只是没有了神采,也就是说他还不是丧尸,他动了动嘴唇,好像是要说点什么,我马上把耳朵凑过去听着。
就听这个男人先是喘息了几下,之后鼓足气力说道:“我被咬了,不行了,请你们照顾好我的女儿,秦萧萧!”说着咬着牙抬起手臂用手指着程飞燕抱着的那个婴儿。
我刚想点头说你就放心吧,这话还没出口,就见这只手臂无力的落了下去,这个男人脑袋一歪,再没有了声息。
而程飞燕抱着的那个婴儿则突然又大声哭了起来。程飞燕赶紧又是拍又是哄,才渐渐让她止住了哭声。
我心里一阵难过,扭头对程飞燕说道:“咱们回去吧!”
程飞燕也是一脸悲伤的点头同意,转身往回走。
我举起枪来,瞄着地上那个男人的尸体的头部,心里想到,你女儿我们会照顾好的,你就放心的去吧,但是这一枪你还是得挨的,想到这里我一咬牙扣动了扳机,之后转身紧走两步赶上程飞燕。
刚出了这个院子,就听到四周围传来了丧尸们的吼叫,我心里明白,肯定是之前这小婴儿的哭声把散落在四周的丧尸都给吸引过来了,我忙举枪用战术灯向着四外照去,果然看到离我们不远处有不少晃晃悠悠的丧尸的身影在向着我们这里靠近,估计能有十几个。
我马上开枪射击,边射击边护着程飞燕往回走,程飞燕左手抱着孩子,右手单手举枪射击,但单手操作需要两只手才能玩得转冲锋枪,难度可想而知,所以也就谈不上精确度了,很多枪都打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程飞燕抱着的那小婴儿被枪声震得又大哭起来。
眼见着围上来的丧尸越来越多,离我俩越来越近,靠我俩手里这一支半冲锋枪明显对付不来了,形势十分危急!我心里念叨,排长啊,这离程飞燕给你说这个救人的事都过去快五分钟了,你怎么还不带兄弟们来帮忙啊,再不来我们哥俩可危险了!
我心里正抱怨呢,就见从我俩身后射过来数道战术灯的光柱,光柱照到的丧尸当下就被子弹放趴下了,我一见这阵势,马上就反应过来,肯定是排长带着兄弟们来了,来得还真是及时啊!我扭头一看,见墙头上一拉溜十几个人,都在开足火力向着丧尸们射击。
人多枪多了,那些丧尸就明显构不成威胁了,眨眼之间,就都被打倒在地。随后,墙头上“噌噌噌”跳下来几个兄弟过来接应我俩。
我俩回到了实验楼这里,排长向上级报告了这个事情,随即便得到了回复说会尽快派车来把这个小孩接走送到后方的医院里去。
我看这个婴儿的个头估计出生也就能有一个月吧,真是个倒霉的孩子,生在了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
程飞燕抱着这个婴儿,母性大发,但又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该怎么疼爱才好,旁边一群没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大老爷们儿更加帮不上忙,只能是在一旁围观。
我见这孩子老是哭,对程飞燕说道:“她怎么老哭啊,是尿了还是饿了?”
程飞燕说:“我刚给她换过尿布了,现在应该是饿了才哭的,但是这也没奶粉啊!”
我想了想,从兜里掏出来一块压缩饼干递给程飞燕,说:“你嚼一点喂到她嘴里去吧!”
“行吗?那也太不卫生了吧?”程飞燕看着我说道。
“有什么不行的啊!都这时候还穷讲究个什么劲啊,再不喂她饿死了怎么办,你嚼碎一点儿,弄成糊糊喂给她,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来!这东西太干。”我说。
程飞燕“哦”了一声,拿过压缩饼干来就咬了一大口,在那老牛倒嚼一样鼓着腮帮子嚼着,大家见了都差点笑出来。
我说:“你悠着点,别都给她喂下去,会撑死她的,喂一点儿就行!”
程飞燕边嚼着边点点头。
我从保温桶里接了半壶热水回来递给程飞燕,坐在旁边看她喂孩子,别说这架势还真有点当妈的样子。那婴儿吃了点东西以后也不哭了,不一会儿就在程飞燕怀里睡着了。
九点多钟,团里派来的车开到了学校门口,程飞燕依依不舍的把这个婴儿交到了一个身穿护士装的大妈手里,护士大妈记下了这个孩子名叫秦萧萧之后,匆匆上车回去了!
送走了那小孩以后,实验楼的大厅里顿时变得安静了,大家按照排长的安排,该巡逻的巡逻,该站岗的站岗,该休息的休息,准备迎接明天的战斗。
2011年2月7日 酒店
更新时间2011-7-27 7:52:20 字数:13537
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呢就感觉小腿肚子被狠狠踹了一脚,疼得我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边伸手揉着腿,边看了下时间,早上四点多了,外面的天依旧黑着,大门口那里有一道光柱在向外面四处照着,看来是负责站岗放哨的兄弟在拿着手电筒当班,借着大厅里微弱的应急灯的光亮,我看到其他人还都在大厅这里睡着,我左边的几张毛毯下面没有人,应该是到了时间轮到他们出去巡逻了。
程飞燕侧躺在我右边面对着我睡得正香,嘴里还嘟哝着梦话,我心想,这一脚肯定是她干的没跑了!正想着呢,就见她盖着的毛毯一动,又是一脚踢了过来,幸亏我反应快,及时躲开了,不然又得挨一下。她踢完了这一脚,嘴里又哼哼了一句,之后翻了个身,脸朝着那边继续睡去了。
我满头黑线的看着她,心想,睡觉你就老实睡呗,还尥什么蹶子!睡在你旁边算是倒了霉了,想到这里我有点气不过,伸手照着她的大屁股拧了一把。她哼哼了两声,没醒,自己伸手揉了两下,突然又踢出了一脚,我也终于听清她嘴里嘟哝着:“敢咬老娘,踢死你!臭老鼠!”原来这位做梦还跟老鼠打架呢,我想,我算是无了奈了,只好向左边挪了挪,看看到了她的攻击范围之外了,才又继续躺下睡觉。
六点半钟,排长挨个把大家叫醒,我看着浑然不觉正在那打呵欠的程飞燕,就装得可怜兮兮的告诉她她睡觉的时候踢我的事情,但我拧她屁股的事我是断然不能说的。
她听了不好意思的先是一笑,随后说道:“我做梦梦到有老鼠咬我来着,就在梦里踢了几下,真没想到会踢到你啊!还疼不啊?我给你揉揉!”
我说道:“没事了,我早就揉了半天了,不疼了!”说完瞥了她一眼。
她则满脸歉意的冲我笑了笑。
七点钟的时候,大家都收拾完毕,吃了点压缩饼干什么的当早饭,排长开始给大家宣布今天的任务。
首先排长给大家说了参战部队在昨天所取得的战果,原本约十二平方公里的包围圈现在缩小到了九平方公里左右,从其中又搭救出了十几名幸存者等等。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我们从学校后面的城中村的废墟里救出来的那个小孩,看来她还是幸运的!程飞燕和我对视了一下,显然是她也想到了这点。
排长说完了昨天的战果,就开始给大家讲我们今天要执行的任务,我们今天接到的命令是,和另外一个排协同清剿一座的大厦,这座大厦地下有两层,地上有十八层,地下的两层是停车场、中央空调机房、泵房等等,地上一至三层是一个百货商场,从第四层开始是一座酒店,里面包括客房、KTV、洗浴中心、西餐厅、酒吧等等住宿、休闲、娱乐的场所,排长拿着刚刚收到的那座大厦的建筑规划图纸给我们一点一点介绍着。
介绍完毕后,排长召集三个班长和程飞燕一起商讨今天的作战方法,综合考虑这座大厦的各种因素,排长最终决定,这次要整个排所有的人一起行动,不分开,省得万一遇到了大群的丧尸人手分散了应付不过来,让大家尽可能多的携带弹药,并且告诉大家今天这场战斗很可能是一场硬仗!
一切准备就绪,把这里的防务移交给了前来修筑防线、清理尸体的工兵部队后,我们出了学校的大门上了军车。
车向着市中心的方向慢慢地开了最多能有三分钟时间,就停在了一座大厦脚下,看来是目的地到了,排长一招手,大家下了车,和另一个排碰面之后,简单划分了一下各自的清剿区域,我这个排负责清剿一至三层的商场,那个排负责清剿地下两层,待完成之后再会合一起去清理上面的那个酒店,约定好有危险就互相驰援后,两个排开始分头行动。
我们进了商场的大门,看到这里面的灯都亮着,看来是工兵已经恢复了对这座大厦的供电,这样就降低了我们这些进来“打扫卫生”的人的工作难度,也能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了,不然里面一团漆黑,只靠我们手里的手电筒和枪上的战术灯来照明,还要消灭丧尸,那难度就太高了!
我们排的兄弟都进来后,就从里面把大门都封闭了,防止里面有丧尸再跑到大街上去。这商场里面早已经是一团糟了,还保持着最开始被丧尸袭击时候的面貌,地面上每走几步就能见到躺着的尸体,血迹就更不用多说了,柜台上、货架上、供顾客休息用的桌椅上到处都是,我为了保险起见当然不会忘记给地上的尸体补枪,这个商场第一层主要卖的是家电,各种品牌、型号的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等等,样机摆了一排又一排,我们这三十多个人就在这一排排的家电之中来回穿梭,连同后面的办公室、厕所、库房等等都搜了一个遍,寻找着丧尸的影子,但出人意料的事,在这一层一个丧尸都没有遇见,我们遂顺着那不会滚动的扶梯上到了商场二层。
刚到二层就受到了一大群丧尸的热烈欢迎,我们当然也来者不拒,一通齐射之后,将这二十多个丧尸照单全收了。二楼这里看样子是一个食品超市,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吃的喝的,我见了这么多免费的东西,在北京时候的毛病就有点要犯,但见大家都没下手,我也就不好意思了。我拉过程飞燕来给她说了我的想法,程飞燕先是一皱眉头,随后笑了,跑去拉着排长耳语了几句。
就见排长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们!我们今天的中午饭目前还没有着落,作为排长我不得不替大家考虑啊,虽然昨天晚上每人都发了一包应急口粮,但那是应急用的,现在还没到那紧急时刻,但我又不能让我的兄弟们饿着肚子打仗,所以呢,大家就要利用在这里清剿丧尸的空闲时间,发扬我军自给自足的优良传统,收集一些给养,但要注意包装有破损和沾上血的不能要,虽然现在条件比较艰苦,也要注意饮食卫生!”
大家听了排长这话,爆发出了一阵小小的欢呼。我听了这话,心想,这排长没到地方上当官去真是浪费人才了!随后便和大家一起从货架上拿自己看着顺眼喜欢吃喝的东西往背囊里塞。
这时又听见排长喊了一句:“做好事不留名,甘当无名英雄也是我军的传统啊!这个谁也不能忘!”
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大家边嘴里嚼着,边消灭着丧尸,边往自己兜里塞着吃喝,进来时原本干瘪的背囊现在都鼓了起来,最后又到二层的监控室里把录有我们“做好事”证据的硬盘从主机上拆下来毁掉之后,对这个商场二楼的搜索告一段落。
来到三层,见这里卖到都是服装鞋帽等等,对大家没什么吸引力,分散开来,把整个三层搜索了几遍,干掉了几个丧尸,又把从一楼到三楼的几个楼梯间和电梯舱搜查了一遍,消灭掉所有拦路的丧尸,确定清理干净了整个商场之后,我们原路返回了大门这里。
随后,负责清理地下两层的那个排也完成任务回到了这里和我们会合。两个排一起进入了酒店的大厅,大厅这里空荡荡的,除了地上的尸体、血迹和一片狼藉之外再见不到别的会动的东西,想上到从四层开始的那个酒店只能是走楼梯或者坐电梯,分了一下工之后,那个排的排长等不及坐电梯就自告奋勇的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从楼梯冲上去清扫位于七楼和八楼的那个KTV去了,我这个排则留下来等着坐电梯上到四楼去。
我对大家说:“大家都退后一点啊,电梯舱里很有可能会有丧尸藏着,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大家注意!”说着我举起冲锋枪瞄着电梯门口,兄弟们见了也纷纷举枪。
一个电梯门开了,没有,第二个开了,没有,一直到第五个电梯门,这个电梯门刚开了一条缝,就见从里面伸出来了几条胳膊在空中抓挠着,大家见状急忙后退,随着电梯舱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冲出来六七个张牙舞爪的丧尸,程飞燕首先开了火,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丧尸被当头一枪放倒在地,随后大家一阵弹雨将这几个丧尸全部做掉后,我们三十多个人分乘六部电梯上到了四楼。
从图纸上看四楼和五楼是一家西餐厅,进到里面放眼四顾,优雅的英伦格调装修,很上档次,连桌上的餐具都是闪闪发亮的也不知道是用银的还是用不锈钢材料制成的,但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老百姓能随便来吃饭的地方,能坐在这里用这样的刀叉吃饭的,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上层人士,连在这里游荡的丧尸都多是穿西装打领带的装扮,看起来怪别扭的,但穿成这样也照样挡不住子弹头,依旧是全部报销。
六楼这里是个洗浴中心,里面的场景比较骇人,一池池的血水里面泡着光溜溜的残缺不全的尸体,真像是到了屠宰场,血腥和腐臭味熏得大家直反胃,有几个哥们儿直接吐了。在这里的丧尸们基本上一个个也都是赤条条的,其实也难怪,谁会穿得衣帽整齐的去泡在池子里洗澡呢?来到这澡堂子里,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富商巨贾,还不是都得赤诚相对!我们一帮子大老爷们无所谓,但是程飞燕有点挂不住,到了男浴室门口都不好意思往里走了,我见她这个样子,就让她留在了门外警戒,自己跟兄弟们进去扫荡。
又折腾了有一个小时,才把这个大澡堂子彻底清理完,说心里话我再也不想看光着屁股的丧尸了,太恶心了!大家出了这个澡堂子顺着楼梯继续往上走,楼梯间里有不少新鲜的还在流着血的丧尸尸体倒着,一看就知道准是之前从楼梯冲上去那个排干掉的。
来到了七楼的KTV这里,迎面遇上了那个排长正带着他的那排兄弟们往外走。
就见那个排长冲我们排长“嘿嘿”一笑,说道:“你们来晚了,这KTV里面已经打扫干净了!不用你们帮忙了!往上走吧!”
我们排长听了这话一点头,转身招呼我们回头继续往上走,枪决了几个在楼梯间里散步的丧尸之后,我们两个排八十来口子人来到了九层这个酒店的住宿部这里,从住宿部的前台这里墙上挂着的示意图来看,从九楼开始一直到顶层都是客房,我们粗略数了数一共有两百多套,于是我们两个排便开始分工,最终九层到十三层的客房归那个排打扫,十四层到顶层的客房归我们这个排收拾,分工完毕,我们端着一个装满了门卡的抽屉走楼梯来到了十四楼。
到了这排长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于是让大家先休息半个小时吃中午饭,吃饱喝足了好有力气为人民服务。大家在十四楼的中厅这里席地而坐,从背囊里拿出上午在商场二楼的食品超市里收集到的给养,开始胡吃海塞起来,不一会儿,每个人身边都多了一堆空着的塑料包装袋。
吃饱了稍事休息,排长安排了清剿客房的战术,十四层到十八层,五层楼一共一百多套客房和其它的房间,整个一个排三十多个人都挨个挤进去搜一套房间显然不可能,效率也太低下,于是排长又把大家分成了两人一组并划分了各组的搜查区域,要求各组之间互相配合,协同作战,出现紧急情况立即用步话机通报其他人,要彻底搜查每套客房里的每个角落,争取在天黑前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各个小组领取了相对应区域的房间门卡后,各自分头开始行动。
我当然又是和程飞燕一组,划分给我俩的是最顶层的全部六套客房,我俩兜里揣着门卡,和另外几组兄弟从楼梯间一起往上走,我端着冲锋枪在前面开路,从十四楼一直走到了顶楼也没再在楼梯间里见着丧尸的影子,看来丧尸也是嫌高不愿意往上爬了。
来到了十八楼,先把走廊从头到尾转了一个遍,没见有丧尸在走廊上溜达,之后我掏出一张门卡,来到门卡对应的这套客房门前,只见这是两扇对开的大门,十分的气派!刚想伸手砸两下门,试探一下里面有没有丧尸,手还没落到门上,就被程飞燕一把抓住了。
我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只见她凑过来小声对我说:“不能砸门!”
“为什么?怎么不能砸?”我小声问。
“里面有丧尸的话很可能会被引到门口这里来的!”她低声回答我。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我说。
“你二啊?在这不能要这个效果,你看这大门,关得这么严实,连个缝都没有,你砸完门以后,如果里面有丧尸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引到门口这来,但是咱们在门外面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这跟在那村子里的时候是两回事,咱们不管里面有没有丧尸都得开门进去搜一遍,你这砸完了以后开了门往里一走,不正好被那吸引过来等在门口这的丧尸咬个正着啊!连反应时间都缩短了!多危险啊!”程飞燕正颜厉色的说。
我听了程飞燕这话,眼珠一转,顿觉十分有理,点点头,对她一挑大拇指,轻声对她说道:“说得有理,是我疏忽了!”
随后我又说:“那我就直接插卡开门了啊!”
“我来插卡开门吧!你举枪瞄着。”程飞燕说,“我的反应比你快!万一有危险我比你更能及时躲开。”
我说:“就因为你反应快,所以让你负责开枪啊!在第一时间把丧尸打死我不就更安全了吗?”
“好吧!那你小心!”程飞燕点头冲我说道。
分工已毕,程飞燕举起枪来瞄着,我则侧蹲在门口,把门卡插进了电子锁,只听“滴”的一声响之后,我轻轻地转动门把手,紧接着猛的将门向里推开,随后也举起枪瞄着屋内,几秒钟过后,没见有异常,我俩端着枪轻手轻脚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这套客房可真够宽敞的,我估计能有两百平往上,光卫生间就好几个,装修的富丽堂皇,地面上铺着地毯,天花板上垂着水晶吊灯,墙壁上挂着油画,房间里的家具、电器等等都是一流的名品,就连这里的卫生间的面积好像都比我的那间卧室不小,卫生间里那景泰蓝的大浴缸尽显尊贵,整套客房里还有一股不知名的香味环绕,闻着让人身心舒畅。我和程飞燕俩人好像《红楼梦》里的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在这房间里参观。
我说:“这里是不是就那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啊?”
程飞燕“嗯”了一声,说道:“估计是吧,装修的这么上档次,一般的有钱人八成都住不起,这得多少钱一晚啊?”
“不知道啊!估计不掏个万八千的出来人家都不让你进这个大门!”我说。
程飞燕听了一笑,说道:“那咱俩今天可赚了啊!”
“是啊!呵呵!”我笑道。
这屋子里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一看就不像是之前有人住过的样子,但我俩依然得按命令一个角落都不落下的仔细进行搜索,壁橱、衣柜、床下、露台等等,凡是能藏得下人的地方都翻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我俩恋恋不舍的从外面关上了这套客房的大门。
我又掏出一个门卡,来到对应的客房门外,依然是我插卡开门,程飞燕举枪瞄准,打开一看,跟刚刚搜查完的那个总统套房基本没有区别。
我笑着对程飞燕说道:“今天咱俩可赚了啊!连着进了两个总统套房!”
程飞燕听了笑着点点头。
依旧是收拾的干净整洁的房间,依旧是翻箱倒柜的一通搜索,依旧是没有在这里发现任何异常。
看着这卧室里宽大的床,我飞身扑了上去,躺在床上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的一阵犯困。
程飞燕说道:“你怎么躺下了啊!任务还没完成呢!”
我从兜里掏出了剩下的几张门卡,说:“咱们还剩下四套客房要去搜,现在才两点半,天黑前绝对能搞定,不会耽误的!先歇会吧!昨天晚上那一觉睡得浑身难受!”
程飞燕听我这么说了,脚下一软,也躺在了床上,说道:“那就躺一下吧!”
我扭头对旁边的程飞燕说:“看来能享受得了这个总统待遇的大款不多啊!咱进了两个总统套房,两个都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是啊!这的房钱肯定不是一般的贵!”程飞燕说。
“不知道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以后,晚上让咱们在哪过夜。要是让在这里过夜就爽了,这张床躺着太舒服了!”我说。
“要不要让你先去下面吃个西餐,泡个桑拿,再K会歌啊?”程飞燕拿着嗓子问我。
“呵呵,好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说。
“美死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美事呢!一边呆着去!”程飞燕说着使劲推了我一把,把我从床上直接推了下去,我也没留神,就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摔得我是一阵肝颤,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沉着脸盯着侧躺在床上正在眯着眼睛坏笑着看着我的程飞燕,我又一次扑了过去,伸手照着程飞燕的屁股使劲打了两巴掌出气,打过之后立马起身逃跑。程飞燕被这两巴掌打得又羞又气,攥着拳头从床上跳起来就在后面追我,要打还回来。我俩就在这总统套房里一前一后跑开了圈。
我这不爱运动的腿脚哪比得了程飞燕那从军多年练就的钢筋铁骨啊,没跑出十几步去就被她抓住了,按在套房客厅里的沙发上举起拳头就要冲我下手。我也抱着脑袋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正在这时,就听见从程飞燕肩头的步话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十五楼一五一四号房间有人受伤了,附近的兄弟们快来救援!”夹杂在呼救声中的还有一阵密集的“咔咔咔”的声音,我心里清楚,那是05式冲锋枪在连发射击时枪机运动撞击其它组件发出的声音,看来是他们遇上丧尸了,情况危急!
我伸手推了一把有点发呆的程飞燕,说道:“别打了,先去救人去吧!”
程飞燕如梦初醒一般“哦”了一声,之后我俩拎着枪出了这总统套房,一路百米冲刺下了楼梯跑向十五楼一五一四号房间,远远的就看见离着近先一步到了那里的兄弟们堵在那个房间门口,半路上还遇到了不少离着远后赶来的兄弟,连另一个排的兄弟听到了呼救也赶了过来,来到了这个房间门口,看到大家的神情都很凝重,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
分开人群我俩进了一五一四号房间,刚一进去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看来这个房间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惨烈的战斗!我想。
来到里间屋,首先就见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四具丧尸的尸体和满地的弹壳,屋里的地面上、墙壁上、家具上都喷溅上了不少血液,还被打了不少弹洞。排长和二班的班长还有救护兵站在床边,表情悲伤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一个兄弟,这个兄弟的脖子受了伤正在流血,弄得满身满脸都是血迹。我俩走近仔细一看,才认出来是二班的新战士,去年年底才入伍的周小波,这个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我虽然跟他认识,但并不是很熟。现在他的脖子被咬开了,鲜红的血液正汩汩的向外冒着,床单都被染红了一大片,他的眼皮半睁着,眼神黯淡无光,胸口微微的起伏着,但也已经是有出来的气,再没进去的气了,眼瞅着就快要不行了!但其他的人却只能是瞪眼看着,无能为力,真是莫大的悲哀!
看见周小波现在这个样子就让我想起了之前程团长临终时的情景,我心里一阵难受,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转身拉着已经木然了的程飞燕走出了一五一四号客房来到了走廊上。
在搜索任务中和周小波分在一个组的搭档,也是和周小波一同入伍的新兵薛亮蹲靠在墙边抹着眼泪。我向其他的兄弟打听了一下究竟是怎么出的事。
经过大致是这样的,周小波和薛亮俩人进了这套客房以后,没发现有异常,就一左一右的分开搜索,薛亮在外间屋搜,周小**门进了里间,发现有一个丧尸,就立即开枪解决了它,之后继续搜索,在推开里间屋卫生间门的时候,可能是疏忽大意了,被里面藏着的三个丧尸突然冲出来困住,咬伤了脖子和胳膊,薛亮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边呼救边开枪击毙了那三个丧尸,但是也已经晚了。
这时见排长耷拉着脑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冲大家摇了摇头,看来是周小波已经牺牲了,大家明白排长的意思,都默默摘下了头盔垂首伫立。
只听房间里传出了一声手枪射击的声音,随后就见二班班长和救护兵抬着担架缓缓走了出来,担架上用毯子盖着周小波的遗体,大家自觉的让开了道路目送着战友离开。薛亮随着班长和救护兵守护着周小波的遗体一同坐电梯下去了。
排长把大家召集到身边,先是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大家在随后进行的任务中务必要更加小心谨慎,我不想再看到有兄弟离我们而去!”说着伸手抹了一把夺眶而出的泪水,重新戴好头盔,端起冲锋枪,运了运气振作精神,让大家各归各位,继续执行搜索任务,完成之后在十四楼中厅集合。
我和程飞燕重新回到了十八楼,我又掏出来一张门卡,仍然是我来插卡开门,程飞燕举枪瞄准,推开门一看,又是一间总统套房,我心想,难怪这第十八层就有六套客房呢,八成这六套都是总统套房!最顶层高高在上的感觉就是好啊!这家酒店还真是会迎合大款们的口味!
我对程飞燕说了我的想法,程飞燕也点头同意,说道:“看来咱俩今天真是赚大发了啊!六套总统套房的门卡在兜里揣着!这要是在平时,牛到天上去了!”
“是啊!兜里不装个几百万的零花钱,都没底气跟人家前台接待说我要开一间总统套房!估计这间里面也不会有丧尸吧?”我说。
“不管有没有,也得仔细搜查一遍!你小心注意一点儿啊!说不定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藏着一个丧尸等着咬你呢!”程飞燕说道。
“嗯,知道了!你也注意!刚刚已经少了一个兄弟了,我可不想你再出点什么事!万一你出了事我也就不用活了!”我皱着眉头对她说。
程飞燕听我这么说,脸一红,点了点头。随后我俩便又开始了搜索,一通翻找结束,还是一无所获!
之后我们来到了第四张门卡所对应的房间门口,刚打开房门,我立马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的气味从里面飘来,我心中一颤,这些天的经验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尸体,我和程飞燕对视点了点头,举枪瞄准着轻轻走进了房间。
和我猜想的一样,这里果然又是一间总统套房,程飞燕用枪口往地面上一指,我看到在地板上铺着的米黄色地毯上星星点点的滴落了一道血迹,一直向卧室的方向延伸过去,我蹲下查看了一下,这血迹早已经干透了,变成了黑褐色,我估计这血迹已经滴在地毯上有好几天了。
我俩蹑手蹑脚的继续往里走,在客厅这里转了一个圈,除了看见一张沾着血指纹的门卡被扔在地上之外再没有发现其它的异常,于是我俩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道血迹延伸进去的卧室,端着枪来到卧室房门这里,我伸手轻轻压下了房门的把手,慢慢把门推开,一股浓重的尸臭味扑面而来,我俩急忙从兜里掏出口罩戴在了脸上。
端着枪一踏进卧室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已经高度腐化的尸体,从穿着打扮上来看是个女的,尸体虽然腐烂了,但仍能看出上身被咬得稀烂,而且尸体的头滚落在一边,地板上还有不少已经干了的血脚印,当我看到这个时,立马招呼程飞燕退出了卧室。
程飞燕不解的问我:“怎么了?退出来干吗?”
我指着地上那尸体说道:“你觉得有人能把自己的脑袋咬下来吗?而且你看那血脚印,跟这个尸体脚上穿的鞋是配不上的。”
“我还以为你让我出来有什么大事呢,不就是说里面丧尸吗,等我进去把它宰了!”程飞燕咬牙说着就要往里闯。
“别着急啊你!”说着我把她拉住,“咱们把它引出来再干掉不是更省事更安全啊!”
说完我抄起桌上摆着的一个花瓶冲着墙壁扔了过去,就听“哗啦”一声碎响过后,花瓶的碎片散落了一地,我心想,这个响动应该能把里面藏着的丧尸吸引出来吧,不过可惜了这个花瓶了,可别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不然可真是罪过了!
这时就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了一阵低低的丧尸的吼叫声,随后又听到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传来,我俩举枪瞄着卧室门口,做好了射击准备,只要那丧尸一露面,马上开火干掉。
片刻之后,那丧尸露出了真容,出现在了卧室门口,我俩不约而同的扣动了扳机,一串点射过后,那个丧尸仰面倒毙在了地板之上。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丧尸,见这丧尸脚上穿着黑色的系带皮鞋,皮鞋鞋底的花纹和卧室地板上的血脚印一致,下身穿着黑色西裤,上身里面穿着白衬衣打着领结,衬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马甲没系扣,白衬衣胸前全是干了的血迹,应该是咬人的时候喷溅上的,丧尸左胳膊的衬衣袖子挽着,左前臂上有伤口,虽然用布包扎上了,依然能看出有血液渗透出来的痕迹,至于这丧尸的长相那就没法看了,早被我和程飞燕射出的子弹把脑袋打成了烂西瓜一样。不过看这个丧尸的穿着打扮我估计这人应该是这座酒店里的工作人员,因为从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高级酒店里的服务生差不多都是这种穿着。
看着地毯上的血迹,客厅地上那张沾着血指纹的门卡,卧室里那具高度腐化的女尸,还有刚刚被我俩干掉的这个服务生丧尸,我脑子里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我估计这一男一女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亲密,估计不是两口子也是男女朋友,男的是这个酒店里的服务生,女的是干吗的不好说,事发当天,这俩人在一起,丧尸袭来的时候男的先被咬了,但咬得不重,随后男的和女的为了躲避丧尸就一起往上逃,就跑到了这顶层十八楼,男的是服务生所以兜里有这间总统套房的门卡,俩人便逃进了这间套房之中锁好了大门,到了卧室女的给男的包扎了伤口,不久之后男的变异成了丧尸,杀死了这个女的。事发几天之后,也就是片刻之前,我和程飞燕到了这里,发现了女的的尸体,干掉了男的变异成的丧尸。
我把我的这套推理告诉了程飞燕,程飞燕听了对我一挑大拇指,说道:“看来我晴妹妹说的还真是一点不假,你还真是个当侦探的材料!”
我冲她一笑,说道:“我这只是根据现场的情况推理了一下,是不是真的谁也不敢说。好了,咱们继续搜吧!”
“里面应该不会再有丧尸了吧!”程飞燕说道。
“理论上应该没有了,但照样得小心点啊!走吧,搜完了再说!”我说道。
说完我俩就捂着鼻子进了卧室,以最快的速度翻箱倒柜的搜了一遍后,确实再没有异样了,我俩就赶快出了这套客房,把大门关好,省得里面的尸臭味散发出来。
我俩跑到走廊尽头,推开窗户,摘下口罩,使劲呼吸着从窗外吹进来的寒冷的新鲜空气。
我喘着气对程飞燕说:“你是中尉,你说话管事,给上面请示请示给咱一个发一个防毒面具啥的行不?这死人的臭味也太恶心了!严重降低我的战斗力啊!我本以为底下那澡堂子里的味道就够可以的了,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啊!也不知道这臭味有没有毒,闻多了会不会死人!”
程飞燕也恶心的够呛,靠在窗口对我说道:“你放心,这事你不说我回去也得跟上级要求,把军需库里那些防毒面具什么的给兄弟们一人一个发下来,这臭味我算是闻够了!太反胃了!”
我听了点点头,和她继续在窗口这趴在透气,又缓了一会儿以后我才把这股恶心劲给压了下去。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三点半多了,对程飞燕说:“咋样了你?缓过来没有?现在快到四点了,咱们继续吧,早点搜完了好回去交差。”
程飞燕又深呼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好了,走吧!早完事早收工。”
说完我俩端着枪走向剩下的那两间总统套房,按照流程插卡开门进去搜查。
四点四十分左右,这一层算是彻底被我俩收拾完毕了,又从楼梯间这里的梯子爬到了楼顶上溜达了一圈,看到一切正常之后,我俩顺着楼梯往下走,去十四楼的中厅那里跟大家会合。
到了十四楼中厅这里,见有不少兄弟早已经在这了,大家席地而坐,边休息边互相交流着下午的作战经过。
又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兄弟都到齐了,今天的任务全部完成,排长就向上级进行了汇报,程飞燕也向上级提出了下发防毒面具的要求。随后便收到了上级的下一步指示,说让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明天的任务明天早上会派下来,一会儿会有车队运送补给过来,让派人在门口接收,防毒面具的问题最晚会在明天的战斗打响之前解决。
听说可以在这里过夜,能在床上睡觉,又听说明天会解决防毒面具的问题,不用再闻着死尸的臭味执行任务,大家都很高兴。
排长一招手,众弟兄们又分乘六部电梯下楼来到了一楼酒店的大门这里,等着一会儿接收补给。另外那个排随后也来到了大厅这等待补给送来。
五点半多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就见一辆军用卡车风风火火的开到了酒店大门外的广场上,还没停稳就见副驾驶位子上的汽车兵摇下车窗玻璃探出来半个身子来冲我们边招手边喊:“都快点,别磨蹭了,给你们运来的饺子,刚煮熟了出锅的,快搬回去吃去,一会儿时间长了就凉了!没见我们把车开得这么快啊!”
大家听了这话呼啦一下围了上去,几个腿脚利索的兄弟一个箭步蹿上车七手八脚地从车上搬下来好几个保温箱、保温桶,还有弹药等等其它的补给品。看着东西都搬下来了以后,那汽车兵们气都没来得及多喘一口,急急忙忙地开着车一溜烟回去了,我估计八成是又回去重新装车给其他地方的兄弟们送饺子送补给去了。我掰着手指头一算,今天是正月初五呢,破五的饺子啊!难怪今天晚饭会给我们送这个饭食过来,部队里想得还真周到。
抬着这些给养回到了一楼大厅准备吃饭,排长先盛了一碗饺子点了三支香烟插在上面放在了一边,算是表示对今天牺牲的战友周小波的悼念,之后下令让大家赶紧着趁热把饺子吃了,吃饱喝足以后,排长又把其它的给养和弹药分发给了大伙,我边给打空了的弹匣压着子弹,边听着排长分派晚上的警戒任务。
因为在白天的战斗中,已经把整座大厦里面都收拾干净了,大厦的各个出入口也已经封闭,外面的丧尸进不来,现在就只剩下酒店大门这里这一个出入口还敞开着,所以今天晚上的警戒任务就是守住这个大门,而且现在有两个排的兄弟在这,人手很富余,警戒任务也就变得很轻松了。跟那个排的排长商量完了以后,最终决定我们这个排负责晚上七点到明天凌晨一点这六个小时的警戒,那个排负责从凌晨一点一直到天亮。
排长依然照顾我和程飞燕,所以又把我俩排在了第一班,负责晚上七点到八点这一个小时的警戒任务,都分派好了以后,大队人马上到上面的酒店里去找地方各自歇息去了。
我和程飞燕以及其他四个兄弟留了下来,在大厅里的大沙发上一坐,边盯着大门外的情况,边聊天消磨着时间。
很快就到了晚上八点,接班的兄弟们来了,我们的任务完成,该找地方去睡觉了。
我从兜里摸出那几张总统套房的门卡在程飞燕眼前一晃,程飞燕心领神会,我俩对视一笑,上了电梯来到了十八楼,除了那间有死人的不能住以外,其它的五间随便哪个都可以。
我俩进了一间总统套房,我一屁股坐在客厅的真皮大沙发上,笑着对程飞燕说:“今天真是挺走运的,梦乡成真了!总统套房免费住!”
程飞燕坐到我旁边,说道:“呵呵,是啊!今天不光进了六个总统套房见了世面,还可以不花钱在里面住一晚上,真是赚大了!”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卸下身上的装备放在一边,顿感浑身轻松,我估计就身上穿的战术马甲里塞的这些弹药和其它的零碎什么的就能有十几二十斤重,现在猛地脱下来感觉身体有点轻飘飘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我来到门口这里从鞋柜里拎出来了两双拖鞋,回到客厅我和程飞燕俩人都把穿了两天的作战靴和袜子扒了下来,让我俩这二十个脚趾头都彻底放松了一把,顿时一股臭脚丫子味儿就弥漫了整个客厅。
程飞燕捏着鼻子指着我说:“臭死了你!都快赶上那死人的味道了,赶快洗脚去,拿香皂好好洗洗,把袜子也洗了,不然别在这呆着!”
我心想,你还有脸说我呢,你自己那脚的味道也够冲的,哪像个女人的啊!现在让我洗脚洗袜子,有没有水还不好说呢!但是惹不起她又打不过她,虽然心里老大不乐意,我也只得拎着我的袜子灰溜溜地钻进了卫生间。
来到这景泰蓝的洗脸台前伸手一扳,一股清澈的自来水从水龙头里流了出来,我心中一阵高兴,伸手拿起香皂开始洗我的臭袜子。
洗着洗着,感觉水越来越热了,我心里感到有些奇怪,这总统套房肯定是有二十四小时的热水供应不假,但这丧尸都闹了好几天了还有人值班管着烧热水?不可能啊!我翻着白眼琢磨着,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之前上到楼顶上搜查的时候看到的成排的太阳能热水器,终于豁然开朗,不得不嘲笑了一下自己短浅的见识。
我边用热水洗着袜子,边漫无目的地打量着这卫生间,看到那个大浴缸,我心里一动,反正今天晚上已经没有任务了,现在又有热水,泡个澡解解乏不是甚好?想到这里我拧了一把已经洗好了的袜子,走过去伸手打开了向浴缸里注水的笼头,热水开始注入浴缸之中,我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水流等待着。
这时听到身后卫生间门开的声音,我一回头,见程飞燕手里拎着她的袜子,红着脸走了进来,边走边自己嘟囔着:“臭死了!这是我的袜子吗?”
我心中一笑,心里说道,看你还有脸说我不!于是用略带嘲讽的口气对她说:“咋了?被自己的袜子熏出来了啊!”
程飞燕听了先是脸一沉,随后有点不好意思的冲我挤出一个笑容,说道:“这两天一直都穿着执行任务,出了那么多汗,又在鞋里捂着不透气,味道不好闻也没什么奇怪的哈!”说着拿起香皂开始使劲搓她的袜子。
我听她的口气已经软下来,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刺激她了,见好就收,点到为止,万一把她惹毛了,倒霉的还是我。于是我扭回头去继续看着那正在注水的浴缸。
程飞燕洗完了袜子,走到我旁边,看我正在往浴缸里注水,有点惊讶的对我说:“你要泡澡啊?”
“是啊!不能白住一晚上啊!又有热水,怎么也得享受一下这个景泰蓝的大浴缸嘛!你要不要泡一下啊?我让你先来!”我笑着说道。
程飞燕听了摇摇头,说道:“不要,你自己泡吧!我没这个爱好,我睡觉去。”
我听她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坚持,省得她一会儿又该说我别有用心,想耍流氓什么的!再打我一顿我可受不了。
看着她转身出了卫生间,带上了门。
我看水已经注得差不多了,就脱了衣服先洗了一个淋浴,之后伸手试了一下水温,温度正合适,我就躺了进去。
一天紧张的战斗之后泡个热水澡真是浑身说不出来得舒坦啊!又解乏又恢复体力,泡得我都想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觉不去床上睡了。
突然,我听到有人在敲卫生间的门,随后就听到程飞燕说:“你还在泡着呢?”
“是啊!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出来了!”我懒懒地说。
“讨厌!我想上厕所呢!你快出来!”程飞燕着急地说。
“你去那边的卫生间上呗!这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卫生间!”我说。
“我不!我就要在这上!”程飞燕说道。
我只好无奈的起身伸手拿过一条浴巾裹在身上走出了卫生间,程飞燕见我出来了,马上钻了进去,从里面锁上了门。
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听着卫生间里的响动,先是程飞燕上厕所的声音,随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的流水声,我心想,她不是说不洗吗,怎么又洗上了,女人啊!你摸不准她究竟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一开,就见程飞燕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堆衣服,走过来把衣服往床边的沙发上一扔,说道:“刚才换下来的脏衣服我用卫生间里的洗衣机都洗干净烘干了,明天直接穿就行!”
洗衣机还能烘干?我听了从床上蹦下来进了卫生间,看着洗手台旁边放着的那台滚筒式洗衣机,心想我以前只用过能甩个半干的,这个真是高级货啊!从来没用过这样的,真是太out了,今天算是又见了世面了,回去我也给家里买台这样的用,又能洗又能烘干,都不用再晾晒就能直接穿,太省事了!我深感新奇地摆弄着这台洗衣机。
“行了,别在那丢人了你!都十点多了,该睡觉了!”程飞燕打着呵欠对我说道。
我一转身,看到程飞燕正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看着我,浴巾包裹之下的双峰高耸,看得我肾上腺素激增立刻就睡意全无,口水也都快要流下来了,真想伸手去摸一下。
程飞燕瞥了一眼直直地看着她的我,说道:“别想那些没用的给自己找不痛快啊!对付色狼我可是行家里手!虽然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我不同意你就休想!眼不见心不烦,实在忍不住就到那边的卧室自己睡去,这套房里可不只这一张床!”说着转身走到床边从枪套里把她的92式手枪抽了出来拍在了床头柜上,上床拉开被子躺下了。
看见那把手枪,我立马就想起了当初在开封菜馆里的那个“矮公鸡”老大和他手底下的小混混们被程飞燕修理时的惨象,我这浑身上下熊熊燃烧的欲火也在顷刻之间熄灭了多一半。
我笑了笑说道:“我…我也没想什么没用的啊,我就想睡觉,早就困了,睡觉吧,呵呵!晚安!”
说完我也拉开被子躺到了床上,虽然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相距咫尺,但我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只好在脑子里默念了几句“色即是空”让自己打消了那歪心思。
我躺在总统套房柔软的床上,再加上这两天积攒下来的一身疲惫,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2011年2月8日 医院
更新时间2011-7-31 8:02:40 字数:11781
睡梦之中就觉得有东西压在了我的身上,我伸手过去想把它推开,触手所及之处我感到了如丝般的柔滑。
我心想不好,赶紧把手拿开,猛地睁开眼睛,借着床头那微弱的灯光看见果然是程飞燕侧躺在了我的身上睡得正香,头枕在我的胸前,正冲我呼着气。我在被窝里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程飞燕光溜溜的,应该是一丝没挂,睡前身上裹着的那条浴巾早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去了。立即,我那小兄弟就抬起了高昂的头。
我又轻轻推了她一下,见她还是没有反应。我心想,睡得还真死啊!那今天这个便宜可是不占白不占了!于是我大着胆子把手伸向了她的胸部,很丰满,很柔软,很有弹性,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用心感觉着。
就听她鼻子里轻轻地发出了“嗯”的一声,顿时吓得我心里一惊,马上把手缩了回来,心想,是不是程飞燕感觉到我在摸她了?又一想,应该不会啊!依照她的脾气,如果感觉到了的话早蹦起来冲我下家伙了,怎么可能会乖乖躺着让我摸她?
想到这里我又放下了心,重新把手放在了她的胸部,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种感觉。
这时程飞燕翻了个身,把我摸她的这只手压在了她的身下,她的头躺在了我的枕头上,就听程飞燕在我耳旁轻轻地说道:“摸上瘾了你?不理你还没完了!”
我听了她这话吓得一哆嗦,闭着眼睛没做声,心想这回可死定了!
只听她又轻声说道:“还装睡啊你!色狼!”接着就感觉到她伸手过来捏住了我的鼻子捂住了我的嘴。之后又听她说道:“让你装睡!看你能憋多久!”
最后我终于憋不住了,伸手推开了她的手,喘着气对她说道:“不带你这么玩的啊!想憋死我啊!”
“臭色狼!憋死你算了!嘻嘻!”说着她翻了个身一把搂住了我。
我见她现在这个样子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就说道:“你早就醒了啊?”
“没有,我是感觉到你第一次摸我的时候醒的!”她说。
“哦!你的感觉还真够灵敏的!”我说。
“那是!怎么说我也是军人出身,早就练成了睡觉也睁一只眼的本事了!”程飞燕得意地说道。
“真是小看你了!还有这种本事!”我说。
“嘿嘿!那是!而且跟你这样的色狼睡在一块儿更得小心留意!”她笑着说。
“我怎么就色狼了?”说着我伸手把她搂到我怀里。
“不是色狼干吗摸我?”她不服气的说道。
“那可是你自己先跑到我这边来的,我那是无意的摸了一下!”我辩解道。
“呸!就算第一下是无意的,那接下来呢?我没理你,你还不是摸上瘾了!”她说。
“因为手感太好了,所以就没忍住!”我没理找理的说道。
“昨天晚上睡觉前我跟你说什么了?虽然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不经过我同意,你什么也不许干!还记得吗?竟然敢偷偷摸我,问过我吗?我允许了吗?”程飞燕用质问的口气说道。
“好像是说过吧!不过这个也得先问你啊?那你怎么可能允许啊?”我说。
“你又没问过,你怎么知道我就肯定不同意?”程飞燕说。
我一听这话有门,就说道:“那我想现在再摸一下,你同意吗?”
程飞燕听了害羞得把头扎在枕头上,轻声在我耳边说:“那好吧!”
我听她这么说,高兴得心花怒发,心想,看来程飞燕虽然外表刚强,但内心之中也还是一个纯粹的女人啊!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样,并不讨厌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动手动脚!
于是我又把手放在了她的肉团之上,温柔的抚摸、揉捏着。她则闭着眼睛,很享受的躺在我身边。随后,我把我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双唇之上,她先是一愣,接着就很主动的迎合起我来。我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她全身四处轻轻地游走,而我下面那小兄弟早已有了一种要爆裂的感觉。
我在程飞燕耳边低声说道:“我不想再当黄花小伙子,你同意吗?”
程飞燕听了我这话,顿时脸更红了,目光注视着别的地方轻轻点了点头。我见她同意了,高兴得差点昏过去,心想,二十多年的处男生涯终于要划上句号了!
我学着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情节,让程飞燕平躺在床上,岔开双腿,我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下面,估计应该已经足够润滑了,就跪在她的下方准备跟她合二为一,而程飞燕也闭着眼睛做好了这个准备。
我做了个深呼吸,俯下身去,又深深地亲吻了程飞燕一下,准备挺身而入。
“三排的兄弟们都起床了啊!六点了!不早了!洗漱干净、拉撒完毕,六点半之前到一楼酒店大厅那集合!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挑战了啊!哪个要是敢迟到老子就枪毙了他!”步话机里传来了排长的吼声。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了怀里抱着的真丝枕头,叹了口气,原来又是南柯一梦啊!不过这梦也太真实了,着实的让我意犹未尽啊!
我扭头冲旁边看去,发现睡在我旁边的程飞燕早没影了,应该是已经起床了。
这时就见卫生间的门一开,程飞燕收拾得紧沉利落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见我醒了但还在被窝里躺着,说道:“睡醒了啊色狼!起床吧,排长已经在召唤大家了!咱们别迟到了!”
我一看到程飞燕,又听到她叫我“色狼”,立刻就又回想起了刚才梦中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发呆。
程飞燕说完了见我还是无动于衷,两只三角眼一瞪,说道:“还装死?没听见排长已经叫大家起床了啊!”说着抢步过来伸手一把扯掉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连同我身上裹着的唯一的那条浴巾也一起被她拽走扔到了地上。
我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和我那依旧高昂的小兄弟一起赤裸裸的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顿时我就清醒了过来,连忙从地上把那条浴巾捡起来裹在身上,随后又从旁边的沙发上抱起我的衣服,丢下满面通红、两眼发直、一语皆无的程飞燕,一溜烟跑进了卫生间。
来到卫生间里在镜子前一站,见我的脸早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了,感觉我的心跳得像机枪一样,心想,这回让程飞燕看了个透心凉,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虽然有些害臊但也无所谓,不过她一个大姑娘可难说能不能挂得住了?上次我们几个人下馆子喝多了,我看见她光着膀子的事幸亏有孙晴给挡过去,只挨了一个过肩摔就算是完事了,但是今天这个事,按她那个脾气,我要是出了卫生间的门还不被她用冲锋枪扫射啊!就算死不了估计也得在炕上躺几个月了,想到这里我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过事到如今怕也不管用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吧!想到这里我一咬牙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琢磨着等下出去怎么跟程飞燕解释。
一通紧张的洗脸刷牙释放内存之后,我穿好了衣服。做了一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心神,脑子里又最后组织了一下语句,做好了重新面对程飞燕的准备后,我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
见程飞燕已经全身披挂好坐在沙发上等我,脸色如常,我没闻到空气中有火药味,也没感觉到程飞燕有想要对我动家伙的意思。心中一动,想到可能有转机!但刚才费了半天劲琢磨出来的那套说辞却一下子都忘得没影了。
于是我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刚才,我不是,……”
我还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就见程飞燕脸一红,说道:“刚才的事是我不好,一心急,明知道你没穿衣服就拽了你的被子,我也不是有意要看你的,不过你以前也看过我的了,这次就算扯平了吧!咱俩互不追究。”
我听她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后突然有了一种如获重生的感觉,刚才担心了半天也算是白费功夫了,不过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看来程飞燕还是很单纯的以她的思维来考虑了这个问题,以为男人也怕被看呢,其实倒不是说爷们就没皮没脸没羞没臊,但起码比起女人来要差得多,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暴露狂在大街上裸奔了。刚才我被她看了个光溜溜虽然感觉很是害臊,但我目前所担心的却并不是现在被她看到了,怕以后无法再坦然面对她,而是怕她看了以后又把我当成流氓暴露狂什么的,一气之下做出点什么过激的反应来,只要她一动手那肯定就轻不了,我这小身子骨可受不了那个打击。
现在她先提出让这个事就这么过去,我正好求之不得,于是我连忙冲她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我也顶盔冠甲收拾齐整,背好背囊,挎上冲锋枪,往嘴里塞了一块压缩干粮,边嚼着边同程飞燕一起坐电梯向着一楼的大厅而去,其间还遇到了不少兄弟同行。
到了一楼大厅这里,见兄弟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在谈论昨天晚上这一觉睡得如何痛快,看来在浴缸里泡过澡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啊!
不一会儿,人员全部到齐,排长首先又给大家介绍了我军昨天的战斗成果,经过了昨天一役,危险区域的面积现已缩小至七平方公里左右,因越深入市中心区域建筑物的数量越多楼层越多,所以加大了清剿行动的工作量,故行动进展速度较前日放缓了许多,昨日没有再发现幸存者。
随后排长给大家传达了刚刚收到的命令。今天我们要执行的任务是和另外五个排一共两个连的兵力一同对一家大型综合性医院进行清剿。我一听今天这活儿要用这么多人去干,就知道这个医院肯定小不了。
果然,听排长给我们介绍道这个医院占地一百五十亩,包含门诊楼两座,住院楼两座,还有其它建筑物等等,总建筑面积超过十二万平方米,是市中心区域最庞大的建筑群。而我们排今天的任务就是负责清理这个医院的一号门诊楼,排长继续说道,这一号门诊楼一共六层,内含二十多个科室,而且医院里人流量本身就很大,所以今天我们的负担怕是轻不了,大家先做好心理准备。
兄弟们听了都点了点头。
这时,就见外面一辆军车开来停在了酒店大门之外,汽车兵跳下车,进门来到排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见排长立刻面露喜色不住的点开了头,随后汽车兵转身出门上了车候命。
排长笑着对大家说:“同志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就听二班那个平时就比较贫嘴的兄弟立马举手接话茬说道:“是不是今天的任务取消了,我们大家可以回去接着睡觉了?那就太好了!”说完他自己“嘿嘿嘿”笑了起来。
排长听了一瞪眼,吼道:“放屁!任务都分派下来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取消,取消了你能让那些丧尸都自己了断啊?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我现在就向上级申请取消任务,整个军参加清剿战斗的上万兄弟都得好好感谢你!”
那个兄弟听了这话一吐舌头,低头不再贫嘴了。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就听排长接着说道:“刚才汽车兵来跟我说,昨天程中尉给大家申请的防毒面具按人头发下来了,现在就在车厢里呢,让我派人搬去。从今天开始,咱们再也不用闻着死人的臭味执行任务了!大家说有这好事应不应该高兴?应不应该好好谢谢程中尉?”
“应该!”兄弟们异口同声的说道,之后冲着程飞燕一阵欢呼,程飞燕则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排长一挥手,一班班长带着他的几个兄弟就出去上了车把几个大包搬了回来,打开一看,包里全是崭新的连塑料包装袋还没有拆开的防毒面罩。
一人一个发到手里,我拆开包装拿出这个面罩一看,很科幻的很有型的一体式设计,滤毒罐直接设计在了面罩之上,简洁轻便,不再像以前我在学校上国防教育课的时候戴过的那种老式防毒面具那样还有一根长长的导气管连接着挂在腰带上的滤毒罐,又大又笨重,不论携带还是使用都很不方便。眼窗部位也由过去的对应两只眼睛分别设计的两个玻璃窗改为了一个整体的硅胶材质透明视窗,又轻巧又防碎。
我把这个防毒面罩戴着头上,感觉除了脸上多了点东西之外,和没戴之前没有什么区别,没有沉重不舒服的感觉,呼吸也很顺畅,没有丝毫的憋闷,视野也没有受到影响,非常人性化。我又把头盔扣在脑袋上,防毒面罩和头盔接合的很好,戴着防毒面罩再戴头盔一点也不受影响,设计得十分合理。比那个又大又重又憋闷视野又小的老式防毒面具,可以说真是好到天上去了,真是科技以人为本啊!
大家纷纷戴上了这个面罩,称赞它设计得好,送来得及时。
随后,排长招呼大家出门上车开赴前线。几分钟后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的大门外下了车,隔着这家医院的电动伸缩门就能看见里面有丧尸正在晃悠,看来这里的丧尸真是不少啊!
又稍待了片刻,其他五个排的兄弟全部到齐,我看他们每人的头上也都戴着和我们同款式的防毒面罩,看来是都下发到每个战士的手里了。
几位排长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明确了各自带领的排的作战目标后,几个别的排的兄弟推开了医院的伸缩大门。排长一招手,大家子弹上膛,端着枪开进了这医院的大门。
进门之后就开始了射击移动靶活动,首先在这医院的院子里转着圈消灭掉在室外活动的丧尸,省得我们进到楼里清剿的时候它们在后面给我们找麻烦。
看看在明面上再看不见有丧尸在闲逛了,排长领着我们来到了一号门诊楼这里,先围着这座楼从外面把除正门之外的其它出入口的大门都关闭封锁,之后我们从大楼的正门这里走了进去,一进门就受到了正在一楼这里的丧尸们的热烈欢迎,我们当然还是来者不拒,扣动扳机把它们全部放倒。
排长看到丧尸数量很多,就没有再像前天清剿学校时那样让我们各组分开行动,而是整个排一起行动,以保证在与大量丧尸相遇时火力充足,不至于吃亏。
这门诊楼的一楼主要是挂号处、收费处、中西药的药房等等,又是挨个踹门进去搜,门外的丧尸基本都是穿便装的老百姓,门里的则都是清一色的白大褂丧尸,不用问,肯定是在这医院里工作的医生护士变的。不过不管是什么人变的,被我们这些扛枪的遇上也都是死路一条。不一会儿,一楼清扫完毕。
不过说起来这里的丧尸也太多了,连同之前在院子里消灭丧尸耗费的弹药,这刚收拾完第一层楼我就已经打空了两个弹匣了,问了一下程飞燕和其他的兄弟,也都差不多如此,只有比我用得多的,没有比我用得少的。
我凑过去跟排长说了这弹药消耗的事,排长点头,对我说道:“你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你打空了两个,我都打空了三个半了,我也正在考虑这个事情呢!再这么下去,恐怕这栋楼还没收拾干净,咱们手里早都没子弹了!”
程飞燕说道:“那咱们现在就跟上面联系一下,让上面派车运送弹药过来吧!别等着打光了再跟上面要,那就来不及了!这里这么多丧尸,咱们要是没有了子弹,这枪还不如烧火棍好使!”
排长听了点头同意,和上级取得了联系,报告了目前的状况,上级立即答应会尽快抽调人手车辆给我们这里运送一车弹药过来救急。
我们听到了这个消息,都安下心来,上了二楼继续干活。
从二楼开始就是各个诊疗科室了,但和一楼相同的是,这里的丧尸数量依然众多,还有不少小孩子变成的丧尸,让人看了心里难受。虽然难受,但还是要毫不犹豫的向它们开枪,因为被一个小孩子变成的丧尸咬上一口,和被一个大人变成的丧尸咬上一口,结局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收拾完了二楼来到三楼,仍然又是一通密集的扫射,不光是丧尸,连墙壁上都打得到处是弹洞,我估计这栋楼经过我们这一番折腾,不好好的修缮一下是没法再要了。我手里的十个弹匣也打空了七个,大家也都有点捉襟见肘了。排长只好下令让大家都改成单发射击模式,多练练一枪爆头的打法,在弹药送到之前尽量省着点打。
来到四楼,这里依然是尸满为患,因为不能连发用强火力压制朝我们扑过来的丧尸了,所以惊险的一幕幕不时发生,不过还好到目前为止都是有惊无险。但是我见了这个情况心里清楚,有惊无险的状态不会持续多久的!排长显然也看清了现在的局面,所以招呼大家先退回到三楼,把守住楼梯口,等待弹药运送过来。
终于,步话机里传来了运送弹药的军车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让我们派人去拿的声音。
程飞燕自告奋勇,拉着我和一班的兄弟们一起,先把身上剩余的弹药递给其他班的兄弟,然后下楼朝正停在医院大门口运输弹药的军车冲刺过去,同时朝这辆车跑来的还有其他排的兄弟们,看来大家都遇到了丧尸数量太多而弹药不足的问题。
来到车上,卸下成箱的弹药,两人一箱抬着跑回了楼里,说实话这一箱子子弹可是真够沉的!大家见弹药来了,都上来你一包他一盒的领走开始往自己的空弹匣里压起子弹来。但是因为每箱弹药里只配了一个压弹器,而且05式冲锋枪的直插式四排大容量弹匣的托弹簧的簧力很大,子弹压起来很费劲,所以大家压子弹的速度普遍都很慢。
排长见了这个情况一皱眉头,最终决定把所有的空弹匣都集中起来,留下一班的兄弟在三楼这里专门负责压子弹,把已经压满了子弹的弹匣都交到二班和三班的手里,排长一挥手,大家又干劲十足得重新杀回四楼。
现在来到四楼可不同于之前了,身上带着充足的弹药,楼下还有兄弟在专门负责压子弹,所以我们就敞开了枪口一点儿不吝惜的往丧尸们的身上倾泻子弹头。丧尸们还离着我们老远呢就被打得站不起身来了,只能老老实实束手待毙。不一会儿,四楼的清理任务宣告完成。
来到五楼这里,丧尸的数量还是多得让人咂舌,我估计从我们进到这个医院的大门里开始算起一直到现在,就光我们这个排干掉的丧尸数目没有一千也能有八百了,可想而知整个医院里会有多少丧尸在游荡!被杀掉的丧尸流出的黑紫色的浓稠的血液淌了满地,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不过幸好我们都戴着防毒面罩,闻不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打扫干净五楼之后刚要往六楼走,就见在三楼负责压子弹的一班从下面跑了上来,把压得满满的弹匣分给了其他的兄弟们。
一来到六楼这里,就感觉这里跟下面的楼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空荡荡的,放眼望去没见着有几个丧尸的影子。从楼道口这里的楼层示意图可以了解到这一层都是手术室,大大小小的一共八个,看了这个示意图,我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一层丧尸这么稀少。
虽说这一层丧尸少,又全是手术室,没有诊疗科室也没有病房,但也依然要挨个踹门进去搜查。
当进入四号手术室时,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只见在房间中央的手术台上,一个人脸上扣着氧气罩,身上盖着手术被单,肚子上竖着切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五脏六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当然这个人早就死了多时了,尸体也早已开始腐烂。
看着眼前这个情景,我想到这应该是手术做到一半,外面有人一喊“丧尸来了!大家快跑吧!”里面正在做手术的医护人员就撒丫子了,丢下了这个手术做了一半的倒霉病人在手术台上,最终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大家看了都是一阵摇头,我虽然也觉得抛弃病人的行为太过残忍,但在那样的条件下,作为一个普通人,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又怎么能顾及到他人呢!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第六层搜索完毕,又把其它的楼梯间和电梯舱都搜了一遍,干掉了一些丧尸之后,我们排对这一号门诊楼的清剿工作算是大功告成,时间也到了下午快一点钟的时候,我们从三楼那里抬着余下的弹药出了这座门诊楼的大门,之后用粗铁丝将大门封锁。
在院子里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点地方,排长让大家就地坐下吃点干粮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并补充个人身上的弹药。
我边嚼着压缩干粮,边往弹匣里压着子弹,程飞燕靠在我身边,把她自己的三个空弹匣递过来哼哼着让我帮她压满,我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只好答应。
又过了一会儿,排长站起身来问大伙:“兄弟们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那我就跟上级联系,看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任务了!”
大家听了点头同意。
正在这时,就听到步话机中传来了一阵喊声:“我们在二号住院楼的顶楼,我们被丧尸包围了!死伤惨重!听到的人快来救命!……”
排长听了这话,马上回复道:“你们先顶住,我们马上就到!”
随后对大家说道:“抬上我们余下的弹药,先去这个二号住院楼救人!”
大家立即起身,几个兄弟俩人一个弹药箱抬着,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二号住院楼跑去。
来到这栋楼里,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尸山血海,大多数尸体都身穿着蓝白条病号服,应该是在这里住院的病人变异成的丧尸。被干掉的丧尸尸体把走廊地板挤得满满当当的,经过有些地方的时候我们只能踩着尸体往前走。
我心想,负责来清理尸体的工兵部队见了这里的情况八成都要腿肚子抽筋!尸体实在是太多了!
好不容易从楼梯爬到了顶楼,远远的就能听到走廊里回荡着丧尸的低吼声、活人的惨叫声和冲锋枪射击时的声音,我们端起枪瞄着前方,小心地迈过地板上倒着的尸体,还不时地向地上我们认为可能有威胁的尸体补着枪,循声而去。
刚转过一个拐角,就见又有一队其他排的兄弟也抬着弹药箱从这里的楼梯爬了上来,我想他们应该也是听到了呼救而赶来救援的,于是我们合兵一处继续向着叫声传来的方向前进。
终于在又转过了一个拐角之后,眼前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在前方的走廊中,黑压压的至少有上百个丧尸正在向前拥挤着,而且在地上已经倒着不少身着军装的人的残缺的尸体,而枪声就是从前方的拥挤不动的丧尸群里传出来的,不用问,那些兄弟肯定是被这群丧尸包围在里面了!情况万分危急!。
这时,又是程飞燕第一个开了枪,随即,大家的冲锋枪枪口也都喷出了火舌,立时就将背对着我们的丧尸打趴下了一大片。
丧尸们察觉到了背后的声响和活人气息,就转过身向着我们这边扑来。但丧尸毕竟只是丧尸,它们虽然能察觉到活人的存在,但却不知道我们这里人多势众,更加不知道我们用手里的武器可以轻易干掉它们。所以它们毅然决然的有如扑火的飞蛾一般向着我们的枪口冲来。我们当然更不会手下留情,举枪瞄准目标,手指扣住扳机火力全开,将这些死了都不愿意消停的尸体们送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干掉了这好大一群丧尸,终于把被困在其中的那个排的兄弟们救了出来,再看这个排现在可以说已经是溃不成军了,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原本四十来个人的队伍,现在还完整无缺活着身上也没受伤的只剩下了八个人,其余的人大部分已经阵亡,还有少数几个人身上或轻或重都受了伤,因为被丧尸咬了目前还是无法医治,所以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而我们这些活人能做的,也只有站在他们身边袖手旁观。
为了不让已经负伤感染了病毒的自己在病毒发作后变成丧尸给我们这些活人带来威胁,我们眼见着几个身上伤势较轻还能自己活动的兄弟用自己的本是应该用来消灭丧尸的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大家见了这个惨烈的场景无不心痛如绞。
这时,我感觉到我的皮靴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忙转身低头,就见一个躺在死尸堆里奄奄一息的大兵正用他已经被丧尸咬掉了右手,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的右小臂在吃力的向我伸着,他的喉咙也被咬开了,正在向外淌着血。他躺在死尸堆里,如果不是他碰了我一下的话,谁都不知道他还活着。
他见我已经注意到了他,就放下了胳膊,双眼直瞪瞪的盯着我手里的枪,一愣之下,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因为自己伤势太重,所以没有办法自己了断,所以想让离他最近的我帮他结束这痛苦的生命。
但是我从小到大说实话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杀丧尸那是因为丧尸并不算有生命,只是会动的尸体而已!我怎么敢第一次杀生就拿活人开刀呢!而且他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人,他是一个和我穿着同样的装备,拿着同样的武器,同样来这里清剿丧尸的战友!我皱着眉头一时不知所措。
他见我没有动手,以为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就又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胳膊指着我手里的枪。
这时站在我旁的程飞燕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头,我转过脸见她皱着眉冲我点了点头,之后转过了身去。
我知道程飞燕的意思是让我动手。于是我咬紧牙关,端起枪来,他见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全身放松了下去,但双眼之中仍旧透着一股坚毅的神情。我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坦然面对死亡的准备,我即将射出的这一颗子弹,对他来说,并不是一种伤害,而是一种救赎!
我冲他最后点了点头,意思是告诉他我这就要动手了,他了解了我的意思,用力对我挤出了一个微笑。我端起枪瞄准了他的头,随后扭过脸去,扣动了扳机。与此同时,泪水从我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我没有再扭回头去看他的样子,转身走开了,只希望这一枪能够让他毫无痛苦的有尊严的死去!
大家摘下了头盔,为在这里不幸遇难的战友们低头默哀,而这个排里仅存的几个活着的兄弟则早已哭成了泪人。
我们悲痛之余,依然要把他们未尽的使命完成,清剿完了这栋住院楼,又去帮别的排收拾其它的建筑物,把整个医院都彻底打扫干净之后,大家把战友们的遗体用担架抬到了医院的大门这里,等待上级派来的车队将它们运送回去。
下午四点多钟,车队开到,最后一次向我们今天失去的战友低头默哀之后,我们把它们的遗体护送上车,目送着它们远去。
五点钟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上级下达的最新指示,因为上级已经得知了在这个医院里没有可以过夜的干净地方,所以会派车过来把我们这几个排送回昨天各自过夜的地方,弹药和补给也会在我们到达时送到。
到了六点钟夜幕降临的时候,车队开到了医院门外,我们从外面把医院的伸缩门关闭并封锁牢固后各自上了车。
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早上出发的这座十八层的大厦这里,抬眼望去只见这座大厦现在是灯火通明,从窗户上还能看到有人影在里面晃动。
程飞燕对我说:“八成是工兵部队还在里面清运尸体呢!”
我点点头。
下了车,我们就被在这大厦门外巡逻的几个大兵拦住了去路。
排长对这些拦路的大兵说道:“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今天晚上负责驻守这座大厦!”
其中一个大兵听了说道:“我们也是执行上级的命令,负责对整座大厦进行洗消作业,现在作业还没有结束,我们不能放你们进去!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排长听了这话,只好点头答应,带着我们在大厦门前的广场上就地坐下休息,等待运送弹药和给养的卡车。
刚坐下没三分钟,就见从城外的方向开过来了一支车队,其中的一辆卡车开到了大厦门前的广场上在我们的身边停了下来。
汽车兵把卡车熄了火后,推开车门跳下来,我借着从大厦里透出来的灯光一看,认识,就是早上给我们送来防毒面罩的那个兄弟。
排长一见补给送到了,还没等汽车兵张嘴,就一点没客气的招呼大家上车搬东西。从车上搬下来弹药、应急口粮、瓶装水,还有好几个大保温桶,不用问也知道里面肯定装的是我们的晚饭,挨个掀开盖子一看,大家顿时都喜上眉梢。
只见这几个保温桶里满满当当的装着米饭、馒头等主食还有四菜一汤,都是刚出锅热气腾腾的,盖子一打开,饭菜的香味就在空气中飘散开,闻到了这个香味,我的肚子也不自觉的“咕咕”叫了起来。
对于我们这些就着寒冷的西北风吃了一天压缩饼干的人来说,吃着这顿热饭菜的感觉就好像在吃满汉全席!给我们送饭过来的那个汽车兵兄弟禁不住排长的热情邀请,也取了一份餐具,打了一份饭菜和我们一起吃起来。
我们这排人正一个个端着饭盆吃得热火朝天呢,就见从酒店大厅里走出来能有一百多号身穿军绿色连体式防化服,头上戴着防毒面具,背上还背着大桶的工兵,我看这人数估计是一个连。
就见这些工兵出来之后,都迫不及待的放下了背上背着的大桶,脱掉了身上穿着的防化服,一百多号人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就地撂倒,不少人直接就躺在了地上休息,看来他们清理尸体,洗消建筑物的工作也不轻松啊!
之前拦着不让我们进大厦的那几个巡逻的大兵抬着一个大桶走到我们这里,跟排长说看我们的作战靴上沾了很多血,这个桶里是消毒液,让我们进大厦前往靴子上喷洒消毒液消一下毒,避免以后的麻烦。
排长点头答应,几个人放下东西回归本队,又过了一会儿,几辆军车开来,把这一个连的工兵接了回去。
看看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排长一声令下,把保温桶和餐具什么的又都放回车厢里,跟送饭过来的汽车兵兄弟挥手告别。
每个人的靴子都被消过毒之后,我们进到了这个熟悉的酒店大厅里,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消毒液的刺鼻气味,大厅里的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清运走了,有血迹的地方也都有被喷过了消毒液的痕迹。
因为这座大厦现在已经处于危险区域之外了,所以也就不用再安排人在夜里警戒巡逻了,大家都可以睡个安稳觉一直到天明。排长只说了让大家都打开步话机随时待命,随后一摆手,大家心领神会,各自找地方去休息睡觉了。
我伸手摸了一把口袋里那几张总统套房的门卡,都还在,于是我又和程飞燕坐电梯来到了十八楼这里,电梯舱门一开,又是扑鼻子的消毒液味,地上铺着的暗红色地毯看上去湿漉漉的,估计上面被喷了不少,看来工兵们连那个被咬的服务生滴在这地毯上的那一道血迹也都发现了,真是细心啊!我不由得心生敬佩。
来到了昨天过夜的这间总统套房,进来一看,这里和我俩早上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同。
程飞燕斜着眼睛对我说道:“这群工兵没有来这间屋子消毒啊?是不是忘了这里了?”
我说道:“不可能!连走廊的地毯因为滴上了血迹都被消过毒了,怎么可能会忘了这么大一套客房啊!他们应该是看到这间屋里没有尸体,而且连点血迹都没有,所以就没给你喷一屋子的消毒水,不过也好,不会把咱们熏得没法在这屋里呆!”
“哦!看来他们还挺人性化的啊!”程飞燕笑着说道。
“跟人性化没什么关系,应该是尽量不在不需要的地方浪费消毒液才对。”我说。
“无所谓了,反正今天晚上又可以睡个舒服觉了。”说着程飞燕放下枪卸下身上的装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扒下了她的作战靴,很自觉的拎着她自己的臭袜子钻到卫生间里去了。
我看她这个样子,心里觉得很是好笑。
我脱下身上的战术背心,仰躺在沙发上,耳旁听着程飞燕在卫生间里洗澡发出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不由得又想起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个让我帮他结束生命的战友,一股无法克制的悲伤浮上了心头,立时泪水就充满了我的眼窝。
“你怎么哭了?”我听到程飞燕的声音才缓过神来。
见她已经洗完了澡,裹着浴巾站在我身旁,弯着腰看着我。
“没什么!你洗完了,那我这就去洗!”我说着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嗯!你去吧,洗好了以后我再连你的衣服一起洗了!”程飞燕说。
我点点头,进了卫生间,脱下衣服扔在一边,伸手打开淋浴的开关,温热的水流滑过我的身体,让我觉得心里也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洗完了澡,程飞燕把我俩的衣服用洗衣机洗了烘干,抱出来又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躺在床上,程飞燕依偎在我身旁,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是不是又想起下午的那件事来了?”
我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
程飞燕把我的头抱在她怀里,对我说道:“不要再伤心了,其实在那种情况下,死了真的比活着要好!你那么做,并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帮他,你们两个人都是英雄。”
程飞燕又说:“如果哪天我也被咬了,没有办法自己了断,你在我的身边,我也会真心希望你帮我结束的!我也不想自己死了还会给别人带来危害,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
听她这么说,我脑子里猛地就想起了远在地球那边,至今还生死不明的菲菲,她也曾经跟我说过相同意思的话,我心中不由得暗自叹息。
我伸手把程飞燕使劲往怀里搂了搂,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个道理跟谁说谁也都懂,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啊!万一我也有那一天的话,你也要这么做啊,我也不想给你带来威胁!”
程飞燕听我这么说,先是瞪了我一眼,之后无奈地点了点头,随即将她的双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之上。
2011年2月9日 完结
更新时间2011-8-4 7:54:55 字数:6305
虽然昨天晚上程飞燕开导了我半天,但睡着了以后做梦还是梦到了那件事,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今天早上没等排长从步话机里吼我们起床,我就和程飞燕一起早早的起来收拾完毕了,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六点半钟的时候我俩一起来到了酒店一楼这里和兄弟们会合。
排长依然是热情饱满、斗志昂扬的给我们介绍了昨天一天的战果,并很高兴地对大家说如果今天所有的参战部队都能按照预定顺利完成任务,那这场清剿丧尸的战争的战斗任务部分就可以画上句号,至于清理尸体,洗消建筑物那些非战斗的琐碎事,由工兵部队负责搞定就行了,我们不用操心,今天晚上大家就可以回到团部的营区睡觉去了!
大家听了排长这话之后就是一阵欢呼。
我心想,终于要结束了,不用再过这种每天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会动的是丧尸,不会动的是死尸的日子了。总算可以回家去和老爸老妈团聚了,这好几天也没条件跟家里联系,他们肯定都上着火担着心呢,孙晴那里也是,估计想她的程妹妹都想得快要发疯了。看到我们俩都平平安安的回去了,大家该有多高兴啊!想到这里,回家的诱惑促使我抖擞精神做好投入今天的战斗的准备。
继续听排长说道:“今天咱们排的任务也不轻啊!先要去收拾南市区公安分局,完事之后要再把分局旁边的南市区政府也一块打扫干净了!这俩地方可都是国家的行政机关啊,非同一般,尤其是政府里头,所以大家进去以后必须多加十二分的警惕,只要见着会动的,全都用子弹头招呼。”
排长刚说完就听二班那个贫嘴兄弟又接了话茬,说道:“排长,那活人也会动,也用子弹头招呼啊?”
排长斜了他一眼,表情阴森的说道:“政府里怎么会有活人?少废话,认真执行命令就行!”
“是!”那兄弟脚跟一碰立正答道。
听着排长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心里暗自好笑。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七点半钟的时候,我们乘着军车来到了南市区公安分局这里,从外面看,这里就是临街的一栋三层小楼,看样子有些年头了,破破烂烂的,如果不看楼门口挂着的牌子和警徽还有门前地上倒着的不少身穿警察制服的尸体,根本看不出来这里就是公安局。而一墙之隔的南市区政府修筑的豪华气派,离着老远就能看到雄伟的办公楼矗立在大院之中。
按照计划,我们端着枪先进了公安局的这栋破楼,进来一看,有不少中枪死亡的丧尸的尸体就躺在走廊的地上,墙壁上也能看到有不少弹洞,看来这些警察也没有束手待毙,还是做了一些抵抗和挣扎的,只不过他们那点掉渣的战斗力和老旧的武器,对付一下非法上访的精神病和赖着不搬的钉子户还行,一碰上丧尸就麻爪了。从地上这穿警服的尸体比没穿警服的尸体数量多好几倍就能看出来。
以班为单位分头行动,我和程飞燕跟着三班负责搜索一层,依然是见门就踹,进去以后见着会动的就是一通扫射,翻箱倒柜的搜查来搜查去。
这时就听走廊里有兄弟喊道:“来人啊!这里还有地下室!”
正在一层搜索的人们都循声而去,来到一层西头的楼梯这里一看,果然见到还有一个通向地下的入口,但因为这里还没有恢复供电,所以下面没有亮灯漆黑一片,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三班长提议带几个兄弟下去看看。
程飞燕听了忙拦住他说:“现在下面的情况不明,我们还是先把一层的搜索任务完成,等其他两个班把楼上也都收拾干净以后,咱们再整个排一起下去,毕竟人多枪多就更安全一些。今天很可能就是咱们在市中心这里清剿丧尸的最后一天了,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三班班长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按程中尉的意思来吧!大家先把一层彻底清理完,我跟排长联络报告这个事!”
程飞燕听了点头同意。留下一个兄弟守把着这个入口,其他人继续在一层的各个房间里干活。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一层收拾完毕,又过了一会儿,一班和二班的兄弟们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应该是上面也都打扫完了。
排长看着这个黑洞洞的入口,打开了枪上的战术灯开关,一马当先顺着楼梯往下走去,大家见排长下去了,也都打开了自己冲锋枪上的战术灯,照着路,跟在排长身后向下走去。
有了这三十多支战术灯的照耀,这漆黑的地下室立马变得亮如白昼,顺着楼梯下到底,一转弯用灯一照,便看到了前方一扇铁栏杆墙从天花板到地面,从左边的墙壁到右边的墙壁,把整个走廊都里外隔开了,这扇栏杆墙上面同样开了一扇铁栏杆门,门鼻上一把大锁锁得结结实实,就好像电影中的监狱里的场景,果不其然,灯光中看到门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拘留室”。
看了这牌子我心想,原来是拘留室啊,难怪设计在地下,还用这么粗的铁栏杆把里面与外界隔开了,不过要是把这铁栏杆门锁上,那丧尸就肯定进不去了,里面反倒相对安全了。
隔着铁栏杆墙,大家用战术灯往里照,确实没见里头有丧尸晃动的影子,排长一挥手,上来一个兄弟用压力钳剪断了门锁。
大家端着枪鱼贯而入进到了这扇铁栏杆之内,里面好像鸽子窝一样,被分成了一个个单独的房间,我用战术灯照着看了一下,一拉溜大概有十间吧,每间也都是大铁门上挂着大铁锁,被锁得结结实实的,只能通过门上的一个长条状的小窗口观察里面的情况,但现在没有电,里面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用枪上的战术灯往里照着观察也很别扭。
这时候,排长就又用上了我的那个“声音引诱法”,不管里面是黑还是亮,抬起腿来冲着铁门来上两脚,如果里面有丧尸的话,肯定就会被这踹门的声音所吸引弄出点动静来,但不管有没有动静,随后也都要用压力钳把锁剪断拉开门再端着枪进去搜索一圈,确认里面有没有丧尸只是为了进去的时候更加安全。
第一间、第二间、……,一直到第九间,里面都是空空如也,我们毫无收获。
直到第十间也就是最后的这一间,大家都已经习惯性的认为还是空房一间了,精神上也都放松了,我懒洋洋地抬脚朝铁门上踢了两下,之后猫着腰把耳朵凑过去听里面的动静。
突然就听到就在这铁门的后面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这个声音的源头和我的耳朵就隔着这门上的一张铁板,顿时把我吓得向后一蹦,我松弛的神经立即又重新绷紧了。
周围的兄弟们见到了我的反常举动,立马都了解了肯定是在这间屋里有什么,大家也都屏住了呼吸,侧耳听着。
就听到从门里又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呻吟声,随后,我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低声说道:“救……命……!”
我听了这个声音心头一惊,里面居然还有活人!而且这个声音我听着怎么觉得这么耳熟,以前应该是在哪听过。
排长探着脑袋听了这声音,扭过头来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跟我们说道:“还真有这命大的啊!丧尸都闹了这么多天了,还有活下来的人呢!来人啊!开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命大!”
排长话音刚落,门上的大铁锁就被一个兄弟伸过去的压力钳剪断了,排长手扶着门把手,做好了要开门的准备,大家也不约而同的把战术灯照向这扇铁门这里,就见排长猛地把门拉开,一个人顺势倒了下来,上半身在门外,下半身在门里,躺在了地上,这个人之前应该就是正坐在门口背靠着大门呆着呢。
大家用战术灯照着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我和程飞燕见了就是一惊!
只见倒在地上的非是旁人,而是数日之前我们在开封菜馆里遇到的那个混混头目“矮公鸡”!我说刚才那一嗓子“救命”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原来是从他的公鸭嗓里发出来的!
我们几个人在这看着“矮公鸡”,身边其他的兄弟进去了几个把这间小屋搜了一下,里面除了他再没别人。
我看着半死不活的“矮公鸡”心想,估计他那天被警察带走了以后就被押到这里关起来了,之后,市中心这里就开始闹丧尸,警察都死的差不多了,也就没人知道在地下的拘留室里还关着他呢,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啊!不过他的命也是真大,在这小黑屋里没吃没喝的关了十来天居然都没死,只是看样子饿得跟个干尸差不多了,眼窝也陷进去了,草包肚子也瘪了。
程飞燕见是他,眉头一皱,沉下脸来,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排长听了程飞燕这话问道:“程中尉你认识这个人啊?”
程飞燕点点头,大概地说了一下那天在开封菜馆里发生的事。
排长听完眼珠一转对程飞燕说道:“嗯,看这个家伙的扮相就不像好人,要不咱就把他扔这得了,这种人要是救活了怕是还得去祸害老百姓!”
我刚想说不行,话还没出口,就听程飞燕说:“算了吧!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呢,这几天死的人够多了,我不想再看见有人死了!这么多天都没饿死他,看来老天爷也是想让他继续活下去的,咱们也就不要逆天而行了!”
排长听了点头称是,让两个兄弟把他抬出去,联系上面派个车来把他送到后方的医院里去救治。随后招呼大家往外走。
我边向外走,边回忆着刚才程飞燕的言行,从程飞燕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她是很厌恶这个“矮公鸡”的,只要她一句话出口,恐怕没有旁人会反对把“矮公鸡”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但是程飞燕没有那样做,善良的本性让她选择了救人。
这时,程飞燕凑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我刚才救了那个混混,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会不会觉得我是妇人之仁了?”
我冲她一笑说道:“怎么会呢!你不救我也会救的,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啊!咱们到这里来清剿丧尸,不就是为了让城里其他的人能活下去嘛,你要是不救他,我反倒是会生气呢!”
程飞燕听我这么说,对我甜甜地一笑。
走出公安局的这栋楼,时间也到了上午九点多,天空中太阳出来了,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让我觉得十分的舒服。
把“矮公鸡”交给前来收治他的医护人员之后,我们向着公安局旁边的雄伟气派的南市区政府前进。
进了政府大院一看,假山、喷泉、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如果不是有那高耸的办公大楼在那戳着,还让人觉得这里就是个公园呢!
大院里也很干净,没见着有尸体在地上,也没见着有丧尸在晃悠,应该都是院子门口那紧闭的大门的功劳,把丧尸都拦在大门之外进不到里面。
进了办公大楼,里面依然是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半点闹过丧尸的样子。
排长说道:“看这里的样子,要么是市里一闹丧尸,当官的们立即就都四散逃跑找安全的地方躲着去了,要么就是闹丧尸的时候,这里根本就没有当官的在上班办公,早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所以这大院和这楼里才会这么干净。”
大家听了都点头同意排长的看法,心中感叹人民公仆们在危难关头逃跑的效率之高和它们享乐有我、吃苦没门的优良品质。
感叹归感叹,任务还是要继续,虽然这楼里看着不像有丧尸,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仍然是以班为单位分头搜索,一个办公室接着一个办公室地踹开门进去搜。
整栋大楼一共九层,下面几层的办公室开门进去还能看到有桌椅、柜子、电脑等等办公设备,而到了上面几层,踹开门以后一看,基本上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空房间,根本就没有人能在这里面办公,盖这么大一栋楼,这么多房间,利用率也就是一半,真是浪费资源,把这钱拿到贫困山区去多盖几所学校不比浪费在这盖好了也没人用的空房子上面好多了啊!
中午时分,我们对这栋空无一人的大楼的清剿任务结束,白忙活了半天毫无收获。
大家聚在一楼的大厅这里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排长就跟上级联络,汇报了我们现在的情况,等待上级下达新的指示。
大家都有些心情激动的期待着,看上级会做出怎样的安排,是让我们继续去清剿其它的地方,还是让我们回营地去休整,现在还不知道,主要要看在其它地方执行清剿任务的其他排的兄弟们的进展情况如何了。
又过了一会儿,收到了上级的指示,果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让我们回去歇着啊!上级指示我们排去支援在附近清剿一座大型超市的二营一连一排,因为离着很近,最多也能有两站地的距离,所以也不会派车来送我们过去,让我们直接自己腿儿过去拉倒。
大家无精打采地从地上爬起来,跟随这依旧激情饱满的排长,出了这个政府大院,向上级指示的那个大型超市挺进。
路上看到很多穿着防化服的工兵在清运尸体、洗消街道和建筑物,忙得不亦乐乎。
十来分钟之后,我们溜达到了上级指示我们来帮忙的这个超市门前,排长一声令下,大家又重新打起精神,准备进去大干一场。
我们正要进门,就见一群大兵面带着丰收的喜悦,从里面走出来,正好跟我们打了个照面,我看他们个个的背囊里都鼓鼓囊囊的,立刻就明白了他们也是没有空去白来,应该是刚在里面“补充”完“给养”,难怪个个都是一脸的笑容。
里面那群大兵一见我们,看样子明显有些不太自然,他们的排长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们排长听了说道:“你们是二营一连一排吧?我们是一营一连三排,受上级指派来这里增援你们!”
那排长听了一摇头,笑着说道:“你们来晚了,我们早都把里面清剿干净了,而且已经接到了上级下达的撤回营地的命令,这不正要去集结地点上车回去休整呢!”
大家听了那排长的话,心里都是一阵高兴,看来这个活用不着我们干了,我们也可以撤回营地去了。
“哦!我们还没接到命令呢,那你们先走吧,反正我们也没地方去,这里我们接管了,弟兄们,给一排让路让他们先回去!”排长吼了一嗓子。
听了这话当即我就明白了我们排长的想法。
随后就见一排的排长眼珠一转冲我们一笑,带着他的兄弟们离开了。
这时就听排里不知是谁问了一声:“排长咱们回去不?”
“回去个屁,还没接到命令呢现在回去不是违反军令吗?再说了,这大老远让我们走过来,又累又饿的,不能就这么回去啊!吃了一天压缩饼干了,换换口味再走!”排长撇着嘴说道。
大家听了一阵欢呼之后冲进超市。
我心想,果不其然啊!
“手底下都利索点啊!估计过一会儿就有工兵来这运死尸了,咱们不能耽误人家的工作!”就听排长又吼了一句。
“是!”大家笑着回应,开始在这超市里自由选购。
不一会儿,人人都塞了满满一背囊的吃喝用度,排长也接到了上级让我们撤回的指示。
出了大门迎面就遇上了前来清运尸体的工兵部队,把这超市移交给他们之后,我们来到了集结地点,上了车,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一背囊的战利品回到了北三环这里我们团的营地。
告别了排长和排里的兄弟们之后,我俩来到团部的大帐这里见过张团长,团长见我俩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一手一个拉着我俩,一个劲的夸我和程飞燕有出息,说得我俩脸上直发烧。
下午三点多钟,程飞燕开车把我送到了我家楼下就去找孙晴去了,我回到了阔别了几天的家中,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而已,我却感觉好像离开了几年一样,老爸老妈得知我俩都平安无事,当然是高兴地合不拢嘴,又听我说了市里的丧尸被全部消灭干净,以后可以过太平日子的消息之后,都长出了一口气。
平安归来加上丧尸全被消灭,可以说是双喜临门,老爸老妈自然筹划着晚上要做些好吃好喝的,再把孙晴一家子也都叫过来,大家在一起好好热闹一下。
正说着这个事,就听电话响了,拿起电话来一听,是孙晴的爹打来的,说让我们到她家去吃晚饭,一会儿让程飞燕开车过来接我们。
看来大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说实话,这几天这身军装都已经穿习惯了,现在脱了换上一身便装还真觉得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脑袋上没了头盔,总算觉得凉飕飕的好像秃顶了一样。而且估计是这几天清剿丧尸开枪开得太多了,所以养成了一个毛病,就是现在右手的食指老是自觉不自觉的扣动,模拟着开枪时扣动扳机的动作。
五点钟的时候,一身便装的程飞燕敲响了我家的大门,我老妈拉着程飞燕的手,又是一通嘘寒问暖。
随后,我们坐车来到了孙晴家里,进门客套几句之后,老爸老妈自然不会闲着,就帮着孙晴父母一起到厨房里忙活晚饭去了,孙晴一言不发地拉着我和程飞燕进了她的房间,在床上一坐,眼圈红红的看看我,又看看程飞燕,嘴一撇掉开了眼泪。
“唉!又开始了,那会我回来的时候早就冲着我哭过了一回了,你没看她眼圈还红着呢。”程飞燕无奈的摇着头小声跟我说道。
言罢程飞燕坐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这个场景我以前也见过,跟现在不同的只是她俩的角色互换了而已。
我也走过去安慰她说:“怎么了,我们俩不都好好的回来了吗!大家都挺好的啊!别哭了啊!”
好说歹说,急得我和程飞燕都冒了一脑门子的汗,哄了半天,最后才终于让孙晴破涕为笑了。
吃过晚饭,聊到了快半夜才回到了家里,虽然身上担负着这几天的疲惫,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眠,脑子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不知以后该何去何从。
2011年2月10日 希望
更新时间2011-8-6 7:55:43 字数:5194
早上还在被窝里睡觉缓解这几天的疲劳呢,就被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我连眼也懒得睁开,迷迷糊糊的伸手摸过手机,按下了通话键放在耳边。
“外面下雪了,下得好大呢,你快看!”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孙晴正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着。
我打了个呵欠,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不就下个雪嘛,有什么可兴奋的!我这正睡觉呢!”
“都八点了还睡!程妹妹早都起来了!等下我俩找你打雪仗去啊!不起床有你好看的!哼!”说完孙晴挂了电话。
我心想,又不是几岁的小孩了,还想着打雪仗呢!咱这边又不是南方,八百年下不了一回雪,看着新鲜,这里几乎年年都下,只是大小不同而已,还没玩够啊!这几天都快累死我了,我可没你们那么足的精神头,爱咋样咋样,我接着睡觉。
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下一阵熟悉的汽车发动机声传来,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肯定是程飞燕开着那猛士军车带着孙晴来找我了,但我还是懒得动,继续侧趴在被窝里迷糊着。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然后就听到老娘去开门的声音,和孙晴俩人跟我老妈问好的交谈声。我听到了她俩进门了,就下意识的把身上穿的睡衣拉了拉,裹好,省得她俩再用我暖她们那冰凉的小手。
随后就听见我房间的门被打开,我心想,来吧,反正我穿着厚睡衣呢,不怕你掀我的被子,也不怕你在我身上暖手。
就听那俩人进了我的房间以后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到了床边,一听这偷偷摸摸的声音我就知道这俩人肯定没想干好事,我心中暗自好笑。
果然,顿了一下之后,我的被子又被掀开了,紧接着就清楚的感觉到两只手轻柔地按在了我的背上还拍了几下,还听到了低低的笑声。我心想,又是这招啊!不过我今天穿的可是厚睡衣,这招恐怕是不好使了,放手来吧,我奉陪到底,就是不起床!
随后那两只手拿开了,我心想,对这厚睡衣没脾气了吧!今天没让你俩得逞,真是不好意思了啊!
我还正在得意着呢,突然就感觉到背后一阵刺骨的冰冷潮湿透过睡衣传到了我的身上,我猛地反应过来,坐起身伸手向背后一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把还没有完全融化的雪水。而那俩人见了我这个样子早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真是大意了,光想着不让她俩用手冰我,忘了今天外面在下雪了!我黑着脸瞅着旁边早已笑成了一团的那俩人想到。
孙晴笑着对我说:“怎么样,这下提神了吧!还想睡不?要不要再来点?外面满地都是,至少有二寸厚呢,绝对管够!”
程飞燕光顾笑了,没空说话,只是边笑边点着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走!打雪仗去!”
她俩一听,马上高兴地应和。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等下去外面打雪仗好好收拾她俩一下,报刚才的湿身凉背之仇,让她俩也好好感受一下。
一想到这个我立马就有了动力,蹦下床穿好衣服脸也没洗就拉着她俩出了家门。她俩还纳闷儿地问我干吗这么着急呢。我心说,我能不着急吗!
下了楼一出楼道门口,就见外面早已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的世界,孙晴说的一点不假,这雪下得绝对少说也有二寸厚,地面上,建筑物上,树杈上,还有停在楼道门口的程飞燕开来的猛士军车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现在雪已经停了,正好适合打雪仗。于是我紧走几步,一猫腰从地上捞起一大把雪,用双手一团,团成了一个雪球转身就想向着孙晴和程飞燕扔去,谁知手一滑,这个雪球就像中国男足踢出去的足球一样,偏了至少三里地,飞到毫不相干的地方去了。
她俩见我不宣而战,也马上弯腰从地上捧起一把雪团成雪球朝我扔来,我们三个人就在小区里互相追逐着打起了雪仗,引得路上本就不多的行人像看精神病人抽风一样驻足观看。不一会儿,还引来了一群看样子也就是上小学一二年级的小朋友们也参加了战斗。
十点多钟,我们仨人玩够了以后都浑身半湿着回到了家里,不过心情都出奇的好,这是这么多年之后,头一回享受这么无忧无虑的儿童般的乐趣,可惜那个年代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们三个坐在暖气旁边,一边烤着身上半湿的衣服,一边东拉西扯的聊着天,说着说着就说到刚才一起打雪仗的那群小孩身上去了,随后程飞燕对我俩说她想起了前几天夜里巡逻的时候在学校围墙外那城中村的废墟里救出来的那个小婴儿,说想去看看那个小孩去。
孙晴听了一脸激动,说道:“是你说的那个叫秦萧萧的小孩吧?我也想去看看呢,这小孩命大,以后肯定有出息!”
程飞燕听了孙晴这话,点了点头。
我听程飞燕这么说了,心想,反正现在也没事可干,呆着也是呆着,去看看也好,于是我也点头同意。
最后我们决定吃过中午饭就出发。
一点钟的时候,我们三个出了家门,上车坐好,我扭头问程飞燕:“那天夜里护士大妈把那小孩抱走送到哪去了?咱们到哪去看啊?”
一句话把程飞燕问得直翻白眼,我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心里也没答案呢,感情是哭了半天还不知道谁死了,上了战场要冲锋了才想起来没带着枪!
我满头黑线的瞥着她。
孙晴见状,问她说:“程妹妹,你不知道那小孩被送到哪去了啊?”
程飞燕尴尬地瞅着我俩,笑了笑,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只知道是送到后方的医院里去了,具体哪个医院我还真不清楚。”
孙晴听了,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我则无奈的扭头看着车窗外的雪景。
这时就听坐在驾驶位上的程飞燕一拍方向盘,说道:“什么意思啊你们俩!不就是我事先没打听到那个小孩被送到哪个医院去了吗?看看你俩的样子,至于吗?我是那种不着调的人吗?我这就打电话让人去查,十分钟之内绝对把那小孩的祖孙三代的资料都查清楚!”
说完程飞燕从她的包里掏出手机来开始打电话,听交谈的内容应该是给军部里的人打呢,让他们给查这个名叫秦萧萧的小孩的资料,放下电话之后,程飞燕一脸得意的笑眯眯的边哼着歌边看着我和孙晴。
大概过了能有五分钟,程飞燕的手机响了,就见她按下了通话键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鼻子里“嗯、嗯”了几声后挂断了电话。
随后眉飞色舞的对我俩说道:“全部搞定,现在那个小孩就在第一中心医院里呢,到那一打听就能找着,她爹妈的资料也都已经查清楚了,正在打印呢,我们顺路去军部那里取了就行!嘻嘻,没骗你们吧!我办事,你们放心!”
说实话,本身我就不怀疑军方的办事效率,现在亲身体会过之后,更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不由得对程飞燕伸出大拇指说道:“你牛!”
程飞燕听了冲我一笑。
孙晴高兴地说道:“既然已经查清楚了,那咱们就出发吧,我都有点等不及要看看那个幸运的小孩了!”
程飞燕听了点点头,伸手按下按钮发动了猛士军车。猛士飞驰在马路上,自从市中心爆发了丧尸病毒以后,郊区这边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就更少了,开了半天除了和几辆军用卡车擦肩而过相互按了一下喇叭致意之外,再没见到有其它的车在路上行驶。
先来到军部这里,把车停在大门口,程飞燕打了个电话下了车,没过两分钟就见从里面一溜烟跑出来一个大兵把几张纸交到了站在门口等候的程飞燕的手里,随后大兵转身回去复命了。
程飞燕看也没看就直接回到车上,随手把这几张纸递给我,踩油门向着第一中心医院的方向开去,我拿过来一看,最上面的这张纸上的姓名栏里果然写着秦萧萧。
姓名秦萧萧,性别女,民族汉,出生日期2010年12月22日,旁边的照片栏里还附有这个小孩的照片,不过从资料上的这张照片我还真不敢确定这就是那个小孩。
我对程飞燕说:“这资料没错吧?怎么我看着不像是那个小孩啊?”
程飞燕开着车,瞥了一眼那张纸说:“刚出生的小孩一天一个样,和照片上的不像也是很正常的!你看看她爹的资料上的照片不就可以确定了啊!”
我心说有理,于是翻到印着她爹的资料的那张纸一看照片,尖峭的下颚、薄薄的嘴唇,表情冷峻,果然是那天夜里的那个男人没错。
“没错,就是这个人,咱们那天就是从他怀里把那小孩抱出来的!”我对程飞燕说。
程飞燕听了点点头。
“姓名秦列,性别男,民族汉,出生日期1983年7月30日,……,已死亡。”这时就听孙晴嘴里念着那小孩她爹的资料,末了儿还嘟囔了一句:“这小孩的爹长得可够酷的啊!可惜已经不在了,看看她娘的资料!”
我翻到最后一张纸,看到这孩子她娘的照片时我就是一惊,我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下,没错,居然就是我高中的时候,对她魂牵梦绕的那个在图书馆工作的管理员姐姐,虽然这个事除了我本人之外再没别人知道。
我和程飞燕在那天夜里救的竟然是她的孩子!不得不说是一种缘分啊!我心想。
姓名张小夜,性别女,民族汉,出生日期1984年12月2日,……,下落不明。我看着这个资料,心想,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姐姐也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才知道她姓甚名谁,真是可悲可叹啊!
“她娘长得也很漂亮啊!这小孩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女。”孙晴盯着资料上那小孩她娘的照片说道。
“你愣什么神呢?想什么好事呢又?”孙晴说着伸手推了我一下,把我从沉思之中唤了回来。
“哪有好事啊,我在想这个小孩以后怎么办呢,才一个多月,爹死了,娘也下落不明,她娘在那种情况下肯定也是凶多吉少了,这小孩的命运可是够坎坷的!”我叹了口气说道,心想,我当年暗恋这小孩她妈的事可不能让孙晴姐俩知道。
“唉!是啊!刚出生没几天就遇到这样的事。”孙晴听我这么也叹了口气说道。
“不用担心,军方会收养这些孩子的。”程飞燕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爆发之后像她这样父母双亡的小孩还有很多呢,从刚出生的到十几岁的就光在咱们市这里的就有两千多人,军方会妥善安置他们的,这些孩子以后就是我们的后备力量。”
孙晴听了这话点点头,安心了许多。
我听了这话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外国的科幻电影,电影的名字记起不起来了,但我记得剧情大概讲的是军队通过各种手段弄来了很多刚刚出生的婴儿,然后从小就对这些小孩进行各种严酷的训练,教授这些孩子各种杀人的方法和战斗的技巧,这些小孩长大之后就成为了毫无感情、遵守纪律、无坚不摧的杀人机器,被派往各处执行各种艰巨而非正义的任务的故事。想到这里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又一想,那只是电影而已,没必要当真。
开车来到了第一中心医院大门外,我看到有持枪的士兵正在门口站岗,来到医院的大院里,见这里来来往往的很多都是身穿作训服的军人,有男也有女,看这个状况我估计八成是军方接管了这个医院了。
我们仨进了门诊楼,程飞燕向在服务台这里执勤的一个女兵出示证件打听被我们救出来的那个小孩秦萧萧的在哪,那女兵告诉我们解救出来的小孩现在都被暂时安置在住院楼里了,到住院楼十层的护士站问那里的值班人员应该就能找到。
我们谢过那个女兵,沿着走廊向住院楼走去。刚到住院楼一楼这里,迎面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被一个护士搀扶着出现在了我们三人的眼前,再一看那倒竖的扫把头,不用看长相也能知道是那个混混老大“矮公鸡”。
显然他也认出了我们,在护士的搀扶下紧走了几步来到我们三人跟前,还没开口说话,脚下一软一下就扑倒在地抱住了程飞燕的腿开始涕泪横流,引得过往的路人侧目,程飞燕一惊立马向后退了两步抽身出来,弄得在一旁的我和孙晴也有些不知所措。
陪同他的护士马上弯腰伸手将他拉了起来,问他怎么了。
只见“矮公鸡”抹着眼泪先是冲着护士摇了摇头,随后冲着程飞燕深鞠一躬,敞开公鸭嗓说道:“谢谢!多谢女侠的救命之恩!小人这辈子当牛做马也难报万一!”说罢又深鞠一躬。
我一听,心说,他这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吧,里头的台词都照搬上来了。看着他这个样子让我有些忍俊不禁。
孙晴在我身边也捂着嘴偷笑。
看样子程飞燕被他这一通折腾弄得是浑身不自在,想尽快把他打发走,只听程飞燕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没什么,救你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以后好好做人,干点正经营生,不要再偷东摸西,别再干那些祸害老百姓的事就算是报答我了!”
“矮公鸡”听了连连点头称是,说他从今以后绝对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又千恩万谢之后,被护士搀扶着向着门诊楼的方向走去,我估计是做检查什么的去了。
我对孙晴姐俩说道:“这小子恢复的真快啊!昨天上午咱们把他从公安局地下的拘留室里拎出来的时候他还跟个干尸一样呢,今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
“要不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呢!”程飞燕撇着嘴说道。
“也别这么说,没准经过这次的事他就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你救了他一命,还让他一心向善了,功德无量啊女侠!”我说完和孙晴对视了一下,一起笑着看着程飞燕。
程飞燕听了“扑哧”一笑,说道:“希望如此吧!”
我们三个坐电梯来到了十层,一出电梯舱门就听到四周有小孩子的哭声传来,我们走向护士站想找值班人员打听一下秦萧萧的下落,我一扭头正好看到了那天夜里抱走秦萧萧的那个护士大妈从一间病房里出来。
我一拉程飞燕的胳膊,伸手向一指,程飞燕一看反应了过来,上前拦住了那个护士大妈向她询问秦萧萧的情况。
那护士大妈先是一愣,随后认出了程飞燕,笑着说道:“那小孩没事,这几天都挺好的,现在就在那边的病房里呢!”
说着领着我们向秦萧萧所在的那间病房走去,边走边介绍着秦萧萧被抱到医院后这几天的情况。
轻轻推开这间病房的房门,我们悄悄地走了进去,只见这间屋里一共有四个小婴儿,看样子都差不多大小,一个小护士在旁边守护着他们。
在窗边的这张婴儿床上,我们见到了那天夜里被抱走的秦萧萧,她正在酣然熟睡,浑然不觉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变故,我看着秦萧萧,又看着其他的小婴儿,从他们稚嫩的脸上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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