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六十五章撤兵“这是第几个寨子了?”吕布问。
关羽也累得够呛了,喘着粗气说:“别问我,我不识数,你问张辽吧,他应该比咱们俩清楚。”
“这是第一百一十三个了。”张辽沉稳地说。
才五天,平均一天摸掉二十个寨子,是人都会累的。不过好在不是关羽一个人干,大部分的工作还是吕布他们在干。而且只有晚上才会去摸寨子,还只有大寨需要摸,普通的小寨子,包围起来直接往里闯就行了。
到了最后这两天他们干脆就不摸寨了,完全是明目张胆的进攻,一举攻克,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漏网。
基本上没人漏网,不等于一个漏网的人都没有,尤其是大白天的时候去攻打别人的营寨,有的人根本不在寨子里,一回来,当然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难楼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北方的很多营寨都遭到了洗劫。
一开始难楼还真没把这些消息当一回事,他对自己的智慧充满了信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洗劫的人竟然在白天公然出现,而且人数之多令人乍舌,难楼不得不从新考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失算的地方了。
难楼考虑来考虑去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到底毛病出在哪里呢?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尤其是人数问题成了难楼最奇怪的地方,如果北边真的有那么多的兵马,那南边的这些人马就应该有假,人数决不可能那么多了。
为此证实这个论断,难楼不得不派兵一试。
两万骑兵跟随难楼出营迎敌,他的队伍虽然不能说杂乱无章吧,但绝对称不上训练有素,步调怎么也统一不起来,怎么看都有点儿懒懒散散的样子。难楼自己也叹气,但是没办法,这些人都是临时从各个部落拉来的,根本就没训练过,怎么可能一致。
他们懒散,有人比他们更懒散,张飞和赵云的队伍简直可以说是一点儿队形都没有,完全是散打散放。更可气的是,汉人的人数比起他们来并不少,而且还训练有素,照他的估计,汉人应该是一拥而上,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这些汉人竟然没有跟他打的意思,而是在两位带兵大将的率领下撤兵了。
说撤兵是好听的,那样子绝对称得上是逃跑,在他们队伍出来还不到一半的时候,汉人就发疯似的往自己营里奔。到处都是人马,锣鼓乐器,扔了一地,难楼大吃一惊,汉人什么时候这么不禁打,光下就可以吓跑了?
难楼本来还要考虑一下,但是他手下的这些首领们可不干了,这些人在大营里憋闷了好几天,天天听到的都是很人的辱骂,所以他们要报仇。因此汉人一撤退,他们根本就不听难楼的号令了,直接带着人马杀了过去。
我们的营地本来离难楼的大寨就不远,只有三十里。由于这两天我们实行的是逼迫战术,我们现在已经挪到离难楼大营八里地的地方了。说实在话,这个距离确实是太近了,按骑兵的速度来讲,根本是一晃就到了。大量的骑兵往营寨里面退,一下就把路口堵上了,所以后面的骑兵就根乌桓人的骑兵交上手了。
我们的队伍是边打边退,很快大部分的骑兵就回营了,但是还有少部分的骑兵在营外和乌桓人周旋,乌桓人眼见着我们的部队一点点地退回去,却毫无办法。不知道是谁,突然大喊一声,开始了冲锋。
几万乌桓人跟海啸一样就冲向了我们的大营,陷马坑很可怕,底下的木签也很可怕,但是乌桓人并不知道,他们勇猛地冲了上来。于是掉入壕沟的,落进陷阱的,不计其数,就算是冲在最前面的乌桓人,也没能够到达寨墙下面。因为汉人不光是有这些玩意儿,汉人最可怕的东西叫做弩,寨墙上面的几千弓弩兵才是这些乌桓人的噩梦,平时对他们的训练无疑是残酷的,但是打仗的时候取得的成果也是很可观的,几乎支支命中。
正在几个首领犹豫不决的时候难楼来了,他什么特殊的表示都没有,只说了两个字:“撤兵。”
正文第二百六十六章如果别看吕布,关羽他们推进的速度慢,五天时间也推进到距离我们交战的地方不足百里了,沿途的寨子几乎全让这两个人给推了,乌桓人的老弱残兵几乎都被他们俩包圆了。不过最繁忙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打仗的,仇水上的水军才是最累的,得到的各种物资全部被装箱带走,当然人马,牛羊也决不放过,整船整船的东西和牛羊,俘虏通过仇水被送到了弹汗山。
气得九吾龙大骂关羽和吕布两个:“你们两个小子,确实是很厉害,突进的速度很快。但是你们也得考虑一下我们这些运送人员啊,天天不睡觉的运都运不完。你们能不能放慢点儿速度,起码让我们有个喘息的机会。”
在九吾龙和一众手下的抗议声中,吕布和关羽不得不休整了一天。
但是这一天难楼可过得太惨了。一个新的消息传来,代郡的匈奴人闯了进来,一路上对乌桓人烧杀抢掠,纯粹的三光政策,“烧光,抢光,掳光”。
几大首领也都进来了,他们一个个的也都垂头丧气的。今天他们不止打了败仗,还得到了匈奴人进犯的消息,这让他们不知所措,所有的人都看着目光呆滞的难楼,希望他能给大家出个主意。
“大王……”
还没等那个首领的话说完,难楼就把手里的酒杯扔了,吓得几个人谁都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难楼把头抬了起来,看了看几个手下:“别那么垂头丧气的,天还没塌下来,再说了,塌下来也有我顶着呢。”
说着话他又拿起一个酒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来,喝酒。”
几个首领互相看了看,一个首领说:“大王,匈奴人打进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难楼喝了口酒,装作平静地说:“应该是真的,早上跑回来几个人,应该是不同寨子的,但是他们的消息都一样,寨子被劫掠了,连片木头都没留下,能杀的,能抢得,匈奴人都没给咱们剩下。”
消息得到了证实,几个首领的头低得更低了,一个首领问:“匈奴人不是咱们的盟友吗?他们为什么要劫掠咱们?”
难楼‘哼’了一声:“盟友,有利益的时候就是盟友,没利益,或者触及到们他的利益的时候,咱们就是他们的敌人。”
“现在鲜卑人基本上可以说是一蹶不振了,他们绝对没有能力再南下劫掠咱们和匈奴人了,甚至连汉人他们都没有能力抢了。所以,身边还能威胁到他们的力量就只剩下我们了,不拿我们开刀拿谁开刀?而且现在我们还在跟陈登打仗,根本没有能力跟他们打,他们吃咱们是吃定了。”难楼叹了一口气说。
“那我们就不能采取别的办法对付他们吗?比如放掉陈登,挥军跟匈奴人争胜负,说不定我们还能抢回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呢。”一个乌桓首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觉得可能吗?不说陈登不会坐视蓟县被围,肯定是先解救蓟县之围。有了幽州的粮草作后盾,陈登立刻就会回来打我们。那时候我们怎么跟陈登打?难道等着被陈登和匈奴人夹击吗?再说了,匈奴人作战一向飘忽,战法多变,咱们就算放过陈登,一心一意的跟匈奴人打,也不一定打得过他们。”难楼叹了口气:“要是有什么好办法,我又何必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呢?匈奴人这招太狠了。”
“那怎么办?”
难楼又喝了口酒:“看来还得撤,让南边的部落全都搬到北边来,而且一定要快,不要在乎太多的东西,等匈奴人觉得得到的东西足够了,他们就会撤退的。等咱们打下蓟县,控制了幽州,到时候这些东西还能再夺回来。”
“如果咱们夺下了弹汗山,能得到的东西还会更多。”
几个乌桓人首领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点希望,但是突然有一个首领说:“大王,您的这些都是着落在匈奴人给咱们的消息是真的情况下,但是如果匈奴人从一开始给咱们的消息就是假的,他们要是被陈登打败,不得不配合陈登出兵攻打我们。那样的话我们可怎么办呢?
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包围所有的人都被这句话吓呆了,尤其是难楼,他不是没想到过这种可能,但是他打心底里抵触这种可能性。不过现在他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了,如果真的像这个乌桓首领说的那样,是这种情况的话,自己就是被陈登大大的耍了一次,而且被耍得很惨。
若果真如此的话,对整个乌桓人来讲都是个灾难,他们面临的恐怕就不是战败逃亡这么简单了,而有可能是灭族。
“有什么办法可以证实一下具体的情况呢?”难楼低头沉思。
就在这个时候,乌桓斥候的首领跑了进来:“大王,我向北方派出的斥候今天回来说,离咱们大营北边百里的地方,出现了大量的汉人军队,看样子,足有三四万人。”
难楼的心猛地缩紧了,脑子飞快的转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全都上当了,匈奴人给我们的消息,全都是假的,陈登才是那一战的最后胜利者,匈奴人应该已经妥协了。说不定晋阳之围也已经解除了,要不然陈登是不会掉过头来打我的。
但是我知道了这些,又能怎么样?投降吗?陈登会接受吗?难楼现在无比的沮丧,自己设计的计策多么完美啊!是那么的天衣无缝,自己隐忍了几十年才有的机会,就这么一下子都变成了泡影。
难楼非常的不甘心,他抬起头来看着手下的乌桓首领们:“看来,我们的计策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我们掉进了陈登的圈套里。不过,现在还来得及,我们还有退路。现在开始,各营收拾东西,能带走的尽量带走,看来我们要远离这里了,我们要撤到辽西去。”
“怎么样?”我问那个刚刚从乌桓大营方向探查回来得斥候。
“乌桓人看来要撤退了,他们正在收拾东西,我估计晚上他们就会离开大营的。”那个斥候回答。
我叫来一个小校:“你去通知一下,让各位大人到营帐里来,今天晚上看来又有的忙了。”
实际上有几个人一直就呆在大帐里,其余的人也在随时待命,所以很快人就到齐了。
我看了看众人:“看来你们的苦日子已经熬到头了,难楼应该发现了我们的计划,所以他现在准备撤离了。你们有什么想法么?”
张飞这两天比较郁闷,喝不了酒对他是个很大的打击,所以憋了一肚子火:“那还想什么,直接灭了他们不就得了,我老张打头阵,负责拦截。”
沮授笑着说:“翼德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张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张飞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好像是跟大屁喝酒的时候叫出来的,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叫的,我也记不得了。”
许褚急了:“不许再叫我大屁了,否则兄弟没得做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啊。”
所有的人都大笑,气氛显得非常轻松……
“怎么样,外面没什么动静吧?”难楼问乌桓的斥候首领。
“报大王,四外没有任何汉军或匈奴人的踪迹,可以起程了。”斥候首领回答得非常干脆。
“那么起程吧。”难楼把大手一挥,后寨的营门缓缓打开了,几乎没有什么声响,一队队的乌桓人裹挟着粮草辎重开始登程了。
难楼看情况比较顺利,在队伍出来一半的时候,也加入了撤兵的队伍。他以为这次撤兵能比较顺利呢,但是没想到,这才是他们噩梦的开始,突然间马蹄之声急骤,无数汉人和鲜卑人的骑兵绕过乌桓人的大营,冲着他们的队伍杀了过来。
乌桓人一下就乱了,赶紧组织抵抗,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这些人吸引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几个汉人的步兵悄悄的翻墙进入了乌桓人的大营,打开了前营的营门,一只雄壮的队伍冲进了乌桓大营。
卡在里面没出去的三分之一的乌桓人,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被包围了。
正文第二百六十八章蓟县难楼不是不想去救那些人,但是他不仅没有这个胆子,而且他也没有这个实力。现在他自己还不安全呢,让他掉转队伍回来救人,简直是异想天开,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
于是那些可怜的乌桓人发现了一个事实,他们的乌桓大王,带着两倍于他们的精锐逃跑了。而作为最后出来的他们,本来战斗力就是最弱的,现在则完全被抛弃了,估计他们在难楼眼里的作用,也就是些能拖延点儿时间的炮灰罢了。
怎么办?将近三万乌桓人挤做了一堆,惊恐的看着包围他们的汉人和鲜卑人。
还能怎么办?以乌桓人胆小怕死的性格来看,投降是肯定的,只不过是缺少一个挑头的罢了。但是这也不用等太久,当前排所有的汉人和鲜卑人骑兵做出拉弓的姿势,就有人把武器扔掉跑出来了。
一个乌桓人的首领扔掉武器,骑着马站了出来:“慢,慢着,我们投降可以吗?”
我骑着马,在典韦,赵云的保护下,来到了前面,,用手指了指那个乌桓首领,轻蔑的看了一眼他:“是你说要投降吗?”
那个家伙赶紧下马,扔掉身上的武器,紧走几步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陈大人,我们愿意投降。只要能留住我们的性命就可以了。”
放下武器的乌桓人根本没有多大的威胁,有三千骑兵就能把他们都看起来了,所以我们根本不用耽搁什么时间。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把他们的武器收拢了,留下三千骑兵和所有的步兵。剩下的人迅速登上了追赶难楼的的征途。
难楼看见我们出现的时候,吓得胆战心惊,但是他突然发现我们并没有派兵追他,而是包围了他那些还没有出来的部下,这让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下令所有的人加快速度,尽全力甩开汉人的部队。
相比于难楼的玩命逃跑,我们就显得轻松多了。我不会下令我的部队疯狂追击的,只是派一小部分人黏在难楼队伍的后边就可以了,等他们累了,再换一批人上去,大部队永远是不疾不徐的开进。
这就是节省马力的作用,刚则易折,快不可久。在第二天早上,我们的大部队就追上了筋疲力尽的难楼部队。
“他们的精神怎么样?马力如何?”难楼喘着粗气问斥候首领。
“看不太清楚,但是我看得出,他们的马匹好像依然很有力,比我们的马情况好多了。”斥候首领如实地回答。
“不可能啊?”难楼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同样是跑了一个晚上,怎么就差这么远呢?他只好拿出玩命的本事丢弃粮草辎重和他的手下,为的就是能逃脱性命。
实际上他的这种方法对付匈奴人还行,对付我们是根本没用的,我们只要零星的派出去一些人处理这些事就行,但是我并不准备这么做。我们只是慢慢的前进,沿路收集难楼扔下的各种粮草辎重,并且抓捕那些掉队的乌桓人。
到了我们觉得累的时候,就会停下来休息,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再上路。随着我们俘获的乌桓人不断增加,我们身边的战马,也在不断增加,每个骑兵身边现在至少有两匹战马,大部分的都拥有三匹了。
第三天的中午,斥候营的营长告诉我:“大人,咱们马上就到蓟县了。”
我吃了一惊,这么快。不过我想想也是,像难楼这么没命的逃跑,那速度绝对是非常快的。
我想了想:“包围蓟县的乌桓人,怎么样了?”
正文第二百六十九章全灭刘虞还是那么木然的坐在刺史的位置上,甚至连一点友好的表示都没给我,好像不是我给他解围了,而是他给我解围了一样。
“世叔,小侄来看你了。”说实话,我对刘虞还是蛮尊敬的,虽然这个人有点儿迂腐。
“呃,你坐吧。”刘虞冷淡的应付我。
“世叔,能告诉小侄那点做错了吗?惹您这么不高兴?”
“我哪儿敢哪?要不是你解围,我的蓟县都快被乌桓人打下来了。”
“不会吧,我怎么听着这话里有话呢,您还是挑明了告诉我吧,省得我瞎猜,好吗?”
“今年的水患,让冀州粮食大幅减产,整个冀州淹了一半还多,幽州不是产粮的地方,每年还得从冀州接济些粮草才够幽州所用。但是今年冀州受灾,他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用了,哪里还顾得上我们啊。这次乌桓人围城,蓟县城里的粮草虽然损失不大,但是城外老百姓手中的粮食几乎被乌桓人劫掠一空。今年的冬天,他们恐怕要没粮吃了,身为幽州刺史,我能不为他们操心吗?你的大军还要跟乌桓人打仗,我幽州的粮草实在是不够用,所以我正在想筹措粮草的办法,慢待了贤侄,还请贤侄见谅。”说着老爷子又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
Ps:六月,郡国七大水。《资治通鉴●卷第五十九》“我当什么事呢。您瞅瞅把您急的。不就是冀州粮荒,幽州跟着倒霉吗?好办,我修书一封与程先生,让他调些粮草来接济幽州。我听说今年青州的粮食可是大丰收啊,除了接济幽州,我估计可能还得接受不少冀州的难民,再加上迁往青州的异族,今年还得平灭乌桓,青州今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既然你装穷,我也装一装,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儿心思,不就是不喜欢打仗吗?又拿粮草说事。
刘虞听了我的话,面色稍微好点儿:“那就有劳陈大人了。”
“您可别这么跟小侄说话,这是我份内的事情。连年的战火,对老百姓的伤害太大了,所以我一定要把这帮乌桓人剿灭了,让他们不能再危害我大汉百姓。”
“就不能不打?”
终于把你的真心话说出来了不是,我看着刘虞:“世叔啊,我知道您不想打仗,但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打仗。如果能够把他们彻底消灭掉,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都没人敢再侵犯大汉的疆土,再骚扰我大汉的子民了,能省下来多少钱粮啊,比您的用财宝接好乌桓人要有用得多。比如这一次,我们不仅把乌桓人在上谷的势力全部拔除了,还从这些乌桓人手里捞到了很多的牛羊和珠宝金玉,用这些财宝,我们又能从那些世家大族手里换来多少粮草接济百姓呢?而您是把从老百姓手里要来的钱给乌桓人,这一里一外又差多少呢?到最后倒霉的是谁?还是老百姓。”
刘虞看着我发愣,他还真没从这个角度想过这个问题。
我看着有戏,就继续趁热打铁:“您再想想,我这次把俘虏来的乌桓人还有大批的鲜卑人迁到青州,他们将来就不再是鲜卑人和乌桓人了,几代之后他们就是汉人了,就跟当年的羌族一样。而北边的异族人越少,幽州就越安全,老百姓受的苦就越少。还是拿难楼说事吧,我们这次抓了这么多俘虏,大概有二十多万,这还不包括匈奴人俘虏的,上谷乌桓人等于是灭族了,他们中大部分的人会变成我们大汉的军队和子民,用来对付别的异族和给朝廷种植粮食和放牧牛马。多好啊?又有了兵,又有了粮草,有百利而无一害啊。唯一让人不满意的,就是要打仗,但是您要想一想,这是一劳永逸的事,至少能保住幽州很多年不受侵扰。”
刘虞的心看来是有些活动了,但还是有些担心:“你说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是这只是鲜卑人和上谷乌桓。难楼现在正在往辽西逃呢,手下至少还有两三万人,丘力居和张纯现在也还在辽西呢,已经困了伯圭一个多月了,打仗有胜就有败,如果败了,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啊。”
我笑着说:“能让我陈登吃败仗的人,好像还不多,尤其是就凭着丘力居和张纯那些人马,早晚把他们连根拔起。现在我并不担心伯圭,他这个人太傲了,这次需要让他吃两天苦。等匈奴人跟我交换完战俘,我就去救他,顺道,我把那些帮助丘力居和张纯的异族也全灭了。”
正文第二百七十章换俘粟籍骨都侯的到来是刘虞极其不欢迎的,何况他还带来了上万人的匈奴战士,这让刘虞非常的不满。
不过我对他的到来还是满心欢喜的,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拍了拍年过半百的粟籍骨都侯的肩膀:“一路辛苦啦,收获颇丰吧?”
粟籍骨都侯显然不是很高兴:“唉,我们本来以为油水会大一点儿,但是好像老天爷跟我们匈奴人开了个玩笑,大部分的乌桓人抵抗起我们来比抵抗你们汉人要英勇的多,害得我们杀了不少人,更糟糕的是,我们匈奴人的战士对女性的喜好超出了一些乌桓女人的忍受程度,导致她们反抗十分激烈,最后死在我们战士的刀下,让我们能够用来交换俘虏的乌桓人数严重下降。”
我笑了笑:“这就是大汉官兵跟你们的不同,你们的凶名可是持续了几百年了,而我们善待俘虏的历史很长,甚至可以说已经变成传统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尤其我们青州的军纪是很严格的,要是做的事情过火了,没死在战场上,倒死在自己兄弟的刀下,那是很丢脸的事情。”
刘虞满脸不高兴的让侍从把酒端了上来,他对乌桓人脾气好,但是对匈奴人却没这么好的耐心,因为他知道匈奴人贪得无厌,而且绝对是拿钱收买不了的。所以他只是意思了一下,冲着粟籍骨都侯举了举酒杯连句让酒的话都没说。
说实话,这么做是很失礼的,连我都有点看不过去,但是粟籍骨都侯却不这么看,因为我管刘虞叫世叔,这让他觉得这个老头有这样做的资本。
“那你们的收获看来不是很多了,够不够换俘虏的呢?”我装出一副伪善的样子。
“够是肯定不够的,你制定的三个乌桓人换一个匈奴人的换法确实是够损的,虽然好像是承认了我们匈奴人的强大,但是回去之后我才想明白,我好像被你骗了。光是那些被你俘虏的几万人,我就得花二十万乌桓战士才能把他们换出来。可是我哪里有那么多乌桓战士给你,整个南部上谷,我们才抓了不到一万乌桓战士,很多还是刚够年龄,根本就没有打过仗的娃娃。”粟籍骨都侯一脸无奈的说。
“那老幼和女人能换多少匈奴人呢?”我问粟籍骨都侯。
“老人基本上被我们杀光了,这些老家伙们,根本不相信我们匈奴人,只要有机会就偷袭我们。有一次,居然差点儿连我都被他们伤到了,我一气之下,干脆下令把老人都杀死了。女人和孩子倒是不少,不过你也知道,我们的战士糟蹋死了不少女人,而孩子的兑换比率又不高,满打满算我们也就能兑换一万五千名俘虏。加上那几千乌桓战士,我们也就够兑换一万八千人。实在是跟我们当初想象的差得太远了。”粟籍骨都侯又喝了口酒:“这酒不如在你大帐里喝得那酒好。”
刘虞气得鼻子都歪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发脾气,毕竟他失礼的地方不比粟籍骨都侯小。不过他真的无比惊讶,我居然在和匈奴人做交易,而交易的内容竟然还是俘虏。而且看来这种交易比人口贩子的数量要大得多,不过他倒是不太在意这种交易,毕竟异族被当作家奴买卖,在大汉太普遍了,但是老人和孩子也能交易?他还真没听说过。
很快我和粟籍骨都侯就达成了共识,他留下所有的乌桓人俘虏。然后,他可以凭借我写的书信到弹汗山领取两万名匈奴战士,这是我给他的最大优惠。粟籍骨都侯非常的高兴地接受了,认为我这个人很讲信用,但是我心里才是最高兴的,他们不换的十夫长和百夫长才是我最需要的,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战士。
关羽和吕布到达蓟县的时间比匈奴人还要早,他们给我们带来的俘虏数量可比匈奴人多多了,现在整个上谷几乎再也没有乌桓人的部落了。
在收拢了所有的俘虏之后,我让陈到押解这些人回青州,这可是个非常重的任务,凭着几千人押解几十万人走上千里地,可不是件轻松的工作。粟籍骨都侯也带着他的队伍去弹汗山领俘虏了。而我则将率领大队的人马开赴辽西,准备对付难楼的残兵和丘力居与张纯的联合国部队。
正文第二百七十一章白狼山难楼很难过,曾几何时,上谷乌桓是整个乌桓族里人口最多,战力最强和最富有的部落族群。但是看看现在,就剩下两万多残兵败将还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无精打采的,其他的族人已经彻底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现在只不过是在亡命罢了。
不过难楼不后悔,大的回报,就意味着大的风险,谁让自己的胃口太大呢。可惜,一招不慎啊!他自己也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恨他,中原有句俗话,“不怕杀人的,就怕递刀子的”。虽然陈登打败了匈奴人,但是陈登的损失一定不小,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难楼也认了。
过了卢龙塞就进入辽西郡了,辽西这地方,地广人稀,道路难走,所以速度不快,一路走来,我看到路上行人稀少,且老百姓个个面有菜色,可见这个地方的生产力怎么样了。
石门山,就在柳城边上,稍微向东走点儿,就是管子城,再向东就进入昌黎郡了。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座山,白狼山。
ps∶卢龙塞就是现在的喜峰口。
石门《後汉书。公孙瓒传》:“中平中,张纯与乌桓丘力居等人寇,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大败之。”注:“石门山在今营州柳城县西南,”而《水经注》:“云:”氵水又东南径石门峡,山高崭绝,壁立洞开,俗谓之石门口,汉中平五年,公孙瓒讨张纯,战于石门,大破之。“今蓟州东北六十里石门驿,即《水经注》之石门是也。按史《本纪》但言”石门“,而《传》言”属国石门“,明有两石门。
《水经注》所指乃渔阳之石门,非辽东属国之石门。当以柳城为是,《通典》柳城有石门山。《日知录。正文。卷三十一》白狼山在营州西南。《志》曰:近故凡城界,汉白狼县以此名。曹操伐乌桓,登白狼山,望柳城,卒与敌遇,操纵击,大败之。或谓之白鹿山。管子城,亦在营州西南。《志》云:齐伐山戎,管仲尝至此城,因以名。又州西南有蹋顿城。《读史方舆纪要。正文。卷十八北直九》丘力居和张纯这个时候早就接到了难楼这只丧家之犬,按难楼的意思,应该继续逃跑,可是丘力居不愿意:“你是不是被陈登吓破胆了,陈登虽然厉害,但是我也有天险啊,这石门峡虽然不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是要挡住他陈登应该还是不难的吧。而且我又高句丽和貊人助阵,那强大的貊弓,他陈登不一定抵御得了。”
张纯有些疑虑:“陈登要是不走石门山,而走白狼山怎么办?”张纯的担心不无道理。
“不会吧,那得有人指点才行,单从表面上看,那地方跟本就没有路,就连公孙瓒也不知道,要不然他早跑了。”丘力居觉得应该没问题。
但是偏偏我走的就是白狼山,因为我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熟悉地形的田豫,田国让,这条道正是他告诉我们的。要是他不说出这么一条好路径来,也许我们就真得跟丘力居的联合国军对磕了,那将是一场伤亡惨重的争夺战,我们肯定要死伤不少将士。但是田豫的这个建议,让我们有了新的计划,包围丘力居。
说实在的,白狼山确实是难走,鸟道蚕丛,要是没人带领,根本就进不去。进去了,要出来就更困难了。几万人的部队,整整花了三天,才从山里绕出来。出了山,视野立即开阔了,前面就是一座小城,我知道那肯定就是困住公孙瓒的管子城了。而城外面一看就是张纯的部队,迎风飘摆的大旗上写着斗大的‘张’字。
“怎么办?”我问郭嘉。
“主公是想打呢?还是想围呢?”
“都行,只要能把公孙瓒救出来,并且打通石门峡的道路就行。当然,伤亡越小越好,后面可能会有几场硬仗。”
“那还是偷袭加围困吧。戏大哥,你觉得怎么样?”郭嘉问戏志才。
“我觉得没问题,主公觉得呢?”
“我看可以,不过云长没带过来是个遗憾,看来只有让翼德带队偷营了。”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张飞悄悄的带着两千刀盾兵和弓弩手出发了,我和赵云带着那几万士卒跟在张飞的后面,中间起码有两里地。
正文第二百七十二章貊人想要控制张纯的大寨实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得让我有点儿不太敢相信,才不过半个时辰左右,我们就已经在张纯的中军大帐里商议明天对付丘力居的办法了。
张纯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叹气,我坐在他原来的座位上,看着他唉声叹气的样子觉得有点儿好笑:“怎么?不服气吗?”
张纯摇晃着脑袋道:“我不是不服气,我对你的战绩非常钦佩,我早就提醒过丘力居,让他小心白狼山,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
我淡然一笑:“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多派点儿人看守住白狼山的要道呢?打了败仗不要只想到别人有什么过失,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大帐里的文臣武将都乐了。
“张举呢?”我问张纯。
“在丘力居那里,他怎么可能放心让我们两个一起回来啊?”张纯答道。
“哦,那张举现在当了人质了。”我觉得越来越有趣了,他们自己内部并不团结。
“比人质好点儿有限,反正出入都有丘力居的人看着。”张纯补充道。
“那看来你们的这个联盟并不牢靠吗,这样也好,我心里已经有些计较了。你先下去吧。”我一挥手,门口站岗的两个亲兵把张纯架了出去。
我看了看郭嘉:“怎么样?是不是想到什么招数了?”
郭嘉看着我嘿嘿一乐:“什么都瞒不住主公,不过我想的这个办法,估计跟戏大哥的差不多。不知道主公是否也是这一计呢?”
早上的阳光是温暖的,尤其是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里,金色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从张纯的大营到丘力居的大营不过几十里地,我们耽误了大白天才到,而这次所有的队伍几乎都换上了张纯士卒的衣甲,离远了看,你根本分不出来。
丘力居没有出来迎接我们,代替他出来的是那个倒霉的张举。张举老远就冲着张纯打招呼:“伯仁。”
张纯当然也要客气客气,不过他现在可不敢轻举妄动,我手下的几员大将现在正穿着张纯军兵的衣服看押着他呢,但是他的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张举当然觉得有些奇怪了:“伯仁,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怎么看你无精打采的?”
张纯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昨夜霜重,染了些风寒。”
张举本来还要说点什么,赵云何许褚两个人已经越过张纯把他夹住了。这下张举觉得不对了,他刚要喊,但是已经不赶趟了,赵云手起枪落,将张举挑落马下,一声大吼带领先锋部队冲进丘力居的大寨里去了。
丘力居的大寨也不是那么好偷的,大寨的两侧居然设有箭楼,箭楼上是清一色的貊人士兵,手里拿的全是貊弓,力量大,又射得准,给我们的士卒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但是赵云和许褚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他们俩现在是玩了命的往里杀,遇佛杀佛,见鬼斩鬼,不一会儿,身上的征裙就全都被血染红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骑兵算到了血霉了,不仅要面对乌桓人凶猛的反扑,还要注意箭楼上射出来的暗箭,所以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就在这个时候太史慈杀到了,他的箭法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一箭就从一座箭楼上射下来一个貊人弓箭手。不过显然这些貊人对箭术非常熟悉,那个家伙虽然中箭,但及时的躲闪让他避开了要害部位,只不过他比较倒霉,中箭以后失去了平衡,从箭楼上摔了下来。
骑兵们现在也找到了对付这些弓箭手的办法,几个骑兵为着箭楼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阵猛剁。虽然这箭楼已经很结实了,用的是非常结实的松木,但是现在也支不住了,两声巨响,箭楼全都倒了下来,那几个貊人弓箭手跟着掉了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什么都看不清了。
骑兵们现在可算得着机会了,他们死在这几个貊人手下的可不是少数,急切的报仇心理驱使着他们冲着落下去的貊人就奔了过去,看来他们打算踩死这些可恶的貊弓手。
不过太史慈还是比较清醒的,知道这几个人有用,他赶紧催马向前,在后面大喊:“不要踩死他们,要活的。”
但是已经有些晚了,一股鲜血从地上喷了出来,鲜红的血水像岩浆一样汹涌,足足喷了两丈多高,那个骑兵脚下的貊人痉挛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正文第二百七十三章蹋顿夕阳是美好的,他照在人的身上,总能带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就像老人要走的时候经常闪烁出他一生的智慧一样。
吕布和关羽站在大帐边上讨论着夕阳:“我真的搞不懂你把我拉出来看这个有什么意思,平时在美女面前装一装也就罢了,难道你真的对夕阳有特殊的感悟,或者你准备变成诗人。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将军,夕阳不如黑夜来得实在。”吕布抱怨关羽打扰了他的酒兴。
“也许我真的有些变成诗人的潜质,我打的仗越多,杀的人越多,就越来越喜欢自然的东西,喜欢完美。而且我发现老天创造的才是完美的,而咱们创造的再怎么漂亮,都不会是完美,总有缺陷。”关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书看的多了,感触也多了:“记得主公曾经说过‘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发现了最美好的东西,当然要拉着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出来欣赏啦!”
吕布一点都感觉不到夕阳的美好,竟然趁着关羽发感慨的机会,让士卒给他把酒带了出来,一边喝着酒,吕布一边抒发自己的感情:“我可不喜欢什么完美的感觉,而且我也并不觉得它美。如果说最美的话,我会杀的敌人的土地上血流成河,烧得敌人鬼哭狼嚎,让他们大帐的火光映红天上的云彩,对于我来说这才是最美的。”
“就像火烧云。”关羽笑了,晚霞就是最好的火烧云,他的脸转向了东边,不对,那云彩的红色应该不是太阳的余辉照耀出来的。关羽立即叫来斥候营的问话,还没等斥候营的头儿到跟前,一个斥候就拍马闯了过来:“吕将军,关将军,丘力居那边打起来了。”
赵云很稳重,但是下手非常利索,而且他的最大优势在于效率,他总是能选择出最佳的出枪角度和最合理的躲避方式。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够伤到他,甚至连他的马都伤不到,而他却能够做到一枪解决一个敌人。不过随之而来的敌人的鲜血却是他躲不掉的,他也不在乎这些代表着荣誉的色彩落在她的身上,于是他那身雪白的战袍没有多久就变成了紫红色,怎么看都显示出狰狞的样子,在战场上眩出神魔般的光辉。
许褚根本就不考虑太多的效率,但是他下手的威慑作用明显比赵云要强得多,被他的招数伤到的人基本上是血肉横飞,再加上许褚的一张黑脸,那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后来干脆就没有人愿意挡着他了。
他们俩顺利地冲到了中军大帐,可惜的是中军大帐里早就没有人了,不过许褚还是干了一件让乌桓人胆战心惊的事,一刀砍倒了大纛旗。吓得剩下的乌桓人再也没有任何抵抗的信心了,全都逃跑了。
吕布和关羽受到了阻击,丘力居在两侧的山崖上安置了不少貊弓手,万箭齐发之下,关羽和吕布根本就寸步难行,气得吕布破口大骂,但是拿这些居高临下的貊弓手却毫无办法。
丘力居现在终于想起了张纯的话,可是早已经来不及了,连张纯都被我俘虏了,他还能怎么样呢?难楼已经习惯了逃亡生涯,干脆直接劝说丘力居逃跑:“大王啊,现在再不跑根本就来不及了,陈登可是比鲜卑人和匈奴人还狠的恶狼啊,让他抓住,估计就是灭族之祸。”
他的一句话点醒了丘力居,逃跑,但是他突然又想起来了,怎么跑啊?后寨是陈登的进攻部队,前寨对着的是石门峡,进去了出不来,出去了一样要面对陈登的堵截。他正在抓耳挠腮的时候,赵云和许褚就要杀过来了,难楼二话不说,拉起丘力居就跑,直奔北面的寨墙。
可怜的丘力居逃脱了被抓住的命运,难楼和他两边的卫士,一起使力,撞到了北寨墙。就在这个时候,大队的汉军已经冲进了大营,所有的乌桓人几乎都放弃了抵抗,放下摒弃准备投降,只有丘力居他们正在逃跑。
赵云看得真切,催马就要上前拦阻,这时候丘力居的从子蹋顿奋不顾身的纵马上前,挡住了赵云的去路。
正文第二百七十四章长矛在丘力居所有的子侄中蹋顿是最有潜力的人,比他自己的那个倒霉儿子楼班有本事多了。尤其是他拥有非凡的骑术和最好的骑射功夫,他甚至还有非常棒的统御力,相当的魅力,大部分的乌桓士兵都非常喜欢他。但是他也有他的缺点,他唯一缺乏的就是怕死的逃命精神,这个几乎是所有乌桓人都具备的民族精神。
于是他失败了,失败得很惨,在一个照面之后就被赵云挑掉了手中的马刀。他的抵抗完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挥舞的手简直就是赵云的眼中移动的靶子,轻轻的一点,马刀就掉在了地上。赵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又小心的拿枪杆拨了一下蹋顿的身子,让他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再呆在马上了。
赵云冲了出去,冲向了逃跑的丘力居和难楼,可是他不是神,面对几十个人前赴后继的阻挡,赵云也不得不放弃追击丘力居的打算。
随着大纛旗的倒下,山上的貊弓手们也明白了形势,他们也开始撤离这块险地,于是吕布和关羽的部队得以轻松的冲入石门峡。石门峡很短,也就一百多步的距离,当关羽和吕布的部队冲进来的时候发现,对面丘力居的大寨寨门大开,一帮乌桓的骑兵正准备逃出来呢。
但是他们选择的时机实在是太差了,他们出寨的时候正好遇上这两个杀星,吕布开弓放箭,一箭就把一个乌桓将领从马上射了下来。其他的几个乌桓人被吓了一跳,这可是上百步的距离,这么大的力气,这准的射术,绝对不是人应该拥有的。剩下的乌桓人马上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居然滚鞍下马,跪伏道边,好像在拿吕布当战神一样崇拜。
吕布当然是得意洋洋了,但是关羽就没有他这么好命了,上山去追击这些貊弓手,变成了他的任务,谁让他一直是刀盾兵的统领呢?
可怜的丘力居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是我现在并不关心这个,反正他跑到哪里,只会给哪里带来灾难。我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是他的外族军兵,尤其是那些貊人,他们是我最想看到的家伙,有了他们,我就有向濊貊地区动兵的借口了。
至于说其他的异族,我也很感兴趣,肃慎人,高句丽人,夫余人,多多益善,当然要是有两个三韩人跑过来,那就更完美了。所以我现在发派下去的任务,就是让他们把俘虏按照种族区分开来,以便我将来有选择的攻打一些国家。
太史慈是收编俘虏,统计伤亡的行家里手,几乎每次这种事情都是由他来料理,所以这一次还是他去。当他带领着底下的士卒们去工作的时候,我们这些无耻的将官们就可以休息了,吃肉喝酒,讨论这一仗的得失。
我端起酒碗在身前绕了一圈:“来,为我们取得的这次胜利,干。”
大家一仰脖,那些甘甜的美酒就从碗里消失了,一滴不剩。我招呼大家:“都说说,这一仗有什么收获?”
许褚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这些貊人太厉害了,他们比乌桓人危险多了,咱们的大黄弩估计也不见得比他们的貊弓强。而且他们射箭的水准相当的高,又有地形优势,也就是我和赵云还能抵挡一下,其他的将校根本挡不住他们射出来的箭。”
赵云点头同意,吕布也恨死了这些貊弓手:“你们这边还算好的,我和云长那边半山都是貊弓手,几百人对着下面射。我还算好,把射过来的箭都挡住了,云长就没那么幸运了,小腿上中了一箭,几次冲锋都没冲过去,还死伤了不少人。要不是你们把大营占了,这些家伙肯定现在也不会离开那里的,那我们得付出多大代价才能闯过来啊?”
说着话吕布拍了拍许褚的肩膀:“听说大纛旗是你砍倒的,谢谢了啊!”
“客气什么,来喝酒。”说着许褚又是一饮而尽。
看着他们几个,我也端起了酒碗:“来,咱们再干一个。”
我用征裙的下摆抹了一下嘴:“看来大家都对貊弓手印象比较深刻。咱们要是能够把貊人都拉到青州去,或者弄上他几千貊弓手加入咱们的军队是不是更好?”
我们在大帐里商量的时候,关羽却已经堵住了一群貊弓手。这些没有了远距离作战优势的家伙,放下了他们手中的弓箭,拿起了他们步战的武器。他们手里拿的武器让关羽觉得非常奇怪,全是特别长的长矛,最长的几乎有三丈,看起来根本就不适合山地作战。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两个人用一根长矛的。
ps∶能步战,作矛长三丈,或数人共持之。《后汉书卷八十五东夷列传第七十五濊貊》
正文第二百七十五章公孙瓒一个闪身,关羽避过了刺过来的长矛。下了战马的他单手持刀,所以腾出来的左手成了他最好的工具,他一把抓住了矛杆,使劲一拽,两个人居然没有他一只左臂的力气大,被拽得向前走了两步,关羽并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大刀贴着矛杆向两名貊弓手持矛的地方削了过去。可怜的貊弓手们不得不屈辱的放弃他们手中的武器,把它让给了这个红脸的敌人,而他们也只能束手待毙了。
这样的例子不断发生在持矛的貊弓手和这些汉军之间,只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貊弓手就全都被缴械了,在绝对的劣势下他们不得不投降。石门山沸腾了,仅仅一个晚上,几乎所有招人恨的貊弓手被抓了个干净。
确实像书中记载的那样,貊弓手们能步战,但是这些步战的兵器是什么,实际上就是春秋时期战车上运用的武器,这些兵器的杀伤力如果放在那肆无忌惮的战车上,确实具有很可怕的杀伤力,但是这是在山上,浓密的树林限制了这些长武器的发挥。他们只能直刺,根本不能抡动,一旦横向运动就会被周围的树木杂草所干扰,所以这些貊人根本就抵挡不住那些灵活的刀盾兵。
他们落败的原因是因为武器的落后。实际上这也很好理解,他们的祖先不是殷人就是秦人或燕人,这样的作战方式是传统。但是他们只是保留了传统武器,却忽略了它的实用性,不肯对它做出改进,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不过,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我来说,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明年,我将利用他们的这个弱点彻底的消灭他们。对,就是明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雪,挡住了我的战争步伐。
雪,洁白而纯净的雪,洋洋洒洒的从天而降,覆盖了一切丑陋的东西,也覆盖了一切罪恶的痕迹。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几乎容不得其他色彩的存在,它们在覆盖一切,遮盖一切。但是它们的努力有时候也是徒劳的,当人们踩着它们走过之后,本来并不是黑色的土壤,混合了这些纯洁的雪花,竟然变成了黑色的,让人感觉无比肮脏的泥浆。
而我们的大帐四周早就被无数的脚印,变成了泥浆,而我的大帐则变成了泥潭中的净地,毕竟大帐之中没有雪。
大帐里,几个将领全都在喝酒,这简直是驱寒最好的办法了,尤其是在我勒令所有进帐之人必须脱鞋之后。郭嘉孱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藏在熊皮大衣里打哆嗦。不时把手伸向大帐中间那个火炉,借此取暖。
“军需官是不是把酒都发下去了?”我问戏志才。
“确实都发下去了,每个士卒至少十斤酒,俘虏们就没有这种待遇了,最多两斤。当然,如果他们选择放弃他们俘虏的身份的话,他们将会得到更多的酒。”戏志才笑得很开心,甚至有点儿阴险。
“希望他们不要太不懂事,虽然冬天死人不会爆发瘟疫,但是死太多人还是不好的。我不想听到太多人说我这个人杀人不眨眼,毕竟这不是什么好名声。”我顿了一下:“我什么都算了,怎么就忘了这倒霉的天气呢,看来这场仗得明年再打了。”
喝了口酒我又问道:“伯圭怎么还没来,他不是说一大早就过来的吗?”
公孙瓒来了,带着一身的雪花和寒冷冲进了大营,根本不给我迎接他们的时间。说实在的,凭他的官阶,我也确实没有必要迎接他,不过作为师弟的我,确实还是应该迎接他一下的。但是这倒霉的漫天大雪遮挡了大部分的视线,也稀释了一切的声音,所以在营门瞭望的士卒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些骑着白马的人。
公孙瓒虽然被困了几十天,但好像对他并没有实质性的影响,还是一身的骠悍。见了我的面,第一件事居然是给我一个熊抱,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做得有点儿过火,又不好意思起来:“别不高兴,我也是太激动了,才会忘记咱们身份上的差异。毕竟被困了几个月,这心里头憋屈,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亲人一样。”
我笑了笑:“这有什么不高兴的,当武将的就应该这样,婆婆妈妈的反而没了男儿风采。再说了,从我叔祖那里论起来,咱们本来就应该算是师兄弟,所以没那么多讲究。”
公孙瓒显然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毕竟不是谁都能跟我攀上师兄弟的交情的,他激动得脸都红了,估计要不是因为我们俩都是男人,他非再抱住我啃几口不成。
我右手一迁公孙瓒,左手一领:“请。”
与此同时,洛阳也在酝酿一场大变革,围绕着军权,新的权力倾轧又一次开始了。
ps∶八月,初置西园八校尉,以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为助军左校尉,冯芳为助军右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左校尉,淳于琼为右校尉;皆统于蹇硕。帝自黄巾之起,留心戎事;硕壮健有武略,帝亲任之,虽大将军亦领属焉。《资治通鉴●卷第五十九》
正文第二百七十六章奇袭坐船从幽州回青州,在这个时代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创意啊,但是现在它正在变成现实。而创造这个现实的人就是我,当然还有我手下的这些水军。
大雪停了以后的第三天,我就带着队伍离开了石门山,但是公孙瓒留了下来,他把张纯部队里的不少人都收编了。现在他的军队已经不少于两万人了,属于超编一万,但是山高皇帝远的,谁又管得着呢,除了那个爱挑毛病的刘虞,谁也拿公孙瓒没什么办法。
实际上刘虞也拿公孙瓒没什么好办法,顶多是威胁公孙瓒少发给他粮草罢了,没什么新鲜招数。公孙瓒只要呆在柳城不回去,就完全可以跟刘虞分庭抗礼。毕竟幽州今年的粮草要有一部分依靠青州,我要是把粮草用船运到公孙瓒帐下,刘虞就什么招数也没有了。
自打上次许褚变身‘许大屁’之后,许褚已经不敢吃豆子了。但是我把豆子泡在水里,发出来的豆芽,许褚却最爱吃了,尤其是豆芽炒肉,现在简直成了许褚每天必备的主菜了,不吃就浑身发痒,简直比酒瘾都让他难受。
坐在大船上,一路颠簸,只用了不到四天,我们就从辽西回到了青州,确实比骑马方便多了。不过路上晕船的人比较多,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直打晃,除了水军的将领,就没一个能站得稳的。尤其是那个可爱的许褚,竟然连他最喜欢的豆芽炒肉都吃不进去了,面色苍白的都快赶上赵云了。
这个结果还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这样可不行,虽然我也觉得不舒服,但是还不像他们反应这么大,只是吐了两三回,饭都没误了吃。可是打仗讲究未雨绸缪,坐船明显是一条捷径,那速度比骑马快多了,而且还十分有突然性。如果我们有一条庞大的船队,在沿海作战的时候,绝对具有非同一般的优势。
而且打倭国的时候我们也肯定要用船,如果大军下了船,一个个全都打晃,那这场仗也就没法打了。虽然倭人个子矮小,力量和装备都没法跟我们相提并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可能会被小鬼子们杀得很惨。所以我一定要让将士们尽快适应海运,起码要做到上了船能吃能喝,下了船不再打晃。
因此我到临淄的第一件事就是征求众位谋士的意见,训练士卒们提高坐船的能力,彻底改变‘南人乘船,北人骑马’的说法。
我坐在刺史的位置上,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坐船回来的众位,为了庆祝我们从那可怕的惊涛骇浪中得以逃生,干一杯。”
所有随军出战的将领和谋士都端起了酒杯或者酒碗,愉快的一饮而尽。
我把酒杯放下,用十分严肃的表情看着大家:“感觉是不是有点像死里逃生呢?诸位。”
“是有点儿。”赵云实话实说。
“简直太难受了。”典韦对坐船的评价也不高。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所有的俘虏都很老实,没有人再有力气跟看押他们的人叫板了,他们连吃饭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灌尹这样评价坐船的意义,倒也算是别出心裁。
“不光是俘虏吃不下饭,连我都吃不下去饭了,何况他们呢。那根本就是上刑,简直太难受了,要是能够不坐船,我宁肯在小灌的俘虏营里受两天酷刑。”许褚自斟自饮的时候也不忘诋毁一下坐船的感受。
“是啊,不过也有好处的,至少这两天你看起来白净多了。你说是不是啊,云长。”吕布拍着许褚的肩膀说。
关羽装作仔细观察的样子看着许褚,把他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不注意看,你根本就发现不了那中间还有道缝:“嗯,是白了不少。”
许褚那个郁闷,抱怨的说:“我又不是女人,要那么白干什么?”
大家一阵狂笑,我对着许褚说:“我觉得你还是白点儿好看,就这么定了,为了让大家都能变得更白,所有的将领,士卒都得到船上去适应。谁不能做到在船上吃喝正常,下船依然脚下生风,就不能下来。”
所有的非水军将领都傻了,许褚干脆苦着脸看我:“不会吧,主公。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郭嘉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我不用去吧?”
我看了一眼众位谋士:“你们不用,我的命令针对的是直接作战的人员。”
程昱放下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主公是打算用奇袭啊。”
正文第二百七十七章稀罕宴会进行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这些久出未归的将领和谋士们都需要回家看看,好好的享受两天温馨的时光。我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我的那个鲜卑老婆,以及她那大腹便便的样子。
迎接我的人里确实有我的这个老婆,看着她温馨的笑容,我也很有种幸福感。不过最高兴见到我得好像是曹莺,她的脸现在都乐出花来了,而且一段时间的贵妇人生活,使她本来就显得比较高贵的面容又增添了一点儿雍容。看得出来,要不是不敢超越公主的位置,她早就扑到我怀里了。
相比较而言,可爱的大公主对我的迎接就显得比较矜持了,只是慢慢地走近我。明显带着晕红的脸颊,像粉嫩的小苹果一样招人喜爱,让我恨不得扑上去就咬一口。不过时机不对,身边的下人们太多,如果看见他们儒雅的主人突然化身恶狼确实不是件什么好事。
正是由于她的这种矜持,才让我其他的老婆不敢越雷池一步。毕竟他们不能超越大妇的位置,否则就会被认定为无礼行为,甚至被迫降低身份。公主率领的这一支娘子军的最后竟然还有那个丁零姑娘,从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来看,她的地位也得到了承认。
“你们怎么出来了?我真是太感动了。”说着话,我拉起了公主的手。
公主微微的一笑:“这是应该的,大人在外征战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我们怎么能不出来迎接您呢?”
我把公主的小手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谢谢你。”
公主的脸一下就从粉红的苹果变成了熟透的桃子,侧过脸去,不敢看我了。小手拼命的挣了两下,也没从我的手中逃开:“你干什么啊,大庭广众的,多……”
放下公主的小手,我对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一起回去吧。”
我逐一的跟几个老婆牵了牵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日律梅亲的一下:“小心点儿,现在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了,要多加注意,不要捡了芝麻,丢了寒瓜。”
日律梅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闲不住。而且我在族里的时候,见过那些有身孕的人,她们也都是忙前忙后的,好像根本没什么事。”
我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那些是普通的妇女,身份跟你不能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那是比不得的。不过,适当的活动确实有利于孩子的健康的,但是也不能不注意方法,像你现在这样的身子,在花园里散散步也就行了,知道了吗?”
日律梅冲着我吐了下舌头,一点儿都没有个要当母亲的样子,还像个小女孩似的:“嗯,知道了。”
带着几个老婆慢慢地回到屋内,我问公主:“你们最近没有打麻将吗?”
公主脸一红,没回答,我转身问曹莺:“莺儿最乖了,告诉老公。”
曹莺大方的笑笑:“刚才我们还在玩耍呢,听说大人要回来了,才停下来的。”
我一听就乐了:“来,你们几个陪我打两圈,谁赢得多有赏。”
“赏什么啊?”车师公主问。
我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色色地说:“谁赢得多,今晚我就睡谁哪儿。”
几个老婆鄙夷的看着我,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切,谁稀罕!”
说归说,做归做,几个老婆还是禁不住我的诱惑把小方桌请了出来。我兴高采烈的码着长城,心里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不由自主地说:“要是我把你们都赢了,是不是我可以决定给我自己一些奖赏呢?”
几个老婆奇怪的看着我,公主问道:“赏你什么啊?”
我露出了天底下最纯真的笑容:“你们所有的人陪我一起睡。”
正文第二百七十八章借口“碰。”坐在我上家的曹莺,又帮了我一手,使我又多了一次抓牌的机会,令我十分兴奋,要知道贰万现在在外面只有一张,机会还是很大的。但是可恶的手气又一次让我与幸运失之交臂,在我下家的公主却拿起我打掉的那张牌,推到了面前的那一面城墙,清脆而愉悦地说:“和。”
郁闷,十分的郁闷,一条龙变成了点炮,不过不服输是男人的本性,我信誓旦旦地说:“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
整整一圈下来,我才和了一把,而且仅仅是五番牌,所有的老婆都瞅着我笑,这我十分的不爽:“又不赢房子,不赢地的,让你们先高兴会儿。”
第二圈好像手气转了,我连做了两庄,感觉无比的舒畅,不自觉地哼起了小曲。
车师公主,自认牌力最弱,打到一半宣布投降,代替她的却并不是日律梅,而是丁零姑娘吉娜。而她的背后坐了一个参谋,就是那个挺着大肚子的日律梅。我本来并没有把这两个人的组合看在眼里,可是她们却带给了我深痛的灾难。
第一把我还真没看出她们两个人的可怕,但是从第二把开始,我感觉就像末日来临了一样。她们首先是一把自摸清一色将我赶下庄,然后是轻松愉快的将公主拉下马,最后我们就开始面对一面倒的屠杀,连坐七庄,鲜卑妇女联队,顺利地将我们手中所有的筹码赢走了。
我痛苦的看了看手中的麻将,一个伟大的计划居然就这么破灭了。就在这个时候,小貂蝉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大人输了?”
我一把把小丫头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转移话题:“大点儿了,也好看了,刚才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小貂蝉倒是一点儿都不见外:“刚才去上课了,蔡大人不是也过来了吗?我刚才就是去蔡大人府上学习去了。”
蔡邕今天确实过来了,跟我们一起喝了点儿酒,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知道他肯定有事,但是我才刚回来,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计较这些,能放的事还是先放放吧,毕竟陪老婆更重要。
不过貂蝉能够到他那里去学习确实是一件好事,我还真的很希望她能多学点儿东西呢。毕竟按历史上的记载来看,貂蝉绝对是个智商很高的丫头,要是不学点儿什么,那就糟蹋了这上天的恩赐。
我思索了一下,马上把神经又调整了回来,面带惊喜地说:“这是好事啊,能跟蔡大人学东西可是件大好事。可惜你是女孩子,几乎是不可能拜师的,要是你也能够拜蔡大人当老师就好了。”
貂蝉虽然现在还不到八岁,但是已经有点儿显露出她的魅力了,低下红红的小脸,小声地问:“那大人是不是希望我拜蔡大人为师呢?”
“那是当然,这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不过现在收女弟子的人可是不多,你要真想拜蔡大人为师,恐怕有一定的难度。”我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要是我把学院的规模扩大一点儿,让这些大家闺秀或者豪门千金都来学习,是不是会遭到反对。
“那大人是不反对了?”小貂蝉轻声地说。
听到她话中的意思,我当时眼睛就直了,一下没回过味来:“你是说……蔡大人答应收你为徒了?”
公主在边上看着我,掩嘴一笑:“这事确实是定了,就等你一句话了。”
我看了看周围,好像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几个老婆。
公主还要拿袖子遮着嘴,被我一把把她的手拉了下来:“不许笑,快点说。”
可公主就是喜欢笑,只不过现在没有东西遮着了,有点儿不习惯,绷着笑脸,表情怪异的说:“我们知道小任长大以后也会嫁给你的,所以她虽然小,我们也不能让她委屈了,何况她的经历又那么惨。正好琰儿将来也要嫁给你,因此我们就找了蔡大人,看看能不能让她们两个在一起学习,将来嫁给你的时候至少能做到知书达理。蔡大人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但是这件事情还得征得你的同意,所以她现在只是在跟琰儿学习,并不算是蔡大人的学生。”
没想到蔡邕这个人,平时那么顽固,在这件事上却这么开通。但是转念之间我就明白了,他是为了弥补对师娘的愧疚,想要悉心的教导蔡琰。但要是他只教蔡琰一个,又有点儿不太好,再加上一个貂蝉他就有借口了。
正文第二百七十九章好傻想明白了这件事,我觉得这事情大有可为,不过我还是再等等吧,这两天还是多陪陪老婆,好好舒缓一下心情为是。
“大人知道为什么会输吗?”解决了拜师大事的小貂蝉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谁都会赢,谁都会输。没什么好奇怪的吧?”我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小丫头。
貂蝉轻轻一笑,一排小白牙泛着银光,可惜中间少了一颗,看来正在换牙:“吉娜姐姐根本就不会打麻将,所以手气特别好。只有梅姐姐能说鲜卑语,因此梅姐姐就告诉她什么时候该打什么牌,在背后指挥她,但是从不说为什么这么打。所以吉娜姐姐到现在对麻将还是一知半解的,只能靠梅姐姐当参谋,不过也就因为这样,手气一直特别好,最近一段时间,只要是她们俩搭档,简直是无人能敌。”
原来是这样,这我倒还真没想到。不过我倒听人说过不会打牌的人手气一般都比较好,看来还是有道理的,好牌加好技术确实无人能敌。
与其说是晚饭,还不如说是夜宵,打完了麻将,大家坐在一起吃夜宵也挺好的。
老婆们当然都希望我晚上能去陪她们,毕竟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回来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最好当然是多陪自己了。要是运气好,能怀上个一男半女的,就更完美了。
在这一点上,公主当然是具有先天优势的,毕竟大夫人还是有一定的权威,可以以权谋私一下,而且我还不能不给面子,谁让他老头是当今圣上呢?不过第一天晚上的留宿权公主也没争取到,因为在打麻将之前,我已经把今天晚上的留宿权定下来了,并且输出去了。
好久没有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还真让人怀念,我抱着枕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可算回来啦!”
日律梅坐在边上看着我的表演,偷偷的掩着嘴笑,吉娜则是一幅怪怪的表情,我没有为吉娜举办过婚礼,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吉娜的身份确实太低了,作为俘虏的日律梅只能当妾,那么同样是俘虏的吉娜连做妾的身份都不够,,毕竟日律梅再怎么说也是西部鲜卑大人的女儿,而吉娜的身份能够当个日律梅的丫环就算不错了。
这在古时候要是有说法的,丫环被收房一般叫做滕,很没有地位,袁绍之所以被袁术看不起,就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个滕。
“你真的很高兴吗?”我问日律梅。
“真的,我能看见大人,跟你在一起就很高兴了。”日律梅深情地看着我。
从她的眼神看得出来,她对我的感情确实是真挚的。“可是我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你,堂堂西部鲜卑大人的女儿竟然只能做个妾,你觉得公平吗?”我问日律梅。
“这天下何时有过完全的公平?”日律梅的话让我心惊。“看过太多的奸诈了,早就习惯了,哪怕是在鲜卑,我也不一定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婚姻,虽然我不会像吉娜这样被送给鲜卑大人,但是我最大的可能是被送给一个部落的大人或者豪帅当妻子或者第二,第三妻子。他死后再嫁给他的弟弟或者儿子,多么悲惨的生活,哪能像现在这样,跟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虽然地位可能比嫁给鲜卑人还要低,但那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而且这里的享受也比生活在鲜卑要好多了。”
这是日律梅第一次跟我说这些话,以前我还真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多想法,不过我喜欢。我轻轻的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我的怀里:“你的身份地位太低了了,可能会对孩子将来不好,你没想过吗?”
“没关系,一开始地位低一些并不是坏事,这样他才不会游手好闲,只懂得坐吃山空。”日律梅躺在我的怀里深情地说,原来她早就想过这些事了。
我的手轻轻的抚摸她那光滑的脸颊:“你知道我这个人比较特殊,我现在不能对你承诺什么,但是我会对你和咱们的孩子好的,希望将来我能有机会改变这个社会,给与你们更好的地位。”
日律梅显然很受感动,两只手环住了我的脖子,轻轻地在我的唇上点了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却让我感觉到那里面有无限的深情。
我的眼睛一下就直了,正想进行下一步,可是这个时候居然有人破坏气氛,在边上偷笑,不用想都知道是吉娜。日律梅也感觉到了,用鲜卑话跟吉娜交流了两句,然后也掩住嘴笑了起来,整个人软软的缩成一团靠在我的怀里。
我有点莫名其妙,为什么她笑得这么开心。日律梅躺在我的怀里,妩媚地看着我:“吉娜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傻。”
正文第二百八十章越美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想起来,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公老婆调情,这是天经地义的,偶尔情动一下,失神一会儿很正常,没必要不好意思。想到这里,我也就理直气壮了,慢慢的扶起日律梅,冲着吉娜勾了勾手指头,一脸淫荡的表情:“来,给老公笑一个。”
纯粹的夫妻调情,就连不懂汉语的吉娜也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了。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她不仅没给我好脸,还把脸绷起来了,一偏脑袋干脆不看我了。
有性格,当初你被选为贡奉给魁头的女人时,怎么没这么性格啊?看来是最近活得太滋润了,脾气也大了。
日律梅看到我们两个的交流过程,笑得又缩成了一团。
我干脆给她来个雪上加霜,在她的腋下又加挠了几下,这下她笑的更厉害了。不过我可不敢过分,毕竟她现在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要是一下玩过火了,把孩子提前请出来就不好了。
日律梅的笑声总算停下来,她的小手来回的抚着胸口,不断的喘息着:“笑死我了,你想干什么?这样的动作在鲜卑人看来,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挑战的表示,而你的表情明显不对,对象又是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下巴都快砸到脚面了?不会吧,居然这样的动作也能乌龙。看来各族之间的风俗习惯,肢体动作的差异还真是不小。(奇书网Www.qinkan.net)
我没好气地说:“这不是什么邀战的表示,也不是鲜卑动作,看来你还真是没弄明白这个汉人动作的意思。”我还真不太好意思说这个动作的意思,但是看看日律梅纯真的眼睛,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对着她的下巴勾了勾手指头,她很自觉地就把脸凑了上来,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把她抱在怀里,说了声:“你现在明白了吧。”然后就狠狠的吻在了她的唇上。法国湿吻是算不上了,因为根本不敢吻得时间太长,怕影响宝宝,但是适当的吮吸她那甜美的小舌头,还是必不可少的。
她明显是情动了,眼睛彻底的闭了起来,身体已经开始僵直,有意无意地开始痉挛,我虽然知道现在做这种事情危险已经不大了,但是却不愿意去尝试,只是浅尝即止。日律梅也明白,所以她有意无意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要陷得太深。可是怀孕期间的女人实在是太敏感了,怎么样都降不了温,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居然想出了一招绝的。在几乎迷失的状态下,把她身边吉娜一把拉了过来,送进了我的怀里,而自己则喘息离开我的怀抱,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吉娜的突然出现,让我吓了一跳,虽然我已经准备好今天晚上吃掉她的,但是她以这种诡异的方式进到我怀里,还真是让我没想到。
虽然在鲜卑大营的时候我发现了吉娜的美貌,并把她送回了青州,但是我确实没有特别注意观察过吉娜,只是记得她很漂亮,拥有斯拉夫美女的一切优势。现在她就躺在我的怀里,我才得以细细的打量她,我终于发现她的美并不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形容的。
她的眼睛已经闭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害怕,也有可能是因为激动(可能吗?),金色的长长的睫毛一直在颤抖,实在是惹人怜爱。白净细腻的面庞,稍嫌有些瘦肖,却正好突出了她细长挺拔的琼鼻。小嘴不大,嘴角微微上挑,就连这么紧张的时候,都感觉她在笑。粉红色的嘴唇也在颤抖着,甚至可以看到她想咬嘴唇又不断放弃的动作。纤细的小手比没有放在胸前,而是僵硬的垂了下来,局促的不安的彼此握在一起,不断搓动……
我看着她精致美丽不禁赞叹道:“你真美。”
听到我说话,吉娜的眼睛下意识的睁开了,比天空还要美丽的湛蓝,让我眼前一亮。但是她突然发现我在看她,然后赶紧的闭了起来,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
日律梅突然笑着对我说:“你真的觉得她很美吗?”
我诧异的看了一眼她:“不会吧,梅儿,难道你不觉得她很美吗?”
日律梅妩媚的一笑:“她太瘦了。”
“不会吧,这才叫美哪,我喜欢瘦。当然太瘦也不好,一把骨头就不好看了,但是吉娜正合适,只是偏瘦而已,对于我来讲,这是最完美的体型。再说了,你不也是体型偏瘦吗?难道你不美?”我阐述着我的审美观点。
日律梅叹了一口气:“这是你们汉人的观点,我们鲜卑的男人认为越胖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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