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百八十四章独富钱是王八蛋,没钱全完蛋。当然,原始社会例外。
可惜现在的青州根本不是原始社会,绝对超越了封建社会初级阶段。至少人人有饭吃,个个有衣穿,光脚的兄弟也没几个了。现在区别流民还是青州原住民,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脚上有没有鞋。当然鞋的质量也有很大区别,木底的鞋一般是老百姓穿的,富裕的人一般是穿皮底的。不过也不只是富人才穿得起皮鞋,军人基本上都穿的是皮鞋。当然也有烧包的穷人穿皮底鞋的,不过就是木底鞋,别的州的人也比不了,毕竟这东西在汉朝已经价值不菲了。
物质绝对是比以前丰富了不少,可是为什么青州的官府却穷了呢?确实是我们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但同时税收制度的不合理,也是我们现在入不敷出的主要原因之,看来还得调整税收制度。币制改革实际上我早想做了,可是没这个权利,要是现在做币制改革,我倒是有了理由了,而且这个理由还是董卓给的,这应该能帮我一点忙。
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刘巴,这个历史上刘备追得最辛苦的人。他可是个经济奇才,在刘备攻取益州之后,国库空空,刘备十分忧心。刘巴说:“小事一件,三个动作搞定:一、铸值百钱的铜板通行;二、统一全国物价;三、实行公卖制度。”真不是盖的,数月之间,府库充实。在刘巴经济政策的带领下,蜀国的经济快速发展,最后吴国流通的几乎都是蜀国的制钱了,可见刘巴的才能。
我现在没有刘巴,可是刘巴的招数在我脑子里,可以搬过来使吗!既然董卓想聚敛钱财,搞乱全国的经济,我就让他哭都没地方哭去,借机掌握全国的经济。
想通了这点,我冲着荀彧一乐:“现在缺钱看来是不争的事实了,其主要原因在我,我一开始就把青州的能力想得太强了,对自己估计过高,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所以我应该负责给你们把这个钱补上,不过一时半会儿我恐怕凑不出这么多钱来。但是我已经有办法解决青州府库没钱的尴尬了,不过就是多等两天罢了。只要青州有了钱,你需要的款项,我马上就给你拨过去。”
荀彧还没说话,我就把目光转向了程昱:“咱们青州现在还剩下多少钱?有多少金?”
程昱说:“现在大概还有不到两千万钱,金一百六十百斤,要是没有这些金子,咱们青州恐怕连一个月都支撑不下去了。”
“差这么远?”我笑道:“两千万钱支撑不了一个月,看来董胖子下手还真够狠的。既然他玩阴的,咱们就让他引火自焚,让他有钱都花不出去。”
荀彧的眼睛一亮:“主公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其他的青州官员也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看我能说出什么好招数来。
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失望了:“我有三策:第一、铸值百钱的铜板通行;第二、统一全青州的物价;第三、不得用小钱交税。”
“这样就可以让府库充盈?”荀彧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我。
“当然可以。他不是用小钱吗?咱们不收,青州的百姓知道官府不收,当然他们自己也就不会收了,这样小钱在青州就绝了通路。咱们的铜币只要做得精致,别人仿冒不了,就可以流通,甚至会流通到其他的州去。所以这就变成了咱们青州的财源,失去的很快就会赚回来。统一物价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青州的商人就不会漫天要价,只要东西卖得多了,咱们还用愁钱吗?”我信誓旦旦的说。
“但是这样,那些已经在百姓手里流通的小钱怎么办?这样做会让他们损失惨重的。”张昭对百姓还是蛮体贴的。
我稍微想了想,把头抬起来看着张纮:“对,就这样。你们可以规定个兑换时间,这样吧,我定一下,就以一个月为期,按现在的小钱和五铢钱的兑换率,用咱们手中的五铢钱或者铜板兑换百姓手中的小钱。过期则一律作废,官府予以禁绝,不得在市面流通。这样青州的小钱就会得到控制,又不会伤害老百姓太多的利益。你们觉得怎么样?”
糜竺是商人出身,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好处,但是他同时还有商人的特质,怕官府。所以他战战兢兢的说:“主公的主意是很好,但是,私自铸钱,这可是重罪啊。”
我哈哈大笑:“呵呵,什么重罪?这私自铸钱,视同造反。”
“但是你不用担心,现在董卓闹得天怒人怨,现在天下都在反他。咱们青州虽然没有直接派兵,但是,咱们通过钱币反他。只要咱们青州的钱币流通开,咱们就算捏住了别的州的脖子,更是捏住了董卓的脖子。别的州牧不会看不到此中的利益,肯定也会纷纷仿效的,但是他们又没有咱们的铸造技术,肯定会出现大量的假币,这样,他们的钱币就流通不开。最后还是不得不用我们的,这样就变成天下皆贫,而青州独富的局面。所以这才是最好的办法,有百利而无一害。”
正文第三百八十五章流民什么特殊的铸币技术,说白了就是冲压。不过在这个年代,冲压成型根本就没有诞生,所以肯定没人想得到。要是他们用打磨的方法或者浇铸的方法制造钱币,肯定都很容易假冒。但是冲压铸造法在这个时代还没人知道,技术难点又多,想仿冒根本就不可能。过会儿,散会了,我找典杰商量一下,肯定能很快作出一批模具来,那钱还不大把大把的来啊。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心里不住地感激董卓的‘英明’决定。
“钱的缺口主公能想办法解决,这胡人的问题主公也给想想办法吧。”荀彧看来是赖上我了。
“这问题实际上好解决。”我大言不惭地说:“不过需要些时日,这些胡人之所以麻烦,是因为生活习惯上跟咱们汉人区别很大,他们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言语不通,不出问题才奇怪呢。我想多设置几个能跟他们沟通的官员,对他们加强教育,多进行沟通,情况慢慢就会改观的。”
荀彧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但是没再说什么,我知道他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但是没办法,现在暂时只能这样,胡汉杂居出问题是肯定的,这是历史问题,哪怕是到了几千年后的中国,一样有这样问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我现在也只能蒙混过关。
流民的不断涌入,也是今天的议题,而且好像是最大的问题之一。尤其是程昱,他好象更关心这些流民的安置。也许跟程昱的职司有关吧,程昱是青州别驾,我不在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在打理政务,除了钱粮上的缺口,这些不断涌入的流民是让他最头疼的。他们带来的社会问题不少,首先就是治安问题,这些人为了能吃饱肚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坑蒙拐骗,无所不为,严重影响了青州的社会稳定。尤其是流民里有不少手脚不干净的人,他们对青州老百姓的影响很大,丢失财物的事情时有发生,你明知道是什么人拿走了他们的东西,可是又没办法,这些人只要往流民堆里一钻,你就抓不住他了。
为此荀彧专门下了一番功夫治理,把临淄周边的流民治理的相对比较好。他把临淄周边的流民聚集起来,从新编辑了户籍,大部分都给找了活干,让他们自食其力。而且荀彧还给他们找了居住的地方,这才算稳定了一些。
但是荀彧之所以能给这些流民找到活干,是因为临淄正在盖新城,需要大批的劳动力和工匠。青州的其他城市就没这么幸运了,这些流民找不到活路的时候,带来的问题是相当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尤其突出。
我的政治水平并不高,但是我知道这个时代除了拼军事,就是拼人口,因此我借着大汉动荡的时局,腐败的制度,大力吸收流民。我走之前,名声已经闯出去了,凡是生活不下去的人都想到青州来找生活,因此不少的人拖家带口奔青州而来,而青州也一概接收。
到我第二次出兵攻打丘力居的时候,青州还没这么些流民,而且当时青州还有不少抛荒的土地可以安置他们。但是在我走后不久,这些土地很快就被分光了,青州的人口已经饱和了,再也不可能接收新的流民了。而我走之前留下的政策就是让青州变成流民的天堂,为了我的仁义名声,程昱又不能不接收,故此才造成了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
程昱跟我诉说的时候,虽然话语显得很急切,情况说得非常严重,但是眼神里却并未流露出焦急之色,至少没有那种十分期待的目光闪现,所以我知道他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在等着我问他罢了。
既然你不着急,我也慢慢来,看看你是不是想的跟我一样,所以我不紧不慢的喝着酒,问程昱说:“那仲德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了吗?”
程昱老奸巨滑,怎么能看不出来我已经知道他有办法了呢,也就就坡下驴:“依属下之见,青州人口已然过多,再安置过多的流民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了,现在就应该转移一些人口离开。平州,定州新建,人口不足,但此两州都是路途迢远,流民不易到达,而且路上冻饿之苦亦会夺走不少人的性命,故此无人愿意去。不过,我青州拥有庞大的水军,而且他们对这两州的水路非常熟悉,应该可以胜任迁移流民的任务。故此老臣希望,主公能下令水军负责流民的迁移,则一举可以安定三州。”
几个青州的官员显然走就串谋好了,齐声称赞。
我笑着看看这些家伙:“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什么想法,不就是你们调动不了水军,我下令就行了。不过光负责转移还不行,这些人不是到了定州,平州就会有饭吃的,还得准备些粮食,种子应该也准备一些,这样明年的春耕才不会误了。”
我把目光转向了坐在边上的枣祗:“伯唯,最近又搞到什么好种子了吗?”
正文第三百八十六章铁血枣祗早就料到我会找他,不紧不慢的说:“当然找到不少好的种子了,不过大部分还没有推广,毕竟种子太少,得慢慢来。对了,您今年应该没少吃稻谷吧?其中可有一大部分是咱们青州出产的哦!”
我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不错嘛,我还以为我们吃的稻谷都是荆,扬出产的呢。没想到咱们自己产的稻谷也这么好吃,看来应该给你记一大功。”
枣祗可不是嬉皮笑脸的人,一点儿都不领情:“您是想给自己记一大功才是真的吧?这在青州种稻谷的主意是您出的,大家可是都知道的。”
他倒是没笑,可是其他的青州官员却有不少人已经把嘴都捂起来了。看来这下马屁没拍好啊,我只好转移话题:“那有什么新鲜玩艺儿吗?”
枣祗规规矩矩的说:“很多种子在青州生长不好,或者根本就不成长。也有长势喜人的,比如寒瓜,正在大面积培植,这东西生长时间短,个大,水分足,还非常甜,是不可多得的好水果。另外您要的棉花也已经搞到了,不过去年试种了一下,效果并不好。丝太短了,不如麻方便。”
我呵呵一笑:“外行了不是,这棉花也分好几种,你弄来的棉花,应该是产自身毒,属于产量低、纤维粗短的粗绒棉,虽然也可以用,但是并不太好。有那丝绒长的,不过不产在这里,在海的东面,很远的地方才有。现在咱们用的这个只是替代品,可是你不要因为它是替代品就看不起它,别看它短,用它制出来的衣物可比麻的保暖。”
ps∶棉花主要有如下几种:粗绒棉——也叫亚洲棉,原产印度。由于产量低、纤维粗短,不适合机器纺织,目前已被淘汰。
长绒棉——也叫海岛棉,原产南美洲。纤维长、强度高是其特点,适合于纺高支纱。目前我国只有新疆生产。
细绒棉——也叫陆地棉,原产中美洲,所以又称美棉。适应性广、产量高、纤维较长、品质较好是其特点,可纺中支纱。
枣祗这人平常不怎么说话,但是一听到好的农产品就兴奋极了:“是吗?您不是刚打过倭国吗,那种棉花是不是倭国产的?您是不是把长绒棉花的种子带回来了?给下官看看好吗?”
我摸了摸头:“很可惜,那里不是倭国。而且你想要种子,恐怕近期是不行了,那里很大的,有好几个大汉大,我也不知道这些棉花具体生长在什么地方。那里虽然没多少人,但是离咱们这里太远了,想要到哪里去找种子恐怕很难,要几年才能回来呢。”
枣祗听了我的话有点不高兴:“那得多长时间啊?”
我抱歉的笑了笑:“我也没办法,毕竟这个世界太大了,咱们经常自称大汉为中国,但实际上大汉的领土并不是位于世界的中心。而且们所能接触的东西也太少,就拿那个远方的大秦(罗马)来说吧,它就一点儿都不比大汉小。而在其他的地方虽然没有强大的国家,但是拥有广袤的土地,奇怪的物种。我们需要的东西很多,却不得不慢慢来,像我们现在需要的长绒棉花,还有我急需的橡胶,番茄都在我刚才说的那个地方。但是咱们的水军什么时候才能踏上那片土地,并给咱们带回种子来却很难讲,至少也要等到这些家伙们把定州彻底平定了才行。别忘了,那里还住着不少倭人哪。”
我感叹地说了这么多话,自己觉得很不错,没想到有什么地方不对的,但是没想到等我说完了,再看这一个个的青州官员,全都像看外星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嘴巴张得老大。
郭嘉反应最快:“主公啊?什么叫世界啊?”
我一下就晕了,忍了二十年都没说出来的事,现在看来暴露了。算了,我一狠心,决定给他们上一堂世界地理知识课:“世界啊,就是我们生存的地方……”
我终于发现我不适合当老师了,很多人都知道我见过神仙,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但是等我讲出来,这问题就接踵而来了。比如古人说:“天圆地方,主公您怎么说世界是圆的呢?”,再比如:“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在世界的哪里?”等等……等等……
逼得我最后不得不根据记忆给他们画出一张大致的世界地图来,才算安静了一些。幸亏我没在上面标出什么美利坚合众国来,就这样还是被他们逼问了我半天。尤其是当他们发现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大汉只有这么一点儿大以后,更是表现了强烈的求知欲望,想要踏足世界上每一块土地,见识各种各样的生物。
我现在终于发现古人是多么可爱了,他们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实际上是很强的,而且特别好奇,根本不像后世的人想象的那么死板。他们对未知的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也喜欢不断的探索,只不过儒学的教育限制了他们的思维。现在他们把这些全都抛开了,显得非常兴奋,一个个都在赞叹,很多人都在想象着异域的美景。
最大的获益者依然是我,这次的地理课居然起到了统一思想的作用,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所有的文官现在全都成了大国沙文主义者,绝对的铁血。以程昱为首的文臣们一致要求在平息大汉的内乱之后,要不断地扩大大汉的版图,最好能够统一这个世界。
正文第三百八十七章插柳事实往往会闪人一个大跟头。我一直认为我把这些东西说出来,没几个人会相信的。可是,没想到我手下的这些文臣不仅对此信之不疑,还纷纷对表自己的见解。我真的想不到自己居然有这么高的威信,凭空搬出这么一个打破世俗理念的东西,不仅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了,而且还更加坚定了他们站在我周围的信念。
这种信任让我十分有满足感,毕竟我的手下的文臣可不是一些什么猫猫狗狗的人物,至少有一半都是在后世说起来名声显赫的家伙,别说让他们信任,哪怕是得到他们的认可,都应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文臣们对我如此的信任是我没想到的,因为毕竟我对政务的处理并不多,但是我的武将,我敢确定他们都是无比忠诚的。我的那些武将就更不得了了,一个个都是在如今的世界上,跺一脚地球乱颤的主,我都不敢想象把这张地图拿出去,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我估计到了两个人的反应,应该八九不离十。关羽和吕布肯定会说:“嗯,看来又可以多找几个美女了,就算不能把所有的美女都当我们的老婆,我们也一定要把世界上的美女都看一遍。”
想着他们看到那些非洲美女的样子,我的嘴角不禁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关羽和吕布并不在我的身边,他们回家陪老婆去了。但是,我身边还是有这么两员武将的。不过,到现在他们都没发言,一个是睿智的坐在一边啃着羊大腿的典韦同学,一个是被老婆打出家门的赵云同志。
典韦我是不用想了,一个可以把大智若愚发挥到极限的家伙,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的,只要我的安全不出问题,他的兴趣就只在吃和练武身上。至于世界是怎么样的,他根本就不会关心,连大汉有多大他都从没放在心上,还关心什么世界啊,吃绝对比版图更重要一些。
赵云却不是装深沉,平常他也不怎么多话,现在更是在认真地看这张地图,估计脑子里正在盘算各种军事作战的可能性。看来他已经把老婆的事情丢在一边了,眼睛里闪烁了智慧的光芒,还有一点点的杀气。
我刚刚消停了一点儿,赵云就把头抬了起来,慢慢地说:“难,实在是太难了。”
我们都诧异地看着赵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十分好奇地问赵云:“子龙啊!什么难啊?”
赵云紧锁着眉头说:“打仗,兄弟们都不怕,在这个您说的世界上,能跟青州军作战的部队恐怕没几支,而且恐怕都在大汉和大秦。但是,打仗最可怕的是没有粮草,青州军的士卒再勇猛,没有了粮草也不行,这些地方太大了,我怕咱们的后勤跟不上啊。”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程昱摸着下颌那有点花白的胡须说。
郭嘉因为激动而变得红红的脸膛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确实是这样,按主公画出来的地图看,大秦到咱们这里怕不得有几万里,中间还有好几个国家,咱们就算用骑兵恐怕也得跑上半年。这么长的距离,后勤补给绝对是很难跟上的。就算勉强跟上了,这花费恐怕也不是大汉承受得了的。”
其他的文官也都是读书人出身,那怕是专门搞政治的人,也都看过几本兵书,这么浅显的道理当然也都看出来了,于是刚刚热烈的气氛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温度一下就降下来了,刚才那些兴高采烈的人,现在一个个的全都蔫了。
我倒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乐呵呵地看着大家,坐在一旁喝酒。郭嘉是这些人里最贼的,当然很快就发现了我的表情跟大家的不同,显然是胸有成竹,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看主公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难道您有什么高招不成?”
我笑咪咪地看着郭嘉:“就你小子精,让你看出来了。我确实有办法保证后勤补给,但这也是建立在步步为营的基础上,要做好长期备战的精神准备。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一下子打到大秦去,否则就算打败了他们,咱们也站不住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咱们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一统大汉,然后再把大汉周围的道路扫清。而现在,我们除了要做这场战争的准备之外,还要组织人手,研究一种用水汽驱动的铁马。将来我们的后勤补给就靠它了,有了这种东西,十几万人半年的粮草,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就运到大秦。”反正连世界地图都暴露了,我不如一次多爆点儿料,连火车都供出来,看看他们的接受能力怎么样。
我的话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的轰动效应了,不过他们还是有少许的惊讶,但是更多的是信任,所有的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颗带给世界光明的太阳,能解决一切人类的难题。
爽,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真理在没有威信的人嘴里说出来是胡言,而从权威人士嘴里说出来就是经典,这话太有道理了。
无心插柳的感觉还真是让人心情愉快,但是再怎么爽我还得继续在外面漂着。家现在是回不了了,众家文臣都回家吃饭了,而我还得赶紧把典杰找来,商议模具的制作问题,看来家里的老婆们只能再等我一段时间了。
正文第三百八十八章冲压典杰活得很逍遥,哼着小曲就进来了,好像没有一点儿旅途的疲惫,看来温暖的家比什么都解乏。不过我看着轻松的典杰,却一肚子的气。我的家比他大多了,十几个老婆,还有三个孩子,但是现在却是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这里听这个大老爷们儿哼小曲,心里能好受吗?
典杰看着我一脸的气愤,却毫不在意,瓮声瓮气地问:“公子,您又把我叫来干什么?”
我看着笑嘻嘻的典杰,就一肚子的火:“你怎么老记不住啊,叫主公,不要再叫公子了。”我叹了口气:“干什么?剥夺你回家吃饭睡觉的权利,干活。”
“不会吧?又要干活。”典杰的话语里显然带着少许的不满,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您说,要我干什么?我肯定以最快的速度给您办好。”
趁着典杰和马钧没来的时候,我已经设计出了新的钱币的样子,正面是两个大大的繁体字‘壹佰’,而背面则是画了一幅画,用的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大海的上面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着的‘100 ’的字样。钱币并不是整齐的圆型,边上还有整齐的齿纹。
我把这幅设计图递给了典杰,典杰看了看,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让你铸造的新钱,要用上好的铜来造,一枚相当于一百个五铢钱。”我指着上面的图案说:“你看这是新钱的两面,我想把它们造成这个样子,让别人不能仿冒,怎么样?没问题吧?”
“这是小意思,要是仅仅造成这样,根本没有什么难度。这点儿事,您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说着话典杰就想转身离开。
我赶紧把他叫住:“回来,回来。”我把典杰摁坐下来,笑着说:“着什么急啊?我家里有那么多老婆孩子等着我回去,我都没着急,你倒跑得那么快,你想干什么啊?还有一个人没来呢。”
典杰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摸着脑瓜皮说:“不是的,公子……”
“别解释了,越描越黑,你想点儿什么,我还不知道?”我笑着说。
就在这个时候马钧也来了,小家伙规规矩矩的往那里一坐:“见过主公。”
我笑着拍了拍马钧的肩膀:“好像你今年行冠礼了吧,先生可赐字了?”
马钧憨憨的一笑:“伯喈先生给赐的字,叫德衡。”
“德衡。嗯,不错。看来你也可以娶媳妇了,过两天到大营里去,你自己挑,看着哪个合适说句话就行。”我笑呵呵的打趣起了马钧。
马钧毕竟还是个孩子,面皮薄,小脸涨得通红,听了我的话,答应不是,不答应又不是,只好喏喏的,连个整词都说不出来。
典杰却不管那一套,听了我的话,上来就一巴掌拍在马钧瘦弱的肩膀上:“还是咱们公子好吧,愣着干什么?赶紧谢谢公子啊。”
马钧又是憨憨的一笑,红着脸低声说道:“谢谢主公。”
我哈哈大笑:“这么大了还害臊。你看看人家奉孝,行冠礼的时候比你还小。刚行过冠礼就跟我出征,不仅不害臊,还自个儿张罗亲事。记得他房里哪个林丝吗?就是他打完仗,主动向我要的。”
开了会儿玩笑,我把设计图又拿给马钧看。马钧低着头琢磨了一下,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提笔又画了两幅图:“主公啊!这外圆内方的格局还是不要改了。”
他指着自己画的两幅图说:“主公,你看看这样是不是更好?”
我和典杰凑近了,看了看马钧的图样,不禁暗自赞叹,果然厉害。这两张图完全是按照外圆内方的五铢钱的样子设计的,但是图形的改动很大,不仅加了齿纹,而且设计思路也是按照我的意图来的,只是内容更加丰富了。
一张图只用了钱的两边,一边写了一个字,左边为‘佰’,右边为‘壹’。而另一张图则把钱币的四边都用上了,底下还是水,上边写着‘100 ’,但是左右两边,一边换成了太阳,一边换成了月亮,整个布局显得非常饱满,比我设计的生动多了。
典杰看着却摇了摇头:“这张图是很漂亮,但是造起来可麻烦了,这要是一个一个的造,得造到什么时候啊?那还不赔了?”
我笑着看了看典杰:“你什么时候看见过你们家公子做赔本的买卖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别人假冒不了,同时做起来还很简单。”
典杰瞪大了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我:“不会吧?做起来简单?”马钧也专著的看着我,看我有什么高招。
我笑嘻嘻的拿起笔,画了个草图,:“这叫冲压,也叫锻压,可以一次成型,用的是磨具本身的重量冲击铜板,既省时,又省力。作出来的东西还漂亮,只要稍微打磨一下,就可以了。绝对比浇铸出来的东西漂亮,在咱们大汉,肯定没人仿冒得了。”
正文第三百八十九章归宗给典杰和马钧把冲压解释完,典杰兴奋坏了,高兴得直搓手,揣起马钧画得那张图纸就奔百工场去了,看来今天晚上典杰的老婆要守空房了。
马钧本来也要跟着他一起去的,但是让我给拦了下来,因为火车的制造还得交给他来弄呢。我可没学过什么机械制造,根本不知道火车该怎么制造,具体的原理是什么。不过没吃过猪肉我可见过猪跑,我把我见到的蒸汽机车给马钧形容了一下,甚至还画了几幅草图,包括铁轨的样子,火车的形象,过路的样子,传动的方式等等。
但是我告诉他,我只是知道火车还需要冷凝器这种东西,但是具体怎么回事我可不懂,连样子都没见过,这玩意儿就得靠他自己琢磨了。
马钧显得有点儿为难,但是看了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也不是不想把这东西完全的告诉他,只是我也不懂啊,反正这家伙很聪明,想来有了我的这些草图,再加上一些具体的解释,他应该可以很快地研究出来。
把马钧打发走,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外面的天早已黑得快伸手不见六指了,我和典韦带着几个侍卫骑着马,直奔自己的府第。
府里的人已经等了我将近一天了,尤其是我的那些夫人太太们,好不容易盼到老公回家,可是刚见面没一会儿就消失了,实在是很失望。
隆重的欢迎是必然的,一众老婆,还有几个宝宝聚在一起迎接他们的夫君和父亲。公主在府门口俏然而立,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端庄,那么的秀丽。
就在我的家人欢迎我的同时,关东诸将却在商量着一件让我认为起码得过一段时间才会发生的事情,那就是劝说刘虞称帝,替代我的那位妻弟,汉献帝,最夸张的事,这件事竟然还直接牵扯到了我,逼得我不得不加快步伐。
之所以整个事情提前了,还得说到曹操,曹操虽然从我这里弄了四千兵马,但都是屯田兵,并不是青州军的精锐,所以他们的战斗力并不是很强,不过这也比袁绍他们的士卒强悍多了。可惜的是这些士卒还是人数太少,曹操无奈之下又从陈留太守张邈那里借了点儿兵将。不过就凭这点而兵力怎么能跟董卓比呢?但是曹操他就敢,而且还是跟董卓硬拼,结果让荥阳守将徐荣杀得大败,连我的青州兵马都损失了一半多。
不过曹操也有招,又让夏侯敦跑到扬州去借兵,从扬州刺史陈温和丹杨太守周昕处借了四千余人。但是就算这样,曹操的兵力还是太薄弱了,凭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和董卓的军队抗衡,连徐荣那关都过不了,因此,他只能驻扎在河内。
诸侯的其他军队全都驻扎在酸枣一带,人数比曹操多了不是一点儿,总共有十几万。但就是不敢跟董卓打,曹操只好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分兵合作,共同剿灭董卓,可是这些人哪里有曹操的心思,全都是送死你去,黑锅不背的主,曹操说了也跟没说一样,这些人就在司隶外面屯兵不动。他们不打了,董卓到不依不饶了,连续偷袭得手了好几次,把王匡的部队都打残了。
曹操拉来的将官基本上都是我的人,如今他打了败仗,损失了我不少的兵马,他心里着急,所以就不停的骚扰这些诸侯的耳朵。袁绍,韩馥他们让曹操闹得实在没办法了,就想出了个主意,说:“我们不是不打仗,而是老打败仗。我们之所以老打败仗,最主要的原因是董卓手里有皇帝,我们没有占着大义,为了能够占据大义,我们应该找个人当皇帝,以皇帝的名义声讨董卓,这样我们就能打胜仗了。”
选皇帝当然得选德高望重的人了,于是幽州牧刘虞就成了众人推举的不二人选。实际上大家都清楚为什么要推举刘虞做皇帝,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刘虞这个人的野心小,而且他的能力主要安抚百姓身上,论行军打仗,那几乎可以说是有败无胜。
这些诸侯心里当然清楚为什么要选他了,曹操也不是傻子,自然比他们更清楚了,一听他们要选刘虞当皇帝,立刻掉头就走,说的话虽然委婉,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邀请刘虞称帝使者就是那个被打跑的原乐浪太守张岐。他们一行人到了幽州以后被刘虞大骂了一顿,刘虞说:“你们一个个的霸占州郡,不好好的为国效力,铲除奸佞,洗雪国耻。没事干了,跑到我这里来拉我造反,你们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着了?”
张岐只好解释,把袁绍和韩馥他们的话搬了出来。可是刘虞这个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根本不愿意当枪使,既然你们想利用我,我也不能让你们舒服了,于是刘虞玩了个绝的,把我抬了出来:“你们缺的不是大义吗?那好吧,你们去请青州牧陈登吧。”
张岐吓了一跳:“刘大人,他是姓陈的,顶多了是个驸马,怎么占据大义啊!”
刘虞一撇嘴:“我是当过宗正的人,好歹也知道一些,他陈登是正经八百的汉氏宗亲,武帝第六子刘胥的后代,你就说让他归宗不就得了。”
张岐无奈之下,只好把这个消息带回了联军大营,袁绍他们一听全都傻了,只好连夜商讨。
ps∶遂引兵西,将据成皋,张邈遣将卫兹分兵随之。进至荥阳汴水,遇卓将玄菟徐荣,与战,操兵败,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操,操不受。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遂步从操,夜遁去。《资治通鉴●卷第五十九》太祖兵少,乃与夏侯惇等诣扬州募兵,刺史陈温、丹杨太守周昕与兵四千余人。还到龙亢,士卒多叛。至铚、建平,复收兵得千余人,进屯河内。《三国志卷一魏书一武帝纪第一》馥、绍竟遣故乐浪太守张岐等赍议上虞尊号。虞见岐等,厉色叱之曰:“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据州郡,宜共戮力尽心王室,而反造逆谋以相垢污邪!”固拒之。《资治通鉴●卷第卷第六十》
正文第三百九十章哆嗦袁绍现在看起来比较风光了,当上了联军的盟主。但是在一年前袁绍可没这么风光,当时的天下还是董卓的,虽然袁绍当了渤海太守,但是并没有多少实力,韩馥被董卓派到冀州当刺史,就是替董卓看着袁绍,不让他造反。
那个时候的袁绍还真是如坐针毡,四周都是韩馥的兵马,他连渤海郡的兵力都不能完全控制。不过反抗董卓的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袁绍的朋友,给韩馥施加了很大的压力,逼得韩馥也不得不跟着一起造反,从此袁绍才算逃出牢笼。
可是逃出牢笼是根本不够的,他手上没有多少军队,军队几乎都在韩馥手里,所以在韩馥看来他也就是个摆设,没什么可怕的。而韩馥手下掌握兵权的麴义也曾经是董卓的部下,所以袁绍依然是弱小的一方,随时生活在剃刀边缘,只要韩馥或者麴义一声令下,他就有可能人头落地。
不过好在麴义跟我是朋友,曾经在我手下干过一段时间,一起打过韩遂。所以麴义对袁绍并不反感,甚至跟袁绍慢慢得处成了朋友。借着麴义的帮助,袁绍终于可以发展自己的势力了,他拉来了不少士人给自己出谋划策,又借着自己的资财,和世家子弟豪爽的性格结交军队中的武将,慢慢的拼凑起了自己的队伍。但是,直到一两个月以前为止,他虽然号称是联军的盟主,实际的力量比起韩馥来还差一大截。
不过这不算什么,表面功夫袁绍还是会做的,现在冀州的军队队好像早袁绍嘴里变成了袁绍的军队。虽然韩馥不时反驳,但是效果并不好,至少不少人现在都认为袁绍才是冀州的真正老大,韩馥只是个面子货而已,弄得韩馥非常郁闷,却又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当然,不光是袁绍手下有人,韩馥手下也有几个不错的人手,但是韩馥不会用。审配就给他出过不少好点子,尤其是审配曾经让韩馥早早的收拾掉袁绍,否则有可能会夜长梦多,被其反制,但是韩馥就是不听,才会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实际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审配这个人说话太直,动不动就杵韩馥的肺管子,韩馥要是能听他的才怪。辛评那也是不可多得的谋士,可是虽然韩馥把他留在身边,一样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所以形式不断的倒向袁绍,联军成立一年来冀州军的变化非常大,真正的主宰已经快变成袁绍了,至少也能分庭抗礼了。这次找刘虞当傀儡,就是袁绍手下人出的主意,审配本来劝韩馥不要跟从,但是韩馥依然没有听,他想借机把握刘虞牵制袁绍。袁绍当然想得更好了,四世三公的家世不是假的,只要哄好了老头,天下还不尽在我手啊。可惜的是刘虞也不是吃干饭的,给他们玩了这么一手,弄得他们极其被动。
张岐是在大帐里,当着众人的面原封不动地把刘虞的话转述了一遍。这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陈家的秘密,没想到低调了上百年的陈家居然是皇上埋在世家里的钉子,现在冒是冒出来了,可是谁敢用啊!
陈登可不是刘虞,神童不神童的暂且不说,就是他青州的军队就没人受得了,整个联军才十几万人马。他青州一地就十几万人马,人数还好说,可着具体的实力实在太恐怖了,不到十万的兵马平灭了多少的异族,哪怕是北军恐怕也不敢撄其锋锐,董卓的那些军队估计看到陈登的部队都得绕着走,何况是他们呢。
孙坚可以算是整个联军里唯一一个敢正面跟董卓较量的人,可是他也曾经是陈登的手下,话里话外对陈登佩服得了不得。
这样一个人要是再登上皇位,估计大家想要霸占州郡的想法完全可以破灭了。谁要想造反,陈登只要派出一半的军队就能把他平了,想留点儿渣都难。
怎么办?几个联军首领互相看着,全都是默默无言,心里面几乎想的都是一样的,我们被刘虞老头摆了一道。
袁绍一看大家也没什么话说,只好宣布散会,明天早上点卯的时候,再一起商议。
袁绍他们有多头疼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很高兴,十几个老婆各有各的漂亮,燕瘦环肥,莺莺燕燕的把我簇拥到饭厅,陪着我一起进餐。
在军队里呆惯了,本来吃饭就快,再加上我实在是有些饿了,所以我的吃相可能有些欠讲究。不过在家里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装文雅也是给别人装得,自己的老婆面前没必要也戴上面具吧。
我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珍馐美味打扫了个干净,喝了两口酒,心里觉得踏实多了,话匣子也打开了:“莺儿啊,听说元让他们走了?还带走了几千兵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曹莺就怕我提起这事,她本来心里就有点儿打鼓,现在听到我的话,脸一下就白了,本来想好的话一下子全忘了,嘴唇哆嗦了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正文第三百九十一章作茧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看着曹莺苍白的面孔,我的心也有点儿软了,甚至有一种想要原谅她的冲动。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干,她一定要受到惩罚,否则以后这个家非乱套不可,一旦我不在家。这些人全都向着娘家吃里爬外,动摇我青州的根基那可就麻烦了。尤其是公主,他要是向着她弟弟,我的江山社稷可就全泡汤了。
更令我毛骨悚然的是,我想起了东汉的大将军制度。一想起那些外戚的嚣张,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梁冀我没亲眼见过,但是何进就是眼前的事情,刚过去没几年,要是我将来的外戚也都这个德性,还不得把我们家祖坟都刨了啊?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我也必须严加惩治曹莺。
实际上惩罚的办法,我在吃饭之前就想好了,现在只不过是走个形式,我装作愤怒的样子一拍桌案:“趁着我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你觉得我宠着你,你就可以翻天了是不是?现在我都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曹莺的脸更白了,她从没见过我发火,一直都很得宠的。现在我不仅冲她发火了,而且一发火还这么可怕,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过她竟然不是捂住脸哇哇的痛哭,也不是跪在地上向我求饶,而是用一种乞求的眼神看着公主。
我觉得有点儿奇怪,曹莺的反应太出乎我的意料了,难道她是想就此认罪?还是公主是她的救兵?我疑惑的目光还没有转过去,公主竟然已经开口了:“大人,这件事你错怪莺姐姐了。”
还真是救兵啊,我奇怪的看了看公主:“你怎么知道我是错怪她了?”我的语气有点儿冷:“元让,子廉他们离开不假吧?那四千军士离开不假吧?你回来的时候,他们的人都没了,你怎么知道我是错怪了莺儿呢?”
公主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慢性子让我有点儿吃不消。稳重倒是稳重了,可是让人急不得恼不得的,看着她说话做事那个慢慢悠悠得劲,我又忍不住直运气。
她慢悠悠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来:“大人,您看看吧。”
我接过她手中的那封信,从信封里抽出信件,仔细地阅读起来。
这是曹操写给曹莺的一封长信,信的内容大致是这样:董卓阴谋占领京城,擅自费立,挟持献帝,杀害太后和弘农王,天下震动。而且董卓残暴不仁,杀害洛阳周边的百姓和富户,聚拢钱财,手段极其残忍。更有甚者,他擅杀大臣,剑履上殿,奸宿后宫。如此国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对不起他曹家祖先的在天之灵。可恨的是,我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不足以作如此大事,必须要借助他人的力量。
而天下有能力有此作为的人唯妹夫莫属。但是公主和妹夫的叔祖都在京城洛阳被董卓的军队监视着。虽然有一千多青州的部队保护,还有上将黄忠做保镖,但是只要公主他们有任何的异动,肯定会被董卓军包围的,根本不可能逃离洛阳。
就是因为有这两个人质在手上,董卓才敢这么嚣张的,天下最强大的队伍根本就不敢动他。妹夫他之所以飘零外乡就是投鼠忌器,不敢跟董卓开战。而且妹夫又怕我和本初,公路这些当年的兄弟招呼他,在大义和兄弟道义上过不去,所以只能拉着精锐的部队,在外征战不休。
所以我想了一个好办法,你把元让他们找来,让他们带上些青州的部队,再配给点儿粮草,让他们来跟我会合。我在陈留已经召集了几千兵马,还有张邈相助,加上青州的部队,我想我们就算打不进洛阳,也可以借机救出公主和妹夫的叔祖陈大人。这样,妹夫就可以回来大展拳脚,诛杀董贼了。
后面就是些家长里短,家中一切安好一类的话,根本不提联军的事情。最下面是落款,兄孟德。
我忍着怒气看完了这封信,心里那个气啊,曹操这个王八蛋还真够毒的。想出来的主意也够绝,他深怕曹莺不念兄妹之情,不借兵将给他,竟然拿公主和叔祖作幌子,把我手下的这几员将官和几千大兵拐跑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心中又是一乐。曹操啊,你这回可真是作茧自缚了。看来夏侯敦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青州的意思,只是想救出叔祖和公主,立下个大功,向我显示显示他们的实力。可惜的是人没救出来,还让徐荣打得大败,而叔祖和公主他们又已经自己回来了,几个人生怕我回来以后治他们的罪,只好采取在外面戴罪立功的办法,来减轻他们的罪行,求得我的原谅。
所以只好飘荡在外面,替曹操招兵买马,准备跟董卓继续交手。这下子,曹操不仅没有借着这个机会,拉近他跟曹氏兄弟与夏侯兄弟的关系,让他们听命于他,还弄巧成拙了。估计这几个家伙现在私下里都在埋怨曹操呢。曹操现在的日子够苦的,肯定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正文第三百九十二欺负怪谁呢?只能怪曹操自己这多疑的性格,连自己的从妹都怀疑,怀疑来怀疑去把自己折进去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看来我还真是高估他了。本来应该在他身边的谋士们,现在基本上都在我这里,没有人给他出谋划策,竟然出了这么个昏招。看似占了我的便宜,实际上一点便宜没占去不说,还把本来贴近他的人心推向了我。
哎,可怜的曹操,我只能祝你好运了,要是你再吃场败仗,我都不知道你该怎么收场了。
我是不是应该把他逼入绝境,连毛玠都收过来呢?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问题,他现在顶多就是个县吏,好像还准备逃到荆州去避乱,应该还没有被曹操发现呢。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再不是刚才的一脸怒容。曹莺看着我脸上的火山好像停止喷发了,脸色也稍稍地恢复了一点儿,哭声也止住了。现在看着我露出了笑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去,长长的出了口气。
我的感觉还是那么敏锐,曹莺吐气的声音被我及时的扑捉到了。我抬起头看了看她,收起了笑脸,又把头低了下来,把信慢慢的放进信封里,收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闲的喝起了酒,一句话也不说。
折磨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折磨人的心灵,我现在不说话比说话的效果好得多,曹莺的脸又白了,身子好像也有些发抖了。那些面对酷刑都能够不说一句话的家伙,往往是被沉默打破心理防线的。因为人心总是在动的,人总得要思考,思考得多了,就必然从不同的角度思考问题,不同的思路就会产生不同的结局,最后就是思维混乱,自己吓唬自己,然后缴械投降,什么都招了。
公主好像看着曹莺的样子,有点儿同情,想要替她说几句话,但是被我一个手势拦住了。整个饭厅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除了我以外全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我说话。曹莺的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我都能看到她额角的汗珠了。
看来火候差不多了,我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压抑的气氛:“今天我好像就看见了一个孩子,我另外的两个宝贝儿在哪儿呢?”
公主立即反应过来:“在下人处呢,咱们新雇了两个乳娘,你回来的时候风大,孩子又太小,不敢抱出来给你看。你晚上回来得又太晚,奶娘已经哄着他们睡下了,所以也没抱过来。老爷是不是想见见这两个孩子啊?我叫奶娘把孩子抱来。”
说着话,公主就要起身招呼下人去通知奶娘,我赶紧冲她一摆摆手:“算了,睡得好好的,再给折腾醒了,多不好啊。到时候哇哇的哭起来,又得哄。我就不招惹这个麻烦了。”
公主‘嗯’了一声,又坐了回去。我把脸转向曹莺:“刚才不好受吧。”
感觉到我的温柔,曹莺委屈的‘嗯’了一声。我冲着她笑了笑:“知道吗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吗?”
曹莺乖巧的点点头:“我不应该把信给元让他们看,放他们走,还给了他们粮草。”
我点了点头:“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但是并不完全。做一个决定,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作为青州军的主帅,我的每一个决定可能都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死。我和公主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替代的虽然不是我的位置,但是你也有了一定的决定权,可以决定一些人的死活。你的一句话,转交的一封信,让上千青州军死在了异乡,尸骨都找不回来,所以你必须要接受惩罚。”
我又看了看曹莺:“不过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你误听人言。如果是袁绍或者袁术也写这么一封信,向你借兵马粮草,你会借给他们吗?”
曹莺低声地说道:“不会。”
我笑着说:“那为什么孟德问你借,你就给了呢?”
曹莺低下头不说话了。我把脸一板:“我来告诉你吧,因为他是你的兄长,所以你觉得他不会欺骗你。但是结果怎么样?你现在也看到了,虽然没有将亡,但是兵败总是事实吧?另外我了解了一下,孟德败这一仗的时候,叔祖和公主已经回到青州了。他曹孟德根本就是欺负你,拿你对他的信任欺负你,你现在明白了吗?”
曹莺整个人都扑在了桌案上,哇的一声又哭出来了。
好像有点过火了,但是我又不能安慰她,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为了对所有的人有所警示,我只好继续我的话:“别哭了,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想想后果。没有不需要负责的决定,既然做错了,接受惩罚就是必须的。我知道你善良,但是善良不是被别人欺骗的理由。所以你还是要接受惩罚,从现在起,我取消你平妻的身份,但是我同时保留这个位置,以观后效。”
正文第三百九十三章拔剑世界就是这样奇怪,就算我知道历史,历史也因为我的改变产生了一定的扭曲,可还是有些事情像不可逆转的一样,发生了。
昨天晚上张岐带回来一个消息,消息说:“陈登是皇室血脉,是皇家埋在世家里的钉子。刘虞不想当皇帝,但是他推荐了陈登。”
这样的消息让所有的联军头脑们十分的震惊,大部分的人都反对让陈登当皇帝,但是有些人却积极响应,比如说东郡太守桥瑁。
桥瑁的理由冠冕堂皇:“众位想要再立新帝,来解决没有大义的困难。当皇帝无非是看是否德高望重,所以大家才决定要推举幽州牧刘虞刘伯安。现在刘虞不当,你们怎么办?肯定得另选一位,刘虞现在给大家提供了一个人选,青州牧陈登。德高望重的刘虞都要推举他,大家想过为什么吗?”
刘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桥瑁:“为什么?”
桥瑁得意地说:“还是在德高望重上,陈登四岁即得颖川陈仲弓赐字,才学冠于天下,所做诗词传于天下。十岁从军,鸡鹿塞退敌,射杀鲜卑大汗,十四岁任广陵太守,收降十数万海贼。黄巾蚁贼三战而平,每战皆有其名。自任青州牧,败韩遂,鲜卑,匈奴,灭乌桓,高句丽,夫余等族,拓地十万里。谁人可比,即使幽州刘伯安亦自感汗颜,不敢与争,所以才会推举他为新帝。”
“而且,青州大军能征惯战,人多势众,即使董卓把持朝政,北军强悍,亦不敢撄其锋锐,何况他人。他手下文臣武将无数,我等不推举他为皇帝,难道别人有他的能耐,打得过董卓不成。”
桥瑁的话说得很在理,但是他真实的想法并没有说。大乔,小乔可都是他的从妹,现在全都寄养他家里。这两个小丫头,一个能文,一个能武,相貌又都端庄秀丽,早早就跟我订了娃娃亲,将来嫁入陈家大门,一定能拴住我的心,他桥家必定受益。现在推举皇帝,如果我要是能当上皇帝,他可就是皇亲了,那桥家可就不是一般的风光了。所以他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说词,今天一大早讨论的时候,他就把想好了的词全说了出来。
桥瑁得意洋洋的把话说完,看看其他的人没什么反应,觉得很奇怪,不由得又问了一句:“我说得对不对啊?你们倒是给个话啊。”
刘岱早就料到有人要来这么一出,也早就想了一套说词,现在正好说出来。他阴沉着一张脸说:“我不能说你说得不对,但是他毕竟是姓陈的,他一天没认祖归宗,我们就一天不能拥护他当皇帝。刘虞老头的话有多少水分谁知道啊?我没当过宗正,不知道刘虞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要是他刘虞串通了陈登谋取汉家天下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这个汉室宗亲就不能承认他,何况其他人呢?”
桥瑁一听就急了:“凭什么不能认?难道宗正大人会说谎,拿汉家天下的大事说谎,他有什么好处?”
刘岱皮笑肉不笑的说:“好处?好处陈登早就给过他了,丘力居攻打幽州的时候是谁帮的忙?谁最后剿灭的丘力居?鲜卑攻打蓟县的时候,是谁赶走了鲜卑人的队伍,一举袭破的弹汗山?全是他陈登。张纯,张举造反,别说他刘虞了,就是公孙瓒也没能拿他们怎么样,是谁带领着青州军帮助的公孙瓒?还是他陈登。你说陈登没给过刘虞好处?我怎么就不信呢?”
“你。”桥瑁指着刘岱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推论好像全都被推倒了,这时候他一时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指着刘岱,一个劲地说:“你。”
刘岱本来就对桥瑁不满,他这个兖州刺史是董卓封的,原来的兖州刺史是桥瑁。他手底下不少人都是桥瑁当年的老臣,这些老臣都对他阳奉阴违的,而桥瑁的资格又在那儿摆着,联军的发起人也是人家桥瑁,他拿桥瑁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所以他跟桥瑁早就顶上劲了,这时候他占据了上风,当然不能善罢甘休了,何况他怎么能容忍桥瑁指着他的鼻子呢。我是刺史,你个太守指着我的鼻子算怎么回事,于是他也指着桥瑁的鼻子骂。
“你什么你?我还没说完呢。他幽州地广人稀,钱粮不足,还要对抗鲜卑乌桓,原来每年都要从青冀两州调拨钱粮,每年至少两亿。”他转过头看着韩馥说:“文节兄,我没说错吧?”
韩馥笑嘻嘻的说:“刘使君说得没错。”
刘岱的手指头都快指到了桥瑁的鼻子上了:“以前冀州给得更多一些,现在呢?基本上都是他青州一家供应钱粮,他刘虞能不感恩戴德?何况刘虞手下大将公孙瓒跟陈登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们是师兄弟。”
刘岱还在讲:“他青州……”浑然不觉自己的手指头已经沾上了桥瑁的鼻子。
桥瑁哪能忍得了这个,当即拔剑就要跟刘岱拼命。剑才抽出来一半桥瑁就被身边的济北相鲍信给抱住了,鲍信本来是想劝架,让事态不要扩大,但是他没想到刘岱看到桥瑁拔剑,想都不想,拔出剑来当胸就是一刺。
正文第三百九十四章后代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话反过来就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本来我在军营就养成了早起连操的习惯,醒的就比一般人早,可是今天公主居然醒得比我还早上那么一点儿,她微微一动就惊醒了我这梦中人。
公主半撑起的身子被我一把拽进了怀里,一双大手自然而然的饶过她娇怯的小腰,放在了她的丰臀上,非常顺手的捏了两下:“好像肥了不少。”
公主红着脸啐了一口:“一大早就不消停,刚养了孩子,不胖才怪呢。孩子刚出生那会儿,我真的很担心这样下去,你会不要我了。幸亏现在比刚生完孩子的时候好多了,估计再过一段,就可以完全的恢复了。”
我特别喜欢看公主害羞的样子,尤其那张小脸,总是一激动就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红红的惹人爱怜,让我总有想要咬一口的冲动。虽然我的耐性不错,还是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不亲了一下:“你就算再胖上三圈,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公主大为感动,小脸贴在我厚实的胸肌上,听着我的心跳,柔柔的说:“那我也不干,再胖三圈都成猪了。”
我哈哈大笑,不老实的大手来回驰骋在她吹弹得破的滑嫩肌肤上,公主的脸更红了,体温不断的上升。都已经是多年的夫妻了,还是这么害羞,她把小手背过去抓住了我那只捣乱的怪爪,小声说:“别闹了,一会儿丫鬟进来,看见了不好。”
不过她的抵抗根本起不到一点儿作用,我色迷迷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一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她们要敢进来才怪,一定会被我杀猪的声音吓跑的。”
公主当然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虽然她的神色间有点害羞,但是眼睛已经出卖了她,那里面满是期待。不过她还是用她的小手轻轻的锤打着我的胸膛:“竟然说人家是猪,不跟你好了。”
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装小孩子,太有趣了,这让我怎么能忍得住呢?邪恶的双手轻车熟路攀上了她的身体,开始解除她的武装……
精神饱满是最重要的,这是军人的基本素质。吃过早饭,我吻别几个老婆,在一阵笑骂声中离开了那个温馨的家,骑着马奔向青州府衙。
军队的回归让整个临淄充满了生气,青州的人嚣张了许多,老百姓趾高气昂不说,走在街上的流民也一个个胸脯子拔了老高。进了府衙,我开始了每一天的例行工作,看看最近青州的建设成绩。
青州的官员从我这里学了不少东西,首先就是拿数字说话,所以我第一件事就是看报表,找上面我感兴趣的数字。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青州现在的人口竟然有这么多。三个月前的一次人口统计显示:青州现有二百三十二万一千零四户,九百四十七万五千二百二十三人,这样的数字摆在我的跟前,吓得我差点儿把报表扔在地上,这简直就是五分之一个中国,青州那里来的这么多的人口。
我记得我走的时候青州总共不到四百万人,现在几乎翻了三倍,怎么会这么多呢?我不得不把程昱找了来,让他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昱到的比我还早,年近五旬的他虽然终日奔波,但是精力依然旺盛。听说上个月,他又添了一房小妾,儿子的数目现在已经变成五个了,要不是我看到他把青州治理得有声有色,我还真以为他偷懒了呢。
程昱指着这上面的数字说:“您看,现在青州的异族已经占了非常大的比重,以前是按照朝廷的统计方法,异族人口是不统计的。现在咱们青州已经把他们都统计上了,所以您就觉得会一下子多了不少人。”
“总共有多少?”我问程昱。
程昱又翻了一下,找出两张报表来。他指着上面的数字说:“鲜卑族迁移到青州的一共是十八个部落,共二十三万人,加上鲜卑族的部队和他们的家属,青州一共有鲜卑族二十九万人。乌桓族比鲜卑人少一点,但也有二十一万人。高句丽族十八万人,夫余族和其他几个小族加起来一共也有将近三十万人,这就有近百万人了,再加上您运回来的倭人,这个个数字又大了不少。”
我看了看这张报表:“倭人的数字不用统计了,他们的损失率太高。而且,你也应该知道,这个民族以后不会再存在了,所以他们的男丁,你可以把他们从这里抹去了。”
程昱看了看我,有点儿不解:“不是说乌桓,夫余,高句丽也不存在了吗?为什么他们的数字要统计,而倭奴族就不统计呢?”
我笑了笑:“不一样的,那些种族是有男丁的,他们还可以继续繁衍后代,只不过后代会慢慢变成汉人,这样消失而已。但是倭奴族不同,他们的男人全都会变成奴隶,而且不会再让他们繁衍下去了,一个没有后代的民族,你还用统计吗?”
正文第三百九十五章登基程昱很聪明的没有对此发表太多的意见。他也不是什么善良人士,当年烈火焚城的时候,他的一个主意直接烧死了黄巾军三十万之众,所以对于一个异族的灭亡,他也不是那么很上心,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看了看程昱,接着问:“就算如此,青州的人口也不过是五百万左右,难道这两年间又增加了四百万流民?”
程昱轻轻的一笑:“可不是吗?而且还在增加。”程昱看着我惊诧的面容,小心的解释道:“青州之所以会吸引这么多人来是有原因的。现在别的州百姓生活困难,税负基本上都在七成以上。而青州由于大人下令照顾百姓,减免世家和富户对百姓的盘剥,所以税负普遍低于四成,因此才会有这么多人拖家带口的来到青州定居。当然了,逃避战乱也是百姓背井离乡的原因之一。”
我微微一愣,四成,这个数字也不低了。看来老百姓的承受能力还真是相当的强,四成的税负对他们来讲竟然已经是非常好的待遇了,难道他们只图个温饱吗?算了先不考虑这个问题了,我又问程昱:“不过,青州来这么多人,周围的几个州郡不会因此而人口大减吗?这样难道他们没有意见?”
程昱一笑:“这几年黄巾作乱,董卓把持朝廷,闹得天下人心慌慌,税负一年高过一年,百姓流离失所那是正常的。除了青徐两州,恐怕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人口流失。但是还不至于伤及根本。青州流民大部分来自冀州,兖州和并州,幽州。但是司州,豫州,甚至雍州,凉州也有百姓流入青州。活不下去的流民如果不能潜入青徐,很有可能会加入黄巾,故而各州郡就算有什么怨言也只能藏在肚子里不敢说出来,否则青徐如果不再接受流民,他们当地的治安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嗯。我现在明白了。”我又拿起另外一张表:“这支援幽州的钱粮数字怎么这么大啊?”
程昱赶紧又在报表堆里翻了翻,找出两张单子来:“您看着张,黑山贼骚扰冀州和幽州,造成两地道路不畅,冀州钱粮不能及时运到幽州,故韩馥请求青州独力支撑幽州拆借的钱粮。再看这张,幽州牧刘伯安大人请求青州支援钱粮两亿,以解黄巾军造成的冀州流民入境问题。”
我诧异的抬眼看看程昱:“张燕不是投降我青州了吗?怎么还有黑山贼和黄巾军骚扰地方呢?”
程昱苦笑道:“您以为我没有问过吗?张燕说黑山贼实际上是两支,还有一支是由于毒,张白骑他们率领,基本上属于听吊不挺宣,他也无法节制这支队伍,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不过韩馥的话有很大的水分,他冀州根本就不是与幽州道路不通,而是不愿意把大笔钱粮浪费在幽州身上。张白骑他们袭击的是中山和安平,渤海一路根本没受到任何攻击,完全是通的。但是他根本不从渤海走,在安平被张白骑劫了两次粮草以后,就以此为由断绝了给幽州的钱粮。”
我微微一笑:“小人之见,可谓鼠目寸光。他这样倒是剩下钱粮了,可是刘虞不是傻子,他难道看不出来?幽州的老百姓估计都能看得懂,将来自有他韩馥难受的时候。现在咱们不用管他,公孙瓒是明白人,不会让韩馥好过的。”
我又看了几张报表,把它们往桌案上一扔,歉意地看了一眼程昱:“真是麻烦你了,这么一大摊子事,想来你也是很挠头。我看你鬓角已经有些发白了,多注意注意身体吧,等忙过这一段了,找个机会,多歇息歇息。”
程昱感激地看着我:“多谢主公关心,我这身体还吃得消,您没看我最近还在纳妾吗?要是身子骨不行了,怎么对得起新纳的妾呢?”
这话我爱听,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那好,我就不劝你了。你有这个劲头就好,你要是能再纳两房我才高兴呢,证明你越干越精神。”
程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又严肃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份东西递到了我的跟前:“这是昨天咱们青州在幽州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是韩馥和袁绍想要让刘虞称帝,对抗董卓。刘虞好像没同意,还把您的身分给暴露了,让袁绍他们推举您当皇上和董卓对抗。”
我拿过那份情报看了看,基本和程昱说的差不多,我把这份东西轻轻地放在书案上,向程昱说:“唉,召集所有在临淄的文武议事吧,恐怕又要打仗了。”
青州文武众多,几十号人挤在议事厅里,满满登登的。一些人从程昱口中知道了这次为什么要议事,私下里就不断的交头接耳。另外一些人,属于程昱叫手下人找来的,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只是有点儿奇怪我为什么昨天刚刚跟文臣议事完毕,今天又要召集文武议事呢?
我把条子又递给程昱,让程昱当众宣读了这份情报。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那些以前不知道到我身分的人和刚刚知道我为什么召集大家议事的人,全都显得一脸惊讶。有些人还面带犹豫,明显的对我身世的可靠性抱有质疑。
但是许褚很快地打破了沉寂:“主公啊,既然您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如干脆登基吧。”
正文第三百九十六章质疑一石激起千层浪,许褚的话还没落地,赞同者和反对者已经纷纷蹦了出来,一时间厅里从一个极端迅速变化到另外一个极端,吵得我脑仁子都疼了,却根本无法听全任何一个人的话。
我愤怒得拍了一下桌子,想让他们静下来,但是效果不佳。原因是声音不大,至少跟这帮吵架的人比起来太小了。看来桌子的质量太好了也不是好事,好些人居然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着他们的话题。
我愤怒之下一声咆哮:“都给我静一静。”然后又是一巴掌拍在桌案上,这下声音够大,起到效果了,几乎没人说话了,但是桌子也塌了,幸好大厅里比较干净,要不然还得起点儿烟尘。
我的手指几乎指了一圈:“你们还有没有点儿规矩。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这样都像什么样子?好了,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我就把具体的情况说一下,省的有些人还怀疑我冒认皇亲呢?”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凭着回忆慢慢地说:“熹平三年我和我的叔祖被传唤进宫面圣。这是我第一次进宫,我本来以为是要把我带到什么大殿上去,但是没有。当时是张让领的路,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里面,院子里面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小屋子,那个屋子只有门,没有窗户,我在里面见到了先皇还有当时的宗正文绕大人,他们那天说的就是刚才这张小条上说的事情。我们家原本是姓刘的,是武帝第六子刘胥之后,但是王莽篡政乱国,我的祖上为了躲避王莽的‘杀刘令’,这才改姓进山。可是等知道王莽新朝覆灭的时候,他们出来的已经晚了,大部分刘姓子弟已经恢复姓刘了,而我们的宗籍虽然能查得到,但是却不予复籍,被光武帝赋予了新的使命,继续姓陈,留在世家里充当朝廷的耳目。”
“这件事情从没有对外泄漏过。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有历任的皇帝和宗正大人以及我家中的族长才知道,我被我的叔祖早早的定为族长继承人才能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有人却仅仅依据我曾经进过那个地方猜出了我的身份,从此跟随我左右,替我出谋划策,立下了无数的功劳。”
屋里虽然有几个人经过当年的那一幕,但是知道这件事的毕竟是少数,所以不少人都面面相觑,在屋里寻找这个人。不过知道的人全都把目光锁定在程昱身上,我笑着说:“不用猜了,这个人就是程大人,他当时就是当着我还有奉先,云长,子龙等人的面猜出来的。但是我们当时都发誓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大家才会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不要说你们不知道,就连长公主我也没有告诉她。”
“不过现在刘虞刘大人已经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所以我们也就没必要瞒着大家了,因为这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但是刘虞大人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的时间很不合适,给咱们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能会逼得青州不得不提早参与诸侯争霸,所以我才把大家叫过来。”我无奈地说。
这时典韦从外面进来,又搬了一个桌子放在了我的面前,替我倒了杯酒。我笑咪咪的看了看典韦:“谢谢你了。”接着冲着底下说:“现在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想来大家也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现在的形势很微妙,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才叫程大人把大家找来,商量一下。”
戏志才第一个发言:“主公刚才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既然主公有这个身份,那么登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不适合。”
许褚的意见直接被驳回了,他当然不愿意了,冲着戏志才就说:“为什么?”
戏志才摇了摇手:“许将军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首先咱们得明白袁绍和韩馥为什么想要让刘虞继承大统?我想不外乎两点,刘虞的实力太弱,本人没有作战的能力,手下虽然有公孙瓒这样的悍将,但是他跟刘虞根本不是一条心。刘虞自己控制不住公孙瓒的部队,所以就算他当了皇帝也必须借重联军的力量。而联军是由谁操控的,这个想来大家都清楚,只要刘虞称帝,袁绍和韩馥才是真正的掌权者。再说刘虞的子孙,咱们青州跟幽州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刘虞的长子刘和是什么水准我想大家心里也都有数吧。刘和根本不足以成事,将来还得听他们俩的,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刘虞当皇上。”
“但是刘虞很聪明,他不想当这个傀儡,但又不愿意得罪韩馥和袁绍,于是他干脆把主公推了出来,拿主公当挡箭牌。主公是什么人?他袁绍和韩馥加起来也不顶主公的一条胳膊,别说他们操控主公了,就凭他们最近办的那几件事,主公都可能发兵灭了他们。他们要能推举主公当皇帝,明天的太阳准是从西边出来的。所以他们一定要找出一大堆不利于主公当皇帝的证据。”
戏志才喝了口酒:“我想他们一定是从两点出发质疑主公皇家的身份。第一,主公的正室是长公主,同姓不得结亲,这是早有成法的,先帝应该不会明知故犯的。第二,青州这些年南征北战,平灭的全是他幽州的死敌,再加上现在幽州的钱粮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于青州,这就成了刘虞勾结主公制造谎言,搅乱皇室血统的证据。”
正文第三百九十七章难看桥瑁的注意力全在鲍信身上,他扭过头猛的一使劲,摆脱了鲍信的束缚,但是却正对上了刘岱的宝剑。刘岱刺这一剑也是有分寸的,他并不想要桥瑁得命,不过他想弄伤桥瑁,让桥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再也不能对他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
但是,阴差阳错,桥瑁摆脱了鲍信,身体的加速度使得他靠向了刘岱,根本无法避开刘岱刺出的宝剑。刘岱想要收回一些力量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剑透过桥瑁的身体。看着从胸口扎进去的剑,桥瑁悲愤的用手指着刘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角溢出了鲜血。
刘岱傻了,鲍信傻了,大帐里所有的人都傻了,只有一个人没傻,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这个人就是桥瑁。
鲍信和桥瑁的关系一向不错,他刚才是不想桥瑁跟刘岱冲突,才抱住桥瑁的,没想到竟然刘岱竟然利用他的‘善良’,当着他的面杀掉了桥瑁。而且鲍信还起到了辅助作用,严格的说起来就像是他和刘岱配合起来杀掉了桥瑁。过度的刺激却让鲍信很快的反应了过来,他赶紧冲过来抱住了桥瑁,桥瑁的眼睛已经有些失神了,他拼尽全身的力量,在鲍信的耳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带……带着乔公的……女儿去……去青州……”
桥瑁挣扎着还想说两句,但是时间不等人,笨蛋更不等人。刘岱居然把剑撤了出来,本来因为利剑阻住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充满了桥瑁的胸腔,桥瑁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此离开了尘世。
鲍信用厌恶的目光看了一眼刘岱,什么话也没说,抱起桥瑁的尸身快步走出了大帐。刘岱愣愣的看着手中滴着鲜血的宝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着鲍信步出大帐,袁绍和韩馥他们也从刚才那令人震惊的一幕中清醒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逢纪老奸巨滑,但是他这个时候并不在大帐里,而是代替袁绍去查营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鲍信抱着桥瑁的尸体一步步的走进兖州军营。看着地上的鲜血,逢纪也有些愣了,问身边的荀谌:“友若适才可否看得真切,那死去之人可是桥东郡。”
荀谌把头抬起来,装作仔细思考的样子,然后不很确定的说:“好像是吧?弟未敢确认。”
逢纪摇了摇头跟着荀谌往另一边军营走去,可是他走了没两步,就突然一摆手,止住了脚步:“友若,赶紧回大帐,要是桥东郡死了,恐怕要有大变故。”
**********************************“那现在怎么办?”许褚问戏志才。
“还能怎么办?他们提出的这两条全是主公的弱点。当年主公迎娶长公主的时候,倒是很风光,可是自那一刻起,天下人已经把主公划进了外戚。今天突然又告诉大家主公是皇室后裔,天家贵胄,有谁会相信先帝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同宗同姓之人?当时的证人除了主公的叔祖现在都已升天,就算陈大人出来作证,又有谁会相信陈大人的话,难道他老人家不会为了自己侄孙获得天子的位置而说谎?”戏志才的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没有证人的情况下,又有谁能证明我的身份呢?
吕布急了:“难道还真由得他们说了,事实他们都不相信?就相信无谓的推断。”
戏志才喝了口酒:“那你以为他们该相信什么?每个人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的,主公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大家可谓是有目共睹,虽然不像莽贼似的对世家子弟采取极端的手段收缴他们的田地,禁止他们买卖仆从。但是主公对世家的态度绝对不怎么样?现在已经有一些流言风语说主公像篡汉的王莽了,这个时候刘虞的这番话如果得不到有力的支持,不仅不会变成主公的助力,还会变成危害主公霸业的毒药。世家子弟们肯定会抓住这一条狠狠的打击主公的名声,而董卓也会翻看皇家典籍,销毁陈家在汉氏宗族的一切证据,那个时候主公就百死莫辨了。成了天下的反贼,想要代汉而立的逆贼。成为天下人口诛笔伐的恶贼,甚至可以和董卓相提并论。”
“到了那个时候,董卓是最高兴的,因为他最害怕的敌人已经被天下人所唾弃,分担了他应该承受的压力。跟他一样受到周围诸侯的攻击,虽然咱们不怕他们的进攻,可是咱们青州军的士气肯定会受到影响,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戏志才侃侃而谈,周围的人随着戏志才的描述,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有程昱和郭嘉好像没事人一样的喝着酒,吃着肉。
正文第三百九十八章证明确实如戏志才说的一样,刘虞想的根本没那么简单,他打仗或许不是一把好手,但是玩手腕,刘虞绝对是个高手。说白了,刘虞就是想拖着我一起死。报复我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既是对我这些年清理世家的报复,也是对我这几年帮助公孙瓒打压他的势力的一种复仇。
他这一招只要成功了,绝对可以害得我这些年的努力全部付之流水。虽然我和他可能都会因此身败名裂,皇族也会因此蒙受一定的损失。但是在这些老人的眼里,只要世家保下来了,世家的系统保下来了,汉家的传统就保下来了。只要有世家的存在,汉室依然会复兴的。
而我,一个世家出身的世家破坏者,必须受到惩罚,像王莽一样万劫不复才好,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惜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可惜的是他棋差一着,我怎么会没有后手呢?一个拥有战略眼光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漠视身边最可怕的危机,我给自己的这个身份早就下了双保险,而程昱就是具体执行人。他的镇静自若是正常的,可是郭嘉和戏志才好像对这么大的危机也无动于衷,难道他们猜到了什么?
戏志才继续侃侃而谈:“大家都觉得很震惊是吗?你们完全不必这样,你们看看仲德先生和奉孝贤弟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它的转寰余地还是很大的。”
郭嘉刚吃完一块肉,得意的吮吸着指头上的汁水,听到戏志才这句话,下意识的一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指从嘴里拿了出来,轻声地问戏志才:“你都说了些什么?他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
戏志才也小声地说:“我说你知道证明主公身份的办法。”
郭嘉很夸张的把嘴张得老大:“我怎么知道怎么证明主公的身份,虽然咱们是兄弟,乱说话我也要告你诬告的。”
郭嘉的声音不大,但是厅里的众人都听得见。不过大家都知道郭嘉鬼主意多,而且跟我的关系那么好,要是没有解决办法,肯定不会在我面临危难的时候有这种表现的。所以所有人还是盯着郭嘉不放。
郭嘉没办法了,抓起丝帕擦了擦手,一脸严肃地说:“我真的没说假话,我没有办法证明主公的皇家身份,但是我有其他的解决途径,从侧面证明,即使先帝明知道主公同宗同族的身份,也有可能把长公主嫁给主公。”
众人听到郭嘉这么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能证明这个也算不错了。郭嘉喝了口酒,慢慢地说:“大家应该记得蚁贼的事吧?大家知道蚁贼是靠谁发展起来的吗?”
关羽对黄巾军没有什么好印象:“靠谁,当然是靠张角兄弟发展起来的了。”
郭嘉大义凛然地说:“错。张角是借朝廷和琅邪宫的势起来的。张角兄弟号称出自琅邪宫,但是他们的那点本事并不高超,他们三兄弟加起来跟襄楷大师比,都略有不如,比起干吉道长那更是差之万里,如何能够聚集那么多的人马,让他们听命于他们兄弟呢?就是因为他们借了朝廷的势。太平道一开始的时候哪有那么庞大,只不过有些许教众而已,但是发展之迅速令人乍舌,短短的几年间发展出数百万教徒,为什么?因为朝廷告诉百姓,太平道是济世救民的榜样,地方官员不断地说太平道的好话,但是你们看一看那些给太平道说好话的官员都是谁,都是宦官一系的人马。”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宦官在支持太平道,而宦官的背后是谁?是先帝。你们是不是觉得证据还不够啊?那好,为什么太平道起来之后要先杀这些支持他们的宦官一系人马?因为他们要杀人灭口。豫州刺史王允在剿灭波才,彭脱之后缴获了大量的文书,其中有很多是关于张让等宦官与太平道互相勾结的证据,这些东西被王允呈递到了先帝的面前,结果怎么样?张让只是被先帝骂了一顿,具体怎么骂得不得而知,恐怕不是在说张然造反,而是在怨恨张让办事不力,留下了证据。再看看呈递证据的王允如何,没两天的时间就被张让阶级下狱了,要不是正赶上大赦,他就得死在里面,但是从此王允决口不提与此书信有关的任何事。这又说明什么?”
ps∶于贼中得中常侍张让宾客书疏,与黄巾交通,允具发其奸,以状闻。灵帝责怒让,让叩头陈谢,竟不能罪之。而让怀协忿怨,以事中允。明年,遂传下狱。会赦,还复刺史。《后汉书卷六十六陈王列传第五十六》“那么,你们现在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觉得这个结论很疯狂?先帝竟然会自己发动百姓遭自己的反?但是这正是关键的地方,只要证明先帝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么先帝就做得出来把长公主嫁给同宗同姓的主公。”郭嘉悠闲的又喝了口酒。
正文第三百九十九章三策郭嘉的意思很明显,一个连自己的反都可以造的人当然可以算是个疯子。疯子做什么事情都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那么他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同姓同宗的人也就不是那么不可能的了,至少比汉家皇帝要毁灭汉家江山好理解多了。
郭嘉又像沮授一样解释了一下汉灵帝的心路历程,一个贪财的家伙是怎么样走到自己自己造自己的反这条路上的。但是,同时他也说了,这一切只是推论,并没有任何的实物证据。这让很多觉得有了一些希望的人又一次感到失望。
荀谌和逢纪踏进了大帐,地上的血迹还没有洗干净呢,整个大帐出奇的宁静,他们两个人的进入也没能改变这一气氛。
出了这样的事,几个联军首领都觉得十分扫兴,尤其是韩馥和袁绍两个大首领,现在都觉得无可奈何,想说话又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说埋怨刘岱几句就能让桥瑁活过来?如果真能这样,那倒真的得埋怨埋怨他了,可惜这样做,什么作用都起不了。看得出来,刘岱现在也很不好过,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宝剑什么也不说,显然是在后悔,现在再说两句不好听得有意思吗?
逢纪也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人,看到帐中的这种气氛,逢纪突然不阴不阳地问了一句:“众位是在等死吗?”
这下除了还在低头看剑的刘岱,几乎所有的人全都看着逢纪,不知道逢纪什么意思。逢纪可是袁绍帐下的谋士,说出这样的话来袁绍当然得斥责两句了:“元图此话何意?莫非还嫌帐中不够乱否?还不退下。”
逢纪却并未退下:“诸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吗?”
袁绍脸上也有了怒色,但是张邈却有些头脑,赶在袁绍前面问:“还请元图指教一二。”
逢纪指着地上的血迹说:“此血迹可是桥东郡的?”
众人点头,逢纪轻轻地摇了摇头:“祸事到矣。观刘使君手中宝剑尚在滴血,可是斩杀桥东郡之凶器?”
刘岱看了看逢纪,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句话也不说。
逢纪笑了笑:“想来刘使君也不曾想过杀死桥东郡,只是一时失手罢了。”
刘岱眼睛一亮:“汝从何而知?”
逢纪道:“刘使君面有愧色,想来并非存心要杀桥东郡,然桥东郡今已身死,必为误伤或是失手。桥东郡于使君之间不睦,众所周知,起冲突也是人之常情,何况是大统之争,必然激烈。那桥东郡与青州陈登有旧,必然是支持陈登称帝,刘使君既为皇室贵胄,必不依从,这争执之间,想来不会是误伤,必是失手。”
逢纪几句话说得众人全都叫好,逢纪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整个过程,但是却像是看在眼里一样,让人不得不佩服。刘岱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那先生适才讲,我等大难临头,是在等死,此话可有所指?”
逢纪笑道:“我不说则已,即是说出来了,必有所指。诸位的祸事就是那青州陈元龙。”
逢纪看到大家都在听他讲话,心里很高兴,于是滔滔不绝的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想那陈登少时即名满天下,虽言师承蔡邕,但与桥公亦有师生之谊。桥瑁何人,桥公无子,桥瑁虽未过继与桥公,但乔公视之如子。桥公两女皆未出生即许与陈登,桥公死后,此两女寄养于桥瑁处,与桥瑁有兄妹之情,桥东郡如今身死此处,桥家两女如何想?桥东郡因何而死,鲍济北若言与陈青州,刘使君焉有命在?”
广陵太守张超道:“此诚刘使君一人之事,何言我等死到临头?”
张邈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无奈地摇了摇头。逢纪一笑:“张广陵此言差矣。吾等份数联军,居兖州之地,若刘使君败亡,我等亦无安身之处矣。况吾等不顾刘使君,任其为陈登击杀,天下人如何看待我等?”
“若是我等跟陈青州战,则必败,董卓若趁机出兵,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若我等不救刘使君,任其败亡于陈登之手,我等既无人支持,且无立足之地可与董卓一战,我军士气必一落千丈,董卓亦可轻松击败我等,故死期近矣。”
袁绍这时候才看出形式的微妙来:“那先生可有办法解救。”
逢纪微微一笑:“吾有上中下三策,不知诸位肯听否。”
正文第四百章下策就在大家感觉很失望的时候,郭嘉又说话了:“不过大家不要觉得沮丧,如果主公当时没留下什么证据,仲德先生肯定不会这么稳当。想来仲德兄肯定是留了不少好东西。”
程昱听了这话,一口酒差点儿全都喷出来:“奉孝,你不要胡乱猜测啊,你这样会害死人的。我手里可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那就是在主公那里,我没说错吧?”郭嘉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到这家伙可憎的笑容,我忍不住想要捉弄捉弄他:“我这里也没有你说的证据,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推论可能是事实,但是证据确实不在我手上。”
郭嘉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没有说谎,但是他真的没想到我手上竟然真的没有证据。他坚定的眼神一下迷茫了,但是他马上又恢复过来了:“我知道,您一定还有什么瞒着我,要不然您不会这么镇定的,程先生也肯定知道些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扭转乾坤呢?说出来吧主公。”
看着郭嘉的样子,我笑得很阴险:“你刚才说的东西确实不在我手上,但是我没说不在我亲近的人手上啊。”
我的话让所有提着一颗心的人都舒了一口气,我冲着他们挥了挥手:“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我也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不过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刘虞失算了,他没有想到的事情的事情太多了,咱们手上足以自保的东西,可并不只是刚才奉孝说得那几封信件。大家可能不知道刘文饶大人虽然去世了,但是他的长子,前任宗正大人刘松也是咱们的人。他是跟着我叔祖一起逃出洛阳的,他可以为我作证。不过他现在不是在青州,而是在平州帮沮大人的忙。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份完整的汉家族谱,这才是真正的证据。”
荀攸还是很小心:“主公手上的应该是副本吧,正本和副本可是差得很远的。要是董卓临时起意,破坏正本的话,咱们就算拿出副本来也不能说明什么了。”
我嘿嘿一笑:“咱们手里的才是正本,打光武帝那会儿留下来的。皇上手中的族谱本来就是副本,还在洛阳大火中被毁了,现在董卓手里的不仅是副本,还是副本中的副本,根本就不全。”
郭嘉好奇的心性又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主公手中呢?”
程昱装了半天的大头蒜终于说话了:“奉孝啊,你以为主公为什么会放心陈大人到洛阳去,要是没有一定的目的,而且没有一定的保障,他绝对不敢放陈老大人去的。”
……
所有的人都看着逢纪,刘岱也知道自己应该说话,当即做出十分谦恭的样子:“请先生指教。”
逢纪这个人还是很直爽的:“那我就胡说几句,若是说得不对,还请诸位海涵。”
“上策:刘使君负荆请罪,承认陈青州的皇家身份,将泰山郡和济北国让与青州,以换取陈登的原谅。”
刘岱一听就恼了:“这怎么行?我要是承认了他的血统,他要是借此登基怎么办?再说了,泰山,济北属兖州已经几百年了,凭什么给他青州?不行,绝对不行。”
别说刘岱了,其他诸侯也一个劲地摇头,认为此计不可行。逢纪并不着急:“此策实则最好,说句话的事,就可解联军危机,况且泰山虽说归兖州治下,但自蚁贼作乱起,泰山的官员就归青州任命,何时听从过兖州刺史的。济北相鲍信,和那陈登有累世之好,一样是个不听调遣的,使君何必如此执着呢?”
刘岱也明白了逢纪的意思,但是他咬了咬牙:“不行,就是不行。”
逢纪暗暗叹了口气,接着说:“那就中策吧,离开兖州,往投荆州刘表,或可苟安一时。”
这刘岱哪能同意啊,当即摇头。逢纪接着说出了下策:“此下策,乃不得已而为之,联合董卓,以抗青州。”
逢纪说出这句话来,不仅是刘岱吓了一跳,连袁绍等人都被这一招吓懵了。逢纪这要干什么啊?这样的计策根本就不可能同意吗?他说出来干什?
看着诸侯们扭曲的面容,逢纪说:“这可不是真联合,只不过是利用董卓罢了。我们把陈登请出来,让他当联军的先锋,答应他,只要他能攻下长安,杀死董卓,就立他为帝。只要他一出了函谷关,咱们就断了他的粮道,谋夺他的青州。只要他死在潼关外面,咱们的危机不就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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