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百三十一章郝昭“那怎么办啊?”张飞显得比较兴奋:“是不是又有仗可打了?”
贾诩喝了口酒:“不一定,看他们是聪明,还是笨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软的硬得咱们都得来。至少咱们得占理,按主公的话讲,就是化被动为主动呗。”
“怎么个化被动为主动法?”许褚问道。
“很简单,咱们不是刚刚抓到董卓,平定内乱吗?这就是一条很好的理由,咱们给他们来个以礼相待,让诸侯们到长安来祝贺天子平息内乱,受封领赏。顺便整顿被董卓蹂躏的天下,作些位置上的调换,捎带着让他们观礼主公认祖归宗,这不就可以了吗?亲自来的,肯定是心理没鬼的,不能亲自来的,应该也会派人来,那些派人来的,咱们就酌情更换他几个。”说着贾诩阴险的一笑:“当然他们要是愿意提前发动或者不派人来,那就更好,你们这些当武将的,就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青州精锐。”
郭嘉笑眯眯的补充道:“圣上要禅位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出去了,这次正好把这个消息也递出去。至于时间咱们就不要定了,等他们的反应,反应得越激烈越好。”
能不激烈吗,别看长安到洛阳的距离不远,可是这短短的几天当中,袁绍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使者一到洛阳,就被袁绍同学接见了,对是接见,而且是作为敌对方接见,原因嘛,自然还是那几条,什么图谋不轨,意图篡汉之类的,然后就把使者哄了回来。
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笨,反应的如此之快,而且还发下了什么诏书,意图挑动天下与我为敌。这下我可算是站在真正的大义上了,完全可以借助手中的皇帝,发动一场讨伐叛逆的战争。
一般来讲,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找盟友,然后对抗诸侯联军。但是我并不怕他们联合,联合得越多,我清理得越干净,只要后防不出问题就行。西凉那边,我基本上不用担心了,韩遂怕我怕得要死,一听我把董卓灭了,立即表示投降归顺。我让马腾当了凉州牧,阎行为护羌校尉,韩遂成了马腾的别驾。
说到董卓的被擒,不得不说到高顺,如果单单是碰到高顺,恐怕董卓还真跑了,捉放曹就改成捉放董了。可惜的是董卓偏偏碰上的不是高顺,而是高顺手下的一员小将,郝昭郝伯道。他今年才刚刚十五岁,只是个小小的什长。
董卓他们逃到北地边境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在附近巡查地方,这下可算是让郝昭撞了个正着。董卓一行人累得筋疲力尽却又不敢下马休息,只能一路疾驰,到了这里已经算是进入了北地境内,他们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一个个全都下马歇息。打算喝点儿水,吃两口干粮再跑。郝昭从大路过来,正好看到在树荫下休息的董卓他们,就上前盘问。
郝昭平时就对这帮祸害老百姓的家伙没什么好印象,一看他们的打扮就知道是董卓军,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话了,上来就愣愣的说:“看你们的样子是长安的部队吧,难道不知道这是北地太守高大人地界吗?你们过境了,赶紧离开。”
郭汜正一肚子火呢,一看对方就这么几个人,领头的还是个孩子,当时就来了气了,想要发泄发泄心中的怒火,把郝昭骂走:“你小子是谁啊,就是高顺来了,也不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看你年纪不大,口气还不小,是不是马奶喝多了伤了肠胃,赶紧滚回家吃你妈的奶去吧。”说完了还一阵哈哈大笑。
这可捅了漏子了,郝昭现在年岁不大,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嘛。一看郭汜态度如此恶劣,不仅侮辱自己,居然还敢不把他最崇敬的太守大人放在眼里,这还了得,当即就吩咐手下上来,要把郭汜绑起来处置。
那董卓军哪干啊,双方就要动手。董卓现在疲惫不堪,气还没喘匀呢,想劝说两句,表明身份,却努力了几次都没说出来,李儒刚好被干粮呛倒了,也是想说话说不出来,结果一场混战就开始了。董卓军逃出来的士卒都是精兵,而且人数上占优势,战斗力非常之强,但是,他们跑了那么远的路,这会儿一个个都累得半死了。再说,别看郝昭就那么十几个人,却是精锐中的精锐,高顺‘陷阵营’中的高手,所以两家拼了个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了谁。
董卓刚把气喘匀,准备拉开两家人的时候,后面的追兵又到了。典韦,徐晃和杨奉率领着几千人马一下就把双方给围了起来,当场将董卓生擒活捉了。郝昭的勇猛表现自然引起了典韦他们的注意,典韦好久没见过高顺了,听说郝昭是高顺的手下,立刻就把押送董卓回长安的事忘到九天云外去了,带着众人去找高顺了。
高顺本来就想归顺我,我也给他去了两封信,但是由于董卓确实对他有恩,所以一直犹豫不决。这次见到董卓被典韦抓来,他自然也就答应并入青州军了,不过他为了要还董卓一个人情,希望我们不要虐待董卓。
韩遂和高顺的归降,使我的西面和北面没有了危险,但是我的东面和南面却危险重重,继袁绍的联军将我的使者赶回来以后,刘焉也把我的使者赶了回来。
正文第四百三十二章车裂整个使者回报的情况实际上都不是很满意,青州就是我自己的,根本不用派人。徐州是我父亲当刺史,自然把人给我派来了,扬州刺史陈温还算比较和善派人和徐州的使者一起过来了。并州原来就没有刺史,那个号称刺史的牛辅现在还在我监狱里关着呢,幽州的刘虞说让他儿子刘和代替他就可以了,其他的几个州根本就没有代表了,连孙坚都没敢把人派过来。
所以公审董卓虽然搞得轰轰烈烈,但是整体效果并不是很好。判了个满门抄斩,董卓车裂,抽肠也就完了。认祖归宗的时候那些袁家故吏则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和示威游行差不多。气得我一生气,把两份族谱拿出来,让这些游行的人自己看,有意见自己提,这才把这些人的嘴堵上。
董卓真的比较惨,车裂可不是个什么舒服的事,说白了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五块,所以名为车裂。有时,执行这种刑罚时不用车,而直接用五条牛或马来拉,所以车裂俗称五牛分尸或五马分尸。这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春秋期间曾经盛行一时,但是由于这种刑罚确实太残酷了,所以废止这种刑罚的声音也一直嚷嚷到现在。不过作为最有威慑力的一种武器,一直没有被完全禁绝,只有罪犯欺君才会享受这样的礼遇,黄巾叛贼马元义就是车裂而死的。这时候轮到董卓身上,还加了一条,叫做抽肠,这也是五马分尸这一刑罚的附带刑罚之一,这也是罪大恶极,百死不足以蔽其辜的人才享受得到的无上尊荣,说白了就是五马分尸之后,再把内脏掏出来,这法子可是毒上加毒啊,董卓听到宣判的时候就已经晕了,上刑场的时候,更是吐着白沫上来的。
本来中国人就喜欢凑这种热闹,现在大家都对董卓是恨之入骨,一听是这种刑罚,整个长安都沸腾了,所有被董卓欺压过的老百姓都憋着一股劲想要收拾董卓的杂碎呢,场面那叫一个热烈。剧烈的疼痛使董卓从晕厥中醒了过来,但随即又被疼痛折磨得晕了过去,董卓的身子一被分开,刑场边上的老百姓就往里面涌,堵都堵不住。
这种心情我当然是懂的,所以我除了保留下董卓的躯干和头颅外,其他的就任由老百姓去糟蹋了。头颅我派人送给了高顺,让他妥善安葬董卓的猪头,也算让他还董卓一份人情吧。至于他的躯干,是我在最后加的一个即兴节目,点天灯的重要道具,怎么能随意让人破坏呢。这支人油大蜡竟然在地上燃烧了三天,臭气四溢,但是老百姓还是喜欢围聚在边上大骂,竿都赶不走。最后这具躯干里的油烧掉之后,我也把它送给了高顺,让他进最后一份情吧。
长安搞得轰轰烈烈,那些诸侯能没动静吗?我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政务交给王允,马日磾和曹操他们去处理。军队则全面放权,除了典韦和萧风留在身边保护我之外,其他的武将全都去整合部队了,汰弱留强,加紧训练,积极备战。
一时间整个雍州搞得风风火火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活力,尤其是军队出面控制住了痘疮的最后蔓延,并且开仓放粮,让老百姓不用担心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饿肚子,因此百姓和青州军的关系越处越融洽,真的有了一种军民鱼水情的感觉。
但是这种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潼关很重要,在拿下董卓后我把高顺派驻在了潼关,除了他的北地军,我又给他派了华雄和徐晃当副将,另外增兵两万,彻底的把住了潼关关口。可是袁绍在占领河东之后,竟然在秋收以后,也派了大军准备跟我们一战,五万大军在颜良,文丑的率领下直扑潼关。
至于南方的刘妍自然也不会放过我,他从汉中出兵,以五斗米道张鲁为督义司马,以张脩为别部司马,犍为太守任岐及校尉贾龙为辅,合兵掩杀汉中太守苏固,断绝斜谷阁,陈兵子午谷,随时有出祁山攻打长安之势。
正文第四百三十三章战书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不是太好,联军靠着前一阶段打下的良好基础,在司州又招了三万兵马,加上原来的兵马一共十五万了,而袁术和孙坚那里现在还有十几万人马,这加起来都快三十万了。据可靠消息说,于夫罗的那个弟弟死了,匈奴人现在也转投到联军手下了,看来这个于夫罗还真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不过他这一下还真给我增加了不少的难度,起码匈奴兵就有十万人,还个个都是精锐骑兵。
没办法,要来的躲都躲不掉,只好先作防御,甚至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不过我的这个战略思想刚一提出来,就遭到了反对,带头人就是贾诩:“战术是正确的,防守反击是没错,但是战略是错误的,不是持久战,而是快速的歼灭战。主公您被他们制造的假象蒙蔽了,他们兵力虽多,却不相统属,袁绍虽然顶着个盟主的帽子,却没有真正的实权。配合之间步调肯定不一致,漏洞绝对很多。尤其是像袁绍这种志大才疏的人作盟主,更是他们的失策,他一定想先立威,打咱们个措手不及。这种急于求成的心理使作战的大忌,要不快点儿打败他们,真的对不起咱们青州军不败的名声。”
郭嘉也持同一论调:“人多,人越多越好。新兵没有训练,老兵训练不足,彼此间没有配合,这才是我们取胜的关键,要都是精兵我们还真得掂量掂量呢。”郭嘉喝了口酒:“不过这次颜良文丑带的部队据说都是老兵,我认为我们第一场仗应该打输。”
贾诩配合的一笑:“奉孝也想到了?”
……
华雄从军这么多年,今年是最背的一年,在荥阳被吕布生擒之后,现在又自取其辱的领了个败阵的差事。华雄心里那个恨哪,明明徐晃就要出班了,我为什么就要冲出来呢,倒霉啊,实在是倒霉透顶!
颜良很得意,这是他跟文丑搭档打的第二场超过五万人的大仗,以前基本上都是在跟黑山军打仗,黑山军大将不多,没什么挑战,现在面对的是青州军,这可是号称不败雄狮的队伍,我一定要见识见识那些名将的利害。
青州军两天没出城,一直是在城上积极防守,颜良,文丑试过了很多招数,就是无法越雷池一步。颜良不得不承认青州军的利害,他手下的五万军马可以说是冀州的精锐了,是历年来冀州平灭和打击黑山军的老兵,战斗经验和作战能力都堪称一流。本来这支队伍是不可能都被带出来的,但是韩馥回冀州催粮去了,袁绍为了树立威信,这才一咬牙让颜良把队伍带了出来。可就是这么一支队伍,硬是被青州军防守的一点儿办法没有,城头上,青州军的投石车不断轰击着颜良的队伍,距离远不说,有的时候是石头,有的时候居然是能爆炸的东西,动不动就炸死炸伤几十个人,严重的打击了颜良部队的士气。
就算冲得稍微近一点儿,城上的弓弩又开始发威,那准头绝对不是吹出来的,几乎是一箭一个,根本就攻不到城前,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死伤了将近八千人,却连潼关这么一座小城的城边都没摸到,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败。颜良生气,文丑更是气得哇哇大叫,但是生气着急有什么办法。叫阵,潼关守军根本就不搭理你,进攻,你根本就冲不上去,文丑气不过,亲自带兵冲了一回,差一点儿受伤,还是不得不撤下来,看来今天的努力又要以失败告终了。
就在这个时候,城头上突然射下一支箭来,箭上还挂了一封信,颜良眼尖,立刻让小校把信捡了过来。颜良立刻把信打开一看,妈的,不认识,他忘了自己不识字了。赶紧把行军主簿叫到跟前,让他给念念。
主簿都开信纸,看了两眼没敢说话,颜良说:“你倒是说话啊,我不识字,难道你也看不懂?”
主簿哭丧着一张脸:“看得懂,但是小的不敢念。”
颜良这人别看不识字,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儿水的没,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词,就宽慰主簿说:“没事,你念吧,我不会发火的。”
主簿偷眼看了看颜良,小心地说:“那我就念了,您可别发脾气!”
颜良一瞪眼睛:“知道了,快念。”
主簿用颤抖的声音说:“颜不良,文巨丑阁下……”
“什么?”颜良当时就急了,改名是父亲的责任,那能随便改吗?这不是污辱人吗?再说了这个时代三个字的名字就意味地位低下,这又是一层污辱,最后,这名字本身是什么意思,一听就听出来了。情急之下,颜良一把就把主簿从地上提了起来。
主簿吓得大叫一声:“啊……我说我不念吧,您一定要让我念。”
颜良手一抖,把主簿放了下来:“说吧,我不生气,你把大致意思告诉我就行了。”
站在地上,主簿这才平静了些,脸上也有了血色:“下官刚才粗略地看了一眼,这是一封战书,他们约您明天早上在城下会战。”
颜良问道:“署名是谁?”
“华雄,华伯杰。”
颜良一摆手:“收军回营,明日必摘那华雄的项上人头。”说完了,他一拨马,踢踏踢踏的走了。
正文第四百三十四章破晓文丑比较着急,早早的吃完战饭就催促着颜良出兵,颜良拗不过文丑,只好跟着他一块出来了。
一万大军傻傻的站在潼关城前待了一个上午,晒得都快流油了,华雄也没出来。颜良和文丑都憋不住了,这就准备要攻城了,突然又从城上射下一支箭来,箭上依然带着一封信。颜良让那主簿念了一遍,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原来信上说:“我华雄对颜不良,文巨丑两位十分尊敬,本来打算好好的根你们切磋一下。但是我早上太兴奋了,吃多了,导致肠胃不适,排泄不畅,故此不在状态。本着尊重二位的原则,我打算推迟一天再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什么叫尊重二位的意见,根本就是不出来了,两个傻冒晒了一个早上的日光浴,只好灰溜溜的回营了。
第二天早上,连颜良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早早的就点兵派将的出来叫骂了。可惜城墙上的人根本就充耳不闻,接着让城下的人晒日光浴,就是不出战,只要你敢进攻,就箭石夹击,打到你的肠子都爆了为止,反正说死了就是不出兵。
到了中午,城上又设射下来一封信,这次华雄又开始道歉了,主因据说是牙疼。气得颜良和文丑在城下大骂华雄卑鄙无耻,可惜的是华雄虽然也很着急出战,几次恨不得都跟高顺骂起来了,却根本不让出不来。最后高顺干脆派了好几个壮汉随时跟着他,只要他一有异动,就直接摁倒在大营里,成了重点保护对象的华雄只能对天长叹,在训练场上抒发自己的郁闷。
而城外的颜良,文丑只得又一次无功而返,一路不时回头,对潼关城挥舞着某根指头,对青州军的无赖作风无比鄙视。
第三天,头疼……;第四天,牙又疼了……
到了第六天晚上,华雄终于出战了,但是记住,这实际上是晚上,四更多一点儿的时间,大伙睡得最熟的时候。利用关羽同学教授的潜行方法,华雄带着五千兵马悄悄的摸到了颜良的大营边上。
颜良也是倒霉,士卒被折腾了几天,军心有点儿不稳,这时候华雄来了。而且还来得特别是时候,守营的军将至少有一半都睡着了。直到华雄他们都挑开两层鹿角,杀到营门口了,把守营门的士卒才发现。急促的报警声刚发出去,颜良的大军就已经冲到大营里来了。
可怜啊,不少的士卒还睡得正香呢,报警声都没能吵醒他们,就让这些屠夫给宰了。华雄都杀到中军大帐了才遇到点儿像样的抵抗,这时候颜良终于上马抬刀冲了出来,不过形象还真不怎么的,盔是歪的,甲是斜的,还没打仗就跟败了一样,再看看他那匹战马,也跟没睡醒似的,踩着模特步就过来了,看得华雄直想笑。
这样颜良还有什么可怕的,华雄一下子也忘了自己的责任是打败仗了,挥舞起大刀冲着颜良就杀了过去。颜良确实有点不是很清醒,这两天过得实在是太过郁闷了,所以昨天晚上他和文丑就在这个大帐里喝了不少的酒。两个兄弟同病相怜,又喝又骂,直到三更天都过了才睡下。这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四更刚过,华雄就杀过来了,你想他能有多清醒,所以虽然他力大刀沉,还是让华雄杀的节节败退。
主将是这种表现,士卒就更没士气了,一个个全都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文丑从后面杀了上来,一路挑翻了好几个青州军,冲着华雄大骂:“华雄,王八蛋,你小子怎么知道出来了,前几天都干吗了,跟缩头乌龟似的?”
华雄一边对颜良发狠,一边从容的回答道:“老子身子骨不舒服不行啊?原因不是都写在信上了吗?难到你们看不懂?”
文丑又杀了两个青州兵,靠近了一点儿:“那你今天怎么来了?”
华雄提刀又砍了颜良一记:“老子身子骨好了,不行啊?”
文丑都快气疯了:“那你不是说早上的吗?”
华雄喊了一声:“众儿郎,撤。”然后率领着青州军开始撤离,边撤离还边回话:“当然是早上了,你没看太阳都出来了吗?”
文丑一回头,向东方看去。果然是有点破晓的迹象了,天边有点儿犯红的迹象。他再一回头,发现刚才围着他的青州军,现在基本上都看不见了,一个个全都跟在华雄的屁股后面往潼关城跑呢。这文丑那干啊,杀了几千人,就这么跑了,他一声怒吼,率领着冀州兵就在后面追了上来。
颜良现在也急了,他跟华雄过了将近百招,知道华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因为他一直没完全清醒过来,所以让华雄压着打,这口气怎么能不出呢。气愤之下,颜良也灵台失守了,叫嚣着跟在文丑的后面,一边整理盔甲,一边冲向潼关城。
正文第四百三十五章堵住华雄的部队全是骑兵,那撤退起来还不快啊,风一样的就都钻进了潼关城。可是文丑的速度也不慢,跟得死死的,硬是在潼关城关闭城门之前挤了进去,他大枪一摆,生生的记住城门,让潼关城的城门关不起来。这下好,多少天都没接近过的潼关城,终于让冀州军抓住了一次机会,攻了进来。看着后面的部队陆续冲上来,文丑十分得意,摇枪呐喊,继续冲杀,他现在的表现,绝对是斗志昂扬这个词的最好解释。
颜良也跟着杀了进来,一样是勇猛的不得了,一边跑,一边大喊:“华雄小儿,你给老子站住。”
可惜,华雄比兔子还精,青州军居然毫不停留的穿城而过,打开西门跑了。文丑追杀的正上瘾呢,怎么能让华雄跑了啊,看见西门打开,文丑也冲了过去。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西门外一声巨响,吓了文丑一跳,颜良听到响声也是一惊,紧跟着就感觉地皮发颤,轰隆隆的声音不断靠近。
怎么了,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吧?颜良刚想到这里,突然就见那打开的西门外有点点的星光闪烁,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提醒文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水像下山的猛虎一样灌进了潼关城,一时间冲在前面的冀州军全都被大水拍在了下面,消失不见。
紧跟着大水就涌了进来,不断冲击着那些冲进来的冀州军士,很快的淹没了这座关城。冀州的军士算到了血霉了,刚才他们发现潼关城被打开后,一个个高兴得不得了,发了疯一样往里冲,现在却突然发现城里全都是水,又玩了命的往外挤,前呼后拥之下,潼关的城门口立即被堵死了,谁也别想出去了。
这时候,一支逃兵混合了另外一支骑兵绕过潼关,从潼河岸边插回了潼关的东面,以极快的速度打穿了颜良和文丑的大营,把所有可能通风报信的人杀了个精光,迅速的堵死了潼关方向到湖县的路。
一个时辰以后,水势漫漫的平稳了下来,潼关城里出现了几十只小船,他们在城里打捞那些还没被淹死的冀州军。在他们进来之前,潼关城的城头上就已经有不少青州的军士在参与打捞了,几千名冀州军的将士正默默的呆在城上,被倒捆着手脚不住地发抖。他们正是在高顺率领下,堵住上城要道的青州士卒,这些人建立的功勋一点儿都不比华雄他们差劲,因为他们打捞上来的人里面有两员大将颜良,文丑。
城里现在还漂浮着不少的尸体,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能喘气的几乎都被救上了船。华雄的部队因为征杀了半夜,所以体力上有点不是太好,现在落在徐晃部队的后面,不过这也足以了,他们基本上占领了冀州军的大营,并彻底堵住了所有冀州军的归路。冀州的大营里现在飘摆的几乎全是青州的军旗,那些没有了主将的冀州兵士现在只能选择投降。只有一两个营区还有些将士在负隅顽抗。
随着城内水势的下降,潼河水慢慢的又涨了起来,高顺领着兵马下城观看,城里一片狼藉,淹死的冀州军少说也有一两千,尸体遍及各处,尤其是东门口,上百名士兵挤作一团,无一活口,看来打扫战场又是麻烦事……
颜良和文丑现在全都醒过来了,颜良还好一点,只不过是吐了几口水。可是文丑就惨了,他是快到西门的那一伙人里面的,被大水拍的都晕头转向了,又喝了不少水,呛到了肺。要不是城头的人一直在关注他,现在早就没命了。就这样他到现在也还没什么精神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颜良恢复得比较快,他很不服气:“你们不是英雄好汉,我颜良不服。”
郝昭年纪不大,但是毛病不小:“你就是颜良啊,不服是吧?”郝昭一伸手拽住了颜良的战甲,把颜良拎了起来。转身走到城墙边,找到根绳子,绑住颜良的双脚:“你是英雄好汉,你就别求饶。”说着话,他把颜良从城上大头冲下,坠了下去,落在了冰冷的水里。
过一会儿,他把颜良又拎了起来:“这下服了吗?”
正文第四百三十六章出兵憋了一晚上才得以宣泄的潼河水,让道路变得相当泥泞,但是这根本就难不倒青州军将,五万骑兵在吕布,张飞的带领下冲出了潼关。每个人只带了三天的干粮,路上马不停蹄,也不攻打任何城市,一路绕城而过,直扑函谷关。
虽然距离遥远,但是速度太快了,联军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看到蔽日的征尘,知道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只能挨个关起大门来祈祷上天,希望他们能够不受任何攻击。所以吕布张飞他们,一日行军几百里,根本没遇上任何抵抗,就到了函谷关城下。
函谷关现在是麴义为主将,郭图副之。吕布,张飞往城关下这一驻扎,吓得麴义倒吸一口凉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颜良,文丑干什么去了?怎么一下子就有这么多兵马来到我函谷关下。
郭图也傻了,别人不知道颜良,文丑的厉害,但是他知道,韩馥这两年为了培植亲信,打压袁绍在冀州的力量,很是下了番功夫。甚至不惜把情报偷偷的交给黑山军,让他们去偷袭渤海。可是精锐尽出的黑山军却一次次的被袁绍的军队打败,而数次挫败他们的就是颜良文丑。当然这也少不了他郭图的出谋划策,而且他一向是跟在颜良左右的,这次要不是因为函谷关位置过于重要,袁绍必须得在这里留人,他肯定也是跟着颜良一起到潼关去了。可是现在颜良文丑什么消息都没有,青州军却到了城下,这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难道青州军一下子就把五万兵马全部拿下了?不太可能吧,那是五万人啊,带兵的还是颜良和文丑,怎么会一个人都没跑掉呢?
一封信射上了城头,信上写明是给麴义的,麴义是主将,守城的人自然不敢擅专了,很快就递了上去。麴义拿到信拆开来一看,是我写给他的亲笔信。大意就是让他离开袁绍,投降我青州,当然里面也写到了文丑和颜良战败的事情。我的意思很明显,你是名将不错,但你的水平跟吕布,张飞比如何?而且你函谷关有多少人马?颜良和文丑的几万大军一下就被我全部吃掉了,函谷关能挺多长时间?再者说韩馥和袁绍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内部现在还在斗争呢,你只不过是他们利用的棋子罢了,虽然你现在很吃香,可是将来呢?我知道你跟袁绍比较好,但是你应该也看出来了,袁绍只重世家,将来袁绍一旦得势,绝不会留下你,你立再大的功劳都不行。所以不如早早的出城献关,跟着我一起打击联军吧。
我在信的最后还写道,你在西凉的时候,曾经是我手下的部将,你和徐荣都是我找董卓老贼要来的,现在徐荣已经投降我了,你看看我给他的是什么待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麴义当然得好好想想了,我说的话,他确实想过,而且在此之前他还跟郭图做过深入的探讨呢。这个时候郭图也来了,一进门就直接问:“子信,我刚听守城的朱将军说城下射上来一封信,说是给你的,不想让我看看吗?”
麹义二话没说就把信递了出去:“呦,公则兄啊,反正这事,我知道也瞒不住你。喏,信就在这里,你看看吧!”
郭图拿过信封来,看了一眼,根本没把信拿出来:“是劝降的吧?”
“是,而且是大将军的亲笔信。”麹义一点儿都没隐瞒。
“那你打算怎么办?”郭图说。
“我这不是也正想找你商量呢吗?”麹义摇了摇头:“我心里没底啊!”
郭图一拢胡须:“为什么?难道你觉得陈登会对你不好?你不是在陈登手下当过几天部将吗?”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那会儿还血气方刚哪,现在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不为家里人着想啊。”麹义摇了摇头。
郭图哈哈大笑:“居然是为了这个,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还是个当将军的呢。如果你战死在函谷关,你的家人会怎么样,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对了城下是什么人?”
“吕布和张飞。”
郭图倒吸了一口冷气:“杀神啊,听说吕布是陈登手下第一大将,碰到他,咱们还有好?”
麹义无奈的点了点头:“要是徐荣领兵,我还能守上两天,但是现在来的是吕布,我想,城破之日可期啊。”
“那还想什么?干脆就投降算了,看这架势,颜良文丑肯定不是战死,就是遭擒了,他们五万精兵都顶不住,咱们只有区区五千老弱残兵,那还打个什么意思啊。”郭图说。
“那你是支持我投降喽?”麹义疑惑的看了一眼郭图:“那我的家人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郭图捋髯一笑:“当局者迷吧,以陈元龙的办事风格,一向是滴水不漏的,我想这个时候,青州肯定已经出兵了。”
正文第四百三十七章三路还真让郭图猜对了,青州的部队已经开始行动了。命令是由水军传递过去的,虽然九吾龙在青州,但是他手下有不少人都留在了雍州,顺流直下,不到两天时间就到达青州了。
程昱接到我送过去的命令,立刻组织人手,准备开战。实际上就算我不下命令,程昱也早做好了出兵的准备了,因为我在离开青州之前虽然不知道会获得传国玉玺和皇室族谱,但是也早就考虑到捉住董卓,皇帝禅让的可能性了。虽然袁绍他们曾经给过我承诺,但是以袁绍这些人的为人来看,袁绍他们肯定不会服气我的,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因此作过一番布置。而布置的重点就在冀州,说白了就等我一句话了,但是袁绍和韩馥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消息到的第二天,黄忠就集结好部队,带着夏侯兄弟和荀彧从泰山出发,直奔东郡。而另外一路则由赵云率领,带着曹家兄弟和荀攸攻打清河郡和广平郡。而九吾龙的兵马,水步联合直杀渤海。三路并进,让联军去吃苦吧。
本来清河郡并不是很好打,这里是冀州军集结的重点,领兵大将是朱灵,其主要目的就是防范我青州军进攻冀州,可以说这里就是冀州的桥头堡。但是这里却有一个异数,清河郡最大的世家,清河东武城崔家的崔琰是郑玄的学生,算我的半个师兄,所以他们家族反倒变成了我的内应,而且这一关系已经保持了很长时间了,随时准备把清河郡纳入青州的怀抱。
清河郡的朱灵也早就想投降我青州了,但是碍于不知道我青州的态度,所以一直拖着。但是这一次事到临头了,崔家派人和朱灵联系了一下,朱灵一听崔家的说词就笑了:“我虽然分属冀州将领,但是我更爱惜的是清河的百姓,陈青州这人我信得过,清河我交出来了。”二话不说朱灵就献城归降了。
所以在出兵的第三天,赵云就已经到了广平郡。广平郡又是沮授的老家,那还能没有什么布置,奸细早就在曲梁城里等着了。而且由于有清河作屏障,广平的防守又十分的松懈,因此青州军就跟进入了不设防地带一样,到哪里都是平趟,直接杀到了曲梁城下。
半夜的时候,城内火起,曲梁城的城门被打开了,赵云那还能客气,直接将大军开进了曲梁城。至此,仅仅两天,赵云的部队就完成了初步预定的计划。广平郡也进了青州军的手里,现在除了阳平郡和魏郡以外联军就算跟冀州彻底脱节了。
仅仅是第四天,赵云就已经兵临新的冀州治所邺县了。韩馥坐在刺史府里彻底的傻了,这青州军也太可怕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而这个时候,幽州的公孙瓒也出兵了,当然他的目标跟九吾龙的一样,是渤海郡。在两家大军的夹击下,本来就被抽走大部分兵力的渤海还能有多少的抵抗能力呢?不得不迅速龟缩。大部分的士卒也都是见了青州军和幽州军,一沾既走,任凭督战的人再怎么催促也不管用,飞速的放弃防守阵地,向着南皮的方向逃窜,要不然就是投降。所以现在在第四天的时候,青州军和幽州军在南皮城下会师了。
最后一支军队,黄忠的部队这个时候也快到邺县了。他们打东郡显然是个闹剧,谁都没料到身为文人的新任东郡太守王肱居然有如此魄力,敢于出城和黄忠打野战。
结果当然不言而喻,本来东郡就是程昱的老家,支持他的人就多,而且原来的兖州刺史,后来的东郡太守桥瑁跟我的关系又在那里摆着,再加上吕布上次沿途的宣传攻势做得非常之好,所以东郡的军民都对青州军关爱有加。
王肱是刘岱派来的,等于是桥瑁的凶手派来的,将士们对他的意见本就不小,平时对他的命令就是阳奉阴违,这次更是临阵变节,直接在战场上就反了。王肱当即被东郡的将士们拿下,整个东郡不费吹灰之力就落到了黄忠的手里。
而黄忠做得也比较把稳,立刻攻打朝歌和荡阴,安阳,彻底地堵住了韩馥和联军的联系。至此,仅仅是四天的攻势,邺城已经处在青州军的包围之中了,城破之日已经不远。而现在城内的麹义的家眷这个时候还忧心忡忡地害怕邺城一旦丢失,他们的安全会受到威胁呢。
正文第四百三十八章吐血韩馥这个人真的很懦弱,而且还多疑,胆小,从他在历史上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了。本来他身为冀州刺史,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以一鼓作气吃掉袁绍的。可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手下有沮授,辛家兄弟这样的高级军师,居然生生的让袁绍把局面搬了过来,还把个麹义这样的猛将给弄反了。
搬过来也就罢了,竟然还在公孙瓒的武力威胁下,真地把冀州刺史的位置让给了袁绍。袁绍已经显示了相当多的善意了,可韩馥还是害怕,竟然逃跑了。跑了也就算了,还总惦记着袁绍会杀他,就连跟他交好的张邈都不相信,竟然因为袁绍来了个使者就吓得在厕所自尽了。实在是有点儿太让人觉得可怜了,死哪里不好,死在厕所里,那不是遗臭万年吗,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
要说韩馥手下没人那是胡说八道,河北自古多出豪杰之士,牛人多了,除了那些高人,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角色啊,从事赵浮、程涣也是榜上有名的主,在袁绍面前也绝对敢折腾折腾。可是再过几十年就会有一句话叫做扶不起的阿斗,现在的韩馥还不如他呢,不仅斗不过袁绍,听说青州大军兵围邺县,吓得竟然直哆嗦。
韩馥的邺城也没有多少兵马,将将过万,而且大部分都是步兵,虽然冀州富裕,有上万的强弩,可是主将如此,这样一支没有精气神的队伍怎么跟青州军较量啊。韩馥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得以之下,把能找来的官员全都找来了。
在他当冀州刺史的最后一次宴会上沉痛的宣布,他打算投降。
太刺激了,袁绍现在已经被刺激得快晕过去了,昨天他刚刚得到消息说函谷关丢了,麹义,郭图率所部五千人投降了青州军,还没缓过味道来的袁绍,今天又得到消息说,青州军三路出击,东郡告失,邺城被围。
太过瘾了,袁绍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天旋地转了,爽得比吃了海洛因都过瘾,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了,直挺挺得到了下去,吓得身边的谋士和武将一个个全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抢救过程比较复杂,两天后袁绍终于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一看,周围全都是熊猫眼,所有的大将和谋士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外甥高干还有点儿勇气,试探着问:“舅父大人,您好点儿了吗?”
能好吗?袁绍气喘吁吁的说:“好一点儿了。但是感觉还有些虚。”
长子袁谭这时候也说:“父亲,您就放宽心吧,多休息两天,万事都有我们哪!”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袁绍突然想起来了:“我昏过去几天了?”
袁谭现在还不大,比较诚实,也没看别人就伸出了两根手指:“两天了。”
袁绍一听就急了,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两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所有的人几乎都把头低下了,没低下头的也都面面相觑,不说话。这袁绍还能看不出来有事吗?便急切地问:“显思,你说,这两天都发生了些什么。详详细细地告诉我,一点儿细节都不要漏。”
袁谭是袁绍的长子,比较敦厚,由于他的身份在这里摆着,这两天所有的消息都没有瞒着他,所以他什么事情都知道,只是不太敢说,怕又刺激到袁绍。可是袁绍一看袁谭的样子立刻怒不可遏,大叫一声:“说。”
袁谭自然不敢隐瞒,把过去几天得到的情报全都说了:“青州军方面传来消息,颜良和文丑两个人加上五万冀州兵马全军覆没。”
袁绍自己也料到了,所以没什么反应,只是哼了一声。袁谭一看还好,就接着说:“麹义和郭图投降了陈登,现在函谷关外,所有的兵马全都投降了青州。但是自得到这个消息后,虽然我们这里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青州的兵马却一直没有再前进的意思,只是在函谷关里休整。”
袁绍又嗯了一声:“继续说。”
“昨天快马传来消息,韩大人已经率众归降了青州,现在在邺城代理冀州刺史职务的是荀彧。”袁绍铁青着一张脸,没说什么,只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袁谭道:“你叔父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于是袁谭回答道:“昨天叔父大人来看望了您一下,然后就和豫州刺史孙坚孙大人带领着豫州和南阳的兵马离开了。临行前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希望您早日康复。”
袁绍大叫一声:“气煞我也。”然后指着袁谭说“以后再也不要叫他叔父,我没他这个弟弟。”说着话,一口血吐了出来,染得胸前红彤彤的。
正文第四百三十九章狡兔看到袁绍吐血,所有的冀州谋士和将佐全都一惊,以为袁绍的病情会加重呢,没想到袁绍吐了血以后,反倒精神了:“哈哈,看来我们小看陈登了,我一直认为陈登这些年来之所以强势,是因为有家族的扶植,和先帝的支持,本身不过是个不足为惧的小孩子罢了,我太轻敌了。”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是中国人的老话,这个时候这些冀州的谋臣武将又开始纷纷表忠心了。一起随着袁绍的话开始痛骂陈登和数说自己的罪过。
袁谭虽然忠厚,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表忠心的时候:“父亲,现在咱们已经和冀州彻底失去联系了,渤海的情况咱们也不知道。母亲,二弟,三弟他们现在可都在渤海啊,您多年来积攒的财富也都在渤海,一旦渤海有失,咱们就是想翻身都难啊。”
袁绍笑了一下:“狡兔三窟,我们袁家的财富要是只有那么一点儿,那就不会有四世三公了。放心吧,咱们袁家的底子厚着哪,我现在虽然落魄了,但是随时都可以东山再起的。不要觉得他陈登气势汹汹,他实际上才是真正的底气不足呢。他这个人做事太求稳了,所以才留给了我们机会。我想他之所以不敢动函谷关的兵马,是因为他在消化弘农和河东的地盘,同时又对我们联军的实力有所顾忌,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的。”
袁谭看袁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放心了:“既然事情不急,那我们先走了,父亲大人,您好好的休养。”
袁绍把手摆了一摆:“显思啊,你还是留一下,我有话对你说,其他的人我看你们也都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实际上袁绍还真的说中了我的弱点,就是太求稳了。不过,我这么做也有我的道理,记得《三国演义》里有这么一句话,诸葛一生唯谨慎,老实点儿好,冒险确实能博得很大的好处,但是失败的机率也大了很多。所以我手下的这些谋士和武将慢慢也沾染了我的习惯,做事情和打仗之前,先考虑最稳妥的做法,最稳妥的办法,有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办法,急进虽然能取得很大的利益,但是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个道理是我在后世的股市中学到的,虽然打短线有的时候来钱快,但是巨大的风险也同时伴随着你,基金也许是来钱很慢的办法,但确是最稳妥的办法,获得的利益是实实在在的。
不过袁绍对我的理解还是不够深刻,没猜到我为什么占领了函谷关就不动了,我虽然也很想消灭他再说。但是我不是傻瓜,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我还是懒得做的,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我绝对不干。袁家现在的实力还很强,依附和看好他们的人依然很多,现在动他们还是太早了,何不让大家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在动手呢。
而且袁家兄弟自小不和,到了这种存亡关头,他们没准会抱成一团,这种情况我怎么能让他们发生呢。所以我现在的动手方向根本就不在洛阳,而是看准了没有刺史的并州大地,只要函谷关不丢就行了,先期目标是一统北方。
白波贼,黑山军,匈奴人和董卓留守的地方部队,现在成为了并州的四大实力,谁也没有能力吃掉另外一方,所以并州的局势现在可以说是一团糟。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来了,不过我没有亲自出征,而是以吕布,张飞为先头部队,由陕县的陕津渡口向北进入河东,而函谷关还是由麹义,郭图把守,只不过是兵马换成了精悍的青州士卒,人数也增加了一倍,凑足了一个整数——一万人。
吕布和张飞分成两队,吕布在箕关收降了当地驻军之后直入河内郡,打算占领河内郡的黄河以北,之后再从山阳进入并州。而张飞则一路北上,在安邑会合了由蒲坂津渡河而来了关羽,许褚之后,准备从绛邑和临汾进入平阳郡,拿下平阳之后,就可以完成对洛阳西面和北面的双重包围,同时又打开了并州西,南两个方向的缺口,匈奴人和白波贼的情况就岌岌可危了。
当然,我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用五六万兵马来攻击匈奴人,这有点儿太儿戏了。赵云拿下邺城之后目标直指壶关的张杨,准备拿张杨开刀,震慑群贼。而黄忠则离开邺县,留下曹洪,曹仁兄弟镇守邺城,帮助荀彧。带着夏侯氏两兄弟扫荡兖州的其他郡县,只是不动陈留郡而已。
正文第四百四十章于毒长安是东汉的陪都,重要性仅次于洛阳的城市,而且西汉历代的皇帝陵寝也在这里,所以是汉政权的重中之重。所谓的司隶校尉是管辖司州和雍州两个地盘的军政大员,南军和北军两大军事集团的最高统帅,因此才会有这么大的权力。
董卓时代的司隶校尉是刘器,这个人绝对是汉室的罪人,替董卓做了不少的坏事,搜刮了大量的钱财。这样的人当然被我拉去砍头了,反正坏事他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我收钱加上毁灭证据就可以了,多么省心省力啊。
那些敢于叫嚣的人,当然也不能留着,一个多月的血腥清理,借着清扫董卓同党的名义我收拾了不少跟我对着干的捣乱分子。当然随着他们的落网,我适当的安插了不少我自己的人进入朝廷,不过有些人现在还在青州,只能暂时让他们顶着官职了。
安插工作是非常必要的,尤其是司隶校尉这个职位被我大大方方的赠送给了萧风,而且我的这一决定没有任何人敢反对。确实是没人敢反对,而不是没有人没意见。首先他老师的名头在那里摆着,帝师王越。再者知道的人都很清楚,王越这一系专出杀手,想当年他老师的成名之作就是受灵帝之托,单枪匹马杀入山区,在上万人的保护之中刺杀了造反的羌王,然后晃晃荡荡的从山里拎着羌王的人头出来了,身后还多了好几匹一流的宝马。
他的弟子萧风比他老师更狠,几十万人的广宗城,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按理说连苍蝇这么点儿大的物件都别想混进去,可是他老先生不仅仅去了,而且还把张角给刺杀了,最后轻轻松松的从城里混了出来。像这种在十万军中来去自如,视大军如无物的人谁想招惹啊?谁敢招惹啊?除非是觉得自己命长了。所以我轻轻松松的就拿下了洛阳周边的军权。太尉也是个军权的代表官职,位居三公,相当于大司马,是唯一可以跟我这个大将军叫板的职位。这样强悍的职位我当然不能让给别人了,那等于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因此,我在进长安之后得第一时间就把这个职位扔给了马日磾。反正他前两年也干过,比较熟悉了,而且再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半个老师,不会都不动就出来跟我唱反调的。
司徒和司空也是百官之首,王允和黄婉当得挺好的,那就不用换了。不过,适当的拍打几下还是需要的,省得他们在政务的处理上过于偏重世家子弟,造成政务上的不协调,处理起跟我叫板的那些异己分子来不顺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到的,如果不这样,长安城的控制就会出问题,那些世家子弟就会爬到你头上,尤其是那些袁家的门生故吏,一个个因为董卓的倒掉,瞬间就都变得嚣张起来,甚至不把我这个大将军看在眼里。一个个全都自居功臣,除了述说自己在董贼当政的时候如何受尽迫害,英勇不屈外,就是对朝政横挑鼻子竖挑眼,反正我是干什么,什么不对。他袁家倒成了拉坨屎都成了香的了,好像只有袁绍才是就是功臣,灵帝应改禅让给袁绍,而不是我。
正是知道会出现这一情况,我才不得不祭起归宗和政改的法宝,但就是如此,也花了两个月才把这批无聊人士打压住。不过这两个月到也不是全无收获,我和杨家的关系,到是拉近了不少,杨彪被我安排到了实权单位御史台。他的儿子杨修也被我发觉了出来,跟比他大不了几岁的郭嘉相从甚密。
我的人现在基本都在二线工作,不是将军就是御史,卫尉的职位让我给了贾诩,让他好好的把小皇上看起来,虽然他是我的妻弟,但是在未禅让之前,还是不能让他接触太多的老臣,省得到时候大权旁落,或者背着我高出些什么小动作,处理起来会很麻烦的。
直到现在我才体会到,当个忠臣难,当个奸臣,更他妈难!!
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按部就班了,我才敢真的和袁绍对着干,要不然打这么一场无准备之仗,实在是殊为不智。有人老在你的根据地里点火,行动上受制不说,一旦出了纰漏还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随着巨鹿太守李孚的投降,整个冀州除了渤海全都落入了我的手里,不过我一点儿都不着急,我给程昱的信里就告诉他了,只要袁家的家眷跑不掉就可以了。至于什么时候把渤海攻下来并不重要,最好是围住了南皮,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法。
九吾龙充分领会了这一精神,在南皮城周围圈了一大块地,然后侦骑四出,就围着南皮城搞围点打援的勾当。别说这招还真好使,两万多冀州军就是这么一点儿点儿被九吾龙耗掉的,现在袁家再想找援军也找不到了。
九吾龙听话,可是我的那半个师兄可不管这一套,因为幽州军不归我管。而且公孙瓒同志自打吸收了大量的外族骑兵以后,更加张狂不可一世,根本耐不得寂寞。既然不打南皮城,那我就向南打,向西打。于是渤海郡的其它小城全被公孙瓒攻克了。
而且这些人的军纪还不怎么样,弄得四处哀鸿遍野,老百姓能被抢的东西都被抢走了。穷人还好点儿,富户更惨,除了抢钱,还强奸杀人,比土匪还土匪。于是幽州军被冀州百姓定义为鬼军,并且这个称呼迅速的传播开来,这也是周边郡县很快投降的原因,他们害怕被抢。
冀州的潜在威胁基本解除的时候,我的将令也传到了黑山军张燕的帐下。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白白供养着他的五万大军,现在他再不出来给我立点儿功劳,我一定会想办法灭了他的。
张燕很聪明,一见到我的书信就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而且这也是早晚的事情,青州势大,现在彻底表明态度还有一条活路,否则等到青州军真的把周边全都占领了再投降,将来想要立足恐怕就难了。
所以他立即将张白骑和于毒等几个将领照顾来商议,可是张白骑到没什么意见,于毒倒反对起来了:“大帅,我觉得不应该替青州军去攻打匈奴人。”
正文第四百四十一章投降打击匈奴,是我的最爱。想起十年期鸡鹿塞的那一幕,我就憋屈。就象是吃了一碗肉汤,最后在碗底发现了两只苍蝇。虽然有一只苍蝇是灵帝搁的,但是老丈人已经仙去,我也就只能把两只苍蝇的仇恨全部交给于夫罗一个人去承担了。
于夫罗这人,实在是让我讨厌。当年在鸡鹿塞,他给了我那么大的亏吃,我不仅没记仇,还帮了他的忙,让他坐上了单于的宝座。他倒好,居然转过脸来就投靠了袁绍。这种人我怎么能给他好脸色呢,所以收复并州的同时,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要干掉于夫罗。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当然不可能只是找张燕这一路人马去拼了。他们跟匈奴人也拼了不少年了,就没听说哪一次真把匈奴人干趴下了,顶多是抽冷子沾个几百人的小便宜罢了。匈奴人也没少让他们吃亏,趁他们不注意,抢他们地盘里的粮食人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真正的大规模冲突好像还真没发生过。
所以我在给张燕下命令之后,立即派人也给阎行递了条消息,让阎行和马腾,韩遂商量一下,组织几万人马攻打匈奴。不过这只是两路,我还有两路人马呢,徐荣是北地太守,自然不能让他闲着,打匈奴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他。我的那个老丈杆子日律推演当然不能让他没事干,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我派了个人到他那里去下了封书信。意思很简单:“河套这块地方给匈奴人占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换换主人了,你外孙现在还没有封地呢,你要是想提前给他赚一块,我可以大力帮忙。”
这么明显的诱惑,老家伙再要是不动,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那就让他去跟那些西北的羌人,氐人打去吧。
治北有百谷山(今名老顶山),南有双龙山、两山夹峙,中间空断,山形似壶,且以壶口为关,而得名壶关。所以壶关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但是现在虽然张杨占据着壶关,却依然是如坐针毡,因为赵云的人马就要到了。
张杨奉何进之命回河内募兵,当时只招募到一千多人,何进就被张让等人害死了,所以张扬就在上党地区剿贼,增加自身实力。到袁绍组织联军的时候,张扬手下已经有将近五千兵马了。但这点儿实力跟王匡比都不够瞧的,所以他只能继续韬光养晦。本来历史上的于夫罗这时候非常困顿,会和张杨聚在一起,组成一支势力。但是由于我的出现,让于夫罗当上了匈奴单于,于是张扬失去了最强大的强援,只能继续在上党周边来回剿匪,以此增强自己的实力。不过,就算到现在,他也只有是一万多人马。
可是他要面对的是赵云,赵云是是谁,那可是青州军排在前三名的战将。赵云的武力之强,自然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但他最强的还不止是武力,他的统御力也极强,士卒跟着赵云都很安心。因为他们知道,赵云是青州所有将军里对士兵最好的人。虽然赵云身份高,但是从不摆架子,跟士卒食则同釜,寝则同榻,而且绝对不会看不起老百姓出身的人。而且他还非常喜欢照顾弱者,亲自教授他们武艺。
但这都不是赵云最大的优点,赵云最让人感到放心的地方就是稳重,决不会贪功冒进的。张杨在沿途布置了几次疑兵,都没有取得什么良好的效果,赵云根本就不上当。眼看兵临城下了,他不得已把手下的几员大将都找了来。
原来张杨手下最厉害的武将就是杨丑,可是现在张杨手下最强悍的人已经换成眭固了。这个人是白波贼出身,对官军有着先天的不满,认为这些当官的只会欺辱老百姓,但是张扬对他极好,所以他也就认了。只是现在张杨召他们议事,竟然说要投降青州军,眭固当然不高兴了:“主公,我这人是个粗人,说话不一定好听,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
张杨点了点头:“白兔,你就说吧。”
眭固的字确实很怪,人也怪,却非常讲忠义:“我出身是山贼,按那些耍笔杆子的人说,是黄巾余孽。当年大贤良师他们罹难,罪魁祸首就是这些青州军,所以我想跟他们打一仗。”
张扬摇了摇头:“我知道你的想法,想为天师报仇是吧。但是你想过没有,这天下对老百姓最好的也就是青州军了,那么多的黄巾军最后不也都放弃了为天师报仇的想法,投降青州了。为什么独独你不能呢?而且你那会儿还没有参加过太平道。”
眭固想了想:“大道理我讲不出来,就是觉得别扭。这样吧,我一个人出关,跟他们的大将打一架,打赢了,杀了他们的大将,就算我报仇了。打不过,我就投降!”
正文第四百四十二章小白脸我正坐在屋里休息,想要恢复恢复最近疲惫的身体,小校竟然又跑了进来:“启禀大将军,议郎皇甫大人求见。”
我一听是皇甫嵩来了,赶紧起身相迎,根本不让小校去请了。皇甫嵩今年也五十多岁了,前一段刚刚攻到长安的时候,董卓因为害怕我和皇甫嵩串联,里应外合收拾他,所以把皇甫嵩一家子都打入大牢了。等我攻进了长安,把他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身染重病,只能让他在家休养,官自然也没法当了,只能还顶着董卓时期的议郎。
这段时间,我还真去看望过他两回,但是这家伙的脾气太厥,每次我去看望他都要下床,害得我最后都不敢去看他了。不过,最近听说他好多了,但是出于保护他的原因,我想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再去看望,没想到他倒先来了。
到了门口,我正看见皇甫坚寿掺着皇甫嵩站在府门外,我赶紧让侍从把大门打开,先是躬身一礼:“义真兄一向可好?”
皇甫嵩强支着身子要给我还礼,我赶紧挡住,冲着皇甫坚寿说:“还不赶紧扶你父亲进去。”
说实话,皇甫坚寿的岁数比我都大,但是我跟他父亲平辈论交,所以他见了我还得叫声叔叔,于是答应着掺着老头往里就走。
进了客厅,我专门让仆人找来两个软靠,以便皇甫嵩能够舒坐的服点儿。但是老头脾气太硬,生是虎倒不散架,硬撑着坐在软垫上直叹气:“真是老了,想当年,那身子骨多结实啊,上阵杀敌,一天都不累,现在竟然连坐都坐不稳了。”
我嘿嘿一笑:“那是你久病体虚,等过段时间,身子骨硬朗点儿,再把过去的功夫捡起来,早晚会跟三四十岁的时候一样。我还等着你东山再起呢。”
皇甫嵩笑了笑:“但愿吧。就是不知道这把老骨头什么时候能有起色。”说着话,他拍了拍儿子皇甫坚寿的肩膀:“这小子,打小就开始练了,武艺不错,兵法什么的,我也没少教,年轻人恢复起来比我快得多,现在全好了。你看能不能让他到战场上去立两功啊?”
我看着皇甫坚寿敦厚的面庞说:“义真兄,坚寿可不像你,看起来比你老实多了。”
皇甫嵩哈哈大笑:“你也看出来了,这小子练武是块好料,可就是缺心眼儿,一句话,就是实在。那会儿我刚被董卓抓起来的时候,这小子竟然从长安跑到洛阳,跪在董卓那家伙面前磕了几十个头,脑袋都磕破了,要不然贤弟今天也就看不见我了。我们家的人打仗都是好料子,你就放心用吧,虽然他不是个当主帅的材料,但是当个冲锋陷阵的能手还是够格的。怎么样?卖老哥哥个面子好吗?”
“那还有什么说的,既然这样,我让徐荣看着他得了,过两天,他就要带兵去打匈奴了,正好让坚寿跟过去学学。”
眭固骑着他的大青马,一路晃晃悠悠的出了壶关,对面就是青州军的大营了,这时候他才感觉有点别扭:“嗨,青州军还没攻城呢,我跑来凑设么热闹啊!”
不过既然出来了,他也就不打算回去了,慢慢腾腾的奔青州大营的方向走。
“嗤”的一声箭响,一支雕翎箭直直的插在了他的马前,青州的营门上方露出了一个弓箭手的脑袋:“什么人?报上名来。”
眭固这时候反倒是豁出去了,既然如此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他扯着嗓子吼道:“我乃张太守帐下大将眭固,你等速速报与你家将军得知,就说我在此恭候他的大驾。”
那个弓箭手一听这话,立刻回答道:“你等一会儿啊,我这就去报与我家将军。”
要是换了其他人,还真不一定会亲自出来,但是赵云不同,艺高人胆大不说,还心思细腻。他觉得对方只是一个人来,应该是来投降的,至少没有多少恶意。于是赵云骑上他的白龙马,也是一个人,出来见眭固了。
眭固比较憨直,当然不会说什么好话了,自然而然的又把对张杨说的那些话拿了出来。赵云静静地听完,笑咪咪的回答道:“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是眭将军,过去是白波贼,现在在张太守帐下听令。我青州军太强大,张太守知道守不住了,所以想要投降。但是你还忘不了青州军杀过你们的大贤良师,想要报仇。对不对?”
眭固憨憨的说:“对。”
“那你要打败了,怎么说?”赵云问。
“要是败给你了,我就投降,不过,我看你长得虽然高大,但是如此白净,想来你不是我的对手。”说着话,眭固还故意显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鼓得甲叶子直颤。
赵云笑呵呵的说:“那还等什么?放马过来吧。不过输了可不许赖账。”
眭固一举大斧,催马向前:“当我是什么人,怎么会混赖呢?小白脸,你家眭爷爷来喽。”
正文第四百四十三章使者眭固的个性赵云还是蛮喜欢的,但是‘小白脸’这个称呼却是赵云最忌讳的,所以赵云微微有点而怒气,想要给眭固点儿厉害看看。
青州力量大的人不少,但是一般都用戟,不用斧,所以赵云对大斧的招数套路并不熟悉。不过很快他就熟悉了,二马盘桓,互相攻击了几招,赵云发现眭固来来回回就那几招,说白了就是以力破敌的招数,完全靠力量和速度跟别人对战,水平并不是很高。
这种招数对上那种力量型的武将也许还真是很精彩,火星四溅,看得人心情激荡。但是碰上赵云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赵云的招数本来就以轻巧灵动著称,很少以力相抗[奇`书`网`整.理'提.供],对上这种战将,扬长避短之下,优势发挥得更是淋漓尽致。赵云跟他硬碰了两下,知道眭固的力量,确实是不小,但是这种程度的力量在青州军里还算不上是厉害的,至少比典伟,许褚等人还有一段距离。知道了对方的实力,所以他开始变着法的戏耍眭固。
眭固一声怒吼,大斧迎面劈来,样子很可怕,但是这怎么能难得住赵云呢。赵云枪尖一点斧杆,大斧的方向就变了。赵云趁机抢挑眭固面门,眭固吓得一俯身,盔缨挑在了赵云的枪尖上,眭固一下就变成顶着锅盖的将军了。
赵云轻轻一颤枪杆,盔缨抖落在地。眭固明白自己输了一招,但他并不甘心,于是又横扫一斧,赵云闪电般把枪斜架,大斧的轨迹又出现了偏差,斜着砍到赵云的上方去了。赵云的枪又从空门里递了进去,轻轻的挑断了眭固的束甲绦。这下可好看了,眭固衣甲飘飞,跟花蝴蝶似的那么好看。
这时候眭固已经明白他不是赵云的对手了,却因为对战的紧张,忘了自己的承诺,打马逃跑了。赵云也没说什么,从背后取下弓箭,瞄准了眭固的马就是一箭。赵云平时不用弓箭,但并不等于他的箭法不好,只是机会不多罢了。他这一箭充分显示出了他神箭手的功底,正好射在眭固大青马的后腿窝上,大青马后腿剧痛,一声悲鸣,倒卧了下来,把个眭固摔得七荤八素的,大斧撒手飞了出去。
赵云轻松的来到眭固的面前笑着问:“眭将军可愿归降?”
眭固这会儿手里的大斧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晃了晃还有点昏沉的脑袋,看见赵云根看见鬼一样,连声说道:“愿降,愿降……”
袁绍的使者到了长安,我知道这家伙知道冀州丢失的消息,肯定会派人来的。但是我并不着急,这会儿着急的是你,我何必上赶着替你解决问题呢,晾他几天再说。可是你还别说,袁绍派来的这个使者面子还真大,不仅说动了皇甫家,还说动了杨家和张家。
皇甫嵩的侄儿皇甫郦,杨彪还有张济(颖川张济)全都跑过来说情,不得已之下,我只好见见这位使者。
这个使者可是大大有名,南阳许攸许子远,是原司空许相的远房侄儿,名气也是不小的,跟我也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这回我都以事务繁忙拒之门外。
许攸在亲兵的陪同下走进了客厅,陪着他一起来的竟然还有现任治书御史曹操。我一看曹操。就知道这家伙是有备而来,恐怕今天这场会面主要打的是亲情牌和友情牌了。
果不其然,许攸一见面就报腕拱手:“大将军,多年不见,一向可好,南阳许子远这厢有礼了。”他根本就不提袁绍的事。
我自然也得起身回礼:“多劳子远兄挂怀,小弟这些年来过得还算不错,不知子远近况如何。”
许攸知道我在逼他提袁绍的事,但是这时候谁先提袁绍,谁就在气势上会弱一头,于是他避重就轻地说:“为兄千里而来,风尘仆仆,贤弟难道就一直让我站着,不请为兄坐下来饮杯酒吗?”
我笑了笑,用手势作了个请的姿势。另外吩咐侍者去哪两个酒杯进来,顺便带坛好酒。
“多日不见,吾甚想念兄台,一时失礼,子远勿怪。”我笑嘻嘻的坐了个抱歉的姿势。
曹操也赶紧帮腔:“大将军终日操劳,这凡俗之事想来生疏了许多,子远不必介意。”
许攸笑嘻嘻的坐下:“我哪里敢啊,您现在是大将军了,见你一面都这么难,想要在你面前找个座位那更是难上加难。”
我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子远此言缪矣,多年兄弟,岂敢忘怀。既然子远不弃,想于将军府谋一席之地,余必不让兄台失望。从事职位太小,主簿如何?”
许攸面色一变,怔怔的看了看我:“贤弟文辞何时犀利至此?”
正文第四百四十四章宋宪我冲这面带惊讶的许攸一笑:“子远兄,都多少年了,要是我还是当初那种老样子,也坐不到今天这大将军的位置上来。你既然见过孟德兄了,就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老要跟我耍些小把戏呢?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许攸还想打官腔,但是看了看我炯炯有神的双眼,无奈的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是本初派来跟你做交易的人。”
我转过头看了看曹操:“本初一向自诩,袁家乃四世三公。如今何以也做起商人来了。”
曹操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将军也忒刻薄了,我料本初必是为了家眷。”
许攸点点头:“孟德说得不错,我正是为了袁公家眷而来。”
我端起酒杯:“子远兄先喝上一杯吧,本初的家眷我自会有个交待,顶多是缺胳膊少腿,命应该是丢不了的。”
许攸知道我在拿他开玩笑,晃了晃头:“什么时候大将军也这么诙谐了?吾素闻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本初公之家眷存否,在陈公也。”
我哈哈大笑,心中暗道,他妈的,这不是陈宫拿来说曹操,逼他善待他老娘的那套说词吗?怎么换许攸说了,难道精神互换了?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吧,本初想用什么交换他的家眷。”
许攸笑了笑,把酒杯端了起来,在手上转了转:“司州,本初公退出司州,以此来交换袁家及众家谋臣武将的家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我一听就乐了:“司州,说得真好听。司州是他袁家的吗?他现在不过占着一个河南而已,河东,河内,弘农,哪块地盘不是我的,怎么就叫把司州给我?”
“不能这么说吧?弘农跟河东我们不说什么。可是,河内是张杨的地方,怎么着也不能算作是你青州的地盘啊!”许攸狡辩说。
我又斟了一杯酒,转过脸对曹操说:“孟德最近少在军中,看来消息也有些闭塞了,昨日上党来信说张杨已经降了,上党现在也是我们的了。而且奉先现在好像已经到了怀县。据说河内卫氏与司马氏的族长正准备邀请奉先去赴宴呢。”
许攸一听这话,心里知道现在自己的底牌已经不足了,但还是强打精神:“不知此消息可准。”
我微微一笑:“子远啊,我还没必要欺哄你,只不过你们现在的地盘确实太小了,如果我再把河南拿走了,本初却到何处安身呢?”
这下可问到点子上了,许攸张了张嘴没说话,把酒喝了下去。
吕布是个急性子,他知道赵云会出兵的,所以真家伙竟然一着急,也不管卫氏和司马氏的酒宴,带着兵马直插山阳。准备把河内彻底地收到手中。然后再翻身杀进野王,由野王杀上上党去。不过,他还没到山阳,却得到了一个消息,黑山军的于毒下了黑山,正在扫荡河内的几个无主城市,马上就要到山阳了。
这倒是个奇怪的消息,因为吕布知道,黑山军实际上是我资助起来的部队,张燕虽然对我的指令经常阳奉阴违,但在这个时候下山抢地盘是不是有点儿过了,他们的攻击目标应该是匈奴人吧。带着好奇,吕布继续向山阳挺进,居然在汉江边上遇见于毒带着的黑山军。
于毒这小子实际上是跟张燕吵翻了,于是自顾自的带了五千嫡系兵马,下山来抢劫了,根本不管张燕怎么说。于毒憋了一肚子气需要发泄,于是他们一改黑山军只抢富户,保护老弱的传统,逢人就下手,见户就抢劫,已经祸害了好几个县了,终于在山阳城下,见到吕布的部队。
监于当地官军的软弱,于毒根本就没把这些兵马放在眼里,还想上前抢。不过这下他算撞到南墙了,碰上了吕布手下的瘟神宋宪了。
宋宪是吕布的亲戚,虽然距离比较远了,早就出了五福,但是宋宪跟吕布的关系一直很好,最少也算个同乡。而且这家伙是从士兵一步一步爬上来的,绝对不是靠着吕布的关系得到的升迁,实打实的在死人堆里练就的功夫,所以吕布对他特别器重,让他当了先锋官。
但是这些于毒哪知道啊,一看这支部队没多少人,连问都不问,上来就抢。宋宪本来听说前面来了支部队,有点戒备,但是听说对方打的是于字大旗,想来应该是黑山军的于毒,也就没当回事。这下可好,黑山军一见了他们,竟然直接就冲杀过来了。
宋宪一看这架势,立即让部队再次做好战斗准备,并且当先战立,冲着对方喊话:“我是青州军的先锋官宋宪。你们是黑山军吧?好像大家是一家人,你们这样做是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于毒也是个身先士卒的人,根本就不答话,借着宋宪说话的机会又靠近了不少距离,抬手就是一箭,差点射中宋宪,嘴里还说:“什么误会,打的就是你青州军,把东西粮草全都留下,爷爷我还可以放你一条性命。”
正文第四百四十五章溃散人总是喜欢自我膨胀,尤其是底层人民,一旦得势,自我膨胀的速度往往都会过快,失去对自己所在位置的良好定位。然后就会造成自我毁灭,这也就是下层人民很难成事的原因所在。世家子弟看不起寒家出身的真正原因就是这个,所谓的子系中山郎,得志便猖狂就是指的这一类人。
而寒家子弟大多以武出身,真正的寒家文生很少,这也就造成了后来的所谓重文轻武的格局。董卓之所以飞快的倒台跟他是武人也是有一定关联的,武人永远不应该站在最高处,处于统治地位,他们应该听世家子弟的话,听听这些文人们需要他们干什么,这才是东汉时期正常的统治形式。可惜的是董卓在得到权力之初还会夹起尾巴来做人,对一些大儒,文士言听计从,但是时间稍微一长就控制不了内心膨胀的速度,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这样不受控制的人,对于统治阶层来讲就是该死,于是就有了联军,他们就算不是为了保护皇上,也要保持这个传统,至于破坏这一传统的人,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于毒虽然没有像董卓一样拥有那么高的地位,没有那么多的军队。但是,他也一样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利。这对于一个仅仅是靠武艺出身,没见过世面的山贼来说,太有诱惑力了,行为失控,和位置感的缺失就成了必然。虽然他不觉得他已经是天下第一了,但他早就不想让别人管束他了,即使是大帅张燕也不行,何况是青州的陈登呢。
于是他反了,带着他的几千弟兄反了。张燕并没能拦住他,他只是叹息让他离开了。这更加使欲望大涨的于毒无法无天了,没人管束,欲望膨胀的速度只有更快。我就抢了,我就奸了,谁敢管我?当地驻军的软弱成了于毒荼毒百姓的借口,他现在就是天王老子都看不起了,怎么能看得上宋宪呢。
黑山军的实力确实是很强的,至少要比联军的实力强悍的多,几年来,他们的粮草军械全是青州供应的,打仗又是跟匈奴人打的,还全是精壮士卒。这样的实力比青州军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是青州军的训练方法他们没有,青州军的军械几乎是全钢的,而他们的长武器全是木杆的,经验上青州军比他们还是要丰富得多。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的人数比青州军多出太多了,足足有五千人,而青州军只有一千。所以一场看似对青州军不利的战争开始了。
宋宪不是个好人,他喜欢血,但并不是像吕布一样非要在公平情况下杀死敌人才会有满足感,他更喜欢阴人,看着比自己强的人死在自己的小照数之下,他更有成就感。他的大刀是特制的,刀柄上是有暗扣的,只要按下去,刀柄边上的小刀就会松动,随着他砍杀的动作甩出去。
他经常的练习,所以准头练得非常到家,十步之内,可以说指哪儿打哪儿。就凭这一招,他杀过很多敌人的战将,不过更多地是用于自保。
今天敌我悬殊,他又准备好了这一招,而且打算一开始就用。擒贼先擒王,这是他根据形势作出的判断,形势不如人,只有一举击杀敌人的首领才能达到震慑敌人的效果。刚才对方回话的时候,他就锁定了于毒,心里已经无数遍的计算过对战的情况。他觉得敌人的首领是个莽夫,利用小刀,一击毙命的机会很大。于毒也早选好了他,不过于毒的想法要简单得多,大将就应该和大将打,这样才够面子,没有半点想要取巧的意思。
可惜的是有心算无心,于毒虽然武艺高强,却再也没有了机会。随着宋宪的大刀砍出,于毒下意识的正面迎敌,同样是大刀向对方砍去,两把大刀在空中猛烈的相撞,就像打了个霹雷一样震得人耳朵直疼。火红的星光溅得哪儿哪儿都是。
两方的人都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对刀而已,但是他们错了。于毒感觉到了对面还飞过来了一样东西,是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得躲开,因为这东西好像可以致命。
于毒一侧身,小刀叉在了他的肩头,于毒大叫一声,手一松,大刀差点儿落地。猛然间风声又起,于毒这个时候也明白,大刀的无力让敌人突破了防御,他想低头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半个脑袋,飞上了天,于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鼻子以下的部分离他远去。
宋宪一声大喊,以前青州军跟打了吗啡一样嗷嗷嚎叫着冲向了黑山军。黑山军见主将一招之间即被斩杀,全都慌了神,虽然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却在瞬间溃散了。
正文第四百四十六章刺史于夫罗的全名实际上是栾提于夫罗,栾提部正是北匈奴最大的部族,他的父亲栾提羌渠单于死后,他一直漂泊,得不到其他匈奴贵族的肯定。被他的从弟抢了单于位,而他则漂泊在外,要不是我跟匈奴人打了一仗,他连匈奴都回不去,更不要说等再次当上匈奴单于了。
可是匈奴人对政治的短视,以及对恩义的无知造成了他根本不懂得知恩图报,居然率众投靠了和我对立的袁绍。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弄死你,灭了匈奴一族才怪。
吕布占领山阳以后,大军从一万五千人,变成了一万八千人,几乎控制了全部的河内。他知道我对司马家和卫家比较看重,所以就让司马防暂理河内事务。而卫家本来是大汉将军卫青的后代,所以身份很高,不过他们家好像厌倦了政治,因此后代变成了大商人,跟我们青州有不少金钱上的来往,不过他家的大公子卫宁却又是个喜欢读书,不喜欢经商的人,所以卫宁卫仲道就变成暂时的河东太守。两个人一起为我青州看管住刚打下来的地盘。
吕布在壶关见到了赵云,不过这时候的赵云已经歇兵俩日了,老朋友见面分外亲热,开始讨论怎么样拿下晋阳的问题。
吕布喝着酒问张杨:“稚叔,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你跟我说说晋阳的情况怎么样?”
张杨也是个认老乡的人,怎么看吕布怎么顺眼:“晋阳的情况呢,比较复杂。本来并州刺史是丁原,但是他当上执金吾以后并州刺史就没人了,而护匈奴中郎将高顺又被董卓调到了北地,所以并州完全成了一个空壳。现在并州乱得不得了,去年春天董卓的河南尹硃俊弃董卓而率军走荆州,才会有董卓派徐荣人手之事。后来硃俊又没去荆州,屯兵中牟与联军呼应,攻击司州。可是袁绍其人不足以成事,于是硃俊带兵入并州,屯兵晋阳,招募士卒,以图再举。不过他虽然进了并州,却出不去了,粮草不足,匈奴人骚扰,让他困守晋阳,寸步难行。还没来得及出兵,咱们青州军已经把董卓打败了,所以现在他正在晋阳和匈奴人对抗呢,整个晋阳周边都是他硃俊的天下。”
“原来是他,我和子龙都跟他很熟的。当年打黄巾有他一份,是个不错的人。子龙啊,要不要试试给他写封信,咱们就又可以多一路人马了?”吕布若有所思地说。
许攸跟我争的面红耳赤,最后终于还是被我拿下了,我挺了挺胸说了声:“爽。”
许攸气愤地说:“你是爽了,可我回去怎么向本初交待呢?”
我笑着端起酒杯来,向他致意:“那就别回去了,我派个能说会道的人去跟本初说,你就留下来帮我,这样不就行了?”
“我怎么能没有信义呢?本初待我不薄,他现在正在落难之时,我怎忍心弃他而去。”许攸狡谐的看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子远啊,本初待你不薄?这话你也好意思说,你现今是什么职位?是审配职位高,还是你高?适逢纪职位高?还是你高?还有那荀谌,辛评哪个比你低了?再说了,你为袁绍办事,不过一反贼而。在朝廷当官,那是名正言顺。何谓忠义,想来你自己也清楚吧?”
许攸尴尬的一笑:“我的职位是没有那么高,可是本初待我还是不错的,吃喝不愁。”
“难道在朝廷当官,你的吃喝就会发愁了?等你劝降了颜良,文丑,本初要是还对你好,我把陈字倒过来写。”
许攸还想辩驳几句,曹操一拍他的肩膀:“子远啊,听为兄一句话,别争了,你应该知道,留在本初那里,日子也长不了,算了吧,该撒手的时候就撒手吧。”
张燕手里握着青州提供的仅有的一台望远镜,正在默默的观察匈奴人的营地,一个小校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禀大帅,于副帅十日前于山阳遭遇青州军,被吕布军的先锋战败,全军覆没,于副帅当场战死,其他人死的死降的降,逃回我黑山大营的不足二百人。”
张燕看了看身边的张白骑,对着小校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白骑得脸色有些黯然:“兄长,这青州军也太狠了吧?竟然要了老于的命。咱们要是跟匈奴人拼光了,会不会也遭到青州军的屠杀啊?”
张燕看了看张白骑:“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青州军这么做是有道理的。老于太不懂事了,他根本就没把青州军看在眼里。吕布虽然是青州大将,但是他的先锋能有多少人?青州军马看见咱们的队伍,一定不会先开战的,肯定是老于想咬人青州一口,先动的手,现在看看结果如何?才逃回来二百多人,也太惨了。咱们这四万多人你认为够吕布打的吗?”张白骑不说话了。
张燕接着说:“陈登这个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正像我在山上说的那样,咱们得做好死一半人的准备。死得越多,他陈登越看得起咱们,要是不战而走,他恐怕真的会像吕布对付老于那样对付咱们。如果咱们能消灭他一两个部落,至少也能捞到个太守当当,搞得好了,说不定还能混个刺史,比在这山上窝着舒服多了。”
正文第四百四十七章无回西汉文帝时,贾谊建议:“将必以匈奴之众为汉臣民,制之令千家而为一国,列处之塞外,自陇西延至辽东,各有分地以卫边,使备月氏、灌窳之变。”西汉自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一百二十一年)匈奴昆邪王内附,武帝遂以其降地设河西四郡,由汉人屯田戍守,而将归降的匈奴人分置于五个属国:天水郡勇士县、安定郡三水县、上郡龟兹县、西河郡美稷县、五原郡蒲泽县。此后又增置西河、北地、金城诸属国。属国兵以少数民族为主,多按氏族部落编制,他们精干骑射,在对外作战和守卫边防中起了很大作用。
臣邦和属国兵往往悍勇难制,叛服无常。而且,属国兵是常备的职业兵,衣食俸禄皆仰给于“县官”,也造成财政上沉重的负担。东汉属国较西汉更多。东汉既罢戍卒更代番上之制,北方边地除招募屯田卒外,边防更多地是依赖属国兵。自南匈奴款塞之后,东汉政府大量使用属国兵守边。例如,南单于居西河美稷,列置匈奴诸王为捍戍:使韩氏骨都侯屯北地、右贤王屯朔方、当于骨都侯屯五原、呼衍骨都侯屯云中、郎氏骨都侯屯定襄、左南将军屯雁门、栗藉骨都侯屯代郡。另外,还有广汉属国、蜀郡属国、犍为属国、张掖属国、张掖居延属国、龟兹属国、辽东属国等等,东汉政府对边地少数民族采取“以夷制夷”的政策,利用民族之间的矛盾使之相互制约。例如,先以鲜卑、后以南匈奴对付北匈奴,又以南匈奴对付鲜卑和西羌。东汉后期,还利用属国兵镇压内地汉族人民的起义。东汉边兵强于内郡兵,而边兵中尤以西北边兵最为强悍,董卓就是凭借西北边兵起事的。
也正是因为朝廷政策如此,在灵帝末期全国动乱之后,汉人的势力反而一步步的后退。南匈奴在西河,朔方和五原已经把汉人政府彻底挤出去了,造成了吕梁以西,雁门以北无汉朝官吏的尴尬局面。如果现在再不制止这种情况的蔓延,匈奴势力将一发不可收拾,对汉人来讲,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这次非要下这么大力量讨伐匈奴的最大原因。
于夫罗虽然没有在太原郡驻兵的权利,但是由于九泽附近水草丰美,匈奴人的部队早就在那里驻扎了。而且是打他父亲栾提羌渠就已经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建立牙帐了,好像九泽成了他匈奴单于的行宫一样。更有甚者,这些匈奴人有的时候还会越过九泽,去攻击附近的城乡,甚至曾经派重兵包围过高顺把守的晋阳城,围困大汉的护匈奴中郎将,可谓嚣张至极。虽然最后得以解围,但是晋阳周边已经是残破不堪。
硃俊屯兵晋阳以后,匈奴人更是肆无忌惮,因为他们现在也发现了,汉人已经彻底乱了,根本没人会注意他们的扩张。本着有便宜不赚王八蛋的思想,匈奴人开始大面积扩张自己的领土。以于夫罗单于为首的匈奴族势力以大陵为根据地,将晋阳以西的土地也纳入匈奴人的怀抱,对当地的汉人百姓抢夺掳掠。
硃俊当然会派兵干涉了,但是缺兵少粮的他跟匈奴人打了几仗,效果都极其不好。兵力缺乏,马匹更少,根本无法对匈奴人构成有效的威胁,这些匈奴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硃俊的马匹少,根本没法追,只能干着急,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最后,硃俊干脆放弃远一些的地方了,只能以晋阳城为据点,保住周围不到百里的地方少受骚扰。正在硃俊焦头烂额的时候,雪中送炭的人来了,吕布,赵云突然在涅县分兵,吕布向西直取九泽下方的邬县和界休,而赵云则率领两万兵马拿下了祁县。虽然这些地方的兵马并不是很多,但是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拿下了它们,就对九泽周边的中都和京陵两县形成了包围之势。
最令硃俊欢欣鼓舞的是,黑山军也出来帮忙了,竟然拿下了匈奴人向东扩展势力的桥头堡阳邑县,领兵的匈奴左贤王呼厨泉遭重创,匈奴兵马正在败退的路上。硃俊听到这一报告,兴奋得蹦了起来。赶紧问报信的小校:“匈奴人现在败退到什么地方了?”
小校躬身答道:“两个时辰以前,刚刚退到涂水,现在正沿着涂水方向向大陵撤退,估计明日午时可到悬瓮山下。”
硃俊双掌一拍:“好,通知全军将领进议事厅,咱们要尽快赶到悬瓮山,这回一定要让呼厨泉有来无回。”
正文第四百四十八章过河悬瓮山位于太原市西南二十公里处。《山海经》中有“悬瓮之山,晋水出焉”的记载。悬瓮山下有晋祠,据《史纪。晋世家》的纪载,周武王之子成王姬诵封同母弟叔虞于唐,称唐叔虞。叔虞的儿子燮,因境内有晋水,改国号为晋。后人为了奉祀叔虞,在晋水源头建立了祠宇,称唐叔虞祠,也叫做晋祠。不过东汉的晋祠和后世的晋祠区别很大,不仅比现在看到的晋祠小了不少,而且也没有悬瓮寺这一景致。
但是这个位置却极其重要,是悬瓮山和天龙山之间的要道,如果要从涂水岸边穿过去,前往大陵县,又不想在河泥里跑的话,你就只有穿过这条窄道,而这里就成了设置埋伏的圣地。
山并不是很高,但是却很大,大到你根本检查不过来。满山的红叶像鲜血一样染红了半边天,跟东面的朝霞交相辉映。呼厨泉这会儿正提心吊胆的行进在通往两山夹道的路上,他早早的派出了斥候。寻索着前方可能出现的一切危险。看来前面的道路还算平静,至少没听到任何有伏兵的回报。“估计硃俊还没得到我惨败的消息,至少也是没来得及在这里设下埋伏。”呼厨泉心里这样想着,不住催动着那匹已经气喘嘘嘘的战马。
呼厨泉在第四拨斥候探路归来之后,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他要求队伍把速度提上来,尽快的穿越山间险地,以期早日回到大陵县,找他哥哥于夫罗帮忙。他现在虽然是在逃跑,但依然一心想着怎样返回身来报仇。
呼厨泉无心欣赏红叶,但是他的脑袋却不住的香山的两侧看去,虽然斥候已经告诉他没有敌人埋伏了,但他依然不放心,毕竟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稍事大意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努力总是有回报的,汉朝人尚黑,军队也多以黑色衣甲着装,所以在密集的丛林里并不容易看出来。不过呼厨泉现在是惊弓之鸟,虽然只是很少数的几个地方色调有些怪异,让呼厨泉觉得奇怪,但他还是下了命令,让斥候到前方,他觉得可疑的地方去察看察看。
这下可坏了,硃俊的一部分部队就在那个地方埋伏着呢,硃俊只不过在比他们更高的地方藏着。看着斥候慢慢的逼近,硃俊再也忍不住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宣布作战开始,大块的山石,粗重的树木在匈奴人前方五里处倾泻了下来,堵住了他们前进的路线。而大量的部队出现在匈奴人前方两里的山体两侧,并且开始向前移动。
而匈奴人的身后也出现了一支部队,堵住了他们的退路。不过因为和布置得不一样,所以本来应该在匈奴人后方出现的硃俊,竟然出现在了匈奴人的脑袋顶上,而后方防止匈奴人逃走的兵力明显空虚。
虽然和设计得不一样,但是这也让匈奴人吓了一跳,呼厨泉二话不说,挥刀连砍两个斥候的脑袋。他实在是气得要死,探了半天路,这帮斥候都了些干什么了,这么多的部队,居然一个都没发现,要不是自己机灵,今天肯定就得死在这里。
杀了人的呼厨泉很快冷静了下来,前方堵路的人明显要多过后面防止它们逃走的。那还想什么,赶紧撤吧。呼厨泉一声大吼,后队变前队,匈奴人又开始向反方向逃窜了。
硃俊当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跑了的,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能够报仇了,怎么可能让这些匈奴人这么轻松的逃跑呢?硃俊的部队一边放箭,一边往山下冲,而两里外的部队也在飞快地往回赶,希望能杀掉几个匈奴人,立点儿功劳。
可惜的是后防部队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只有一千人。虽然这些人是最精锐的战士了,但是他们现在面对的匈奴人已经不是平时的匈奴人可比了,呼厨泉知道,如果现在不冲出去,就会被硃俊杀的全军覆没,他手下的匈奴人也知道他们作恶太多,要是被汉人抓住,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也都玩了命地往外冲,根本不在乎生死。
就在硃俊和呼厨泉玩命的时候,赵云也正准备和于夫罗开战呢,于夫罗现在陈兵于汾水西岸,八万大军旗帜飘扬,人欢马炸。而赵云这边的人马不过是两万人,还留出了一段河滩,好像在等着于夫罗过河一样。
正文第四百四十九章突围汾水也算是条古怪的河了,居然在流淌的过程中造出一个九泽来,可惜后世的人是看不到了,山川异型,湖沼干涸,已经荡然无存了。不过,由于九泽的存在,使九泽到晋阳这一段的汾水变得十分平缓,绿绿的江水虽然到了深秋的枯水期,依然是那么的宽阔,足有一百丈。
河水倒是不深,而且滩涂平缓,无险可守,所以于夫罗虽然面对大河,依然嚣张的不行,带头和一群匈奴人在河西岸纵马咆哮。张辽指着对岸的匈奴大军说:“子龙,你在常山应该也见过匈奴人,但是你恐怕很少见过他们作战。当他们集结作战的时候,经常采取这种来回奔跑,彼此呼啸的方式来提高士气。这是他们的一种仪式,就像在们在作战前会祭拜蚩尤战神一样。这种仪式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进攻了。”
赵云微微一笑:“说得好听了是鼓舞士气,说不好听了,那就叫虚张声势。吵吵嚷嚷的,比乌鸦都难听,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学鬼叫罢了。一会儿我就让那于夫罗,变成于俘虏。”
张辽听了哈哈大笑:“子龙竟然也说这样的话,少见啊少见!”
匈奴人真地开始渡河了,马能浮水,就算在湍急的黄河里,有些强势的马匹也能驮着主人渡过河去,何况是这平缓的汾水了。匈奴人跟下饺子似的骑着马往河里蹦,一时间四下里全是‘噗嗵’‘噗嗵’的声音,上万人马泅着水就往赵云他们这里杀了过来。而于夫罗并没有参加第一批的渡河大军,他好像还要观察观察。
确实很嚣张,为了表示自己的强大,有了单于的参与,匈奴人一个个全都士气高涨,忘乎所以。有的匈奴人竟然在河里就开始开弓放箭,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不过对于赵云来讲,这简直就是开玩笑,除了浪费弓箭以外,什么作用都起不了。
看着匈奴人慢慢逼近河岸,本来就离河岸有一段距离的赵云再次命令士卒向后三十步,给匈奴人腾出上岸的地方来。青州军虽然纪律严整,没人敢不服从军令,但是这样的决定还是引起了一定的骚乱。
一时间军队里抱怨声四起,不过都是小声的,无非是说赵云懦弱,要打击匈奴人的嚣张气焰一类的。赵云当然听得见了,但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淡定的注视着匈奴人的渡河队伍,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一句话也不说。
赵云能忍,可张辽忍不住,他狠狠的回身瞪了一眼这些胡说八道的家伙。看着张辽充满怒火的眼睛,一时间前排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再发出多余的声音了。可能是感受到了前排产生的变化,后排的声音也渐渐平息了。
这时候赵云轻声地向后传令:“让所有士兵做好准备,我们随时可能出击。”
这句话比什么都灵验,刚才还在抱怨的士卒们这时候全都憋着一股劲,准备冲锋了,好像那三十步的后退给了他们多大侮辱一样。
张辽轻轻一挑大指:“子龙,你这招高啊,跟谁学的?”
赵云又是微微一笑:“贾先生。”
呼厨泉现在已经拼了老命了,这一万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四千多人了,再不拼命,就被包圆了。硃俊也很着急,他知道只要呼厨泉冲出去了,这四千人能留下的肯定不会超过两千,所以他拼命的叫喊着,让堵住路口的那一千精兵拼死抵挡。
硃俊一边喊着,一边率领山上的部队往下冲,各种箭弩更是不停的发射。随着匈奴骑兵不断的落马,硃俊的感觉越来越好,看来把这些人全都留住还是有希望的。但是事与愿违,呼厨泉的眼睛已经红了,爆发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力量,居然一刀砍倒了硃俊手下带兵的曲长。
就在刚才那几分钟的阻击战里,这支阻击队伍的两个屯长已经先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现在作为最高指挥官的曲长也被杀了,整支队伍一下就陷入了崩溃,纷纷向道路两旁闪去。这时候的呼厨泉就像那在黑夜中迷失了方向的小鸟,突然看见了曙光,纵马疾驰,率领着那些逃出生天的匈奴人向着天龙山方向奔了下去。
硃俊恨得牙痒痒,可是没有办法,人数少也就罢了,步兵拦截骑兵确实是难度太大了。不过,硃俊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从后续人员那里找到了几匹马,带着仅有的三百名骑兵追了上去,他现在唯一的相思法就是,能杀几个算几个。
正文第四百五十章陷阱赵云很能忍,不少匈奴人上岸后就冲着青州的队伍冲了过来,不过赵云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得逞,前排的弓弩手一起射箭,那些准备冲阵的匈奴人很快的就倒在了滩涂上。但是你只要不冲过来,赵云就要求士兵们隐忍不发。
不过匈奴人还真是不知死,一个个过了河就往过冲,根本没有什么集体意识。不过匈奴人这种看似凶猛的攻势,对严阵以待的青州军是没有用的,攻击点单一不说,没有保护更他们的致命弱点。匈奴人也喜欢用兽皮当铠甲,这种翻毛的兽甲对刀砍有很大的防御力,但是对弓箭和长枪的抵御能力就差远了。
再加上他们的弓弩本就不如青州军强劲,所以相同距离的情况下死的肯定是匈奴人,而且往往是身中数箭而亡。不过前排的青州军也有受伤或死亡的,主要原因是倒霉的秋天刮的是西北风,匈奴人的箭支有的时候会接着风力废除超过它们能够达到的距离。
不过匈奴人的箭支杀伤力并不大,基本都是铁质箭头,而青州军的制式盔甲是全钢的,对铁质箭头的抵抗能力非常强,所以我们这边伤亡的数字还不到匈奴人的五十分之一呢。
于夫罗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他当然不是傻子了,很明显这样下去匈奴人有败无胜。自认为聪明的他立刻想到了破解的办法,下令全军渡河,而且渡过河去不得擅自冲击汉人的军队,尽量得保持队形。
本来这样做是不错的,但是赵云给他留下那块地方就是个陷阱,等的就是他全军压上。黑压压的匈奴兵马一层层的跃进水里,跟蚂蚁过河一样,几乎是打着滚的往前游。人马少的时候出事的人还不多,但是现在下河的人马太多了,彼此之间的干扰很容易造成浮力下降,而且马在水里控制方向的能力明显不如在岸上,所以挤撞之下落水身亡的事故不断发生。不过,这些损失对庞大的匈奴军队来讲,虽然不能用九牛一毛来形容,但是也不算什么。
一会儿时间,就有不少的匈奴人上了岸,不过经过水中挣扎的匈奴人虽然上岸了,却因为单于的命令,不能攻击我们。而且他们明显已经忘记自己应该呆在什么地方了,只能四处转悠,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他们已经很混乱了,后面却还不断有新的匈奴骑兵上岸,造成更大的混乱。由于青州军里匈奴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所以匈奴人为了保证安全距离,自觉地把阵地压缩成了一个狭长地带。但是这种阵型是在是不适合骑兵,随着匈奴人不断的上暗,现在这种展不开队形的阵地,明显限制了匈奴人的活动。本来就已经混乱不堪的匈奴人的队形更是散乱的不成样子。要么挤成一团,谁也不让谁,要么孤孤单单的茫然四顾,完全没有方向感,就连于夫罗现在也控制不了这支庞大的军队了。
赵云和张辽看着狼狈的匈奴人忍不住相视一笑,看来今天这场仗,想不赢都困难。
看着匈奴人过河的他人员接近一半了,赵云突然一挥大枪,那些憋了半天的青州军现在就跟下山的猛虎一样勇猛,一边射箭,一边冲向还在混乱的敌人。于夫罗临机应变的本领实在是太差了,那些岸上的匈奴人立刻就被打晕了,无数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射到了马下。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于夫罗根本来不及更改命令,只能眼见着那蝗虫一般的羽箭啃噬着庄稼一样的匈奴人,一阵箭雨之后匈奴的战士就到下一片。
本来这已经很可怕了,但是更可怕的还在后边。匈奴人本来就是善战的民族,别看打击来得快,但是,劫后余生的匈奴人很快反应了过来。虽然没有统一的指挥,但是自动的调整目标,组织反冲锋。掉转马头,冲着汉人阵地冲杀。
赵云的陷阱在这个时候充分发挥出了它的作用,狭窄的地形正是骑兵最忌讳的地形,没有速度的骑兵,能力并不比步兵强多少。面对着已经冲起来了的青州军,匈奴人在仅有的一点距离上根本跑不了几步就会遇上狂奔过来的青州骑兵。势能上的差异,直接造成了力量上的巨大差别,巨大的冲击力根本不是那些翻毛皮甲可以抵抗得了的,很多匈奴战士与其说是被砍死的,还不如说是被巨大的冲击力砸死的。
最前排的青州将士被挡住的时候,还在马上骑跨着的匈奴人已经不足四分之一了。可是这时候青州军的第二排骑兵已经冲上来了,他们飞快地冲向那些残余的匈奴战士。看那样子,不把上岸的匈奴人斩尽杀绝,他们是停不下来的。
正文第四百五十一章喘气并不是掉下马的匈奴人就一定死掉,但是存活的概率小了不知道多少。匈奴人现在有一半人以上已经被汉人同化了,他们也在从事农业耕种,而并不是只知道坐在马背上来回奔驰,驱赶牛羊。
匈奴人从游牧生活向农业文明转化过程十分缓慢。他们的血液里依然带着游牧民族的天性,骑马是他们的本能,即使抡起了锄头,也不能让他们放下马鞭。所以哪怕是未成年的匈奴人,也早早的就掌握了马背上的作战技巧。可是到了地上,他们却没有汉人那样有效的步兵攻击手段,比任人宰割强不到哪里去。
汉人是不会同情匈奴人的,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几乎不可能得到恶狼的同情一样,他们掉落战马的同时几乎就宣布了他们的死亡。那些铆足了劲的青州士兵,就像屠夫面对捆好的猪罗一样屠杀着这些乱作一团的匈奴人,眼睛里充满了对血的渴望。
一时间血肉横飞,战场上的血腥味刺鼻,狭长的死亡走廊上到处都奔涌着血水,粘稠而又充满热度,把那些刚刚冻结的土壤融化了开来。远远的望去,血红色的河滩上,竟然弥漫着一股雾气,缓缓的向天际飘去,只不过这层雾气的颜色显得是那么诡异,带着浅浅的粉色却又那么沉重。
赵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呛人的空气,两只手微微有些抖动,这是他第一次在这样血腥的方式下指挥战斗,那刺鼻的血腥气让他的精神略微有些失控,瞳孔不断的放大缩小,心理上承受着巨大的刺激。但是他明白,他是一个统帅,已经不再适合在前面冲锋陷阵了,所以他一次次的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发出一道道合理的指令,看着在人群中冲杀得不亦乐乎的张辽,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遗憾。
随着血色的晚霞映红了天边,岸上能够站着的匈奴人已经不存在了,能够活下来的不是躺倒在血泊中发出奇怪的呢喃,等待汉人的宽恕,就是跪在同族的血肉上祈求汉人能够让他们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河里漂着不知道多少具尸体,无数插着各种箭支的尸身挤作一团。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兽之分了,马匹和人类都只能称之为血肉。它们拥挤不堪的聚在一起,好像非常的害怕寒冷,想要借助彼此最后的一点儿体温来对抗那冰冷的河水,但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堵塞河道,下了马的战士甚至能够踩着他们渡过这条红色的大河,到达胜利的彼岸。
河里的鱼儿这个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什么它们在不断的吐着泡泡浮出水面呢?难道它们也受不了这血腥的味道,想要看看那自由的蓝天。不过就算是它们露出了它们的双眼,看到的也应该只有血色一片。
于夫罗跑了,还没有到河对岸,他就已经发现败势不可能挽回。所以他聪明的选择了逃遁,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赵云甚至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他逃跑了又能怎样,面对命运的惩罚,如此重大的失败,已经足以剥夺他在匈奴族里的一切权威了。
说是这样说,做还是要做的,赵云立刻吩咐手下,在堵塞的河道上架设浮桥,准备追击逃亡中的于夫罗。
让赵云想不到的是他还没有去追击于夫罗哪,却等来了于夫罗的弟弟呼厨泉,这个匈奴的左贤王。
呼厨泉现在的狼狈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了,漂亮的翻毛兽皮铠早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单薄的衣服被枝条刮得一道一道的,到处都是口子,还扯出了不少的小布条,西北风一吹,随风飘摆,那样子要多好看又多好看,却绝不保暖。
行军主将已然如此了,他手下的兵将有多么凄惨就可想而知了,还有铠甲的士卒已经不到十分之一了。而且他们现在也浑身是血,翻过来的野兽毛发,扭曲成各种姿态,被血液粘结在一起,远远的看去,就像是穿了一身的血疙瘩。
疲劳和饥饿不断侵袭着这支队伍,再加上身后离去不久的追兵,让这支队伍严重的减员。现在跟随在呼厨泉身边的只有不到一千人了,当他们趟着汾河水,越过天龙山,再次出现在平原上的时候,他们本应该松一口气才对,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彻底失去了喘气的欲望,他们恨不得刚才就被那些追兵杀掉才好。
正文第四百五十二章散失这一天也许是硃俊到达并州以后最快乐的一天,杀死杀伤匈奴人将近三千,而硃俊本身的损失却微乎其微,真正在刚才那场不完美的包围战中牺牲的汉军将士不过几百人,可谓是一场大胜。硃俊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这已经是他跟匈奴人作战以来取得的最好成绩了。
不过,很快他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乐极生悲。当他回军晋阳的时候,发现晋阳的城头上飘摆的竟然是青州和黑山的大旗。
硃俊很生气,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光看城头上飘摆的大旗,应该是既有青州军,又有黑山军,可是青州军什么时候和黑山军混到一起了呢?硃俊现在是像破了脑袋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关系,毕竟青州军支持黑山军的事情是暗中进行的,很少有人知道其中的内情。
不管怎么样还是显示着和青州军的将领沟通一下吧,毕竟青州军的统帅根硃俊还都有些交情,硃俊想利用这一点找到合作的途径,要不然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硃俊叫来一个小校,让他跟城头上的守军联络一下,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呼厨泉全员投降,两天两夜的连续征杀和被追杀,水米到现在都没沾过唇。饥饿和疲倦已经夺走了太多人的生命了,而剩下的这些人也已经连自杀的勇气都提不起来了。赵云看着跪在面前的呼厨泉淡淡地说:“你说你就是于夫罗的弟弟呼厨泉?”
呼厨泉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匈奴人的骄傲:“是的,我就是左贤王,呼厨泉。”
赵云摆了摆手:“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呼厨泉自觉地改跪为坐,双腿轻松的盘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说:“我就坐这里好了,赵将军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尽量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云一乐:“你的汉语不错嘛,知无不言是好的,不过我赶时间,言无不尽虽然很重要,但是细枝末节就免了。”
“据我得到的消息看,你应该是在阳邑。为了防止你们攻打祁县,我在祁县还专门留下了三千兵马,可是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呼厨泉苦着一张脸,无奈地说:“青州军进入上党,我们很早就得到了消息。大单于知道他投靠袁绍的事情肯定会惹恼青州军的,所以着意布置和调动了一批人手,准备应付你们的进攻。可是,我的注意力全在你们身上却忽略了就在身边的黑山军,尤其是当我们得到消息说青州军的吕布剿灭了以于毒为首的五千黑山军以后,更加没把黑山军看在眼里。认为他们不过是些山贼,没有多大的能为。我和我哥哥本来准备前后夹击祁县的,可是谁也没想到,黑山军竟然趁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你们身上的时候,夜袭了阳邑城。我虽然有两万人马,但是黑山军的实力却非常强悍,起码有三万精锐,混乱之中我的部队完全无法抵敌,能够跑出来已属不易了。所以我,只能放弃阳邑投奔我的兄长。”
“可是黑山军得理不让人,一直紧跟在我们后面追击,直到接近晋阳的时候,我们才慢慢的甩开了他们。不过那个时候,跟在我身边的人马已经不足五千了。”这时候呼厨泉突然把头抬了起来:“我们虽然逃跑,但是有一件事还是看得很清楚的,黑山军不仅打着他黑山的旗号,而且还打着青州的旗号,不知道赵将军能否向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让我败的服气一些呢?”
赵云捻着颌下的短髯,慢慢地说道:“黑山军自前年起就附属于青州了,粮草军械,甚至一些士卒的训练都是由青州负责的。只是一直未打青州的旗号而已。”
“那我知道了。”呼厨泉低下头摇了摇:“我还觉得奇怪呢?原来青州军消灭黑山军是个圈套啊,看来我是中计了。”
赵云微微一笑:“那倒不是,吕将军和黑山军的冲突是真的,因为于毒造反了,不仅没有按照张燕将军的要求去攻击你们,而且还主动的攻击吕将军,所以才会出现青州军消灭黑山军的事。不过我们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对你影响这么大,完全是事出意外。不过从现在看来,效果是出奇的好。”
赵云接着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到晋阳的时候,身边还有五千人呢,怎么刚才投降的时候只剩了不到一千人了呢?”
呼厨泉咬着牙说:“本来就算剩下一千人,我们也不应该会遇上的。我们最初选择的逃跑的路线,根本不经过这里,而是选择了几十里地之外的悬瓮山。可是,在那里我们遭到了硃俊的伏击,不得不掉头走汾河岸边,逃跑的路上,几千人马就这样散失了。”
正文第四百五十三章去卑并州打得热闹,其他的地方也并没有闲着,许攸虽然答应了我的条件,苦口婆心的想要劝降颜良和文丑,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不过我并没有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样杀了颜良,文丑,我决定让他们回到袁绍那里。
对此颜良文丑很感激,说以后只要看到青州的兵马,他们绝对不出手。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根本没人反对,但是直到袁绍的使者团和颜良文丑他们离开以后,曹操等几个人才开始询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着许攸,示意让他给几位大人解释解释,许攸无奈,把整张脸拉成苦瓜型,慢慢地说:“这叫一箭双雕。颜良文丑是败军之将,以本初的性格,以后一定再也得不到重用了。虽然他们没有接受主公的邀请,留在长安。但是以本初多疑的性格并不一定会相信,甚至会谨防颜良和文丑,认为他们是奸细,而且越是表现的忠心,越受怀疑。而我之所以不得不留下来,也跟劝降有直接关系,只要我做了劝降的事,基本上就不可能再回到本初那里去了。否则,他一旦渡过这一段的艰难,必然会找我的麻烦,甚至杀了我都有可能,所以我只能留下来。”
“而颜良文丑心思火热的回去投奔旧主,不仅得不到重用,还天天遭受排挤打压,冷嘲热讽,自然会想念起主公的宽宏大量。用不了几年,他们依然会是主攻手下的大将,所以主公才会这么放心的放他们走的。”许攸一脸的苦相,那样子就像是我把他坑得有多厉害似的。
曹操几个人这才明白,原来我早就料定颜良文丑回去之后还能回来,怪不得这么大方呢。
这时候,一骑快马从灞桥的东面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八百里快报,闲人躲避。”
都不用我出面,自然就有人把那匹快马拦了下来:“停下来,不要冲了大将军的队伍。”
那名骑手一听是大将军的队伍,立刻拉住战马,翻身跳下,:“哪位是大将军,这里有紧急军情。”
侍者从那人手里把战报接了过来,递到了我的手里。我打开来一看,哈哈大笑,身边的人全愣了。太尉大人马日磾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但是他也是军队的最高统领之一,一听有紧急军情,自然来了精神:“拿来我看看。”
我顺手就把信件递给了他,看着疑惑的众人笑着说:“我这个师兄真会给我找麻烦。伯圭一听说并州开始打匈奴了,竟然撂下渤海不管了。把包围渤海的重任扔给了乘云一个人,带着他的白马义从杀回了幽州,直奔栗藉骨都侯的代郡去了。结果碰上了也在攻打代郡的鲜卑大人步度根,本来两家关系就不太融洽,这下更是火上浇油。看伯圭信上的这意思,恐怕打完了栗藉骨都侯,弄不好这两个人还得打一架。”
贾诩现在比较逍遥,最近养尊处优的,出主意也少了,不过这时候他来主意了:“这是好事啊!代郡打起来,鲜卑人和幽州军必然都有损伤,老刘虞不能看着不管,毕竟他是幽州牧。他一直没有表态,但是现在这件事如果闹大了,他就不得不表态了。”
贾诩晃了一下脑袋:“至于鲜卑人,虽然跟主公的合作时间不短了,而且还算老实,但是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叵测,正好借机敲打敲打。既然北方其它的异族已经全部纳入我大汉了,他鲜卑也不应该独善其身吧。借此机会,我想是到了把归并鲜卑人的问题拿到台面上来讨论的时候了,属下认为应该可以把骞曼叫到长安来,跟他商议一下,再建他一个州,把鲜卑人分散开来,汉胡杂居。教授这些鲜卑人汉文和汉语,争取早日把他们变成纯汉人。”
我拍了拍贾诩的肩膀:“我也觉得是时候啦,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啦。可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毕竟北方太冷,这些鲜卑人又桀骜不驯,想要镇住他们,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说着话,我冲着队伍一招手:“打道回府。”
我们一行刚进入东门,又是一匹快马杀了过来,这次我拿到的是战报,我打开来看了看,一拍大腿:“好。”
随行的众人都看着我,我冲大伙火笑了笑:“这次咱们算是打了个大胜仗。子龙在汾河边上消灭了于夫罗的主力,抓住了于夫罗的弟弟呼厨泉。于夫罗想退回大陵县,却没想到,奉先轻装急进,抄了他的老窝,大陵县丢了。无处投奔的于夫罗想退回河西,关羽和张飞却已经收降了白波贼的李乐,胡才,移师西河,将于夫罗的西河郡打下来了一半,现在于夫罗正带着从西河败退下来的残军逃向朔方,投奔他的另外一个弟弟右贤王去卑去了。”
正文第四百五十四章刘豹去卑姓刘,这说起来还真有点弯弯绕。去卑是于夫罗的亲弟弟不假,应该跟羌渠的姓栾提的。可是偏偏这个去卑喜欢中原文化,和跟他有同样癖好的大侄子,也就是于夫罗的大儿子刘豹全都是一个毛病,酷爱中原。经过研究,他们跟了母系的姓,改姓刘了,说是汉室皇家血统。
这还真不是胡说,至少在汉高祖时期,确实有公主下嫁这一说,不过都经历了十好几代人了,现在才改姓,这血统的纯正度实在是有些让人不敢恭维。
北地的匈奴兵并不多,虽然有韩氏骨都侯在这里镇守。但是这里最多的是羌胡,而不是匈奴人,所以在太守徐荣的带领下,没用多长时间,韩氏骨都候的部众就被消灭一空了,韩氏骨都候也落网了。
本来韩氏骨都候还是有救的,但是他的覆灭速度太快了,快到去卑都来不及救他,所以他的大并指示发到北地边上,就又回去了。他的败亡同样也打击了去卑,让去卑失去了左翼屏障。屯兵朔方的右贤王去卑因为失去了左翼而实力大损,终日惶惶。就在这时候,让他雪上加霜的人又来了。
武威马腾,以护羌校尉阎行为主将,自己的大儿子马超为副,带领庞柔,庞德,张横,马玩等人,统兵五万直取朔方。去卑本来还想借着和鲜卑人的一点儿关系,让我的老丈人日律推演帮帮忙,没想到日律推演老奸巨滑,早就跟马腾商量好了对策,就等着他说这句话呢。
打着帮助匈奴人的旗号,日律推演和他的儿子日律逐日率领着两万鲜卑骑兵,大摇大摆的通过鸡鹿塞进入朔方郡,打入河套内部。当去卑跟阎行等人率领的西凉兵接战的时候,鲜卑人一触即溃,将匈奴人的侧翼完全卖给了羌兵。
这么大的漏洞,匈奴人还能不败,不仅去卑自己的部众三万人损失了大半,连他向五原的当于骨都侯、定襄郎氏骨都侯以及雁门的左南将军借的两万多人几乎全被消灭了。
去卑本来就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觉得这场仗打得窝囊,可是当他败回大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匈奴的营地飘摆的竟然都是鲜卑的旗帜。去卑这个时候还没明白过来呢,他认为鲜卑人是趁火打劫,败了还要抢劫盟军的资财。气愤之下,去卑做了个非常不理智的举动,率领着败军攻打已经被鲜卑人占领的营寨。
鲜卑人占领匈奴人大寨,是靠着盟军的关系骗过留守人员占领的,大寨的设施几乎都没动,所以防守能力极强。而且鲜卑人也没有经历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体力保存完好,所以虽然人数上几乎持平,但却是一场完全不公平的战争。
不仅如此,去卑等人的心理现在完全失衡,甚至可以说是暴躁至极,早就失去了理智。在这种情况下跟号称超级老狐狸的日律推演打仗,那简直就是在显示匈奴人自杀的功底。鲜卑人几乎是靠着水磨工夫,就把去卑的人马消耗了三分之二,而匈奴人依然没有攻进大营。
这个时候,消化了匈奴人留在战场上的战利品之后的西凉兵马又赶了上来,立刻将走投无路的去卑包围了起来。去卑到了现在才发现,原来形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用山穷水尽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一种无力感顿时侵入了他的身体,他手中锋利的马刀,不自觉地滑了下来,而疲惫的身体仿佛再也支撑不住,随时都想要倒下去。
就在他将倒未倒的时候,他的大侄子,于夫罗的长子刘豹这时候跑了过来,给他出主意:“叔父,我们干脆投降吧。”
去卑无奈的同意了,所有的匈奴人屈辱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将陪伴自己争杀了那么长时间的战马交给了敌人。与此同时,鲜卑大营也打开了大门,日律推演在他儿子日律逐日的陪伴下走到了去卑的面前,他轻轻的拍了拍去卑的肩膀:“大侄子,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伤心啦。”
去卑瞪着血红的双眼,猛地窜了起来,对着老日律推演抡拳就打,可是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拳头。去卑抬眼一看,拳头的主人,正是跟他岁数差不多的侄儿刘豹。
正文第四百五十五章动用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永远不要觉得你掌握了一定的权力,就掌握了世界。因为总有人会觉得你看起来别扭,哪怕是你到达了一定的高度,也总会有人会给你捣乱的。刘虞就是这种人,他虽然不会在你的伤口上撒盐,但他会在你冲线的关头,把线往后撤几米,让你觉得比吃了苍蝇都恶心。
随着西凉军的层层推进,以及公孙瓒和步度根的双向挺进,称得上包围圈缺口的,就只剩下定襄这一个地方了。只要再消灭了郎氏骨都侯,对匈奴人的合围就算形成了。那样匈奴人赖以称道的传统战术——纵深迂回,就没有了最关键的要素,距离感。没有了神秘感的匈奴军,就只有投降或被全歼这两条路好走了。
可惜的是,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刘虞利用他在外族中建立的特有的魅力,把步度根拉下了水。步度根公然反叛,不仅不再前进,攻打已经严阵以待的郎氏骨都候,而且和刘虞合兵一处,一起进攻正在向剧阳前进的公孙瓒。
鲜卑人翻脸可是从不打招呼的,何况前两天,两家的军队还差点儿起了冲突呢,所以步度根居然用上了夜袭这一招。公孙瓒对付异族是有一套的,而且他最近也一直在提防着鲜卑人呢,但是刘虞这家伙派来劳军的人却是个奸细,把公孙瓒的布置全都泄漏给了鲜卑人。而且鲜卑人还在刘虞派来的军师徐邈的帮助下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进攻策略,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孙瓒不败才算出了鬼了呢。壮大到五千人的白马义从,好多都没来得及上马就死在了匈奴人的刀下。被杀得丢盔卸甲的公孙瓒,狼狈不堪的逃到了渤海,托庇于九吾龙。战后统计,其他作战人员不算,光白马义从就让鲜卑人杀了两千多,面对这么惨痛的损失,公孙瓒竟然哭得昏了过去。
要不是有九吾龙在,恐怕公孙瓒就危险了。但是步度根长大了,显然对自己手中的权力有些贪恋。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他就不打算回头了,想要再现他祖父檀石槐的威风。竟然在发现青州军插手后不仅不撤退,还发出‘替叔父报仇,重建鲜卑声望’的口号,带领着那些无知的鲜卑战士跟九吾龙在南皮城下打了一场。
九吾龙是水军,虽然上岸了,也都是些步兵,所以对上鲜卑骑兵不仅没有优势,还尽显劣势,让步度根杀得七零八落的,不得不退离南皮。要不是九吾龙和他手下大将修雨强悍的个人作战能力给了鲜卑人巨大的震撼,恐怕水军能留下的人也不会太多。
不过南皮城里的袁绍家人,虽然看到青州军退走了,也不敢开城迎接这些鲜卑人。毕竟鲜卑人的名声在外,烧杀掳掠无所不为,比匈奴人做得绝的多,因此,袁家人对此还是持审慎的态度,只是派人给鲜卑人赠送了一批财物。
但是袁家知道,青州军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展开反击的。因此他们利用两家相持的空隙,派人出城,召集一切可用之人来南皮城,帮他们抵抗青州军可能的反击。袁家人的这一动作,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很多人依然对袁家报以希望,当然还有一些不满冀州落入我手的‘有识之士’。
于是冀州的格局出现了很大的转变,以荀彧为首的冀州官员,在邺城组织人力物力,准备出兵渤海。而青州兵马,为了支援九吾龙,以陈到为统帅,田丰,荀修为军师。召集各族屯田兵,再次出征。
不过人马实在不多,只有可怜的两万人。这已经是青州的底线了,毕竟青州的摊子铺得太大,精锐部队几乎全在外边征战,粮草又不是很够用,两万士卒已经是竭尽所能了,马匹倒是多点儿,足有四万五千匹。
不过马多也没什么意思,九吾龙的大军人数是够,可是没几个会骑马的,所以就算是有了马,也是摆设。
这些消息,很快被报到了长安,我接到这些消息,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形势变化这么快,刘虞老头还真有本事,竟然能够说服步度根。不过我转念一想,一个巴掌拍不响,步度根如果没有野心的话,肯定也不会受刘虞的诱惑。二一个公孙瓒对异族的态度确实太恶劣了,虽然最近据说好一点儿了,但是他的毛病不改,早晚也会起冲突,现在爆发了,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既然如此,就干脆连鲜卑带刘虞的问题一起解决了好了。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郭嘉把情报已经整理了一遍,小声地说:“看来得动用则注的力量了。”
正文第四百五十六章绿的“恐怕则注早就着手布置了,随时都可能派兵进入幽州。只不过咱们的视线一直被眼前的这几块战场吸引着,所以没有过分关注罢了。比如文珪(潘璋)和文向(徐盛)他们不仅肃清了定州倭奴国的残余势力,而且把那个狗奴国国王的狗头斩了下来。还在乘云的帮助下,转移了两万多人到定州定居,这些恐怕主公您都不知道吧。”贾诩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酒壶,一边咂着酒壶的嘴,非常没有形象的喝着酒,一边数落着我的过失。
“我又不是神仙,即要应付小皇上,还要应付那些官员。最讨厌的是还要对付袁家的残余势力和那些腐儒,实在是没有精力。我现在一天睡三个时辰觉都是多的,没见我自打到长安后就没再纳过妾吗?不是我没那心思,而是刚有一点儿想法,马上就有事情出现,根本忙不过来啊。”我喝着酒,向贾诩诉苦:“你倒是好,一病就一个月,刚好没多久,就再次倒下。都说奉孝身体差,可是你看看人家奉孝,至今没也没倒下过,就是瘦了点儿。”
郭嘉听到我们讨论到了他,及时地发言了:“别说啦,主公不容易,我知道。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谁都不容易也是事实,文和是被累倒的,这我也知道。但是你们想过为什么大家会这么累吗?”
郭嘉顿了一下,接着说:“最主要的问题出在青州的能人虽然不少,但是只放在青州一地是绝对没问题,放在全国就显得太单薄了。尤其是咱们对朝廷的控制力还不够,真正出自青州的官员太少了,就是加上那些跟我们青州比较贴心的官员,也不过占了朝中官员的一半。而且这些人还主要都是武将系或者寒士出身的,在朝堂上的威望都不够高。这才造成了很多人敢于在私下里议论主公,甚至诋毁大将军和我们青州官员的做法。而那些主管此类的事情的朝臣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咱们不特别要求,他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除非咱们真的有所表示,他们根本不管。而那些人就算管,也只是送几条小鱼出来,根本是于事无补。萧司隶虽然抓过些人,但是不好处置,所以效果并不好。所以我想最关键是应该提升我们青州官员在朝廷中的比例了,甚至让一些人身居高位。而且最好是有一到两个三公,九卿当然也不能放过,这样才能很好的压制一下不同的声音。要是这样还取不得预期的效果,我们甚至可以杀几个比较出名的,来镇住他们,让他们少给我们下绊。”
我听了这个主意,夸张的一笑:“奉孝啊,你让我这样做,不是跟董卓做的一样了吗?”
贾诩也笑着说:“就算不是,我看也差不多了。”
郭嘉听了可不高兴了,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虽然我承认董卓可能就是被这些朝臣们逼到这个地步的,但是董卓只是个武夫,确实对这种朝堂上的争夺不是很懂,根本不懂得用合理的方法对付这些家伙。受挤对之后,爆发杀人是很有可能的。所以虽然他死了,我现在想起来,他也是个受害者,只是报复的方式选得太没有水平罢了。但是咱们都是聪明人,怎么能像董卓那个笨蛋学呢?我母亲还等着我给她养老呢,怎么能这么早就走上这条路呢?何况我还要多生几个孩子,承袭我郭家的香火呢。这么早就归天,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我和贾诩相视一笑:“看来你有什么好主意喽。”
“那是当然。咱们正在打仗,那些腐儒不是忠君爱国吗,那就让他们或者他们的孩子到前线去体会一下,什么叫忠君爱国就可以了。我想,他们这些人很快就会闭嘴的。”郭嘉恶狠狠的说:“杀,也不能用咱们的刀。”
我瞅着郭嘉瞪得发绿的眼睛说:“你这招不错嘛。说,还有什么,一起说出来。”
郭嘉阴险的一笑:“他们不是不满意咱们出身不好吗,想要更大的封地吗?好,全都把他们改封到定州或者平州去。让他们的家族挪挪地方,跟胡人住在一起,美其名曰为国守疆。只要照这样办上几例,我想还敢说话的世家就没几个了。”
贾诩点点头:“确实是好主意。那些大家族家大业大,很多人家都有上万家奴。他们过去,不仅省了咱们移民所需的一大笔开销,还会替咱们把汉文传播开来,而且这些人家里什么人都有,汉胡之间的沟通会快很多的,融合也会加速。你这招是怎么想出来的?”
郭嘉瞪着一双大眼:“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实在是不得已,琢磨了很长时间才想到的。不信你看我的眼睛都是红的。”
我喝贾诩再次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绿的。”
正文第四百五十七章失守汉奸这个词是针对汉人的,指的是背叛汉民族的坏蛋,对汉人来讲这是最大的耻辱,人格上最大的贬低。后世的人,你骂他王八蛋也好,问候他家祖先也好,甚至用污秽的言辞亲近他家里的历代女性也好,都不一定会引起对方过于强烈的反应。但如果你指责对方是汉奸,那将遭到对方强烈的言辞抵抗,时值肢体冲撞,不管他是否做过,都一定会抵制的。因为这个词太难听了,已经触及到了中国人的灵魂深处。
刘虞现在的行为就有点儿类似于汉奸了,但那个时候还没有这种说法。而且汉人也还是高高在上的,那些征战的异族只不过是一些下等人,替他在打仗罢了,至少刘虞这么认为。但是他不承认,我们也要给他安排这么一个罪名,于是我向天下宣告了他的罪状,最重要的就是勾结胡人,屠杀汉民,搅扰地方,乃大汉千古之罪人等等……等等。
说实在的刘虞这次还真是抓住了我的痛脚,北面本来是我比较放心的地方,解决掉匈奴之后,本应该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了才对。鲜卑人在弹汗山一役之后,元气大伤,作为青州的附属,我本来打算在统一全国后,才会对鲜卑人动手的。但是刘虞这一下,打乱了我的全盘计划。如果我的士兵只有三国时期普通大汉军队的素质,估计这次还真被他玩死了。但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我手下没一个简单的人,尤其是沮授。
刘虞既然能用间,沮授也一样能用。鲜卑人可没有什么鲜奸之说,尤其是地近代郡的鲜卑族部落首领轲比能更没有这个概念,他岁数不大,本来不会这么早就当上鲜卑部落首领的,但是由于上任部落大人,他的兄长在弹汗山一战中战死了,所以他才有机会继任部落大人。
他的部落因为邻近弹汗山,他又和步度根岁数差不多,所以两家关系极好。轲比能借助他与步度根的关系,顺利地当上了部落大人。但是这个人是个真正的白眼狼,从来只考虑自己的利益,野心极大。虽然他在对待战利品分配等问题上做得极好,基本做到了公平,给自己的部众和周围的部落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但是他这么做,只是在装样子,实际上却是在收买人心,为了他的以后大。他早就在背地里琢磨步度根的地盘了,但是苦于没有机会,实力也不够,所以一直隐忍不发。
这时候,沮授找到了他,经过几次互相试探,最终达成了共识。一旦步度根作出对青州不利的行为,轲比能作为青州的属下,可以再次占领弹汗山,青州军将会适当的给与人员和补给上的支持,最终扶植他坐上弹汗山的主人。
不过,被许以重利的还不止他,步度根的心腹之一素利也是沮授拉拢的对象。素利可没有轲比能那么大的野心,他只是想要更好的装备和更多的土地,在这一点上他要比轲比能好满足多了。而且,素利的另外一个要求让沮授都感到汗颜,素利要成为汉人,他想成为汉人的大地主,让他的部族变成他的庄户和家奴。这还不好满足吗?这不是我们一直寻求的吗?沮授很高兴地答应了他的这一请求。
另外沮授还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那就是征兵。不过他征兵的方式太古怪了,不仅征召了一批青壮,还征召了一大批的老人和孩子。尤其是老人,所有的异族,除了身居高位的人,几乎所有五十岁到六十岁的老人都被征走了。至于孩子,十岁以上的也都被征调了,不分男女贵贱。
不过这两批人被区别对待了,老人们被发与粗糙的武器,随军出战了。而孩子们留下了,他们像战士一样被分派到各个营地,不同种族聚居在一起,在这里,通用的语言只有一种,那就是汉语,他们将担负的使命并不是上战场作战,而是学习作战技巧和学习汉语和汉文化,甚至第二个任务更重。
孝献皇帝乙初平二年(辛未,公元一九一年)十一月,平州别驾沮授,以于禁为大将,率大军二十万出兵卢龙塞,鲜卑东部大人素利副之。
同月,鲜卑族部落大人轲比能突然率部众一万骑突袭弹汗山,弹汗山防守空虚,不到两个时辰即告失守。
正文第四百五十八章老人沮授的做法完全是在消灭异族文化,他把老人家们全都排在队伍的前边冲击卢龙塞。这样一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队伍怎么可能攻下这座与鸡鹿塞齐名的雄关呢。
卢龙塞因山体色黑形似龙而得名。在著名的喜峰口一带,不过并不是喜峰口,喜峰口在汉代是卢龙塞的一个附属关卡,叫松亭关,两关合成卢龙塞。不过现在都看不见了,一九七五年,国家引滦入津建潘家口水库,水库注水横切长城,卢龙塞、喜峰口两关及其周围长城都淹没于水中,形成了独特的“水下长城”景观。不过以人文学者的角度看,这是破坏历史遗迹的罪证。
这样一座雄关按理来说应该派大量驻军守护,而且守护这里的人绝对应该是一员悍将才对,可惜现在的幽州牧是刘虞。他被公孙瓒欺负怕了,所以有多少兵都想攥在手里,因此卢龙塞两座关卡,总共只有一千兵马,而且带兵的武将是个软蛋,一见几万人挥舞着棒子冲过来,连想都没想就献关投降了,让算无遗策的沮授先生大大的郁闷了一把。按照于禁的记忆,当沮授知道了这个结果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我真的应该一千人,一千人的派兵的,没想到一万多快要入土的人,竟然也有这么大震撼力。”
但是当这支部队越过卢龙塞进入辽西以后,沮授才发现他犯了多么大一个错误。这些人老是老了,但是作战经验极其丰富,老练的动作,弥补了力量和速度上的不足,在攻打徐无城的作战当中,这些老人的伤亡率并不比精锐部队多多少,而且这些老人还是突前的,武器也差得远。
对于这一点,沮授不得不深刻反省,他找来一些老人了解他们的想法。在翻译的帮助下,沮授终于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老人们的想法让沮授觉得自己应该下地狱。他本来是想利用战争消灭这批老人的,但是这些老人却非常感激他给了他们上战场的机会。在部落里,粮食是非常重要的,吃不饱穿不暖是家常便饭,所以作为生活能力欠缺的老人,他们往往得到的资源最少,这也就造成了老人的高死亡率。
但是这帮老家伙只要是能活下来的,全都人老成精的家伙,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对战场上的把握程度根本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尤其是很多一直生活在原始丛林里的老人,更是具有野兽一般的直觉,在战场上都能做到趋吉避凶。尤其是那些杀人伎俩,我们那些训练过的战士跟他们一比简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发现自犯了错误的沮授立刻调整战略,把这些老人分开,给与最好的待遇,让他们在战场上现场指导平州军的那些士兵作战。果然几场战役下来,平州的这些新兵蛋子实战经验长得飞快,一个个都堪比老兵。就连那些曲长,屯长一类的老兵也获益匪浅,主将于禁和总帅沮授也从那些老人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不过对于那些老人们来说,他们才是最大的获益者。本来他们都是被部落淘汰的人,现在不仅有了这么好的待遇,有吃有喝,而且还得到了汉人的尊重,这是他们最需要的,而这一切他们在自己的族人身上是很难寻求到了。
至于财物的要求他们也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喜好,老人爱财看来是通病。最令沮授不解的是这些老人对女色的喜好,很多老人甚至为了获得随军妓女的一点儿好感,把刚刚到手的财物送出去,而且一点儿都不心疼。有了财物和女人,这些老人现在对大汉的忠心竟然已经提升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超越他们对神灵的信仰,这是连沮授都想象不到的。这些本来被沮授定为最需要消灭的人,彻底成为了沮授手中的宝物,只要给他们钱财和女人就好了。
于夫罗的日子刚刚好过一点儿,现在又难过了。如果说鲜卑大人步度根的出现,好像给于夫罗打了一针强心剂。那么轲比能的出现,简直就是把刚刚抓住一棵小树的于夫罗,一脚踹落崖底。而在这段时间里,日律推演配合徐荣和西凉军队,继消灭了屯兵五原的当于骨都侯之后,彻底拔除了匈奴人安插在北方的这最后一颗钉子,屯兵定襄的郎氏骨都侯。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于夫罗彻底绝望了,他现在除了左南将军的雁门郡以外,已经一无所有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派左南将军向大将赵云请降,希望能得到我的宽恕。
可是赵云是这样告诉左南将军的:“投降可以,不过你们必须全军卸甲,交出武器。自此以后,我们大将军说什么,你们必须听什么,不得违抗。并且由我们的主公来定罪,看看你们需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正文第四百五十九章蒯越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中国尤其如此,办事情的人不多,搅屎棍子倒不少。袁术这家伙就是这么个主,南阳待得好好的还想要荆州。而且这个时间也比较考究,竟然选择了和我一样的出兵时间,八月,而带兵的人就更牛了,是孙坚,说白了,袁术就是刚从袁绍身边离去,就跑过去骚扰刘表了。
孙坚根本就没把刘表看在眼里。在他的认识里,荆州根本就没人能跟他对抗,荆州人士,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谁都无法抗拒他强大的武力。
事实也确实如此,孙坚的强大绝对是江南人士无所匹敌的,死于孙坚手里的荆州刺史王睿,和南阳太守张咨就是很好的例子。就连刘表的一众手下也认为刘表赢不了,只有蒯家兄弟认为此战可持。
刘表问:“众人皆言不可战,为何独独你兄弟二人却言可胜?”
蒯越躬身施礼道:“主公位列八俊,名动天下。剿山贼,平宗寇,贤德布于四海。然武略虽强,不足以对抗袁孙。但袁公路为人勇而无断,虽遣孙坚取荆州,却必不与孙坚同心,恐孙坚做大无治。故孙坚若胜,则将帅失和,必于粮草处制肘孙坚。故只要襄阳不下,孙坚必无所作为。孙坚为人好武事,区星作乱时,庐江太守陆康从子作宜春长,为贼所攻,遣使求救於坚。坚整严救之。主簿进谏,孙坚曾与军中主簿言:”太守无文德,以征伐为功,越界攻讨,以全异国。以此获罪,何愧海内乎?‘乃进兵往救,贼闻而走。可见其人骁勇,却无机心,乃一勇之夫,故不足惧。彼狭破董之余威来荆州,势不可挡,可先数败于孙坚,骄慢其心,让其围困襄阳,襄阳城坚,急切间,必不可拔……“
ps∶见《三国志》,《吴录》刘表听后笑道:“善,异度所言,甚得我心,孙坚必破矣。”
战局果然是按照蒯越设计的来的,刘表装作气势很盛的样子,遣大将黄祖过汉水,反击孙坚,在邓县和樊城之间根孙坚打了一场大仗。
孙坚最喜欢的就是野战了,正面冲杀哪能让黄祖占便宜啊。武艺高超的孙坚,最期待的就是阵前搏杀了。于是孙坚身先士卒,仗着过人的武艺在前面冲杀,根本不把黄祖率领的荆州军放在眼里。他的这一举动,充分的激励了豫州将士的士气,本来豫州军将就士气高昂,主帅的冲锋又给他们加了一把劲,豫州军兵看到主帅都如此勇猛,那还能不拼命,所有的士卒都跟疯了一样砸向黄祖的军阵。
那黄祖还能顶得住啊,中军乱箭齐发,想要遏制住孙坚的冲击,却根本就办不到。孙坚虽是一勇之夫,却绝不是这种小弓小弩所能阻挡得了的,武艺精湛的他,一路拨打雕翎,却没有降低一点儿速度,向箭头一样冲进了黄祖的大军。
黄祖的士兵看到对方如此凶猛,还没等孙坚的部队冲到跟前就已经怯战了,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等孙坚离大军还有不到三十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转身逃跑的,有一个人带动,其他人一下就全都跟着乱掉了。根本没几个人敢阻挡孙坚的冲阵,大部分的人都在互相挤撞,前呼后拥的逃跑,把后背彻底留给了孙坚军。
好歹也是上万人的队伍,这样的前后命令不统一,那还有个跑啊,孙坚军从后面赶上来,跟砍瓜切菜一样屠杀着逃跑的黄祖军。不少人一看形势不妙,立即跪地求饶,请求投降。可是兴奋过头了的孙坚军这会儿已经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误杀了不少跪在地上的荆州兵。
黄祖本来就没想赢,所以士气低迷也是正常的,但他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绕过邓塞,坐船回到襄阳的荆州兵马已不足千人。
ps∶楚长城之前还有一条长城——邓塞。楚借舅父国邓国的路北上伐申,看到邓国有一道南起襄樊,北到邓州穰东镇的土筑墙,起名“邓塞”,西防楚巴,东防强随,邓塞之间有关城,今在邓州和襄樊各有一邓塞名,因长城全部为土筑,现只有邓塞关城遗址和地名,土长城主墙已无存。楚因此受到启发,灭申后就在今方城县东北的两山夹击的台地上,仿照邓塞,建造了楚长城——方城。这就是中国长城的鼻祖——邓塞。
可是黄祖虽然败于孙坚,而且败得如此之惨,刘表不仅没有降罪于黄祖,还对黄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元亲不必挂怀,下去休息吧。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去组织好兵马守城,守住襄阳才是重中之重。”
正文第四百六十章岘山孙坚的攻城战可谓苦矣,五万多人围着襄阳城猛攻了两个多月,硬是为能撼动襄阳分毫。八月的最大问题就是刚刚收割完作物,粮食问题并不突出,尤其是像荆州这么富庶的地方,襄阳储存的粮食几乎够守城部队一天三顿三年消耗的,所以守城部队最大的后顾之忧没有了。黄祖现在反而心情轻松,不就是拉锯战嘛,守城的绝对占据优势,来吧,谁怕谁啊!!
刚开始的时候荆州的部队还有点儿胆战心惊,刘表下令不得出城野战,让士气着实受到了打击。尤其是黄祖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士气已然不怎么样了,这个命令一下,那士气还能好?不过,时间会抹平一切,随着时光的流逝,龟缩防守对于士气的影响也就降低了。孙坚虽然勇猛,但是豫州兵也就那么回事,没有青州兵的攻城武器,何防御超强的战甲,箭射上了一样会死的,就连他们的主公孙坚也一样会负伤的。
随着守城器械的能力发挥,孙坚军在城下一筹莫展,甚至他自己的英勇表现也遭到了无情的打击,孙坚的肩部负伤了,不得不撤下攻城部队,等候下一次进攻机会,而城内的黄祖知道就算是孙坚负伤了,他也不一定打得赢,所以干脆放弃了这次机会,继续死守。
因此,几天的攻城战之后,肩头缠着绷带的孙坚就只能眼看着襄阳城头的旌旗招展,却怎么样也攻不进去,黄祖率领的守军反而士气高。
自打襄阳被围的第三天,袁术就开始陆续减少军粮供应,据说是黄巾残匪在汝南一带作乱,所以袁术不得不出兵剿匪。但是黄巾贼们很狡猾,焚烧了袁术的一处囤粮地,因此,他手中的粮食也不够用了。孙坚并未对此表示出太强烈的不满,只是下令手下的士卒到襄阳周边的村镇去抢劫粮草,按他的话说:“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我的士卒在作战期间一天只吃两顿饭的。”
但是两军作战,周围的居民必定受到影响,孙坚的士兵抢劫起来没有界限,甚至抢到了南阳附近,新野,樊城等地更是备受**. 随着孙坚士兵的抢劫,流离失所的老百姓越来越多,连一些在当地躲避战乱的富人,以及一些乡绅世家也没能躲过这一劫,遭到了劫掠。不得以之下,这些士绅和老百姓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开始奔走逃避。就连离襄阳还有一段距离的江陵,都开始有人逃离了。
而这些人几乎清一色的绕过作战的襄阳,前往荒僻的扬州,有的甚至逃得更远,逃向了离作战半径更远的徐州。那里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自打黄巾之乱起,徐州的战事就可以说是最少的,粮草储备也最充足,足以养活大批逃难的人群。
孙坚在襄阳城下呆得心烦,但是却毫无办法,攻城战本来就不是孙坚擅长的,何况襄阳城高水深呢。孙坚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襄阳城守军出城的机会,这样他才可以消灭一部分荆州守军,振奋一下士气,这样他才会有拿下襄阳的机会。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也许他将不得不撤回南阳。这对于孙坚来讲,是很难接受的。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虽然孙坚一直没有进攻,但是他很耐心,他觉得,刘表一定不会干于这么守下去,他一定会派兵出城攻击我的部队的,而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偷营。果不其然,在忍耐了两个多月之后,襄阳城的城门终于打开了,一只三千人的队伍,悄悄地从里面出来了。
孙坚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一拍中军大帐内的桌案:“好。放他们进来,我要全歼这支队伍。”(奇书网Www.qinkan.net)
黄祖知道这次偷袭的重要性,可是他并不赞同蒯越的观点,三千人一起冲进去该有多好,为什么要留一千人在营门口呢?我不信孙坚在等着我。但是他不敢不听刘表的吩咐,既然刘表要求他这么做,他也只好依从,不过他留了个心眼,打算只留了五百兵在营门口,自己也坠在后面。
大军居然能够轻松的闯入孙坚的大营,这让黄祖心中大喜。但是前面营寨里的士卒不多,而且一听见说荆州军偷营,就都跑了,荆州军能杀死的豫州士兵根本没多少,这让黄祖起了疑心,难道孙坚真的有埋伏。
就在这时候,孙坚的中军大帐突然冒起了火光,无数喊杀声从中后营,以及前营的两侧发了出来。黄祖一听声音就知道完了,果然不出蒯越所料,孙坚军有准备。看来现在只能采用蒯越的计策了,不过逃向岘山真的就能打败孙坚军吗?
黄祖心中犹豫着,但还是发出撤退的命令,带着几百人马,引着孙坚的部队逃往岘山。
正文第四百六十一章风林襄阳岘山俗称“三岘”,包括岘首山(下岘)、望楚山(中岘)、万山(上岘),她背靠巍巍大荆山,环抱“铁打的襄阳”,遥控“纸糊的樊城”,峰岩直插滔滔汉水,雄据一方。可怜的孙坚根本不知道今天就是他埋骨之日,而这个可憎的岘山就是他的埋骨之所。
孙坚现在只知道的是黄祖跑了,让他的歼敌大计受到了影响,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黄祖抓住,重振士气,争取早日拿下襄阳。实际上孙坚有一个想法,一直没跟众将说,袁术对他的态度令他很不满意。他这次之所以听从袁术的建议打荆州,就是想把荆州打下来,让袁术去当那个荆州牧,这样粮草和地盘的问题就都解决了,就在没有人制肘他了。
他想的是很好,所以他也很拼命。想要还清他欠袁术的人情债,可是事实偏偏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一座襄阳城居然挡住了他的去路,让他进退失据。这次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溜走呢,所以他铁了心一样紧追在黄祖他们的屁股后面跑。
黄祖慌慌张张的,他不知道刘表为什么布置他一定要向首山跑,他现在手上只有可怜的五百人,还不能回城,这让他信心严重不足。不过黄祖也是有办法的,既然装样子,那就要装得像,黄祖作出一幅想要回襄阳城的样子,但是襄阳城的吊桥没有落下来,所以黄祖只好带兵绕着城逃跑。
黄祖装得像,孙坚自然也就落入圈套了。他踏出大营的时候正好看见黄祖在前面跑。孙坚大喝一声:“小儿黄祖,哪里走。”
黄祖当然没有来得及进城了,进了城圈套就失去作用了,所以他绕过城墙本着西门就下去了,眼看西门就要到了,黄祖冲城上大喊:“我是黄祖,快点儿开门。”
可是城上守门的居然是蒯良,他用焦急的声音喊道:“黄将军快些跑,城门是不能开了,孙坚小儿就在你的后面。你若进来,恐襄阳失矣。黄将军不若取道岘山,去宜城躲避一下,暂避锋芒。”
黄祖知道是装样子,于是大声叫骂着离开了西门:“蒯子柔,你给老子等着,我不会饶了你的。孙坚离开的那一天,老子会回来的,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
黄祖骑在马上催促士卒快跑,这些士卒也是人啊,不由得抱怨:“黄将军,这甲胄太重,我们跑不动。”
黄祖也痛快,:“脱了,扔了,反正只要能留下命来就行。”
这下好,荆州的兵马开始丢盔卸甲了。这下可更像败兵了,有的士兵更绝,刀茅器械都不要了,空着手,穿着小衣跑。晚上本来就安静,这入冬以后的晚上,连青蛙和虫子都没有声息了,声音传得格外远。孙坚在后面听得真真切切,心中不禁大喜,他本来还害怕黄祖跑回城里呢,这下孙坚可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抓住黄祖。
黄祖的士兵能扔得都扔了,这轻装前进岂是甲胄齐全的人追得上的。孙坚虽然跟得紧,但是一时距离反倒越拉越远了。更令孙坚生气的是,地上扔的东西,可以回来打扫战场的时候回来再捡,可是他手下这帮人竟然跟没见过世面似的,一边跑一边打扫战场,队形一下就乱了,速度也慢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孙坚大怒:“全体士卒,不得再捡荆州军丢弃的东西,把自己捡到的也都丢掉。身上的能脱的尽量都脱了,回来的时候再穿上,现在加把劲快跑,一定要活捉黄祖。”
孙坚的部队还是训练有素的,一听命令,立刻把手中的东西扔了,一边跑,一边丢弃身上的东西。除了武器,能脱的全都脱了,有几个实诚的,为了执行命令彻底,竟然脱得都快光了。
黄祖现在稍微放点儿心了,眼看着跑到岘山了。可惜,什么动静都没有,没办法,继续跑吧,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难道还能回头吗?黄祖一边跑,一边在心中痛骂蒯氏兄弟,这他他妈打得叫什么仗啊。
孙坚的队伍越跑越快,这是有原因的,虽然江南气候温暖,可是十一月初的气温也不是穿着小衣就受得了的,不快跑不行啊,谁让他们脱得比荆州军更彻底呢。
黄祖眼看着孙坚撵了上来,心里那个着急劲就别提了,可是都已经到风林关了,到现在他也没看出来,蒯氏兄弟说的埋伏在哪里。黄祖一边跑一边难过,眼看着就要通过风林关了,突然无数的弓弦响处,后面紧追得孙坚应声倒地。
正文第四百六十二章兵锋孙坚的形象太突出了,过人的英姿,强悍的气势,以及大了别人一倍以上的嗓门,这一切都是他吸引弓箭的原因。但是遭到弓箭袭击的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当听到弓弦向东的时候,大部分的亲兵都展现出了他们应有的素质,堵枪眼。拿自己的身体来保卫他们的主帅孙坚。
但是孙坚干过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下令让这些追逐敌人的士兵丢弃了他们的铠甲,这直接造成了防御力的严重下降,挡上一两支箭也就罢了,现在可是数千支。这些亲兵侍卫虽然勇猛,挡下了其中的大部分,但还是有很多漏网的,在最外圈的更是凄惨,很多人都让弓箭射成了刺猬,扎得浑身都是箭。
孙坚的本事大,但是太靠前,所以孙坚也中了好几支箭,尤其是胸口还中了一支。这支箭明显不是普通人射的,扎得很深,孙坚一口气上不来,一头就栽到了马下。
荆州军也是得理不让人,竟然呼叫着从两侧的竹林里杀了出来,埋伏的荆州军领兵大将吕公嘴里还喊着:“孙坚已死,投降免死。”的口号,一时间荆州军威大盛。连那些快跑不动的黄祖军兵也像疯了一样杀了个回马枪,这会儿看,怎么着都不像跑了几十里地的样子。
荆州军是显得很强悍,但是他们忘了一条军家大忌,他们出来的太早了。那就是穷寇莫追,哀兵必胜。现在的豫州军已经疯狂了,他们几乎都是孙坚的直属卫队,尤其是亲兵身为队长的程普更是状若疯户的锁定了荆州大将吕公。
实际上这也不能赖吕公他们,孙坚的部队对他们的打压让他们忍耐的时间太长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可以宣泄一下自己压抑很久的欲望,那些弓箭当然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了。他们需要的是鲜血,实实在在的鲜血,自己砍出来的。当然手中的大刀割裂敌人身躯的厚重感也不是弓箭所能代替的,那刀锋**敌人血肉的感觉是多么美妙。现在的荆州军每个人都陷入深深的幻想中,幻想着这一切以及敌人的骨头在和自己的刀锋之间产生的令人牙根发痒的声息,他们就这样冲了出来,完全不知道如果他们保持队形可以像杀死斯巴达八百勇士一样,轻易的消灭孙坚军。
孙坚胸前的血点燃了程普的双眼,那愤怒的火焰从他的五官喷薄而出,近乎野兽一样歇斯底里的吼叫让程普陷入半疯狂状态,一个照面就力劈荆州大将吕公于马下,连吕公的坐骑也被砍倒了。
怒目金刚不发威,发威吓杀三千里。荆州军何时见过如此猛恶的凶神啊!尤其是吕公带出来的那些以弓箭兵为主的步兵更是吓得半死,一个个掉头就跑,别说追击了,现在他们想得只剩下逃命了。
一时间情势大变,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情况,豫州军又开始追逐荆州军。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几分钟,受伤的孙坚醒了,他把身边的亲兵都叫了过来,尤其是他的大侄子孙贲:“我不行了,记住……”
孙坚的死亡彻底改变了中原的形式,袁绍更是早早地看出了孙坚必败的结局,这才敢向我提出以河内和陈留交换他家小的提议。他这么做就是在占他兄弟袁术的便宜,实际上那是他兄弟的势力范围,豫州牧虽然不是袁术,但是在孙坚手里根在袁术手里没什么区别。不过,既然袁术曾经摆了他一道,丢弃兄弟情谊,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洛阳,他要是不回敬的话,按他的话讲,那就有点儿太丢脸了。
与其晚点撕破脸,不如找个比较好的机会为自己打下更好的基础。豫州本来就是他袁家的根据地,支持他们家的人那儿都是。反正早晚也要打着一仗,还不如乘孙坚不在,拿下豫州更合适。
于是就在孙坚去世前一天,袁绍以高览为大将,周昂为副将,逢纪为军师,领兵八万越境进入豫州境内,兵锋直指颖川。
正文第四百六十三章陈温本来这一切都是应该属于正常的历史事件,但是由于前期的一些改变,竟然彻底的改变了历史格局。袁绍本来应该在这段时间呆在冀州和公孙瓒一起征战天下,攻伐青州。而公孙瓒的弟弟公孙越也应该在这一战中死于孙坚的手中。然后才有孙坚攻打襄阳,死于岘山,然后刘表就开始反击,但是袁术还是很强的,袁术就被迫放弃南阳以南的一些地方,但是也适可而止,没有敢过份逼迫袁术。
而且在历史上,袁术的强悍这时候表现得并不比他兄长差多少。他虽然没有给孙坚报仇,但他在被刘表逼迫逃离荆州以后,竟然在没有孙坚的情况下出兵攻打陈留,不过被袁绍联合曹操打败了而已。他虽然败了,却并不甘心,于是他出兵扬州,司隶,占领了这两个州的很多地方,再加上原来孙坚的豫州和他占领的南阳郡的一部分,俨然一副南方霸主的姿态,并不比他哥哥袁绍差多少。
但是真论起自身实力来,他的能力真的不是很强。除了张勋、桥蕤等人就是他手上最强的的大将了,纪灵和韩浩次之,但是这些人怎么可能挡得住袁绍呢,尤其是袁绍的大将还是高览,尤其是副将是颜亮,文丑的时候,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所以袁术军节节败退最后只剩下了汝南和南阳两地。但是袁绍并不打算这样就算了,他派审配出使刘表,希望联合刘表继续加强对袁术的逼迫。
袁术当然不甘心如此了,他把攻击荆州的责任全都推到了孙坚的身上,要拿孙家的后代说事,想把孙家的子弟送到荆州去换取刘表的原谅。不过孙家虽然没有了孙坚,依然在军中拥有很大的势力,袁术的想法很快被年仅十六岁的孙策知道了,他和孙贲两个人,收拾起细软,带着原来孙家的军兵几百人在孙策的带领下逃亡了。
而他们逃去的地方却是孙坚当时做过县令的徐州,当袁术得到消息,想要把他们追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给刘表去信说:“文台和我有兄弟之义,吾不忍伤其妻子。孙家子弟现已被我赶出豫州,希望景升能念在过去的交情上,不为已甚。”
还真别说袁术的招数还真起作用了,刘表看了袁术的信,不仅大军停止了前进,还派人到袁绍营里帮袁术说了不少好话。最终刘表把势力扩张到新野为止,就再没往前进。而袁绍这个时候也就在刘表的调解下没有在过份的逼迫袁术,让他保有了汝南和南阳这两个郡。
本来这事情到这里就为止了,但是袁术不甘心失败。虽然南阳和汝南是大汉朝人口数量最大,工商业最发达的两个郡,可是由于连年的征战人口大量下降,税收当然减少了很多,这些钱财根本填不满袁术的虚荣,也显不出他的威风来。所以他贪得无厌的压迫和搜刮当地的百姓,逼得当地百姓渐渐生路全无,不少人逃难离开当地,更有许多当地百姓干脆组成起义军,打着黄巾军的旗号根袁术对着干。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刘辟,龚都了,占领了汝南周围的好几座山头,人数达到四十万,比袁术的部队人还多。尤其是南阳和汝南交接的扶子山,上界山。
他的统治可以说是绝对的荒淫无道,治下百业萧条,五谷不丰,两个郡将近五百万人口,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让袁术消灭了一半人口。所以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扬州去,扬州的淮南郡和庐江郡,现在由于汝南和南阳的不稳定吸收了很多人口,就连人口不足的弋阳郡和安丰郡现在也人口过了四十万,就不要说丹阳和豫章两个大郡了,也都人口破百万了。
而扬州刺史汝南陈温陈元悌肯定不能放弃这些当年的乡亲,只得没日没夜的工作,终于病倒了。
所以袁绍才敢打扬州的主意。可惜的是他忘了一件事情,青州大将,现任陈留相的陈到陈叔至是陈温的族侄,这不是虎口拔牙吗?陈到一得到这个消息,立刻向我报告,希望我能派兵援助他的叔叔。
正文第四百六十四章假道历史上扬州刺史的更迭蛮有意思的,袁术趁陈温去世派袁遗出任扬州刺史,以此得到进入扬州的借口。不过,袁遗不是当地人,根本镇不住台子,被当地人一路追杀到沛国,给干掉了。这个时候袁术想起了陈瑀,于是派他他当了扬州刺史。陈瑀就是我的那位族叔,叔祖的那颗宝贝儿子。我的老家下邳就在扬州边上,在当地可谓很有势力,而且离寿春不过两百里地,当然没什么人反对了,所以陈瑀就踏踏实实地当上了扬州刺史。
可是,这时候袁术被袁绍和曹操的联军在封丘打败了,不得已只能退兵。而刚刚当上扬州刺史的陈瑀这时候才享受了没几天,当然不希望自己脑袋上有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人瞎指挥了,所以立刻翻脸不认人,对袁术说:“扬州是我的地盘,恕不接待。”
袁术本来就够窝火的了,被他兄长打得大败,现在你个刚刚上任的陈瑀都敢欺负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袁术不得以之下,兵进寿春,把我的这位族叔打跑了。想起这段历史我就想笑,因为后续的更有意思,这袁家跟我们陈家可谓渊源甚深,尤其是他袁术。刚赶跑了我的族叔,又把当时身为下邳相的父亲拉来给他办事。为了让我们家老爷子听话,他甚至绑架了我的那个弟弟陈应。按理说这样你就给个高官吧,结果竟然让老爷子回去干他的老官职沛国相,真不知道袁术是怎么想的,这智商比布什都低。
不管他智商多低,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不是他跑过去打曹操和袁绍,而是袁绍主动的打他了。而且把他打得丢盔卸甲,地盘丢了大半。因此,他的地盘也比历史上小了很多,所以他现在急需扩大地盘,保证他的奢侈生活。所以他居然没有按照历史的进程行事,等陈温死了再说。而是趁着陈温病重就出兵了,根本来不及等陈温死。
但是这样的做法完全就是在玩火,我早就在等着这个契机了。在北方,刘虞的抵抗是无力的,沮授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踏平了幽州,而轲比能利用碎石封住了弹汗山口,根部杜根大防御战。在抵抗了十几天之后,荀彧和陈到轻松的和轲比能在弹汗山口打了个两面夹击,彻底地将鲜卑大人步度根的部队消灭了。
然后一帮汉人和鲜奸们坐在一起讨论合作意向,彻底地将鲜卑族出卖了。从此鲜卑这个民族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有的只有汉人。所有的鲜卑权力人士本来就都会汉语,现在那些受刘虞鼓动的罪人们摇身一变成为了鲜卑族的汉语老师,他们将从这里开始他们赎罪的人生旅程。
协议决定当所有的鲜卑人全都学会汉语的那一天,这些人才能够离开鲜卑部落。当这些人得知他们的生命得以留存,并且将为了大汉同化胡人贡献自己的一番力量时,这些人竟然哭了。他们不仅是为了保住性命而哭泣,也在为自己误解我,而听信刘虞的话,以及即将背井离乡遭受苦难而伤心,更是为了能够为民族大业尽自己的一番力量而高兴。
带着这种种复杂的心理,他们离开了幽州,前往各地的鲜卑部落。不过他们想象不到的是,鲜卑人的部落根本不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么一点儿,甚至一直通到贝加尔湖,那里虽然已经不叫鲜卑,而叫丁零,是一帮纯种的白人。但是他们附属于鲜卑,仍然是鲜卑族的势力范围,所以他们的赎罪之旅还是相当漫长的。
那些鲜卑部落的首领当然不会吃亏了,他们得到了实实在在的汉人封号,不过这些不是沮授他们能决定得了的,他们只能决定个大方向,找我报批。我的信誉在外族人眼里还是非常高的,以前他们怕进洛阳见皇上,现在他们居然主动请缨,全都跟着九吾龙押送着刘虞父子以及徐邈等主犯到长安来了。
献帝当然轻松的搞定了这一切,把他们全都封赏了,并且专门在皇宫里安排了宴会,跟这些人一同饮宴,让这些鲜卑族的首领们感觉非常的有面子。与他们同时获得汉人封号的还有那些被迫投降的匈奴人,不过这些人就比较惨了,封号差了两个档次。鲜卑人全都是县候,而且可以世袭三代,然后逐级递减,但是匈奴人就只能是乡候,并且不能世袭。
要知道关外的一个县,有的时候顶得上关内的一个州,所以这些人也蛮高兴的。虽说只是世袭三代,但是鲜卑人知道,他们草原的毛病多多,动不动就灭族,世袭三代的大人和单于根本就没几个。经常都是不到两代就被别人替代了,这样反而更踏实。接受了汉人称号和封地,以后就可以由汉人出兵保护他们的利益了,这样更安全。
这件事情办完,长安大庆,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一片欢乐的海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阎行带着羌族,氐族的首领们也来了,目的一样,要求并入汉族,享受汉人待遇。我和郭嘉,贾诩他们一对眼色,就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于是到献帝初平三年(壬申,公元一九二年)四月,中国北方已经彻底统一成为一个崭新的汉族,地域也比以前历史上记载的大得多。
我们的战略目标算是提前完成了,目光基本转移到了内政建设上,而士兵们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领兵大将和各路军师趁着空闲已经在制定南攻的战略了,却一直没有决定先动谁,郭嘉的意见是扬州,而贾诩的意见是益州。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各抒己见的时候。这年七月下旬,袁术在汝南集结重兵,想要出兵扬州。身在陈留的陈到要求派兵支援他的族叔,攻打袁术。我把陈到的信递给贾诩和郭嘉观看,两个人看完信,会心的一笑:“假道伐虢。”
正文第四百六十五章寿春假道伐虢‘这个计策用了几百年,最经典的当然是出自《左传。僖公二年》的那段话:“晋荀息请以屈产之乘,与垂棘之壁,假道于虞以灭虢。”我们当然不需要借道了,我们只需要留下就可以了。
当然我们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毕竟陈到是陈温的族侄,只要坚持到陈温死,我们完全有理由派陈到接替他的职位,把扬州轻松的拿到手上。当然这么好的南阳和汝南我也不会放过的,毕竟这里的土地肥沃,而且汝南和南阳可使世家大族的聚居地,我正等着找一批人戍边呢,怎么可能放弃呢。
经过一夜的讨论,命令以圣旨的形式发了下去,陈留相陈到将在兖州刺史黄忠的带领下,假道沛国及谯郡赶往淮南国。而河南尹兼河内太守吕布将率大军抄袁术的后路,偷袭他的大本营南阳。当然这两支部队的出发,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袁术出兵了。
战场的形式千变万化,连我们都没有想到,袁术这次啃到硬骨头上了。陈温虽然比想象的还弱,但是他有个好帮手,老爹为了锻炼我弟弟,竟然把他发送到下邳去当太守了,而随行人员里竟然还有忠叔和张昭。
虽然我们家着陈姓是假的,但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陈字来。他本来就看不惯袁术的作派,尤其是作为汉氏宗亲,小家伙显然已经把维护天下看成了自己的责任了,当然不能对袁术的所作所为坐视不理了。于是整个历史倒转了过来,本来应该被袁术绑架,用以威胁老爹当手下的陈应同学,现在居然在老爹的默许下出兵了。而且人数还相当得多,仅下邳一地一次竟然出兵六万,其中甚至还有一万五千骑兵。
我一听到这个数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徐州最近人口也是飞涨。为了逃避战乱和瘟疫,很多逃难的人都跑到了青徐二州,但是徐州的政策更偏向于世家,青州的政策更偏向老百姓,所以青州的人口一向多过徐州,但徐州更富。不过由于青州最近打下来了很多地方,转移工作又做得好,因此青州现在的人口根徐州基本持平,保持在八百万左右。
按老爹的个性,决不会干象袁家兄弟那样竭泽而渔的事情,正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有了这么高的人口基数,还积累了无数的钱财粮草,所以徐州才会有如此多的军队。至于马匹,肯定是糜竺家和张辽家干的好事,否则决不会有这么多的骑兵。不过不知道士兵的素质怎么样,还有张昭打仗的能力我也不敢确定。
袁术在八月初整军二十五万出兵寿春,号称四十万。不过这个数字水分太大了,真正能征惯战的老兵根本就没多少。据藏在汝南的奸细回报说,袁术的精锐士卒,加起来不足三万,都是历次战争留下来的。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没怎么训练过的新兵蛋子,能力上欠缺不说,连武器装备也不合格。
很多人都拿不到像样的武器,一只部队往往只有三分之一有正规装备。其他的人穿的还是家里的衣服,什么颜色都有,花花绿绿的。手里拿的武器就更别说了,刀茅等正规装备少得可怜,象青州士兵拿的强力武器更是一样没有,好多人已经回到了原始社会,手里不是木棒,就是石头。那形象根本不像是要去打仗的部队,而是一批准备打架的流氓,只是人数比较夸张,实际战斗力能有十万人就不错了。
这样的队伍会有多大的战斗力实际上黄巾起义的的时候已经检验过了。但是袁术就是不信那个邪,他的作风根本就不是打硬仗的人,意图非常的明显,他就是要凭着人数吓唬对方。所以随军民夫自然也多了不少,浩浩荡荡的队伍看起来真的很唬人。
八月中袁术的大军从慎县开拔了。你还别说,这招还挺好使,真的有人中计了,袁术以人数的优势吓跑了下蔡令,十天不到的时间,已经在淮水上安排大军渡河了。而陈温的大将陶谦虽然说是严阵以待,但是看到对方如此多的人数,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心里也不住打颤。当袁术的大将张勋指挥渡河的时候,数千条大小船只缓缓推进的样子让陶谦吃惊不小,只好在岸边发了一阵冷箭,就带人撤回了寿春。
正文第四百六十六章联合扬州有船,淮南也有,但是这些船只大多在下蔡,下蔡令把下蔡让给了袁术,连船只都没带过江,所以袁术的船队才会这么庞大。九江和丹阳的船只虽然比淮南还多,但是并不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因此陶谦无奈的退了下去,但他并不是就这样算了,他在寿春准备了很好的礼物招待这些入侵者,他有充分的自信让袁术吃不了兜着走。
袁术现在很嚣张,兴奋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潮红,刚刚在一个侍女身上发泄了自己多余的精力之后,他象是攻下了寿春一样的得意的对张勋说:“都说陶谦有本事,陈温有了他就不必担心我的大军,我看这纯属胡说八道。你看我们不是轻松的就过来了吗?他陶恭祖不过是在江边扔了几根茅草而已,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勋的本事不大,但是拍马屁的功夫却十分到位,他就是靠着这本领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的:“主公不能这么说,陶谦老儿还是有些本领的要不然董卓老儿也不会那么看重他。他要没有真本事,也不敢顶撞上官了,听说陈温就吃过他好几次憋。”
袁术听张勋这么说,立刻一愣,他没想到张勋居然敢反驳他。袁术的从弟袁胤听到张勋的话也非常奇怪,这张勋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过头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象不认识张勋一样,奇怪的看着他。没想到张勋竟然话锋一转,说出这么一套词来:“虽然陶谦有本事,但是,他也知道主公雄才伟略,不敢再次逞强。度德量力之下,只能退回寿春。想来我主兵进寿春之时,就是陶谦献城纳降之日。”
张勋一席话说得袁术哈哈大笑,比吃了多少好东西都过瘾,立刻吩咐身边的袁胤记下给张勋的赏赐。身为主簿的袁胤一边摇着头记着赏赐,一边看着袁术的另外一员大将纪灵。只见纪灵根本不看袁术和张勋,而是看着烟雨笼罩的淮水,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对这主仆二人的表演根本就不关心。
陶谦手下还是有几个人的,尤其是陆俊,他乃庐江太守陆康长子,德才兼备,是陶谦手下的大将。顾雍顾元叹去年出任合肥长,一年时间就把合肥治理得井井有条。虽然年少,可是才智过人,陈温把他找到身边谈了几次,发现他真的是见解独到,连陪坐的陶谦都觉得自己获益匪浅。所以袁术一出兵,陶谦立刻将他调到身边任兵马从事,是陶谦不可多得的谋士。
顾雍和陆康两个人年岁都不大,但是两个人的智谋都非常高,他们合在一起给陶谦出了个计策,虽然有点儿损,但是陶谦认为此计可行性非常之高,有可能一下自就能打得袁术无力回天。所以现在的陶谦,反倒希望袁术赶紧把队伍集结到寿春城下。
陈到得到了袁术出兵的准确消息,立刻通知了黄忠。两个人带着五万兵马,由薛县出发,一刻都不耽搁,直扑沛县。他们的行动,吓得沛国相半死,以为朝廷军队要攻击袁绍了呢。但是两个人并没有动沛国的一草一木,只是在城外驻扎了一夜,就绕城而过,继续向南挺进,直奔相县了。在相县,两个人又把当地驻守的谯郡太守淳于琼吓了个心惊胆颤,不过两个人还是没有停留,继续向南,突入了淮南境内。
整个行军过程不过十天时间,袁绍所领的豫州让这些兖州兵马搅得是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感觉随时就会开战了似的。
袁绍把治所安在了颍川许县,得知朝廷大军过境的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陈登小儿,忒已无礼,穿州过境,视我如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也。我一定要洗雪前耻,不行,我就趁他出兵之时,拿下兖州。”
审配在边上劝说袁绍:“主公,不可造次啊。陈登现在兵强马壮,虽然兖州空虚,但是有青州,冀州和司隶相护。我豫州虽然粮草充足,兵员足备,但是与陈登开战还略有不足。”
这时候逢纪站了出来:“正南此言差矣。我料青州兵马不足,赵云小儿领并州牧,带走青州数万兵马。老儿程昱,手中虽然有兵,但不足十万,且多是屯田士卒,不足为虑。冀州初定,民心不附,多有心向主公者,荀彧宗族皆在此地,可以家族安危挟制此人,量其必不敢出兵。吕布虽勇,却无机心,乃一勇之夫,不必担忧。我料青州此次出兵,必为公路之汝南,南阳。吕布不动则已,若其出兵必进南阳,吾等只需偏师一旅断其粮道。招景升之兵与之战,则诸事谐矣。”
审配非常专注得听着逢纪的话,等他的话说完,微微点了点头,冲着袁绍说:“主公,元图的话有理,但是我想这样还不能保证我们一定能取胜。以属下之见,咱们还得联合扬州的陶谦,和益州的刘焉。”
正文第四百六十七章‘纯良’什么时候信息都是最重要的,我在袁绍手下的奸细起了大作用。这个最大的劲敌,我当然不会忽视,袁绍的一切异动,仿佛都是在我眼皮底下进行的。虽然他现在是脱了毛的老虎,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二十五万军队是除我之外任何其他的势力所没有的。
豫州最大的郡汝南虽然被他弟弟袁术占了,但是袁绍根本就不在乎,他有的是钱粮,袁家给他留下的东西不少,再加上我放了他所有的家人,这些人又带给他一大笔的钱粮所以他真的什么都不缺。
汝南虽然不再手里,但是汝南离颖川很近,以袁术的本事,根本就引不起多少汝南高人的兴趣,他们也纷纷弃袁术而投袁绍。相对于汝南来说,颖川才是关键,这里有比汝南更多的人才。石韬石广元这个历史上许庶,诸葛亮的挚友,不仅投靠了袁绍,而且还向袁绍推荐了他的好朋友,汝南孟建孟公威,两个人一广博的见闻,丰富的知识,一举征服了袁绍,成为了袁绍手下仅次于审配和逢纪的谋士。而出使益州和荆州的人就是他们两个。
我在得到这一消息之后,立刻就让属下把郭嘉,贾诩找来商议。我在会客厅悠闲的喝着酒,看见他们两个人过来,慵懒的大了个招呼:“来,来,都坐过来点儿。一人来一杯,这可是用灞河水酿的酒,你们都尝尝,味道很不一样的。”
郭嘉笑眯眯的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先闻了闻,然后浅浅的尝了一口,然后带着浅浅的微笑说:“味道真的有些不同。不过,主公你这么着急的找我们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尝尝酒的味道,这么简单吧?”
贾诩自顾自的品尝着美酒,根本没接郭嘉的茬。我笑了笑,把酒壶递给了刚品完一杯酒的贾诩:“当然不会是喝酒那么点儿小事。刚才来了密报,你们上次安排的陷阱已经成功了。袁绍现在已有所动作,而且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他不仅联系了荆州的刘表,而且开始联系益州的刘焉了。”
贾诩好像一幅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说:“这也许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一定不会甘心就这样被主公打垮的,所以联系刘焉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通过观察,我想主公现在也有所察觉了吧,刘焉并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什么张鲁联合贾龙堵塞益州朝见之路,纯属胡说八道。他现在除了没敢穿上皇袍做皇帝,几乎所有皇上能享受到的,他都有了。”
郭嘉也说:“他是不敢一个人跟朝廷对抗罢了,如果这几个人联合起来,他的胆子就大多了。尤其他益州道路崎岖,他确实可以有这样的想法。我估计他肯定是这么想的,高祖退居益州,为汉中王,而后出陈仓而得天下,既然高祖做得到,他为什么就不行呢?何况他又有地利的优势,就算打不过主公,凭借贾龙和张鲁的能耐,守住汉中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袁绍这么一搞,必定天下大乱,他当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了。”
我看了看两个人:“那扬州如何?”
……
九月一日袁术大军前锋抵达寿春境内,二十多万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寿春城下,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寨把整个寿春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陶谦好像是吓坏了,根本没有派任何人出城作战,只是在城头布置了大量的兵力和防守器械。
袁术的大营整整扎了三天才完全扎好。这么糟糕的功作效率,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袁术这支部队的战斗力了,但是偏偏陶谦对这一切却视而不见。不管手下的将领们如何请战,陶谦就是不批准,还不断的向扬州刺史陈温汇报现在的情况。最后竟然还定下规条,出城讨敌要战者斩。弄得寿春众将一头雾水,却没认真地敢出城一试。
九月三日,秋雨连绵,雨虽然不大,但是下的人心里面十分抑郁。尤其是袁术,他本来想趁着今天大寨扎好的时候开始进攻的,但是这场雨却打乱了他的计划。袁术虽然无能,不过对打仗还是有一定心得的,湿滑的城墙是绝对不利于攀登的,摔下来的几率要大很多。泥泞的路面也决不适于大军开仗,在这样的地面上行进,速度的严重受限,会让他的士兵成为弓箭手的活靶子。虽然他的手下人多,但是还没有多到可以随意浪费的地步。
九月五日,小雨突然加大,袁术的大营里开始积水。不得已之下,袁术下令准备向高处转移。但是还没等他转移,淮水却突然掉转矛头,扑向了寿春城外的袁术大营。袁术惊慌失措之下,带着两千亲兵,逃向寿春城外的高山,躲避气势汹汹的洪水。
但是,想要等上的人根本不止他这一支人马,沿路无数的士兵想要登山,堵住了袁术逃跑的道路。这个时候袁术显露出他‘纯良’的本性,让亲兵分成两路,一半兵马沿路斩杀逃兵,替袁术开出一条逃生之路,另一半则保护他的安全。一时间通往北山的路上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正文第四百六十八章老师袁术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笨蛋,靠着自己有个好家世,硬是混得风生水起。可是他却是个具有了贵族子弟一切臭毛病,而没有任何真本事的混球。只会四处挑拨,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好像一副什么都看不惯的样子,跟孔融,祢衡又得一比,以此来博得士人阶层的承认。
这样一个人偏偏前期的运气还好得出奇,在所有人都不承认孙坚的时候,偏偏是他拉了孙坚一把,从此被孙坚视为知己,得到了孙坚的帮助。哪怕是他离弃孙坚的时候,孙坚也义无反顾的帮助他,甚至临死还吩咐自己的子侄帮助他。幸亏他儿子孙策聪明,不像他爹那么迂腐,要不然整个孙家就毁在这个袁术手里了。
孙策跟我弟弟的岁数差不多大,自打他逃到了徐州,老爹就把他安排到我弟弟哪里去了。虽然因为我和孙坚的关系,两个人的辈分有些差距,不过年轻人的话题都差不多,我弟弟又是个愣头青,所以两个人倒是过从甚密,怎么看都不像两代人,倒像是兄弟关系。孙策这个人确实有他老爹的风范,认定了我兄弟跟他的关系之后,竟然还请来了他最好的兄弟周瑜,打算一起扶保我兄弟。
老爹的眼睛是雪亮的,甚至可以说是毒辣的,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小家伙的不一般来了。不过老爹的睿智更是无人能及,撂下一句话就让他们出来了:“现如今,汉室天下分崩离析,智勇双全如汝兄者,尚如履薄冰。汝之才,去汝兄长多矣,虽得贤才相助,亦不足以角逐天下。可建一方势力,助汝兄长成就霸业。”
这句话在要是放在袁术耳朵里,估计跟耳旁风没什么区别。他这人虽然没本事,可是自认天下奇才,谁都看不上眼,尤其是他那个兄长袁绍,跟他更是不对付。否则,要是他帮着他兄长袁绍的话,估计我要想取得现在的成绩,至少还得多付出五到十年的努力。
但是这句话放在这几个年轻人耳朵里就不一样了。我现在可是这几个小家伙的偶像,别看孙策,周瑜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但是他们根本还没有崭露头角呢,哪里有什么野心啊。一听老爷子说可以帮上我的忙,那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了,开心得不得了,哪儿还有什么自己逐鹿天下的想法啊。
这次老爷子把帮助扬州抵御袁术的重任交给陈应,小家伙自然不会忘了两个比他稍小的兄弟了。广陵郡自太守张超跟着他哥哥张邈一起去打董卓以后,太守之位就一直空着,陈应竟然把我的老家作为礼物,想办法让老爷子封给了孙策,然后让孙策组织起广陵人马,跟着他一起杀奔扬州。
老爷子这么做还真地做对了,如果没有周瑜跟着,我这个弟弟,这次估计就得在淮水里泡澡了。陈应这次本来想一点儿也不招惹袁绍,绕过豫州的谯郡,穿过义成县(怀远,蚌埠一带)下扬州,从底下反兜寿春。但是周瑜坚决反对这样行军,周瑜的道理很简单:“淮水多变,年年改道,甚乎一年数次。义成县虽坚,却多有水患。现时正值秋汛,若逢水患,莫说六万人,就连那袁术的四十万大军也会全军覆没的。”
张昭这个人刚烈,兼着陈应的老师,一听周瑜这话有理,立刻表示赞同。陈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老师发脾气,一听老师说同意,也马上表示按周瑜的计划行事。
说起来我这个弟弟之所以这么怕他的这位老师,还跟我有直接的关系。我在彭城把张昭下了大狱之后,没多久就移交给了忠叔,忠叔也绝,不提让张昭当官的事,而是让张昭给我的这个弟弟和他的那颗宝贝闺女当老师。张昭窝了一肚子的气就是不想当官,这下好,不仅能放出来,还有机会报仇了,父债子偿嘛,张昭当即就答应了。
张昭当老师,那对这两个小家伙还能有好脸色,经常训的两个小人哭丧着脸。许褚的妹妹还好,是女孩子,可以哭,可陈应就不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嘛,再倒霉也得忍着。幸亏后来瘟疫的时候,青徐两州的表现有目共睹,张昭这才饶过这两个人,开始好好的教育他们。后来,他真地发现我们陈家是为国为民了,也就干脆放下架子,听从我父亲的劝告,入仕了。可是陈应自此落下个病根,见了张昭腿肚子就转筋,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敢顶嘴。
现在他们穿过谯郡,直取下蔡,正好避过了陆俊和顾雍的毒计,而且还在下蔡城遇到了从兖州赶来的黄忠和陈到,一鼓作气的拿下了下蔡。等他们安排好了下蔡城的防御,到淮水边上一看。好么,淮水上游驻扎着一批人马,人数倒是不多,也就几千人,打的是扬州的旗号。但是这些人把下游的河道给堵上了,整个淮水改道,冲着寿春的方向碧波荡漾,江水绵绵,俨然成了湖泊了。再想找袁术的人马,视线所及之处,那是什么也看不到了。
正文第四百六十九章发丧袁绍并没有跟队,他充分的相信高览的实力,当得知吕布出兵南阳以后,袁绍迅速地做出反应,派逢纪和高览堵住了吕布的粮道。至于兖州,袁绍根本就没打算现在去,他直接把张邈兄弟和他的外甥高干派了出来,让他们先把汝南收回来再说。而真正的主力则由他自己带领,杀奔寿春。
袁绍来得还真是巧,正赶上给陈温发丧。原来,陈温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袁术再这么一折腾,立刻加重了他的病情,只能卧病在床了。陈温自己的孩子都不成器,在这样的乱世里,他要是把刺史的位置传给他们,估计很快他就能够在九泉之下见到他儿子了。所以他并未打算把自己的位置传给他的孩子,而是想把扬州刺史的位子让给他的别驾陶谦。
可是陈到大军和陈应大军的到来,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这两个人为什么来,是人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陶谦虽然可以抵抗袁术的进攻,可是面对徐州和兖州的联军就不是那么有把握的了。但是陶谦的强硬态度,使他又不好意思剥夺陶谦这个貌似已经到手的位置。因此,心急之下,陈温想出了最好的逃避方法,干脆撒手西归,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我一个已死之人,你们总拿我没办法了吧。
所以陈温在得到袁术大军被一场大水消灭之后,立刻宣布遗言,而遗言也只说了一半,让两个孩子把他的遗体送回老家汝南安葬,然后就含笑瞑目了。至于扬州的归属问题,他干脆只字不提,你们去打吧,打死谁都行,跟我无关。我只要回家,让我的孩子带着我的遗体和家眷回家,这就是我最后的要求。
这简直是最好的逃避方式,虽然直接将他去世的时间提前了两个月,但是不失为处理现今局势的最佳方案了,任何人对他的这个决定都无可指责,虽然背后都有些腹诽,可适当在灵堂里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但是随着陈温的去世,问题一下又摆到所有人面前了,扬州到底归谁?可惜连陈温都没有想到他说话说得少也算是一个漏洞,陶谦干脆不提自己要当扬州刺史的茬了,找了个手下说:“两位公子送陈温的棺椁回汝南之后,还会回来的。扬州现在蛮好的,我们不介意再等上三年。”
而袁绍适时地推出了他的手下,丹阳太守周昂。青徐两州当然是支持陈到当扬州刺史了,而扬州本地官员却大部分支持陶谦继任扬州刺史。这下好,成了四国大战了,不过形势看来还是有利于我们这方。虽然支持陈温儿子上位的人也是陶谦的人,但是我们有一个强力外援,庐江太守陆康。原因无它,陆芸儿可是我的老婆之一,帮理不帮亲这样的事老爷子还做不出来。再说了,我现在就是代表朝廷,帮我也就是帮助朝廷,朝廷的决定应该算是理吧。
于是三方就在寿春城下僵持了起来,而扬州其他的郡县又不敢动,尤其是丹阳太守周昂和庐江太守陆康,两家互相看不过眼,全都在自己的边境集结了重兵,形势简直比寿春还紧张。陆俊也够聪明的,抓到袁术后,他一看情况不对,立刻丢下官职,带着好兄弟顾雍领着几百兵将逃回了庐江。所以虽然丹阳和庐江人口士卒都差不多,庐江的情况却略好于丹阳,至少打起来绝对不会吃亏。而陶谦手里也没有了可以挟制陆康的人质。
扬州这边局势紧张,吕布也一点儿不轻松。五万大军虽然势如破竹的冲到了南阳城下,可是他突然发现,南阳城下除了他的部队以外,还有另外一支部队,人数比他还多,足有十万人,而这支部队竟然打的是荆州旗号。
不过,吕布也不是没有帮手,就在吕布得到消息,自己的粮道被断之时。扶子山上的黄巾大军下山了,足足有三十万人,让刘表和南阳的桥蕤大跌眼镜的是,这些黄巾军竟然打的是朝廷旗号。领兵的大将居然是刘备刘玄德,刘辟和龚都竟然成了刘备的副将。
正文第四百七十回故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般就是用来形容我现在所面对的局面的。扬州这边的战场虽然没有开战,但是也比开战差不了多少。四十多万大军聚集在扬州这块开发不够完全的地方,气氛异常的紧张。
荆州就更夸张了,南阳城里只有一万多老弱残兵不假。可是城外去聚集了荆州军十万,以及朝廷兵马五万,甚至还有号称是朝廷兵马的三十万山贼。本来这样的局势已经够紧张了,可偏偏还有人不省事,在西边也给我捣乱,这个人就是刘焉。他派他的大儿子刘范领军七万五千人,兵出故道,打算从陈仓进入雍州,一举攻破长安。
不过他的这种想法实在是让我有点儿无法理解,益州境内现在可并不是铁板一块,等着跟他叫板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他这么做明显是不明智的。因为身在蜀地的世族,虽然也对我的统治方式很有意见,但是这种方式还是有他们的优点的,至少比刘焉那种屠杀要好得多。
这位刘老先生在刚进益州的时候还装着像个好好先生,只是剿灭当地的叛乱。但是,他刚一站住脚就显露出他的不臣之心,派张鲁和张修,以犒军为名偷袭了当时的汉中太守苏固,而张鲁又在刘焉的授意下偷袭了张修,把张修杀死,收编了张修的兵马。
而张鲁是刘焉的亲信。因为张鲁的母亲虽然年纪稍大,却是张鲁父亲张天师的得意门徒,得以修习鬼道,保持了良好的面貌,快四十岁的人了,竟然长得跟二十岁左右差不多,天天跟刘焉眉来眼去的,甚至最后就住到刘焉家里去了。所以现在的张鲁母家,成为了刘焉的人质,只要张鲁有所异动,他母亲一家肯定就完了。至于他的母亲回落到什么境地,那更不是张鲁所愿意看见的,所以张鲁只能无奈的接受了刘焉的安排,在汉中建立根据地,充当起‘米贼’来了。
当然这样并不算完,对刘焉有威胁的可并不只是苏固这一点点兵力,那个起兵消灭益州黄巾马相的贾龙和犍为太守任岐也是刘焉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刘焉以汉中与朝廷接壤,董卓把持朝政为名,把这两个人调到了汉中,对外说是剿灭米贼,实际上是让张鲁看住这两个人。而汉中内部,几乎是张鲁一个人说了算。
不过,事实也不完全如此,因为这毕竟只是表面现象,张鲁到汉中的日子还少,根本不具备强大的根基,所以不得不求助于附近的势力,靠和他们结盟来谋求地位的稳固。于是张鲁和当地的巴夷少数民族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人取得了共识,靠着张鲁五斗米道的神棍风采获得这些人的支持。
刘焉在大肆安插好自己的亲信之后,就开始对当地世族动手了,以交通黄巾等名义杀了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余人。这可是触动蜀中世族利益的大事,虽然刘焉觉得他这么做可以威刑并立,让老百姓和地方世族都听他的。并从此在蜀中作威作福,当起了假皇上。
但是,效果我们也看见了。虽然世族们的实力大部分都在贾龙和任岐手里,现在被被困在了汉中,但是这些世族并不甘心蒙受这么大的损失,却什么也做不了。竟然把刘焉的所作所为通过蜀道,秘密的送到了长安。并且主动派人跟我们联系,要求朝廷出兵帮助他们,他们愿意作内应。而汉中的贾龙和任岐就是非常好的内奸,他们现在已经买通了看守的人,只要朝廷有动兵的意思,他们就可以一呼百应,在刘焉的屏障上打开一个大洞。
这一切,刘焉并不知道,他好像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了。但是这种盲目的自信只能让他越来越接近死亡,不仅是因为那些蜀中的世族,还因为一些平民,一些因为逃避关中战乱和董卓暴虐统治,而逃进故道的平民,这些人足有几万人,属于朝廷和益州两不管的人,他们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城镇,就叫故道。处于故道的中心处偏北的地方,是个没有士兵防守的地方,而刘范的七万五千大军在行进了两日后,到达了这里。
正文第四百七十一章砒霜刘范并没有对这些贫苦的老百姓多加提防,虽然他受封左中郎将,但是他根本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要不是他老爹占了这么大一块地盘,他能得到这么一个实授将军才怪。他的性格并不像他老爹,反而显得有些善良,甚至有些悲天悯人,对贫苦的老百姓并不排斥,所以他并没有一上来就骚扰这些本来就很贫苦的老百姓。
但是他的恶梦也就从现在开始了,因为这些人里至少有一半是雍州的朝廷军队装扮的,总数足有两万人,男女都有。本来汉朝就有女兵,不过一般都是戍边将士或当地平民的家属,俗称壮妇,这一传统也是从秦朝就留下来的,在战争中起辅助作用。但是自我领兵后,凡是我带的部队就取消了这一编制,我的认识是女人应该远离战争。
可惜,我娶了个身高快赶上吕布的挹娄女人。我给她取了汉人的名字,‘一丈青,扈三娘’,她曾经问过我这个名字的由来,我从来都是闭口不提的。她长得健康漂亮不说,还是个战争贩子,非要建立一支女子军队。
因为她的单纯,我对她比较宠爱,哪怕她有的时候会冒犯我的尊严,也无所谓,所以也就同意了。本来我认为她也说说也就算了,没想到她还真把这支队伍建了起来。而且经过她训练,这支部队还相当有战斗力,甚至在训练中打败过吕布带领的一支部队,这也是我所知,吕不唯一败过的一仗。
但是据吕布后来说,打败吕布的这支部队的作战成员根本不是他挑选的,全是由我的这个老婆挑选的,跟他们作战的全是他们自己的老婆,所以才会被打败。不管跟谁打仗,哪怕是自己的老婆,败了就是败了。不过自此以后我这老婆的名号就算闯出来了,谁都知道‘扈三娘’的大名,甚至‘一丈青’的雅号也是大行其道,在军中很是流行。
不过这支部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一直没能体现她们存在的意义。这次在‘扈三娘’的强烈建议之下,我决定试试。毕竟虽然有随军妓女可以扮演难民,但是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不敢那么放心使用这些妓女,于是女子部队第一次战场经历呼之欲出。
七万五千人的益州兵,好鸟虽然有,但是并不多,但他们发现这么多年轻女人当然不会无所作为。虽然刘范三令五申,让他们保持克制,可是在这么一个没有多少威望的将领面前会有多少人真正听话呢?
小城不大,可是房屋不少,这里毕竟是城镇。趁着夜色,三三两两的益州兵像准备偷食的猫,悄悄的避开巡逻的哨兵,潜入这座不设防的城市里。不过只要他们进来,就显出了各自的本性,暴虐的,直接用脚轰开住家的大门,强行闯入。而温情派的,还会敲敲门,跟屋主套套关系,不过要是谈判破裂的话,他们也不会介意直接使用暴力方式解决问题。
城里的动静虽然不大,但要是说惊扰不了主帅或者巡逻兵,那是不可能的。刘范也知道禁止不了,所以干脆玩了一招眼不见为净,把屯长以上的将领某事全都请进大帐里饮宴,外面就算折腾得在不像话,只要我自己听不见就算了。喝醉了睡下,就更不会有什么声音能打扰他了。
一天之间连犯数次军家大忌的刘范,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在了死亡线上,不住地在大帐里跟各位将领推杯换盏,想要尽早得麻木自己。外面却一点点地发生变化,每家难民的屋子里都有水,水里下的是毒药砒霜。
砒霜有点甜味,屋主们都会这样告诉这些益州兵:“军爷们劳乏,喝口水,有什么话慢慢说。小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就是水好,是真正的甜水。”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管这些益州兵是以什么方式进来的,都会在这些屋主的劝告下,先喝点水。于是这些益州兵,一个个的在甜蜜中离开了尘世。可是那些真正老师的益州兵,还不知道城里出了这么大的变化呢?
不过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因为大部分的益州兵现在都已经死去了,就算没死的,也会被屋主和他们的家属再送一程。一些屋主现在已经提着刀走出了屋门,准备集结起来偷袭刘犯的大营了。
正文第四百七十二回出手虽然益州军里的败类不少,但好人还是更多一点儿的,真正想着进城祸害百姓的不过一万多人,因此大部分的兵力还是留在了城外的大营。不过这些人也没有逃过这一劫,大量的朝廷兵马换上那些被毒死的益州军的军服,在胳膊上系上红箍,一路悄悄的往益州大营里走去。
不管是看守营门的,还是在大营里巡逻的,看见这帮人全都讳莫如深。大家心知肚明这些人都是去干什么了,彼此间也不言语,递个眼神就算打过招呼了,然后彼此错身而过。而通过的人也都静悄悄的慢慢分散到了军营的各处,钻进一个个士兵休息的营帐。
就在三更刚过的一刹那,益州的大营里突然着火了。嘈杂的声音,让不少人从睡梦中醒来,不过他们醒来以后,就发现几个同僚正手持着武器,看守他们,让他们十分的郁闷,不得不再次进入梦乡。
而大营外面这会儿,却已经是喊杀震天了,无数穿着朝廷衣甲的人冲向了营地。相对付偷营一样,很多人一边收拾铠甲,一边钻出营帐,跑向了营门。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不过,很快在寨墙上防守的益州军就发现不对了,这些跑向营门的人并不是来协助防守的,而是跑来把他们这些在寨墙上那些防守的士卒杀掉的。
当那些防守人员发现这一事实的时候,他们的人数已经严重下降了,死伤的数字非常之大。甚至残余的战斗力已经不足三位数了。到此,所有的防守人员都知道,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了,再抵抗也是徒劳的。
这时候,营门被打开了,无数的兵马冲进了蜀军的营地,面对敌我难分的态势,残余的巡逻队也很快失去了抵抗能力。而中军大帐边上,这会儿,还能站在那里的不过只有寥寥数人,其他的将军,谋士还在里面打呼噜呢,那个统帅刘范甚至还说了两句梦话……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这句话据孙坚讲是他老祖宗说的。他说你可以参看他老人家的某项著作,好像叫《孙子》,是谋攻篇里的一段。伐谋好像是不错,一二百人的损失,就歼灭了益州军七万五千人,战果之辉煌实在是不可想象。
如果说针对益州的故道之战,属于伐谋的话,那么荆州的情况有点儿像伐交了。刘备靠套交情,说降了三十万人。他率领的这三十万人,虽然战斗力不是很强,但是这人数实在是太吓人了。所以黄祖一看形势不对,立即调头逃跑。不过现在跑可有点儿不是时候,尤其是追他的人还是吕布,所以真正能逃脱追击坐船跑回襄阳的人不到两万。其他大部分的荆州兵都作了俘虏,其中还包括荆州大将文聘。
逃回荆州的黄祖立刻向刘表报告了南阳的情况,吓得刘表直哆嗦。如果只有几万人,他的人马还能支持,可是现在竟然是几十万人,就算其中很多是未经训练的山贼草寇,这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荆州能对付的。所以刘表立刻派人到对岸,向吕布乞和,同时向荆南四郡发出指令,让他们调兵助战。
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吕布当然不会敢这么愚蠢的事,剿灭了荆州军以后,他立刻回师,勒令桥蕤开城投降。四十万人围困南阳,领兵的是吕布,桥蕤连想都没想就同意投降了。好死不如赖活着,顽抗只有死路一条,这点桥蕤还是清楚的,所以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吕布当然也不会亏待他了,只是把他软禁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在吕布率军进城的一刹那,袁绍的断粮计就算彻底没用了,高览现在唯一能办到的好想就剩切断南阳和司隶的消息了。这一点是吕布最高兴的,郭嘉给吕布的任务,他算是圆满完成了第一步。
进了城的刘备,把军队将领向吕布作了交代,最主要的是将刘辟和龚都介绍给了吕布。然后他就又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南阳,继续他的外交生涯去了。
益州伐谋,荆州伐交,而扬州却只能伐兵。继陈应和陈到会师以后,青徐联军已经达到了十二万人。要说这个数字是不小了,但是对面的人数更客观,仅袁绍一人就带了精兵十万,何况还有那积极备战的陶谦陶公祖哪。
两方的人数加起来总共是十八万人,比青徐联军多出来一半。唯一让联军觉得欣慰的,就是这两家各怀鬼胎,根本不可能实现联合。但是要想在短期内打败任何一方都是不可能的,袁绍兵多,将勇。陶谦虽然弱一点,但是他有城墙作保护,一样是块难啃的骨头。
就在几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老爹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正文第四百七十三回梓潼我一直认为老爷子是最能忍的。可惜!根本不是,之所以我做什么他都不管,而且什么帮助都没有,那是因为他相信我。而我这个弟弟就没那么好命了,他都快十七岁了,老爷子还是不放心他,把他当小孩子看,所以一听到他有危险,立刻又派出了两路人马,前来支援。
一路是直接增兵的的大军,整整十万人。由赵昱率领,大将吕岱,副将竟然是臧霸和糜芳两员青州将领。配了两个军师更搞笑,居然是诸葛家的两兄弟,诸葛瑾和诸葛亮,诸葛瑾我还好理解,毕竟已经成人了,可是诸葛亮现在才十二岁,老爷子居然这么放心他,实在是让我很难接受。
但是我很快就想到了为什么会有这种设置,肯定是叔祖做的好事,老爷子看出小家伙的不一般来了,所以才会有了这种安排。叔祖的命令,老爹是怎么样也不敢反对的,不说族长的位置,就是他的军阀作风,老爹也没那个胆子反抗。
另一路人实际上是两拨人,一拨是孙策的堂兄孙贲和他的弟弟孙权,他们的任务是回到孙家,说动孙家,朱家等大家族集结力量组成军队攻打丹阳郡。另外一批人是直接找会稽太守王朗,王郎曾经是老爹手下的治中,现在这时候正用得上他。
陆家也没闲着,直接发动了他们家在吴郡的势力,团结起了许家等大家族,正好和孙家不谋而合。因为都是本地人,所以他们的举动并没有引来太多注意,于是很快就夺取了吴郡的统治权,形成了三郡夹击丹阳已郡的态势。
在这种情况下,丹阳太守周昂知道自己顶不住了,只得放弃丹阳,逃奔寿春。于是陶谦政令无用,只能在淮南有用,安丰和弋阳被庐江所阻,根本得不到任何寿春的消息,而南阳的吕布又打了过来,最后不得不承认朝廷对当地的统治。
袁绍本来是志得意满进行这次行动的,没想到朝廷兵马如此犀利,竟然让他的计算次次落空。最精锐的部队,被缠在寿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得不得了。唯一令他欣慰的是他最不看好的那一路,反倒取得了最大的成绩,汝南几乎全线溃败。
不过这也就是昙花一现,随着吕布重心的东移,一切马上面目全非。在稳定了南阳的局势之后,吕布答应了刘表请和,把治理南阳,抵御刘表的重任下放给了华雄。华雄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水平,打仗是强项,可治理地方他根本不懂,所以向吕布请辞。
吕布笑着说:“治理地方的事情,你交给仲业(文聘),正方(李严),让刘,龚二人治军,你负责精简,屯田,就行了。别说连这个你都不会,别人想要这个位置,我还不给呢。”
这华雄还有什么说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任。而吕布以南阳为据点,向东进军,才到舞阴,安丰和弋阳太守就率部投降了。吕布无奈之下,让他们提供粮草,自己则继续领兵直接杀进了汝南,在安城一场大战,杀得高干丢盔卸甲,生擒了张邈,张超兄弟。
众人拾柴火焰高,益州的形式也是急转直下,贾龙和任岐也找到了机会,随同杀入汉中的马超,阎行迅速突破汉中的防守,不仅生擒了张鲁,拿下了汉中全境。甚至到留言反应过来的时候,朝廷兵马已经兵临梓潼了。
正文第四百七十四回蔑视梓潼是广汉郡的重要城市,具有极其深远的意义。只要拿下梓潼,再向前就是涪县,过了涪县可就是绵竹了。如果绵竹丢了,下面可就是一马平川了,别说广汉郡完蛋了,就连成都你都别想保住,所以刘焉一听这个消息就急了,这还了得,朝廷兵马已经打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急切之下,刘焉大肆征兵,将所有的赌注全都压在了绵竹关上,只要守住了绵竹关,蜀郡就保住了,成都也就保住了,他就还有翻本的机会,至少有谈判的价码。所以他把附近能征集到的粮草都征集了,仅给老百姓留下勉强能够度日的一点儿粮食,把能征召到的成年人,全都征召了,在绵竹关聚集了三十万人来阻挡马超,阎行的进攻。
但是这能起什么作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二儿子刘诞就更不清楚了。不过,他们一致认为,朝廷的兵马并不多,才八万人,这还不到绵竹守军的三分之一呢,守住绵竹关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绵竹关守将庞义对两个人的论点倒是不以为然,‘兵不在多,而在精’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可是刘焉和刘诞对他的建议都听不进去,他也没办法。这父子俩人执著的想在人数上创造优势,以此来给自己壮胆。
益州在刘焉的统治下,虽然在经济和人口上都有所恢复,但实在是太慢了,尤其是绵竹一带,更是恢复得极慢。这一切都是当初益州黄巾军首领马相,赵祗等人一手造成的,他们首先攻破的就是绵竹关,还杀了当时的绵竹令李升,然后攻破了当时的州治雒县,杀了刺史郤俭。可以说对广汉郡的破坏极其严重,根本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了得,但是刘焉为了收买人心,第一件事就是要重建广汉。
刘焉进益州以后,确实当过两天好人,为了安定民心,他把州治挪到了残破的绵竹,对当地百姓善加抚慰,哪怕是曾经从贼的叛逆也加以抚慰,不为已甚。这样的做派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也赢得了益州百姓一定的好感。不过,刘焉这个人没有长性,稍微好过一点儿,他就暴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把州治挪到了繁华的成都,而那残破的绵竹官当然被甩在了一边,只能慢慢修了。
实际上这都没什么,只要他保持亲民的态度,还是能够保住益州百姓的拥护的。可惜刘焉想的是如何掌控更大的权力,如何消灭对自己有威胁的地方势力,割据益州,当个土皇上,过上奢侈的生活。
所以他开始接纳地方上的各个世族,这些人就是当年支持贾龙,任岐打败黄巾军的人。他刻意的拉拢这些人,却把贾龙,任岐派到了汉中,消了他们的军权,让张鲁拿着两个人看了起来。可是等贾龙,任岐一失势,他立刻就把这些世家大族抓起来杀掉了,没收了这些人的财产土地。自己当上了土皇上,出入奢华,堪比历代帝王,千车随驾。自然而然的把百姓的死活和地方建设抛到了脑后。
在这样的情况下,绵竹关虽然经过了五年的修缮,那残破的城墙却依然没有完全修复,有的地方连砖石都不齐全,露出了城墙里的夯土。马道也坑坑洼洼的,要是走路的时候不注意,甚至能崴到脚脖子。
刘诞虽然是个文官,对打仗没有任何经验,但他也不是傻子。看到这样的景象,他也知道平这样的防御工事,光靠守是守不住的,一定要打野战。所以他在和庞义讨论过后,在大军集结在绵竹之后的第三天,他们在城外立了个大营,在里面屯住了十万人,跟绵竹关形成了犄角之势。
他们刚建好大营,马超,阎行的部队就到了,先锋官是庞德。庞德在对匈奴人的作战中充分显示了他武勇的一面,而且他还不是那种一勇之夫,会根据战场上的形式调整战术,因此受到了马腾的赏识,这次出兵他自然而然的被委以重任。他也确实没有辜负马腾的期望,在他的努力下,他一路和贾龙,任岐合作,几乎没打什么仗,完全靠贾龙,任岐的劝降,一路打到了梓潼,连路途中最险要的关卡葭萌关和剑阁,都一刀一枪未动就通过了。
只是在梓潼跟守将严颜打了一仗,还是切磋性质的。在严颜单挑败北之后,梓潼守军也立即投降。不过庞德并没有接受严颜的善意,大军只是稍作停留,又是马不停蹄的前进,在他们轻松的拿下了涪县后,直奔绵竹关。
庞德的前锋营人数不多,只有一万人。不过,他们竟然在离绵竹关不到十里的地方扎下了大营,离驻扎在城外的守军大营更是只有七里,这完全是一股挑衅的态势,是对绵竹关的守军的一种蔑视。
正文第四百七十五回出城这么近的距离,对于部队的反应要求很高,所以大部分的进攻部队在扎营的时候,都会选择离进攻目标二十里左右的距离筑寨,甚至更远。虽然这样做,会使得部队不得不消耗一部分的体力在前往进攻城市的路上,但是,这样做也有好处,这段路程能够充分的促进血液循环,按现在的话讲就是活动开了,这样在进攻的时候就能充分的发挥出实力。
不过,这次两军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在绵竹关守将庞义把手下完全活动开之前,庞德的士卒已经放弃了修建大营的工作,完全投入到战斗中来了。他们跨上战马,拿好自己的弓箭,准备好了自己的战刀,就等着庞德将军一句话了。
这显然庞德早就想好了计策,他准备得非常充分,连修筑大寨都只是装个样子。在绵竹关的人马展开军事行动的时候,他们立刻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这绝对是一种欺骗行为,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圈套,就等着庞义往里面钻呢!!
随着右军中郎将庞德的一声令下,骑兵队伍开始冲锋了。骑兵本来就是轻步兵的克星,战损比一般都在一比五以上,高的时候甚至可以达到四十以上。而且一支勇猛的骑兵队伍的存在,是非常有助于士气的提升的,强悍的突破能力和残酷的扑杀方式都是对士气的最好鼓舞。西凉骑兵在全大汉又是仅次于青州骑兵的强悍存在,面对一些根本没几个精兵,大多是几天,十几天前才参军的弱兵,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所以庞德才会显得如此有信心。
炮火压制这个词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但是骑兵的弓弩能够起到同样的效果。刘焉的士兵虽然在人数上完全占据优势,但是在装备上就差得太远了,哪怕是那些精兵,也没几个穿上铁甲的,皮甲稍多,但也不足是每个人都有。这样一支军队能在朝廷大军的犀利攻势下顶得住才怪呢。仅仅是第一波弓箭,就让前排的带甲武士倒得差不多了,后排的那些穿着布衣的新兵,哪里见过这阵仗啊,吓得把手里的武器一抛就往回跑。
当然也有没抛下武器的,不过这对整体形势产生不了什么改变,只是加速了事态变化的速度罢了,逃命当然在没有障碍的状态下更快,于是有的人开始向后杀了。这下益州兵马立刻乱成了一团,大部分的人都返身杀向了自己的大营,而且是裹挟着他们的主将庞义一起杀过去的。
这种场面看的庞德都有点莫名其妙了,闹得想要打场硬仗的庞德怎么看都看不懂。不过,现在战场的形势对自己绝对有利,这点庞德还是明白的。但是庞德的脑子还是够用的,并没有因为胜利而冲昏头脑,为了防止陷入某个圈套,庞德并没有让军队跟得太紧。他让始终保持在五十步外,不停得向着敌军射箭,一点儿一点儿的收割这益州兵马的生命。
庞义他们出来了没多远就被打回来了,所以回来得也快,寨门大开处无数败兵拥了回来。往回逃也就罢了,他们还破坏营寨设施,甚至连寨门都被拆了下来,逃命都逃得极没有水平。这时候庞德总算是看出些门道来了,这些人根本就是新兵,没经过任何训练就上战场来了,打败仗当然在情理之中了。
他觉得没什么危险了,就让骑兵向这些往寨内拥的益州兵马展开追杀。这些西凉骑兵本来就觉得这么打压这些新兵很不爽,他们更喜欢那战刀砍掉敌人头颅的手感,虽然这样的危险性大了很多,不过,这种直接的砍杀,在视觉和心灵上的满足感要比射杀敌人带来的快感大了许多,于是整个部队像风一样向益州军的大营卷了过去。
刘诞本来并不在城上,但是城外要开战的消息惊动了他,让他不得不上城观看情况。看到城下十万大军惨败的景象,刘诞连想都没想,立刻下令出城迎敌,救援大寨里的庞义等人。但是随军参谋孟光出来拦阻:“贤侄,不可。我军未经训练,若出城则必败,不仅不能救得庞将军,还有败兵倒灌之虞,绵竹恐不能保也。”
这时候刘诞哪听得进去这种话啊,这简直就是在扰乱军心,他真的很想把孟光推出去问斩。但是孟光的身份确实不一般,是前太尉孟郁的后人,所以他也不敢太得罪了孟光,只是吩咐亲兵把孟光‘请’了下去。
然后,他大手一挥:“整军出城。”
正文第四百七十六回刘备袁绍都快郁闷死了,吕布没憋住,还把南阳彻底的丢给朝廷了,现在吕布又深入汝南,跟他抢夺袁术原来的地盘,用五万人打得张邈的十万多人鸡飞狗跳,兄弟俩全都被抓了。他真的想回军跟吕布争夺汝南,但是他知道,只要他一撤退,陈到他们肯定会在后面追打他,可是不撤退,大军十万滞留在别人的土地上,淳于琼每次运量过境都心惊胆战,粮草怎么办?汝南怎么办?
但是这么呆着也不是个事,逢纪无奈之下给袁绍出了个减兵添灶之计,倒是比诸葛亮用计用的还早。可写的是这个计策一下就让诸葛亮看出来了,小家伙才十二岁却已下发现了其中的问题:“袁绍在此进无路,退亦失据。止可退兵,再无增兵之理。且下蔡并未有闻大批袁绍士卒过江,故此必是计焉。”
周瑜也很喜欢诸葛亮,而且非常认同他的观点:“此必是效孙子减灶之法,袁绍退兵无日矣。”
其他的几个人,也被他们的论点吸引了过来,陈到和陈应是主将,自然最先想的是怎么破敌了。陈到问:“既如此,可知其何日退兵否?如何破敌?”
周瑜笑着说:“我军屯于北山,地势高远。彼必不会侵扰,然退兵只是必过淮水,可于其渡河之际从后掩杀。”
诸葛亮笑着对周瑜说:“若于下蔡埋伏一支人马……”
刘表现在可谓惶惶不可终日,他现在已经从各处得到消息,对抗朝廷的势力全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尤其是刘焉,他甚至请来了南蛮火济(在今贵州大方),但还是在绵竹关一败涂地,据说是被庞德一人以一万兵马袭破绵竹关。在马超,阎行等人汇聚成都城下时,虽有南蛮助阵,刘焉也没有余力抗拒了,在推托了两三日后,只能出城投降。
荆州虽然离益州有一段距离,但是顺江而下还是能很快把消息传到刘表耳朵里的,所以刘表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把荆州的大臣们都找了过来,商议是否应该提前投降。几个属下的意见并不是很统一,投降是肯定的,但蒯氏兄弟和黄祖建议早些投降,而蔡家兄弟和张允还想打一仗。
蔡家兄弟几次黄祖说:“你是被孙坚和吕布打怕了,我们一定要证明我们比你强。”
蒯氏兄弟里的蒯越说:“你们这样做有意义吗?”
蔡瑁舔着肚子说:“当然有意义了,如果不能证明我们的能力,会让朝廷看不起我们的。”
这句话可把刘表气坏了,指着蔡瑁问:“你,你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你自己的能力吗?与我荆州和我有何好处?”
蔡瑁大言不惭地说:“当然有好处了,我的妹妹嫁给了你,我要是飞黄腾达了,还能忘了你吗?”
刘表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蒯越却冷笑着说:“我知道你倚仗的是什么,不就是你与蔡邕同族吗?”
蔡瑁一愣:“是,这又怎么样?”
蒯良说:“这你还想不通?当战之时,若主将不能身先士卒,朝廷可能重用与你?若身先士卒,朝廷兵马勇猛无匹,即便吕布认得你蔡瑁,士卒如何认得?想来必九死一生,如此,你也愿意?”
蔡瑁听了蒯良的话觉得有道理,低头沉思,张允却说:“蔡将军的甲胄跟普通士卒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吕布和他的士卒肯定能看得出来,应该不会要蔡将军的性命。”
蒯越冷笑道:“生擒的将军,何来威严?必不得重用。若朝廷时候察知,此战乃因蔡将军一己之私而开,想来蔡家必受牵连。就是那蔡邕亦不见的保得住。”
就在这时一个小校报:“急报,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反了。”
刘表当时就吓了一跳,赶紧从小校手里把战报拿了过来,展开来一看,果然是这两个郡的太守投降了朝廷了。刘表无奈的把战报往桌案上一扔:“大家不用再想了,还是早降吧,要不然朝廷的大军还没来,那个可恶的刘备就把荆州其他的地方都说降了。咱们再想投降,也晚了。”
正文第四百七十七章理智上天赋予人类的是什么,还会是什么,尽管历史已经改变,很多人的能力都不会随着历史的改变而改变。如果你熟知历史的进程或是某些人的特殊能力,那么你完全可以让他为你所用,甚至爆发出不弱于他在历史上最灿烂的光芒。
刘备就是这样一个人,大部分的人都可以被刘备的个人魅力打动,不仅如此,他还会利用一些大道理打动当地士绅,这才是刘备最成功的一点。能做到这样水平的人在西方一般都被称为主教,或者神棍,但是在中国,这些人叫说客。可惜很少有人注意刘备的这一特质,但是我一直没有忘掉他的这一项本领,并且好好的开发了一下,果然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不仅劝降了刘表治下的长沙和桂阳,而且间接逼迫的刘表不得不投降。
但是袁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我们没有为他准备什么劝降人士,甚至可以说,我手上能执行这种人物的人并不多,而且也没有人愿意执行这么高难度的行动。袁绍可是会杀人的,就连刘备都不敢去劝降袁绍手下的人,这些人太耿直了,对士人统治的信念近乎与执着。所以我能留给袁绍的路只有一条,战败身亡。
确实是战败,一个人的计谋总是落在别人后面,那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太美妙。周瑜和诸葛兄弟共同制定了一个计策,在不减灶的情况下把陈到的士兵悄悄的送过了淮水,秘密躲进了下蔡。而剩下的所有徐州兵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袁绍的身上。不久他们就发现,袁绍果然在征集船只,而且已经准备了上千条,看来他真是准备逃跑了。
不过想在十几万大军面前轻松脱逃,简直是痴心妄想,就算用计也没那么容易,所以袁绍也没指望能够全身而退,只不过希望青徐联军能发现的尽量晚而已。因此,他们渡河的时候都很小心,从入夜的第一批开始,就连火把都不打,尽量悄无声息的上下船,完全是借着月光渡河。
不过袁绍在怎么想也想不到陈应和忠叔早就带着部队准备在河边伏击他们了。只不过为了隐蔽,徐州的兵马一样是人衔枚,马勒口,不发出任何的声息,就这样看着一队队士兵慢慢的上船,却不采取任何行动。所以袁绍巡逻的部队在周围过去了几次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袁绍的船并不多,毕竟北方人对水这种东西还是有一定的畏惧心理,不愿意置身于这种危险当中。虽然在冀州也有上千条战船,但那些人基本上都是韩馥的部下,没有能够跟着袁绍一起南下,而现在袁绍不得不征集附近的渔船,运载量当然比不了战船,数目也就有显得很了,而且还没有那么安全。
第一批两万多人顺利的渡河而过,当船回来的时候,堵在袁绍士卒们心里的石头好像放了下来。他们现在都顺从的走向了船只,准备返乡之旅。就在这些船只装了一半人的时候,大队的人马出现了,而且是以骑兵突击的方式出现的。
轰鸣的马蹄声,伴随着要命的弓箭带来了死神的呼唤,不断在逃命的人群中召唤着生命。流失的鲜血,不仅没能刺激起袁绍士卒的斗志,还让很多人陷入了疯狂的逃命行动中,他们互相践踏着扑向那些还没装满人的船只,完全失去了刚才的从容。
这就是诸葛兄弟出的鬼主意,尤其是那个小小的诸葛亮,竟然是个玩弄心理的高手,他正确的否决了陈应关于一上来就打响伏击战的想法。他认为,人的心灵都是脆弱的,在有生存机会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玩命的。
所以第一批船只,必须要让他们顺利渡河,给这些袁绍军以希望。当第二批上了一半的时候出击,才是最好的。这个时候,那些已经登船的人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希望,而还没登船的人害怕失去希望,一定会大乱的,请州军遭遇到的抵抗才会是最小的,而能够取得的战果又会是最大的。
事实果然如小诸葛设计的一样,已经上了船的人发现伏兵来了的时候,开始拼命的往船下推人,并催促着船夫开船,完全不顾同袍的信义。而那些没登上船的士兵,因为觉得自己需要争取希望,不想把自己的生命留在河南岸,不仅不听指挥,根徐州军作战,布下防御阵形,组织抵抗。反而全都扑向水中的船只,想要逃命,在遭遇到船上士兵的反对之后,开始向自己的战友抡动武器。
于是极其混乱的一幕产生了,徐州军虽然人数多,在这个时候却变成局外人,冀州军们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自己人之间互相砍杀,无数的船只倾翻在了淮水里。
正文第四百七十八章禅让一个国家的统一需要很多条件,无数的人命就是通向统一的必然条件之一,袁绍留在南岸的那八万大军最终都没有通过淮水。有将近两万人战死或者被淹死,其他的都做了俘虏。而越过淮水的那两万袁绍军最终也没有逃掉,再下蔡城外遭到了陈到的伏击,全军覆没,袁绍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找到,被陈到活擒。
在第三天,陈到带着袁绍围着寿春城转了一圈。仅仅一天之后,被围困长达两个多月的寿春城终于打开了大门,不过开门献城的并不是陶谦,而是陶谦的儿子陶商。那个雄心勃勃想要做上扬州刺史位置的人已经于昨夜去世了,努力的去追赶他主公前进的步伐了。
一场全国性的大混战终于结束了,作为它的终结是交州刺史士燮的卸任,代替他的是小将孙策。至此,三国乱世最终没有能够完全形成,就被压制了。孝献皇帝乙初平四年(癸酉,公元一九三年)五月三日,汉献帝在长安正式宣布了要禅让给我。因为此前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把禅让的信息放了出去,所以虽然也遭到一些人的反对,但是,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波折。而且这些世族现在也明白了,跟我对着干纯粹是找死,所以都自觉地把嘴闭了起来,毕竟我这一族现在已经认祖归宗,从新姓刘了,而且国号也没改,所以不会像王莽篡全那么恐怖。
不过,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也不是没有,那些为袁术,袁绍兄弟辩护的人,还是有几个的,而且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尤其令他们不满的是我给这两个人安的罪名居然是战犯和叛国罪,虽然他们不知道什么叫做战犯。但是随着新修订的大汉律条的制定,这些人终于明白了控制军队,挑起战争原来就是战犯,而对在战争中牺牲的战士和老百姓赎罪就成了战争后他们应负的责任,于是这种声音越来越小了。叛国罪的认定就更简单了,挑起内战就是叛国罪。
这些老臣们在经过我的禅让典礼后,终于知道我的想法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毕竟儒家经典上也是这么讲的。我在大殿上说出了本应该是几百年后李世民常说的那段话:“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登基以后,我就在大殿上宣布了一系列的亲民政策。发展民生,并剥夺世家贵族的过大的权力。首先调整了政府机构,把政府来了个大变样,把立法机构和执法部门独立了出来,利用立法权力限制了奴隶的悲惨生活,规定了一个奴隶为奴的时间不能超过十年。超过十年,则自动成为贫民,可以从政府领取一部分的生活费,开始新的生活,原来的主人不得干涉。而且我们还规定了奴隶的孩子是平民的政策,彻底否定了世族对这些弱者生存权的掠夺。
这一项政策是针对世家虐待和随意伤害奴隶设置的,他们每一家都有无数的奴隶,多的甚至有十万人。而奴隶的社会地位又十分低下,基本上上就算被住家杀死了也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顶多就是交笔钱算了。所以必须缩短奴隶的工作年限和奴隶对自己家主的归属感,否则人口上不来会影响很多事情的。
世族对待奴隶的态度对人口的增长是十分不利的。虽然我的提前介入,使这场历史上打了百年的战争只用了十分之一的时间就提前结束了,但是人口上的损失还是巨大的。据最新的统计,现在整个大汉境内,能够统计到的人口,已经降低了接近一千五百万。从汉桓帝永寿二年(公元一百五十三年)的五千六百四十七万六千八百五十六人《续汉书- 郡国志五》,直接下降为四千二百二十万人。而且这些人里还包括了已经转变成汉族的匈奴,鲜卑,乌桓等少数民族,以前的统计数字却只是针对汉人的。
所以我必须采取这种方式,降低人口的消耗,否则,占领全球的梦想根本就无法实现。而且这些奴隶跟世族的关系实在是太紧密了,他们拿上刀枪就是一只几千上万人的队伍,虽然训练不足,但是在战乱时期,也会成为一只可怕的私军,可以保护家主不受侵害。可是现在是和平时期,他们的存在,就是政府执法的障碍,甚至成为了不安定的因素,所以,一定要消减。
这一条实际上也很好的解决了外族对汉民的仇视,因为奴隶的来源大部分是外族。虽然汉民在失去土地之后也可能会沦为奴隶,不过,他们在战争中找到了更好的办法,那就是当兵,哪怕是当贼,在招安后也能获得一部分可观的收入,就算最终被裁减回家,政府给的一些解散费用,也足够他们活两年的了。
正文第四百七十九章美洲奴隶问题是幕府制度真正的根接所在,没有这些奴性十足的人,幕府制度根本就进行不下去,所以我这是在从根子上破坏幕府制度。不过我会以另外的形式补充一部分官员,让当官的有地方咨询,不至于缺了幕府就没法办事,或者胡办事。这些人就是师爷,而且是领国家俸禄的师爷,并不附属于任何一位官员,门客制度渐渐的在中国没有了市场。
解决了政治上最大的矛盾,就得转型经济矛盾,毕竟生产关系和生产力要配套。中国历史上其实有过很多次向经济社会转型的机会,他们可能直接会带来社会的变革和生产关系的转变,但是都被强大的封建阶层打压了。不过也有比较点背的,比如汉武帝时期,之所以转型不了,不光是因为政治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战争,战争好光了积攒下来的无数财富,使得社会无法前进。
我当然不会这么干了,所以我停下了征战,好好的发展民生,我希望社会早点进入商品经济。而且我搬出了《管子》,以及《盐铁论》等文章,力排众议,在国学院里建立起了商学院,让行商获利巨大的商人来介绍他们的经验,并且不断提升商人的地位。
不过这个举措还是遭到了相当大的阻碍,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论断,而在这些儒生的眼里,商人就属于小人。不过这些儒士也受到了以糜竺,鲁肃为首的新商人势力的疯狂反击,于是商学院就发展成了一个论坛形式的地方,不断有人在里面褒贬利弊。都说理越辩越明,但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越说大家越糊涂,觉得谁都有道理,各执一词,谁都占不了上风。于是在我的撺掇下,报纸应运而生,最初就是以商学院的辩论为主题开始的,然后各种言论都出现在了报纸上,当然广告业就此开始兴起。
随着国学院的建设,新的当官路线产生了,但是不同于科举,也不同于现代社会。我们不注重学生单独一次考试的成绩,选拔官员的具体条件是看他的整体表现和具体能力。校方和老师的评语以及学生们自己的推荐也占一部分比重,这样的形式代替了单一的查举制度,使官员的来源更趋多项化,又可以使学生不再受考试的拖累,那些只有学习好的学生,最后大多进了研究部门,而不是变成官员。
经济的发展,永远离不开道路,没有道路,商品经济就无法实现。商业的发达,反过来带动了道路的修建,水泥,沥青在各种道路上的应用频率也越来越高。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这些外族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确实强悍,他们缺少汉人的弯弯绕绕,表达方式也更直接,当他们发现道路的好处之后,立刻开始着手修路,而且大肆运用这些简便高效的东西。
本来游牧民族就要不了那么多牧民,所以才会不断的发动战争。但是现在有了让发泄他们多余能量的地方,于是他们又把与其它部落发动战争需要消耗的能量,发散到了筑路上。结果出现了一个怪圈,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现象,游牧部落随着道路的建设,定居了下来,大部分的人生活在道路周围,以道路作为部落间的交界,慢慢形成村落。
而且随着道路的修建完成,劳动力开始富余,于是有的人转变为农民,有的人则凭着自己筑路的手艺到外面讨饭吃,于是筑路公司类的行业产生了。当我发现这一情况后,立刻加以利用,让这些外族人带领一些国家奴隶,为国家修路,养路。短短的十年时间,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水泥,沥青路,养护工作者多是这些外族汉人。
道路的修建使牛羊等畜产品迅速地进入内地,同样也有大量中原的商品进入到这些以前算是很偏远的地方。不过问题也随之而来,游牧民族在获得金钱的同时,不断的内迁,尤其是冬季,很多人都住在了长城里面,而过冬之后,他们再出关放牧。这种形式慢慢得越传越远,使得丁零和昆坚这两个北方国家也迅速消失了,他们举国南迁,加入汉族,搬进了中原。使得北方再次空了出来。
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矛盾也慢慢凸现了出来,习俗上的转变,还有宗教上的变化,慢慢使这些异族融入了汉族。但是他们对汉族的律法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不时的触犯大汉的法律,因此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冲突。不过,大家都在慢慢适应,尤其是那些移居北方的世家大族,他们也带给了这些北方蛮子很多中原人的知识,让他们慢慢的脱离蒙昧,不再是什么都不懂。而欺哄这些愚昧的游牧民族的汉人商人也不少,不过只要调查属实,这些家伙一定会受到处罚,并把其骗来的东西返还给这些受害者。
这样做的结果。使得大汉政府的威信越来越高,总之大家都在慢慢的彼此适应,异族人越来越信服官府,更加认同自己汉人的身份。不断的磨合之下,与这些外族人彻底的融为一个大家庭,不过是早晚的事。
十年的时间,能够改变的东西还有很多,科技上的发展更是可以说是迅速之极。古人的吸收能力是相当强的,蒸汽机早在统一之前就已经造出了雏形,铁路的建设也上了议事日程,随着铁路的出现,钢铁工业也迅速发展,技术不断革新,耐火砖和高炉的工艺也在不断更新,配套的其他工艺更是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变化着。
随着定州的平定,身在日本诸岛的水军除了移民建设和挖矿之外,能干的事情并不多。所以潘璋和徐盛一商量,竟然背着我派出了探险队,向着对面的大陆派出了将近十条大船和一万士兵。这些人出人意料的全员到达了美洲,把当地的土著打得抱头鼠窜,不仅建立了一个定居点,还带回来了很多新大陆的产品。
正文第四百八十章统一吞并美洲的进程比我想象的要快,当地人居然就有殷商移民。那些部族首领在接触到汉人之后,表现得很听话,我们通过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不断蚕食着美洲的地盘。美洲人也很给面子,只要有了汉人的奢侈品,他们什么都敢出卖,直到把他们自己陷进去也在所不惜。至于那些美洲的部落联盟首领,就更不要说了,笨的一塌糊涂,所以在十年的时间了,我们的军队已经出现在了墨西哥的领土上,跟当地的玛雅人有了接触。
ps∶玛雅文明是中美洲古代印第安人文明,美洲古代印第安文明的杰出代表,以印第安玛雅人而得名。主要分布在墨西哥南部、危地马拉、伯利兹以及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西部地区。约形成于公元前两千五百年,公元前四百年左右建立早期奴隶制国家,公元三到九世纪为繁盛期,十五世纪衰落,最后为西班牙殖民者摧毁,此后长期湮没在热带丛林中。
玛雅的人口确实不少,有将近一千万,但是这又怎么样呢?他们的军队在武器装备明显高于他们几个级别的汉人面前,根本没有抵抗能力。尤其是他们对火药武器的惧怕,简直达到了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步,只要一听见枪响,或者看见大炮,就吓得四处逃窜,根本就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所以仅仅用了两年时间,从玛雅的皇帝到那上千万的百姓,就都变成了汉民。潘璋和徐盛两个人,只不过动用了五万水军,就将美洲大陆纳入了大汉的版图。这个时候,我动用了我的立法权,行使了一向非常不人道的法案,所有感染梅毒的人,或者有梅毒携带的人,将被去势,而这些人将会是最后一批太监。当然携带梅毒的人不会只是男人,凡是感染了梅毒的女人,或者让与她有性行为的男人感染上梅毒,那么她将被杀死。在这条法案下丧生的有将近十万人,也造就出了成批的太监,但是却杜绝了梅毒的流行,并把它彻底的消灭了。
随着汉朝的强大和道路的不断兴建,西方的民族不断地融入大汉,除了乌孙这支黄种人(哈萨克人的祖先)对融入大汉有所抵触之外,所有的小国很快都投降了,并且融入了汉族。乌孙虽然在一开始顶住了压力,但在大汉的强大面前,那根本就不起作用,只不过用了两个月,就被彻底吞并了。全国四十多万人,十八万军队,有至少一半,成为了汉人的奴隶。
大汉的边界不断的扩大,十年的时间,虽然没怎么动兵,一样扩张到了大月氏。这个时候的大月氏,已经灭了大夏国,并分成五部,其中一部建立了贵霜王朝,他们本应还会兴盛几十年,但是汉族的到来彻底打破了这一进程。这些当年败在乌孙人手下的家伙虽然经过上百年的休养生息,强大了起来,可怎么能是有着先进装备和优秀后勤能力的汉人的对手呢?让马超等人率领的大军杀的尸横遍野,包括他们的首都白沙瓦,也在大炮声中很快就打开了大门,韦苏提婆一世亲自对他的臣民们宣布了贵霜的灭亡。
安息虽然强横,但是这只是相对而言,历史上贵霜的分裂就是由他造成的,韦苏提婆一世就是贵霜的最后一个皇帝。安息是古波斯分裂后的畸形产物,貌似强大的背后,实际上潜藏着无数的内部危险,要不然一个小祭祀的儿子也不可能自立为王,建立萨珊王朝了。所以他们很快就被分化消灭了。
至于可怜的罗马,他们面对的是提前进入他们领地的匈奴人,这些残暴的匈奴人辑第一次被驱逐后一百多年,再次被吕布的大军赶出了南俄罗斯草原,直接驱逐到了罗马帝国,跟当地政权开始了你死我活的战斗。
经过了四帝内乱的罗马,这时候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哪里经得起这些匈奴人的**啊。何况他们的武器过于绵软,几乎都是熟铁制造的,根本无法和纯钢的武器相提并论,所以很快就丢城失地,大批批的战士死于非命。而我们则跟在匈奴人的屁股后面掠夺匈奴人的胜利果实,扩张的脚步一刻都未停下。
公元二百一十二年,随着埃及的陷落,世界上还存在的政权只剩下了大汉,说白了汉朝已经彻底统治了世界。按照我给出的地图,大汉的子民们不断发现这新的陆地,却再也没有遇到过像样的抵抗。公元二一三年,大汗皇帝刘登峰山与泰山,宣布世界统一,定当年为大汉元年。
大汉二年,皇帝力排众议,改长子南阳王刘古为刘统,立为太子。言:“上立嫡、中立才、下立爱。诸臣工不必复言。”
其余诸子封于世界各地,但其建立的新朝廷制度却限制了这些王子的封地,使他们虽然拥有封地,却没有治理权和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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