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十四章去世“难道他们不怕曹节看出来?”

“曹节根本就看不出来,许栩是有名的冷面人,谁的事情都不管,谁知道他会是袁家的人?唯一的问题是他们都是汝南大族。但是许栩在这件事上作的点水不漏,要不是咱们觉得有人针对咱们,而且做得有些过,咱们怎么会想到针对咱们的不只一拨人?要是张让不给咱们提供消息,咱们也想不到袁家去。要是你不知道何颙根袁家的关系,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幕后有袁家?曹节虽然不是傻瓜,但是他到哪里去知道这些?他只能怨自己倒霉,然后去跟张让和老皇甫打架,顺带着咱们也挨了一闷棍。虽然许栩的司徒丢了,但是袁家的人补上了,而且还能填些人进来,袁家这回真的赚了。还谁都看不出来。”

就这样曹操棒杀蹇图,暴打蹇硕的事在洛阳算是传开了,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酒楼里众人谈论的焦点就是这件事,曹操得到了很好的名声,大家都说他和他的曾祖父不一样,是个为民除害的好官。老百姓中曹操的威望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百姓们自觉地遵守各项制度,替曹操打气。灵帝虽然想帮蹇硕,但是道理上说不过去,曹操的执法一点错误都没有,张让现在也束手无策,只能跟灵帝发发牢骚。蹇硕的脾气是真直,跟曹节闹了一回,不仅一点好没捞着,还被曹节的手下打了一顿。曹节倒是趾高气昂,毕竟有这么个曾孙子也是一件涨脸的事,他甚至希望曹操出任洛阳令,曹操倒是千肯万肯,可是灵帝怎么能干,张让那帮人还不烦死他,于是让尚书台找个折衷方案。

尚书台办事效率也高,上午交给他们的任务,下午就出来结果了,曹操出任顿丘令。给发到洛阳外边了,虽然也是个县令,但是跟洛阳没法比。这下好,尚书台两边谁也不得罪,曹节和张让谁都没捡到便宜。曹操好像是升职了,但实际上是被派去治理黄泛区了。谁都不满意,但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避免了一场大冲突。

但是曹节刚刚舒服没几天,老皇甫回来了,离着洛阳不到两百里了。

老皇甫今年七十了,一辈子打了无数仗,就没有打不赢的,外族人几乎没有不怕他的,这次鲜卑人是欺负老头老了,才敢进攻并州,一样没得好。但是也最讲义气,对外族人也并不苛刻,不象段老头,动不动就好几万的杀,他基本上都几百几百的杀,但是俘虏很多。他当度辽将军的时候竟然把自己的职位让给作他副手的张奂,自己去当张奂的副手——匈奴中郎将,来了个大吊个。匈奴人对他佩服得很,所以这次鲜卑人要借路的计划被匈奴人破坏了,恼羞成怒的鲜卑人竟然气的刺杀了匈奴的大单于车儿,被鲜卑人惹急了的匈奴人立车儿的儿子屠特若尸逐就单于位,跟着皇甫老头,把鲜卑人杀的丢盔卸甲。这是计划外的好事,让整个战争提前结束了好几个月,少死了很多大汉的将士,老头当然高兴了,但是唯一让老头不满的就是应该从北地出兵协助并州防守的侄子皇甫嵩居然没来,后来听到消息说是北地没有粮草,出不了兵,皇甫嵩被策罢了。老头一听就明白了,借着自己年老多病为由要回洛阳讨说法。

老皇甫还有个毛病,那就是痛恨宦官,亲近党人。

ps∶规出身数年,持节为将,拥觽立功,还督乡里,既无它私惠,而多所举奏,又恶绝宦官,不与交通,于是中外并怨,遂共诬规货赂髃羌,令其文降。

及党事大起,天下名贤多见染逮,规虽为名将,素誉不高。自以西州豪桀,耻不得豫,乃先自上言:“臣前荐故大司农张奂,是附党也。又臣昔论输左校时,太学生张凤等上书讼臣,是为党人所附也。臣宜坐之。”朝廷知而不问,时人以为规贤。(后汉书,皇甫规传)

这么个犟老头还家无余财,持身清廉,一点可挑的地方都没有。所以他敢得谁骂谁,决不给面子,大将军梁冀当年到么风光,宫中的那些宦官多么厉害,这老先生居然就敢当朝给皇帝上书大骂这帮家伙,梁冀也拿他没办法,最后只好把他一级一级掳到底,然后送回家了。到了梁冀一死,他立马就蹦出来了。后来当到尚书,折腾得这帮宦官都傻了,因为党锢的事情连皇帝都敢嘲讽。没办法赶紧想主意把他弄走,想让他当弘农令,封侯也都不干,最后是借外族入侵又把老先生请出去打仗才完的。这次居然又回来了,曹节他们的脑袋一个都有两个大,想想都害怕,现在可怎么办哪?

这次老皇甫是从北地绕道回来的,估计是去找证据了,回来准备跟着帮宦官拼个你死我活的。所以是从函谷关进来的,据说昨晚在函谷关过的夜。

但是今天一天都没听到老皇甫的消息,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年三十,所有的人过得都不踏实,据说老皇甫病得很严重,现在在谷城,接受御医的治疗。

孝灵皇帝上之下熹平三年(甲寅,公元一七四年)

大年初一,一个大大的噩耗传了回来,度辽将军皇甫规字威明今日卯时去世了。

正文第六十五章拜师据说瑞雪兆丰年,看着外面飘飞的阵阵雪花,袁隗背着手,站在窗前,享受着阵阵寒风其带来清新。袁绍静静地站在叔叔的背后,看着袁隗瘦弱的身子在风中颤抖,心都缩紧成一团了,叔叔就这样站着已经两个时辰了,不吃也不喝,谁叫他都没有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后面等着,袁术那个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都不知道珍惜,竟然带着两个歌姬去赏雪了,自己感到很无助,叔叔这么好的计划,居然就这样结束了。难道办成一件事情就这么难?

袁隗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停在袁绍耳朵里不第六月惊雷,这是叔叔两个时辰里第一次发出声音。他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谁都不见,只有自己可以站在他的后面等着,连他的父亲袁逢都没有这个待遇。袁术更是一气之下带着歌姬玩去了,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哪里知道叔叔为了这次的计划耗费了多少的心血?就是劝服许栩就不知道叔叔费了多大的劲,如今功亏一篑对叔叔的打击是多么的大,自己知道得一清二楚。叔叔就这样站着,自己也心寒哪,这可恨的老天爷,他怎么就这么不给袁家面子,九哆嗦都过去了,就差这最后的一哆嗦了,竟然满盘皆输,这样的打击确实很难让人接受。

袁隗把脸转了过来:“人算不如天算哪,我谋划了那么久,就落得这样的结果我不甘心哪。”袁隗的脸色发白,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袁绍的胸口。

曹节听到这个消息,竟然蹦了起来,老家伙把大胯都扭了,一瘸一拐的他竟然高兴异常,赏了那个报信的小太监一锭金子,心里美滋滋的哼着家乡的俚曲瘸着腿到花园里去赏雪了。

叔祖听到这个消息居然也松了一口气,事情结束了,曹节虽然没受到什么打击,但是也吓了老小子一身冷汗。袁家的图谋大部分都落空了,混水摸鱼的计划打了水漂,张让对曹节的忍让肯定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但是皇甫规的死才是对袁家最沉重的打击,一切的一切竟然就这样嘎然而止了。所有藏在背后的力量,都没有办法再拿出手了,袁家许诺的很多东西肯定无法在兑现了,这对袁家的打击肯定非常大。

相对来讲,我们家的损失表面上却是最大的,宋家现在很惨,我们的一座靠山倒了一半。段老头下台了,皇甫嵩策罢了,我们跟军队几乎没有任何联系了。就连那个跟我还算不错的曹操都给发配到黄泛区去当河伯了,我们家算是载到家了。本来就是空架子的陈家变得更空了,唯一让人能觉得不错的就是我的酒作坊打出了名气,京城的各大酒楼现在也开始进我们家的酒了,让我们小发了一笔,但是有出有入,张让那里我们还要出五千万呢。

整件事情算是平息了,没有赢家,大家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损失,就在这样诡异的新年里,一场明争暗斗悄然无声的离开了京城。

曹节继续着他的嚣张,没人敢惹,连张让都对他避道而行了。王甫在这个时候跟曹节密谋了另一件事,于是二月份下了新的旨意,太常东海陈耽为太尉。两个人开始把各自的家眷安排进各地当官,一时间曹节、王甫父兄子弟为卿、校、牧、守、令、长者布满天下。尤其夸张的是,曹节居然把我父亲从沛国调走了,估计是怕我父亲在沛国对他们家不利吧,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人了?派王甫的养子王吉当沛国相,把我的父亲调到徐州去当刺史,看似高升,但是俸禄减了,只有六百石了,不过也算荣归故里了。

就这样,洛阳现在变成曹节他们的一言堂了。

我现在也只能韬光养晦,于是我选择了另外的一条路,我去拜蔡邕为师,学习今古经学和音乐。

蔡邕对我还是很满意的,他知道我聪明,但是艺术这东西不是聪明就能学的,需要考察。于是我哼了几段小曲,最后我拿出了我的拿手功夫,我的两段盗版之作———《打靶归来修改版》和周华建的那首流行歌曲的修改版,受到了蔡邕的好评,于是我摇身一变成了蔡邕的徒弟,从此销声匿迹。

蔡邕给我教的第一课居然是笛子:“历来有篪、笛不分的说法,你知道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这还真是很难答得一道题,但是偏偏我还真知道,我笑眯眯的看着蔡邕说:“我知道。篪,六孔,闭口,能奏五声加一变化音,全身髹(xiū)漆;笛,七孔,开口,能奏七声加两个变化音,不髹漆。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正文第六十六章发配“你答得非常好。”于是我就在蔡邕这里安安静静的当我的太平学生,不再显露什么东西了。

不过蔡邕觉得我很奇怪,我不仅学习蔡邕的所会的各种乐器,还自己学习木匠活,制作各种乐器,除了铜管乐我没那个本事捣鼓,象什么萧,琵琶,我都做出来了,连定音鼓我都做出来一个。我最后的作品,也是最让我满意的作品——吉他,有了它,前世的很多流行歌曲都可以唱了。除了跟蔡邕学习音乐,我最主要的科目就是跟随太学生在太学学习今文经学,这里只有今文经学的博士,看来古文经学我还真得找郑玄去学了,可是什么时候去呢?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孝灵皇帝上之下熹平四年(乙卯,公元一七五年)

春,三月,诏诸儒正《五经》文字,命议郎蔡邕为古文、篆、隶三体书之,刻石,立于太学门外,使后儒晚学咸取正焉。碑始立,其观视及摹写者车乘日千馀两,填塞街陌。我当然早已经看过了,用不着跟他们排队了。

孝灵皇帝上之下熹平六年(丁巳,公元一七七年)

夏,四月,大旱,七州蝗。

令三公条奏长吏苛酷贪污者,罢免之。平原相渔阳阳球坐严酷,征诣廷尉。帝以球前为九江太守讨贼有功,特赦之,拜议郎。

秋,七月,司空刘逸免,以卫尉陈球为司空。

八月,鲜卑中郎将田晏、匈奴中郎将臧旻、获乌丸校尉夏育各将步卒万余人击鲜卑,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帅众逆战,育等大败,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什七八。三将槛车征下狱,赎为庶人。皇甫嵩复为北地太守。

十一月,辛丑,京师地震。太尉刘宽、司空陈球以灾异罢(转太常)。

孝灵皇帝上之下光和元年(戊午,公元一七八年)

秋,七月,壬子,青虹见玉堂后殿庭中。诏召光禄大夫杨赐,议郎蔡邕等诣金商门,问以灾异及消复之术。

我们可爱的蔡大人继续他的鸿篇大论,因为他学识渊博所以灵帝特别喜欢向他咨询,他也有什么说什么,顶多是灵帝不喜欢,从未受到灵帝的责难。他的职位又不是很高,所以一直没什么事,但是今天不一样,曹节居然躲在灵帝的宝殿后面偷听,所以他的一番言论全落在了曹节的耳朵里。

议郎蔡邕对曰:“臣伏思诸异,皆亡国之怪也。天于大汉殷勤不已,故屡出祅变以当谴责,欲令人君感悟,改危即安。今蜺堕、鸡化,皆妇人干政之所致也。前者乳母赵娆,贵重天下,谗谀骄溢,续以永乐门史霍玉,依阻城社,又为奸邪。今道路纷纷,复云有程大人者,察其风声,将为国患;宜高为堤防,明设禁令,深惟赵、霍,以为至戒。今太尉张颢,为玉所进;光禄勋伟璋,有名贪浊;又长水校尉赵玹,屯骑校尉盖升,并叨时幸,荣富优足;宜念小人在位之咎,退思引身避贤之福。伏见廷尉郭禧,纯厚老成;光禄大夫桥玄,聪达方直;故太尉刘宠,忠实守正;并宜为谋主,数见访问。夫宰相大臣,君之四体,委任责成,优劣已分,不宜听纳小吏,雕琢大臣也,又,尚方工技之作,鸿都篇赋之文,可且消息,以示惟优。宰府孝廉,士之高选,近者以辟召不慎,切责三公,而今并以小文超取选举,开请托之门,违明王之黄,众心不厌,莫之敢言。臣愿陛下忍而绝之,思惟万机,以答天望。圣朝既自约厉,左右近臣亦宜从化,人自抑损,以塞咎戒,则天道亏满,鬼神福谦矣。夫君臣不密,上有漏言之戒,下有失身之祸,愿寝臣表,无使尽忠之吏受怨奸仇。”

真是当着曹节骂太监,不是曹节的哥们儿就是曹节的手下,曹节能不生气?于是就找了几个帮忙的,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个汉末最大的酷吏阳球。这个人是绝对的阴毒狠辣,只要与他有利的他就干。而且绝对的不择手段,《后汉书。酷吏传》他是名列其中的,这个人的手段比起来俊臣一点都不差,我的叔祖后来也是因为他的关系被下狱,最终死在狱里。我怎么能让这种事再发生呢?但我还是没挡住蔡邕被发配的命运。

这个将作大臣阳球真是厉害,他是天生的酷吏,所以嗅觉极为敏感,他发现蔡邕和司徒刘郃有矛盾,而蔡邕的的叔父蔡质与阳球本身就有仇。所以阳球就想出了一条毒计,这个阳球也是中常侍徐璜的一个女婿,他让徐璜在宫中造谣,说蔡邕叔侄两个曾经托司徒刘郃帮忙搞私人关系,安排几个人的职位,可是司徒刘郃就是不答应。蔡邕对此大有有怨气,所以在皇帝面前进谗言,要加害司徒刘郃等人。

谣言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灵帝马上就知道了,立时下旨把蔡邕叔侄抓了起来,然后责问他们为什么要陷害大臣。蔡邕当然得申辩了,但是申辩又有什么用,判决书下来了:以仇怨奉公,议害大臣,大不敬,弃市。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十分后悔。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我曾经想过要避免它的发生,但是最近迷恋玩音乐,而且师母又有孕在身,我太高兴了,天天想着我的文姬妹妹了,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知道现在再去做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有一个办法,等。因为会有人替蔡邕说话的,要不然蔡邕早死了,我记得最后是发配到朔方。

果然,朝中最正直的中常侍吕强替蔡邕说话了,愿意死保蔡邕,汉献帝看在蔡邕以前的功绩上,修改了判决,罪降一等,全家发配朔方。

现在我还有一件事要做,得找个人保护蔡邕。因为历史上有记载,那个可憎的阳球还要派刺客暗杀蔡邕呢。虽然蔡邕没有事,但要是惊吓了师母,对蔡妹妹也不好,我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照顾老婆要从她没出生开始。

正文第六十七章嚣张典韦已经十五岁了,一身的腱子肉,力大无比,身材有点横宽,个子在当时应该算很高了,有七尺半了(一米七),要不是长得不是那么黑,看着还真像个打铁的。他喜欢的武器居然是一杆大铁戟(不是双的吗?)。据他自己说,力气大的好处是可以砸人,所以他的铁戟也特别沉,有九十斤,背后按照我给他设计的插了五把短戟,一把十二斤。就是不穿盔甲,这一身的兵器也有一百五十斤,这么沉的分量对这家伙居然没有任何影响,现在我们算是体会到忠伯说的好处了。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这么沉的分量,自己还好,要是不找匹好马,根本就驮不动,典韦难道就只有步下将的命。

要知道现在一匹马就得将近五十万,要是能驮得动典韦的,估计最少也得二百万,而且还有价无市,没地方买去,有好马谁卖啊?不过叔祖还是有点办法的,他当廷尉的时候办过几个大官,家里罚没的东西叔祖花钱买了一些,其中就有几匹好马,不过叔祖舍不得给典韦骑,说怕他把马伤了。这次我派典韦前去保护蔡邕一家,叔祖也是没办法了,只好给了典韦一匹漂亮的大走马,看他那心疼样恨不得把我拆了。

不过我也不怕,我给典韦带了不少钱,跟他说:“你到朔方去,一路要保护好我师傅,知道吗?”

典韦真是个闷葫芦:“嗯。”

“给你的这些钱,你除了打点一些当地的官员,和一些日用外,记住了,买几匹好马。朔方可是产马的宝地,那里一定有非常好的马,你能买多少,就买多啊少知道吗?”

“嗯。”

“我靠,我真的不放心。你小子心眼太实在,这样吧,荀攸你陪他走一趟怎么样?估计顶多住个半年也就回来了。你心眼活分,别让这家伙老吃亏。”

“对了,顺道帮我看看,有什么人才可以用,有就带回来。但是带不回来的,咱们也不强求。”

“知道了,主公帮我看顾好修儿。”

“这你放心,我还能不照顾他,不过他这么大了,只要不闯大祸,应该没问题吧。要知道,他毕竟也快成年了,典韦跟他一样大,现在都出去保护我师傅了,你看他一时行,你不能看他一辈子吧。不过我一定会尽量看顾他,不让他受什么伤害。”

*********************** “师傅啊,我就不远送了,路上如果有什么危险您就叫典韦帮忙,一般来个几十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缺钱的时候您就找荀攸,照顾好师母,不要路上出什么事啊。”

“废话比我还多,我也这么大年纪了,还用你叮嘱,你平常老说我是什么唐僧,罗罗嗦嗦的。我不知道唐僧是谁,但是你现在比我更象,不就是担心你未来的媳妇吗?不要老装的假惺惺的,我一定看好你师母,不会让她出任何问题的。”

“不会吧,这您都看得出来?不会是受到打击,突然成神了吧?”

“去死吧,就你小子那点鬼心眼我还看不出来。”老蔡突然眼圈有点发红,立即转身。

“走吧。”他冲着车夫们招手,车队缓缓行进,我看得出来,老蔡的肩膀有点哆嗦,他在极力压制着情绪。

九月,太尉张颢罢,以太常陈球为太尉。

太尉就是后来的大司马,国防部长,三公中可以说是最高的一个。

于是和我们有亲家关系的宋家又觉得自己有实力了,说实话,自前两年,送皇后又生了一个儿子以后,宋家已经又把尾巴翘起来了,现在可是更嚣张了。在洛阳里俨然横着走了,不过他们横着走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和曹节家结亲了。

那个和我们一起玩的曹操的堂妹曹莺,在两年前宋皇后再生一子以后,很快就跟宋皇后的小弟弟宋奇定了亲,只等曹莺莺岁数一到就过门,应该就是明年了。这个宋奇可是个浪荡公子,虽然他岁数不大,但是已经封侯了,强侯宋奇,别的地方到不见得怎么强,这踹寡妇门,刨绝户坟的事情干的绝对不少。成天到处倚红偎翠,谁的面子还都不给,仗着宋家的势力在洛阳可谓横行无忌,这天终于遇见横主了,王甫的养子王吉和他为了一个歌姬吵了起来。王吉知道宋奇的家族厉害,自己虽然是沛国相,但是也不好跟宋奇大打出手。

但是宋奇喝了点酒,说起话来不依不饶:“我姑姑是渤海王刘悝的王妃,为了那几千万钱,你养父王甫要了他们一家的命,我们的帐还没算呢,今天居然还跟我抢女人。你等着,有我们宋家跟你们清算的时候。”说完话,他大摇大摆的搂着那个歌姬走了,留下傻了的王吉站在当场。他们居然还记着这档子事情,我以为早过去了呢,不行,我得赶快给父亲大人通个气。

正文第六十八章克夫王吉很快的派人找到了王甫,当他跟王甫把刚才的事情一说,王甫大惊失色:“不会吧,这件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宋家居然还记着仇哪?”

“我觉得是,他看着我的样子阴狠狠地,好像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样。不就是个歌姬嘛,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他决不会那样看我,而且话说得这么绝。”

“不好办哪?前年他姐姐刚生了一个皇子,皇上喜欢得不得了。这两年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一连死了好几个皇子了,宋皇后以前就是因为最早为皇上生下一个皇子才被封为皇后的,现在活下来的也就这孩子一个了,他们家本来就是后宫世家,根基深厚,要想把他们家置于死地可不容易。而且你也知道,曹家现在跟他们家也有姻亲关系,还有现在的太尉陈家,那个小神童的未来夫人也是宋太后生的。要是灭掉他们家动静可就大了,要做得非常隐秘不说,善后也是大问题,最近张让他们正愁找不到我们的空子下黑手呢,如果玩砸了,那可是要灭族的。”

ps∶范书皇后纪作“肃宗宋贵人之从曾孙也”。刘攽以为范书“贵人”下脱“父”字。又御览卷一三七引续汉书作“贵人之从孙”,与袁纪同。宋贵人被章德窦后诬陷而死。安帝立,追尊其为敬隐皇后。则袁纪“宋隐”下恐脱“后”字,范书作“从曾孙”,误。(后汉书。后汉孝灵皇帝纪上卷第二十三)

王甫呆立一会儿:“难啊!实在太难了。”

王吉看了看有点郁闷的王甫问:“难道真的没办法吗?”

王甫又看了看王吉,伸出手像亲生父亲一样深情地摸了摸王吉的头:“也不是没办法,不过必须找曹节商量。这件事一定要借用他的力量,光靠咱们自己做不了,看看他是不是放得下这门亲戚。只要有了他的帮助,就不用发愁了。”

我正在家里和许褚胡说八道呢,突然觉得心里一跳,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我却抓不到头绪。

许褚看我低头想事情:“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要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有什么是要发生,感觉怪怪的,可是却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事情。?”

“不会是想老婆了吧,你这个小色鬼成天就那么点想法,我还不知道?”许褚得意地说。

我高兴得蹦了起来,照着许褚就是一巴掌,许褚早就准备好躲闪了,身形电转之间,已经让过了我的手掌。紧接着作出防御的姿势,那眼睛紧紧的盯住我,意思是你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冲着许褚大笑:“你小子真是天才,这都能让你想到。”然后我就转身出屋,去找叔祖了。(奇书网Www.qinkan.net)

许褚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小声地说:“见鬼了吧。”手在后脑勺上来回的挠,就是不明白我在想什么。

我敲了敲叔祖书房的房门,然后推门就进,叔祖这才叫道:“进来吧。”

然后笑嘻嘻的看着我:“这回让我抓住了吧,我说‘进来’之前你就进来了,是不是。”

“是啊,终于让你捉到了,您是天下第一破案高手,把我抓了个现行。”我也笑嘻嘻的说。

“不对,今天你小子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其中一定有鬼。”

“您是神仙啊,怎么一猜一准?”

“呸,你小子肯定没好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又闯什么祸了?”

“这回我可没闯祸。”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叔祖。

“我才不信呢,反正不是你,就是跟着你的那几个小坏蛋。”叔祖自信的说。

“真的不是,还记得四年前咱们分析的事情吗?”我故作神秘的说。

“四年前,我想想。”叔祖顿了一下“不会是你找到袁家的什么证据了吧?”

我摇晃着食指,学着忠伯的姿势:“不是。”

“那是什么事情?”

“您再想想。”我干脆把身子往前靠去,趴在了叔祖的书桌上。

叔祖气的把脚抬了起来,作势要踢我,我赶紧又跪了回去。“不猜,赶紧说,不说小心我揍你。”叔祖干脆威胁我。

“没劲,这都猜不出来,宋家马上要出事了。”我小声地说。

“不会吧?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推论出来的。”我哪里能告诉叔祖,我看历史知道的呢。

“胡说八道,你怎么推论出来的,不能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拿出来吓唬人。”

“自打您当上太尉以后,宋家就越发猖狂了,您去查查宋家最近惹过多少人就不难知道了。”

“就凭这,不会这么简单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的消息?要知道宋皇后前年可是刚刚又生了一个皇子,现在圣眷正隆,哪是那么容易倒的?原来他们还担心曹节会对付他们。现在,曹家马上就要跟他们成为姻亲了,谁敢动他们?”

************* 与此同时,皇宫里曹节对王甫说:“兄弟,你这是害我,这事要是成了,我们家莺儿还没出家就要当寡妇了。这样以后谁还敢要她?莺儿可是我最喜欢的孩子,现在还没进门就把夫家一家子都克死了,那不得被人说克夫啊?现在道门兴盛,谁还敢要她这样克夫的女人啊?”

正文第六十九章玩完“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消息来源,我的消息几乎都是从您那里来的,您还能不知道?”我看着觉得疑惑的叔祖说。

“如果说还有什么消息来源那就是从袁绍的那帮狐朋狗友那里,他们有的时候也会谈到一些朝中的事情,但是宋家最近嚣张的事情根本不用他们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仅凭他们嚣张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四年前他们不是一样嚣张?”

“嚣张的代价可是很大的,皇长子都让人毒死了,咱们当时就认为他们一定会出事,这才几年哪?他们的忘性可是真大。”

“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跟四年前一样嚣张?”

“是比四年前还要嚣张,四年前他们没有跟曹家结亲,四年前您不是太尉,四年前宋奇还没有封侯,只是换了个皇子而已。这是他们的资本,他们认为有嚣张的资本,所以现在他们又嚣张了起来。而且更嚣张。但是他们跟王甫有仇,王甫会这样听任他们嚣张下去吗?他不怕宋家报仇吗?所以宋家一定会倒霉。”

“你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王甫真的会针对宋家吗?他们跟曹家的关系可是很好的,这样做对他们要什么好处,会得罪曹家的。”

“信不信由您,但是我觉得会,王甫和曹家的关系岂是一个没过门的小姑娘可比的?王甫一定会劝服曹家的。”

“嗯,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过一会儿去找趟张让,让他派人盯紧点,防微杜渐吗,也许真的能找到些证据也说不定。”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正觉得这次历史可能改变了,但是宫内土人传来消息,皇子病了。

“您说皇子病了?”

“病了,而且很重。”叔祖带着笑意看着我。

“不会又是中毒吧?”我也笑嘻嘻的看着他……

“错,是时疫,是伤寒。宫外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叔祖看着我的眼神又不对了。

“你小子这回猜对了,王甫曹节的人最近好像有些动作,但是没发现他们有投毒的事情。”

“那皇子怎么得的伤寒?”

“别说你觉得奇怪,连我都觉得蹊跷,张让跟我说,宫内现在没人得这个病。”

不会吧?居然改传播病毒了,难道有人是此中高手,不可能啊,现在那里有人知道病毒的存在呢?不过也没准,霍去病就曾经利用病死的牛羊对付过匈奴人。

“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我只好问叔祖其他的问题。

“没有,至少张让他们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但是有一点是王甫他们最想看到的,皇子已经被转移了住处,任何人不许探视,除了太医,谁也不能见。”

***************************** “还是大哥高明,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来,这下皇子还不死?”王甫小声地在曹节耳边说着恭维话。

“哼,你先别得意,虽然这种传播时疫的法子起到了作用,但是这只能让皇子死得不明不白,你还得加紧准备下一步。另外,那几个经手的人记得让他们消失,最好是永远消失。”曹节做了个往下砍头的动作。

“我知道了。兄弟办事,您放心。”王甫答应着离开了。

十一月了,阵阵的寒风吹得人心里发凉。我和许褚正在府里练武,血液循环的加速不仅驱散了寒意,还在我俩的身边带起了一圈的雾气,叔祖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冲着我招了招手,就直奔书房下去了。

我赶紧跟许褚打了声招呼,也奔着书房走去。

“什么事啊?您这么着急?”

“还能是什么事?宋家要完蛋了?”

“这么快?皇子尸骨未寒,这才刚下葬,宋家就要跟着陪葬,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但是就是这么快,而且这回谁拦都拦不住了。”

“为什么?”

“皇上前两天不舒服,以为是因为皇子刚刚去世心情不好造成的。可是王甫知道了就对皇上说,他认识几个方士,可以替皇上驱邪。皇上当然高兴了,一连死了几个皇子,连圣上自己都认为是有邪气干扰,结果这些方士一进宫就说皇后宫中有邪气,接着就跑到皇后那里去了。皇上在方士们的带领下来到后宫,居然找到了一大堆的魇镇之物,有咒皇上的,还有咒其他妃子的,甚至还有咒董太后的。”

叔祖叹了一口气道:“虽然皇后说她没有见过,但是皇上那里肯信哪?这次宋家是彻底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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