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百五十一章缘由“怎么样,我的主意不错吧?”
“是挺好的,可是军师他们能同意吗?”吕布对此表示怀疑。
“我的地盘我作主,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我到时候只会让他们完善我的这个计划,帮我制定具体的细节,至于决定,就不需要他们了,这次我要大包大揽了。”我笑着看看底下的武将们。
武将们倒是很高兴,毕竟这对他们来讲是好事,不过也有人提出了疑问,这个人就是赵云:“我现在担心另外一件事,就是在保护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将士们会不会为了不伤害这些女人,而选择投降?”
“这倒是啊!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关羽指出了这个问题的漏洞:“一般来讲,我们的军队保护不了女人的情况,肯定是对方的人数比我们多很多才有可能发生。但是就我们的军师水平而言,让我们处于如此危险境地的情况恐怕不会太多,就算会有,也绝不会让咱们带上女人去冒险的,要不然他们这些个军师就不合格。而且就咱们的兵力和士兵训练后的作战能力来讲,对这种情况发生后的抵抗能力也是很强的。”
“对,我也同意云长的意见,咱们的士卒可是个顶个的能打,武器装备也比任何队伍都强,除非对方的士兵比咱们多出好几倍,而且还是在兵种相克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出现子龙说的那种状况。否则咱们的队伍决不会投降的。”吕布看来很支持关羽的观点。
“云长和奉先大哥说得有道理。”赵云也承认这种情况很难出现。
“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看来以后还得考虑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不过这就不管你们武将的事了,让那些谋士们去发愁吧。”我若有所思地说。
我站起身来看着几个匈奴人:“你们在这里也旁听了一会儿了,有什么感想吗?”
“大人想问题好像别出心裁,想他人不敢想,行他人不敢行之事,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左南将军慢慢地说道:“实际上我们以有心算无心,尚且打成那种局面已经算是失败了,晚上的偷袭竟然完败,这让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带兵能力。而你好像并不满足现状,还要想办法让他们变得更强,这确实是令我敬佩。输在这样的人手下我觉得我们输得并不冤。”
其他几个匈奴首领也点点头,看来他们也同意安南的说法。
得到敌人的赞扬,是对自己的最大肯定,这是每一个武将梦寐以求的,我当然也不例外,甚至有点飘飘然了。不过我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我知道这些匈奴人长期跟汉人呆在一起,也染上了一些奉承人的毛病。所以还是不要太得意:“过奖,过奖了。我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我只是坐到了称职罢了。对了,你们也该跟我吐个实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造反?又是谁通知你们我要走这条路的?”
几个匈奴人彼此看了看,用匈奴与交谈了几句。张飞和吕布都听得懂匈奴语,所以我也不怕他们会阴我,看看张飞他们的面部表情,我就知道这些匈奴人蛮老实的。
他们交流了一下意见,我看着他们都点了头,知道意见达成一致了,我期待着匈奴人能给我答案。左南将军看来确实是他们的头,又是他代表发言:“我们决定把我们知道的都告诉你。实际上我们和张纯,丘力居和难楼是一伙,只不过他们在明,我们和难楼在案罢了。”
我心里一惊,但是很快就放了下来:“那么你们为什么又要杀羌渠?”
“因为我们要杀张懿,羌渠不让,。”
正文第二百五十二章单于“你们为什么非要杀张懿呢?他是并州刺史啊!那可是朝廷要员,跟我一个级别的官员,杀了他你们想不算造反都难。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我奇怪得问左南将军。
“我们当然知道,但是我们有我们的理由,张懿的哥哥是张修。”左南将军狠狠地说。
“哦,我明白了,张修杀了你们的单于,所以你们要杀他的弟弟。但是你们应该知道大汉皇帝为了他擅杀呼征单于的事情已经将张修杀了,你们的仇也应该报了才对啊?为什么还要杀掉他弟弟呢?”我疑惑的看着左南将军。
ps∶单于呼征,光和元年立。二年,中郎将张修与单于不相能,修斩之,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修以不先请而诛杀,槛车征诣廷尉抵罪。《后汉书卷八十九南匈奴列传第七十九》左南将军十分不满的说:“什么报仇啊,那不过是你们大汉皇帝玩的把戏罢了。‘打一棍子,给个甜枣’罢了。不要以为我们匈奴人都是傻子,我们可不蠢,他既然杀了张修,为什么不把羌渠换掉?反而默认羌渠是我们南匈奴的单于?”
“那不是因为已经既成事实了吗?换来换去的谁的脸上都不好看吗?而且羌渠当时就是右贤王,继任单于也没什么不对啊?”我真的觉得有些奇怪。
“对了才怪呢?为什么非得立他?左贤王是摆设吗?你难道不知道左贤王才是匈奴太子的意思吧?”左南将军轻蔑的看着我。
ps∶左贤王与左谷蠡王、右贤王、右谷蠡王合称“四角”,贵于其余王侯。左右日逐王与左右温禺鞮王及左右渐将王,号为“六角”,地位仅次于“四角”。诸右王居匈奴西部,诸左王所居在匈奴东部。此十王均单于子弟,除左贤王常为太子,余九王也有次第为单于的资格。
“这个我倒是知道,不过右贤王也不是不可以吗。何必那么执著呢?”我真的有点搞不明白。
“当然不一样了,左贤王才是单于的第一继承者,在他没死之前,别的九王都没有继承单于的权利。而且右贤王天生懦弱,根本就不适合当单于,只是因为身份尊贵才当上的右贤王,我们匈奴族内早有定论,他绝对是十亡里排在最后的,怎么轮都轮不到他的。再说了,凭什么张修让谁来当单于就谁是单于啊?要不是他张修,羌渠能当上单于才怪。还不是因为羌渠跟汉人的关系好,听你们大汉皇帝的话,而我们的左贤王更多的是为我们匈奴族的利益考虑。”左南将军的话倒是不好反驳。
“这样我到是有点儿明白了,但是张修也不会为了让羌渠继位就杀掉呼征单于吧?”
“这个我倒没考虑过,但是张修绝对是要杀掉呼征单于的,因为他极力主张我们南下,扩大我们匈奴人的地盘,比如九泽附近的匈奴族人,就是在他当单于的时候迁过去的。不过呼征单于跟你们汉人的关系一向不好,尤其是他对张修的态度非常强硬,所以张修才会冒险杀了他吧。”
“这个倒有可能,张修应该不是善人。他既然是护匈奴中郎将就一定不会让你们太过分,尤其是呼征竟然把人马都带到九泽来了,这种越界行为一定让张修非常的不满,皇帝合并州刺史一定没少给他压力,最后造成这样的惨剧,你们也有一定的责任。甚至可以这样说,是呼征单于自己逼着张修杀掉他的。”
“这点我倒是没想过,不过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就是张修是我们的大仇人,你们的皇帝也是。不过毕竟羌渠当时已经是我们的大单于了,他百般劝慰我们,而且你们的皇帝又杀了张修,所以当时我们才没有造反。实际上我们后来也发现羌渠这人还算不错,他对我们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他不鼓励我们南迁,但也没有过分干预。只有在你们汉人的地方官员或者当地驻军向他抗议的时候才会跟我们发发脾气,事后也不说什么,因此我们倒也对他没有太大意见。但是这一次他太过分了,不仅接下了你们汉人皇帝的圣旨,准备了十几万大军要跟乌桓人打仗,还听从张懿的意见准备把族人再迁回北方,你说我们能答应吗?”
我摸着颌下刚刚长起来的几根胡子:“好像是不能答应。”
“我们也不想跟他翻脸的,我们只是要求他杀掉张懿,不要出兵乌桓就行。可是他倒不干了,跟我们出胡子瞪眼的,还放出话来要杀掉我们。估计是当单于时间长了,不知道自己的份量了,最后逼得我们不得不杀了他。”按左南将军的话来看,这个羌渠还真是个自取灭亡的笨蛋,连自己的份量够不够都不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呢?”我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左南将军看着我:“这还想不到吗?他的父亲就是原来的左贤王。”
正文第二百五十三章让步“看来这里面的事情还挺复杂,不过我大致上搞明白了。但是既然你们已经杀了羌渠单于和张懿,为什么还要不停的围攻晋阳呢?”
“这只是个姿态,实际上我们是想逼你们汉人的朝廷跟我们和谈。我们也知道凭我们的实力,肯定打不过汉人的军队。顶多能占一时的便宜,如果真的把皇帝逼急了,调动大军来剿灭我们,我们可能要吃大败仗的。但是我们又不得不如此,如果不给汉人制造一定的压力,汉人的皇帝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承认我们的新单于的。根据以往和汉人接触的经验,汉人也不愿意打仗,尤其不喜欢劳师动众,打一场几十万人的大仗,对我们是能安抚就安抚,只要我们的态度够强硬,就可以在和谈的时候占更多的便宜。”左南将军的话很有道理,这一点我真的不得不承认,实际上大汉朝廷在对付外族的时候更喜欢怀柔,甚至不惜和亲。
“而且杀掉羌渠单于和并州刺史全都是大罪,我们借着大兵压境,逼汉人朝廷和谈,同时也是为了能够让他们不追究我们。我们要是不围困晋阳,就该是你们汉人派兵攻打我们了。”没想到啊,居然这些匈奴人也学会以进为退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妙招。
“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你不怕朝廷真的对你们来个大兵压境吗?”
“不怕。因为我们也有后招,于夫罗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小子好像是羌渠的儿子,你们的右贤王。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初我在鸡鹿塞的时候,我们打败了鲜卑人,这小子等我们胜利了才出现,一刀一箭没动,却拿走了我们不少战利品。现在想起他来,我还恨得牙痒痒呢。”
“实际上你不必那么恨他的,他完全是站在匈奴人的立场上才那么做的。对你们汉人来讲,他确实做得不好。可是对于我们匈奴人来讲,他做得相当不错,你觉得呢?”
“这点我承认。”
“须卜骨都侯没有孩子,所以我们现在把他的位置换成了左贤王。说白了,一旦须卜骨都侯离世,他就是新的单于了,这对他来讲也算个不错的选择了。但是我们同时又杀了他的父亲,所以他又可以装做是为了讨要单于之位,给父亲报仇去朝廷,要求大汉皇帝出兵帮助他夺取单于之位,替父报仇。但是按照汉人的习惯,一定会借机勒索,不得到一定的好处,汉人肯定不会替别人做嫁的,只要于夫罗咬定不松口,汉人皇帝在得不到利益的情况下,肯定不会派兵的。而我们又只是围困晋阳,而并没有发兵去攻打河内,所以朝廷也不会太着急,这兵就发不出来。但是他们又不能总让晋阳遭受围困吧,于是他们就只能派人来跟我们和谈,这样我们匈奴人就能够摆脱罪名,还能够获得不少利益。怎么样,我们的主意不错吧?”左南将军面有得色地说。
“我还真是有点儿小看你了,没想到你们匈奴人的心眼也这么多。”
“谢谢夸奖。不过这也是被你们汉人逼的,我不得不多学一些你们汉人的心术。”
“那现在你们打了败仗,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利益交换了,要不然我把我们的秘密都告诉你干什么?大家彼此开诚布公,不玩心眼不是更好吗?我们匈奴人更喜欢直接。”
我笑着看了看左南将军:“你还真是个好对手。”
左南将军看着我也笑了:“跟大人说话很有意思。”
“那么好,咱们就来看看怎么做这笔生意。”我又坐回了原位。
“生意!”左南将军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好形象的比喻,咱们就来谈谈这笔生意怎么做。”
我指了指地图:“首先我希望你们从晋阳撤军。其次,我需要你们说出难楼跟你们的交易,以及他的弱点。剩下的嘛,你还要给于我们一定得补偿,拿人马和牛羊换取你们的自由,你觉得怎么样?”
左南将军现在好像也变成了生意人:“撤军可以,但是你们要承认我们单于的地位,并给与我们一定的补偿。难楼是我们的盟友,我们提供给你们关于他的各种消息,不是不可以,但是按你们汉人的话讲,这在道义上说不过去,所以你必须给我们一定的补偿。所以最后在拿人马和牛羊交换我们的时候,你们需要做出一些让步。”
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讹诈“问题来了,我也知道你一定要求你们新单于的地位问题,但是我没有这样的权力。我只是个青州刺史,虽然以前我当过车骑将军,但是现在的我只是个俸禄六百石的小官,根本不能决定这么大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得派人去向朝廷通报,只有朝廷同意才可以。”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的权力可不限于青州一地,甚至在朝堂上你的话也是很有分量的,何况还有你的叔祖陈老大人在呢?这种事情应该难不倒你的。”
“我也承认我在这件事情上可以出力,但是我不能保证肯定成功。实际上你们也不要过于执着,只要能够让于夫罗在皇上的面前承认你们新单于的地位不就可以了吗?谁又能把你们的单于怎么样呢?”
“但是这不成了出尔反尔了吗?你们的朝廷能同意吗?”左南将军有点儿迟疑。
“这倒真的没什么,你们只要把于夫罗的左贤王定下来,并且向我们大汉的皇帝保证,新的单于死后一定会让于夫罗当单于就可以了。圣上肯定会理解的,他一定会认为这是你们匈奴人之间的一笔交易,只要你们继续承认你们的附属地位,圣上肯定会乐观其成的。现在圣上怕的是你们和白波贼勾结,来给朝廷捣乱,你们要是能够在在这上面做点儿文章,一切就更好说了。”我看着左南将军,装出一片的真诚。
左南将军倒好像是吃了一惊,脸色便了两变,眼珠子也打了几个转。
我看着他笑了笑,用手指指他:“你啊,还是没有完全把话说出来,看来白波贼也跟你们有联系,对不对?”
左南将军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我本来没打算瞒你,你也没问不是。不过的确不是我们直接跟白波贼联系的,而是白波贼联系了于夫罗,他们想借用于夫罗的骑兵对付大汉朝廷的兵马。当然作为回报,于夫罗也不会吃亏就是了。”
ps∶孝灵皇帝下中平五年(戊辰,公元一八八年)二月,有星孛于紫宫。黄巾馀贼郭大等起于河西白波谷,寇太原、河东。《资治通鉴●卷第五十九》“千万别让于夫罗玩火,对他没什么好处,只能联系,但不要跟着玩什么造反,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这个我们知道,你放心吧。”
“现在你能告诉我关于难楼的事情了吗?”
“不要着急吗?现在最主要的是补偿问题,和交换我们自由的事情。”
“也好,我们这样来算一下,你们总共带了多少人马?”
“六万多一点吧。应该不到七万。”
“你们怎么连个准确的数字都没有?”
“这可不能怪我们,我们出兵都是按部落来的,哪家多点儿,哪家少点儿,人数大致差不多就行了,不会很准确的。”
“噢,是这样,那就不从你们那边算了。奉先兄,有没有统计咱们这一仗又有多少兄弟伤亡啊?”我转过头来看着吕布。
吕布正在和张飞说什么悄悄话呢,突然听到我叫他,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缓醒过来:“这次咱们的伤亡数字不大,因为都是骑兵,发动得快,匈奴人的防守又太薄弱,所以一下就控制住了局势,总共也就伤亡了不到一百人。”
我点了下头:“嗯,不错。那俘虏了多少人?”
吕布愣了一下:“这个我还真没统计,天太晚了,根本看不清楚,所以没顾得上。”
我看了看吕布,吕布冲我笑了笑。我也只好算了。
我又把目光转回到左南将军身上:“今天晚上在大寨里,我们总共损失了十六个兄弟,二百多匹马,还有五百石粮草,以及一些其他的物资。加上今天吕将军他们,去你们那里打仗死伤的人数,我就算做死伤了一百人。”
左南将军看着我在桌子上写数字,实在不明白我要干什么?
我接着往下数:“今天早上,你们在伏击战里共杀死杀伤我们的骑兵一万二千四百八十三名,刀盾兵九千二百三十四人人,枪戟兵两千三百二十一人,弓弩兵二百零一人。每个士兵按三个人赔偿,一共是,噢,算出来了,七万三千零一十七人。刨去零头,我们伤亡的人员,需要你们用七万三千匈奴战士来赔偿。”
左南将军别看年纪不小了,听了我的话也像是被电到了一样,从地上蹦了起来:“陈大人,你这是讹诈。”
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合理我笑咪咪的对着左南将军做了个安抚的姿势,让他平静,并且坐下来:“这可不是讹诈,这是有道理的,只是你可能很不理解我的算法。但是我是有我的道理的,我是个官员,我不是无赖。所以我可以给出你我这么计算的原因,你看看是否合理。”
左南将军没好气地说:“那你说吧。”
我指了指我手下的这些将领说:“左南将军,你看到我手下的这些将领了吗?看到他们都穿的是什么了吧?”
左南将军差异的看着我:“看到了,又怎么样?”
“我的每个部下从穿的衣甲到配用的武器都是最精良的,在大汉你找不到第二支军队有这么好的装备,就连一直让所有人为之心寒的北军也没有这么好的装备条件。但是我有,不信你可以随便到我的营里转转,绝对会吓你一跳的。但是这样优秀的装备被你们毁了,随着我的士卒的死伤,被你们毁了,所以这些需要你们赔偿。我已经尽量压低它们的价值了,才会按一个人兑换一套装备的价格报给你们,我想在这一点上,你们并不吃亏。”
左南将军显然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让我一下子说懵了,他低着头说:“好像合理,又好像……”
“看来你也觉得合理对吧,所以我并没有骗你。再说说士卒,我的士卒全是训练出来的,完全是为打仗而生存的。而且他们受到的是极其精良的训练,耗费了我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你们的匈奴战士是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他们根本就是一群牧民,打仗的时候才临时拉上来的,所以我们在消耗上是根本不平等的。我死一个战士,比你死两个人都令人心痛。我没说错吧?”
左南看着我,觉得我说的好像合理,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现在还没搞明白。
我趁热打铁:“你们的战士死了,不需要作出赔偿,只要部落首领说一句话就行了。而我们则不同,一个士卒的伤亡抚恤,足够这个士卒全家的家属生活五年的。而受伤轻的需要治疗,受伤重的或者致残的,甚至我们青州得养他一辈子。这笔钱能换多少匈奴战士,你考虑过没有?”
左南将军现在好像有点儿缓过味道来了:“我们也死了人了,难道你们就不该补偿吗?”
我义正词严地说:“你们死人是正常的,好像是你们先进攻我们的,我们并没有挑衅你们,所以在道义上也应该是你们该给我们补偿。何况你们打败了,打败了就应该有付出代价的准备,应该有为此负责的决心,来承担责任。”
左南将军现在的脑子被我搞得有点儿晕:“付出代价,我们早就想过,但是你这种计算的方式,我好像没听说过。”
我非常诚恳的看着左南将军:“合理就行,合理就代表着它有存在的可能,只不过是你没有考虑到而已。我在给你们几个优惠条件,女人和孩子也可以折算人数,孩子按三个人一个战士来折算,女人按两个或者三个人一个战士来折算。”
左南看着我:“为什么这么算?”
我微笑着看着她:“孩子要养大,需要消耗粮食,在他们长成之前需要消耗很多,而且孩子的死亡率太高,当然要如此对待了。女人的问题好像比较麻烦,她们不能上战场打仗,所以肯定不能按战士的比例来兑换,已经不能生育的女人,我们是不打算要的。但是女人还分漂亮和不漂亮,漂亮的,年轻的,我们按两个人兑换一个战士来算,已经不年轻的,长得也不怎么样的,我们按三个人兑换一个战士来兑换。应该很合理。对吧?”
左南将军已经麻木了,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我抛下出了最后一根橄榄枝:“当然你们也可以按部落跟我们兑换,把整个部落都迁到我们青州来,这样的条件更优惠,老人我们也换,但必须是原部落的老人,这样的老人可以按四个老人兑换一个战士来计算。你觉得怎么样?”
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死吧这个优惠政策彻底迷住了左南将军的眼睛。是的,战士很重要,但是战士也是消耗品。一场战争下来,成千上万的战士死于非命,于是就会产生无数的孤儿。女人更是如此,一场战争下来,还让很多女人的丈夫离开这个世界,于是不管出生率如何,总是女多男少,这就造成了在冷兵器时代,一夫多妻制的盛行。老人更是一种对战争没什么用的人,像匈奴这个种族之间战争不断,种族内部还不断倾轧的民族,大部分的老人都会在战乱中死亡,能够存活下来的百中无一。
但是这些人对于部落而言,实际意义并不大,他们需要的是战士,能够保护牛羊扩大地盘的战士,而老人,孩子和女人都不过是附属品,能拿这些人换取战士,当然是很值得考虑的。他们对于部落而言,有的时候反而是一种累赘。
“那么再定一下,你们和你们俘虏的兑换比率。你们都是大部落首领,所以我认为你们每个人至少值二千个匈奴战士,没问题吧?”
“这个我倒是没什么异议。”
“俘虏,不是我的族人,不会完全听从我们,所以每一名俘虏按四分之三个匈奴战士兑换。至于将领就会更高,比如十夫长可以兑换两个匈奴战士,百夫长兑换十个,千夫长五十个,骨都候两千个,大当户一千个,大都尉一千五百个,大将军也就是你这样级别的两千个。怎么样?我订的合理吗?”
“好像还算合理,但是这样的话,我这次带出来的人好像可以不用回去了,都被你换掉还不够呢?”左南好像突然明白了我这个圈套。
“确实是这样,这也就是战争的代价,跟我打仗就得有这样的觉悟。你看看鲜卑人,几十个部落都被我拉到青州去了,还被我挖走了三万鲜卑骑兵,我损失了多少人?告诉你,不到一万五千人马。但是你却带给了我将近三万人的死伤,我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对你很宽容了,你不觉得吗?”
左南将军抬起头来想了想,慢慢地说:“好像确实是这样。”
“既然你觉得我说得不错,那就应该履行你的义务,赔偿我们的损失。同时我们也会帮助你们的大单于,让他得到他应有的地位。不过现在你可以说说难楼的事情了吧。”
左南将军转过身来对粟籍骨都候说:“你来说吧,难楼的事情,你比我们都清楚。”
“和难楼合作好像是在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檀石槐的势力扩张得很厉害,我们匈奴人也打不过他,乌桓的难楼因为和檀石槐离得最近,所以经常被他劫掠。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就连接势力,共同抵御檀石槐,这才没有让他的部族推进到长城以内。”
“但是随着难楼年纪的增长,渐渐的他也显出了一些狡猾的地方。比如说,我们根鲜卑人打仗的时候,他的部队往往更靠后,所以我们匈奴人的伤亡人数总是比乌桓人多。而且不光如此,在追击鲜卑人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我们卖命,所以我觉得他们根鲜卑人达成了一种什么默契。这次的事情确实是难楼通知我们的,但是他们自己也一兵一卒没派,虽然说这是给我们通风报信,但是作为盟友不给我们兵力上的支持确实也说不过去。”
“那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弱点吗?”
“是这样,在匈奴人,鲜卑人和乌桓人里,最怕死的,而且最贪婪的就是乌桓人。只要你的武力比他强,压得住他们,他们就会服你。如果你们给的起价钱,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为你们卖命。”
ps∶及王莽篡位,欲击匈奴,兴十二部军,使东域将严尤领乌桓﹑丁令兵屯代郡,皆质其妻子于郡县。乌桓不便水土,惧久屯不休,数求谒去。莽不肯遣,遂自亡畔,还为抄盗,而诸郡尽杀其质,由是结怨于莽。匈奴因诱其豪帅以为吏,余者皆羁縻属之。
二十二年,匈奴国乱,乌桓乘弱击破之,匈奴转北徙数千里,漠南地空,帝乃以币帛赂乌桓。二十五年,辽西乌桓大人郝旦等九百二十二人率觽向化,诣阙朝贡,献奴婢牛马及弓虎豹貂皮。《后汉书卷九十乌桓鲜卑列传第八十》我听了粟籍骨都候的话微微一笑:“这就好办,难楼你就准备死吧。”
正文第二百五十七章毒计当于骨都候被我提前开释了,取而代之留下了两千匈奴俘虏加入我的队伍。不过他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离开这么点儿事,他是跑到晋阳去通知新单于撤兵的,另外他还得组织搬迁到我青州的人员,来换取被我俘虏的这几万匈奴兵马。
粟籍骨都候也被我放了,不过他被放出来的原因不仅是兑换这么简单,我是要他帮我制造烟雾,让他派人通知难楼我军大败,而且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到难楼。而我同时还派出张辽,让他飞快赶到蓟县,通知九吾龙,让九吾龙尽快前往弹汗山,但是路上要小心难楼的偷袭。
然后我们就带着一大帮的匈奴俘虏开始了回程之旅。我们慢慢悠悠的往回溜达,可是难楼却坐不住了,他现在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他找来手下比较大的几个部落头领商量:“匈奴人把消息传过来了,陈登大军大败,据说折兵五万余人,现在正在败退回弹汗山的路上,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相对于鲜卑人的直来直去,乌桓人更喜欢不劳而获,“送死你去,便宜我赚”,几乎成了乌桓人的信条。但是真正有利益的时候乌桓人也绝对不会放过的,几个部落首领现在也都看到了其中的机会。
“我看,我们可以偷袭陈登,鲜卑人对陈登占据他们的弹汗山肯定不会满意的,我们可以和鲜卑人联合,打他陈登一个措手不及。当然鲜卑人得给我们一些实际的好处,不然这种仗打着就没多大意思了。”
“这样还不如偷袭的时候让鲜卑人冲在前面,等鲜卑人和陈登拼得差不多了,我们来个渔翁得利来得更有实际意义。这样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占据弹汗山了,把鲜卑人赶到大漠去,弹汗山前的那片草原可是水草丰茂的宝地啊!”
“我觉得粮草上我们也可以动点儿脑筋,陈登现在的粮草都是从我们这里运过去的,如果我们断掉他的运粮之路,他的大军就得被困在弹汗山,鲜卑人那时候还会那么听话吗?”
“这样倒是不错,不过蓟县还有不少汉人的官兵呢。他们会放任我们断掉陈登的粮道吗?”
“不尽然吧。刘虞这个人我知道,他在对待我们的问题上,一向主张怀柔政策,不过陈登和公孙瓒老是跟他唱反调,他也是独木难支罢了。如果咱们能够把蓟县包围起来,让陈登和公孙瓒都拿不到粮草,把两个人都困死,这时候剩下个刘虞,还不是任咱们摆布。而且说不定刘虞还巴不得我们这么做呢,陈登和公孙瓒要是被我们干掉的话,在幽州可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了,他难道不想吗?”
“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吧,据说陈登的水师大将九吾龙正在回蓟县的路上,他手下的兵将听说很厉害。据丘力居在土垠城被打散,逃到这里的手下说,这支军队作风骠悍,行动迅速,很不好打的,土垠城里有好几万人,城坚粮足,守城器械齐备,却连一天都没守住,就丢了。咱们如果在蓟县城下碰上他们,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难楼听了半天,总算有点儿谱了:“我觉得咱们应该这样,咱们先等等。陈登肯定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他一定要增强兵力再跟匈奴人打一仗。九吾龙到了蓟县,肯定会被陈登调到弹汗山去增强兵力。等九吾龙到了弹汗山,咱们再断掉他陈登的粮道,让他们只能吃鲜卑人的东西。到时候他们跟鲜卑人一内讧,咱们就好偷袭了,然后咱们再看情况下手。要是情况好的话,他们肯定会拼个两败俱伤,咱们正好把他们一锅端了。”
难楼舒了一口气:“关键是咱们一定要守得住粮道,所以咱们必须要困住蓟县。因此,咱们不仅要挡住陈登他们的进攻,还要防止公孙瓒回军。既然公孙瓒已经出了卢龙塞,咱们困住了蓟县,公孙瓒的粮道也就被断了,只要让张纯和丘力居缠住公孙瓒就可以困死他了。到时候陈登和公孙瓒一死,鲜卑人也没剩几个了,还不是得听我们的,只要咱们再拿下蓟县,整个大漠到幽州就全是咱们乌桓的了。你们觉得我的计策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正文第二百五十八章乌桓王一时间马屁如潮,让难楼完全沉醉在满足之中,但是也有不开面儿的,竟然提出这个计策中少有的几点漏洞:“如果冀州和并州的官军来了我们怎么办?对了,陈登是青州的,如果青州的人来救援怎么办?”
“不可能,冀州军根本没实力,他们本身就没有多少人,而且张燕的黑山贼把他们压得连气都喘不上来,他们哪里还敢离开冀州啊?并州军就更不要提了,陈登本来就是为了给并州军解围,才去的并州,现在连陈登都败了,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何况还有张燕的黑山贼和白波贼这两大黄巾军拦着他们呢。至于青州军,你觉得在陈登被咱们围困的情况下,青州还能出动多少人马?要知道,他这次来幽州已经动用了九万人马了,而且全是精锐,留守的军队估计没什么实力吧。”难楼很快就分析出了他现在的形势有多么有利,但是他根本没想到他的盟友早就出卖了他,我的部队虽然有些损失,但根本就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我才是他的最大敌人。
难楼这边正在积极地准备,张辽却已经把消息带到了蓟县,九吾龙高兴得搂着张辽的肩膀:“怎么是你小子?是不是主公有什么大事让我办?”
“乘云大哥是算卦的吧?怎么猜得这么准?”张辽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九吾龙。
“你猜对了。”九吾龙在张辽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才怪。”
然后他搂着张辽的肩膀,把张辽带到了大帐里。
九吾龙招呼张辽坐好后,拿出坛酒来,一边倒酒,一边问张辽:“说吧,主公这回交给我什么差事?”
张辽笑了笑:“这回可是个好差事,按住公的话讲,让你演戏。”
……
第二天,九吾龙带着部队出发,一共两万人,而蓟县城里留下了不到一万水军和他们从土垠城带回来的俘虏。
九吾龙虽然装作很不小心,行进的也比较慢,但是一直没发现有什么队伍打他们的主意,害得九吾龙很郁闷,看来又没仗可打了。
但是公孙瓒比他的运气可好多了,他在石门山跟张纯打了一仗。张纯本身是文官出身,根本就没有什么谋略,只知道人多就好,打起仗来就会拿人去填,还不如黄巾贼呢。但是公孙瓒可不怕张纯人多,他先是利用弓弩把张纯的先锋部队杀伤了至少一半,然后撤下步兵,让骑兵冲击张纯已经有些散乱的队伍。张纯的部队本来就龙蛇混杂,里面什么人都有,很多都是刚拉进来的农民,根本就是靠着人多互相壮胆,没有任何的战斗力。所以他们在公孙瓒骑兵的凶猛冲击下,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住就完全溃败了。
丘力居贪生怕死,不敢直接面对公孙瓒,所以他让张纯去打头阵,自己守着大营。他打算的倒是不错,让张纯去消耗公孙瓒的实力,等到有机会了,自己再去捡便宜。可是,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张纯的部队虽然多,但是根本就顶不住公孙瓒的部队,一下子就被冲散了。
败兵像潮水一样冲回了大营,而公孙瓒的部队随后也到了。但是这个时候大营已经没办法守了,败退回来的张纯的部队把寨门都挤塌了,虽然败军能够更快速的回营了,但是公孙瓒的部队也进来了。他们不断的屠杀着逃跑的败兵,像凶神恶煞一样横扫整个营盘。
丘力居现在什么也不想了,营盘是肯定守不住了,我们现在只能逃跑了,可是跑到那里才是个头呢?他看着自己掳掠来的人口和东西被一个个,一件件的丢弃,心里那个疼就别说了,简直比拿刀子剜都难受。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丘力居带着他的乌桓铁骑已经跑出了石门峡,他回头看了看,连一个幽州兵也看不见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马的速度放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乌桓人从后面拍马赶上丘力居:“大王,我是难楼大王的使者。我家大王有办法让我们扭转局面,一举拿下幽州,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丘力居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那个乌桓人:“可能吗?”
那个人瞅着丘力居狼狈的样子一笑:“当然可能,但是你也得承认我们难楼大王,是乌桓人的王。”
ps∶瓒追击战于属国石门,虏遂大败,妻子踰塞走,悉得其所略男女。《后汉书卷七十三刘虞公孙瓒陶谦列传第六十三》
正文第二百五十九章没事现在的丘力居早就没那么多想法了,只要是他能够活下去,能够不被公孙瓒追杀就行。所以他立即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那个人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丘力居仰天哈哈大笑:“真亏你们难楼大王想得出来,不过这样的方法倒真是可以一试,说不定真能灭了公孙瓒也未可知。”
看着密密的树林几个鲜卑人有点发怵:“好像真的有人哪。”一个鲜卑斥候说道。
“我也觉得是,好像有不少身影在里面晃来晃去的。”
“不会是乌桓人吧?他们应该没这么大胆吧?劫咱们鲜卑人对他们有好处吗?他们难道不怕咱们大人和陈登大人对他们动怒?”
“试一试吧,也许只是误会哪。”
“怎么试?”
一个鲜卑人开始对这林子喊起来了,意思无非是鲜卑人要过路,请这些乌桓人让路而已。
“被发现了。”丛林底下的乌桓人战士可都看着他呢。乌桓首领一咬牙:“给我冲。一个都不要放跑了。”
乌桓人被发现了,还想杀人灭口确实是有点儿过份了。鲜卑斥候打不过他们,死一两个人是正常的,但是想要把人全都留下,却又绝对是不可能的。几十匹马从树林里冲出来的一霎那,鲜卑斥候小队的首领就知道这次肯定不会善终了,于是他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射箭,十几个鲜卑人最终有三个人逃了出来。
鲜卑族准备内迁的部落首领听了斥候们的回报,觉得很蹊跷,下令队伍退回弹汗山。所以我也就得到了情报,沮授捻着胡须说:“现在就动手吗?比我想得要早上一些,看来这个难楼还是太嫩,不过,这倒是让他逃过一劫。错打错着了。”
我听着沮授的话也是一乐:“世上哪那么多完美的事情,难楼估计是想隐蔽一点儿行动,但是手下忙中出错也说不定,咱们应该再去试探一下,找个人探一探难楼的意思。”
“这是肯定的。不过没形成包围就开战,让我有点儿遗憾。”沮授端起碗来喝了口酒。
“这就不错啦,他们现在就是要跑,也只有往蓟县方向跑,这一下就让难楼把他的全部基业都丢了,也够狠的了。”我看着沮授说。
“您还不知道沮大人,什么事情全都要求做到尽善尽美,哪怕有一点儿不满意他都不会满意的。”郭嘉靠在丁零美女的身上说。
“你就闭上嘴吧,没人把你当哑巴。鼻子是不是不疼了?小心下次再让主公把你的牙都打掉了。”沮授不冷不热地说。
实际上我知道沮授是看不惯郭嘉这种作派,而且他对女人的成见也很深。认为女子不得干政,这样让一个女子在大帐里呆着不成体统,哪怕是这个女人根本听不懂中原话,他也绝对不愿意自己议事时候的声音被女人听到。
郭嘉听得打了个寒颤,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往那个丁零女子怀里缩了缩。那个丁零女人好像非常疼惜郭嘉,虽然她听不懂沮授的话,但是她感觉到了郭嘉的异样,竟然抱紧了郭嘉,然后对沮授怒目而视。
大家看着这古怪的样子一个个都哈哈大笑,沮授也逗乐的撅了噘嘴,端起一碗酒来喝了一口:“还是古人说得好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看着郭嘉那还没长开的身子骨,和叶琳娜(郭嘉老婆的名字)那茫然的样子,大家更乐了。
我笑着对沮授说:“文则先生居然也会打趣啊!我以前还真不知道。”
许褚说:“真看不出来,我以前一直认为沮先生是个道学先生,死板的要命,没想到他也有这么有趣的一面,这话说得实在是恰到好处。”
沮授一饮而尽,把酒碗放下:“我才不会打趣呢,只不过是话赶话赶上了,现在我们还是看看局势吧,怎么样作战才会更有利。”
沮授又指了一下郭嘉:“你的鼻子,没事吧?说话不受影响吧?”
郭嘉直起了身子,茫然的摸了一下鼻子:“嗯,没事。”
大帐里又是一阵大笑。
正文第二百六十章善战我看了看沙盘:“文则先生,我看难楼之所以敢这么早就发动,肯定是丘力居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否则他不敢这么早就动手。”
沮授想了想:“这也有可能,但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凭丘力居和张纯的本事根本就缠不住公孙瓒才对。”
戏志才和郭嘉也都默默思考着,突然郭嘉灵机一动,指了指石门峡:“不会是在这里出漏洞了吧?”
戏志才单手抚额:“有理。”
沮授也点点头:“鼻子坏了,看来这脑子还没坏。”
大家又是一场暴笑,弄得郭嘉满不好意思的。
“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借的兵。”沮授说。
“从哪里借兵都一样,高句丽和濊貊甚至三韩都有可能。不管他从哪里借的兵,对咱们都有好处。这可是咱们对他们用兵的借口,我还巴不得他们到处借兵呢。”我学着沮授捻了捻自己的几根胡子,可惜太短,实在没什么感觉。
“尤其是三韩,要是不灭了他们,我们就没有去倭国的路径。所以这个机会我们一定不能放过,咱们必须要找到三韩和丘力居来往的证据。至于濊貊虽然已经臣服咱们大汉了,但是他们跟乌桓一样,并不是个让人能够放心的地方,这次也要好好的治理一下。否则咱们去三韩的路上就不是那么稳当了,而且粮道也容易被断。”我看着在座的文臣武将阴险的笑了笑。
ps:濊北与高句骊、沃沮,南与辰韩接,东穷大海,西至乐浪《后汉书卷八十五东夷列传第七十五》“主公是不是早想到这一步了?”戏志才看着我说。
“志才果然知我,实际上早在咱们出兵之前,我就想过要这么做。不过我那时候想的是把丘力居逼到三韩去,借他的手找借口,现在丘力居肯定已经在替咱们盖房子了,我们何不让他找材料的机会更多一点儿呢?”
“我现在才发现,主公的阴险才是我们谁都比不了的。”郭嘉带着点儿鼻音说出了心里话。
“这就对了,要是他连这么一点儿才都没有,也不配我沮文则来辅佐。”沮授冷冷地说。
我尴尬的看了看沮授:“阴险也是才吗?”
沮授的回答让我很高兴:“阴险不叫才,但是主公的这不叫阴险,而叫看得远。所谓高瞻远瞩就是这个意思,这才是当一方雄主应该具备的素质。大家应该都听过这个故事,高祖曾对淮阴侯韩信说过:”我可以带多说兵马?‘韩信说:“最多十万。’高祖说:”那你呢?‘韩信说:“多多益善。’也就是越多越好。高祖不高兴了,就对韩信说:”那为什么你这么能打,还是我的手下呢?‘韩信的回答是:“我擅长的是带兵,而您擅长的是带将。’”
沮授竟然给我们讲了个众所周知的故事,让我感到很惊讶,沮授看着我们没明白,就接着说:“带兵只要能征惯战,打好每一仗就可以了。而带将则不同,带将最主要的就是让将领服从你。而将领最佩服的就是拥有远见卓识的人,因为他们看得到战争的走向,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已经知道战局的发展方向,给大家作出指引,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不该做什么,他们的远见使得战争变得顺利,这是将领最不具备的。但是冲锋陷阵的却往往不是他们,所以善战者无名,却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您的才,也就是他们嘴里的阴险。”
舒服,我从来都没这么舒服过。看来喜欢被人拍马屁是人的通病,尤其是像沮授这样的人拍出来的马屁,那更是让人身心愉快,如沐春风。
沮授又一句话把我拉到现实中:“但是主公看事情往往比较片面,认准一条,缺乏变通。而在这一点上文和的水平是最高的,比如说,如果是他遇上雷泽山前的埋伏,一定会让士兵用死去士卒的尸体为盾牌,步步进逼匈奴人的,那样,我们早就出去了,也死不了那么多的士卒了,所以临场应变主公的实力还要差很多。现在这场仗既然已经起了变化,就应该综合的看,不要觉得只是抓住丘力居和三韩联系的证据就满足了,还是要把他逼进三韩去。这样丘力居还有可能会和三韩翻脸,咱们渔翁得利不是更好吗?至于最后三韩就算站到咱们这边来,也绝不能手软,养痈遗患的事情太多了,这个时候需要的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沮授的脸因为激动有点儿泛红,但是他还在继续讲:“但是这只是最好的情况,如果三韩联合丘力居,那就要拼命了。不过,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们的人太少,不一定有这个胆子。”
我看着沮授,好像有点儿不认识他了,怎么越看他越像贾诩呢?
正文第二百六十一章祭旗公孙瓒确实是出事了,他被困在了管子城。实际上公孙瓒的被困完全是他自己太大意造成的。他的部队虽然赶不上丘力居和张纯人多,但是训练有素,弓马娴熟,所以战斗力要比丘力居他们的部队强一些。
但是要说强很多也是不正确的,不过公孙瓒不这么看,他在石门峡一战赢得太痛快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把丘力居和张纯放在眼里。他一路撵着丘力居追杀,所有的骑兵都跟在丘力居后面跑,而把步兵和从张纯那里抢来的的东西全放到了管子城。
丘力居得到了难楼的指点,开始领着公孙瓒转圈子,乌桓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逃命的功夫绝对是一流,而且每个人至少有两匹马,所以公孙瓒总是能看见丘力居在前面,可就是追不上,只能干着急。
人困马乏之余,还没有多少给养,这成了公孙瓒的一块心病,追还是不追让公孙瓒心里拿不定主意。在给养严重缺乏的情况下,公孙瓒不得不放弃了追击,掉头往回走。但是这时候天色就完全变了,变成了丘力居的部队士气高昂,打骚扰战了。
他们白天并不跟公孙瓒交锋,到了晚上,像匈奴人一样,换着拨的袭营。只要你出来,他们也不跟你打,掉头就跑,但是你回去,他们就在外面呐喊射箭,搞得公孙瓒的士卒是有苦难言。好不容易公孙瓒的部队赶回了管子城,得到了一定的补给,想要回到右北平休整一下,却发现回不去了,整个石门峡被张纯的叛军堵死了,人数大概在五六万人,而且里面出现了不少异族的军队,这些人还绝对不是乌桓族的,他们有一样武器是公孙瓒完全无法应付的,那就是貊弓。
石门峡本来就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这么多人守在这里,公孙瓒也只能退避三舍,老老实实地退回管子城。好在今年种的粮食就要丰收了,公孙瓒决定在管子城修养,等待援军。
不过丘力居他们并没有给公孙瓒任何机会,他们抢在当地百姓前面,利用一个漆黑的夜晚,把田里的粮食全部收走了。不要说公孙瓒没粮食了,连当地的老百姓都没得吃了。这些老百姓对公孙瓒的意见极大,天天在公孙瓒的营门口闹事,结果公孙瓒不得不从不多的军粮中拿出一部分来给当地的老百姓,以平息一部分民怨。现在的公孙瓒可以说实在是内外交困,度日如年啊,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我来救他,要不然再过两天,他就得杀马充饥了。
难楼当然是知道了这个情况才会开始对我们实施封锁的,要知道现在可是收获的季节,我们手里的存粮并不多。但是一旦幽州的粮食打下来,送到我这里来,我就能继续出兵了。所以难楼绝对是不能让我得到粮食的,而且他还不能让鲜卑人迁徙到青州去,要是鲜卑人离开弹汗山,那弹汗山粮草的压力里就会减轻,所以他一定要封锁弹汗山的道路,让鲜卑人跟我在弹汗山一起消耗粮草。一旦粮草难以为继,我和鲜卑人就会为了吃饭打起来,这就是难楼想出来的鬼点子。
不过我们根本就不担心粮草问题,青州今年的粮食丰收,粮草通过冀州走代郡,通过粟籍骨都候的地盘运到了弹汗山。虽然青州的粮食比幽州的粮食早成熟将近二十天,不过由于道路条件太差,运到弹汗山的时候,幽州的粮食都已经入库了。
我站在高台上看着旌旗招展的队伍,指了指难楼部落的方向:“兄弟们,咱们去灭乌桓人。你们愿意吗?”
“愿意。”底下的将士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害怕吗?”
“不害怕。”
“有信心吗?”
“有信心。”
“那好,祭旗,出征。”我使劲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马鞭,早就等在一边的刀斧手看到我的动作,一刀就砍掉了一个乌桓人的脑袋,腔子里的鲜血刷的就喷到了对面准备好的旗帜上。所有的士兵都疯狂的叫喊着,我们的队伍开始陆续开出弹汗山的山谷。
正文第二百六十二章看你的难楼现在可算是志得意满,他认为一切都已经在他的算计之中了,尤其是他把公孙瓒留给丘力居这件事,他觉得最满意了。不仅公孙瓒回不来,丘力居和张纯也不敢动地方,而且还找来了不少邻国兵马,这样就可以分薄丘力居和张纯的利益。
不过陈登的事情他还是很小心的,毕竟据匈奴人说,他还有几千兵马,加上鲜卑人的骑兵,和从蓟县赶过去的水军,陈登手上应该还有将近五万人。但是陈登这个人诡计多端,经常以少胜多,所以还是值得注意的,至少要小心。
扎营不光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如果没有过硬的技术,图具外表的营盘是很难抵挡得住别人的冲击的。首先就是做寨墙的木料,要求硬度越高越好,所以一些普通的杨树虽然看着很粗壮,但是并不适合做寨墙。除非是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做。
砍下来做寨墙的树木,会被修理的圆滚滚的,尽量做到两头一边齐,几颗柱子立起来之后,中间最好没有缝隙。而每棵柱子至少要入地两尺到三尺,埋进地里的部分还要用火烧过,这样经过碳化的木头才不会糟,还能够保证它立得稳。这样做已经很麻烦了,但是还不够,还要在寨墙上加装固定用的木板,让这么多根柱子能够有机的结合成一个整体,形成更坚固的防御力量。
当初匈奴人虽然学了汉人的筑寨方法,但是由于实在是太繁琐了,所以他们才会只建了前营,将两侧和后边建得非常稀松,给了吕布他们可趁之机。实际上真正的大营不止包括这些,还要有壕沟和鹿角丫杈以阻挡敌人的进攻。这些东西看上去用处不大,但实际上是对付骑兵的最大法宝,它能够有效的降低骑兵的速度,让敌人在接近大寨之前不得不把步伐慢下来,成为守寨弓箭手的活靶子。
难楼的祖先来到汉人居住的地方已经有几百年了,对汉人扎寨的方法早就研究得八九不离十了。再加上他拥有大量的时间,可以提前布置,所以他的大寨扎的倒是似模似样,一看就知道十分坚固,立在从弹汗山到蓟县的要道上,显得十分的扎眼。
我们用来对付难楼的部队只有很少量的汉人,也就是一万多点儿吧。大量的鲜卑骑兵跟着我的队伍一起行进,而大部分汉人军队则通过草原绕到了北面。
离难楼大寨三十里的地方,我们安营下寨了,用的全是当地的桦木,虽然硬度上不是太满意,但是也比没的用强,毕竟桦木比杨木还是结实点儿。在大寨前我们还挖了两道壕沟,壕沟的中间和寨墙的外围,我们又立了不少的鹿角丫杈,还挖了好几处陷阱。陷阱下面可不是空的,有好多尖尖的小木签子立在底下,一旦落到里面,肯定变成洒水车,效果绝对不比周星驰的胸口碎大石差。
难楼把他的大寨布置得那么坚固就是等着我去进攻的,而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来进攻我的,甚至连偷袭都没想过。但是我偏偏就不动,还离着他三十里下寨。这让他十分郁闷,按照他的估算,我应该非常的缺乏粮草才对,没有粮草可是会大大降低士气的,因此我应该迅速的寻求跟他的决战,但是我偏偏好几天都没有动静,这样的态势到底算怎么回事?
不得以他找来几个手下的部落首领商量,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应该不会吧,斥候们回来都说,鲜卑人的数量明显比汉人多,骑兵的数量也占据了绝对优势,所以匈奴人告诉我们的肯定不是假消息。就算是数字上有点儿出入,但是陈登的队伍受到了重创是可以肯定的。”一个乌桓首领分析道。
“粮草呢?他们的粮草够吗?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吧。”难楼说。
“据斥候说,粮草好像并不是很多,但是牛羊不少。”
“这就对了,他们现在都在吃牛羊。不过这么多人应该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才对。这样的话,他们应该是猛烈的进攻我们才对,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难楼有些奇怪。
夜静更深,几个士卒趴在一处乌桓人的寨子外面不断地向前爬,一个人突然停了下来,挥了挥手,伸出了两个指头。
一个传一个,这个动作很快传到了一里多地之外,吕布接到这个消息,非常地高兴,对着关羽说:“云长,看你的了。”
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应战关羽偷城的技术是非常熟练的,这是在实践中不断强化的结果,连他手下的士卒也都是此道高手,所以如此重任,自然而然的就交给他了。
摸营和摸城差不多,本质上区别不大,但实际上摸营更难,尤其是像乌桓人住的这种寨子。因为守城的是人,而守寨子的往往到了晚上不是人,而是一条条的狗。人会因为夜晚感到困倦,但是狗不会,只需要一点点声音,它们就会大喊大叫。这就增加了偷营的难度,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那就是拿肉引诱。
但是有的时候这一招也不一定好使,比如今天晚上就是。关羽他们的动作已经很隐蔽了,肉也扔得恰到好处,可是偏偏这个寨子比较富裕,狗都吃得比较饱,根本没拿这几块肉当回事,所以关羽他们翻墙的时候狗就开始叫了。
这下好,一声传一声,寨子里的狗好像都沸腾了。现在连傻子都明白有什么东西要进寨子了。不过,一开始这些乌桓人还以为是豹子或者什么其他的野生动物呢,只是拿着猎叉和弓箭出来的猎户比较多。但是很快就有人喊起来了:“是汉人。”
于是整个寨子就乱起来了,刀出鞘,弓上弦。不过,他们的反映还是不够快,关羽的人已经打开营门了,吕布的骑兵冲了进来。乌桓人拼死做出抵抗,但是无济于事,兵力相差太远,他们大部分的青壮都在难楼那里和我对峙呢。
这些留下来的人虽然也有一定的战斗力,但哪里是吕布关羽的对手,一会儿功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在付出了几十个人的性命之后,临时的寨主终于无奈的宣布投降。但是同时派人翻过寨墙,给别的寨子通风报信,最主要的是给大王难楼带消息。
消息辗转传到难楼那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两天。难楼问报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支汉人的队伍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他们是陈登的兵马?但是怎么可能呢?匈奴人不是把他的队伍打垮了吗?
难楼在大帐里走来走去,他的脑子里现在很乱,各种各样的消息和数据在来回更替。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士卒突然来报:“大王,不好了,汉人出兵了。”
“汉人出兵了?有多少人?”
“大概有两万人,他们正在向我们这里行进。”
难楼坐不住了,汉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难楼的大营外,无数人在那里讨敌骂阵,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把乌桓人的丑陋面全都暴露了出来。比如什么怕死,什么贪婪,说得有根有据的,据说是汉人营里一个叫沮文则的人写的,骂得乌桓人狗血喷头。
最可气的是汉人还掏出来一面旗,旗子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丑陋的乌桓人”。各种消息以及汉人的言论不断地被传进乌桓人的大帐里,难楼自己也气得面色铁青,但是他去好像突然找到了所有问题的关键,露出了多少天以来少见的笑容。他冷静地告诉自己,我的想法没有错,陈登的粮草确实不够了,但是他们怕我的营寨太坚固,不好打,所以要激我出营。
寨墙上的乌桓人一个个气得牙痒痒,但是没有办法,难楼大王下了死命令,就是不让出战,违令的人就地处斩。一天折腾下来,看着汉人大摇大摆的退走却没有办法,乌桓人一个个的肺都要气炸了,几个首领气哼哼的跑到中军大帐来找难楼要说法。
“这仗没法打了。”一个首领坐在地上根本不看难楼。
“我们都快被汉人骂死了,您却不让出战,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楼看着群情激愤的几个首领:“你们昨天应该听到消息了,咱们北边有的营寨,被汉人偷袭了。为什么?他们就是要扰乱我们的军心,想逼我们出寨应战。”
正文第二百六十四章害己“不会吧,这怎么能是逼我们出战的计策呢?”几个乌桓首领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
难楼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这才是陈登的高明之处,为什么他前两天都不出战啊?他为的就是等这只奇兵的消息。他知道,我们肯定害怕后防有危险,因为我们大部分的战士都在这里,再加上围困蓟县的那些人,我们留守各寨的人数并不多。”
“所以他就避实就虚,派出不多的人马迂回到我们的后方,偷袭我们的营寨,这样我们就会感觉到压力的存在。为了弥补后方的漏洞,我们就必须派出援兵。我本来也很担心后方的情况会很危险,但是陈登他们今天的讨敌骂阵确使我放下了本来悬着的心。他们完全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手法,以一种要与我们决战的架势来威逼我们,好像是害怕我们分兵出去,救援后方,不与他们决战。实际上,他们完全是虚张声势,我们的后方肯定没有多少人,他们就是要逼我们出寨跟他们决一死战,然后才能腾出手来救援后方。”
“我们人数比他们多,我们为什么要害怕跟他们打呢?与其让他们骂成这样,还不如跟他们打一仗来得痛快。”一个乌桓将领气愤地说。
“我看你是傻了。”难楼说:“他们现在的问题是粮草紧张,所以他们需要速战速决,虽然人数上他们跟我们差了有一倍,但是在武器装备上和士兵作战的勇猛程度上都比我们高,正面作战我们不一定占得了上风,甚至有可能被他们给打败。但是他们又不愿意攻打我们的大寨,这样的损失是他们不愿意承受的,那么就得把我们调离营寨,降低我们防守的优势。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让我们主动出去跟他们决战。不过陈登肯定知道我不会这么做,那么就必须采取其他的方式来达到他的目的。”
“他就采取了袭扰我们后方的办法,而这种办法,我们一般会做出三种反应。第一种反应就是我们派兵出去救援后方。这样做绝对是正中他们下怀,因为这么做肯定会分薄我们的力量,那么他们就有机可趁了,甚至敢于强攻我们的营寨。另一种就是不分兵,如果不分兵,我们肯定是有所察觉,至少是有所怀疑,为了让我们坚信后方危急,他们就做出一副要攻打我们的样子,好像是为了让我们不敢分兵,实际上他们是巴不得我们分兵,这样他们才敢进攻我们。而最后一种反应才是他们最希望的,我们全军跟他们决战。”
“他希望我们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抱着必胜的信念跟他们决战,胜利之后,才能腾出手来救援后方。但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怕跟我们决战,他们现在的粮草不够,破釜沉舟的一战肯定会爆发出非常可怕的力量,甚至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一战成功的办法,我们如果跟他们硬拼,恐怕会落得非常凄惨的下场。就算他们败了,死了那么多将士,粮草的问题也解决大半了。”
“现在知道了吗?”难楼看着手下的各个首领。
这些首领们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实际上还有几个首领还是没完全听明白,但是至少明白了两点,后防没有什么大事,那里的汉人并不多。汉人现在希望他们出寨打仗,而且最好是决战,因为汉人有办法对付他们。弄清楚了这几件事首领们就没什么说的了,别的不明白,有一条他们还是明白的,汉人希望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绝对不能按照汉人的希望来。
难楼高兴得拍了下手:“那么既然汉人希望我们派兵跟他们决战,或者是分兵去救援后方,那么我们就一定不能这么做,我们应该怎么办?”
一个乌桓首领说:“我们应该继续固守营寨,坚决不出战,不给汉人任何的可趁之机。”
难楼非常地高兴:“你说得对极了,这就是我们需要的,气死那些汉人,我们才不会那么容易就上当呢。”
突然一个斥候走了进来:“大王,今天汉人利用在我们门前骂战的机会,把营寨向前推进了十里,离我们只有二十里了。”
难楼嘿嘿一笑:“看见了吧,又是逼我们出战的一招,不要把我们都当傻子,我们才没那么容易上当呢。”说着话,难楼举起了酒杯:“来,为了未来的胜利,我们干一杯。”
张飞黑着脸坐在地上不说话,连酒都不喝,只是一个劲地喝着水。
许褚觉得奇怪:“你怎么今天转性了?居然不喝酒了?”
张飞就是不说话,一个劲的喝水。
郭嘉看着张飞直乐,转过头来对戏志才说:“戏大哥,你这招不怎么样嘛,没害人先害己了,你看翼德兄的嗓子吼得连酒都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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