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酒量残阳照瑞雪,铁戟配红戈。
自古王候事,多是白骨堆。
行军打仗最怕什么,实际上不是别的,就是怕后勤跟不上。虽然我们已经很小心的做了安排,但还是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天气。没想到西北的雪下得这么早,而且气温降得这么低,现在才十月啊!
“这该死的雪,我现在终于明白边章,韩遂为什么急着跑回榆中了,要是他们再晚几天走,肯定也跟我们一样,困在这路上慢慢爬了。”我生气地看着走得比乌龟都慢的队伍,极为不爽地说。
贾诩在一边晃着脑袋,哼着西北地区的小曲倒是蛮悠闲自得的。听到我在那儿对着天气发脾气,笑眯眯地说:“这叫天灾人祸,避免不了的,谁知道这雪什么时候下啊?这里的雪没有准时候的,边章,韩遂肯定也没想到,是我们等的时间太长了。”
郭嘉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两天天气过于寒冷,略微得有点发烧,我干脆给他弄了辆大车,让他可以躲避寒冷。他坐在车里听到我们的话,忍不住掀起车帘:“别的倒是不用担心,可是咱们的队伍里有很大一部分是跟随主公从徐州打到现在的南方兵,还有不少是南阳黄巾的降兵,这些人都不太适应北方的气候,冻伤很严重。非战斗减员太严重了可是会影响作战实力的。”
“我已经做了安排了,随军带了不少的酒,这玩意儿可以活血。但是效果不好,咱们的军队里以前是酒鬼的人太少,喝两口身子还没暖过来自己先醉了,还得让别人背着,严重影响速度。”贾诩掏出自己大牛皮袋喝了口酒说。
“许褚和张飞这回过瘾了,他们俩现在因为喝酒都喝成了最好的兄弟了。”典韦看着贾诩喝酒,自己忍不住也来了一口。
“大哥莫说二哥,你好像喝得比他们俩少不到那儿去,昨天还有人跟我说你一天换了三袋酒呢?”我瞅着典韦黑紫色的脸膛直乐。
“两袋,两袋,加上原来的才三袋。”典韦赶紧分辩道。
“一袋酒十斤,你要糟蹋多少粮食啊?看你喝得脸都紫了,还喝。你看人家子龙,什么时候脸都是白的,哪像你喝得那么多?”贾诩挺喜欢逗典韦的。
“冤枉啊,子龙那家伙不管怎么喝酒脸都是白的,跟喝多少无关的,虽然他喝得比我少点,也少不到哪儿去,你们千万不要被假象蒙蔽了。”典韦就是这点好,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喝了酒这话也不少。
“你们几个谁的酒量最大?”贾诩问。
“那还用说,吕大哥的酒量最大,匈奴人的底子在那儿摆着呢,从小就没断过酒。不过我看子龙的酒量也不小,他就是不那么馋酒,总能控制住,但是一旦喝起来就跟个无底洞似的,多少酒下去舌头都不带打卷的,谁也看不出来他到底多大酒量。”
“那张飞和许褚的酒量不行吗?不是老听说他们俩能喝吗?”郭嘉对这个倒挺感兴趣。
“他俩比谁嚷嚷的都凶,实际上就是比谁都能咋呼,论起来还不一定比我能喝呢。前三里肯定没他俩。”典韦晃着脑袋说。
“那除了奉先和子龙还有谁能喝?”贾诩也来兴致了。
“关大哥应该比他们俩他们俩都强,不喝是不喝,喝起来比谁都多,而且一喝脸就红,半天下不去,可就是不醉。不像某些人,嘴里嚷嚷得比谁都凶,喝的也确实不少,但是比的是谁先醉倒,这就没意思了。”我们听了一个个全都大笑起来。
“天总算晴了,这没完没了的大雪真烦人。”郭嘉坐在车里还发牢骚。
“不过天晴了,地方也快到了。”戏志才说。
“是啊,马上就到冀县(天水)了,这粮食还够吗?”我问贾诩。
“粮食是没有了,可是咱们有马料啊,一大堆的豆子在哪里呢,吃上一顿没问题,等到了冀县就都齐了。”贾诩回答道。
“那我们先埋锅造饭吧。”随着我的一声令下,大家开始炒豆子吃了。
吃饭的时候是不错,可是等到吃完了问题就来了,‘吃豆子,放大屁’这句话看来就是从我们这里传下来的。当我们进到冀县县城里的时候,全军几乎都在间歇性的排气,夹道欢迎的百姓全让我们熏跑了。
正文第一百八十四章隐情所有人里屁最多的是就属许褚了,据说是因为张飞告诉他豆子能解酒,结果这家伙就吃了个饱,再加上他喝了不少凉水,整个一个胃肠功能紊乱。那屁山响,而且放起来没完,绝对的又臭又响,有的时候还伴随着肚子叫,搞得大家都看着他乐。所以许褚现在的脸跟茄子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虽然这时候茄子还没传进来(茄子原产地在印度和泰国,约在晋代传入我国。),但是架不住我知道啊。
张飞可不像《三国演义》里面写的那样,黑漆漆的像个碳头,长的蛮白净的,就是身材魁梧了点。这家伙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许褚已经被他折腾成这样了,他还不依不饶,给许褚起了个外号叫“许大屁”。许褚本来就够恨他的了,这下好,干脆把张飞拖下马来一顿暴捶,打得张飞直告饶。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转过头来向我们求助,我们谁也不理他,这叫作自作自受。不过许褚‘许大屁’的外号也自此定了下来。
一个人放屁臭几个人,一群人放屁能臭一里地,现在可是十几万人一起放屁,整个冀县都臭了。不过再怎么臭冀县的官员们也不敢说什么,一样得出城迎接,老百姓跑了,他们可跑不掉,除非这官他们不想当了,脑袋不想要了。
考虑到我们现在的情况城里是绝对不能住了,原本打算在冀县住几天当挡风寒的愿望破灭了,我们只好在冀县外面修起个大寨来。考虑还要进行下一步战斗,我又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一次会。整个大帐里都是噼噼啪啪的声音,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鼓掌呢,整个会议在热烈的气氛下进行着。
贾诩首先介绍了一下形势:“我们现在已经进入羌族聚居地区很深了,你们应该可以看到,周围的人现在几乎是以羌族为主了。汉阳郡(后更名为天水郡)算是整个凉州最大的郡了,人口不过十几万。不过你们不要认为这里人少,实际上之所以人少是因为很多羌族人都没有户籍。他们基本是不稳定的,很多人以游牧为业,根本就不知道他明天在哪里,所以无法统计。不过草原的面积就这么大,相对还是有势力范围的,所以具体的族群我们还是清楚的。不过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汉化了,而汉化的羌人其中大部分都姓姜。还记得我说的姜子牙吗,他们实际上出自一族。”
ps∶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别也。《后汉书。第87文西羌传第七十七》“当然也有没被汉化,或汉化不够的。其中最大的就是先零羌,烧当羌和卑湳羌,这三支,每支的人数都有几十万。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就是先零羌,而先零羌以榆中为界,大部分都住在榆中以西。卑湳羌大部分在武威,北地等郡,加上一些别种羌人,一般我们称其为羌胡。中间就是烧当羌的地盘,当然也有交错的时候,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烧当羌和羌胡的中间。所以附近羌族的部落很多,羌族的豪帅在这个地方可以说一抓一大把,他们虽然不是先零羌,但是我们把先零羌打得这么惨,他们一定不会太高兴,所以他们可能会给我们制造一些困难。”贾诩的话把大家镇住了,怪不得他说他是地头蛇呢,他对这个地方的了解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郭嘉秉承他的一贯风格,给贾诩敲锣边:“那文和兄是不是有什么对策呢?”
贾诩微微一笑:“当然有,如果没有办法,我怎么敢称自己是地头蛇呢?我们这里有一个人,跟所有的羌族豪帅都有交情。只要把这个人找来,让他做说客,那就算一天云彩,满散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我实在等不及郭嘉的锣边了,赶紧问:“这个人是谁啊?”
贾诩突然冲着帐外一挥手:“贤侄进来吧。”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家伙走了进来:“在下阎行见过车骑将军,和诸位大人。”
贾诩嘿嘿一乐:“他的祖父恕个罪说乃是前任信都令阎忠阎大人,也就是劝谏皇甫大人的那位,您应该很熟悉。我是他的学生之一,我也是他老人家举荐给皇甫的人的。皇甫大人临去时又让我来此投靠大人,我才会在大人麾下的。而他自辞去信都令后一直在家,这次出兵,我还没到冀县就已经派人去联系他老人家了,于是他派了这个小孙子来。他说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说,他一定会尽力帮助咱们的。”
ps∶九州春秋曰:中平元年,车骑将军皇甫嵩既破黄巾,威震天下。阎忠时罢信都令,说嵩曰:“夫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常顺时而动,智者必因机以发。今将军遭难得之运,蹈易解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享大名乎?”嵩曰:“何谓也?”忠曰:“天道无亲,百姓与能,故有高人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赏。今将军授钺於初春,收功於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旬月之间,神兵电扫,攻坚易於折枯,摧敌甚於汤雪,七州席卷,屠三十六(万)方,夷黄巾之师,除邪害之患,或封户刻石,南向以报德,威震本朝,风驰海外。是以群雄回首,百姓企踵,虽汤武之举,未有高於将军者。身建高人之功,北面以事庸主,将何以图安?”嵩曰:“心不忘忠,何为不安?”忠曰:“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势,利剑已揣其喉,乃叹息而悔,所以见烹於兒女也。今主势弱於刘、项,将军权重於淮阴,指麾可以振风云,叱咤足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前附,振武以临后服;徵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於前,大军震响於后,蹈迹漳河,饮马孟津,举天网以网罗京都,诛阉宦之罪,除群怨之积忿,解久危之倒悬。如此则攻守无坚城,不招必影从,虽兒童可使奋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况厉智能之士,因迅风之势,则大功不足合,八方不足同也。功业已就,天下已顺,乃燎于上帝,告以天命,混齐六合,南面以制,移神器於己家,推亡汉以定祚,实神机之至决,风发之良时也。夫木朽不彫,世衰难佐,将军虽欲委忠难佐之朝,彫画朽败之木,犹逆坂而走丸,必不可也。方今权宦群居,同恶如市,主上不自由,诏命出左右。如有至聪不察,机事不先,必婴后悔,亦无及矣。”嵩不从,忠乃亡去。英雄记曰:凉州贼王国等起兵,共劫忠为主,统三十六部,号车骑将军。忠感慨发病而死。《三国志。第10文魏书十荀彧荀攸贾诩传第十》
正文第一百八十五章抗寒有阎忠作内应,那些羌族豪帅都很给我面子,答应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官军为敌了。实际上我也不需要他们以后怎么样,只要是我作战的时候他们能不拖我后腿就行。不过这些豪帅们还有个附加要求,就是这新式羌煮的做法一定得教给他们,这当然没问题了,这点儿小小的要求还不能满足他们我就不叫陈登了。不过羌煮虽好,还不能完全吸引他们,最令他们感兴趣的居然是我带的那几坛御酒,在听说这御酒是我们家作坊的人酿造的以后,一个个都兴冲冲的跟我要求订购这些酒。
这倒是我始料不及的,我临时动念拿御酒换后勤支援,果然效果不错。这些人什么都不缺,而且都很喜欢享受,最好的是他们还喜欢攀比。我这些酒可是供给朝廷的,当然价钱也不低了,而且还有价无市,绝对是身份的象征。所以只用了几句话,我就把汉阳周围的豪帅们变成了我的后勤供应商,这倒是给周慎解决了不少麻烦。想象着他派兵从洛阳往西北运酒的样子,我就想乐。
这确实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将来可以直接用酒从他们这里换马匹牛羊。打发走他们之后,我跟阎老先生聊了起来:“没想到这些羌人也挺好对付的。”
阎忠刚才也没少喝酒,现在满面红光的,笑着让我坐到他边上:“陈大人真的不愧是少年才俊啊,反应够快的啊?这经商之道学得不错嘛。”
我不好意思的坐下来:“主要是家里有几处买卖,我时不常地去看看,跟着那些掌柜的学了点经商的经验,没想到在这里用到了。”
阎忠哈哈大笑:“没关系,我才不像那些腐儒似的,诋毁经商之人呢。我自己实际上就是个大商人,这西凉到三辅几乎处处都有我的商铺,所以他们谁敢不买我的面子,我就不卖给他们东西。再说了,商人有什么不好,要是没有我们这些商人,财货不通,老百姓的日子更苦,他们那些只懂得子曰诗云的腐儒拿着钱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买东西去。一开始我还跟他们争,不过现在我年纪大了,我也看开了,虚名值几个钱哪,何必没事干跟他们较真呢,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在家享两天清福呢。”
我微微一笑:“您的话确实有道理。既然您也是经商的,看来很多事情都瞒不住您,还是我自己说了吧。糜氏商铺跟我们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既然您是大商人,应该会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而且西凉这么大的地方,有潜力可挖的地方绝对不是一处两处,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跟我们联手啊?”
阎忠喝了口酒,又仔细端详了我半天:“你不像个刺史,也绝对不像个孩子,你像个奸商,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贼光。”
我哈哈大笑:“跟您说话真是痛快,这才是真正的我。因为我讲求的是利益,讲求的是实效。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看着唬人,实际上没有什么大用处,我需要的是有用的东西,能够带给我利益的东西。所以跟我做生意您也不会亏的,我的经商之道叫双赢,说白了就是利益共享,我赚了钱,绝对不会少了您的,彼此互通有无嘛。”
阎忠听了我的话显得很高兴:“看来你年纪不大,已经得到商道中之三昧了,商人做生意绝对不能竭泽而渔的,这双赢一词用的恰到好处。看来咱们很有合作的可能。”
西凉这地方确实不是南方人受得了的,这天气真他妈的冷,不仅冷,而且风还大。像我们这些当官的还好些,那些当兵的一个个走在路上全哆哩哆嗦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韩遂,边章急着撤出那么远了,完全就是想利用这鬼天气把我们冻走,主动撤军。
不过他想得出来招数,我就想得出来对策,我们的大军干脆留在冀县不动了,集体练兵适应北方的气候。虽然我不能要求我的士兵们象当地羌人一样,光着屁股都敢在寒风中赶路,但是至少要能在这种情况下开兵见阵。所以我们的要求也很严格,几个大将,天不亮就带领着这些当兵的在雪地里开练了,而且最后全都得能在户外光着膀子才算合格。
都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兵绝对应该这样,只有这样你的士兵才能锻炼出强健的体魄,适应大部分的气候条件。尤其是我手下的这些当兵的,我可不希望他们跟拿破仑的士兵一样,都冻死在战场上,所以加强训练是必须的。当兵的在这样严酷的条件下训练出来肯定都是精兵,我的士兵们这么刻苦的训练了一个月,如果不出成绩简直是不可能的,现在的他们精神面貌绝对是焕然一新,再不是那些见了寒风冻得直打哆嗦的主了,不过没坚持下来的也大有人在,连受伤带生病的不下一万人。
所以当我们十一月开拔去榆中的时候,我手下的士卒只剩了九万八千人。其他的人我就让他们在冀县留守了,我就不信,凭着这些人,还拿不下你个边章,韩遂。
正文第一百八十六章吐血边章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前两天他和韩遂刚刚带队赶回榆中,就来了这场大雪。本来他是本地人,对下雪不是太害怕,但是架不住刚打了败仗心情不好,本身身体又弱,一下子就病倒了,身上忽冷忽热的,盖多少层毯子都暖和不过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他病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先零羌又打上门来了。因为已经有逃掉的羌族人回来报告了李文侯和北宫伯玉的死亡原因,羌族人虽然跟他们的关系不错,也不等于可以坐视他们的首领被人玩死,这次当然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韩遂这个人鬼得很,先是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把李文侯的死推倒了北宫伯玉身上,然后又积极的出卖了边章,反正当时演戏的是边章,大帅也是边章,于是可怜的边章就成了替罪羊,被韩遂以出卖羌族兄弟的名义亲自斩首了。不过边章死的时候还真没多少痛苦,他那会儿已经病得昏迷了,但是韩遂的出卖行为却获得了一众豪帅的好评,答应韩遂继续帮助他对抗官军。
韩遂当然是大喜过望了,坚决地把几位羌族豪帅留下喝酒。最后他又从每位豪帅哪里都骗了些人马粮草,现在韩遂队伍又一次壮大了,汉羌士卒总人数达到了十八万,几乎是我的两倍。而且这里又是他的主场,天时地利他全占着,所以这场仗的难度绝对是不小。
狟道是南安郡的治所,从这里直接上去就可以到金城郡了,而榆中正是金城郡的治所。既然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当然小心翼翼的前进了,好几天才赶到狟道。不过就在我们进入狟道城的时候,我们又听到一个消息,凉州刺史耿鄙居然出兵了。而且一出兵就是五万人,从武威直奔榆中,据说是动用了凉州六个郡的兵力组成的精锐,来帮助我们一起铲除韩遂这个祸害。
我倒没什么,傅燮急了:“完了,这回要吃大败仗了,希望不要影响到咱们的战局。”
贾诩也在边上说:“看来是天不从人愿哪,这个笨蛋这时候冲出来算怎么回事啊?而且他居然还把那个蠢材程球给抬了出来,这简直就是找死吗?”
我不太清楚具体情况,只好问这两个人:“你们俩别自说自话,我们这些人根本就听不懂,好歹那也是凉州刺史啊,怎么就会必败无疑呢?说给大家听听好吗?”
贾诩面向傅燮说:“还是傅大人说吧,你在官面上混得时间长,应该知道得更清楚。”
傅燮也不好意思推辞,正了正嗓音说到:“这个耿鄙虽然是凉州刺史,但实际上是个糊涂官,他的官位是买来的。而且他是靠着和赵忠的关系才爬到这个位置上的,本身没有任何本事,因为他的官是买来的,所以他每到一地必然要搜刮民财,为此他没少祸害凉州的老百姓,所以凉州才会成为黄巾军比较多的一个州。他就算够狠的了吧,还有个跟他朋比为奸的人,这个人叫程球,比他还能贪,他就在耿鄙手下任治中。当然他贪的那些钱财里有一部分交给了耿鄙,所以耿鄙才会对他那么好。他们俩把凉州收拾得鸡飞狗跳的,老百姓是怨声载道,不仅如此,他们俩还积极打击士人,借机罚没士人家里的财产,所以现在整个凉州几乎就没有不恨他们俩的。”
傅燮换了口气说:“知道北宫伯玉和李文侯为什么反吗?也是被这两个混蛋给逼的,本来黄巾起义跟北宫伯玉兄弟俩没什么关系,但是这两个人组织了很多先零羌,弄了个凉州义从,消灭了很多的黄巾军,帮了朝廷很大忙。但是仗打完了,轮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他们俩不仅不给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应有的奖赏,还问他们要从黄巾军那里缴获的财物,最终把这两个人给逼反了。”
傅燮越说越生气,最后站了起来:“现在这两个人组织的什么所谓六郡兵马,纯粹是乌合之众。要不然当初他们就不会任由韩遂他们功略凉州各地了,他们那个时候只敢缩在武威城里面看着凉州各处烽烟四起,哪一个敢出城半步,全都是缩头乌龟。现在他们俩是看到陈大人您把韩遂他们打败了,北宫伯玉,李文侯和边章又都相继授首,以为韩遂士气低落,软弱可欺才出的兵,他们现在是来捡便宜的。但是韩遂是什么人啊,我们能打败他,可是凭耿鄙他们,根本就没这个本事。而且凭他们俩的人望,我估计只要一战失利,他们俩必定人头落地,而且还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俩的自己人砍的。”
贾诩在边上听着傅燮的话频频颔首,却一句话也不说。我可着急了,这毕竟是五万人啊,要是再都投降给了韩遂,他就有二十多万人了,那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没了吗?这仗还怎么打啊?所以我赶紧说:“那诸位大人谁有什么对策吗?要是耿大人此战失利,咱们可就危险了,敌人越来越多,我们的处境可不妙啊!”
贾诩微微一笑:“他的人越多越好,咱们就是要让他人多,这样才好战胜他。不过,要想战胜他,咱们也得吐点血。”
正文第一百八十七章雪崩耿鄙和程球果然是不负众望,相继被砍,而且都是被自己的手下干掉的,应该算是连环谋杀案。但是并不是我们想象的吃个败仗才死的,而是还没开打就已经被干掉了,那五万精锐直接归并到韩遂帐下了。
韩遂现在可真是牛了,手下有二十多万人的大部队,都快赶上大将军了。而且各种人员齐全,幸亏他还算理智,没有搞出个什么封号来,否则朝廷不知要怎么对待他了。
榆中还真是个不大的地方,总共也没多少人,所以县城不大,现在一下子光士卒就搁进去二十来万,确实是有点儿不堪重负。但是这地方确实很讨厌,全是山谷,附近更是有大小榆谷和葵园峡等险要去处,对部队行进确实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但是听了贾诩的计策,我们才不会赶着去呢,慢慢溜达才是上策。
ps∶榆中城州西百里。汉县,属金城郡。后汉因之。中平二年,董卓破群盗边章等于美阳,章走榆中。即此。晋为金城郡治。后魏因之,寻又为建昌郡治。后周废。杜佑曰:榆中,即故大小榆谷。误也。《水经注》:河水过大小榆谷北,又东径河关县北,又东径允吾县北,又东过榆中县北。似为得之。又太子贤曰:榆中在金城县东。杜佑亦曰:在五泉县东。俱误也。
葵园峡在州西。后汉灵帝初平二年,张温遣周慎追叛羌边章等于榆中,围之。章分兵屯葵园峡,断慎运道。慎惧,弃车重而退。《读史方舆纪要。正文。卷六十陕西九》大部队可以慢慢溜达,但是斥候部队可不能停,尤其是在这种险要地方,敌人肯定有埋伏,绝对不可能顺利通过的。这个时候斥候部队就显出它的重要性来了,不仅能探路,还能打仗,破坏敌人的埋伏。
贾诩可能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绝对不负‘毒士’的美誉,居然在大雪天让斥候们在山谷里喊山,而且是排成队喊,让整个葵园峡都被喊声包裹住,目的是制造雪崩。
这倒好,敌人的部队确实是留不住了,本来埋伏在雪里的韩遂士兵全都跟着雪一起下来了,那场面绝对壮观,整个葵园峡白雾蒸腾,光是等这白雾散去我们就花了将近半个时辰。几个死里逃生的斥候,心有余悸的看着葵园峡直发愣,甚至有的趴在地上吐,但是有的人则是在哭,因为确实有跑得慢,没来得及跑出来的人。
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了,现在进去肯定也不赶趟了,人估计是没救了,还是先看看成果吧。挖掘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一具具韩遂军队的士卒尸体被挖了出来,足有五六千人。这些人肯定是等在山上的,本来没打算对付我们的斥候营,而是准备对付大部队的,因此就算看见斥候也没有任何行动,但是他们没想到居然被我们的斥候给干掉了。而且是被这种方式干掉的,韩遂要是知道了,估计得被活活气死,不过那样我可省心多了。
虽然死的人不少,但是因为参与挖掘工作的人太多,所以还算及时,很多人都没有死,估计得占总数的将近一半吧。再加上死的那五六千人,韩遂居然在葵园峡埋伏了超过一万人,这家伙看来还真是够狠的,如果不是贾诩的计策,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通过这葵园峡了。
我们的人也还有几个存活下来的,不过也都跟韩遂的士兵一样,挖出来的时候冻得根棍子一样,浑身上下直打哆嗦,满身的冻伤,有的人手指头都冻掉了。有的士卒确实有点儿不满意,那些人死得太痛苦了,不过我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斥候部队做得很好,今天他们用不到两百人消灭了敌人上万人,我一定会给你们表功的。所有的斥候大队成员晋升一级,参与了葵园峡作战而又活下来的升两级。那些负伤的兄弟全部退回后方养伤,直到这场仗结束可以不用再作战了。而因为伤残不能再当兵的,从今天开始,你们将享受陈家供奉待遇,一辈子衣食无缺,直到你们离开这个世界。至于死去的兄弟,一律按他们的生前的职位往上升三级抚恤家属。如果谁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只要合理,我尽量满足。”
效果真是好啊,所有的士兵全都兴高采烈,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当兵是很惨的一件事,活得痛苦不说,死了也没什么人管。现在居然有这么好的待遇,那简直是想也想不到的,还有什么怨言可以说呢?于是我没花多少钱,就再次提高了士气,和部队的凝聚力。
不过现在的韩遂真的快气死了,打他听到跑回来的士兵说他埋伏的人马几乎都被干掉了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听到他的部队居然是被人用这种方法干掉得之后,头发都立了起来:“这个陈登,怎么这么毒啊,这种法子他也想得到。不行,我得想个办法,一定不能让他把我像其他人一样干掉。”
宋扬从后面转了出来:“韩大人,我可听说了,陈登这个家伙又使诡计了,咱们可是损失惨重啊。不过也您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一个办法,让他们有计也使不出来。”
正文第一百八十八章后悔宋扬实际上是个逃命狂,胆小得要死,每一次打仗都是管后勤的,这会儿要不是因为韩遂身边实在没人了,绝对不会出现在榆中城的。不过他还是想到了保命的办法,那就是继续做后勤,但是他想要做后勤也得有借口啊!我们这次的胜利反而给他找到了机会。
“朝廷的大军很多都是南方人,所以对北方不是很适应,尤其是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他们很难有什么作为的。我们只要能拖住他们就足够了,这里寒冷的天气肯定会让他们出现大量的伤亡的。但是我们的榆中城太小,不足以存放那么多的粮草牛羊,所以我决定再回一趟陇西,给您多筹备点儿东西,只要您能守住榆中城,我们就赢定了。”宋扬信心十足地说。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韩遂诧异地说。
宋扬赶紧小声说:“这可是最好的办法了,一动不如一静,您的防守就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武器了。只要正面战场不出问题,我们就算拖也能把他们拖死。但是您得注意城防,尤其是后半夜,我可听说这个陈登最善于偷城了,据说到现在为止已经偷了好几座了,基本上都是零伤亡拿下敌人的城池。您可不要在这上面吃亏啊!”
“至于正面战场。”宋扬低头沉思了一下,“咱们比他们人多得多,就算是对拼也不会落什么下风的。拿人磨也能磨死他们,而且这种正面的冲撞没什么计策可言,基本上不会上当,您还担心什么。”
宋扬刚把头抬起来,又低了下来:“忘了跟您说了,这次葵园峡之所以失利,是因为我们打算埋伏他们,所以没有任何的营寨,安全没有保证。但是如果我们出一支奇兵,绕过他们的大营,占领葵园峡,并且在葵园峡立寨,截断他们的粮道,我看他们一定会败得很惨。”
就在这个时候,小校进来禀报,我们的大队人马已经出现在了榆中城外。到了这一步韩遂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听从宋扬的建议,坚决守城。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想再试试我们的野战能力,所以就下令点队出城,准备给我们来个当头一棒,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这在兵法上好像叫‘以逸待劳’。
韩遂的意见得到了宋扬的支持,于是很快聚拢了两万人马,出城迎敌。但是宋扬可没那么傻也跟着出城,他以城池需要防守,干脆留下来代替韩遂守城了,所以我到现在也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
韩遂的士兵大部分是羌人,而羌人最大的本钱就是骑兵,也就是大家经常说的西凉铁骑。这种队伍的作战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所以谁都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斥候报告韩遂带着大队骑兵出城来以后,每个谋士心里都有点儿发虚。但是这帮武将可没那么差的心理素质,打仗玩的就是热血,这种对拼的机会可不多。尤其是在我的手下,基本上全是靠计策取胜,几乎每次作战都是撵着人家屁股后面追杀,这样的仗虽然杀敌不少,但是不过瘾。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那就绝对不能放过,一个个都跟马上要出笼的小老虎一样跃跃欲试。
韩遂的人马早就扎住了阵脚,我们的队伍也渐渐散开,跟韩遂形成了对峙的局面。最前面的就是吕布,赵云带领的骑兵营,既然你拿骑兵出来,我也不能弱过你。我没听贾诩和郭嘉的建议,用弩兵对骑兵。咱们就用骑兵碰碰骑兵,看看谁厉害。
韩遂一举令旗,一个方阵的骑兵就冲了过来,大概有四千人左右,直奔我们的左翼。再一道令,又是一队骑兵直奔我们的右翼,中路完全不动,看来他是打算先看看我们的实力。
左翼的骑兵主将是徐荣,他看到吕布一挥手,也带着队伍杀了出去,右翼的骑兵归赵云统辖,当然也不会比徐荣慢了,胯下的白龙驹撒着欢的就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真的有点儿后悔了,以前计策运用得太多,士卒们明显缺乏对战局的把握,说白了就是经验不足。而这些西凉骑兵也真不是吹的,他们的野战经验比我们丰富多了,竟然能够根据两支队伍的速度测算出弓箭的落点来,所以射箭的时机把握得比我们好多了,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真的让我觉得很丢脸,等漫天的羽箭全都落下时,两军已经冲杀到了一处,但是我们明显的处于下风。虽然我们每侧出来的都有五千人,等真正两军碰面的时候,两家的人数基本持平,都剩下不到三千人了,而且我手下的大将徐荣还负了伤,一枝羽箭插在他的左肩上直晃悠。
正文第一百八十九章疯了不过这不仅没有将徐荣的士气打掉,还刺激到了他,这个疯子据说是打仗一般不带伤,而且他基本上不受伤,但是只要一受了伤就会变成疯子,这点好像跟许褚的见血就疯有点儿像。
徐荣像下山猛虎一样直奔敌人的一员猛将,这个人刚刚才斩杀了一个我们新提拔起来的伍长,正在那里得意。就在他准备再斩杀下一个人时,徐荣从侧面过来了,连话都没说,直接就挥刀猛砍,那名将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哪,左眼已经能够看到右眼了。
徐荣的行为深深的激怒了敌人的另外一名首领,那个死去的人正是他的兄弟,这家伙从徐荣的后面冲了上来,抡起大棒就砸徐荣的后背。按理说徐荣是躲不过去的,可是疯子和正常人是不能同日而语的,他居然们的把夹住马身向前猛冲,并且伏低了身子,正好让过了砸下来的大棒。然后突然双手一按马背,又从马背上弹了回来,一刀砍掉了这个家伙的脑袋。他落下来的时候,正站在那个死去武将的跟前,那员武将的身子向着徐荣就倒了下来,腔子里的热血跟刚刚喷发的的火山一样,冲着徐荣就轰了过来,弄得徐荣满头满身都是血红血红的,那样子十足是一个地狱中的恶鬼。
鲜血喷在徐荣的脸上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愤怒得抹了一把脸,大叫一声将死去的那元羌族统领从马上拽了下来,翻身上马,冲向另外一名羌族将领。这下可把那家伙吓坏了,草原上奉行的一句话就是‘宁肯惹一群奔跑中的野猪,也不要惹一只受了伤的疯熊’。徐荣现在就像只疯了的狗熊,一只因为受伤而疯狂的狗熊。尤其是他那张沾满鲜血的脸,简直吓得那员将领直哆嗦,但是打仗的时候能哆嗦吗?徐荣不废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他的脑袋。
敌人的大将变成了疯子,连续斩杀了羌人的三员统兵将领,这让羌兵的士气顿时飞降,看见徐荣就有了严重的畏惧心理。这下好,整个冲锋由于徐荣的英勇表现呈现了一边倒的形势,羌人彻底的顶不住了,一个个全都掉头往回跑。
赵云这边也差不多,羌人根本就顶不住赵云的攻势,没几下,就让赵云把几个统兵的羌族首领就全都解决掉了。这些人跟赵云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所以赵云根本就用不着发疯,一样轻松的完成了任务。剩下的那些羌兵虽然有几个不怕死的顶了上来,但也根本就顶不住,没几下也让都给赵云挑下马去了。杀人哪有不见血的,只不过几个回合赵云的那身白色战袍就已经染成红色的了,看且来别有一番味道。
徐荣和赵云正要乘胜追击,两边却都鸣金收兵了。韩遂当然不会跟我们纠缠了,他现在可是劣势,不过这家伙人倒势不倒,临走居然还撂了一句话:“我当北军全都是天兵天将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气的张飞在马上大骂:“姓韩的,有种过来跟你家爷爷单挑,看爷爷不废了你的这张破嘴。”
许褚在边上帮腔:“就是,就是,让我们帮你通通气吧,下水道堵了,该从下面出来的,都从上面出来了。”
韩遂听了这话脸一黑:“陈登,管好你的手下,他们的话太多了。”
我微微一笑:“不知韩将军说哪位?好像有人也很无礼吗?居然直呼本将军的名姓,是不是也应该把嘴堵起来?或者干脆封门呢?”
韩遂气的一扭脸,招呼部下回城了。
这时候一个小校突然跑过来回秉:“大人,徐将军晕过去了。”
我们赶紧收整队伍,开始扎营立寨。我的手下现在已经对扎营寨非常熟悉了,哪怕是在这非常坚硬的冻土层上也非常迅速。不到两个时辰,整个大寨就已经初具规模了,这个时候徐荣也醒了,当他裹着伤走进大帐的第一句话就把我们都逗乐了:“真他妈的疼啊,我是不是又疯了?”
正文第一百九十章毒士这场仗打的可不怎么样,虽然大家看起来还算高兴,没什么太多意见,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算了:“今天这场仗打得不好,我有责任,我没想到咱们的骑兵跟这些西凉兵居然有这么大的差距,要不是咱们的将领明显强过对方,可能我们就要吃大亏了。”
吕布和赵云齐声说:“末将有罪。”
我肯定不能责怪他们了:“不要过分自责了,你们的错误没有我大,真正有罪的应该是我。”
吕布和赵云刚想分辩什么,我一摆手:“当初你们的训练方法是得到了我的认同的,而且我确实觉得很不错,就算是鲜卑人和羌人也不见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骑兵训练得这么好。在整个对黄巾起义的战争中,这支部队确实也显示了非同寻常地战力,尤其是对卜己一战,骑兵的作战实力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没有让一个敌人跑掉。但是他们正面对抗敌人骑兵的经验确实太少了,几乎都是对付敌人的步兵,或者追击敌人,没有太大的难度。这个原因在我,我喜欢用计策打击敌人,创造绝对的机会,这对队伍的锻炼并不是很有利。所以今天这场仗打成这样,我应当负主要责任。”
贾诩笑了笑说:“我倒不觉得这场仗打得不好。主公的战术看来是有点过于执着保存兵力了,这样虽然对整个队伍的实力保存有好处,却也影响了整个队伍的实力,真正强悍的队伍是要在真杀实砍中直面强敌才能锻炼出来的。您应该听过一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吕氏春秋。尽数》有言:”流水不腐,户枢不蝼,动也。“。一个部队也只有不断更替成员,加入新鲜血液,随时都有危机感,才能像流水一样达到不腐。您现在的做法就像是在不断地往一潭死水里加入更多的水,看着好像是多了,但是水多了,不等于水活了,那只能是越来越臭。”
贾诩顿了一下接着说:“从来就没有听说打仗可以不死人的,‘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这句话说得非常好,不仅要胜,还要有一定的人员损失才行,否则就会像死水一样慢慢变臭了。这些人会因为老打胜仗却不死人,或者基本上没什么损失而有所懈怠,终有一天会吃大亏的,就像今天一样。但是死多少却也很有讲究,打了仗要总结得失,尽量避免下一次在出现类似问题,加强军队的训练和战前分析。所以我们要做到尽量少死人但绝对不能不死人,随时让这支队伍紧张起来,充满活力,这样才能锻炼出真正的好队伍来。”
贾诩的论调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观点,嘴巴不知不觉张的老大。郭嘉好像也不是很赞同贾诩的观点,这次不仅没有帮他,还提出了反对意见:“打仗死人是正常的,但是能不死人还是不死人得好,我觉得主公这么做并没有错,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其次才是伐兵呢。不管是伐谋还是伐交,都是不死人,或少死人的办法。难道《孙子兵法。谋攻篇》上说的是错的吗?”
戏志才也帮腔道:“不仅如此,死太多人对士气的打击也是巨大的,对作战绝对不利,所以《孙子兵法。谋攻篇》有云:”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所以少死人,甚至不死人才是最好的。”
贾诩嘿嘿一乐:“这些都是基础中的基础,你们认为我会不知道吗?可以说你们说的这些话全都对,但是也都不对。”我真没想到贾诩的口才居然也这么好,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全都吸引了过去。
贾诩微微起身:“作为兵法来讲,你们说的都是对的,陈大人的用兵方略也几乎没有什么错误。但是兵法不是指导你怎么样锻炼队伍的,而是指导你的战略战术,跟队伍强弱有关系,却也可以说没关系,因为它不是在兵法中指导你练兵。所以你们跑题了,我指的是主公的作战方法对我们军队的成长有影响,现在的情况就是伐谋和伐交基本上都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就只有伐兵了。而打仗除了获得胜利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锻炼队伍。你们认为用非常好的计策来作战,甚至在一个人都不死的情况下锻炼出的队伍会非常有战斗力吗?能达到锻炼队伍的作用吗?这样做,只能让队伍产生自满情绪,认为自己已经学会了一切,就算在战场上也紧张不起来。这样是不行的,骄兵必败的道理难道你们就不懂吗?”
贾诩喝了口酒,继续说:“看看我上次用计,用不到二百人换了韩遂一万人,然后陈大人干了什么,他把当时参与此战的士兵待遇和抚恤一下子提高了很多。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不断的拿人跟韩遂拼,利用这个机会锻炼队伍,但是抚恤和待遇可以提高,调动他们的作战欲望,这样才能达到我们锻炼队伍的目的。而我们用现在这种方法培养出来的队伍几乎全是骄兵,就算还没变成骄兵也离此不远了,所以我认为,是到了让他们死一些人的时候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管他叫‘毒士’了,他是真毒啊,绝对没把那些人的性命当回事。
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弩战看到我有些发愣,贾诩幽了我一默:“慈不掌兵啊,我的车骑大将军。现在让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死,实际上是为了将来更多人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这个道理我想您应该懂,就像今年年初的那场瘟疫一样,死的人是在给活着的人腾地方。他们留下了很多的东西,这有助于这些活下来的人更好的活下去,不是吗?”
我看着贾诩,这家伙还真是个活宝,居然把我利用瘟疫坑跑当地世族的事情办了出来。不过他说得确实有道理,优胜劣汰吗,死去的往往是生存能力比较差的,活下来的人能够更好的利用手中的资源。
不过这个家伙确实太危险了,他也就是在我手里,要是他现在在董卓的手下,估计这天下早就大乱了。
贾诩的意见虽然有些异类,但是确实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所以我们已经在开始制定一系列的计划了,而计划的主要目的就是锻炼队伍,当然同时一定要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否则朝廷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死人最多的战争一般都是攻城战,我们当然是以攻城战为主要方式开始锻炼队伍。为此郭嘉他们做了一个非常完备的攻城计划,我觉得也非常不错,毕竟这样的作战方案可以少死不少人,而且对队伍的锻炼也绝对是非常有好处的。
但是韩遂并不知道我们打算怎么干,他只能按照惯性思维去分析我可能要干什么,当他听说我的部队又在准备攻城的时候,立即决定不能让我们轻轻松松的接近他的城池。所以又派了两万骑兵出城来打野战,不过这回的效果并不好,因为我们的排头兵已经换成了刀盾兵,而且仅仅有两层,在他们后面的是连续三排的弩兵,这些人可是骑兵的克星。要知道麴义就是靠着强大的弩兵,在界桥一战轻松的战胜了公孙瓒不可一世的白马义从,这才使的公孙瓒彻底退出了三国诸侯的角逐,要不然历史还指不定怎么发展呢?现在我们的弩兵如此强大,韩遂可有难了。而我们的骑兵现在的主要任务变成了保护两翼,从此韩遂将完全失去他在野战中的优势。
ps:大黄弩:汉代的弩强度按石来计算,分一石至十石,(大约引满一石弩需27-30 公斤的力量)其中十石弩最强又被称为黄肩弩,大黄力弩。只有十分强壮的人才能使用,据后世的考证估算,它的射程能达到四百米左右。
我的那位丈人皇帝给的这一万张弩全是大黄弩,当然,不都是十石的,以六石的弩为主。但是这也足够了,二百多步的射程要比弓箭七十多步的射程多了两倍还多。但是韩遂今天带队的将领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看到一排盔明甲亮的步兵整排成方阵向他走来。
他立即采取了韩遂昨天采用的作战方案,不过略有改动,离着还有很远就让这些骑兵开始冲锋,而且这些骑兵们是直接奔着中路杀过来的。他以为利用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应该很好吃掉我们,但是我们的弓弩手会让他这么干吗?所以韩遂手下的这些羌兵,他们的冲锋完全是在自杀。当刀盾兵蹲下以后,第一排弓弩手就开始发射,他们发射完了就是第二排,然后是第三排,然后又是第一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韩遂手下冲锋的这些人已经全部都倒在战场上了,巨大的落差让今天带队的将领大吃一惊。战术没错误啊,昨天韩帅就是这么打的,怎么只过了一天差别就这么大呢?这个将领倒是不傻,想不明白就跑,骑兵再怎么样也比步兵跑得快,官军根本没有追击的可能。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下令撤退,因为他已经看到我们的队伍开始向前推进了,我们一步步的逼进让他不敢多想,算了,顶多是挨顿骂,至于以后该怎么打这个仗还是让韩帅去废这个脑筋吧。
野战的失利,让韩遂有点儿郁闷,但是他听那员将领一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完全是射程的问题。骑兵是不可能拿着弩箭上战场的,要知道现在的马还没有马镫,借不上力,弩小了,跟弓箭在射程上没什么区别,弩大了,又挂不上弓弦,所以克制弩兵的只能是刀盾兵。骑兵一旦碰上比他们射程更远,射速更快的弩兵就只有移动速度着一个优势了。横向移动,或者采取之字形路线还是有可能接近敌人的,但是正面冲锋那就是找死。
韩遂听完了那员将领的描述并没有怪责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退下吧,这件事情不赖你。”
韩遂还在考虑以后的仗怎么打,我们的队伍已经到了城下。刀盾兵在前,护住弩手,一排排的弩箭从城下往城头射了上去。巨大的射程差别让韩遂十分郁闷,城头上的弓箭手由于有高度优势,射程从七十步直接提升到了一百步,甚至有的人可以射到一百二十步,但是这完全是不够的,刀盾兵掩护下的弓弩手在使用大黄弩的时候,最少也能射到一百五十步。所以我们等于在安全距离向韩遂发起进攻,而韩遂只能干看着,挨打还不上手这种感觉太郁闷了。
随着弓箭手的大量伤亡,韩遂十分的恼火,不过韩遂也有其他的招数来对付我们,他准备得并不比我们差。弩确实太贵了,韩遂装备不起,但是投诚的凉州军里有一部分弩兵,韩遂很快地把他们调了上来,跟我们对射。虽然他们的弩略微小点儿,但是有城墙的优势,所以在射程上他们并不吃亏。
这下我们的伤亡就增大了,除了游弋在外围的骑兵,其他部队的伤亡数字都直线上升。而且韩遂又动用了另外两个守城利器,巨大的守城弩和石炮。这对我们的攻城部队来讲简直是雪上加霜,我们的士卒开始一批批的倒下,当伤亡数字上升到三千的时候,太史慈一声令下,全军撤退。
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章霹雳我们的士卒撤退的有条不紊,所以韩遂果断的下令不要追击。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占到一点儿便宜,官军的损失根本就不大,这次撤退完全是战术撤退。
韩遂还是有一定战术素养的,要是这时候他出来追我们的话,肯定会败得很惨。
我笑着看了看太史慈:“子义兄,损失怎么样啊?”
太史慈一抱拳:“总共伤亡三千零五人,其中阵亡四百二十一人,重伤四百五十三人,其他的不过是受了两三处轻伤。”
我非常高兴:“比预计的要好啊,重伤和死亡的人数加起来不到一千。韩遂的情况怎么样?”
太史慈笑着说:“韩遂这次肯定是倒了血霉了,骑兵连死带伤扔下了八千,攻城战最开始的那几轮弩箭,至少能干掉他两三千人。他的弓弩手本来就不多,而且还多是小弩,在对拼的情况下应该还能够干掉他五六百。所以他的损失绝对比咱们大得多,而咱们损失的大部分都是刀盾兵。”
戏志才在边上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弩手的损失没什么,弩本身就比弓箭好操作,损失几个弩手对韩遂来讲没什么伤害,最关键的是能够把他们的弩都破坏掉,这才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打击到韩遂。”
“那倒是,不过一般来讲兵器的损耗是非常大的,一场仗下来,能够接着使用的武器一般都不到四成。咱们损坏了多少弓弩?”我问太史慈。
“弩不是近战武器,所以只要不是被直接命中,损坏的都不是很严重。而且咱们的弩又比较结实,因此问题基本上都是出在弓弦和望山上,损坏率应该不到两成。以咱们的后勤装备能力应该没问题。而且咱们还有百工营跟着呢,这点小毛病只要有材料肯定很快就能修好。”太史慈轻松的回答。
郭嘉问:“那韩遂的弩怎么样?”
太史慈喝了口水:“他们从城上射下来的箭跟咱们射到城头上去的力量差不了太多,所以肯定不是大黄弩。应该是普通的作战弩,甚至是小弩,而且质量还不怎么样,损坏率肯定要比咱们高得多,我想至少得有三成。”
我非常高兴:“看来比预想的要好,最好他们的百工跟不上,这样用不了五天,韩遂就只能干看着我们进攻了。”
太史慈这时候不知道从谁那里弄了只羊腿过来,啃了一口,然后说:“不是那么简单的,真像贾参军说的那样,他们是有守城武器的,而且还很猛。咱们的刀盾兵实际上表现得很不错,看来云长大哥没少下功夫,漏网的箭支很少,所以他们的弩箭对咱们的弩手威胁并不大。”
太史慈又吃了一口:“真他妈的香。”
“但是他们有三台守城弩,还有两架石炮(石包),这个东西对咱们的威胁太大,至少有八成的士卒是伤亡在这些东西身上的。尤其是那几台守城弩,太嚣张了,发的弩箭简直就是小树干,只要打上了,整整一排人全都得完蛋。要不是按贾参军说的,让我们一竖排只能站五个人,不知道还得多死多少。”
郭嘉看了一眼贾诩:“文和兄果然机智。”
戏志才也一抱拳:“佩服,佩服。”
贾诩微微一笑:“过奖啦,我没那么聪明,韩遂想要守这个城,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我不过是对这个东西知道得比较清楚,专门考虑过怎么应对而已,并非机智。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比较清楚了,守城器械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而且守城器械粗大笨重,不易损坏,不知道将军大人的设计的那个新玩意儿能不能搞定它们了。”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转向我,我被他们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你们别光看着我,看着我也没用,那东西虽然是我设计的,但是我也没试验过,不知道成不成。”
我又看了一眼太史慈,坏坏的笑了笑:“一定不会多死人的,我给你的命令是死伤超过三千人就撤退。如果要是死的多了,就是你抗令不遵。”
实际上我设计的就是霹雳车,历史上刘晔设计的那玩意儿,这东西技术含量不高,但是威力可不小,是专门对付攻城利器的,不过拿来对付守城的器械应该一样管用。设计原理实际上很简单,就是把石炮(石包)斜躺下来放,底下安了个能行动的小车而已。真正比较高明的地方不过是是利用了杠杆原理,把石包梢安在车前面而已,这样你使多大劲也不会把前面压起来,说起来和超市的小车的制作原理是一样的。
后营里典韦的大哥典杰正带着一帮兄弟在赶工哪,看到我们全都热情的打招呼,呼啦啦跪倒一片。典杰可不像其他的百工一样拘束,站起身来傻呵呵的对我一笑:“小公子怎么来了?难道是来看我们把东西造得怎么样了?”
我冲着那群百工一摆手:“都起来吧。”
然后对这典杰说:“真让大哥你猜对了,这回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这东西造得怎么样了。”
典杰高兴地说:“我们已经造好了一台了,其他几台正在赶工,今天晚上不睡觉的话,明天能给您五部。”
我非常高兴,不过我们得先试验一下,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管用。典杰把新弄好的霹雳车推了过来:“来吧,我们可完全是按照您给的图制造出来的。不过我可跟您说好了,因为您要求快点造出来,所以有点儿偷工减料。除了这梢子是用枣木作的,比较结实以外,其他的可都是槐木,虽然比较厚,也不如枣木结实。使用的时候你们最好注意着点儿,坏了我可不负责。”
我非常高兴:“没关系,我想应该没问题了,现在就让我来试试它的威力。”
正文第一百九十三章五万枣木的硬度确实很好,弹性也足够,第一发炮弹打出了足有四百多步。而且打出的石弹绝对够高,破坏力也没的说,居然打断了两颗合抱粗的大槐树。方向却差强人意,明显的偏离了轨道,不过也不是很大,误差在十度左右。
“好,我看不错。威力是足够了,就是偏差有点儿大。”
典杰说:“不错了,这玩意儿比石包的准确程度已经强多了。您也太挑了吧?”
“这东西真的很好用。他的三台守城弩,让我们打坏了两台,韩遂这次死定了。”太史慈一进帐就显得非常兴奋。
“要照这种程度攻击下去,明天都可以练练攻城了。”郭嘉说。
“没问题。现在城上的还击很无力,根本对我们造成不了多大威胁,如果要是不增加点难度,再这样打下去都没有多大意思了。士卒们的磕碰都得算成伤,才能凑够数撤回来。”关羽闭着眼睛很轻松的说。
“你说的轻松,每次都是你打头阵,你当然高兴了。当初怎么就给我们分排了个大戟兵啊,害得我们出场机会这么少。”许褚一副非常不爽的样子,跟张飞喝闷酒。
“这没办法,对付敌人的弓弩就得刀盾兵出场,难道让你们冲上去当靶子使?要是敌人的刀盾兵冲出来当然还得你们俩出马,但是敌人的刀盾兵有限,韩遂几乎都拿他们守城了,根本就没派出来过,所以用到你们的地方当然不多了。而且咱们的骑兵打起刀盾兵来也蛮得心应手的,你们上战场的机会自然多不了。”戏志才耐心地给许褚分析。
“这我也知道,可是没仗打我就浑身不舒服。”许褚抱怨道。
“老这么待着,人也会生锈的,美其名曰是后军,实际上我们根本就没真正打过仗,这几场全是闲差。真不该听某人的话从关大哥手下调出来,否则明天就有机会杀上城楼了。”张飞也有点儿不高兴。
许褚听张飞说这话可不高兴了,耍起无赖来了:“活该,当初可不是我要你过来的,是你自己主动申请的。与我无关啊。”
本来张飞还要反驳,但是这时候贾诩突然插话了:“实际上每个兵种都有各自的用途,谁也不必妄自菲薄。要是碰上丘陵,平原地带的大队步兵混战,长戟兵的优势就显出来了,但是攻城战真的是不适合你们,不过我马上就要用到你们了,你们就瞧好吧。”
贾诩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两天我们已经把韩遂欺负的可以了,但是我们还要欺负他,现在的这点儿刺激还不够。而且攻城战的损失毕竟太大,我觉得现阶段还是应该以骚扰为主,没必要搞得那么火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样才容易让韩遂产生错觉,那时候我们才可以打韩遂一个措手不及。”
“实际上这个计策我们三个参军已经秘密策划了很久,具体细节上我们自己也有些分歧,但是我们今天还是打算把它拿出来跟大家讨论讨论。”郭嘉微笑着说。
戏志才笑嘻嘻的看着许褚和张飞:“这下你们有事干了。”
连续五天的骚扰战打下来,韩遂已经快疯了,他所有的作战弩都报废了,守城弩干脆就支持了三天。他的百工确实不行,修复武器装备的速度明显赶不上我们,到了第五天,除了一两只小弩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第六天关羽的刀盾兵开始攻城了,一排排的步卒躲在半人多高的盾牌后面向城墙推进,冲车,云梯齐上阵,虽然最终没有杀到城头上也吓得韩遂出了一身冷汗。韩遂终于坐不住了,他把手下大将马腾叫了过来:“本来我还想再忍两天的,等敌人松懈了再采取这个办法,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法等了,你也看到了,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城已经没法守了。兄弟,哥哥现在求你件事,我希望你能把官军在葵园峡的粮道给我断了。只要你能在那里安营下寨,我们就稳多了。这件事我想来想去,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只能拜托你了。”
马腾这两天也蛮憋屈的,我们的弓弩太可怕,吓的这帮骑兵不敢出城,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一雪前耻了,他当然是一口应允:“哥哥这话就见外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啊。没问题,你给我三万人马,我就能把葵园峡拿下来。”
韩遂一听立即把手伸了出来,张开五指道:“五万,我给你五万人马,不仅要把葵园峡打下来,还要守住。”
正文第一百九十四章发水半夜里马腾带着五万人马出了榆中县的东门,绕过我们的大营直接冲进了葵园峡。让马腾觉得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他的部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就像是官军故意放他们过去一样。虽然马腾觉得奇怪,但他很快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官军最近打得太顺了,所以他们已经骄傲了,对自己的后防缺乏重视。
很快马腾就占领了葵园峡,然后他们就地伐木筑寨,死死的掌握住了我们的粮道。他现在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按他的想法,这下他算是抓住我们的命脉了,终于可以报这两天被我们打得跟缩头乌龟一样的仇了。不过接下来他还得继续当缩头乌龟,当然这回的缩头乌龟做得比较值得,至少他现在等于掌握了我们的命运,除非我们撤退,否则我们的运粮大计绝对会受到严重限制的。
做戏当然得做全份,我们当然不可能让马腾占领我们的粮道了,所以在他大寨建好没有多久的时候,我们的士兵也到了。一通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开始了,无数的弩箭越过寨墙飞进了马腾的大寨,打得马腾都快抬不起头来了,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刀盾手把寨墙护起来,尽量不要让我们的箭射进来。但是这根本就不可能,无数的箭支越过了寨墙和盾牌的双重封锁,掠夺走一条条马腾军士卒的性命。
由于射程的巨大差别,马腾的弓箭手更是被我们的弩兵打得七零八落,根本就不敢抬头,只要是他们想出来还击,就会被我们的弓弩手盯上。弩实际上除了具有弓箭的基本作用之外,最大的作用是用来狙击,因为它具有弓箭所不具备的瞄准设备,因此是非常准的,古人常常用它们来狙击敌人的大将。现在,几千只弩箭盯着马腾的寨墙,那些弓箭手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只要马腾的弓箭手一冒头就会受到重点照顾,到了后来他们干脆就不反击了,一个个全都躲到寨墙的后面不敢出来了。
这种机会我们怎么可能放过呢?刀盾兵立即喊着号子往上冲,一下就把马腾寨墙前的防御工事都搞垮了,什么壕沟,鹿角全都被我们连平带拆的搞掉了。这时候攻城器械也上来了,冲车带着轰隆隆的声音,撞向马腾的寨门。
马腾这个时候都快疯了,怎么会被打得这么难看呢?难道我就一点儿都顶不住吗?不过吉人自有天相,正在猛攻的官军突然退了,这让马腾有点儿莫名其妙,都快打进来了,他们怎么就退了呢?马腾赶紧派人去打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刚把人派出去,马腾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定是韩大哥看我这里吃紧,而官军又因为进攻我而没有进攻榆中城,给大哥创造了机会,大哥偷营得手了。果然,一道道浓烟从官军大营的方向升了起来,马腾立即点兵追击,两万人马跟在马腾的后面风一样的都冲了出来。
马腾现在想的只是尽量快点儿,希望还能赶得上撤退的官兵,我一定要给他们个狠的,报报刚才的一箭之仇。
马腾带领着骑兵们一阵飞奔,眼看着就要赶上我们撤退的士卒了,突然,从道路的中间立起了一道道的绊马索,前排的骑兵无一例外的全都掉下马来,连马腾自己也摔了下来。紧接着,无数的士兵突然从雪里面钻了出来,冲着他们就是一顿乱箭,马腾躲在几个亲兵的身后逃过了一劫。他现在明白,肯定是中计了,看到官军的人数和布置,他就知道反击和逃跑都没有希望。算了,还是保命要紧,他从一个死去的亲兵身上借了点儿血,抹了个大花脸,倒在了尸体堆里。
然后他就躲在尸体堆下,看见官军的大戟兵开始了屠杀,而且是非常彻底的屠杀,除了那些投降的,几乎所有的兵将都遭到了清洗。那些没来及调头的骑兵和跑在后面的步兵都成了官军大戟兵的屠杀对象,而官军的弓弩手则在边上助纣为虐,连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他从大营里带出来的人就全完了,跑回去的肯定不超过两千。
官军开始打扫战场了,可怜的马腾被当作死人扒得都快干净了。在官军离去之后,他不得不从其他死人身上凑了身沾满鲜血的衣服穿在身上,这才避免了裸奔回大营的尴尬场面。他本来以为大营肯定也丢了,但是没有,守营的士兵看到马腾回来了,都非常高兴,好歹现在算是有了主心骨了,要是马将军让敌人杀死或者捉拿了回去,那这大营肯定也完蛋了,至少现在他们还有一搏之力。
但是即使是马腾回来了,大营也一样完蛋,只不过是推迟了点儿时间罢了。当然这一点马腾并不知道。
累了一天的马腾正在梦里和周公打架,突然被外面隆隆的声音吵醒,而且据他听来这声音还越来越近。他赶紧坐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校突然冲了进来,一阵寒风也伴随着那个小校冲进了大帐,冻得马腾打了个哆嗦。
马腾刚要开口骂人,那个小校已经跪在地上说:“将军大人不好了,山上发水了。”
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粮道马腾气得一脚把那个小校踹倒了,手指着外边:“这是十一月,掘地三尺都他妈是冰,会发水?我看是你脑子进水了吧?”
那名小校还没来得及回答,马腾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确实是发水,好大的山水,从山上滚滚而下,一路卷起了不少的泥沙,还有石块。
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腾一下就蹿出了帐篷,他让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愣,然后他突然怒吼一声:“陈登,你他妈的王八蛋。”
两侧的山上现在全是火,映得半天都红了,天上的星星突然发现居然地上还有这么光明的东西,于是也都自觉地闭上了眼睛,让它独自璀璨。可是璀璨的烟火不仅带来了光明,还带来了温暖,山上的雪全化了,雪化了自然会变成水,而且还有点儿多米诺骨牌的效应,其他的地方也都跟着化了,于是一场山水必不可免地开始了。
但是这山水开始的时间不对,现在可是十冬腊月,冷得能冻死一头牛,木头都冻脆了,大量的山水卷带着泥沙和石块冲向了马腾地大营,只是轻轻地接触了一下,它们就找到了突破口。
这么多的水一下就淹没了整个谷底,马腾的军寨也彻底毁了。不过还算好,大部分的山水顺着谷口流了出去,但就是这样,马腾的营寨里的水,现在也有齐腰深。马腾深深的悔恨,他本来是个郡吏,在对黄巾军的作战中表现出色,马上就要升官了,但是他为了他的哥们儿韩遂,带着手下的兄弟毅然地参加了叛军。先是在边章帐下,他帮着韩遂架空了边章,边章死了,他回到了韩遂的身边,这仗却一直打得不顺。尤其是这次葵园峡之战,自己都不知道这仗是怎么打的,居然能打成这样,不仅装了一回死,而且大冬天的居然冻在水里。这个陈登简直就是个鬼,都出得什么主意啊!看来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陈登他绝对不会放过我这个韩遂的兄弟的。
他想起了他的老婆,那个能歌善舞的羌族头人的女儿,他想起他那一对宝贝儿子,还有那出生没多长时间的女儿。他就这么默默的想着,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也看不到周围的变化。虽然只是站着,他还是觉得越来越冷,眼前开始发黑,好像真的觉得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他准备就这样默默地迎接死亡。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水忽然退了,而且退得非常迅速,一下子那些齐腰深的水就只剩下脚脖子那么深了。马腾一愣,虽然他不听不看,但是水退了这他还是能感觉得到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茫然的抬起头,突然发现寨墙整个倒了,眼前是无数的火把,那个可恶的陈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马将军一向可好。”
现在最得意的是郭嘉,这个主意最先是他想出来的:“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戏志才喝着酒打击郭嘉:“你还是算漏了一步,要是一开始在埋伏的时候我们就抓住马腾的话,也许晚上就不用放那把火了,浪费了多少木头和火油啊!”
郭嘉也不生气:“你那叫嫉妒,因为这个主意不是你出的,谁也没想到马腾会亲自带兵杀出来啊,我以为他会留守军寨,派个大将出来呢。”
贾诩插了句嘴:“这确实不能怪郭参军,咱们俩也参与了计划的制定,按理来说,马腾是个比较稳重的人,不应该轻离大寨的,这点咱们都算错了。”
我赶紧把话题接过来:“现在的成绩也算不错了,俘虏了三万多人,杀敌一万多,还有这么多的粮草辎重。这场仗打得很漂亮。,我一定会给大家表功的。”
许褚跟张飞又喝上了,许褚醉醺醺的说:“最高兴的是我们哥俩,好不容易能过回瘾了,不过我还真没认出来马腾,要不我们俩的功劳更大。”
张飞也在边上搭腔:“可不是吗,我光顾着爽了,根本都没主意敌人里有什么人,居然让吃到嘴里的鸭子给飞了,真是有点儿不甘心哪。”
关羽说:“行啦,这回过够了瘾就差不多了,世上哪那么多尽善尽美的事啊?”
“就是,好处都让你们俩得了,别人都干什么去啊?”吕布高兴的说。
一顿庆功宴喝到天亮,我做最后的总结发言:“这次的仗打得不错,够韩遂伤心一阵子的了。但是我们还要再接再厉,接下来要进行下一步计划了,继续打击韩遂。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断他的粮道。”
正文第一百九十六章分兵韩遂已经快疯了,五万人哪,仅仅支撑了一天两夜就全没了,还有那么多的粮草辎重。最可怕的是马腾居然也被抓了,这可是他唯一值得信任的人,其他的人不是冲着他的声望,就是冲着他的钱财,才投靠他的,只有马腾才是真心实意跟他一条心的铁哥们儿。
现在马腾居然被捉了,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值得信任的大将了,这怎么能不让他揪心呢,我该怎么办?这是韩遂现在最想知道问题。
原来韩遂是想让马腾卡住我们的粮道让我们出现粮草短缺,可是马腾的五万人连两天都没坚持下来就全军覆没了,这让韩遂深受打击。正面进攻,他肯定是打不过我们的,在城墙的保护下他的部队还屡遭重创呢,要是野战那肯定是死路一条。偷袭,那简直是不可能的,这种方法是我玩剩下的,到现在为止光城池我已经偷袭得手三座了,在我这样的人手下玩偷袭,那纯粹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断人粮道我很少采用,但也不是没采用过,他就是被我断了粮道给逼回榆中来的,而且我很少断人粮道,并不等于对自己的粮道没有防备,马腾就是个鲜活的例子。这几种方法都不行,那接下去的仗该怎么打?难到就这么干守着?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思考了,他现在就算想干守着也不行了,一个小校飞快地跑了进来:“禀报大帅,敌军占领了小榆谷。”
韩遂一听就傻了,确实是傻了而不是疯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阴雨啊,现在的他就是这种感觉。陈登确实太强悍了,而我竟然又落进了一个圈套里。韩遂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他时落进了一个我早已为他不知好的圈套里。
令他难以理解的是我居然处处都想到了,实际上我早就想占领韩遂的粮道了,但是我就是忍着一直没动手,因为我知道韩遂肯定会忍不住抢先占领我的粮道的。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我等的就是韩遂会派马腾出去的这个机会,等马腾被抓住了,韩遂就没有贴心的大将了,十几万的大军的统帅却没有了贴心的大将会怎么样,尤其是连续受到打击后,士气跌到谷底的时候。韩遂现在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跑。
除了这条路,他真的是没有别的方法了,否则他就等着那些手下造他的反吧。而且他带的人还不能太多,只能是那些跟他比较贴心的士卒,才有可能逃脱,否则就会被我们追上,那样他的下场会有多惨,他比谁都清楚。
韩遂果然像我们预料的一样跑了,而且跑得很彻底,整个榆中城都给我们留了下来,还给我们剩下将近十三万人马。整个收编遣散的工作就让我们忙了整整进行了两天,这个时候马腾也被放了出来,他本来以为死定了,但是我对他说了一句话,他立马就来了精神:“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戴罪立功,追击韩遂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最少要给我把他打到乌孙去,否则谁都保不住你。”
我把吕布和关羽叫了过来:“这次追击韩遂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俩了,马将军将作为降将,戴罪立功跟着你们一起去。马步军兵,我一共给你们三万,应该比韩遂的一万人多多了,你们应该不会让他杀回来吧?”
吕布笑着说:“主公您能不能不要开玩笑,让他把我们杀回来,您真当他是神仙了。就他那点儿兵将我还不放在眼里,我一定斩了他的首级来见您。”
我拍了拍吕布的肩膀:“你能打我知道,就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的奉先大哥有多厉害吗?不过这个时候不要强求,杀了韩遂更好,杀不了他,至少也要把他给我赶到乌孙去,这一点我刚刚跟马将军说过了,有什么问题你们还可以去找三位军师商量。”
几天后,我们的大军又整编出发了,目标是枹罕城,这次我们将直接面对的是宋扬,那个胆小如鼠,却屡次逃脱征缴的宋扬。如果不是我的来到,他会在枹罕自称河首平汉王,而且这家伙还改元、署置百官据守西凉三十余年,东汉朝廷却拿他一直没办法,直到建安十年才被夏侯渊和张既干掉。
但是现在我来了,他还会像历史上一样逃脱惩罚吗?
正文第一百九十七章公主宋扬可能是我知道的最最胆小的家伙了,这家伙一听说韩遂丢了榆中城就开始做布置了。我们的队伍还没到枹罕城,不,应该说还没到大夏城他就跑了,跑得比韩遂都彻底,他只带了两千人就溜了,除了跑路必须的粮草,所有的粮草辎重也都给我留了下来,连给韩遂筹备的东西都给我们放下了,还留了张字条,让我善待百姓。这招可够绝的,他是在表忠心,表明他自己是个爱护子民的人,绝对不会让老百姓没活路的。历史上张鲁也玩过这么一手,曹操都说张鲁这个人是个仁德的好人,他后来被曹操打得抬不起头来,只好投降,曹操因为他的仁德,不仅接受了张鲁的投降,还封了他很大的官。
怎么办?别看他出这么一招,那也得追啊!我把队伍按照预先设计好的带到了枹罕城,才发现枹罕城居然是如此残破,怪不得他不守呢?从我得到的消息这家伙现在好像已经过了河关,正在向煌中方向移动,难道他准备去和韩遂合兵一处?
没办法,跟胆小的人打仗只能这样,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尘的感觉可真不怎么样?但是倒霉的是我还真追不上他。他现在全是骑兵,而我们的队伍却不是,大部分都是步卒,看来真的追不上了。
我们慢慢悠悠的晃荡到煌中城,待了没两天,吕布和关羽却回来了,而且还给我们带回来一个非常的礼物,宋扬的大印。原来这家伙倒霉,本来想去追随韩遂,却没赶上,正好碰上回师的吕布和关羽。宋扬的队伍本身素质就不高,遇到这两个下山的猛虎那还有好啊,让他们给杀得丢盔卸甲,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们俩发现了这个,就给带了回来。
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韩遂,不知道他有没有逃出生天:“韩遂怎么样了?”
吕布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跑了,我们没抓住他,让他从车师跑了,估计是奔乌孙去了。”
关羽没说话,看得出来,神色间也有点儿欠然。
“没关系。”我可不能打击他们俩的积极性:“这两个人跑了就跑了,战报上写明这两个人被打到乌孙去了就可以了。皇上也不能让咱们到乌孙去要人不是。”
回到大帐贾诩却看出了问题:“吕大人能不能详细地说说这次追击韩遂的过程啊?”
吕布看了看贾诩:“实际上这次我和云长兄弟去追韩遂并不顺利,韩遂的部队全是起骑兵,而且每个人都有两匹马,他们轮换着骑这两匹马。可是我们每个人只有一匹马,所以根本就赶不上。但是他现在士气低落,人又没我们多,只好一个劲的逃跑,我们一路追到交河城(车师前王的都城)就已经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估计是跑到乌孙去了。我和云长兄弟跟车师前王商量了一下,就带兵回来了。”
贾诩笑眯眯的盯着吕布和关羽看了半天:“就没有别的了?”
关羽还是老实,终于绷不住了:“贾先生你就不能让我们自己说,非要逼着我们说吗?”
吕布叹了口气,冲着大帐外面的小校一招手,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这个小校就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从外面传进一阵悠扬的乐曲声,但绝对不是我大汉的乐曲。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在他的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看穿戴绝对不是汉人也不是羌人,不过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那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那个姑娘对着我一手抚胸,微微鞠躬:“车师前王公主乌丽云娜给大汉朝车骑将军见礼。”
我的脑袋当时就是一昏,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又蹦出个公主来?
正文第一百九十八章嫁妆虽然我的脑子昏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清醒,我赶紧请那位公主上座,然后飞快地把有关车师国的记忆捋了一遍。
车师这个国家我还是比较清楚的,车师:西域城郭国﹐属都护。国都交河城(遗址在今新疆吐鲁番西北)。东南通敦煌﹐南通楼兰﹑鄯善﹐西通焉耆﹐西北通乌孙﹐东北通匈奴﹐扼丝绸之路的要冲。国人属印欧人种﹐操焉耆─龟兹语。
所谓的西域被控制的过程,就是指的汉武帝将车师整个干掉并赶走匈奴人,把车师变成属国的过程。汉朝把车师改成前后两部,前部亲汉,对大汉非常恭顺,后部亲匈奴,动不动就造反。我估摸着这公主跑过来准没好事,弄不好是车师后部又开始捣乱了。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并没有向我提出征讨车师后部的要求,因为有人已经代劳了:“车师前部虽然是个不大的地方,人民只有几千,但依然是对大汉忠心的子民,我们都盼望着能够随时沐浴在皇帝陛下的光芒之中。”
说得真他妈动听,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个马屁高手,而且这么漂亮的女人拍马屁确实是令人心动的一件事:“去年,车师后部大王在得到大汉内乱的消息后,又蠢蠢欲动,并对我前部指手画脚。后来宋扬等人更以凉州官吏的名义要求我部参与叛乱,我们忠于大汉,故此并未参加,为此我们遭到了后部好几次袭击。韩遂等叛军败退之时路过交河城,我们也并未给与方便,所以又遭到了韩遂叛军的侵扰,不过都未造成太大的损失。”
“吕大人和关大人追击韩遂叛军路过交河城的时候听说了我们的遭遇,深感愤慨,帮助我们痛击了那不可一世的后部,并给我们带回了无数的牛羊珍宝,对此我们深表感激。所以我父亲车师前王派我来向您表示敬意,并奉上给大汉天子和您的礼物,希望您能够喜欢。”说完了,她从边上的那名男子手中拿过一张羊皮纸做的礼单送了上来。
我本来以为礼单上的东西不会太多,无非是些牛羊马匹一类的东西,真金白银的肯定给不了多少,没想到东西相当的多,估计吕布他们没少抢后部的东西,前部才会这么财大气粗。礼单上不算那些金银,光和田玉雕就有好几块,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而且其中大部分还是给我的,比给汉灵帝的都多。我看着这份礼单,脑袋又开始有点儿发昏了,这些人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谋害我吗?给大臣的礼单怎么能够比天子礼单上的东西还多哪?
看到我露出的表情,乌丽云娜立刻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了:“您是不是觉得礼单有问题啊?”
我看了看她,苦笑道:“当然有问题了,给我的礼物怎么能比给皇上的礼物还多呢?你们这不是摆明了要害我吗?”
“实际上没有任何问题。”站在公主身边的那名男子答话了:“那份给皇帝陛下的是礼单,而给您的则是我们公主的嫁妆。”
不仅是我,连我身边的几位将领谋士都是一愣,大家都不自觉地看向了吕布和关羽,这两个人倒好,一幅爱谁谁的架势,干脆看都不看我们了。
那个男子紧接着说:“我们大王非常仰慕大汉天朝的文化,常想与大汉联姻,却不得其门。虽然没有联姻,但是我王的子女全都会说汉话,写汉字。我王之次女乌丽云娜殿下现已成年,本要在王城中挑选佳偶,正巧吕将军,和关将军来到了交河城,帮助我们打败了车师后部。作为感谢,我王让吕将军和关将军每个人都挑选了一名我族的美女。后来我王在与二位将军闲谈中得知,陈将军您年纪不大,又正好符合我家公主的择偶条件,我王就与二位将军商议将我家公主嫁与将军大人的事情,他们一致同意,并向我们作了保证,一定可以玉成此事。故此我王就派小人陪同公主前来就亲,给您的那份礼单上的所有东西,实际上就是我们公主的嫁妆。”
感情是这么回事,这我倒是不反对,家里多个美女怎么了?不过是身分特殊了点儿罢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我自己就能作主。不过有件事情还是得事先说明,省得到时候麻烦:“与公主结亲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公主的美貌大家都看见了,我也是垂涎三尺啊!”
乌丽云娜装作害羞的样子冲我一笑:“多谢大人夸奖。”
“但是有一点我不知道你们能否接受。我是大汉的驸马,不清楚你们知道不知道?”我冲着乌丽云娜他们俩说。
乌丽云娜点了一下头,非常懂事的地说:“吕将军在刚进交河城的时候,就跟我父亲说明了您的情况,所以我们都知道的。我知道凭我的身分再怎么样也是不可能跟大汉公主比的,所以我不介意我未来的地位问题。”
……
所有的车师人都已经离开了大帐,我瞅着吕布和关羽嘿嘿的坏笑:“自己为了美女就可以派兵攻打车师后部,打完了知道有错,还不赶紧认错或者赶紧积极改正错误,居然还要把我也拉下马来给你们俩垫背,其心可诛啊,其心可诛!!”
吕布赶紧说:“主公,你不能冤枉人啊,我们可是先办事后收钱的。而且那些车师后部的家伙们确实想造反,他们帮助韩遂来着,我们打他们绝对没有错。不信你问云长,再不行了,你问寿城兄。”
马腾在一边捂着嘴,偷着乐,听到这话赶紧说:“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俩自打进了交河城,就走不动道了。”
关羽说:“废话,我们都坐在马上,哪儿还能走道啊?至于后来走不动,那是被车师王他们给灌的。”
许褚在边上望着天说:“看来车师的姑娘都长得不错喽,我怎么就没赶上一个呢?”
吕布立即搭茬道:“这还能忘了你,俘虏里面有几个车师美女,兄弟你到时候可以去挑一个。”
许褚赶紧就凑到了吕布的跟前……
这帮混蛋,这时候居然开始讨论美女分配问题了,我大喝一声:“都说什么哪?现在不是让你们讨论俘虏问题的时候,我们首先要决定的是,奉先和云长的处罚,谁有什么好办法就说出来。”
吕布舔着脸说:“不是吧,主公,你也太认真了,不就是两个美女吗?再说了,我们的任务也都完成了,而且完成得还不错嘛。您这时候应该给我们庆功才对,要是处罚我们您会寒了将士们的心的。”
许褚明显的被收买了:“是啊,想当初在鸡鹿塞,我们不也收了几个鲜卑美女吗?主公您也收了一个哪,那时候怎么没见您这样啊?算了,算了,庆功吧。”
我刚想说话,张飞突然喊了一嗓子:“我有办法,既可以庆功,又能惩罚。”
正文第一百九十九章兄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现在应该改成天下没有白来的庆功宴,而且还是带有惩罚性质的庆功宴。
张飞的主意简直太棒了,既然号称酒量第一的吕布和号称酒量排名前三的关羽肯定要在庆功宴上喝酒,那么今天就一定要把他们喝趴下。于是轮流灌酒时间到,两个人的惩罚就是必须酒到杯干,来者不拒。
看人醉酒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有的人醉了酒就直接睡觉,有的人醉了酒会撒酒疯,有的人醉了酒会胡说八道,还有的人醉酒后才会说实话……
这两个人虽然醉倒了以后一个是红脸,一个是白脸,可表现倒都一样,说梦话。
喝酒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是当作惩罚难免会对受罚者产生一定的心理压力。酒是高兴起来越喝越爽,心里有事就肯定发挥不出好状态,今天的吕布和关羽终于也算尝到了被人灌醉的滋味,这时候许褚趴在我边上出了个主意,我觉得简直是太棒了,就把几个灌酒的兄弟全都叫了过来,我们再次密谋。
‘听墙根’这个词可能就是通过我们这次的行动留下来的。我们把这两个被灌醉的家伙架进他们自己大帐之前,早把他们各自挑选的乌孙美女放进去了。卫兵什么的全让我们轰走了,我们要踏踏实实地听墙根。
关羽真是有情调,一开始还迷迷糊糊的:“水,给我水。”
估计是喝完水关羽觉得好点儿了,在准备睡觉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那个美女,然后我们就听到了有生以来最搞笑的诗歌表演:“关关雎鸠……呃……在河之……州……呃……”
太牛了,喝醉了都能想起《诗经》来,简直太牛了。我们几个捂着嘴,在帐外偷乐,许褚终于憋不住了,他飞快地跑到前面的营帐后边,哈哈大笑,招惹得我们几个也受不了了,只好一个个的都跑掉了。
第二天天光放亮,我们几个起了个大早,坐在大帐里聊关羽昨天的神勇表现。他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念诗,真可谓是惊才绝艳啊。聊到高潮阶段,我们几个现在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一个个还都乐得哈哈大笑呢。伴随着我们放肆的笑声,张飞他们也进来了,看见我们笑得那么开心,他们好像很不满意,一个个都苦着一张脸。
“怎么了?难道吕大哥昨天表现不够神勇?”许褚问张飞。
张飞没说话,看了一眼赵云,赵云笑了笑:“绝对神勇。”
“怎么个神勇法?”太史慈也比较感兴趣,毕竟关羽的表现很令大家侧目。
“先是打呼噜,我们以为没事了,突然就听着‘刺啦’一声,然后是女人的尖叫,再之后……就很正常,只不过时间很长。”赵云仰着头说。
“多长时间?”许褚小声问。
张飞叹了口气说:“人比人是会死人的。我们听了不到一个时辰吧,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而且老听那声音,对身体不好,自己心里还闹得慌,就都跑了,反正那时候吕大哥依然神勇。”
我们几个听完了以后无不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地说:“确实是强。”
“那关大哥的表现怎么样?”张飞问道。
许褚一听就来了精神了:“更神勇……”
通报完了昨天晚上关羽非同常人的表现之后,连赵云都乐得直不起腰来了。张飞说:“看来以后酒量第一的名头应该给云长大哥了。太神勇了,在如此境况下,居然还能记得《关雎》,怎能不令我等汗颜,我想吕大哥如果知道了也一定会退位让贤的。”
张飞的这句话算是把大家坑了,本来已经乐得块岔气的各位大将们,彻底岔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位神勇的人也走了进来,看见大家乐成这样,两个人全都询问怎么回事。这我们哪能说啊,只是敷衍地说他们昨晚表现神勇,这两个家伙可不是笨蛋,立即选定目标,将许褚蹂躏一番。可恶的许褚就露出了叛徒的丑恶面目,把我们昨天干的事情,以及两位英雄的神勇表现全都说了出来。
两个人显得非常冷静,尤其是关羽,他只说了一句话,却让我们大家全都头疼了起来,尤其是我,汗都出来了:“是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不管谁结亲,大家都可以去听。主公马上就要娶车师公主了,您就做个表率吧。”
正文第二百章洞房又是洛阳,为什么每次打完仗我都得回洛阳呢?我真的不喜欢回来,说实话,我不仅是不愿意看见灵帝,我更不喜欢看见那些虚伪的朝堂官员。尤其是现在的那个大将军何进,还有那位常侍张让。
不过我现在的身份确实不一样了,哪怕是交了车骑将军的大印,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了。灵帝倒也慷慨,虽然他收了我的车骑将军印,但是同时又加封了更高的官爵,把我变成了临淄候,食邑也从原来的六千户增加到一万户,现在的我可是正正经经的万户侯了。
手下的这些将领谋士们也跟着我一个个的升官发财,全都得了不少好处。不过我心里明白,皇上这是在给我上眼药,我刚把大批的世家从青州赶走,他又给我弄来一批候爷,这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人都说‘眼前报,还得快’,这句话安在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我又要结婚了,不过对象不是乌孙公主,而是曹莺。
曹家早就等不及了,我跟长公主婚后没多长时间,曹家就想让我跟曹莺赶紧结婚。但是紧跟着就是全国性的大瘟疫,作为重灾区的青州,遍地都是流民,谁知道有多少人是带有瘟疫的,曹家根本就不敢把曹莺送过来。
瘟疫刚过去,我又得带兵去平叛,根本没有时间结亲。而且曹家还有个顾虑,要是我战死在西北,曹莺估计这辈子都不用考虑再嫁人了,天下第一克夫女的名头肯定响遍全国。所以他们考虑来考虑去,又把结婚的时间错后了。
这次曹家听说随同我回来的还有一个车师公主,马上就着急了,大夫人是不用想了,但是这二夫人决不能让给别人。曹操亲自上门跟我敲定了时间,据说为了操持这场婚礼,连曹腾都上阵了,可见曹家对我们两家联姻的重视。
婚礼的气氛依旧是很悲伤,这让我实在是有点儿不习惯,为什么非要把婚礼搞得跟出殡似的呢?这周礼也有点儿太古怪了。不过这不是娶大夫人,流程相对简单,随着曹莺被人扶着进内室,我也终于得到了自由,我终于可以高高兴兴地进入飘香楼了。
叔祖虽然很能喝,但毕竟人老不讲筋骨为能,快七十的人了,跟我意思了一下也就过去了。家里的其他亲朋好友也没怎么难为我,但是曹莺娘家的这些人可一个个都如狼似虎的等着我哪。尤其是那个曹仁,好像根本就不打算放过我这个亲姐夫兼师叔,居然硬逼着我跟他干了三碗。你看人曹操多好,那么大的身子(身高一米六,多点儿有限,体重一百出头)就跟我喝了半碗,多会体谅人哪。
好不容易转完了娘家,就得直接面对各路高官了。这些人倒是挺给面子的,每个人也不跟你多喝,来点儿就行,但是谁都得照顾到了。这量虽然不大,可是架不住人太多啊,文臣武将的一路喝下来,喝得我都快胃出血了。最后还是我的那些老师们出面,才放了我一马,要不然估计很难出这道门。
迈着虚浮的步子我来到了各位青州官员的面前,很多人看见我进来的步伐,已经换上了一副鄙视的面容。
张飞讲话了:“怪不得主公的老丈人会把他的车骑将军印绶收走呢?这酒量绝对不够当车骑将军的资格。”
许褚非常兴奋的握了一下张飞的手:“果然是兄弟,我也是这样想的,让不是当兵的人给喝成这样,那得多丢人啊?”
其他几员武将坐在边上裂开嘴狂笑,那些谋士们好像也在瞅着我乐。我借着酒劲指了指他们:“我还没倒呢,至少还能喝个一两坛。不过你们要是把我灌倒了,今天晚上估计你们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几个家伙立时一愣,他们可都知道我的毛病,我是那种只要喝醉了就睡觉的主,而且绝对是雷打不动。要是真把我灌醉了,他们听墙根的计划就算泡汤了,估计只能听见我的呼噜声了。
几个家伙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放我一马,拿过一坛子酒来,每人分了一碗,大家一起干。虽然喝了酒,但一个个看着我的样子,好像都跟我有仇一样,估计是没能在婚宴上把我放倒,心中都很不爽。
我一步三摇地进了洞房,曹莺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坐在榻上的她一动都不动,显得那么文静,完全不像十几年前那个疯丫头一样的小姑娘。我慢慢地走过去,想先摸一下她的手。可惜,没摸到,还差点儿摔了自己一跤。
我挣扎着坐到榻上,又伸出手去想要摸她那放在腿上的小手,可惜位置又错了,竟然戳到了她的腰。
曹莺看来属于极度怕痒的那种人,而且我这一下又特别突然,所以她的腰微微一闪,嘴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声音也太美了,一下子我的酒就醒了一半,刚想说两句什么,却突然听见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有人小声的说:“别乱动,开始了。”
我心里想,这几个坏家伙已经在偷听了,看来我非得整治他们一下不可。
我轻轻的揭起曹莺的盖头,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曹莺的美貌实在有点出乎我的意料,绝对不比车师公主差,看到这么美丽的一张脸,我不自觉地楞了一下。曹莺轻启朱唇,想要说些什么,我赶紧把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
曹莺非常懂事的把嘴闭了起来,她默默看着我轻轻地离开她,走向了屋中的唯一的一张桌子,不知道我要去干什么。
正文第二百零一章早我慢慢的走道桌案前,案上有一个金盆(铜盆),这是家人早就准备好了的,里面放的是凉水,据说是擦把脸可以醒酒。我擦了两把脸,对曹莺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姿势,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屋里太闷了,我去把窗户立起来。”
我慢慢的用竹棍把窗户支了起来,然后整整一盆水都让我泼了出去。那感觉绝对比当初潘金莲泼西门庆的时候爽多了。
估计这帮家伙已经浑身精湿了,可是却谁都不敢出声,阴谋得逞的感觉简直太舒服了。我也不好意思在窗前待太久了,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放下窗户,转身回来了。
曹莺坐在榻上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慢慢的走回到她的身前,在她的耳朵边上轻轻地说:“外边有人偷听。”
曹莺听了我的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用小手捂住了嘴,那表情要多可爱又多可爱。我忍不住探过头去亲了一下她纤细的小手,这下曹莺更吃惊了,她显然没有被如此侵犯过,居然“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却突然想起我现在是她的丈夫,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受不了了。这简直是太美了,在烛光的映衬下,那粉红色的脖颈给我的诱惑简直是无法抵抗的。我轻轻地从后面搂住曹莺的腰,她微微的挣了一挣也就不动了,我低头在曹莺的脖颈处闻了闻,说了声:“好香。”
ps∶有很多人说汉朝的时候没有蜡烛,蜡烛是在明朝传入中国的,实际上这是个崇洋媚外的说法,他们说的是现代蜡烛,中国古代的蜡烛用的是石蜡,而且早就有了。要不然‘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诗就应该改成明朝以后出现了。
曹莺整个人都软了,懒懒的靠到了我的怀里,我轻轻的用舌尖舔了舔她的粉颈,那沁人心脾的馨香通过我的味觉神经和嗅觉神经冲击着我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隔着老远就把蜡烛吹熄了,现在爷们儿我要抱着老婆睡觉了。
我突然的手中加劲,向内一侧身,整个的将怀中的曹莺带的倒向了榻中。被子,谁他妈这时候还考虑被子,现在再好的被子也只能当褥子使。
我的手非常不规矩的伸进了曹莺的衣服里,那光滑的皮肤,简直太敏感了……
风调雨住,曹莺懒懒的靠在我的肩头,沉沉的睡了过去。对她来讲刚才的激情实在是有点过了。虽然她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了,比我还大五岁,身体完全发育成熟了,但是对于初经人事的她来讲,这种强度的体力劳动,还不是她受不了的。
刚才我真的有点儿怀疑她是真的死过去了,可是偏偏感觉又那么好,那难以抑制的冲动根本就停不下来。幸亏过一会儿她自己就缓过来了,居然还能把身体支撑起来咬我的肩膀,我现在终于明白那只是女人高潮的一种表现而已。这种感觉简直太美妙了,上辈子的我完全没有体验过这种销魂的美妙。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啊,如此尤物竟然让我遇到,我真的是太兴奋了。
兴奋的代价就是老睡不着觉,鸡都打鸣了,我才合上眼。
阳光真的很刺眼。不对,阳光。完了,这下起晚了,我赶紧起来准备穿衣,发现一切衣物已经整理好了,我只要按照顺序穿起来就可以了,可是昨天晚上由于过度急色,我明明是把它们胡乱丢在一旁的啊!对了,肯定是曹莺,我回过头来一看,曹莺果然已经不在了。
她正坐在窗前欣赏那早春的新绿呢。我轻轻地穿上衣服,想悄悄地从榻上起来,给她来个突然袭击。但是起身的时候,床榻还是发出了声音,这完全是力学原因造成的,我也一点儿办法没有。别看如此小的声音,那也足以引起曹莺的注意了,于是我的偷袭计划失败了。
她看着刚刚起身的我,羞涩的笑了笑:“早。”
正文第二百零二章周公阳光下的曹莺好像更有魅力,尤其是朝阳的金光照在她的脸上,那些细微的茸毛都分毫毕现了,看起来绝对像是个小姑娘。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觉得他是虚报年龄,故意把自己往小了说呢,现在倒觉得她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了不少,女人真是好奇怪的一种生物啊!
花了一个早上处理好一切家中的琐事,我过来跟几个讨厌的家伙碰头了。这帮坏蛋里居然有人感冒了,而且还是典韦,真没想到最老实的人居然中招了。
而那个最不老实的许褚却在一旁叫嚣:“还是小郭有先见之明啊,要不然得有多少人洗冷水澡啊。”
张飞跟许褚现在完全可以做最佳损友了:“不过还是有人不听话,中了招,但是这也不能磨灭我们心中的热情,毕竟表演还是很精彩的嘛。”
关羽故作深沉的说:“还是周公好啊!”
吕布故作惊讶状:“为什么?周公好在哪里?”
马腾这时候已经笑岔气了,歪倒在一旁非常没有礼貌。我费了那么大劲才给他脱罪,他居然还在一边笑我。
戏志才更坏,居然当堂讲解:“周公”婚义七礼“,演礼时共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敦伦七个环节,前六礼周公皆演示,那敦伦嘛,却取瓢代之。孔子当年学周礼,去最后一节,说是时过境迁。开玩笑,无此一礼,何来你我?故周公好。”
郭嘉竟然还补充:“所以现在大家一般说的周公之礼都是指第七礼了,你没看昨天老夫人给二夫人的礼物里有个瓢吗?那就是周公之礼。”
贾诩深情地望着天空:“我要是周公多好啊,见了美女我就行礼。”
不过幸好这帮人还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是什么,没敢太过分,但是想来我和曹莺在洞房里的那点儿动静估计都让他们听去了。想到这儿,我不由得脸一红,用手指了指他们,没说话,我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坐到了我的位置上。
不过我的这个动作,好像一点儿威慑的作用都没起到,反而惹起了这帮人的哄堂大笑。我十分无奈的看了看他们,只好转移话题:“这帮坏蛋瞎起哄也就罢了,小郭你跟着捣什么乱哪?如果没记错,你还没成年吧?”
郭嘉已经彻底的跟这帮混蛋学坏了,微微向我鞠了一躬:“主公,您记错了,我今年已经满十五了,这种事情已经可以参加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行冠礼了。如果您觉得有什么合适的女子,已经可以把她嫁给我了,我母亲可急着抱孙子哪。”
这小子也太不成材了,我必须得说说他:“你现在的身体恐怕还不行,等我问问华先生,再决定你的婚事吧。”
……
实际上我在京城也没多少事了,走亲访友的转了转,就带着一众人等回转青州了。在路上我已经决定了,回到青州的第一件事情是先看看青州的治理情况,情况好的话让留守的人员也发笔小财,当头的可不能厚此薄彼。
青州现在真的治理得不错,这主要得感谢我留下的几个牛人。程昱就不用说了,沮授也是尽心尽职的帮助程昱管理青州,别看整个大汉朝烽烟四起,老百姓动不动就揭竿造反,现在的青州地面上倒是少有盗匪,更不要说造反的了。其他的方向好像发展得也不错,至少现在看起来还是欣欣向荣的。
我当然对青州现在的情况很满意了,为此我大肆表彰了几个人,假公济私的拿青州府库里的东西奖励了几个人,顺道决定晚上再开个庆功会。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拜见我的那位公主大人。我和公主快半年没见了,刚才只是匆匆的见了一面就去打理府衙的事情了,现在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请罪:“老婆,好久不见,你又长漂亮了。”
公主虽然跟我是‘老夫老妻’了,可还是有点儿抹不开面子:“漂亮了才怪,都快被你气死了,一走就是大半年,也不来个信。我担心还担不够呢,哪儿还顾得上漂亮啊!”
我走到长公主的跟前捧起她的小脸:“真的,确实是好看多了,比咱俩入洞房的时候漂亮了好多,那会儿,什么都看不出来。”
公主俊面含嗔,推了我一把,那劲小的连灰尘都掸不下去:“进洞房那天,你就剩打呼噜了,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了。要是我现在比那会儿还丑,我干脆不活了。”
“谁说你丑我跟谁急,我们家小公主最漂亮了。”说着我把长公主整个的抱了过来,让她的脸贴在我的胸口。
我们这么依偎了一会儿,公主突然想起了件事:“前几天有个叫张辽的小家伙过来,说是你的老朋友了,他好像还带来个小女孩,据他说是你在并州定的亲。”
正文第二百零三章新欢我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去看看,,长公主一把抓住我:“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
我苦笑了一下,又坐了下来,把着长公主的手又紧了紧:“开玩笑,那也能叫新欢,顶多了不过五六岁的娃娃,怎么当新欢啊?”
公主探了探身,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那你还这么着急?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找这么个小姑娘结亲呢?”
受到撩拨的我,手稍微得有点不规矩,弄得公主脸都红了,她抓着我的手,我就是赖着不肯拿出来。公主瘫在我的怀里微微有点儿发喘,小手拉着我的衣襟,轻轻晃动着:“你说嘛,我知道的,你到并州的时候才十岁,那会儿那个小姑娘还没出生呢?你怎么就想着跟他们结亲的?并州可没有什么姓任世家大族,你可不准骗我。”
小姑娘就是好骗,心里搁不住事儿,只要我不说话,她自己就能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不过长公主真的是贤良淑德,以她的身份和才德肯定不会去当一个妒妇的,但是我的后宫里会有什么样的女子,又为什么我这个英明神武的夫君会找这样的女子,她肯定很是好奇。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貂婵将来会有多么美貌,于是我又把当年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个我杜撰出来老神仙,让我描绘得似模似样,说得我自己都快信了,再看看我可爱的小公主,那眼睛里早就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真的有神仙啊!父皇想了那么久都没见过,近在咫尺的,却让你见到了,你真是有福气啊。可惜我没见过。不过只要夫君你见过了,也就相当于我见过了。”说着小公主完全蜕变成了小姑娘,慵懒的靠在我的胸前,一只小手抓着我的手,眼睛里全是幸福。
我低头亲了一下长公主粉嫩的小耳朵:“咱们青州虽然没有神仙,但是我知道几个神仙,或者接近神仙的人,你想不想见见?”
公主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期待的目光:“真的吗?”
我捏了捏她的小手,刮了一下她可爱的小鼻子:“真的。”
“琅邪宫知道吧?那里有个老方士叫于吉,是襄楷大师的师傅。你想想,襄楷大师都七老八十的人了,他的师傅得有多大岁数啊,那绝对是个得道的老神仙。琅邪宫离的又不远,改天我带你去看看他。”我笑着对我的小公主说。
长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可毕竟还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孩子,听了我的话立刻从我的怀里蹦了起来:“我要见老神仙喽。”
我也蛮高兴的,不过我不得不打击她一下:“现在不行,等我处理完公务,再带你去,好吗?”
长公主听了我的话虽然有点儿失落,但毕竟还是有盼头的,所以眼睛里还是期待的目光更多一些:“那你可得答应我,尽快啊。”
我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那是当然。我的公主大人有命,我哪敢不从啊。”
虽然我和公主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是她对我这么亲昵的动作还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看她现在的样子绝对是动情了。好在现在的社会和后世有点不同,我抱起公主就直奔卧榻。
收拾好了衣冠,我来到客厅,首先让曹莺和公主见了下面。虽然刚才她们已经见过了,但是那毕竟是非正式的见面,现在才算是正式的,汉朝的礼法还真繁琐。车师公主当然也得见一见,毕竟她马上也要进这个家门了,如果不见见大妇,那是不行的。现在得让长公主把家里的规矩说清楚,省得将来麻烦。
家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对了还有一件,张辽和貂婵我还没见呢。我赶紧命从人把这两位也请了过来。
张辽跟我同岁,比我稍小一点儿,长的白白净净的,除了稍显瘦削以外,整体感觉还是蛮精悍的。这可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张辽,没想到改变这么大:“阿辽,才几年不见,长得这么壮了。”
ps∶古人一般称呼成年人的字,而没有字之前,称呼起来,一般是在名的前面加上阿字予以称呼。所以张辽就是阿辽,高顺就是阿顺。曹操的小名是阿瞒,但是张辽高顺的小名,船没查到。
现在的张辽还有些虎头虎脑的:“这也叫壮实,我觉得还是瘦了点儿,倒是大人您比过去有风采多了。”
我向张辽敬酒:“来,喝喝我从洛阳带回来的御酒。这可是好东西,专门供应宫里的,跟外边的可不一样。要不是我有这驸马的身份,连我都喝不到这么好的酒。”
张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竖起大拇指说:“果然是好酒,比马奶子强多了,要是天天能喝上这玩意儿,也不枉我前来投奔大人您啊。”
正文第二百零四章故去我吓了一跳,虽然我曾经想过招揽张辽,可是没想到他会自己找上门来:“你怎么想起来投靠我了?大叔不会介意吧?”
张辽倒是挺自觉的,自己又斟了一碗,冲着我举了举手里的酒:“没关系,家里的生意有老大忙呢,我平时就不管事,而且我更喜欢行军打仗。所以老爷子肯定不在乎,说不定还得谢谢您呢?”
张辽的大哥叫张汛,绝对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这两年我们家跟张家的马匹生意,好多都是通过张汛做的。他父亲好像开始退居二线了,着意的磨炼张汛,看样子是打算培养他当接班人了。
ps∶文帝即王位(220 年,曹丕继位),转前将军。魏书曰:王赐辽帛千匹,谷万斛。分封兄汎(汎通汛)及一子列侯。《三国志。魏书十七张乐于张徐传第十七》我笑了笑看着张辽:“你小子是不是想当甩手掌柜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大哥,自己一个人去逍遥啊?”
张辽也冲着我一乐:“也对,也不对。我自认没有做生意的天分,与其让我去养马卖马,还不如让我到战场上去征杀呢。我的武艺虽然不能算最好的,但是在马邑已经没什么人能打得过我了,所以我就到您这里来了,看看能不能搏个出身。”
我知道他的武艺不弱,尤其是马术,绝对精湛,但是现在他还是个愣头青,必须得打压打压:“嗯,不错。看的出来,你现在应该算是个当武将的材料了,但是你对兵书战策懂得多少?排兵布阵又能知道几何?光凭武艺高强是不行的,不说别的,凭你现在的这身功夫,在我手下随便就能找出十个八个比你强的来。”
“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你是不是也想混个候爷啊?”我那眼睛盯着张辽说。
张辽看着我点了点头。我接着说:“但是,我不打算一上来就让你当太大的官,我希望你能凭着你自己的实力冲上来,你觉得怎么样?”
张辽还真懂事:“这样也好,凭着关系进来,一下子就当大官,底下的士卒会不服的。要是凭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闯上来,不仅能学到更多的东西,还能得到大家的承认,以后带兵也能更得心应手。”
我看了看张辽,竖起了大拇指:“好,有志气,而且你很聪明,居然一下就猜到了我为什么让你从底下干起了。”
张辽憨憨的一笑:“实际上我这次出来真的是想当兵打仗。并州新来的那个刺史丁原,想让我去州里当兵马从事。但是我真的不喜欢这个人,他太狡猾了,总喜欢利用人。他之所以给我封官许愿,并不是看上了我的武艺,最主要的还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马场,想通过我白拿马场里的马。这种人我最看不起了,实在不想在他那里干。”
“到您这里来当兵就没有这些顾虑,本来您就是我们家的老客户了,经常照顾我们家的生意。所以您根本就不会利用我,也没有必要利用我。而且跟着您打仗我心里有谱,您到现在好像还没打过败仗呢吧?每次打仗手下死伤的人也不多,要不老爷子也不会放心我过来。”
我哈哈大笑:“你小子真的很聪明,看来把你放得太低了也不行,我准备给你个屯长的位置,一千人的马队你带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张辽实在是大喜过望。说实话,这也就是在青州,属于特殊地区,受皇家照顾。拿到并州去,虽然是官阶更高的兵马从事,也带不了一千兵马,何况还是骑兵,那位置就更高了。
我突然想起来在一边默默吃菜的小丫头貂婵了:“她怎么会跑到你那里去了?我不是让她父亲等她长大点儿了,再带她到徐州来找我的吗?”
张辽谦然地对我一笑:“他父亲故去了。”
小丫头好像听明白我们在说她了,冲着我一笑:“爸爸和妈妈都升天了。”
我怜惜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头:“吃饱了吗?”
小家伙高兴地说:“吃饱了,这里的饭真好吃。”
我想要具体问问张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又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冲着公主使了个眼色:“大哥哥这里还有好多更好吃的点心和水果,那个姐姐会带你去吃的。”
小家伙好像明白我们要说什么,很顺从的跟着长公主走了,还故意的装作蹦蹦跳跳的样子,仿佛很开心,但是我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应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伤。
看到小丫头走了,我继续追问张辽:“到底怎么回事?这才几年啊,怎么好端端的会死了呢?”
张辽小心翼翼地说:“因为您,他们才会死的。”
不会吧,怎么会是因为我呢?看到我我一脸惊讶的表情,张辽把貂婵父母去世的原因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说起来还真是我害了他们。
正文第二百零五章庆功也不能全赖我,实际上是貂蝉的父亲太过招摇了。在货币开始贬值的当时,我给貂婵父亲留下的金子真的是好大一笔钱,他的父亲居然利用这笔钱买了个羯胡族的女人当老婆,很快就有了小貂蝉。
那个时代的男子都以能娶外族女子为荣,但是一般都不是正妻,不过貂蝉的父亲不在乎这一套,有个异族老婆就是比别人牛。
羯胡族是匈奴的附庸种族,纯种的白人,随着匈奴的战败也迁徙进了大汉境内,汉末时期分布在并州,河内比较多。一般都是以汉人或者匈奴人的奴仆或奴隶的身分而存在,地位很低下,经常被卖来卖去的。受尽痛苦折磨的民族是会报复的,东晋时期的石赵就是由羯胡族人建立的国家,这帮苦大仇深的家伙居然歇斯底里到大肆屠杀汉人,甚至有的后人把这件事跟后来冉闵的‘杀胡令’混同起来,凭空创造创造出了‘杀汉令’,可见汉人对这件事情的痛恨程度。
他们把汉人等同于动物充当粮食,以‘两脚羊’的形式直接将汉人归为战略物资。这样的恶劣行为的下场就是招来汉人严酷的反报复。魏国皇帝冉闵的父亲本是石赵皇帝的养子,杀戮汉人很卖力,但是冉闵却趁着石赵内乱,篡夺了石赵皇帝的权力,并建立了魏国。同时下达了残忍的‘杀胡令’来报复羯胡人,让上百万羯胡人几乎被屠戮一空,顺带着倒霉的就是那些带有白人血统的种族,其中就有很多鲜卑族裔。拓跋鲜卑和慕容鲜卑为了生存,当然也为了更好的生存条件,跟冉闵打了一仗又一仗,终于把冉闵干掉了,但是各族战士和老百姓死了多少,简直就没法统计了。
娶外族女人做老婆有另外一个好处,生下来的孩子一般都是比较漂亮的,古书中称为美姿颜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混血,美须髯的也有很多是这样的人物。貂蝉的父亲娶了这么一个羯胡族女子,本来就已经很让人嫉妒了,还到处宣传他的未来女婿是谁。
我当时在大汉已经小有名气了,毕竟‘天下第一神童’的名声在外,尤其是在鸡鹿塞打的那一仗还是给并州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成了智勇双全的代表人物。但是随着黄巾起义的开始,我的形象在老百姓里开始转变,从民族英雄变成了朝廷的刽子手。
张燕的‘黑山军’是一帮打着朝廷旗号的山贼,实际上他们就是朝廷说的黄巾余孽,当然对我这黄巾军的头号敌人极其痛恨了。
他们四处劫掠,人数超过百万,并州当然也在他们的抢劫范围之内。不知道是谁向他们报告了我和貂蝉的关系,黑山军惹不起我,但是小小的貂蝉父母却是能轻松搞定的。于是一帮人下山洗劫的时候,顺道把这对夫妻杀掉了,罪名就是跟我这个刽子手结亲。不过这帮人也挺倒霉的,正好碰上了张汛的马队,张辽也在其中,把这帮人杀了个人仰马翻,就下了幼小的貂蝉。
张辽把这件事搞清楚以后,就把小貂蝉收留了起来,这次听到我回青州的消息,正好顺路把她带了回来。
我和张辽又聊了一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青州刺史府衙张灯结彩,举办这次出征的庆功大宴,一个个的青州官员都吃了个脑满肠肥,花了我海量的一笔银子。要不是出公款,我还真有点儿肉疼。
随后而来的还有各种宴席,我到处吃大户,日子过得也蛮轻松的。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半个月,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还举办了几场婚礼。我和车师公主以及日律推演女儿的婚礼早就在议事日程上了,这次干脆一起办了。不过日率推演的女儿就不像车师公主那么好命了,由于她的身分是俘虏,所以只能当妾。
赵云可能是最高兴的,一场婚礼娶两个老婆,还是姐妹花。九吾龙倒也看得开,只是用酒把这个妹夫灌倒了事。最不开心的反而是那个虐待李文侯的秦人灌伊,据说他在潭州的时候就看上了九吾龙的妹妹,要不是因为被海风刮到青州来了,早就向九吾龙提亲了。不过怀念初恋情人的下场也是很惨的,那个把他救起来的渔家女现在是他的正牌夫人,据说虽然貌美,但也极其勇悍,竟然在酒桌上就拧了灌伊的耳朵。而灌伊好像十分惧内,居然甘之如饴,一幅逆来顺受的样子。不仅不敢反抗,还一个劲的赔笑,惹得酒客们纷纷大笑。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辽也很快跟这些人打成了一团,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武艺确实不错,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我把所有的武将文臣召集到一起开会:“这半个月大家都很高兴嘛,看得出来,一些人的体重已经长了不少。”
这些人哈哈大笑,彼此开始讨论对方的体形变化。我做了个让大家肃静的手势:“该玩的已经玩过了,该吃的也已经吃过了,现在要准备正事了。我准备做一个五年计划,咱们在这个五年内尽量的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
贾诩现在已经改口称我主公了:“主公啊!您有什么具体目标吗?”
底下的人也都看着我,我把头一扬:“五年内我们要拿下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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